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络愤怒不已地睚视着眼前一批侍卫队小队长,沉声暗吼:你们全是一群废物吗?北京城虽大,但你们的人手也不少啊!难道她一个女孩子会插翅飞了吗?两天了,他忧心忡忡地寻遍大街小巷,甚至前往玉伶苑向盈盈打探亚夫的行迹。
据盈盈所言,亚夫已于数日前进京,近日与宓瀛格格走得很近,并藉宓瀛格格的关系,现正居住在紫禁城外一所皇室别馆内。
可想而知,沙绮的被劫必是与他有关。
谁料,亚夫行踪诡异,非常不易跟监,近两日已弄丢了他的下落,而他也久未回别馆,玉伶苑可说是完全抓不住他的影子。
少王爷请息怒,我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若非乐姑娘已离开北京城,那就是她已……那侍卫小队长说来唯唯诺诺,望向邢络那双精烁严峻的眼,已不敢续言。
是什么?他几近暴怒的问道。
这些年来他以冷硬残酷为名,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或许这也是他巩固自己身份地位的方式,从未对人假以辞色、付诸关心过。
可这个小女人却让他的心破了例,也头一回尝到揪心砭骨之痛。
已……已经不在人世了。
胡说八道!他暗抽了口气,心底的焚虑益加波动!是——侍卫小队长吓得腿都软了。
再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邢络的冷漠倨傲是手下司空见惯的,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愤怒也是以行动与严罚代替,像此刻这样怒意勃发的表态还是他们首次见到,全都惊骇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少王爷,你从不曾这么心浮气躁,小心身体。
虞琛只能乘机劝慰。
你少废话,把你手下那些菁英全调来,随我再出去找一遍,这回就连城外乡野也不能放过。
邢络撂下厉语,正要出外,此时门僮传报,禀少王爷,找到乐姑娘了。
他终于面露暖色,在哪儿?她被人发现落于谷堑口,找到时已昏了过去。
门僮回应。
什么?快将她带回‘曙轩’,请楚大夫来诊治。
他立即下令,并快步走出议事厅。
当他见到她荏弱虚软的神色,原已放心的焦虑又浮上心头。
在楚大夫的针灸与用药后,他一直待在她身侧,未曾离去,那股纠缠在心头的忧焚始终未歇。
他已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锁在身旁,或许自认无情无爱的他给不起她所要的情爱,但他会在物质上满足她的。
不久,药效发挥作用,沙绮徐缓地睁开眼,目光立即被锁入一双深邃幽瞳中。
她瞬间睁大眼,怒视着那张俊容,是他,他又掌控住她的死活,又要持续玩弄她的游戏吗?邢络面色一震,他完全没料到她睁开眼看他的第一道目光,竟是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你醒了?他沉下脸,方才顿生的喜色已化为乌有。
她别过脸,此刻的执拗比以往更强。
是谁绑走你的?见她没好脸色,他也收敛起软语。
你管不着。
她不予理会。
他俊逸的面孔突然风云变色,形成一道阴鸷的冷锋,我管不着吗?难不成是你自愿被绑走的?对,我是心甘情愿被人绑走,我恨不得能赶紧逃离你的魔掌。
见了他,就让她想起父母的惨死,怒急攻心下,她已是口不择言了。
他细眼一眯,眼底敛出冷笑,那你又为何会坠落谷堑中?这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吗?那是我不慎落崖,不干你的事。
那久未发作的胸郁又梗于心头,沙绮闭上眼,尽可能忽略疼痛。
你真别扭。
他用力箝住她的下颚,白嫩的小下巴立刻印出红指痕。
别碰我,你这个魔鬼!沙绮猛摇头,却扯不掉他强硬的手段。
邢络黑眸沉似深潭,眉宇间夹带着一丝阴性的阒影,没错,我正是上天派来笑看世人、惩罚世人的魔鬼,你现在才看清楚我,未免太迟了。
只见他露出狂佞的笑意,欺近她的姝容,你不就喜欢我这个恶魔狂肆的姿态、床上的雄风?能带领你到达欲死欲仙的地步吗?你走开!她的心被他一双暗沉的眼盯得波光汹涌。
我偏不走。
他狎肆低笑。
既然你已杀了我父亲,干脆也把我杀了吧!她恨恨地吐语。
他心头一窒,久久才道:你想起来了?邢络压根没想过她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面对她含愤带怒的怨恨表情,他连想解释的欲望也没有。
虽说她父亲的死不是由他亲口下的令,但肇事者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根本没有撇清关系的意图。
再说一意孤行、独善其身是他这些年里早已养成的习惯,他没兴趣去改变它,她要误会就随她去吧!没错,我想起了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始莫名的喘息着。
见她情形不对,他立刻撕开她衣襟,在她的心窝正上方点上一记穴道,说也奇怪,那闷喘的感觉马上就不翼而飞了。
他的手指此时正攀在她的乳沟处,徐徐往上爬,瞬间捧住她的一只凝乳,告诉你又如何?你同样抵抗不了我情欲的挑勾,就像现在……邢络恣意玩弄着那一方柔软,挤捏揉搓着那粉色**,让它在他手下变硬变挺,变得激情难熬。
别……沙绮痛苦地皱紧眉,恨自己就是抵制不了他的恶意侵犯。
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又怎么?瞧,这就是你身体的反应,你明明是爱死我了!他倏然吻住她轻呓的唇,张开嘴——沙绮一双小手硬是抵在他胸前,怎奈他的侵犯却是无孔不入。
趁她喘息的当儿,他倏然伸舌捣入她的檀口,恶意摩挲着她的贝齿……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下他的舌。
他倏地松口,以手背拭了下舌尖的血,咬牙道:你有种,竟敢咬我?我不会再让自己降伏在你的威吓下,你别再过来。
她抵御地大吼,丝毫没想到激怒他的后果。
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了。
他眸光转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不……不再是了。
我会让你改口的。
他的脸庞闪过一丝扭曲的暗光,在沙绮尚未理解他的意图时,他已探向她胸前,紧接着数颗盘扣松落,她的上半身已完全裸露在他眼前。
不——她下意识双手抱胸,含泪的眼怒视着他。
别逞口舌之快,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冷沉一笑,在她双手忙碌于遮掩之际,大手已倏地钻进她的裙里,细细抚触着她的小腿肚。
不要——沙绮的声音梗于喉间,本能地并拢双腿,不让他再进一步侵犯她。
等着吧!我会要你亲口求我。
他眸中闪烁着得意与猖狂,火红的眼已显露激情,一只大手毫不迟疑地扳开她的大腿,让另一只手蛮横地搔弄她的那片热欲狂流的禁地。
她憋住气,全身轻颤抽搐,却不容许自己屈服。
都湿成这样,是在邀请我吗?他手指毫不留情地伸进裤隙间,探进狭壑中,略弓起指头,翻搅她的欲念之池。
沙绮咬着瑰丽的下唇,被他的话激得羞窘难当,任由他手指狂肆的搅动抽离深探,也不愿让自己叫出声。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断地做出背叛她意志的反应,她的肌肤激出红晕,双眼氤氲,所有感官的呈现已明白告诉邢络她有多么亢奋了。
他突地抽出手指,将它置于口中,真甜,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儿。
除了我,亚夫曾尝过你这味儿吗?邢络邪肆狂笑,一针见血道出他的猜测。
你知道他?她微愕。
看样子,他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可见你们也已是关系匪浅啊!他掳紧她的肩头,拧紧的眉泄漏出他的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说,并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抽掉她的底裤。
你想做什么?她啜泣地想逃开。
你并不是没有经验,这时还需要问吗?他俊脸上的笑容狠戾,让人莫名胆慑;他俯下身,薄唇轻嚼着她急速跳动的颈窝。
不——放开我……沙绮尖声抗拒,鼓动的血脉不停跳跃着紧张的节奏。
她该坚持不再为他的掠取手段所迷惑,可为何小腹中的灼热感愈是狂烈燃烧,几乎焚毁了她的自尊?他凝唇一笑,眼底凝聚风暴,除非我玩腻了你,否则你这辈子休想逃开我的魔掌。
那悸动的勃发有意无意地轻触她的**口,他简直就是在撩拨她!邢络恶意似的抚弄令她全身燥热,大拇指更适时加入挑逗的行列,按在那两股间的红蕊上,轻轻捏揉,引导她向高潮迈进!呃……她无声抗议,身子却已陷入欲海的波涛中。
舒服吧?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戳动,带给沙绮心中一阵阵的兴奋之火。
你!她剧烈的喘息着。
别否认,你骗不了我的。
他加大肆虐的手劲儿。
啊——沙绮热汗淋漓,这种与意念相对抗的痛苦,令她煞是难熬。
他已感受到她的渴望与需索,突地,他低下头含住她左乳上的红嫩,舌尖不停勾舔细吻,直到她全身虚脱,娇喘连连。
他已不愿与自己小腹中的灼热对抗,立即将她的娇臀举高,两条玉腿绕过他腰间,让她紧紧扣着自己。
要不要?他抵住她的柔软,要她亲口求他。
我……要不要?他浅浅地进去一些,并不填满她。
不要我就立刻撤身,不勉强你。
他摇动着臀部,双臂搁在她身侧,双眼直盯着她娇红的香腮。
我……要。
她吟叹出口。
再说一遍。
他喝道。
我要你——在诉出的同时,豆大的泪珠滚下她的眼眶。
虽知他的狠害了她的父母;他的残杀了她的心;他的无心毁了她的情,但她终究无法逃脱这情欲的枷锁,情愿为他痴狂、毁灭……那就给你吧!一次重重的探入,撞飞了她的理智。
他深深浅浅地占有她,并捧高她的臀以迎合自己的热铁。
她情不自禁地低喘,摆动柳腰,配合着他的律动,企图得到更充实的满足……一次又一次——由深至浅、由浅至深……在他占有了她的身子的同时,他也捣毁了她的灵魂,直到他俩攀上甜蜜高峰,双双低吼在欲海苍穹中……天方转亮,月淡星稀……沙绮猛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邢络的臂弯中。
昨晚的一切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天!她怎么又……她居然自甘堕落,甚至沉沦在他欲望的索求中好几回,弄得一身酸疼。
原来她真如他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淫女!回脸看向他紧闭着眼、紧抿的唇、英挺的鼻型、不苟的眉往两侧恣意斜飞,虽然他仍在睡梦中,容颜依然如此的肃穆严厉,暗藏慑人气度。
她一直不愿去承认是他害了她的父母,可惜往事历历在目,想挥也挥不去。
她该如何解开这重重环绕在心头的情爱枷锁呢?正想起身,哪知他锁在她腰肢上的臂膀却突地一拢,又将她缚于他怀中。
你……你已经醒了?她错愕地问道,心底陡升起一股极力想反抗的情绪,欲脱离他的桎梏。
别动,否则我会继续昨晚的游戏。
他不得不出声恫吓,实在是她身不着片缕,又软玉温香在抱,很容易被她无意间的动作撩起欲念。
沙绮愣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身上均空无一物,紧紧被他扣在胸前,大腿内侧似乎触碰到了他隐隐颤动的灼热。
天——不可以……她下意识想抽回大腿,却无意抚摩到他。
邢络闷哼了声,女人,你怎么就是学不乖,难道你还玩不够?不……我只是。
她蹙紧眉,他的体热密密实实地缚住她的身子,夺去她脆弱的感官,让她难受极了。
然后呢?再来个第二次失踪,回到你的情郎身边?我问你,与他燕好的感觉比较棒,还是和我比较快活?他仍没忘怀她昨晚的愤怒之言,她的心甘情愿让他气愤难抑。
你这个凶手,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她心痛极了,想不到他还继续用这种污蔑之语来伤她。
凶手?我没杀你的父母。
他冷冷地说。
我亲眼看见你的手下拿刀刺入我爹身上……一思及这画面,她便泣不成声、难忍愁苦。
我已将他们处以重罚,对你并不亏欠。
他嗓音如剑出鞘,犀利非常。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撇清一切罪过?沙绮气他企图以这种似是而非的语调来误导她。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他目光突生冷冽寒芒,对于她的话在意得不得了。
过去,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解释过他的言词行为,为何会对她做了说明,偏偏这女人还不识趣地一口否绝呢?请你离开,我想净身。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蓦地,邢络俊冷的唇角勾起魔魅般的笑意,你这么一提,我也发觉经过一夜激情,现在全身都是汗渍,黏腻得难受。
你是什么意思?沙绮怔忡地看着他,感觉他的眼神好诡异!你说呢?他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冷笑,狂傲的两潭深泓瞬如撒旦般慑人!你……她尚未问出口,邢络已用薄毯包覆住她的身子,抱起她来到曙轩后方一壑自然天成的活水浴池。
沙绮即刻被这里的景观给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四周除了有假山流水,还有丛生的绿色葛叶缠绕,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蜿蜒无尽。
置身此地,就仿若身在依山傍水的仙境,绿意盎然、百花齐放……喜欢这儿吗?我一直认为一天当中,唯有净身时是一大享受,所以不惜运用庞大工程与财力建造这座浴池。
说话的同时,他已将沙绮抱进池内,让清凉剔透的温水滋润她白皙无瑕的身子,并用天然郁金香花精滴在她胸前的蕾花上,轻轻搓揉抚捏……呃——她忍不住吟叹了一声,双手紧紧攀在池边。
瞧,它又胀红了。
邢络嗤冷一笑,舀起水清洗上头的细沫,而后出其不意地含住它,不断地嚼咬啃噬。
他的双手更是高高的握起那两团椒乳,以放浪的眼神欣赏它。
不,你怎么可以?她惊呼。
为何不可?他伸出长腿,以膝盖抵在她柔蜜的禁地。
这是在水里……啊——他膝盖的揉触让她语不成句。
小丫头,你太青涩了,只要我俩喜欢,在哪儿都可以做那事啊!他露出邪肆地表情,索性埋进水里,亲吻她隐私的敏感地带。
他的舌热辣辣的侵入,填满了她**的**。
啊……不……她直觉他炙热的舌像魔魅魍魉,燃烧得她浑身发烫。
当它在她的**中搅动时,那狂骚的欲念几乎击溃了她所有的思想,只有痉挛与颤抖掠夺了她的所有,像烈火般烧炽她……吞噬她……他、他怎能憋那么久的气?紧接着他的魔掌抚向她大腿内侧,滑行至她女性核心,在唇舌与指尖的攻击下,她已近虚软地站不住脚了。
霍地,他重新冒出水面,将她抱至岩上,抬起一只腿,猛地攻进她的**中,夹带着流水声,次次疯狂地掠夺她的身躯。
你明白了吧?在水里一样可以得到高潮,他可曾教过你?他冷冷地说,残忍狠肆地在她体内抽动!邢络只要忆及她与亚夫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心头就顿生怒焰,只能藉行动来发泄。
没……没有他。
在意乱情迷下,她不由自主地澄清。
那亚夫是谁?他低吼道,故意以停滞动作折磨她。
是他挟……持我的。
她扭动了臀,亟需慰藉。
你不是心甘清愿的吗?他忍住额上坠滴的汗水,硬要撬出真相。
沙绮摇摇头,因需索未果而放荡喘息着,我讨厌他……怕他……要逃,才不慎坠谷……他满意地一笑,放缓了速度,改用温柔以待。
午后,我将前往南方数日,记得要想我!邢络猛力扳开她的大腿,让自己完全埋进她体内,并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瑰瓣,缓缓加快韵律……又一次带领她体会水中作乐的喜悦亢奋。
沙绮坐在铜镜前,让喜儿为她梳理一头乌丝。
镜中反映出的人儿双颊酷红、娇容生艳,这不禁让她想起今晨在曙轩所发生的事……她该如何是好?恨一个人当真这么困难吗?尤其是一个自己早已深爱的对象。
唉!老天何以要和她开这种玩笑?正如他所言,她父母之死也不能全怪罪于他,只是他身为主子,不得不成为代罪羔羊,而且,他也已将凶手处置了不是吗?好乱、好烦哪!一味地为他开罪,这是她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可……情缠绕、爱牵挂,哪能说解脱便解脱得了?恭喜你了,小姐,你可是头一位在‘曙轩’过夜的女人哟!而且少王爷还吩咐我将你的东西全搬进这儿,可见在我们少王爷眼中,你是不一样的。
喜儿笑逐颜开的道。
喜儿,谢谢你的安慰。
她却不怎么相信自己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我可没唬弄你,少王爷出门前才交代我,要多熬些补药给你喝,说你太瘦弱了!瞧,这不是关心是什么?喜儿立即强调。
沙绮県徨了,他真的关心她吗?可……他为何不表露出来呢?他出府了?她突然心生不舍。
他说数日究竟是几日呢?是啊!少王爷好像要去南方商议大事,听说近半年来,喀荁国不断偷袭咱们边城,他们的国师,那个叫亚夫的人更是个刁钻的小人,他残暴不仁,很难应付耶!喜儿的话令沙绮的心中一紧,难道咱们大清王朝对付不来吗?这我也不清楚,反正君子难与小人斗,谁又能料到他们会耍什么花招。
喜儿撇撇唇又说: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们女流之辈管得起的,小姐你就别穷操心了。
她为沙绮别上珍珠发簪后,赞叹不已道:小姐你真美,难怪少王爷会对你情有独钟。
沙绮的娇颜染上红晕,喜儿,你真会说话。
这时圆圆突然闯进闺房,传言道:小姐,青虹格格来了,她要见你。
沙绮犹豫了会儿才道:请她到花厅稍坐,我一会儿就出去。
她的心里忐忑地揣测着,她因何事来找她呢?她打扮就绪,来到花厅,见了青虹即依礼行事,格格吉祥。
起喀,自从上回见面后,我已许久不曾与你聊聊,所以今天特地来见你。
青虹攀上主位坐定,一双眼不停盯着沙绮瞧。
她的确是美!难怪会让向来锋冷无心的邢王爷动了凡心。
可惜的是,宓瀛格格见不得她好,非得将她逐出府不可;而自己又为了觊觎瞡临阿哥,不得不依宓瀛格格之命行事。
不知格格有何贵事?潜意识里,沙绮发觉事不单纯。
没事,只是府邸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现在正植牡丹花盛开时节,想请你去我的牡丹园内赏花对弈。
育虹向来不善词令,要掰个像样的理由还真不简单。
沙绮心底一阵狐疑,怎奈对方贵为格格,她怎好拒绝。
那好,以后格格若有事相约,可派下人前来知会,毋需劳您千金之躯走这一趟。
她谦和允诺。
这么就一块儿走吧!青虹松了口气,率先起身。
当她俩来到牡丹园时,沙绮意外的发现园内竟多了位不速之客——宓瀛格格。
她颦额看向青虹,却发现她低垂秀颜,无言以对。
看来这是场鸿门宴,而非赏花对弈吧?青虹格格,你先下去。
宓瀛格格吩咐道。
是。
青虹忐忑不安地看了沙绮一眼后,随即退下。
这时候,突然从宓瀛格格身后走出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沙绮立刻发现,他就是亚夫。
他一直念着你,千求万托要我带他来见你,你们聊聊,我先去一旁凉快去。
底瀛格格瞪了她一眼,心想:怎么男人全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若非想得到邢络,她才懒得走这一遭。
她鄙夷地看了沙绮一眼,遂扭身离去。
五格格……宓瀛格格似有意独留他二人,令沙绮顿觉紧张难耐。
乐姑娘。
亚夫唤回了她游走的神志。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急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还是那句老话,你帮我偷取我要的军事计划书。
亚夫怎么也没料到这丫头掉入那万丈深渊里居然没死!当他由宓瀛格格口中得知,她已平安回府时,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恨邢王府向来剑戢森严,尤其是邢络的寝居——曙轩内又是重重守卫,让他难以下手,今儿个只好再度登府见她,让她屈服于他。
办不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取格格的信任将你带进府,难道你不怕我大叫泄了你的底,你可是插翅也难飞了。
沙绮一反平日的软弱,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反正既已死过,她根本不必畏惧他。
你很聪明,敢反压制我!我倒想问你,你可曾听过‘火枪、火筒’这两个名词?我可以告诉你,它是由那些白脸洋人所发明的,只要轻轻一扣,立即可以将邢王府炸得粉碎,你想不想保住邢络的命呢?他邪恶地浅笑,脸上淬着阴险的诡谲。
你……火枪!火筒!她是曾听圆圆提过,好像是种很厉害的武器,直让清廷感到万分头疼。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别耍花招,外头可是有我的人在。
他威胁性十足地又道:你是否不管邢络的命了?或者,这整幢府邸内大大小小的性命你都不在意?沙绮迭退数步,只觉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即便她再恨邢络,她也从未想过要他的命啊!况且她根本无法恨他,只因那脆弱的心早已被爱意填满,纵使爱得残缺,也无角落得以放置恨意。
她深吸了口气,突然心生一计,或许会毁了自己的一切,但为了邢络,她亦无怨无悔。
好,我答应你。
她喃喃地说道。
太好了!亚夫诡邪的双瞳猛然一亮。
何时交给你?她面无表情地问着。
今晚,在后花园。
他冷冷低笑,并未将沙绮绝决的脸色看在眼中;此时,他一心幻想的只是坐享胜利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