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10:21:43

在自己的公寓中,度过了激情的一夜,夏宇神清气爽地睡到自然醒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右手顺势一探身旁的位子——咦?摸不到理应睡在自己身畔的人儿,夏宇睁开双眼,用眼睛寻找线索。

地板上只有昨夜被自己随意脱掉的衣物,没有半件属于女性的。

他记得自己曾脱下她长腿上的薄薄丝袜,现在却不翼而飞了,更不用说她的包包、她的高跟鞋,以及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不留。

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去了呢?通常都是夏宇扮演「吃干抹净,脚底抹油落跑」的角色,现在位置互换,感觉还挺新鲜的。

幸好他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

他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当然他也很了乐在其中)、伺候了琼安,她不可能心怀不满地离开。

她没留下只言只字片语就走,应该是另有要事发生吧?夏宇耸耸肩。

过两天,也许会在校内碰到她,到时再问问看吧。

走出卧室,准备到厨房弄点早餐,填饱五脏庙,但是映入眼帘的「灾难过后」景象却让他看傻了眼。

更!老子被偷了!整个客厅全被翻得无一净土,抽屉、柜子无一幸免,都被搜过一遍。

连买没几天的迷你型电脑主机、笔电也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笨重的LCD电视、电脑屏幕。

夏宇看得心在泣血,脑内则呈现火山爆发爆炸、怒火喷发的状态。

谁说纽约的治安已经有所改善的?他马的!他要去买把枪,下次再有小偷光顾,非让臭小偷暴脑浆不可!望着惨不忍睹的室内,想起等会儿还有一票朋友要来开派对,他就头痛。

在那之前,自己可来得及将房子整理干净?圣诞节前夕遭小偷,他一定是世上最悲惨的家伙!「哈、哈哈!你这不叫遭小偷,我看你是中了仙人跳,被那个叫琼安的女人洗劫一空了啦!」因为一个人终究没办法既要打扫善后,还得预备好派对所需的各项物品,所以夏宇打电话搬来几名救兵——两个韩国的、一个泰国及印度人(不愧是纽约,号称种族大熔炉,随便找一找就能组八国联军了)。

「琼安?怎么可能,她可是助理老师教师,不可能做小偷的!」「嘿,色令智昏的天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语言中心才没有什么『助理老师教师』的玩意儿!随便听信一个认识不到五分钟的女人所说的话化,你可会死得很惨啊,U。

这回是上天保佑,你是财去人安乐,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但她看起来……你们没有一个人对她有印象吗?黑头发又直又长,身材高挑,脚比我的还长,有双非常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啊!对了,她的笑声很沙哑、有磁性,不太像是个女人!」这时的泰国朋友,泼了他另一盆更冰冷的水——「听你的形容,也许她是个『他』,也说不定。

」「绝不可能!我很肯定昨晚在我床上的,不是个有鸡……难道,她是去动手术改造的?!」蓦地,夏宇抱着头蹲在地上,惨叫着着。

「我的天,仔细想想,昨晚我还注意到她的喉结有点大……所以我完全被骗了?!我和男人上床了!这算什么?我成了男同志?不会吧?!」几个男孩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地安慰夏宇,叫他节哀顺变。

通常夏宇不会执着于已经发生的事。

只要人们还没找到时光机的制造秘诀,无法令时间倒转,执着于过去=浪费生命。

但他这次是真的陷入了低潮,不管是圣诞派对或拉斯维加斯的狂欢,都没办法将他从低潮中拯救出来。

想他聪明一世,竟也会被骗得团团转,是对方太高明,或是他太笨呢?「不要再愁眉苦脸了,新的一年就在眼前,你想带着这一张哭丧的脸,迎接二零零七吗?」边洗着牌,印度朋友边说。

泰国朋友也附和道:「没错、没错!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该忘掉它,老兄。

」为了抢得时代广场上最佳的倒数地点,他们自拉斯维加斯杀回纽约后,连家门都未进,一大清早就在街上占地盘。

为了打发倒数前这剩余的十多个小时,他们还带了游戏机、扑克牌及可上网的PDA。

万事具备皆备,独缺某人的笑容。

神色消沉的夏宇,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上的牌,想着:这么容易就能忘掉的话,我何尝不想忘掉?千里迢迢到纽约来,为的是什么?冒险。

想不到发生在他身上最大的「冒险故事」,竟然是……被人妖骗去「解决宅男教授+变态跟踪狂的烦恼」,然后在一夜狂欢之后,人去楼空,发现自己被仙人跳了!他可是付出未来、一辈子的幸福作为代价,才换得这一年的自由,难道没有更棒的冒险等着他去体验吗?老天爷!「喏,这是我们韩国传统的人参酒,喝了会让你精神百倍的,补体强身。

你要多喝个几口,醉了也没关系,能忘记烦恼最重要。

」看不下去的韩国朋友,只好祭出传家法宝。

「喔,等等,讲到酒——当然是我们泰国的图笛酒比较好啊!这玩意儿一喝下去,包管你年一醉解千愁!」「呃,我们印度也有神酒啊!不过,我只有带着神油在身上。

U,你要吗?一瓶送你。

」夏宇看着那瓶小小的茶色玻璃瓶,无奈地自嘲说:「这玩意儿,我还是保留到我能分辨得出男人女人的不同时,才派上用场,不然就太危险了。

「大伙儿哄堂大笑。

面前是一张张开心的笑脸,夏宇突然觉得一个人在那儿耍自闭、搞郁卒的忧郁王子戏码,再也没了吸引力。

倏尔而起身,夏宇圈起手,朝着摩天大楼环绕的水泥丛林大叫——「呜哇哇哇~~琼安,还我那一夜——」一口气将内心里的不爽,全宣泄了出来。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起而奋起效尤。

狂喊道声嘶力竭,像傻瓜般地抱在一起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中,越玩越疯狂,有些人来疯的家伙,还开始扒光自己的衣服,表演起低级的黄色笑话。

但是夜幕低垂之后,广场上聚集的人潮,已经多到了摩肩接踵的拥挤程度,他们没有办法再瞎闹,只好开始玩「真心话大挑战」——问些愚蠢的问题,再挑战谁的问题是谎话。

被捉到说谎的人,得被罚酒。

像是「几岁有第一次性经验?」这类的问题。

但,即使夏宇已经老实地回答说「十二」,却因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所以便被迫喝了口泰国朋友带来的烈酒。

既然自己被灌了,当然也要灌别人酒!结果你灌我,我灌你,彼此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口酒,只晓得脑子充满了陶陶然的快感,口舌开始不清之际,四周围的人们起了一波波的骚动,广场突然弥漫这浓浓的焦急热气,而中央小舞台上的市长、赞助商、各界贵宾全都各就各位。

接着,全场数百万人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地跟着屏幕上的闪烁的、递减的数字,开始倒数计时。

放眼所及,一片光芒万丈。

头顶上闪烁着着数以万计无以计数的闪闪灯光,光彩夺目到无法直视,美得让人呼吸困难。

这一刻,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发光体,而自己则是其中的一枚小小灯泡。

一步又一步,举世瞩目的水晶球,越将越低了,人们的兴奋却越升越高。

「五、四、三、二——新年快乐!」缤纷纸片轰地从半空中飘洒下来,从每栋大楼的每个窗户中,都有人抛洒出彩色、雪白的纸片作为庆祝。

站在底下的人们顿时被笼罩在一场人工大雪中,他们不在乎自己的发梢、脸颊都沾到了纸片,因为他们正陶醉在欢乐的气氛中,与身边的情人、朋友交换着庆祝的吻。

「哈哈哈!新年快乐!」夏宇正想与朋友来个祝贺的拥抱,不料左右一瞧,大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锁定好「目标」,各自都和陌生的美女亲吻中!不过是出手慢了一拍,他就落单了。

呜呜,大家都好贼呀!「新年快乐。

」没听过的好听男声掠过耳畔,脑子处于醺醺然的夏宇,边对抗倒地就睡的醉意,边傻笑着回道:「新年快——唔!」双唇被夺走了。

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下,自己竟和个……男人在接吻?!而且,还不是发乎情、止乎礼,点到为止的招呼吻。

「唔……唔……」完全陌生的男人,以厚实的舌尖来回舔舐着唇缝间,一等夏宇受不了而张开双唇,便火速地将舌头探了进来。

「嗯……嗯嗯……」原来接吻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么简单,夏宇昏昏沉沉地想着——更!你别想再吸走我的空气了,我快晕倒了,老兄!下一刻,他感觉颈背被某个东西叮咬了一下,然后便完全市区失去对抗黑暗的能力,直接坠入睡魔的怀抱……漆黑的空间中,仅有大片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提供了光线,绘出了朦胧空间中,随意仰卧在床铺上的年轻男子那具劲瘦却很结实、拥有平滑曲线美的体格轮廓。

以眼睛浏览过后,男人灵活的修长手指,徐徐地解开意识模糊迷糊的男子胸口上的扣子。

「恕我失礼了。

供我好好地欣赏一下你的裸体吧,『水鬼』。

」不光是脸庞,解开衣物后暴露出的年轻水嫩的皮肤,寸寸光滑到不见一丝细纹。

但是触碰之后,与眼睛所见到的柔嫩恰巧相反,指尖底下是坚硬结实、饱满有弹性的肌肉,厚实的胸肌与微微隆起的上臂超越一般成年男子拥有的体格,标准得宛如米开朗基罗手下的大卫雕像。

「嗯……唔……」仿佛在抗议男人专注的目光太炙热,照说正处于深沉睡眠状态的年轻男子,蹙起眉,不悦地哼了两声,意图翻身趴睡。

「慢着,别这么没耐性。

在我找到你的胎记前,再忍耐一下吧。

」以指背在年轻男子的清秀脸庞上来回轻刮,安抚着躁动的他。

几分钟后,皱起的双眉已经完全平复下来,蠕动的双唇不知含糊地说了什么,留下唇边畔一抹无邪的笑,再次香甜入睡。

「身为『水鬼』,却睡得这么毫无防备,不太好吧?」男人说着,黑瞳闪烁,许久未曾真心笑过的唇,往上漾开弧度。

确定年轻男子不会醒过来后,男子再度展开「检证」的工作。

拉下裤链,速战速决地将底裤并着牛仔裤一块儿卸到小腿处,腿间的茂黑私密处与莹白大腿的强烈对比,迅速地燃起男人眸底的幽火。

但男人钢铁般的自制力,遵从「工作优于享乐」的原则,立刻出面压制住蠢蠢欲动的邪念。

「应该是在这一带吧?」去除任何暧昧意图的双手,就像单纯把人体当成人体来看的医生,左右分开了年轻男子的大腿。

黑眼一眨也不眨地、毫不客气地直视男子鲜少暴露于他人目光前的光裸内腿,搜寻着应该存在于此处的证据。

有了!硬币打大的胭脂色红斑,跃入他的视野中。

「……是这个吗?」男人无法百分之百肯定的原因,是这块红斑未免也太像……吻痕了。

倘若没人告诉他,「水鬼」身上有这样的胎记,男人应该会断言这是个吻痕。

瞧,以指尖压一压,还会跟着变色……这应该是吻痕不会错……但是会故意在这样的地方留下这印记,真是偶然,或另有合理的解释呢?看样子,要找出这答案,可能会是另一件令人头痛的差事了。

「唔……水……给我……水……」年轻男子盲目地伸出一手在空中乱抓,呻吟着。

既然最重要的「检证」已经完成,男人可以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几天之前,对「水鬼」只有一种交差了事心态的他,巴不得这么做。

可是在实际上与「水鬼」接触过后,他开始对「水鬼」本身生出了高度兴趣。

(其实这点令人有些小不爽,整个状况分明是强迫中奖,自己却被「强迫」得很爽,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这算是好现象吗?男人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回到床边。

「喏,水来了,把嘴张开吧!」「嗯……」望着年轻男子听话地将蔷色的口唇微张,本想将瓶口贴上去的男人改变了心意,自己就着瓶口灌了一大口水,俯身将水渡到男子的小口中。

似乎是相当饥渴的,男子一尝到沁凉的水,舌尖便贪婪地伸出,吮干每一滴男人口中的水分。

「嗯嗯……还要……我……还要……」纵使已经吸干了每一滴的水,男子还不知满足甜美地嗔求着,浑然不觉自己所说的话语,能多轻易地将他自己卷入一个大麻烦的怀抱中。

「真遗憾,你的『还要』不是针对我,而是我手中的这瓶水。

我这个人一向很讨厌输的,何况输给一瓶水,实在有辱我的自尊。

」男人再一次地含了一口水,这回不只是满足男子的「渴」望,当男子再次把舌头探到男人的口中时,男人老实不客气地攫获了这猎物。

「哈嗯……嗯嗯……嗯嗯……」从男子的鼻腔中逸出了短迫的、紧促的吟喘。

恣意地。

不放过任何一寸。

徐缓却又激情,狂放却又控制自如的,男人火热的舌头挑起了身下人儿一波甘甜的颤抖,喟出情欲的气息。

明明意识还有一半在睡神那里,嗅到欢乐气息的年轻男子,那具血气方刚、敏感又热情如火的身躯已先一步觉醒。

本能地伸出手勾住男人,寻求更深、更密合的拥抱。

显然男人的「败部复活战」打赢了,如今年轻男子渴望他远胜过手中的那瓶水。

虽然说到庆祝的方式,那当然是行使赢家的特权,占有……「唯一的问题是,我这辈子还没缺那女人缺到饥不择食,猴急到连醉醺醺的人也照上不误的地步。

和一个隔天醒来后很可能根本不记得我们做了什么的家伙上床,未免也太浪费时间与精力了……你怎么说呢?」意识不清朦胧的年轻男子微掀长睫,透出一丝迷离的眸。

「……热,我好热……呐……来做嘛……你也想要吧?」男人挑挑眉。

出乎意料的一句话。

除了让他能安分点、快点入睡的药物之外,男人确定自己没注射别的东西。

换句话说,在分不清楚对方是谁的状况下,只要能让他上、让他爽、给他快乐的人,他都来者不拒是吗?好一个淫乱的小恶魔。

凭这俊俏、阳光的外貌,不难想象能骗得许多女孩与他春风一度,说不定连男的也……黒眸倏地眯细,迸出不悦的冷寒光芒。

「在这之前,就当作是你的婚前社交活动,我就不再去计较了。

但是往后可不会好好地帮你纠正回来的。

」攫起年轻男子可爱的下颚,男人以吻立誓。

他,作了个非常、极度色情的梦。

梦中,美丽的绝色尤物主动而热情地献吻。

即使她的脸半藏于黑暗中,他仍相信她是个绝世大美女,因为仅是短短的一瞥,他已经成为那双蓝黑色眼瞳的俘虏。

若有似无的抚触。

动物系的迷人肉感熏香。

彻底地撩拨出一个男人埋于深层的野性欲望。

中途,她一度故意吊他胃口、搞失踪,害得他好生失望。

但,就在他以为再也等不到她回来之际……火热、积极地索求着他,几乎到了令人无法招架的地步。

仿佛一阵狂炽的风,她无所不在的唇,侵犯着他的每个细胞、神智,他只能任由强势的女神操弄。

一层又一层。

熨帖的肌肤,全被火热融化了般,消失于无形。

失去保护的、比赤裸还赤裸的神经,敏锐、敏感、敏捷地汲取着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吐息所带来的欢愉。

攀过一峰又一峰。

全身的经络都毁灭了,不停地、不停地突破极限。

前一秒才迸出热液,下一秒又再度颤抖地膨胀起来。

坏了、乱了、无法控制的淫靡快感,深深地俘虏了他。

于是乎,被剥夺的理智,在女神以指尖探索着某一处禁地时,竟未能即时的响起警铃警钟,轻易地便允许她跨越那道不寻常的门槛——「啊!啊——」后庭被异物入侵的诡秘感官刺激,鲜明到越过梦的边境,逼真得宛如现实降临,更令他丢脸地失声惊叫。

慌张想抗拒的时候,一切早已慢了一步。

咕啾、咕啾地借助着某种液体力量历练,缓缓缓慢地、确实地加速抽送节奏的手指,与刺激着前方的口唇一块儿撕裂了他的防卫心。

「啊……啊嗯……啊嗯……」尖叫转为淫喘。

坚硬、不懂放松为何物的器官,变得柔软而潮湿,开始学会接纳、吸吐,甚至跟随着律动、按摩的节奏,含着又长又硬的手指频频抽搐收缩,释放出一波波欢愉的火花到四肢、到神经中枢、到早已沦陷的大脑。

不行了,要投降了,这实在太……「啊啊啊……」从未尝过如此的快感,从未有过这样彻底的解放,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体验,撼动了他的灵魂,洗涤了他的身心。

——莫名地掉下泪水。

「这将成为我们最值得纪念的跨年夜,我们会是很棒的一对伴侣,爱哭的小水滴。

」女神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慵懒的倦怠感在疲惫的身躯中弥漫开来。

好困,让我睡一下……隐约听到了属于男性悦耳的窃笑声,及一句「晚安」,可是他累得不想去追究为什么平白无故多了个男人在自己的梦境中,便沉沉地熟睡了……啾、啾啾啾……美妙的黄莺叫声,为一日之始掀起序幕,是最棒的天然闹钟。

……等等,好像不久之前,自己有过类似的体验——心情超嗨的醒来,结果却变成史上最糟的一日!夏宇紧闭着双眼,决定不重蹈覆辙。

假如昨晚的梦幻体验真的只是一场梦,至少在他张开眼睛前,能先做好心里准备。

慢慢地把手移往身畔——以他最近的运势来看,夏宇抱着七、八成会摸到一场空的觉悟。

嗯?暖暖的?嗯?滑滑的?嗯?硬、硬硬的?!啪地将眼睛张开,夏宇突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眸,不禁放声大叫。

「哇哇哇——」男人一手塞住耳朵,一手捂上了夏宇的嘴巴,直到夏宇的叫声停止,在他手掌下,不停地「咿咿唔唔」,才又放开。

「你、你他妈马的是谁啊?!」夏宇指着他的鼻子问完,接着眼睛又往下溜,看到的是宽阔得令同为男人的自己相形见绌的双肩,以及令女人都想依偎的平坦结实胸膛——上头还布满了性感的卷毛,一路延伸到被薄毯遮掩住的下腹……干!这家伙该不会是全裸吧?喂,不对啊!那我自己呢?脸色大变地掀开床单。

「哇啊啊啊——」男人探头过来,跟着好奇地一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被看光了!夏宇面红耳赤地迅速用床单重新包住抱住赤裸的下半身,结结巴巴地骂道:「你……看啥?谁准你乱看的?!」「我不能看吗?」男人一副意外的表情。

「废话!你是哪来的变态,随便乱看,想找死啊?」「不,我不想找死。

不过我想……昨天能看的我都已经看光了,所以今天看不看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吧?」「什么?!」夏宇倏地原地跳起,忘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男人的视线高度,不偏不倚地对着他的重要部位。

「嗨,宝贝,早安!」¥……%%&&*#¥%……!连个完整的句子都凑不出来,夏宇一张脸一下子应付不过来「尴尬」、「错愕」、「愤怒」、「害羞」等等多种情绪,只能宣告当机地演出「气炸了」的表情。

怒咆一声,跳下床,直冲浴室,想去洗把脸、看看能不能冷静点,理出一些头绪。

扭开水龙头,直接将头塞到冷水底下,接受冰天冻地的洗礼。

「我不懂,我明明和西克、扎多他们在时代广场跨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家伙是谁?他和我都赤身露体裸体的,难道我们……不会吧?」夏宇打死都不愿相信,十天内自己的搭讪艳史,竟连续发生重大失误!误将人妖当成美女,还情有可原。

可是刚刚那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比自己阳刚、帅气、高大的家伙,连百分之一的「娘」字都攀不上,自己怎会把「妹」把成了「哥」?!「我们就是……没错。

」门连敲都没敲地就被打开,男人大刺刺地笑说:「因为不久之后,我们就要成亲了,所以昨夜算是试婚吧?总而言之,我对你很满意,小水滴。

我会叫人尽快筹备筹办咱们的『朱』、『井』两家的大喜之宴。

」哈啊?这家伙在说什么?结婚?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