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车站外的台阶,凌恩往王子街的方向狂奔,非假日的街头到处都是观光客的踪迹,不少人纷纷回头看着他,但凌恩根本无暇去管他人的眼光,现在自己得跑得越远越好。
「凌恩!」受人潮所干扰的脚步,不得不放慢,而趁此空档,气急败坏的男人已经追上前。
「给我站住,凌恩!否则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强暴你!」「你、你不要追,我自然不会跑!」嚷回去。
「该死,是你先跑我才追的!」进行着无意义的对话。
「你这么说,还不是一直跟在我屁股后头!」放弃以嘴巴继续沟通下去的男人,在连续奔跑十几分钟后,居然还能加快速度,诉诸体力与实力。
这厢的凌恩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心脏抗议着劳动过度,氧气输送不及了……若是不放慢脚步,八成会喘到死。
这一加速与一减速之际,眼看着两人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一臂之遥了。
下一秒,凌恩的外套领子已经被揪住,再也动弹不得。
克劳顿扯住他的手臂,强势地转过他的身体,迫使凌恩不得不与他那双湛蓝色怒瞳相对。
哈呼、哈呼地喘了好几口气后,克劳顿对着凌恩忿忿地说:「你……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不告而别,连点音讯都没有,我只差没把台北给翻过来,结果你居然还在英国,在爱丁堡!」「那种事,只要查一下出境资料,不就可以知道的吗?」凌恩嗫嚅着,心虚地响应。
「你以为我还有那心思去想这些啊?我急得都六神无主了!在台北找不到你,以为你该不是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的时候……」手指顺过发海,一向注重外貌的男人,此刻不仅头发紊乱、眼睛满是红丝、脸色憔悴,下颚冒出的胡渣更像是好几天没修整了。
真是彻底糟蹋了他天生俊美的容貌。
把所有的抱怨化为一句长叹,克劳顿真挚地说:「拜托你,以后无论你有多么想要马上离开,还是先跟我说一声,OK?我没把你绑起来或关起来吧?我没限制你的行动自由吧?你这样搞失踪,不仅害得大家人仰马翻,最重要的是——你让我担心死了!」看他的模样,不似在作戏……是真为自己担忧烦心吗?没人会夸张地以来回十几个钟头的飞行,当作演戏的道具吧?这么说……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在他的心中,并不只是有趣的新鲜「玩具」吗?难道……他不是因为玩腻俊美少年、漂亮女人,继而想换换口味,以调戏一下「性饥渴」的欧吉桑来作乐?「我很抱歉。
」干涩地开口,凌恩愧疚地看他一眼。
「那时我无法考虑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想,我的确是该留张字条什么的。
害你大老远跑去台湾找我,是我的错。
」蓝眸瞅他一秒,蓦地,跨前一步把他揽入怀中。
凌恩惊愕,想后退。
「别动!」先是一声警告,接着男人把下颚抵放在他的额头上,双手交叉缠在他的颈后说:「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确认你真的在这儿,平安无事。
给我一分钟……不然三十秒也好。
」隔着厚厚的衣服,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心跳。
被包覆在男人怀中,对凌恩而言是种奇妙的感受,这种备受呵护、这种令人想一直依靠下去的温暖……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变成小鸟依人的女人家似的,是被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宝物。
这样真怪。
应该推开克劳顿的。
毕竟自己不需要保护,也不曾依赖过任何人,纵使有过被人依赖的经验,但颠倒过来的角色却几乎没有。
离开襁褓、孩童时期后,他已经有许多年(久到不记得了)没有过这种脸红不已的感觉了。
我没有立刻推开他的这一点,更怪。
凌恩晓得自己是受了范瑷玲的那席话影响。
在那之后,他反复咀嚼着两人的对话,原本脑子抵死不愿承认的事,却一一被前妻指摘出来,与其说是「吃惊」,倒不如说是种「啊!被看出来了吗?」的羞耻。
宛如拚命想掩饰自己丑陋的外貌,而贴了一大堆其它鸟羽的乌鸦,在最后羽毛纷纷被抢走、坠落一地,同时被所有鸟儿当面揭穿自己诈骗行为的瞬间,那滋味是同等的难堪。
『……试着用你的直觉去决定吧!』就是瑷玲的这句话,促使凌恩决定不再闪躲「可能会发生」或「终究得发生」的事。
如果是身体直觉的反感、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话,且另当别论。
但明明「有反应」,只因自己的理智跳出来拦阻、受世间道德标准所制而抗拒它的发生——结局只会让他更加挥不去克劳顿在自己心中的存在感。
注定躲不掉,索性就自己迎上前去,正面交锋。
闪闪躲躲能躲到几时?以自己的年纪来说,欲望重燃应该不是件丢脸的事,发现自己宝刀未老、未走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大可放鞭炮庆祝了。
「克劳顿……」凌恩拍拍他。
男人呻吟了下。
「我知道,已经超过一分钟了。
」放开双手,退开。
凌恩抬眸,彷徨的一刻已经结束。
「其实我是打算要回伦敦的。
回去,和你把话说清楚。
」似乎已经注意到凌恩即将说出重要的话,蓝眸紧盯不放,牢牢凝视。
「你……平均多久会换掉情人?我的意思是,一般来说,你和一个人交往,大约多久会分手?」蹙眉,想了想。
「短得很短,长的也有。
平均?那种东西我没算过,或许一个月左右吧,我不确定。
」「好。
就如你所说的,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啊?这是什么意思?」要说出接下来的那句话,需要耗掉所有的勇气。
凌恩做了个深深的呼吸。
「我先声明,这是我自私的想法,你可以不接受这个条件。
不过假使没有这个前提,我将立刻打道回府,搭飞机回台湾去。
」克劳顿点点头,表示明白。
咽下紧张,尽量平稳而不发抖地,凌恩缓慢地说:「以一个月为限,我……可以和你交往……情侣那一种的……不过一个月就要结束,不能延长、没有二话……啊,但要是你三天就想结束的话,我也没关系。
总之,在过了一个月之后,我希望你和我没有任何私下的关联,我不会联络你,你也是……就是分手后不需要做朋友的那种。
」起初面露惊喜,但随着凌恩的话告一段落,克劳顿的表情转为严肃。
「为什么?我不懂,既然要交往,干么要以『分手』为前提?分手也该是时候到了,自然就分手,这样子先设个期限的做法,我不能苟同,除非你有什么好理由。
」「我说了,这是我的自私。
」凌恩回避他指责的蓝瞳。
「不能解释给我听吗?」能。
只是说出来很没面子。
但,管他的,再丢脸都不会此现在更丢脸了。
自暴自弃地,凌恩抿抿唇。
「我已经过了热中玩恋爱游戏的年龄了啊!没有期限的话,或许我会一天到晚猜忌你什么时候要甩了我;也许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烦恼我要和你走到几时:不安定的状态要持续到何年何月?这样不仅劳身劳心,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
」之所以说这是自私,正因为凌恩考虑的都是「自己」。
他选择了在跳进这场不知深到何处的坑洞前,先绑好安全带。
更恶意地,想把自己塑造成坏人似的,凌恩扯唇一笑。
「我想通了,你是对的。
你开启了我的眼界,让我知道其实没有太多的爱情负担,一样可以从彼此身上获得很棒的性体验。
和你在一起的一个月,我一定可以过得很愉快,只是我不想在结束后伤心、痛苦或难过什么的,所以先给自己一个『限期』,这样就可以更轻松地享受一个月了。
」把视线移到始终不发一语的克劳顿脸上,定定地望着他。
「这样你也比较方便吧?无须担心你甩了我之后,像我这种死脑筋、死心眼的家伙,会不会因为被人玩弄而跑去自杀,令你碍手碍脚、有所顾忌,不能自由地提分手。
反正,现在一切都事先讲好,到时可以尽兴地玩,你应该求之不得才是吧?」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似乎把克劳顿当成性游戏的道具,无视他的「感情」,彻底地羞辱了他。
不。
凌恩恍悟自己正在等待克劳顿说出「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老子要屈就你的条件!」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多得是等候我垂青,又不会罗唆的对象,哪有一个像你这么不识好歹、条件一堆的?真以为我非要你不可吗?少臭美了!」一堆话语,狠狠地拒绝这个提议。
可是这些话都没有自克劳顿的口中说出。
默默地,男人把凌恩重新拉回自己的怀抱中,环住他的头颈,在他耳边印下小小的一吻,然后说:「你是个傻瓜,凌恩。
一个没有自信、过度胆怯的傻瓜。
可是既然你选了这样的方式,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不论是什么方式,我都要你。
这一个月,我会日以继夜地爱你、疼你,不许你有片刻喘息的机会,我会不断、不断地要你,直到你不下了床为止。
」他口气中的「认真」,让凌恩浑身禁不住泛起小小的哆嗦,弄不清是恐惧或期待。
◇ ◇ ◇怕凌恩食言而肥又逃跑,克劳顿一路握紧他的手,两人相偕返回车站内,而凌日与迪肯仍待在原处帮凌恩看守着那一袋行李。
虽然凌恩一见到他们,立刻想甩开克劳顿的手,不过克劳顿却坚持十指交握地扣紧他。
「爸……」走上前的凌日,并未错过这一点,他注视着他们的手片刻,神情有些肃穆。
「你没有被迫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吧?爸。
」克劳顿看了凌恩一眼。
「没有。
」说着,再重复一次。
「我没有被谁强迫。
阿日,这是我决定的。
你或许很吃惊,可是——」「爸,你不必跟我解释什么。
你不只是我和阿夜的父亲,也是个活生生的男人,当然可以去爱任何人。
身为儿子的我,无论您作了什么决定,我都会祝福你、为你高兴的。
」停顿,转向克劳顿。
「我不许你伤害他或让他伤心。
我重要的父亲若少了一根寒毛,管他是天涯或海角,我都会找你算帐的。
」迪肯在旁边加上一句。
「我则会帮阿日一起找你算帐。
」这些都无法恐吓到克劳顿,他弯腰提起凌恩与自己的行李袋。
「就这些了吗?」「啊?嗯。
」轮流看着儿子与克劳顿,凌恩显得有些局促。
「慢着!克劳顿,我跟你说——」揪住凌恩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
当着张大眼、瞪大眸的两名青少年面前,克劳顿不管这儿是人来人往的车站月台,低头夺走了凌恩的双唇。
「唔嗯……」想当然耳,凌恩不可能不抵抗的。
可是克劳顿彻彻底底地以舌头在他口中洗过一遍之后,才释放了一张脸胀得比西红柿还红的他。
占有欲十足地把手搭上呆若木鸡的凌恩肩膀,催促他先进入车厢,并且回头冷淡地对着凌日与迪肯说:「你们可以回去了,小孩子别在外头逗留太晚。
」「你!」凌日上前想争论,可是却被迪肯拉住。
「好了,这儿已经没有我们说话的分了,跟凌伯父说再见吧!」迪肯道。
发车的讯号声响起了。
「爸!」挥着手,红着眼眶的凌日,追随着渐渐向前移动的车厢,小跑步地喊道:「爸,你要保重喔!」凌恩也站在车厢门口不断地挥手,直到火车越过月台尽头,而月台上的人影缩小到看不见为止。
「我们进去吧!」克劳顿拍拍他。
凌恩控诉地瞪他一眼。
「刚刚那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跟他们说了,你何必做那种多余的动作?!」「多余?」挑眉,倾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压倒你,已经算不错了,凌恩。
要知道,我手上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啊,一分一秒我都不想浪费。
即使是现在,我都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中。
事实上,我是巴不得直接在背上插双翅膀飞回伦敦,立刻与你亲热。
」黑瞳写满不敢置信的惊吓。
「还是说你想凑合一下,跟我到火车上的厕所去?」窘迫地掉开眼,凌恩率先朝车厢走,装作没听见。
「凌恩。
」叫住他。
「又要干么?」气呼呼地回头。
「你最好先在车上的餐车里吃点点心喔!」大步跨前,追上。
克劳顿揶揄地补上一句:「因为回到伦敦之后,我想你就没什么机会吃东西了。
」「不必你鸡婆!」望着凌恩急急走向前的背影,克劳顿哈哈笑着。
◇ ◇ ◇由于车程受到下雪、积雪的延误,抵达伦敦的时间比预计晚了两小时。
午后六、七点的道路也因此壅塞不堪,花费不少时间才自火车站返回家中。
路途上,克劳顿没开口,而凌恩更不可能主动说话,因此气氛始终处于一种微妙、暧昧又一触即发的地雷状态中。
下车,进门,凌恩第一句话就是:「我、我先回房去了!」接着便逃之夭夭。
被一个人丢在后头的克劳顿,不疾不徐地先到空调机房,把暖气调到最强,再设定了浴室的自动定时放水装置。
等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都处理完毕后,才慢吞吞地往客房的门前进。
连门也不敲,他直接打开凌恩的房门。
正在脱下外套的黑发男子,惊讶地转身看过来。
蓝眸一瞬也不瞬地对上逐渐露出觉悟色泽的墨夜双瞳,静止了几秒钟后,克劳顿一语不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一步,又一步。
不操之过急,耐心等待着扑火飞蛾自动自发、自愿落入掌心的刹那。
◇ ◇ ◇一旦压抑被释放开,就犹如脱缰野马般,再也不可能听从理智的控制了。
牵住凌恩的手,带他回到自己房间。
「喀啦」一声,是门关上的声音,同时也是理智被关在门外的响声。
手指迫不及待地在那丝滑的黑色发海里拨弄,扣着凌恩的脑袋,克劳顿以鼻尖磨蹭着他的鼻尖,叹息地说:「我好象等了一辈子。
万一我没办法太温柔的话,你可别怪我。
」「……没关系,我也没其它和男人上床的经验可比较,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温柔或不温柔。
」略微暗哑的、瑟缩的,他说。
哦地呻吟。
「该死!我真的停不下来了!」「我……该怎么做?」不自然地转开眼睛。
「先脱下衣服吗?」老天爷,救救我!克劳顿没想到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竟能比十几岁的青少年还要纯情。
「别急,我会慢慢地用我的牙齿咬掉你的每一件衣服,你等着。
」宣言着,横腰抱起那不算轻的身子,双双坠入枕头海里。
言语是多余的。
克劳顿实践自己所说出口的承诺,他折腾着他和自己。
明明恨不得能尽快占有那块处子之地,但他却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一颗接一颗地咬开凌恩衬衫上的扣子,故意不用方便的手指,改以舌头挑逗地推开每一寸衣料。
紧迫的性感张力,在他的舌与牙抵达腰间皮带的时候,达到最高点。
凌恩的欲望在裤间绷紧,而克劳顿自己的也早就撑胀开来了。
咬着皮带挑战高难度的解开动作,牙舌并用地扯下拉链,最后是那条薄薄的黑色平口内裤……「啊嗯……克劳顿……」不安分的腰身在床单上磨赠着。
嗅着,试探地咬了咬,最后连同布料一块儿含着。
唾液迅速地在黑色布料上留下水渍,可是底下也同样的汩流出激情。
「啊嗯!」一声高过一声,极度情色的哽咽吟声,跟着克劳顿的舌头来回舔弄,不断进出凌恩的口中。
开始弓高的腰,已经浮悬在床单上,在哈啊、哈啊的喘息声里,失去安定、岌岌可危地摇摆着。
这时,克劳顿一口气扯下他双腿上剩余的长裤与湿答答的内裤,应势弹出的肿胀分身处于随时都要喷焰的状态。
「凌恩,把你的手给我。
」半恍惚、半困惑的,当克劳顿握着他的双手,教他摆出抬高双膝的姿势之际,凌恩酡红的双颊更是鲜艳得有如蔷薇。
忍不住亲吻了一下,称赞他的听话。
克劳顿犒赏地伏下身,张口含住了他。
「啊啊……」刻意回避着贲张赤红的圆状顶端,以舌头缓缓地往下滑过血管脉动的部位。
耳边听到那压抑如泣声的破碎喘息,克劳顿满意地轻咬上根部,让牙齿在上头轻画、嬉戏,这时一声声的「拜托」在空气中回荡开来,于是他回到欲望的顶端舔吸两下后,深深地含入喉咙深处。
「……克劳顿……不……」金色的头颅由缓而快地在双腿间上下摆动着。
吞吐着欲望的啧啧水声,煽动着耳膜。
「……要出……出来……」可是在分身抽搐、搐动的瞬间,克劳顿缓慢地松开爱抚的嘴,改而进攻更内侧的,到现在为止还未被开发过的蓓蕾。
「哈啊……」沾满唾液的指尖一碰触到花蕾边缘,那儿便迅速地紧缩封闭起来。
不轻易退让的,指尖再次尝试着撬开它,最后终于成功地入侵——好紧啊!如果一根指头都这么紧,那换成另一个部位,恐怕会被活生生的绞断。
里面如此温暖、如此湿滑柔嫩,在里头浅浅抽插的指头都不禁快要被融化了。
「会痛吗?」往着更深处探去。
在枕上无力地摇头,闭着眼睛的秀丽脸庞,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
「还……好……啊噢……」身子忽然大大地震动着。
就是这儿吧?那令人无法抗拒的快感来源……舔着唇,眯细了蓝眸,边把这个位置记载于脑中,边加入另一根手指,快慢交错地擦过那埋于肉壁内如核桃般大小的腺体,帮助花芯松软、濡湿。
差不多了。
其实就算凌恩还没做好准备,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拔出了手指,在自己的欲望上涂抹充分的润滑剂之后,他置身于凌恩的双膝之间。
「看着我,凌恩,把眼睛睁开来。
」焦点涣散、气喘吁吁的听话情人,掀起长睫,慢慢地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一并也把他们身躯即将交合的部位看进眼里。
吱的细微声响由肉与肉之间传出。
「唔……啊!」在凌恩松开抱住膝盖的双手,改而揪紧床单的瞬间,克劳顿接手架高他的腰,一鼓作气地挺进。
无声地,凌恩的喘息化为哀鸣……痛……我会死……出乎预料的灼热硬块,极具压迫性地侵入。
—寸寸被撕裂开来……当下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声音发不出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不要进来……挺进到一定的深度之后,男人停顿了下来。
「深呼吸……吐气……你会轻松一点的,凌恩。
」做不到、做不到……「你可以的,相信我。
」擅长拐人的蓝瞳闪烁着诈欺高手的光芒。
「听我的,不要使劲,把自己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唔……唔……噙着泪,从牙根逼出话。
「最……好是……如此……我很想杀人!」男人低低地笑起来,而那笑声连带着鼓动了深入他体内的部位,连这样轻微的感触都能牵动凌恩的敏感神经,莫名地荡出陌生的火花。
「你感觉到了是不是?」没有、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凌恩闭上眼睛的瞬间,男人忽然快速拔出、顶入。
「啊嗯!」身体不由自主地弹起。
同时,下腹火辣辣地窜出火苗。
埋藏于痛楚底下的「什么」开始鲜明地脉动起来,教人无法漠视、无法不去追逐……拚命地想捉住。
「就是这样,凌恩。
感觉我的存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专注在我给予的快感上头……感觉它。
」哈嗯、哈嗯……男人将他的双腿都架到肩膀上,以强悍的节奏开始顶入撞击他的紧窒,一手还不忘握住因痛楚而委顿下来的雄风,巧妙地爱抚,再度唤起它。
「不……不……啊唔……」粗暴与温柔交错的律动梼弄着他的意志,男人精准地拿捏到该怎么刺激、该怎么进攻才能逼得他疯狂,分寸不差地在敏感地带不住地摩擦、施压,一下又一下地,甚而连续不断地律动着。
屡次的挺进都企图掏空他的意识,他无力抗衡,只能任由这把炙热的火焰融化了他,吞噬了他。
无可救药地,堕落到欲望狂焚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