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制男朋友:红杏她到底是谁?一看到她的小脸蛋,就让他有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一听到她的嗓音,就让他垂头丧气已久的那里活了过来;一看她的怀里抱的小男孩……妈呀!怎么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吓得差点昏过去,揉揉眼又掐掐大腿的,想证明自己没看错。
难道她就是七年前,趁他熟睡时偷偷潜入他在饭店的房间里,将他吃干抹净就落跑的凶手?喝!难怪第二天一早他像跑了一夜的马拉松,全身酸痛兼四肢无力,才想把她抓起来严刑逼供一番,她居然缩起头想偷偷落跑,没那么容易!既然全世界的女人里,他只对她有感觉,而她又生下了他的优良品种,不如就……
序曲: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抹小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家度假饭店的矮树丛后面,活像一名心怀不轨的小偷儿。
她的小脸上覆着一块偌大的黑巾,只露出亮闪闪的两颗明珠,正目不转睛的观着三楼的某间客房,模样若有所思……哦不!是蠢蠢欲动才对。
怎样!你就这样决定好‘目标’了吗?!突然,小偷儿身后响起一道刻意压低的女性嗓音,还拍了一下小偷儿的肩,让藏身于树丛后的小小身影当下吓得差点心跳停止,人也几乎跌坐在地上!她踉跄的倒退了好几小步,两只小手急急的拍抚胸口。
好不容易平抚惊跳不已的心,她一个转头,两颗露在外面的星眸怒瞪身后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两手叉腰的兴师问罪,你!我拜托你不要再来搞破坏好吗?虽然刻意降低音量,但从她稚嫩的嗓音听得出,她真.的.很.生.气。
我哪有!那女人身上倒是完全没有伪装,一身度假旅客的鲜艳装束。
我拜托你不要每次都污辱我!蒙面女孩听到她的话,毫不客气的以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她的打扮好久,最后只能不停的翻白眼以示她的滔天怒气。
但她也心知肚明,她就是摆脱不了她的监护人。
总之……蒙面女孩像是不想再多跟她争论,也深知自己绝对争不过她,便直接说重点,我今晚就是要走他了,谁都别想有意见。
女孩的监护人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一副她又没说她有意见的表情。
蒙面女孩可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的监护人,不会不知道她这样的表现代表什么意思,立刻不满的抗议起来,喂!你别以为不发表意见,我就会乖乖的打道回府,听任他们的无理决定喔!告诉你,我就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如果我再不完成他们托负的重大责任,我就要倒大霉了!女孩的监护人像是耳聋似的,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只是用手梳拢着自己如波浪般的发发,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撇清态度,不答反问:那借问一下,你有调查过他的身家背景吗?蒙面女孩立刻转移注意力,当下兴奋的直点头,嗯!就是有查到一点。
我不骗你,他扰得很,既年轻又干净,简直是最佳人选。
说着,她眼中好像还冒出小星星,晶亮得差点让她的监护人睁不开眼。
唉!果然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啊!嗯——他是长得不赖,体格看起来也禁得起摧残,相信他会禁得起今晚的‘考验’,就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女孩的监护人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
一定能,我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蒙面女孩说这话时一定是在奸笑,因为,她那两颗晶莹的大眼眯成一条缝,细缝中还闪出兴奋的光芒。
但才说完,她的警觉心又起,咦——你看、你看!他熄灯了,我得立刻采取行动,不能再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边说,她边身手矫健的溜到饭店的后门,打算逃过饭店值班人员的监看,毕竟,今晚的猎人头行动可是极机密的。
女孩的监护人闻言,一改方才轻松的态度,面色凝重的直盯着那个目标物观察,还不停的对着上苍祈祷。
她是真心诚意的期盼今晚那女孩能顺利得手,否则,女孩的命运就得改写了啊!一大早起床,岑峻飞只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奇怪,昨晚他难得放松心情的睡了一觉,甚至在临睡前灌了一大杯威士忌,照理说他今早醒来该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才对。
但没有耶!反而像是昨晚当了一夜的小偷,还失风被人发现,紧接着是一阵穷追猛打,跑得他的脚都快断了……也不对,他觉得自己不只是脚酸,好像都快腰折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没空多想,只因他是临时起意,趁着回国前夕偷空跑到这座名闻遐迩的度假小岛。
他要的不外乎暂时脱离世俗的烦扰,好好沉淀一下他这两年来浮动的心。
他才来一天,事实上,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昨天下午两点多他才踏上这座小岛,而此刻才不过上午十一点多,他却得启程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唉!但他至少偷到一点点的假期,在心情上还是蛮愉快的。
他一把掀开被褥,想先去冲个澡,让热水冲刷一下他仿如跑过百米赛跑的酸疼身子,可下一瞬间,他却愣在当场,目光停滞在被褥上,久久无法回神。
奇怪!他的酒量不差啊!昨晚他不过是喝了杯烈酒,想让自己好睡些,却无意识的学起那些思想开放的人——裸睡起来?!更怪异的是,雪白的床单上居然有这么多个鲜红的印记,一朵一朵的—活像是、是……不会吧?他绝不是那种会酒后乱性的人。
他伸手摸摸其中一小朵殷红,不记得这血迹在他睡前是否存在?但应该不会吧?!像这样高级的大饭店,清洁工作应该不至于做得这么糟吧?他兀自陷入不解的思绪,床头柜上的电话已响起,他直觉的抓起电话,听到话筒中传来流利的英语——岑先生,不好意思吵醒您,您昨晚交代过,预计今天中午十二点要搭车到机场,您可以做准备了。
岑峻飞这才瞄到放在桌上的手表。
天,都快十一点半,他没时间了!于是,他不再为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伤神,立刻冲到浴室冲洗。
而紧接着一连串的准备动作占去他所有的时间,他没再多想昨晚是否有过什么不正常的遭遇。
当然,他完全没料到,自己昨晚那莫名其妙的遭遇,竟会在他未来的生命中造成那样大的冲击!十二点整,岑峻飞西装笔挺的出现在饭店的大厅,结过账后,姿态潇洒的朝门口等着他的轿车走去。
临上车前,他莫名的看到两名观光客直朝他挥手,仿佛认识他般。
他心忖,果然出来旅游的人比较热情,便随意抬手挥了下,算是回应她们的招呼。
但奇怪的是,那对看似母女的观光客在看到他挥手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双双朝他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这……她们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他忍不住在跨进轿车前,再瞄了一眼那两个女观光客。
嗯!那年轻的女孩长得蛮可爱的,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似乎曾经出现在他的梦中……但怎么可能?他又不认识她!随后,他便坐上车扬长而去,离开这家短暂停留的度假饭店,没有一丝留恋。
什么?!你你你……居然没有清理现场?那万一……万一被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该怎么办?!应该……不会那么衰吧!年轻的那个女孩直抓着头,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可你为什么不早点起床收拾善后啊!那很重要你不知道吗?你你你……干嘛赖床啊?那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啊!我……我哪是赖床啊!回话的年轻女孩满脸通红,却还是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拜托!你要不要也去试试看被一个铁块狠狠压了一整夜,还得跟着他起舞……到最后会不会精疲力竭?我哪可能准时起床咩!那那那也不能……像是无话可说的词穷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很懊恼的回话。
唉——算了、算了,我们先别吵,先回去等等看,看会不会有好消息。
也对,又不一定会中镖!于是,她俩手牵手、肩并肩的一起走出饭店。
一旁拖地的清洁妇,忍不住对她俩投以一抹怪异的眼神,恰巧看清楚不知为何突然回头的两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