姜颖回到府中就哭死在床,不吃不喝,仿佛一心寻死。
见她面容憔悴,王爷、老福晋立即延医诊治,才知她已有身孕!青天霹雳!然而,姜颖却在得知这消息后,终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而且开始勉强自己进食。
她告诉自己,孩子是无辜的,她要保有他,无论老福晋如何劝说,都无法让她改变初衷。
因为,她深爱着孩子的父亲啊!为了她的身子骨着想,王爷和福晋两人也只好随她去了。
夜深寂寥、远山衔月。
姜颖斜倚炕上,望着如勾的月影,一周过去了,不知他此刻是否也如她一般,遥望天际那份美好?突然,一股恶心的感觉泛上心头,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屋外廊上干呕了好一阵子,却吐不出半点儿东西。
害喜的滋味,令她难过得几近晕厥?扶着墙,她虚弱地站起,赫然又一阵晕眩袭来,她差点儿不支倒地时,突然,一只猿臂用力搀扶住她!姜颖讶然回过脸,惊讶于瞳仁看见的容颜......她颠踬了一步,纤腰仍被他紧扣在掌心中。
是你?她有意挣脱。
别乱动,小心又跌倒。
他语意中揉入暖意,使敏感的姜颖更心惊。
你已休了我,又何必再来羞辱我?她努力克制自己,别让他再度迷乱她的意念。
他既恨不得立即将她送走,这次来看她不等于多余。
或是,他嫌对付她还不够残酷?你这张小嘴儿真不甜,怎么不懂得对我撒撒娇呢?或许我能摒弃前嫌,与你再续前缘啊!呈祥撇撇嘴,一抹笑憋在喉里。
你既然迫切的赶我走,我又何必希罕你。
她别过脸,躲过他如炽的注目。
你当真不希罕我?他逼近她一步,对住她那双明眸,笑意深沉难懂。
被迫之下,她不得不看向他那抹神采依旧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
天!他是如此的英挺卓尔,她当是不配。
你走,你我早已是形同陌路,我们----唔……他瞬间勾起她的下额,覆上自己温热湿润的唇,极尽挑逗地深吻她,堵得她无话可说。
这吻夹带着十足的热力、几乎令姜颖来不及喘息,她一双柔荑抵在他胸前,仿似软棉般爱抚着他,使呈祥眼神变得黝黑浓浊,他低嘎道:颖儿,可知你想死我了?他早该来的,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终于得知姜临亲王得远赴遥县数日,府中大批侍卫随行,在这空窗期,府邸巡逻较疏松,他正好逮到时机,偷偷窜进府与她幽会。
他这句话带给姜颖身心一股暖意,但她随即摇头否定。
别傻了,别再沉迷在他的邪意哄骗中。
你怎么进来的?她突然想起,这里可不是欧阳王府啊!我自有办法。
他低笑。
你别在这儿戏侮我。
求你!她后退了一大步,无奈才刚抚平的情绪又被他的三言两语掀起波涛!你不希望我来看你?呈祥凝注她略显苍白的容颜,皱眉道:你好像又瘦了不少。
他温热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脸庞,语带沙哑。
别碰我!她挥开他的手,这动作今呈祥愤懑不已。
你是怎么搞的?一点儿也不明白我的心他猛然住了口,恨死自己这种亟欲表白的心思。
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丫头已在他心里造成不小的影响,她既被遣返,他亦可不用管她,偏偏她的消失,却弄拧了他整个心思!她居然还不领情,见鬼的!你走、你走!你的心我不要懂,一辈子都不想懂----姜颖捂着耳朵,不想听他说这些惹得她心乱如麻的话。
那些话虽听来暖洋洋的,但她更怕那只是县花一现的美,待他玩腻了,厌烦了,又会故态复萌,以伤她的心为乐。
你……你这个女人!好,我就看看你有多硬、多傲。
呈祥怒极攻心,猛地将她推上炕。
不!不要?----你既嫌我,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个城府深、心机重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姜颖泪盈于睫,把心里的埋怨一口气全都吐露出来。
她的背部不小心撞到炕角面发疼,泪水更不止地淌落在衣襟上。
你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机有多深沉、心眼有多厉害吗?偏偏我就是上了当、着了魔,怎么也摆脱不了你。
呈祥将双臂箍在她两侧,两只大腿也紧紧锁住她不停蹬踢的小脚,眸底闪烁着耀眼光芒!你说什么----姜颖脸颊蓦然发烫,才要开口,旋又被他堵住小嘴无法言语。
呈祥饥渴地吻住她,将碍眼的长辫用到脑后,强烈吸吮那今他神魂颠倒的滋味,这股狂炽的掠夺令她抽气呻吟。
他低冷暗笑,你怎么还是抵抗不了我?我......呃......她惊喘。
他倏然抓住她的手,抚在自己的亢奋上,瞧!它都为你硬挺起来了。
别......她已承受不起他如此暖昧的姿态与挑逗。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声,喉间燃烧着火苗,立刻动手剥除她的亵裤,迫不及待想再尝尝她让他数日难消贲张的激情。
呈祥,不可......嘘!少废话,闭上眼。
他撩起长褂解下裤头,其昂藏的热铁立即埋进她湿软的入口。
他深吸了口气,回味这般的美好与她那儿不住的悸动你……怎么可以?姜颖感受到他的急躁,这样的他以往是不曾有过的。
我要开始了-----祥……天,你----姜颖体内一阵抽搐,探深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蠢动。
你还可以吧?他表现出少有的忍欲动作,急切地问道。
姜颖点点头,下意识的摆动起纤腰。
呈祥咕哝了一声,猛地抽动了起来,动作也渐加激狂火辣!一手的指尖拨动她敏感的突起核心,加速她快感的爆发。
你简直就是火上加油----她则因受不住他狂野掠夺的手段而细细吟出哭泣声,那是种既喜悦又疼痛的矛盾感触。
随之,他低吼了声,一记强而有力的冲刺,释出他憋了数天之久的热源。
他压缚在她背后粗喘,怜惜地亲吻舔舐她鬓边流下的汗水。
疼不疼?呈祥明白自己刚才有多激狂,他肯定吓坏了她。
但他就是隐忍不下。
她靠在枕上低声啜泣,恨死了自己刚才那副迎合的模样,难怪他会如此看轻自己将她视为妓女般对待。
颖儿……你不用这么叫我,走开,离开我----她处于矛盾情结中,为求得冷静,只好出言驱赶。
我会走,但是你要和我一块儿回去。
他满脸清楚地写着我绝不放过你的表情。
你?她不解地回视他,何时他变得这么死皮赖脸了?你有蓉蓉、如意郡主,还要我这个丑女干嘛?但我突然觉得你那块疤美极了。
他低嘎浅笑,突然扣住她的肩,伸长舌舔着她右颊那道伤疤。
你……不要----她惊惧地向后退,他却紧抓住她的脚踝往他身上拉。
跟不跟我回去?他灵滑的舌钻迸她耳里,邪恶地摆布她......不......她呼吸浅促,努力抗拒他的诱惑。
当真?他的手指由她的脚踝往上探索。
姜颖倒抽了口气,不......死都不回去......呈祥顿停下所有动作,双睁矍铄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回去,我就立刻娶如意郡主呢?随你……她深锁秋瞳,说出违心之论。
你----他深喘道:你这该死的女人,我就顺遂你的意思,回府后立即纳如意进门。
他狠心地撇下她,猛地下了炕,愤愤站起,又口出讽言,你等着,我会请你去喝杯喜酒的。
呈祥痛恨她的固执,他巳放下身段来求她回去,她还摆架子!算了,不激激她,她是不会懂他的心意。
怒意宣泄在呈祥表情上,他重重的哼了声,冷着一张脸挥身离去。
转瞬,屋内仅剩下姜颖一人的呼吸声,若非空气中尚余留他粗犷的体味,以及凌乱的床面为证,她还怀疑他是否真的来过。
望向铜镜中的自己----双鬓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姜霖贝勒由边关回来了!当他得知姜颖被呈祥给休离了,摹然恼红了眼,冲进风颖楼。
大哥……姜颖见他一脸铁青,已知他将责问些什么。
她勉强自己带着笑,欣喜问道:你回来了!边关的情况如何?你别净跟我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我问你,为什么要屈服?你可以尽快捎封信给我,我好赶回来阻止。
姜霖端着怒容,凝视了她片晌,表情尽是心疼。
她愀怆低头,悒悒道:强求在一块儿是不会幸福的,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你是这么温柔可人,我就不信呈祥那家伙这么没心没肝,体认不出你的好。
他深吸了口气,火焰狂焚。
一个带有缺陷的丑八怪,就算好,又有谁会爱?姜颖忍不住低语道,话一出口才惊觉是自己太激动了。
对不起,大……不用说了,是我害了你。
姜霖当初一厢情愿地以为,先让姜颖嫁出去,对方必能感受到她的温柔与善解人意,那绝不是一张表相能抗衡的。
想不到,呈祥还真是肤浅得可以!不,我很感激你让我拥有这段回忆,即便今后我将孤独一生,我的记忆也不会再是空白不堪。
她的神情中满是欣慰的谈笑。
他睇视着地那张强颜欢笑的容颜,心底一股怒潮更甚,告诉大哥,呈祥他……他可已对你……他俩虽是兄妹,但男女有别,这话他还真是难以启齿。
她霎时红了脸,似乎已明白大哥的语意;姜霖亦能由她脸庞不自在的红婿得到答案了。
好家伙,若不喜欢你,他还动你;既然动了你,又怎能休弃你?他已是愤怒难平,只差没冲进欧阳王府找呈祥理论。
大哥,别冲动,其实是我不对。
那晚我进灶房炊煮,不注意惹了场大火,欧阳府损失不小,这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你下灶!他震惊莫名,你怎能去那种地方?难道他们王府的厨娘全都死光了,要你这位少福晋下灶?是我自己要去的,我不能一味地活在过往,我想摆脱心底的魔障,更希望能以自己的双手,做出可口的点心给心爱的丈夫食用。
可是......我终究还是个不可取的废物。
不可取到连一份爱意都被别人扭曲成蓄意陷害!那晚福晋与如意郡主的怒骂声又再度回到她脑海、鞭得她的心坎伤痕累累。
比脸上的灼伤还要痛……你不是废物,呈祥那家伙才是不折不扣的瞎子。
如果他没动你,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既然他动了你,我绝不会轻饶他。
说毕,他夹带的怒气打算离开。
不……大哥,你不要去找他,不要......姜颖抓住他的袖口不放。
你别管。
他有怨可以找我,何必出在一个弱女子身上,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放手----他掰开她紧揪住他的柔荑,快步走出风颖楼。
姜颖慌了,她连忙喊道:宝儿、宝儿......宝儿闻声立即赶来,格格,什么事,那么紧张?我担心大贝勒会去对付呈祥贝勒,你快跟着他,如发现什么,快来通知我。
姜颖忙不迭地交代。
大贝勒不是刚回府,怎可能----你别管这么多,快跟上便是。
姜颖催促道。
哦----好,我这就去。
宝儿拎起布裙立即跟上。
隐隐约约就仿佛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一般,姜颖心头涌起几许恐慌与混乱……翌日一早,她得到宝儿的回报,果真----姜霖天方亮便出府。
经向备马的小厮打听,他要去的地方正是欧阳王府!可见,他是去找呈祥兴师问罪了!姜颖顿觉心乱如麻,一掌握住消息,立即趁额娘与门房不注意时溜出府邪;希望能阻止大哥这种莽撞的行为。
难道他的一意孤行害得她还不够惨吗?当她匆忙赶至欧阳府邸,正好看见大哥与呈祥在前院对峙。
昨日就已听说你回京了,想不到那么快就能遇见你。
呈祥一见姜霖剑拔弩张的模样,已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
姜霖双日如炬,对住呈祥冷酷的俊脸,聪明如你,该知道我来我你的目的。
你不来找我,我也正要去找你,呈祥冷峻的嘴角稍纵即逝地掠过一抹淡笑。
哦!你还敢找我?找你算这笔帐啊!本来我早就想和你算清楚,偏偏你这小子躲到边关去。
你这个不敢面对现实的孬种!你说什么?姜霖表情变得僵冷!难道不是?。
呈样凝着冷笑。
我承认,当初我未经你同意,弄出这档事的确莽撞,但那是因为我相信你会疼惜颖妹一辈子,她这一生己经够苦了。
姜霖决定先礼后兵,为了颖妹的幸福,他愿认错。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可不是残障收容所,所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全往我身上推,天!我可吃不消。
呈祥满腹气话脱口而也却不知已伤了隐身在暗处的姜颖。
她揪着前襟,忍住夺眶的泪,原来那晚他求她回去的话全是假的,只是玩弄她的台词,害她这些日子,为他那儿句话搞得心神不宁……直害怕会接到他与如意郡主成亲的喜讯。
姜颖啊姜颖,你真傻……傻到连苍天都懒得理你想不到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姜霖突然狠猛出招,呈祥立刻俐落的闪开。
这时候,如意郡主冲了过来,你就是姜霖?刚才我听门房说你们兄妹都来了,那个丑格格呢?颖妹!姜霖大惊,她也来了?呈祥闻言更是一脸灰暗,他担心刚才自己说的气话,全都被她听去了,这下可好,他再多几张嘴也说不清了!如意郡主趾高气昂道:表哥,你说那女人贱不贱?被休了还找上门。
呈祥不语,一迳地四处张望。
好个呈祥,你果真不是东西,究竟你把颖儿放在哪儿?姜霖怒急攻心,正要出手,却被临时赶到的欧阳福晋喝止。
姜霖,我们这儿可不是任由你撤野的地方,请你出去。
她亦是听说他们兄妹俩都来了,所以赶来瞧瞧,想不到这个姜霖竞想动粗!福晋,这是我与呈祥之间的事,请您别过问。
姜霖格开福晋,拨出腰间长剑直逼向呈祥。
只见呈祥仅守不攻,而姜霖却变本加厉,招招致命,姜颖终于忍不住呼喊遣:住手!大哥----正在交手的二人,倏然停下了动作!姜霖护住她,你真的来了?别担心,大哥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不用了,什么都不用了,我不要公道,只求平静的生活。
大哥,你就让我安度残生,别再闹事了。
她紧紧抓住姜霖的手往门外拉,却不看呈祥一眼!呈祥自知他又伤了她,正欲开口,眼角余光却瞧见如意伸手进袖口,打算对姜颖发出暗器!他立即出手喝止,却迟了一步,仅能飞身扑倒姜颖,挡下暗器。
表哥----如意郡主眼见诡计被识破,大惊失色。
呈祥看了看手臂上不小心被划破的血痕,怒视着她,很多事我都心知肚明,却懒得揭穿,你竟还得寸进尺!今天,我要把话全都说清楚,那夜灶房的大火是你用袖中弹引起,好嫁祸给姜颖的对不?福晋惊呼,如意,是你?被呈祥压覆于身下的姜颖更觉不可思议!她猛地推开他,躲到姜霖身后。
我……我……如意郡主慌了。
那天颖儿敬你酒,你亦是以袖中针射她的麻穴,导致她不慎将酒液洒了你一身,我也没说错吧?呈祥双眼一眯,眼神灼灼。
我……对!是我又如何?我爱你表哥,我见了这女人就讨厌,你让我杀了她吧!她突然变得狰狞,眼露杀机。
霍然,她又从袖中疾射出不少细针,却全让呈祥与姜霖挥以掌风避之。
如意,我是不会娶你的。
呈祥坦言,瞳底变得黯沈。
怎么可以?你已要过我----但你我也都清楚,在你勾引我之前已非完璧。
呈祥本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揭她的疮疤,但她太执拗,既已不顾自己的颜面,他也不必为她设想。
你……好!就算不是又如何?我是有过不少男人,仅我心里爱的只有你一人呀!如意郡主潜藏的精神病态己渐渐显露,她双目尽露对呈祥的垂涎与爱慕。
她的话一出口,瞬间令在场者一阵哗然!欧阳福晋更是晕眩不已,她没料到,在她心目中的乖乖女,竟然是如此放浪大胆、乖戾嚣张!你简直有病!呈祥嗤叹。
我没病姨娘,我没病,您最爱我的,还说要表哥娶我的,对不对?她猛摇着福晋的手臂,吓得她差点儿尖叫。
幸亏费嬷嬷立即扯开如意郡主的手,郡主,您累了,回房歇着吧!不!我才不要,我要姨娘亲口告诉他们,我是欧阳王府的少福晋。
她吃吃一笑,猛地推开费嬷嬷,袖中剑出其不意地指向福晋颈上。
呈祥没料到她会有此一举,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如意......我是姨娘,你别乱来......福晋这下不得不相信她的确有病。
此刻,人早已吓得双腿打颤,全身都软了!如意郡主,放了福晋吧!姜颖突然由姜霖身后走出,一步步趋近她。
颖儿,不可----呈祥与姜霖同时拉住她。
没关系,我去跟她说。
姜颖仍一迳的向前走。
你放了福晋,我答应你,再也不与呈祥贝勒见面,即使无意遇见也不相识。
她站在如意郡主对面,坦然地直视她。
颖儿......福晋感激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曾这般狠心的对待她,她还愿意为她冒险与如意谈条件!哈……如意郡主一阵狂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除非你死,否则我要杀掉所有阻碍我的人。
姜颖闻言深吸了口气,又向前迈出一步道:好,你杀了我吧!好,那我就成全你。
不----如意郡主举刀正要落下,呈祥赫然冲向她,一脚踢开她手中的袖刀,将福晋与姜颖两人护进臂弯,姜霖并乘机逮住如意!放开我……放开我……如意郡主尖嚷不休。
呈祥遂下令,来人,把如意郡主带下,加派人手看守,并将福意贝子请来。
他得好好与他谈谈如意的病情。
如意郡主又嚷又叫地被人带走后,他立即询问他怀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你们还好吧?祥儿,我没事。
福晋余悸犹存。
姜颖则扯离他的怀抱,转向姜霖,大哥,我们回去吧!一切恩怨到此为止,好不好?不,颖儿,你不能走。
是我额娘赶你走,我可没写下半字休书。
呈祥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嗓音揉入异样的浓稠......是我不对,你别走,我会亲自去向姜临亲王道歉,颖......颖儿,你就留下吧!原谅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太婆。
福晋终于意会出姜颖的好与善良。
姜颖却摇摇头,凄楚地笑了笑。
我还是习惯一个人过生活,福晋,我不怪您,您什么都别说了。
她正欲往外走,姜霖突然道:你就这么走了,那腹中的孩子呢?你要他做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吗?这是昨儿夜里,额娘亲口告诉他的。
呈祥身子一阵摇晃,立即扣住她的肩,低喘的语气掺杂着喜悦,你有我的孩子了,可是真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姜颖淡漠的道。
福晋却早已按辣不下这突来的惊喜,她拉住姜颖的手,低声恳求道:别走、别走......明儿我就和王爷一块进宫向老佛爷解释清楚,告诉她老人家是我们误解了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媳妇。
姜颖感动地垂下泪,我承认您和王爷永远是我的阿玛与额娘,但你们这里不是找这个残障者的收容所,我住不起----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姜霖则狠狠地瞪了呈祥一眼后,才随之离去。
呈祥愣在当下,丝丝悔恨袭上心间。
忽地,他唇上逸出一抹薄笑,额娘,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我的妻儿流落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