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10:20:51

一丝不挂、亲密地迭睡在长型沙发上的两名少年,差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而自沙发上摔下来。

「咦?怎、怎么了?地震了吗?」大眼惊魂未定地眨啊眨,章海桥像只八爪章鱼般攀在章祎年的身上。

章祎年眯绷了眼,不爽地瞄着「噪音来源」,道:「什么叫做我们在这儿干什么?看也知道我们在睡觉!吵什么吵?」「你、你们两个……还未成年,怎么可以做——」用力地作了两下深呼吸后,朱苦离板起脸,严肃地说:「现在先把衣服穿上,有什么话等那之后再谈。

」打了个呵欠,以非常欠扁的口吻,章祎年一睑兴趣缺缺地说:「你说要谈,我们就一定得谈吗?我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可谈的?」时下的年轻人到底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朱苦离内心边摇头,边盯着他,道:「我们有很多必须谈的、非谈不可的事!」章祎年不服地抿起嘴,反盯回去。

「阿年……」海桥终于意识到他们俩似乎是「闯了大祸」(至少朱苦离难看的脸色是这么说的)。

「我们就先把衣服穿起来嘛!」「我徧不要!」原本就对朱苦离抱持敌意的少年,益发地顽固起来。

「阿年……」怎么办?要是阿年与朱叔叔僵持不下,他们还能继续待在这个家里吗?朱叔叔会赶他们离开吗?好不容易才有个地方能定下来,是否一切又得从头开始了?……这是我的错……海桥忐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眼眶渐渐地泛红。

「……苦力,我在里头都听到你骂人的声音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顶着一头因刚睡醒而蓬乱的发,还在状况外的男人姗姗来迟地走进客厅,顿止。

「阿年、小桥!你们脱光衣服做什——唉,你们该不呈……喂,以前家里只有我就算了,现在住在这儿,你们两个好歹要『关起门来办事』啊,干么炒饭炒到客厅来呢?真是的,快把衣服穿一穿!」万梓宏弯腰捡起他们的衣服,一口气丢到他们身上。

不过,这招对万梓宏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他重重地一掌往祎年的后背一拍,道:「你是没听见你万叔在说什么吗?还是要我打你屁股你才肯穿?」万梓宏堆起笑脸。

「朱朱,歹势、歹势!以后我自跟他们讲清楚,绝对不准他们在客厅里做,这次你就不要跟他们生气了。

」「万子,这不是在哪里做的问题。

你是怎么教育这两个孩子的?他们才几岁,怎么可以……」摇摇头,朱苦离收起碎碎念。

「我看不开一次家庭会议不行,我们有太多问题该好好沟通一下了。

」「家……庭会议?」这是什么玩意儿?万梓宏连听都没听过。

「笑死人了!你又不是我老头或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召开家庭会议?鬼都懒得理你!」祎年马上发难。

朱苦离不温不火地看他一眼,道:「大家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共同生活,就是一个家。

开家庭会议有何不对?不参加的人就不是这个家的一分子,我不欢迎他留在这个家中。

」「好,不留就不留!」祎年捉起海桥的手说:「小桥,我们走!」「咦?可是……」「怎么你们俩的对话,听来和一对真的父子吵架有得拼呢?」「谁跟他是父子!」「谁跟他是父子!」祎年与苦离不约而同地互指着对方的鼻子,异口同声地说完后,又各自改口说——「谁那么倒霉有这种老子!」「我的儿子绝不会这样顶撞我!」说完了,还不忘瞪对方一眼,示威一下。

只有海桥傻呼呼的,扳着指头算说:「呃,朱叔叔是父亲、祎年是么子、那我是长子……咦?你不就变成『妈』了,万叔!」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的脸色翻了一翻——朱苦离的贼笑,祎年的闷笑,以及万梓宏一副「真巴不得掐死你这小白痴!」、「见笑转生气」的怒容。

「小桥……」万梓宏唇角抽搐,扳苦指头发出喀啦、喀啦的响声说:「第一次我可以当作没听见,但以后最好别让我听见第二次的『•ㄇㄚ』字——除非你很享受自己全身骨头移位的快感,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天生不怕死的勇者海桥,已不停蹄地踩爆第二颗地雷这:「欵~~难道万叔在床上是一号吗?那……该被称为『妈』……的是?」朱苦离当下立即更正说:「当然不是!我比较想要压倒万子,而不是想被万子压!」万梓宏忍不住抗议。

「喂,我们还没讨论过这个吧?你跟两个小鬼乱讲什么!」红了红脸。

「可是我一直以为这是不用争论的啊!」「那是你的想法!」所谓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海桥在此时引爆第三枚地雷说:「噢~~原来你们到今天都还没有做啊!大人的动作真是有够蛇A。

阿年,今天的事我们就老实跟朱叔叔道歉好了。

」「喔,理由呢?凭什么我得道歉?」祎年一边瞄着两个大人的脸色从生西红柿煮成熟西红柿,一边幸灾乐祸地问。

「因为朱叔叔真可怜啊!」海桥唉地叹了口气,说:「同样身为男性同胞,我非常能理解那种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煎熬有多么痛苦。

结果在他那么痛苦的时候,近在咫尺内却有两个死白目恩恩爱爱地做给他看,他当然一肚子赶羚羊,想拿两个小白目开刀出气喽!」祎年冷嘲地说:「自己没本事把到万叔、将他弄上床,就拿倒霉的我们出气吗?要搞禁欲他一个人去搞,可别以为我会奉陪!」「阿年!」「不管你讲话再怎么没大没小,就是不可以那样子说万叔!说什么搞啊、把的,你把万叔的面子住哪儿摆?在你好好地反省过之前,都不许再碰我一根汗毛!这回我是认真的,哼!」鼻孔一喷气,彰显完他的愤怒后,海桥对两位叔叔一个磕头谢罪说:「以后我们不会再这么做了,请两位原谅,现在我想去外头逛逛,换换心情,可以吗,万叔?」「喔……嗯,小心点,不要走太远。

」万梓宏有时会在海桥的脸上,看到一抹智能之光,与平素天然「号呆」的模样截然不同;这种时候,他就会怀疑海桥的小脑袋里,是不是还住着另一个偶尔才会出现的人格?「我知道。

」接着,瞧也不瞧章祎年一眼,海桥越过他,走向大门。

「喂,臭小桥!你敢丢下我?你不许一个人出门,你忘记了吗?」想当然耳,祎年随即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了出去。

结果,朱苦离本想召开的第一次家庭会议,就在人数不足的状况下,自然流产。

* * *万梓宏替自己与苦离泡了两杯咖啡,回到客厅。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朱苦离旋即开口问道:「那两个小鬼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上次含糊带过,当时我可以接受,是因为我不知道之后我们会住在一起。

不过现在既然他们也待在我家,我应该可以问一问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你会成为这两个孩子的监护人?你与他们一起生活多久了?他们……未免也太早熟了吧?即使不是亲生兄弟,但也是同姓兄弟啊!年纪这么小就做这种事,你都不管管他们吗?」啜了口热咖啡,万梓宏叹口气,抬起眸。

「我可以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不过故事有点小长。

听完之后,希望你别对那两个孩子说什么,不管你想安慰或是想鼓励——事实上,都会对另一个孩子造成二次伤害。

」朱苦离同意地点点头。

万梓宏这才继续说:「即使我们一块儿住已经快满一年了,但我向来不太干涉他们俩的事,包括他们在外打工,或是夜晚的私生活。

之前我曾对你自称是他们的监护人,但其实我更像是……他们的保镖。

」「保镖?有人在威胁他们,甚至有生命危险吗?」摇摇头。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生命危险,但小桥的生命尊严确实受到了威胁。

你听过原发性胆汁性肝硬化这种疾病吗?」「那是什么?」「简单的说,是一种慢性肝硬化,发病原因不明,可能与自体免疫系统有关。

这种病会逐渐使得肝纤维化,由于药物对它的效果不大,多半是延缓病程而不能治愈它,因此往往到了最后阶段,病患都是不得不靠换肝才能继续生存下去——而祎年身上就有这种罕见疾病。

」朱苦离讶异地望了望万梓宏,他平静的口气仿佛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也就是说……后面会有更令人吃惊的事吗?「祎年的父亲……不,该说他家的来头也不小。

章家是纽约华埠一带相当有钱有势的黑道家族,而祎年又是家族里的唯一继承人,所以他父亲有多么地宝贝这个儿子,可想而知。

「他们一得知祎年患有此病后,便积极地为了拯救他的性命作准备。

看遍世界各大名医自然不在话下,而里面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种因应对策,就是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有一天祎年得换肝,却等不到移植顺序……于是,他们不知自哪儿领养了一个男孩,变造他的出生证明,让他成了章家的血亲,但事实上,男孩却是未来祎年需要活体移植时的捐赠者——他们把男孩当成是『器官』储藏室在养。

」朱苦离捣住嘴,天底下竟有如此恶劣、难以置信的……「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不太愿意提及此事了吧?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你很难相信它真的存在。

但,一旦他们俩的处境曝了光,会有许多人的性命受到威胁。

总之,祎年与海桥就是希望能摆脱章家的势力,做自己命运的主人,所以才会从美国逃亡到台湾来的。

我则应了一位朋友的请托,照顾这两个孩子到他们满十八岁为止。

」耸耸肩,梓宏淡淡地说:「我的任务是尽量培养他们独力生活的能力,因为再过不到一年,他们就必须靠他们自己的能力去生活。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羁绊,远超过你我能干涉的,因此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们的……交流情感的方式。

」「我知道了……」苦离摇了摇头,难以一次承受这么多情报。

有很多事,一旦真相大白后,他才会恍然大悟。

「所以你们才会经常居无定所,你也经常在更换工作?但我不懂,为什么那位委托你办事的朋友,不在经济方面给予你援助呢?难道他不怕万一——」「他已经死了。

发生在我接小桥与阿年到台湾来的第一个月左右。

他在纽约发生车祸,连遗言都没留下。

当初我也考虑过,在他身亡后,该拿这两个孩子怎么办?可是我没办法弃他们于不顾……「我在退伍后,曾到纽约去。

停留的期间很短,跟祎年的父亲有过短暂的接触。

那个男人和一般的流氓混混不同,假如在古代的话,就是个令人生畏、黑白通吃的枭雄。

我知道没有我的帮肋,祎年他们是不可能靠自己躲过他父亲的爪牙们的追缉。

」他自我解嘲地说:「你知道的,我很爱膨胀自己的能力,想说趁这机会试验一下自己的手腕,看能否战胜他们的父亲,帮他们躲到年满十八岁。

好了,大致上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

」一个人单枪匹马想要与势力庞大的黑道家族对抗,绝不只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决心。

苦离晓得向来重义气的万子,一定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来实践这个诺言——纵使当初约定的对象已不在人世。

真是太帅了……万子。

好耀眼、好酷,我又再度对你一见钟情了!只不过,有一点令人担忧的是——苦离竖起全副警觉的神经,问道:「你朋友的死,不会是童家动的手吧?」梓宏摇了摇头。

「不清楚。

当时搜证报告出来的结果,是意外事故,找不到任何证据显示是出于他杀。

」「那么,你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苦离紧张地扣住他的手。

「这儿是台湾,毕竟与他们在美国的地盘不一样,他们若在这边惹是生非,会有许多不使之处。

所以到目前为止,几次的接触,他们都是以『把人带回去』为目标,没有伤害的意图。

当然,祎年跟着我们的这一点,也让他们有所顾忌吧。

」说到这儿,梓宏停顿了下,才继续往下说。

「其实来找你之前,我也曾想过要不要将你牵扯到这件事之中。

但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一半原因是我太蠢,竟会上当被诈骗房租。

我本来是打算,假使一发现到有章家的手下在附近出没,我就会马上带着两个孩于搬走的。

但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如果要我们立刻离开也没关系,我能理解的。

」苦离二话不说地伸手搂住他,心想明天就要安排最好的保全公司,来家里安装滴水不漏的监视设备,务必要让他们三人在这边住得安全!……万子,你什么都不必怕,有我在!没想到把头埋在他胸口前的梓宏,忽然全身抖动着。

与苦离忧心仲仲的眼一对上,万梓宏忍俊不禁地捧腹大笑,道:「真没想到苦力这么会讲肉麻话,听得我鸡皮疙瘩掉满地,都来不及捡了!」一转眼,方才感动的好气氛全被这一笑给破坏光了。

「呵呵,幸好你没说出什么『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之类陈腔滥调的狗熊专用对白,不然我一定会笑到挂的!」苦离唰地红了脸,闷不吭声。

万梓宏注意到之后,暗道一声不妙,笑声渐歇。

「呃……其实也没有那么恶心啦!我很感动,真的!你的心意我很高兴的——」「不必勉强拗回来,那几句话确实很陈腔滥调没错。

」从尴尬与困窘的深渊中重新爬起来,苦离挑挑眉说:「既然我不擅长讲情话,那就从我比较擅长的那方面着手好了。

尤其是——难得现在家里没有未成年者在场,不必担心会给他们带来不良影响。

」梓宏嘀咕道:「……哪有那么容易受影响啊?想要给那两个小鬼『不良影响』,除非你想走『特技路线』、『道具路线』,不然他们可是很厉害、等级很高的,恐怕我们还追赶不上呢!」苦离点头。

「好吧。

那住后我不会客气,也不再顾忌他们了。

」「不,算是我错了,请你还是客气一点的好,阿年也就算了,小桥那张口无遮拦的笨嘴,要是让他听见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隔天就惨了。

不知他会用那天然号呆的逻辑与不按牌理出牌的问题,怎样地奚落我们。

所以,我求你客气点!」一拜再拜地拜托他。

「万子……」无奈地一喊。

「嗯?」「你离题了。

那不重要,我不想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请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好吗?」男人柔柔的声音——沙哑感性;荧荧的目光——火热奔放;而俊秀脸庞不停释放出「我准备好要大快朵颐了,宝贝」的讯息。

咽下一口口水,万梓宏感觉身子慢慢热了。

要做,也不是不行。

早在他们「心意互通」的那一晚,万梓宏就想要了,只是那当下处于隔墙有耳、隔房有眼的状态,实在不很方便。

「呃……好吧,如果你坚持。

可是在那之前,我们应注先讨论一下顺序的问题吧?我想了想,觉得我一点都不温柔,所以无法像个女人一样地让你抱耶!我们可不可以用公平的方式来决定谁上谁下?」「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不需要理由,不行就是不行。

」因为他实在说得太理直气壮了,一时间,梓宏竟不知该从哪里反驳起才对,还傻愣愣地张开嘴巴——而这给了苦离乘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修长的十指穿越过梓宏的发海,固定于后脑勺左右两端,接着捧起他的脸,与男人低下来的头十字交错。

大弧度倾斜的角度,供给男人更多发挥的空间,不管是深深探入到喉珠处的厚软舌瓣,挑逗地抵着上颚口盖滑动;或是缠绕着他的舌,强势地将它含到男人自己口腔中的淫靡辣吻,在在宣示着男人渴望主动出击,一举攻占他、索讨他、盈满他的野心。

「啊……啊嗯……」这实在是太超过了!一个不留神被夺走双唇就算了,没想到男人只靠一个吻就能吻得他双膝发软无力,接下来自己岂不是只有任由对方混布的分?「……唔嗯……」怎么办?不能让男人顺势而为地做下去,不然他住后恐无翻身之日!快,有什么好的理由能使用呢?……啊!有了!「……慢……慢着……」好不容易在舌来舌住的热吻中间,梓宏找到空档开口。

「什么……」男人不满地吻着他的脸颊,以鼻尖磨蹭着他的下颚,总之用尽了一切能干扰他思绪的卑鄙手段。

男人沉默了半晌,高度怀疑他提出这件事的动机。

「你是不是想趁着我在洗澡的当下开溜?」「你这么不相信我吗?」「……那我们一起冼。

」男人挑眉。

「不要!我今天早上已经洗过了,现在又没有哪里不干净。

万一做完了,还得再洗一次,那我一天得洗几次澡才行啊?」梓宏早已想好推托之词,就算事后会被骂是胆小鬼,在男人答应「公平地轮流」前,他不得不保护自己。

男人点点头,捉起放在桌上那杯冷掉的咖啡。

「万子。

」「什么事?」哗啦啦地,一头的咖啡自发顶滴滴嗒嗒地流淌到T恤里、及他爱穿的牛仔裤上头。

梓宏想都没想过朱苦离会这样对付他,整个人呆掉,连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都没有。

男人温柔地一笑,继而帮忙拨开他湿答答、满是咖啡味的头发,说:「现在你非得洗澡不可了,是不是?走,我抱你到浴室去。

」……很好。

算你厉害,朱朱!* * *明明浴室这么宽敞,空间这么多,为什么这家伙非得紧贴着他站啊?而且……不是说要洗澡的吗?梓宏瞪着浴室的亮面磁砖墙,额际的青筋跳动着。

「喂,你是在洗澡,还是在洗我啊?为什么你的手会放在我身上?!」身后传来低低的哑笑声•轻轻弹触他的耳膜。

「你记得当兵的时候,大家洗三分钟战斗澡的情景吗?」「哈啊?」提这事干么?大掌冷不防地滑下他翘臀的中心窄沟,陷入臀缝中的手指感触,让梓宏全身一颤,赫地倒抽口气。

「喂!」男人弯下头仔他耳边呢喃地说:「看过的人都说,大家一排站在那儿时,你的屁屁真是里面最引人遐想的!大家都开玩笑地说想摸一把,不过自从你修理过一个对你屁股下手的家伙后,再也没人敢找死就是。

」可恶……那群低级的家伙!不过最低级的应该是现在站在他身后,不断对他全身上下进行骚扰的家伙!「但光是欣赏,是不会知道它摸起来竟会是这么的硬实有弹力。

小虽小,这种完全填满掌心的饱实感,真是令人难以抗拒啊!」梓宏喃喃地说:「我真是虽以相信,为什么一个平时看来是好好先生、乖乖牌、MR.绅士的家伙,会出现这种既饶舌又好色的老头子行径,而且还很变态,揉着人家的屁股不放……」呵呵的轻笑声,伴着吐出来的热气搔过了他的颈项,湿热轻柔的舌凉凉地一舔,一道战栗瞬间爬过他的背脊,往脑门窜。

啾、啾的声响,挤进了字与字之间。

哈啊、哈啊的喘皂,不知来自于何方……「你……到底都梦到什么了啊?」抚摸这双臀的手,揉着、挤压着,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到大腿缝隙间。

蜷伏于中心的分身,在未受直接刺激的状况下,渐渐有了苏醒的兆象。

「都是些不能说给人听的……非常……猥亵、下流、诚实的美梦。

说出去,恐怕我在你心中的形象都要幻灭了•但如果你坚持非听不可话,我就告诉你。

」男人的牙齿咬进他肩头的硬肉处,双手由后而前地在他的腰骨上摩挲,掌心的热度鲜明地烫熟了他的羞耻心。

乳头自主地翘起,皮肤敏感到像是张薄纸,裹着滚热的火焰,只要一点碰触就会让火陷炸开,将他的人从头到脚吞噬掉。

哈啊、哈啊,眼睛不由自主地想闭上,但又想追随着男人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长指——他喜欢看他优雅的十指在自己铜肤上摊开的样子。

「没、没人想听。

」终于在嬉戏了好一阵子,饱尝完他的「肤触」后,男人开始往重点部位进攻了。

两根长指夹住了他右边硬挺的突起,指头粗糙的硬皮来回刷过敏感脆弱的乳头嫩肤,仿佛要被电流触伤的强烈刺激,透过神经传导到腰间。

「你说你要我。

」指尖狠狠一拧,另一手蓦地攫握着分身。

「……哈啊!哈啊!」似乎诉说着他早就在等待着被男人的手碰触,分身喜悦地在前端泌出少许湿意。

当男人轻松地以指尖在矛顶画圈之际,紧绷的分身在快感中迸出青绿色的血管,输送着陶醉眩目的淫血到他的心脏、到他的四肢、到他的大脑、小脑……他的全部,全被占领了。

「脱掉了那身制服,主动引诱着我。

」男人的手上上下下地套弄着。

「啊嗯……啊嗯、啊嗯、啊嗯……」情不自禁……或说矜持心已经再也控制不了了,下半身一下下地跟着扭动、一摆摆地跟着迎合节奏摇晃。

「用你发情的水汪汪大眼睛,挑衅地瞄着我。

一边玩弄着自己的乳头,一边发出饥渴的呻吟。

你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唇,张开了大腿,秀出下面淌着淫汁、泛红的小口——」唔唔……听不下去了!梓宏转过身去,揪住男人的耳朵,拉低了他的脸,冲动而疯狂地吻住男人的嘴,要他住口。

为了报复男人以完美无缺的伪装骗走了自己的纯情,他粗暴地躁躏着男人的双唇,咬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恶舌,吞着男人炙热猛狞的火漾热情。

「呜……」「嗯……嗯……」他们不再开口说话,也没有办法再分神开口。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对方的身上,他们抢夺着彼此身体的快感,争先恐后地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激情的爪痕。

他像只无尾熊般,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攀着男人高大的身躯,离地的长腿则紧紧交错地缠住男人的后腰。

男人的手指在他后臀探索着,藉助唾液的润泽,挤压着花芯的中指率先进入了闷热丝滑的甬道里。

「嗯嗯……」揪紧眉心,忍耐那陌生的外来物在洞口来回抽送的不快感。

指尖由浅入深,由缓加快,由一根再多一根。

「哈啊……啊啊……」曾几何时,令人不舒眼的入侵,成了令人疯狂的痉挛快感,尤其是当指头按着体内栗状突起的那一点时,前端勃发的堰口几乎要溃堤了。

嘶地一声,全数的指头倏地退出蠢动、吸着不肯释放的内襞,取而代之的是更硬、更粗、更长的东西。

感受到男人欲望的热度,他不禁畏缩地想解开双脚,从男人身上逃走。

「万子……」但男人的呼唤声却让他劲弹不得。

「给我一个吻,说你爱我。

」他望进男人深邃的黑瞳里,被拉入男人浓稠到化不开的爱欲里,一点一滴地沦陷、一寸寸地溺死在男人一双灵魂之池的湖底。

「让我成为你的,带我走,万子。

」完了!这么甜的话语、这么甜的要求,对他的心脏产生了极大的不良影响,让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我爱你……朱朱,我爱你。

」他们接吻了。

同时男人坚挺的欲望,由下而上地穿刺过他青涩的秘花。

男人捧着他的双臀,不知收敛为何物地、自由自在地转动着努力椿打的欲望,意欲输送更多的爱意到他狂野收缩、绞吸的体内,制造出令他目眩神迷的喜悦。

他紧攀着男人,无法不被这一波波强烈的高潮给抛甩到一个他从未曾窥探过的奥妙天堂,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分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