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10:09:06

江子璚及时赶回公司,先整理了一下文件后,接下来便赴会议室参加三点的会议。

会议上有些主管的经历都比她资深,应付紧急情况的反应也比较老练,但对她这个新小老板却特别照顾,明知道她才刚毕业没几年,但很多经验都自愿提出来与她一起研究,让她可以事半功倍。

不过其实最重要的是,江子璚无论哪件事都非常乐意主动学习,也不在乎困难度,甚至卯起来的时候长住公司好几天不回去休息也是常有的事。

这一切的努力与辛劳,公司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也都为老板庆幸有位这么负责、认真的千金。

一场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看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半了,江子璚坐在办公桌前边捶著双肩,边看著刚刚的会议纪录,专心得连小倩走进来她都没听见。

总经理,喝杯茶吧!小倩将一杯热茶递给她。

谢谢你,我正渴著呢!江子璚拿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才喝上一小口,嗯……好香。

今天的会议开得实在太久了,我想你一定饿了吧?要不要我叫份披萨过来?小倩看她这副样子,八成又不会准时下班回家了。

不要,老吃披萨都吃腻了,而且还容易发胖。

江子璚抬起头,换一种吧!那你是要……小倩才刚要问出口,江子璚的手机却在此时突然响起,端起手机一看,没想到显示出来的竟是个陌生的号码,喂……半天等不到对方回应,她正想挂掉电话,却听见对方轻轻开口,这么没耐心,你又怎么能完成我交代的事呢?呃……江子璚怔了下,半启著唇,久久无法回神。

还没想起我是谁吗?该不会你的客户太多了,现在身边正好还有其他男人?巩孟勋淡不见影的微勾唇角。

江子璚赶紧按住话筒,示意小倩先下班。

小倩也会意地点点头后,随即快步走出办公室。

直见她离开后,江子璚才说:你怎么会打电话来?你这女人记性还真差,今早临走时你不是说了,需要培养默契的时候随时call你?巩孟勋看看表,你几点有空?听他的口气,看来她非得过去与他培养默契不可了?江子璚冷冷的说:对不起喔!我今晚没空。

从你答应接受这份工作起,直到‘纵情俱乐部’晚宴来临之前,你都没有所谓自己的私人时间。

他们之间等于是聘雇关系,他可不希望花钱请来的人还有时间瞎忙自己的私事。

你说什么?江子璚半眯起眸,我可是什么都没拿你的。

我愿意先付订金,你要多少?只要合理的话我都不会拒绝的。

巩孟勋以一副自以为是的口吻说道。

江子璚瞟瞟白眼,气得随口说了句,两百万。

可以。

没想到他回答得比她还要干脆?没错,巩氏集团享誉全球,哪会在乎这区区两百万?那种花钱的气派更不是他们这种小公司比得上的。

我的天!江子璚拍了下额头,一脸不可思议。

但想起他曾经恶劣的对待,她心中的恨更是说什么也止不住。

你说吧!我去哪儿找你?不,由我去找你好了。

他拿起外套,准备行动。

什么,你要来找我?江子璚抓了抓头发,想了想后才说:你就到‘菲莲’外头等我吧!她公司离菲莲只有几条路,她可以赶去那里与他见面。

好,半个小时后就在那里见了。

耳闻他切断电话,江子璚也赶紧收拾桌面,随即背起皮包冲出办公室。

巩孟勋一边开著车,一边吹著口哨。

他也想不透自己为何会突如其来约那女人出去,或许是她的大胆让他起了份好奇心吧!两百万?!她还真敢开口,难道以为他付不起吗?那么他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江子璚、江子璚,对这女人的名字他是全然的陌生,可偏偏她那双眼神却又犀锐得好像在哪儿看见过,只是不管怎么想他就是想不起来。

眼看菲莲就在前面,他徐徐靠边行驶,远远就看见江子璚坐在自己的车里等著他。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培养默契?他将车滑到她的车边,拉下车窗对她邪魅一笑,各在各的车上,是要用眼神来交流吗?有何不可?江子璚为了表现出伴游女郎的特点,刚刚先刻意绕到女装店挑了件性感贴身洋装换上,头发也梳成迷人的大波浪,再抹上深红的口红,整个人要比白天来得更野、更亮。

他眯起眸观察她好一会儿,你现在的穿著,要比白天好看多了,这身衣服是为谁而换?你说呢?她红唇轻启,每一举手投足都是这般令人心慑,间接让他血液焚烧而起,连身体也奔腾起一股狂肆的绷疼。

巩孟勋并不是个情场生手,更不是个不懂女人的小伙子,但见她此刻撩拨勾人的肢体动作,还是免不了受她所吸引。

或者,这女人早已成为伴游界的第一把交椅,只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你很厉害,现在我终于舒坦些了。

什么意思?她微愣,不懂他的意思。

因为我确定你值两百万。

巩孟勋原以为她是狮子大开口,现在他确定她值得。

呵……她摇头轻笑,原来你只是死要面子,并不是这么信任我。

如果你现在才发现我不值呢?你还会要毁约吗?当然不会。

他率性地揉揉鼻子,走,先去吃饭。

说完,他已踩下油门往前驶行,而江子璚却忘丁动作,傻愣在当下,整个心思彷似还被他刚刚那抹微笑给慑了去,尚未回魂。

直到巩孟勋在前头对呆住的她猛按了下喇叭,她才猛然惊醒般跟了上去。

她不但发动车子追了过去,还超了他的车,这下子巩孟勋也不遑多让地急起直追,两台车便在马路的禁行车道上狂飙了起来。

直到一段距离后,巩孟勋才笑著放慢速度,等她追上,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飙车,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个胆子。

这没什么,只要有勇气将油门往下踩就行了,我也并没输。

她冷眼睨视了他一眼。

你明明就落在我后面。

他以为她输不起所以死不认输。

要不我们换辆车再比过。

你开的是价值五百多万的高级跑车,而我的只不过是不到一百万的小轿车,这叫立足点的不平等。

她朝他勾唇一笑。

当然可以,不过不是今天。

他边说边将车子靠边停下,然后走出车外指著旁边的餐厅,现在我们要先填饱肚子。

江子璚抿唇一笑,也跟著下车走出车外,与他一块儿步入餐厅。

两人才刚落坐点完餐,他便往椅后一靠,仔细观察著她,我们见过面吗?她心口一震,半眯起眸望著他,你觉得我是大众脸吗?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你的眼神很熟悉,而且熟悉得令人难忘。

如果他真见过像她这么聪颖又迷人的女人,他肯定会记得的。

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江子璚笑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巩先生,这该不会是你找女人搭讪的方法之一吧?我找女人搭讪?!巩孟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的仰首狂笑,你是太看不起我还是太抬举自己了?好吧!算我说错。

那我们彼此也不要再客套了,说吧!你想要怎么培养默契?她淡淡一笑。

巩孟勋眯起眸,冷眼睥睨著她,那得看你对于‘默契’的培养有什么样的看法?我没有什么看法,不过我倒是可以想像你的想法。

她的眼神挑勾的瞅著他,你和女人培养感情的地方是不是多半在床上?你这样说也未免太直接了?他意外地挑眉。

那是你太古板了,别忘了我的工作就是陪男人玩乐,而现在的男人大都喜欢直接一点儿的女人。

她刻意伪装成很熟悉男人野浪的样子。

哦!他深沉的眸子进射出一股奇诡的幽光,这份工作你做几年了?巩孟勋无法理解他此刻内心纠结住的一股矛盾,过去他从不在意曾跟过他的女人从事的是什么样的职业,但为何他现在却非常在意面前这女人伴游的身分?嗯……三年。

她的确是三年前曾参加过两、三次菲莲的活动,但只参加过两、三次这点是绝对不能告诉他的。

三年?!他的眸光倏然转冷,那么是当伴游的收入比较好,还是应召女郎比较好呢?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子璚立刻变了脸色。

原来狗改不了吃屎,他还是这么恶劣。

算了,晚餐送上来了,先吃完东西再说吧!他往后一靠,好让侍者将晚餐送上。

可是江子璚现下心底、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三年前他对她说过的那些恶言恶语,心情恶劣的现在,她又怎么吃得下晚餐?嗯……真香,肉也很嫩,我一向喜欢这家店的排餐。

他咀嚼了几下,又扬眉看著动也不动一下的江子璚,入口即化喔!哼!又不是在吃巧克力!她哼回去。

真不吃?他撇撇嘴。

在太过自大的男人面前我一向没什么食欲。

她依然不想吃任何东西,只是用她含带著许多光影的眸子直盯著他优雅咀嚼的模样。

可恶!为什么这男人连吃起东西来都是这么好看?虽然她承认他是有自负的理由、自负的条件,但她就是不屑承认。

你脾气真拗!他挑起眉又睨了她一眼,嘴角隐含笑意,不过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的个性。

真是谢谢你!还喜欢咧?!她又忍不住白他一眼。

不过瞧他吃得那么起劲……算了!再怎么样也不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何况瞧他那副她吃不吃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的笑容看来,她更要吃得高兴才行。

拿起刀叉,她开始切起肉排来,然后叉了块肉入口……嗯……虽然没有到入口即化的地步,但是真的很嫩很好吃。

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了吧?见她终于吃了,巩孟勋嘴角的笑容更加扩大,形成一道自得的线条。

好吧!你说,那天……也就是‘纵情俱乐部’周年庆那个晚宴上,我究竟要怎么配合你?说完,她便拿起饮料杯,喝上一口。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她,你好像很熟知那样的场合会发生什么事?那是当然。

她勾起抹笑,谁不知道只要有你们‘巩氏’四兄弟的场合就少不了八卦媒体,我事后想想你们之所以会从伴游名册中找人,一定是为了要避嫌。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是第一个向巩孟勋报到的人。

说不定是三年前的那场宿怨一直牵引著这次的见面,想想老天还算偏袒她呢!竟然给了她这么一个复仇的好机会。

你很聪明,但是你知不知道,太聪明的女人往往会给男人一种说不出的威胁?他眯起眸逼近她的小脸,扯出一抹讪笑。

这么说,我威胁到你罗?放下叉子,她拿起纸巾拭了下唇,又对他笑了笑。

是有这么点。

他靠向椅背,眼光瞬也不瞬地勾慑著她,那天的确会有许多无孔不入的媒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乱说话。

嗯……你说说看,哪些话才不是乱说的呢?当江子璚确定他已不记得她后,便用自己最自然的表情去面对了。

例如不要随便制造你我之间的关系,最好是问而不答。

他扯出笑痕,半带警告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应得的一切酬劳。

你的意思是除了两百万之外,还有其他好处?她眨著天真的一双大眼,等著他的回答。

这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女人嘛!要的不过就是钱和一夜欢畅,这些他都可以给她,说穿了,他对她的身体比对她的人要有意思多了。

好,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觉得吃亏的。

她撇嘴一笑,接著拿起皮包,又看了看表,对不起,我该走了。

我送你。

巩孟勋也迅速站起来,付了帐后,便与她一道走出餐厅。

江子璚看著自己的车笑道:你不必送我了,难不成要让我把车扔在这儿呀?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

至少让我跟著你,好知道你住在哪儿,下次我才方便去接你。

这女人有点太过独立,让他拿捏不到她的想法。

趁机会,他想要好好将她弄个透澈。

咦?接我?你这样的说法未免有点怪,好像真拿我当女友看?她俏皮一笑后,便坐进自己车里,既然这样那你就跟吧!幸好她现在住到外面,爸妈又不在台湾,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可以陪他玩玩,到时候她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约莫二十分钟后,江子璚把车停靠在她新购的大楼外,就在这里了。

下请我上去坐坐吗?他朝她邪肆一笑。

这时候江子璚才终于明白,原来他图的是这个?!如果不让他上去,好像她怕了他似的,可如果真让他上去了,他要是对她有什么企图又该怎么办?哈……看你犹豫的那副样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先走罗!巩孟勋撇嘴一笑,接著便转动方向盘打算离开。

喂……要不要上来喝杯咖啡?江子璚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扬声对他做出邀请,但话刚脱口一秒,她又后悔了。

他停下开车的动作对她笑说:你还会泡咖啡?当然,还好喝的呢!不是她说大话,小倩就常常称赞说凭她的技术都可以自行开店了。

看你说得这么骄傲,我不去尝尝做个鉴定,那怎么成呢?那就跟我来吧!于是江子璚大胆地带著他将车开进停车场,但一颗心却颤动个不停。

她心里甚至忍不住嘀咕起来:江子璚,是你要给他好看,可不是要你上他的当,你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引狼入室?!当巩孟勋进入江子璚住处的时候,这里竟给他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因为这地方和他过去所认识的女人的住处,有著非常显著的不同。

她的屋子非常刚柔并济,也就是说,该有女人味的地方非常有女人味,但另一方面也强烈表现出她的独立自主。

虽是如此,却又不会给人不搭调的错乱,反而相辅相成的徐徐散发出她独特的个性美。

地方不大,你随便坐。

江子璚褪下外套随意往椅背上一披,然后步进小厨房中,准备泡她最拿手的咖啡。

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咖啡?她对客厅里的巩孟勋扬声问道。

你那里有什么口味的?他边说边往她的小厨房走了过去,意外发现到那儿竟然又是另一片天地。

虽然厨房里各种电器应有尽有,但一点儿也不会凌乱或狭隘了空间,可见她在收纳与设计活用上运用得非常好。

你看,有这几种。

她指著柜中的各式咖啡豆罐。

现在我可以相信你是泡咖啡的强手了。

因为很少有人各种咖啡豆会都买齐,随便,我不挑咖啡,只要是你泡的我就喝。

说罢,他又朝前跨进一大步,双手捆在她的纤腰上,紧紧一束。

江子璚浑身一绷,然后刻意挤出一丝僵化的笑容,那就喝蓝山的好了。

好。

巩孟勋对她的柔顺笑了笑。

他捆在她腰际的手更缓缓向上移动……就当它快触及她的胸部时,江子璚突然旋过身,对他巧笑嫣然地说:咖啡机帮我看一下,我想去趟洗手间。

接著她便微微推开他,迅速朝厨房外走去。

巩孟勋微眯起眸,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影从他面前掠过。

她身上纤柔的布料包裹著她的细腰、圆臀,随著她走路的动作,轻盈地在她身上摩擦……强调出她无懈可击的柔媚曲线。

轻吐了口气,他转身看著料理台上这台咖啡机,瞧它一点一滴的将咖啡滴进杯子里,那香味同时溢出,还真是香得诱人。

应该已经OK了。

不知何时,江子璚已回到他身边,将咖啡倒入准备好的咖啡杯中,糖和奶精在那儿,请自便。

他将咖啡杯接过手,加了两匙奶精、一匙糖进去,然后再转身靠在料理台边,边搅动著咖啡边看著她,为什么帮我泡这杯蓝山?真想知道?她端起自己那杯咖啡与他面对面,眼神却有意无意勾媚著他。

你尽管说。

他拿起咖啡轻啜了口。

因为我这里咖啡豆太多,偏偏就只有蓝山不常喝,而我刚刚不小心看见罐上的有效日期已经……过期了?他替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呵……巩先生,我也跟你喝一样的喔!别说得好像我是故意给你喝过期的咖啡呢!她抿紧唇看著他,只是快到期,却还没过期。

就算你真拿过期的咖啡请我,我也照喝不误。

巩孟勋英挺的眉头轻轻一扬,更何况,我相信过期的咖啡豆煮不出这么香醇浓郁的咖啡。

嗯。

在这小小的厨房里除了咖啡的香气外,就只剩下两人呼吸的声音,沉默的空气令她别扭不已,于是她随口说著,我们出去喝吧!等等,我的咖啡已经喝完了。

他突然朝前跨出一步,挡住她回客厅的路。

你这是?她不解他的动作,微愕地望住他的眼神。

我喜欢这个地方,够隐密。

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搁在一旁,他随即将她抱上料理台上,更亲密的将身子紧紧靠向她。

这下子江子璚开始有点慌了,她不停地将身子往后挪动,边急急问道:你想做什么?够了,伴游女郎,我已经跟你演了太长的一出戏了,这种纯情戏码是不是该喊停了呢?巩孟勋撇开嘴角,画出一道邪魅笑影,大手更开始肆无忌惮地抚上她。

你说什么?我不是……老天,她没料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子的发展。

就当他的手指慢慢愈往上爬时,江子璚吃惊得赶紧按住他的手,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做,在我们所谈的条件中,根本没有这一点。

条件?好,我再加个三百万,五百万应该够了吧!光凭这种价钱就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女人会对他投怀送抱了。

你不要太过分,我又不希罕这些。

她使尽全力想推开他,但他却强壮得像山一般不可撼动。

不希罕这些?真的假的?他一点也不相信做这种职业的女人会不贪心、不虚荣。

再看看她这间屋子的摆设跟装潢,一定所费不赀,要是没有男人接济,凭她只做单纯伴游的工作是绝对办不到的。

话是从我嘴里说出的,当然是真的。

在他强肆的逼视下,她的心绪渐渐凌乱了起来,快让我下来。

你真以为我那么好打发?他盯住她提防警戒的小脸,在她错愕的眼神注视下,倏然倾身含住她的嘴,一手撑在她脑后,放肆地吮吸著。

这下子江子璚真的完全愣住了,毕竟她从没让男人这么侵犯过。

嗯……她的呼吸紊乱,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丝吟叹。

你的确是个很棒的伴游高手,懂得扮清纯、装无辜,深知男人就是喜欢来这一套。

在他的舔吻下,他发现她的反应青涩,完全不懂得撩勾,但继而一想,这不就是现在女人最爱玩的角色扮演?!一听他这么说,三年前被羞辱的那份苦楚又回到江子璚心底。

她瞬间红了眼地狠狠推开他,滑下地面溜到客厅去,不停呼吸……呼吸著没有他气味的空气。

他扯笑地倚在门边看著她,忍不住又轻叹了声,唉,没想到我的吸引力在你面前竟然会完全走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看向一旁,气得完全不想搭理他。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装清纯的话最好适可而止,而且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玩到什么样的地步。

如果你真要玩下去,我当然也可以奉陪。

他走向她,近距离与她对视,江子璚,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我的触碰,就不该来‘巩氏’找我报到,更不该接受这个任务。

你!她瞪著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你现在要退出,我也无所谓。

在巩孟勋利目的逼视下,她居然有种无所遁逃的狼狈。

我……江子坝真的很想大声请他另谋对象,但是心底又有股声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这是你报复他的好机会,你怎么可以放弃呢?呵,说不出口了是不是?所以我说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别的男人或许会被你清纯的伪装所欺骗,但记得,我是巩孟勋,不是会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别人。

丢下这句话后,他便站了起来,在‘纵情’周年庆之前,我看我们还是由电话沟通比较好些,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随时打我的专线。

扔了张他专线电话的名片在茶几上,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子璚狠狠盯视他旋身而出的身影……哼!你发什么脾气?你以为我真要你的钱?我不放弃不过是我不想牺牲掉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巩孟勋,我一定要你后悔三年前和今天都说过这些伤人的话,你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