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椿喝了口清茶,垂头看着来人,眯起眼问:小姐呢?是不是也跑到台湾找竹野内阳去了?没错,大小姐现在正在台湾,正和代帮主一块儿住在天鹰帮帮主的家中。
来人禀报道。
那丫头!水沐椿摇摇头,中国有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女大不中留呀!要不要我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小姐?不用,我相信竹野内阳,虽然他不爱樱子,但毕竟樱子是我惟一的掌上明珠,他会照顾她的。
他目光犀利的一闪。
是,那么属下先告退了。
等等。
水沐椿猛地叫住他,拿起一支烟斗塞进烟草,听说代帮主这次偷偷调了一堆人手去台湾,知道他要干嘛吗?属下已经查出,代帮主是为了报私仇,因为他怀疑天鹰帮就是杀害他亲人的仇家,至于细节我就不明白了。
哦?水沐椿点烟的动作凝滞了五秒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去把江口舜叫进来。
来人退下不久,江口舜便进入厅内,帮主,听说您找我?我要你去一趟台湾。
水沐椿吸了口烟说。
去台湾?任务是……水沐椿吐了一口烟雾,给咱们代帮主一点儿教训。
什么?江口舜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代帮主又做了什么惹恼帮主?我要你让竹野内阳吃点苦头,但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做的。
水沐椿面无表情地说。
这……这么做的目的是……江口舜为难极了。
逼他回日本,别再逗留台湾。
朝烟斗嘴儿吹了一口气后,水沐椿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属下知道了。
江口舜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想想又问:可帮主您说的教训,不知要到什么样的程度?他怕自己做得太过火,到时代帮主将算帐在他的头上,那他可就惨了!让他流点血无妨,但别要了他的命,他可是大小姐的心肝宝贝。
水沐椿面无表情的说,似乎已后悔让竹野内阳替他走这一遭。
我懂了。
知道了就快去办自己的事吧!水沐椿单手挥了挥,示意他退下。
待江口舜离开后,他又吸了一口烟,眼神变得有些迷惘……***半夜,竹野内阳从天鹰帮返回聂家,在半路上,突然发现身后有鬼祟的脚步声,他停下动作,冷着声音问:谁?对方久久不出声,这让竹野内阳警觉地眉心一皱。
是天鹰帮的弟兄吗?他沉着声音又问。
又等了好一会儿,竹野内阳依然等不到对方的日应,不禁眉头一颦,嗓音也变得更为低冷,想暗算我?说话的时,他的右手警觉地探进腰侧,抓住他防身的枪枝。
他猛地回身,迅速朝发声处开了数枪,却仍无反应!他慢慢朝那儿走近几步,突然,从两侧跳出几名蒙面黑衣人对他缠打不休。
虽说竹野内阳身手不错,但他明白自己以寡敌众,难以取胜,于是,开始找机会脱身。
几日的缠斗后,竹野内阳好不容易才找到空档逃开,然而,对方却穷追不舍,几枪疾发后,竹野内阳一个闪避不及下,左手臂中了一枪。
他倏地回头,居然看见了一张他熟悉的脸,虽然只是一刹那的闪掠,但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认错,那人是阿伦!他并没有稍停步子,忍着手臂上的辣疼与涓流不止的血液,快速地往聂家直奔而去。
一到达聂家,他没从大门进去,直接翻进墙,攀爬到二楼,在聂星的房间窗外敲打着。
沉睡中的聂星被一种奇怪的敲击声给吵醒,她蓦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这才被窗外晃动的黑影给吸引了注意力。
谁……是谁?她紧张地问。
我……竹野内阳用力压着伤口,压低声音说。
啊!是你?聂星一震,翻开棉被爬起身走到窗边,当她将帘布拉开后,顿时瞧见全身血红的他。
老天!你怎么了?聂星立刻把窗子打开,让竹野内阳顺利的爬进屋里。
我受了枪伤。
他咬着牙说:有没有医药箱?不行,你得去医院。
老天!他伤成这样,应该去看医生,怎么可以以医药箱随便包扎?对方人多,我不能出去。
他眯着眼,快把医药箱拿来,除非你想看着我死?其实,他对她也不免心存怀疑,阿伦之所以会派那么多人狙击他,除了她指使外,还会有谁?你怎么这么说?我……算了!聂星不想再多说,赶紧转身从大柜子中找出了医药箱回到他身边,我……我为你包扎。
不用,我自己来。
竹野内阳从她手中拿来医药箱,以单手打开拿出绷带,先捆紧伤口上方止血。
他用牙齿与右手猛力将绷带拉紧、打结后,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什么?本来一心专注在他伤势上的聂星,在听见他这句问话后,突地瞠大眼睛,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别告诉我那些人不是你找去的。
他斜靠在床头边,锐目微眯地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单纯的聂大小姐也会赶尽杀绝。
你的意思是以为……以为我派人暗杀你?聂星激动得连话都说不顺了。
不是以为,而是确定。
竹野内阳眯起冰冷的眸子,我之所以回来找你,就是要让你亲手杀了我,我现在就坐在这儿,你杀呀!你要我杀你?聂星的心底狠狠的一抽。
他坐在椅子上,表情恣意且潇洒,那不是你的愿望吗?快呀!赶快让我死吧!那你就可以回到以前随心所欲的快乐生活。
别……她紧张得额上冒出细汗。
少惺惺作态了,刚刚射伤我的就是阿伦,看来,那些天鹰帮的兄弟是不要他们帮主的命了。
他冷冷地撇撇嘴。
不!聂星突地大喊,你千万别做出伤害我哥的事。
你现在后悔是不是太迟了?竹野内阳冷着声音道。
我说过我没有!她痛苦地对他吼叫,我根本没有杀你的意思,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那么阿伦又怎么说?竹野内阳忽地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他很喜欢你,我想,只要是你的吩咐,他绝对会答应的,是不是?他的目光森冷,突然抓住她的左肩,指头一指,扣紧她的锁骨,疼得她小巧的五官全皱在一块儿。
放开我……她忍不住逸出泪水。
你还真狠!他的五指再次收紧。
我没……你别乱栽赃。
聂星咬着牙怒视他,我相信阿伦哥,他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的意思是指我的眼睛有问题了?他眼睛一眯。
你不但眼睛有问题,心也有问题……她悲哀的对他吼出声,嗓音因为肩胛骨的疼痛而不自觉地变了调。
哦?这么说,我今天是不是要做一个彻底不正常的人,才能满足你对我的‘抬爱’?他发狠地将她猛然一拽,掷在床上。
啊……你要做什么?聂星惊恐地看着他,不停地往床头挪去。
你这个情妇好像已经忘了自己的责任了?竹野内阳低头审视着她,单手一伸抓住她那件印满KITTY的可爱睡衣,衣襟可怜地裂开,露出里头绵滑柔软的胸脯。
不要――她想救衣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目光一闪,露出一丝可怕的邪恶笑容,呵!想不到你夜里睡觉时都不穿内衣的。
放过我――聂星惊慌地摇头,汗与泪不断的从脸上淌下,你如果再过来,我就会大喊,把樱子给叫来……既然他喜欢的是樱子,就不会愿意这一幕被她看见吧?哈……你用她来威胁我?他无所谓地撇高嘴角。
对,所以,你赶紧出去――她一手揪紧衣襟,一手指着房门,快滚出我房间。
好,那你就叫吧!最好叫大声点,让我知道你在我的宠爱下,到底有多HIGH。
他慢慢地爬上床,一手拉紧她,放肆的手扯下她的睡衣。
不……聂星的心狂烈地跳动着,同时发现他竟探手至她的胯间,恣意的抚弄着。
还是你要的是这样?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她狂乱地大喊,小手战栗地抵在他粗犷的胸膛,努力与他抗衡。
别乱动,你若是想要我死的话,那就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承受失败的危险!他强拉住她的手,阴狠地逼问。
我说了我没有――聂星又哭又喊的,心底翻涌上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说得好,这三个字还挺好用的。
他一手握住她软热的丰盈。
啊……她深喘了一大口气,泪水抑制不住地滑落颊边。
如果我现在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和阿伦两人在一块儿庆祝了?不……你误会了……她扭动着身躯,嗓音因哭喊而变得沙哑,心已渐渐地破碎了。
误会?不至于吧!竹野内阳冷漠地说:你放心,我帮你想到的办法,一定会令你满意的。
你还真刁啊!他阴沉的眼一眯,指头略微退出,冰冷的笑说:别鬼吼鬼叫的,等我宠爱过你之后,我就会把你送回阿伦的脚前,让他接收你。
不要――她浑身战栗得更厉害,心头也瑟缩不已,只能更卖力地对他拳打脚踢。
竹野内阳冷冷一笑,你真烦。
在聂星极力的抗拒之下,他突然低头攫取她的唇,炽热的舌紧紧的纠缠住她,将她的吟叹全数纳入他口中。
呜……聂星不停的摇头,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嘴。
放开我,不要――聂星终于大喊出声,她想逃开,可惜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却从她的胸脯移至她的纤腰,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你乖,别乱动,听话点说不定我会温柔些,否则……他突然将她抱起,放置在房里的书桌上,并举起她的双腿搁置在书桌边缘。
你……你要做什么……聂星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拚命推挤着,这种坐姿让她觉得又难堪、又屈辱,泪水忍不住掉落……放开我……让我走……推不开他,一时心慌意乱的聂星突地伸手抓住他的双臂。
哪知道她的手指正好触及他的伤口,这么用力一捏,一股腥热的血液突然染红了绷带,沾上她的手!啊――她吓得立刻放开他,当看见他手臂的伤势似乎愈来愈严重,血也愈流愈多时,她居然会心生不忍,快……快放我下来,我帮你止血……聂星急促地说,可竹野内阳却丝毫不在意的从自己的衬衫一角撕下一块布条,再一次绑在伤口上,并用力拉紧,真好,我这条命差点又被你取走了。
他恶狠狠地说,眸底闪过一道又一道的火花。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就算会疼死,会因伤口发炎而死,今天也不会再放过你。
啊呀――在一次又一次的强烈冲击下,聂星的泪水已然满溢,在心与身同时碎裂下,更有股她所难以预知的高潮从她的体内冲出,淹没那被撕裂开来的疼痛。
双双在一种以仇为底、以爱为屏障的情况下,做了场最激狂无度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