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少奶奶回来了!这是刁洁玲自出了医院,被两名像是保镳般的男子押解回到台湾,所见到的第一个让人感受到温暖的场面。
她怯生生的自豪华轿车走下来,以狐疑的眼光瞪着眼前排成长长两列的队伍,其中夹杂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这么大的阵仗让她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
因为……这群人说话的嗓音乍听之下还算有感情,可眨眼一看,却发现他们各个面无表情……不!是有点表情,但那看上去似乎是有点仇视她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这里不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老公的家吗?以致她才刚下车站稳,下一秒钟却忍不住想再退回轿车里。
只是,那两名将她押解回来的保镳却没让她有机会逃避现实,他们彷如人墙般堵住她往车里逃的去路。
我……她张开小嘴想说话,但嗓音却像是被人偷走,完全发不出声响。
看到那两排面无表情的男女,莫名的她就是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敌意,但怎么可能?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任何一人啊!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从两排队伍后面走出来一名像天神般的高大男子,朝她绽放出欢迎的微笑。
不知为何,刁洁玲一见到他的笑,很自然的就安下心来。
她一定认识他,她这么告诉自己,不然,她不会对他产生这么熟悉的感觉。
辜耀堂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发现她除了看人的眼光变得不再像过去那般刁钻古怪外,其余完全没变──她的眉依旧弯弯的像座小山,笑起来好像会跳跃似的;她的眼仍是大大圆圆的,里面彷佛盛着黑宝石般闪耀着光芒;她的秀鼻还是小小巧巧的,不管欢笑或是生气,总是皱皱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她的嘴也照常菱角分明,红红滟滟的像极了一颗红樱桃,让人情不自禁想尝尝是否如想象中的甜美。
但他心知肚明,她的外表就算再甜美可爱,内心却彷如邪恶的毒嫩,与她天使般的容颜全然无法画上等号。
一这么想,他原本露出笑颜的俊脸忍不住收敛起笑意。
刁洁玲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为何他在乍看到她的第一眼后,就变得异常严肃,而这让她莫名的心惊。
你……她想问他是否认识她。
辜耀堂看到她原本狐疑的小脸突然增添了惧怕的神情,立刻制止自己在她来到的第一天就吓坏她,对她,他可是有许多的计划。
所以他赶紧再展笑靥,小叮当,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不但这么说,他还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她的身畔,一把将她抱得紧紧的,甚至还不顾形象的将她抱起来转圈圈。
吓!他这样不计代价的演出,当下令在场的风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但他还不止这样,他边抱着刁洁玲打转,边大声的欢呼道:我真的等到你了、我真的等到你了,太好了,我真开心!由于他话语中充满真诚,刁洁玲当下终于产生了回家的温暖感觉。
她情不自禁的紧紧回搂他的颈子,以深情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你真的是我的老公吗?你真的认识我对不对?真好!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好好……她轻声的低喃着,一句句的问话将她心底的疑惑全都抒发出来。
辜耀堂感性的腾出一只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你瘦了,小叮当,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回家了,我很快就会把你养得肥肥的,他故意顿了一下,看到她小脸上有点不情愿的模样,接着提醒她,就像过去一样!哦~~像过去一样?一听到能让她变得跟过去一样,她便完全不介意他要让她变胖的事,她好兴奋、好期待的拉着他,我真的全部不记得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回以前的记忆!辜耀堂像个万分疼爱小妻子的新好男人,温柔的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我当然会帮你,小叮当,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哦?~~她好感动,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异国的医院里待了近半年,她已经怕极了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
我好开心……她深情的望着他,你都叫我小叮当吗?我以前很喜欢小叮当吗?那她应该是那种充满梦幻的小女生吧?哪是啊!她生平最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虚幻的卡通人物,尤其讨厌什么小叮当的。
但他却以充满宠溺的口吻说:你总吵着不准我直接叫你的名字,非逼着我天天小叮当东、小叮当西的叫你。
呕~~突然一声欲岖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中,刁洁玲这才自辜耀堂的胸怀抬起头,望向那个正在呕吐的貌美女子。
那女子长得美艳动人,却以极度仇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瞪了刁洁玲一眼,恶心的女人!说完,立刻不给面子的转身离去。
刁洁玲不懂为何,但她就是能从那美女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恨意,她不解的凝望着辜耀堂,她是谁?怎么这么生气?辜耀堂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然的笑意,却以极度温柔的嗓音说:她是我妹妹。
原来是她的小姑啊!但她为何生气?刁洁玲还想追根究柢,却被辜耀堂冷咧的嗓音吓了一大跳,她一点都不敢多话的乖乖蜷缩在他的胸膛里。
你们还在这里混什么?不会去做事吗?戏看得还不够吗?他……怎么对别人说话的声音变得这么冷酷无情,让她听得好怕。
感受到刁洁玲的惧意,再看看已做鸟兽散的众家仆,辜耀堂这才恢复先前诱哄女孩的温柔嗓音,小叮当,你一定很累了,我们回房去吧!嗯~~刁洁玲温顺的点头,等着他带她走。
可他没有!她诧异的看着他一把将她推离他温暖的胸怀,对着一名站在大门口的老妇人吩咐道:陈妈,把她先带回我房里洗干净,晚点我等着用。
刁洁玲可以感觉到他话中的疏离感,也发觉他刚才推她的力量很大,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抬头看着辜耀堂,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辜耀堂正准备和紧守在他身旁的那两名黑衣男子说悄悄话,却感受到刁洁玲疑惧的眼光直盯着他看,他强忍住满心的不耐烦,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再次挤出一抹笑颜,嗓音则放柔却有点紧窒的轻问:怎么了?你还不跟陈妈回房梳洗一下吗?我们夫妻好久不见,我有一箩筐的心事想跟你诉说,你没有吗?有啊!她有更多的疑问想询问这唯一熟识她的男人啊!所以,她很快的点头了。
那就乖,快点回房去。
他虽这么说,手却使力的在她的背后一推,让她踉跄跌到陈妈的身旁。
刁洁玲好讶异的回头看了辜耀堂一眼,不懂这是否是他俩过去爱的表现?但见他在和别人交谈,她只得告诉自己,或许这就是他们过往的相处方式──没大没小。
0K,这样她就释怀了。
她乖乖的跟着陈妈的脚步回房,一路上她试着跟浑身散发出距离感的陈妈攀交情,陈妈你好,我以前跟你熟吗?但陈妈没有回答,她只好再接再厉,我跟我老公……就是他啦!她回头再看了辜耀堂一眼,我们是不是很相爱?但回复她的是陈妈的一记白眼,以及愈走愈快的步伐。
好吧!刁洁玲无奈的思忖,看来这个陈妈似乎不甚喜欢她,她还是等这屋子里唯一对她好的辜耀堂回房后,再请他替她解惑好了。
她乐观的想,至少这里有个对她好的人,这样就足够了。
而仍在院子里的辜耀堂只问了几个他介意的问题,刁家知道她的下落吗?不知!黑衣人一号言简意骸的说。
很好,辜耀堂满意的点头,别泄漏风声。
两名黑衣人立刻点头。
她的记忆力有可能恢复吗?这是辜耀堂关心的第二个问题。
她的主治医生说,这种暂时性失忆的情况很难说,有可能明天就完全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黑衣人二号报告。
哼!辜耀堂冷笑道:明天就可能恢复?那我可不能等。
他转身朝主屋走去,边走边撂下话语,不准任何人做出能帮助她恢复记忆的事,否则,绝不轻饶。
是!这回是黑衣人一、二号同时回答。
辜耀堂边走边思忖,她有可能很快就恢复记忆吗?怎么可能,他会杜绝每个让她恢复刁家记忆的机会,他要将她栓在他身边做他报仇的棋子,在他没用够前绝不轻言罢手。
*****辜丽容一见哥哥回到主屋,立刻冷着一张丽颜,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他看,哥!你是头壳坏了吗?我们为何要对她这么好,还摆出大阵仗欢迎她,她也配!辜耀堂微笑了,这么沉不住气!什么沉不住气,我是不甘受她的气,辜丽容怒气横生的算起过去的总帐,她以为她还能继续在我们面前嚣张吗?她以为我们还是半年多前那个任她摆布的窝囊废吗?可她气愤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辜耀堂竖起一根食指制止了。
冷静下来,容容,辜耀堂说出他办事的大原则,我做事自有分寸,但你也有你的权利。
果然,这话让辜丽容愣了一下,哥,我不懂。
在这个家里,你想怎么对她都行,就是不准让她有唤回记忆的任何机会。
其它的他全依她,包括家里所有仆佣都听你的命令行事,你可以尽情折磨她。
真的吗?可看哥哥刚才对刁洁玲的百般疼宠…….当然是真的。
辜耀堂捺下性子,走到妹妹身边,我们才是一家人耶!我怎么可能骗你?那你刚才……为何对那该死的女人那么好?作戏。
他言简意骸的说,我对她另有计划,容容,你该不会忘记爸妈的不共戴天之仇吧?辜丽容立刻满面怒容,我绝饶不了他们刁家。
那就对了,辜耀堂好整以暇的说:她是我对刁家复仇的重要工具,你可不能阻挡我替爸妈报仇。
辜丽容有点了然的退去怒容,我知道了!辜耀堂笑了,那是个嗜血的笑容,笑中全然不带半点温暖,反而隐约有些杀气,知道就别碍事,我要将她好好的利用殆尽。
辜丽容的头只差没点断,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是……她想了一下便又开始烦恼,她会配合吗?以过去的刁洁玲,怎么会乖乖沦为他们手中利用的工具?辜耀堂笑得更狂妄了,你以为她还是过去那个刁钻的人吗?换言之,以目前什么都不复记忆的刁洁玲,只能成为他手中好用的一样工具,其余什么都不是。
是不像。
她刚才第一眼看到刁洁玲,简直有点不敢置信,却也不禁暗叹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如果一个人作恶多端而未遭到报应,那绝对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
而刁洁玲,她现在就是受到现世报。
所以,她会任我玩弄于股掌间。
他笑得很邪恶,而我是她亲爱的老公,你想她会不会对我掏心挖肺?辜丽容狐疑的抓住他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毁了她的清白?他接口他妹妹心中的疑问,我是她的另一半,跟她做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吧?可是……他会不曾因为跟刁洁玲发生关系而对她产生感情?至少电视上都嘛是这么演的。
我的心早已冷了、寒了。
他一言以蔽之的指着辜丽容,你也应该跟我一样,我们都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
辜丽容看着此刻面目显得有点狰狞的哥哥,无意识的点了头,对,我是。
那就好。
而他没空再跟她废话,他要去享用战利品,从现在起到明天中午以前,不准任何人来我房里打扰。
辜丽容也学他笑得很邪恶,你不心疼她会饿吗?辜耀堂冷笑的边往楼上走去,边撂下狠心的话语,她的死活关我什么屁事!*****被陈妈丢进偌大的浴缸,刁洁玲只好以最快速度将自己洗干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上丢在她眼前的缕空睡衣。
她之所以这么动作迅速,全都是因为陈妈给了她两句话,如果在十分钟内你没洗完出来,我就自己替你洗。
虽然这两天才知道其实她已经为人妻,但刁洁玲还是感到很羞怯,她不能忍受别人窥视她的躯体。
陈妈……洗好澡的刁洁玲边替自己擦拭湿淋淋的长发,边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是我以前做得不好吗……可她的问题还没问完,房门已被打开,她心爱的老公就站在门口,这让刁洁玲莫名的安下心来。
是你!她衷心的笑了。
辜耀堂以目光示意陈妈,你可以出去了。
陈妈立刻动作迅速的冲出房间,彷佛这房里有什么豺狼虎豹般。
关上门,刻意上锁,辜耀堂这才好整以暇的问:你刚才跟陈妈聊什么?如果被他知道谁泄漏他的秘密,他绝对会对那人杀无赦。
没有啊!刁洁玲有些泄气的说:她好像不太喜欢我耶!跟她说话都不怎么回答。
怎么会,他一听,立刻放心的坐到她的身旁,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拭已经快干的长发,你是这个家的少奶奶,谁敢不喜欢你?怕你还差不多。
边说,他边将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射在她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上。
那另有所图的眼光,当下令刁洁玲下意识的将两手环在胸前,很不自在的轻声讯:这件衣服好、好不保暖喔!他闻言哈哈大笑,顿时停下替她拭发的动作,一把将她软玉温香的娇躯拥进怀里,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穿来迷惑我的衣服呢!啊~~对喔!她都忘了自己是他的妻。
她羞怯的问:那个……请问一下,我们结婚多久了?她直到坐在飞机上时,才自那惜话如金的黑衣保镳口中得知,自己今年才不过十七而已。
他拥着她一起躺在偌大的水床上,快两个月了。
然后呢?为何她会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异国的医院里呢?然后……他胡乱的编织着谎言,你吵着要到旧金山去看什么展览,连等我几天都不肯,自己偷偷买了机票出远门。
原来她过去是个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她忍不住靠近他一点,对不起,害你操心了。
是啊!害他操了好大一番心血才把她弄回自己身边,他也回拥她一下,紧紧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找不到你下塌的饭店……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你的人!像是又想起失去她的痛苦,他更使力的搂住她,找得我好心焦……对不起、对不起……虽然被他抱得很痛,但她知道他是出自于关心,以致她完全不敢挣扎,我以后没有你的同意,再也不随便乱出门。
这是她所能做的承诺。
你说的,不可以再赖皮。
他更用力的箍住她,看到她白哲的肌肤已呈现红印。
这让辜耀堂忍不住露出报复的笑意,怎样?刁老爷,你可知道你向来视为致命武器的孙女正在遭受他的蹂躏吗?刁洁玲痛得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她终于在他的怀中蠕动起来,你……你搂得我……喘、喘不过气来……辜耀堂这才松手,很满意的看着她被他搂过的地方泛着红痕,他得意的思忖,等一会儿她还会尝到更痛的滋味呢!刁洁玲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很慎重的坐在他的面前,举起小手做出发誓状,我向你保证,我再不会做任何令你担心的事,绝不!辜耀堂状似满意的笑得很邪恶,小叮当,那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们该来做些小别胜新婚的事吧!说完,他直接将大掌覆上她丰满的胸。
刁洁玲几乎是在同时羞红了小脸,不……她虽然对他很有亲切感,但她毕竟对他的一切还是一无所知,我们、我们可不可以……等熟悉点再、再做……她现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再说、再说……她完全不记得做那种事的步骤啊!像是看穿她的思绪,辜耀堂的笑容变得柔和起来,小叮当,我已经做了快半年的和尚了耶!你怎么忍心人都躺在我们一起睡过的床上,却不准我……可是我……她满心傍徨。
他一指点在她红红的樱唇上,嘘~~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跟着我就好。
可她还是会怕啊!亲柔的俯身在她好吃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他调侃的说:以前你可是夜夜都不肯放过我,不管我再累都吵着要!咦?原来她是个欲女!看到刁洁玲瞠大的眼睛,他继续胡说八道,怎么在出了个意外,失去记忆后,连性情都变了?我一点都记不起来……她好担忧的将他的魔掌从她高耸的胸前拉下,满心信任的贴近他的胸怀,看到每样事、每个人……我都不记得……好像只有我自己一个……那种感觉我好怕好怕……他趁势搂住她,别怕。
他在她的耳畔轻喃,你不会再经历那样的情况了,因为你回家、回到我身边了。
稍稍将她推开些,他以直勾勾的眼光凝望着她,以后一切有我,你再不会是孤独一个人了。
虽然他看她的眼光好像……好像有一点点的冷漠,但刁洁玲深信那只是她看错了,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自她失去记忆以来,对她最好、最亲近,甚至让她产生好熟悉感觉的人,她是该对他深信不疑。
嗯~~我听你的。
她听话的说。
那就别再让我等了,他开始试图褪去她身上没什么布料的睡衣,搞不好……这样能勾起你的回忆呢!咦?也对,或许跟他亲密的在一起,能激起她遗忘的记忆。
她终于红着小脸,怯生生的任他将自己剥得身无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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