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风,这封信派人快马送到西京给南院大王。
萧晔将一封信柬折叠好,并在角落做上记号,将信交给他最亲信的护卫奎风,记得,一定得找靠得住的人。
将军,既然如此重要,由属下亲自送去。
奎风又道。
不,我要你一道前往别苑,一路上保护夫人和小姐。
萧晔指示道。
是。
半个时辰后出发,你也去准备一下吧!奎风领命离去后,萧晔又做了些安排,并将卷牍打理好,好让人一起送上马车。
是不是该出发了?江玮凌步进书房,见他正忙着。
差不多了。
他回头一笑。
我帮你。
她走向他帮忙整理,昨夜我想了很久,你就这么离开将军府,可汗会不会怪罪你?不会的,你尽管放心。
他勾唇一笑,可汗并没命我不准离府呀!那就好。
江玮凌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我一直很想见见宋艾,可……因为……所以……什么因为、所以的?他笑看着她。
呃,没有……她摇摇头。
萧晔将最后的东西收拾好后,便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你是怕我会因为外表的残缺而忌讳,所以一直不敢提是吧?呃……江玮凌很惊讶,没料到他居然懂得她的心?你放心,我已经想透澈,不会再介意别人的眼光。
他轻抚她的发,等我们回来,并将杨梁的事解决了,我就带你去。
晔,谢谢你。
她感动得眼眶都湿了。
对了,婉儿呢?花兰正为她着装,当她知道要去玩可开心了,直问那里有没有游乐园,这孩子真是的。
江玮凌笑着摇摇头。
或许我可以帮她建个游乐园。
他点头道。
游乐园?她掩嘴一笑,不用了,你就别再伤神了。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她看他都收拾好了,是不是可以动身了?好,走吧!马车已经等在外头了。
他和她一块儿步出书房。
来到府外,奎风、花兰与婉儿已等在那儿。
将军,可以出发了。
马夫将行李搬上车后告知。
好,启程吧!萧晔下令。
两辆马车前后驶离府邸。
在马车厢里,婉儿兴奋地问:我的花儿呢?花儿不能坐马车,过两天将子会将它用驮车送去。
萧晔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婉儿点点头,笑着爬到萧晔身上,爹爹抱。
萧晔立即将她抱进怀里,轻抚她细柔的发,婉儿开心吗?好开心……开心得都唾不着……她边说边打了个呵欠,接着居然就睡着了!香儿说她因为太兴奋,昨晚一直没睡好。
江玮凌笑看着他们父女亲密的书面。
早知道就先别告诉她……你也过来。
他让江玮凌坐到身边,将婉儿放到对面铺上毛毯的椅上,又为她盖上暖被,这样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这马车好平稳,我一直以为会颠簸得厉害。
江玮凌在马车内东摸摸、西摸摸,兴奋的神情一点也不输婉儿。
你呀!让我看见另一个大号的婉儿。
他轻轻的撇开嘴角。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她转首睨了他一眼,眼珠子轻转,还记得有个男人跑到现代去时,看见路上会跑的车,吓得脸色都白了,那才叫好笑呢!老天,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
萧晔无奈的苦笑,那些糗事拜托你就忘了吧!我偏就忘不了,如果我留在那里,说不定能帮你出本书,或许会大卖喔!她偏着脑袋,轻轻敲着头,书名就叫……对了,就叫‘大辽将军现代大惊奇’。
萧晔深提口气。
就算有机会,我也绝不跟你回去了。
江玮凌掩唇一笑,怎么?你怕了吗?是,我好怕,就怕你这个小女人。
说着,他便将她拉到身旁,薄唇贴着她的耳畔说:我们就一辈子住在别苑,不被任何人打扰。
但愿如此。
她的小脑袋在他肩窝磨蹭着。
在担心什么?萧晔发现她眉宇间仍有一道无形的愁丝。
就像你说的,如果杨蔷不是因为爱你才缠着你,那么她必然另有企图,到底是什么呢?她对这事仍放心不下。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等到了别苑,你一定会被那儿的美景吸引,忘了这些恼人的事。
他揉揉她的脑袋。
那里真的这么美?她抬起脸,眼中绽出光芒,我好期待喔!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玮凌那双灵灿大眼,让他无法漠视心底顿起的激亢,俯首便深深吻住她。
嗯……婉儿她……她身子倏然紧绷。
她才刚睡着,不会这么快醒来。
萧晔将她牢牢拥紧,滚烫的唇相贴。
她轻贴着他,让他温暖的怀抱将自己搂得紧紧的,浓情的吻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独家制作由于仅是一天不到的路途,他们并不打算打尖住店,免得引起注意,于是连夜往南行驶,终于在隔天晌午到达南方别苑。
江玮凌怎么都没想到别苑前方就是一片碧绿翠潭,潭边是一整排白色瑰乔树,只要风儿一起,白色花絮随风洒落,美不胜收。
好多雪……婉儿奔向前,边跳边接着飘下的花絮。
婉儿,那不是雪,是花瓣。
江玮凌接了一片,拿给她看,瞧,是不是呀?真是花瓣耶!婉儿仰首看着眼前的景色。
这潭真美!江玮凌忍不住赞叹。
这是翠湖。
萧晔上前对她说道,虽不似淡水,却让我想起了那里。
的确不像,不过我喜欢这里的宁静。
她对他眨眨眼,你没骗我,这里真的好美,我们进去别苑里看看吧!说完,她便抱起婉儿。
大房子里也有好玩的吗?婉儿兴奋地叫着。
萧晔和下人们都笑看着这一幕,想这别苑多了一位有趣的夫人和可爱的小姐,日后应会充满欢笑声吧!好了,大伙各自去忙吧!萧晔吆喝了声。
大家连忙将东西搬进里头。
这时,走进里头的婉儿正兴奋地东瞧西瞧,娘,这里比府邸还要大呢!因为这儿是专门让你爹休息的呀!江玮凌也好喜欢这儿。
你说的没错,以往如果忙过一阵子,我就会前来小住,放松身心。
他给花兰一个眼神,暗示要她照顾婉儿,而他则握着江玮凌的手往屋里去。
瞧,这间房的摆设是不是很眼熟?他笑问。
啊!她着实愣住。
这是沙发……我特地请木工做的,虽然这牛皮有着较重的味儿,样子也没有沙发细腻,但已是最接近的模样了。
说着,他又走向另一头,这是电视柜,是我亲手做的。
你做的?她眸心漾着泪,轻轻抚触着这张与以前住处几乎一模一样的柜子。
嗯,这是在我左臂依然健在的时候完成的。
他语气中隐含了丝苦涩。
她捂着唇,紧抱住他,别这么说,不要再让我难过。
好,我不说。
这里就差一台电视,否则就和我们的客厅有九分像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将她拉到内室,房间呢?是不是也很像?好像!你居然都记得。
她咬着下唇,不由逸出泪。
我是要你开心,不是要你难过的。
他将她揽进怀里,不许哭,听见没?好,我不哭。
她用力抹去泪,笑中含泪地看着他。
因为当时我一直找不到元分,心里又急又慌,只有在做这些木工时才能得到平静。
他回头对她说:要不要躺上床试试弹性?难不成这床也有弹簧?她好惊讶,于是走过去,坐在上头,咦?真的耶!不过这弹簧似乎做得太高了,好会弹喔!真的吗?萧晔蹙眉走过去,往她身畔一坐,这弹性还真是好得让她一个不注意就倒向他身上。
啊!怎么这样?她轻轻被弹起,趴在他身上,而他紧扣着她的腰,让她怎么都爬不起来。
萧晔恶作剧地说:要不要我帮你?你别抓着我就行了。
她忙说。
还是让我帮你吧!他笑着抱紧她,慢慢转过她的身子,这一转却变成他压住她了!天……你好重。
江玮凌皱眉大叫,快起来啦!你别动。
这样我根本起不来。
他偷偷笑着,你也知道我少只胳臂,支撑力不够。
这……这样呀!好,你不要动,我帮你。
她努力想推开他,但他的身子又重又沉,简直就像大象压顶。
你在床底下装了多少弹簧?她一边吃力的推,一边问。
不知道,当初我观察过你的床,因为这里没有那种钢线,所以我就找了更硬点的蒙牙铁线,可能是这样,才会弹这么高。
发现这小妮子直在他底下钻动着,惹得他心痒难耐。
啊!你……你在干嘛?她发现他的手已不规矩的爬上她的胸。
你这样不正在诱惑我?他肆笑。
我这怎算是诱惑,我很努力的想起来……嗯……他的大手竟钻进她上衣底层,直接钻进她的肚兜内。
等等。
婉儿如果进屋怎么办?不会,我已跟花兰使过眼色,她懂得的。
他撑起上身,转身以内力点燃床旁暖灶的燃火石,顿时屋内温暖许多。
你……你这样的话,以后我见了花兰会不好意思。
江玮凌垂下小脸,嗓音变得好低好低。
傻瓜,你是我的妻,丈夫和妻子温存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不好意思?萧晔的唇勾出柔魅的笑容。
他暧昧低沉的嗓音听在江玮凌耳中,小脸都酡红了,你还真霸道。
那我要更霸道一点。
等等。
她伸手阻止他,淘气地道:今天换我主动吧!萧晔倒是好奇地等着接招,尽管放马过来。
江玮凌伸手到他的衣襟,轻拉盘扣,两片衣衫就被翻开,展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你的身体练得真好,比现代那些猛男更自然强壮。
她有感而发。
你……摸过那些猛男?他想起过去在杂志上看过许多光着上身的男人。
你想太多了,是在电视上看见的。
说着,她恶作剧地探出小舌,在他的胸膛上轻画,引起他低沉的抽息,老天,你在干嘛?我不过是学你。
她娇嗔,柔嫩的手心来到他坚硬的下腹,开始恣意妄为着。
他用力闭上眼强忍着,就怕自己过于激昂的神情会让她太过得意。
这是什么表情,很难受吗?她继续往下探索,发现他的呼吸愈来愈浓浊了。
你是故意的!看她那带笑的可爱容颜,感受她小手在他身上的妄为,几乎令他崩溃。
那又怎么样?瞧她那张可爱中带着可恶的笑脸,他浑身开始颤抖了。
你这小妮子,看我怎么惩罚你……他附在她耳畔低吟,浓热的呼吸吐在她耳后,感觉她的身子轻轻颤抖。
你怎么可以……是我主动才对……她瑟缩地说。
你的举动太折磨人了。
他撇开嘴角。
那你更是……她话还没说出,他已拉高她的上衣,尽情汲取她的甜蜜。
晔……她难受的扭动纤腰,浑身热欲翻腾,小脑袋在玉枕上摇晃着,发丝凌乱飞扬,销魂绝色到了极点。
你好美!他半眯着眸,欣赏她这副柔媚得让他窒息的美。
她仰首娇吟,承受他狂肆的给予,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