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宫主,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主人请你过去膳楼用膳。
当上官狩与胡蝶正在床上做最后的温存时,突闻外头传来敲门声,胡蝶赶紧窝进他怀里,羞赧地将小脸埋在他胸前。
好,我们马上过去,请你们主人稍等一下。
上官狩起身边穿衣说道。
是。
来人随即离去。
胡蝶也赶紧将衣服换上,跟著垂下小脸,我……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变成这样才是正常。
上官狩回头睨著她一笑,等找到我师兄后,我会亲自到连苜山向李前辈提亲。
狩!她冲到他背后搂住了他,狩,不要,我担心我师父不会答应,他老人家一直希望我能嫁给刘荧,可我却违逆了他,虽然他并不怪我,可我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刺激他。
刘荧?!他有些震惊。
就是刘荧,把我嫁给他是我师父的期望,我也知道师父这次命我与他一同前来泰山,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能多相处,进而产生感情。
那他这招有效吗?他眯起眸问。
当然没效。
她哭著笑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李前辈点头答应我们的婚事。
他轻拍她的小脸,拂去她挂在眼角的泪水。
你不懂,我师父欠了刘家的恩情,若我不嫁给刘荧,也不可能嫁给别人。
她难受的抿紧唇,满心无奈。
傻瓜,你以为恩情可以这样回报?他轻抚她的小脸,扯开一抹笑痕,我保证李前辈若知道你的对象是我,绝对会举双手赞成。
真的吗?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倒是安心不少。
一定没问题。
他拍拍她的小脸,走,去吃早膳吧!嗯。
胡蝶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
双双来到膳楼用膳时,富克已等在那儿,一见他们到来,笑逐颜开道:不好意思,一定打扰你们了,我想你们八成还没休息够。
上官狩自然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低笑地撇开嘴角,没关系,我们还有非常非常多的时间。
单纯的胡蝶并没听懂两人话里的真正含义,坐在桌前,看著满桌的食物,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好香,好像很好吃。
想这阵子他们经常餐风露宿,吃住都很克难,她已好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
胡姑娘既然饿了就多吃点,这些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由于这里是北方,食物并不是以精致为主,多半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但胡蝶并不在意,反而喜欢他们这般爽朗的吃法,谢谢,我真的饿了呢!瞧他们拿起肉便啃了起来,她看了看上官狩,也笑著拿起盘里的肉,一边吃一边抹著嘴边的酱汁,笑得好不开心。
上官狩半眯著眸望著她毫不造作、充满青春的笑靥,跟著拿起肉、拎起酒,畅意地大快朵颐。
没想到胡姑娘这般爽快。
富克很意外地笑说,对她的印象也变得不一样了,看来她的确有吸引上官狩的地方。
她抬头对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肉,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没有、没有,胡姑娘尽管用,客人开心,可是我们做主人最大的喜悦。
富克赶紧解释。
胡蝶又看向上官狩,见他朝她点点头,这才又拿起肉慢慢品尝。
小蝶,用过早膳后,你就待在这里,我和富克兄有要事要出去一下。
酒足饭饱后,上官狩开口对她说道。
你们……你们要去救刘荧是吗?她微蹙起一对秀眉,担心上官特此去的安危。
我们只是先去探探,你放心。
我想和你们一块去。
她急急说道。
唉!为什么你就是说不听呢?上官狩无奈地锁起双眉,你去了又如何?能帮得了什么忙?他这番话让她的小脸一垮,难道我就只是个包袱、累赘?还是他得到她的人和心之后,就要将她推得远远的?看出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但碍于富克在场,上官狩也不好在个女人面前放下身段,只能说:你不要误解,不让你去是为你好。
胡姑娘,我保证上官兄绝没有别的意思,他是关心你,不想让你涉险。
富克基于主人的身分,开口替好友说两句话。
胡蝶鼓著腮,转身走到另一旁,那你们刚刚是骗我的啰?既然只是去探探,又为何会有危险?你们知不知道,我……小蝶,你这个样子让我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别闹笑话了。
说不危险是骗她的,谁知道宄釜哪时候会冒出来,为了让她打消主意,上官狩不得不说了重话,好,如果你真爱当跟班,那就跟吧!上官狩!富克拉了拉他,别把话说重了。
他没理会富克,直逼视著胡蝶那对含泪的眸,语气放沉,到底去不去?要去就走。
上官狩知道她很固执,若不这么做,她绝不会放弃。
她甚至不明白,他这么说心口比她还要难过,只是这固执的小姑娘就是得用这种方式对付,才会打消傻念头。
胡蝶睁著双泫然欲泣的眼,抿抿唇说:如果我去的话,真让你们觉得麻烦,那我就不去了。
那是最好,富克,我们走。
像是怕她反悔,上官狩立刻拉著富克离开。
望著他们离去的身影,胡蝶不禁垂下双眼,有丝懊恼地噘起唇,让站在一旁的护卫江易顿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呃……胡姑娘,你要不要回房歇会儿?主人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过了会儿,江易开口道。
好,我知道。
胡蝶朝他点点头,便回身准备回房。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cn回房的途中,胡蝶突然决定在庭院里走走,欣赏这不同于中原的粗犷风景。
虽然心情有点颓丧,但是眼前新鲜的景物,倒也让她忘了刚刚的不愉快。
晨风拂面而过,一抬头便瞧见白云正静悄悄地飘向远处的苍翠山顶。
走过一座木桥,下头的流水是引自山泉,在日阳的照射下显得清澈剔透,光洁耀目。
桥头数十尺远处有间青砖建造的屋宇,边开小窗,融入浓浓的漠北色彩,再看看周遭的假山假水,布置得还真是具有特色呢!欣赏须臾,她正打算折返,却听闻那座青砖屋内传来呻吟……胡蝶快步走了过去,可窗子太高,她根本构不著,只好搬来大石,垫高望进去,才发现里头有一名老者,嵌在墙上的油灯闪耀,可看见他紧皱著一张老脸,状似痛楚。
老人家,你怎么了?她不忍地问道。
老人家仰首看向外头,你是谁?我……我叫小蝶。
胡蝶又往里头探了探,你不舒服吗?能否开个门,我好进去帮你看看。
不用麻烦,我这病是医不好的。
老人家摇摇头,只想待在这儿等死,谁都别想让我出去。
本以为他是被关在这儿,可听他这么说,又好像是他把自己囚在此处!就算治不好,也可以让我看看,或许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胡蝶是真心想帮他。
若真要我少受点苦,就一刀杀了我吧!老人家……胡蝶还想说什么,却听闻背后传来脚步声,但要藏身已太迟……因为江易已看见了她。
胡姑娘!江易很意外地扬起眉头。
胡蝶见他手端膳盘,是准备给屋里这位老人家用的吗?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瞧,只是听见里头的老人家直呻吟,好像很不舒服,我才来看看。
她跳下大石,做著解释。
没关系。
江易摇摇头,跟著问道:他有说话吗?有呀!只是我要他开门,他怎么都不肯。
当真?老太爷开口了?江易脸上出现松口气的释然,胡姑娘你有所不知,老太爷是我们主人的叔叔,已有两年不肯开口,也不曾踏出屋子。
为什么?说起这事,江易不禁垂下脸,轻叹了声,眼看就要四月了,实在让人心慌,别瞧我们主人一脸不在乎,他每晚都为了这事睡不好。
为什么?四月渐转暖,不是挺好?胡蝶不解地问道。
但在这地方却不是件好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从两、三年前开始,每到四、五月就会有怪病发生,通常得到秋末才缓下。
江易忧心的模样让她臆测这病定不好医了。
是什么样的病?她问道。
发寒又发热,久了就会虚软无力,不过倒是不至于致命。
江易又补充,虽是如此,但那时候是咱们最弱的时候,总得防著敌人趁隙攻进。
这么说,屋里的老人家也是得了这种病?她眸子突地圆瞠。
没错,老太爷的身子每况愈下,这两年还真是够他受的了。
江易看看青砖屋,心底不禁起了丝感慨。
这病没得救吗?不,如果身体力壮,快则一月,慢则三月便会痊愈,只不过体力是永远的衰退。
可是,像老太爷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就没这么幸运了,通常是拖著病体,直到……唉!江易压低嗓道。
请过大夫吗?当然,大江南北请来的大夫不知凡几,全都束手无策。
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看看?或许我可以陪他聊聊呢!胡蝶从他手里拿过膳盘,他愿意跟我说话,就让我陪陪他。
嗯……也好。
江易走了过去,打开门让她进去,那就麻烦胡姑娘了。
别这么说。
胡蝶看著这门并未上锁,显然真是老人家不肯出来了。
尽量劝他出来,不要老关在里头,若他愿意,就麻烦你通知我。
江易恳切地对她说。
我会的。
胡蝶点点头,便端著早膳走了进去。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cn傍晚时分,富克和上官狩才回到石庄。
可上官狩却里里外外都找不到胡蝶的身影,心想她该不会因为早上的事,一个气恼就离开了?你可有看到小蝶?一见江易,上官狩便抓住他问道。
呃……我刚刚才瞧见胡姑娘在庭院里忙进忙出的。
江易被他这急促的模样给吓了跳。
早上他不是对她挺霸气、专制、冷酷的吗?这会儿怎么一不见她又像变了个人似的?呵呵……该不会那些全是装出来的?我知道了,谢谢。
上官狩转个方向,直奔庭院。
终于,他瞧见在一座园内忙碌的小身影。
你在做什么?他的轻唤却没得到她的回应,只见她仍在那儿挖著土、浇著水,弄得双手全是泥泞。
他以为她没听见,又说了句:我回来了。
回应依旧是零。
上官狩有点不耐了,大步走近她,俯身在她面前,你没听见我在喊你吗?她扬眉瞟了他一眼,故作惊讶地说:你回来了呀?你──他压抑住被捉弄的一股气,你会没听见我在喊你吗?包袱是没有耳朵的。
说完,她又低下头忙著自己的事。
包袱?该死的!他从不曾这么气闷过,却每每被这女人给惹得一肚子火,却又拿她没辙。
你还在气早上的事?没啥好气的。
她朝他吐吐舌尖,接著将泥巴搬到另一边去,又将另一边的泥巴给搬过来,看得他头昏。
你到底在干嘛?他语气转为急躁。
玩。
她偏不告诉他。
玩?上官狩揉揉太阳穴,看来这丫头很难沟通,于是他望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小蝶,对不起。
背对著他的胡蝶微微勾起嘴角,隐藏住一抹笑意,但嘴上可不饶人,不用对跟班说对不起。
我没拿你当跟班。
他立即解释。
哦!她又捧来几株珍草,埋进刚刚耙松的土里,为何你这些话不在外人面前说,只敢对我一个人说?我……你也知道,我是堂堂的麒麟宫宫主。
他试著与她解释,放软语调,总不能──不能在外人面前对女人低头吗?大男人!睨了他一眼,她的小手慢慢将泥铺平,如果是刘荧,他肯定会依我的。
你说什么?上官狩紧握双拳,从鼻孔喷著气,你根本不了解他,不要以为跟他几日的相处就认为他是好──他随即打住,这些年来他不断调适自己,要自己忘了那些陈年往事,毕竟爹和师叔临终前都原谅了刘荧,他也没道理再追究。
可现在,他竟因这个小女人而差点开了口!你……你如果愿意说,我就听。
她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刘荧有关。
让我来说好了。
富克刚好经过,不经意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富克!上官狩还是想阻止。
胡姑娘又不是外人。
富克见他不再说话,这才道:刘荧当初是麒麟宫的大弟子,但是武功一直练不成顶尖,就连几位师弟都比他高强,所以……所以他便对师叔下了药,偷了他费尽一生精力所写的秘笈。
什么?胡蝶捂住嘴,显然难以想像。
也因此,我师叔中了剧毒,三天后便撒手人寰,但在去世之前却告诉我们,他原谅了刘荧。
为什么?胡蝶直觉问道。
他居然说那毒让他在断气前领悟了最高一层的武功境界。
上官狩摇摇头,这就是练武成痴、走火入魔才会说的话。
至于刘荧,虽然得到秘笈,却因为内力不够,根本练不出来,最后还是将秘笈归还师门。
富克也道。
上官狩眯起眸,既然我师叔原谅了他,我还能说什么?胡蝶抚著心口,我真不敢相信刘荧会做出这种事。
胡姑娘,人不可貌相啊!富克补了一句,突然,他看见她正在忙碌的事,立即倒吸口气,天,这……这是我叔叔的药园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他老人家请我照顾的。
她甜甜一笑。
什么?你和他见过面了?富克好惊讶,他已不记得自己进屋找过叔叔几次,可叔叔就是不吭声、不肯出来。
嗯。
胡蝶点点头,眼里还藏著一丝神秘笑意,他告诉我,他一直惦著的就是他最爱的药园子,而我告诉他我习过药理,知道许多药草的特性,他就将药园子托给我照顾啰!那就麻烦你了。
富克好感激她,看来叔叔对她很有好感,才会如此托付她。
对了,老人家说他要搬出砖屋,但他要您亲自去接他。
胡蝶又道。
当真?富克这下更惊讶了,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住的地方,真的谢谢胡姑娘。
说著,他便拍拍上官狩的肩膀,你真是找到了位好姑娘,我去忙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上官狩半蹙起眉,脸上的表情疑惑。
你猜呀!看著满地的药草,如果不赶紧植回土里,可会影响生长,于是她笑睇著他,快吧!帮我把草给埋进土里。
你什么都不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上官狩双臂抱胸,故意逗弄她。
你!她噘起小嘴,抬头睨了他一眼,不帮就算了,反正得到了就没什么好珍惜的。
你说什么?他震了下,立即蹲下身帮她将一株株的药草栽进土里,小蝶,你以为我是那种男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对你我又不了解。
说穿了,她还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爱上他,是因为他绝魅的外貌?还是他时而温柔的对待?她当真没个准了。
你对我不了解?他掬起她的下巴,炯亮的大眼凝注著她的小脸,看进我眼底,你就会了解了。
胡蝶眨巴著一双大眼,直勾勾瞅著他深邃的眼,你的眼里有什么?你说呢?我看见了一个字,你猜猜。
她微微笑著,望著他眼底的爱意。
不用猜我已经知道了,咱们心照不宣。
他对她眨眨眼。
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
她笑著开始整理药草。
见她一双小手全沾满了泥,他忍不住问:你真要把这些草全栽进土里才能休息?当然,否则它们会死的,要你帮忙是逗你的,你刚回来一定累了,快回房里歇著吧!她摸摸土又摸摸脸,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
等你弄好天都黑了,我帮你吧!他再次拿起草株,学著她的动作栽进土里。
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胡蝶不禁笑了出来。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cn老太爷,这是药,快喝了吧!自从富克的叔叔富康搬回东翼厢房后,胡蝶天天都去看他,还不忘煎些药汁让他服用。
你这小姑娘还真积极,我答应你搬回这里,可没说要吃药。
富康老顽固的脾气还不是任谁都吃得消。
不过胡蝶倒是不在意,从小就服侍师父的她,很清楚老人家的心思,虽说富康很难伺候,但她相信只要有耐心,铁杵总能磨成绣花针。
人家都端来第三次了,您总得喝一碗嘛!要不园子里的那些药草会哭的。
她偷觑著他,这药全是用你的药草熬成的喔!你说的是真的?富康还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
她露齿一笑,要不您想我能去哪儿弄到这些宝贵的东西?听她这么说,富康这才掀开瓷碗的盖子,喝了口,天,还真苦!良药当然苦口啰?难不成老太爷您怕吃苦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拿走好了。
她只好用激将法。
喝就喝,我还会怕苦?!富康这一生最恨人家瞧不起他,再次拿起碗,将整碗药全喝了。
这才对。
她开心地笑著。
富康看著她古灵精怪的笑容,才猛地发现自己上当了,你这小丫头,居然把我给唬了过去。
我哪敢,这么做不都是为了您好。
将空碗收了,再替他把枕头垫高,您要看书吗?我带了几本书过来。
眼看她将一叠厚厚的书摆放桌上,富康这才问:为什么要我喝那些药汤?富克曾请来多少大夫为我诊治,却都没有任何效果,光凭这几碗药,有用吗?其实这并不算药,只是养生汤,能增强您的体力。
她照实说:如今您的身子每况愈下,不能不细心照料。
唉~~你这丫头的倔强可一点都不输我。
富康终于笑了。
那也得老太爷配合啰!胡蝶倩然一笑,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说:快四月了,近来人心惶惶的。
除非搬离这里,但是富克已将所有的精力和金钱都投注在这儿,哪是说搬就能搬的?坦白说,撇开这恼人的病不谈,这里的风光还真不错。
他闭上眼,像是正回想著那草原、蓝天、牛羊遍野的美。
老太爷,您想出去吗?我可以陪您去走走。
胡蝶善解人意地说。
这时节尽量别出去,如果可以,你还是早点回中原吧!富康挥挥手,要她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我得过这种病,以后就不怕了不是吗?富康瞠大眼,你别傻了,虽然这病不会致死,却会让你的体力渐渐消退,即便活下去,身子骨也大不如前,我劝你──我当然只是说著玩的。
胡蝶耸肩一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您能帮我。
帮你什么?她附上他的耳,慢慢说道。
富康一双老眼愈瞪愈大,这办法可行吗?该不会是你异想天开?我不知道成不成,但我师父做过初步研究,他说是可行的。
她眉一扬,有一次,他命我将这些研究誊到本子上,我偷偷将步骤记下了。
毕竟那只是初步。
那就让我完成吧!她殷切的眼神还真是让富康不忍拒绝。
好吧!瞧你这么认真,我如果再不答应,似乎比你这个外人还不如了。
富康终于投降了。
瞧著她兴奋的小脸,他揶揄道:真不知道上官狩那小子是哪来的福气,竟有你这么一个贴心、可人的小姑娘陪伴。
老太爷,您别这么捧我,我倒觉得自己很平凡,手无缚鸡之力,就怕成为他的累赘。
她秀眉浅锁,如今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证明她并非一无是处,但愿老天爷能帮帮她。
你才不是呢!富康鼓著腮,有时还会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嘻嘻~~谢谢老太爷对我这么有信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她弯起唇线柔柔一笑,继而端起空碗,时候不早了,您快歇会儿,晚点儿我们就来进行那个秘密计画。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富康笑了笑,两人同时转向窗外,只见外头灿阳普照,如此美好的季节,他们一定不容许再让不知名的病症残害这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