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头,像团棉花。
是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好沉、好重,喘不过气来了。
救……救命……快被压死了……谁来救救……「唔~~」「你醒了吗?小苏。
」是谁的声音?好熟……可是又不是那么地熟悉……这和平常叫唤的声音似乎不太一样……这是?终于挣脱了纠缠不休的黑暗,他缓缓地打开眼睑,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阮学长?!纯一双眼圆睁地坐起身,原本披在身上的被单也顺势滑到腰间,露出底下一丝不挂……不,还好下半身的四角底裤还在……但,自己怎么会半裸地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啊?「哟,睡宝宝,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路睡过中午呢!」一袭高级白色浴袍的高大男人,站在床边,扬起唇角说:「呵呵,你还真是睡得有够熟的,不管我怎么叫你,你都醒不过来。
所以我只好把你带回我家了。
怎么样?头痛不痛?我怕你宿醉严重,已经帮你买好解酒药了。
」经他这么一提,纯一苦着脸,双手抱在两边太阳穴上,虚弱地点头说:「……好痛……呕,好不舒服……」「我想也是。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喝得像你这么醉,在出租车上就直嚷着想吐,结果一到我家门口边,就吐得满地、满身。
对了,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现在挂在阳台晾。
喏,解酒药,把这个喝下去,你应该会觉得好一点。
」「谢谢……」抖着手,接过那瓶「救命仙丹」,纯一掐住鼻子,一口气把它灌进喉咙里头。
「小苏,不是学长要说你,你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吧?明明交了女朋友还不肯承认。
现在事证确凿,劝你别再遮掩,老实招来。
你说,那个『阿雨』是谁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双手抱在胸前,男人抗议地歪着唇角说。
纯一窘困地咳了两声,狼狈地说:「这、我……学长……你误会……」「误会?嘿,你当我没看到你身上到处都是『蚊子叮』的痕迹啊?别告诉我,你的兴趣是把衣服脱光光,躺在家里客厅,供蚊子饱餐一顿。
爱养一群流浪猫也就算了,连流浪蚊子你也领养吗?醉得迷迷糊糊,还念念不忘『阿雨』、『阿雨』的,还想抵赖狡辩?」慌张地用手臂遮住自己「贫瘠」的胸肌,但再怎么遮也遮不完上头的斑斑红痕。
纯一尴尬地红了脸,摇头说:「这个……和学长没关系吧?」「厚……」男人深受伤害地一叹息。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亏我从大一时期就对你这个小学弟多方照顾、爱护有加,你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的恩情?小苏,你这样做人对吗?」「学长不要误会,我是说……那个……这是……不小心的!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把纱窗门打开,结果蚊子到处飞,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被叮得惨兮兮。
真的!」纯一也不抱希望,这种天兵借口会有人相信,可是他别无选择,总不能告诉学长这是养子的杰作吧!虽然阮正纲脸上写满「无限怀疑」,纯一也顾不得那么多。
「还有,阿雨是我儿子的名字,不是你所想的……」提起时雨,纯一的脸色从苍白转为青色。
「完蛋了!学长,你有没有帮我打电话告诉阿雨,我人在哪里?」「没有。
你睡得太死了,我叫不醒你,由我打电话,他也不会相信吧?毕竟他又不认得我是谁。
」一耸肩,男人搔搔后脑袋说:「没关系啦,只是一个晚上而已,老爸一个晚上不回家,轮得到小鬼担心吗?」那是「一般情况」,可是纯一和时雨可不是「一般」的养父子!「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家了,学长。
谢谢你收留我一个晚上,那个,可以把我的衣服拿给我吗?」慌乱地找着自己的眼镜,纯一不敢想象昨天一晚上,时雨是抱着什么心情在等他回家的。
「我看它没那么快干。
你急什么?难道做父亲的连在外头过夜的权利都没有啊?」「拜托,学长,我真的得要快点回家了!」纯一真想哭,早知道就不要喝那 多酒。
「……唉,你哟,身为人父,竟然一点儿威严都没有!小鬼要讲什么抱怨的话,你应该严厉地训斥他,叫他不许插手管大人的事。
懂吗?」一顿,看着纯一那双可怜兮兮,泪水盈眶的大眼,阮正纲弹弹舌根。
「好啦、好啦,不要再用小狗式《必杀攻击,我拿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你总行了吧?等你换好衣服,我再飞车送你回去。
」「谢谢学长、谢谢!」阮正纲悠悠地叹口气,想来自己一辈子都拿纯一的「哀求攻击」一筹莫展。
◆ ◇ ◇「到这边就行了,学长。
」停在离家门不远处的巷口,纯一满面感激地对身旁的男人说。
「不,我要送你回家,顺便帮你向家里的小鬼解释一下。
」拉起手煞车,扬起眉,阮正纲一脸「不容拒绝」地说:「乘机也好拜见一下你的养子『阿雨』。
我们都是这么熟的老朋友了,我却一直没机会和你儿子见面、打声招呼呢!」纯一脑袋晃得像铃鼓,急忙推却。
「不必了啦,我可以自己向阿雨解释。
而且阿雨这孩子很害羞、怕生,万一……」「哎,男孩子就是得锻炼出适度的胆量。
太过保护,是无法帮他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问题不在这里啊!纯一有口难言,心想自己一夜未归已经够让时雨火大了,要是这时候再加上凑热闹的学长……可想而知,到最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小苏,走喽!」勾住骑虎难下的纯一的脖子,阮正纲半采胁迫状态地将他架往苏家大门。
讲真的,纯一高度怀疑事后自己会被时雨给宰了。
纯一硬着头皮站在家门前,掏出钥匙要开启大门之际,门竟神奇地自动开启,接着,时雨那张媲美西伯利亚大冰原的冰山美貌,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先是用盯着青蛙般的蛇眼,扫过冷汗如雨下的纯一,然后再看着纯一身缘娜钫伲山趴吹酵罚俅油房吹浇牛凶邢赶傅厣笫幼拧? 「呃……阿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纯一,这位客人是?」打断养父支支吾吾的话语,少年彬彬(冰冰?)有礼地开口说。
「嗨,你就是小苏的养子吧?叔叔是你父亲的好友。
我姓阮,你可以叫我阮叔叔。
」主动自我介绍的高大男子,也同样打量着少年,露齿补上微笑说:「我一直想着要见你一面,今天总算是达成心愿了。
请多指教。
」男子伸出一手,少年故意漠视,转身说:「站在门口不好说话,纯一,请客人进来吧!」纯一头皮发冷,惨了、惨了,时雨果然生气了!他的脸越是没表情,越是看似「没事」,就代表他心里头已经气炸了。
怎么办?要怎么道歉,才能让时雨原谅自己?「我觉得你儿子一点儿也不害羞内向啊!」阮正纲摸着下颚,悠哉地开口。
哈哈地干笑着,为什么现在天上不打下一记响雷,把自己轰成碎屑算了?纯一开始自暴自弃地这么想。
◆ ◇ ◇片刻后。
三人盘据在客厅的三个角落。
一个面无表情,默默喝茶;一个神情有如惊慌小鬼,正襟危坐不敢多语;至于另一个左看右瞧,旁若无人,彷佛没嗅到客厅中诡谲的气氛,自在地说着话。
「小苏,你家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破旧,真是令人怀念。
以前我曾经在这边陪你赶报告,一起商讨社团的事吧?对对,那边是你的卧房,我有几次还在那儿打地铺呢!不过我一毕业,忙着实习,忙得昏天暗地的,也没有机会再来你家叨扰了。
」阮正纲端起冰茶,对着时雨说道:「苏小弟,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你到这个家是在纯一快毕业的时候嘛!哈哈,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和纯一都相识十『多』年了。
」「是的。
」掠高一眉,少年皮笑肉不笑地说:「纯一并没有告诉我那些无聊的过去。
那是因为他正忙着和我步向未来,培养情感。
」啪,两道互不相让的强烈视线,在空中交错出一道闪电。
「呵呵,是啊,对你们这年纪的小、孩、子来说,我们这些叔叔伯伯讲的过去,当然很无聊啦!」转头,阮正纲看向纯一。
「可是,小苏,对我们来说,那些回忆可都是非常美好、让人无比怀念、弥足珍贵的青春岁月,你说对不对?」被点名的纯一,陡地睁大眼睛。
「我相信纯一没那么有空,去记忆那些琐碎小事。
」抢在纯一能回答前,时雨冷道:「是吧,纯一?」这是在干什么?呜呜呜……他真不想继续坐在这儿,当两边的夹心饼干。
纯一可以理解时雨发火,迁怒到阮正纲身上的不友善态度。
可是为什么连阮学长也这么「反应过度」?对时雨的挑衅,不仅不像过去嘻嘻笑笑地带过,还一一响应、屡屡出招呢?谁来给他一个答案吧!「苏小弟,我从刚刚就听你纯一、纯一的喊,我是不知道小苏怎么教你的,可是太藐视大人,以后出社会可有你苦头吃喔!」又一记冷拳挥出。
「多谢阮伯伯的关心与提醒。
」甜甜一笑,夹枪带棍的时雨也不示弱。
「纯一和我之间是用不着『客套』的亲密关系,没有人规定儿子就非得正经八百地喊父亲为父亲,只要纯一不介意,我看不出有何不可。
我也保证,我绝不会轻易冒犯你的名讳,阮、伯、伯。
」「你能这么『懂事』,真不容易。
」扯扯唇角,阮正纲反讽道。
「哪里,我还很不成熟、很不懂事,要是言语有所得罪,请『年高德劭』的阮伯伯,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会、不会,我才要道歉。
昨晚是我找纯一出来喝酒,因为他一天到晚都关在家里陪小孩,连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未免太可怜了。
最后纯一喝得太开心,在店里头烂醉如泥,而时间又太晚,怕送他回家会吵醒你睡觉,所以才带他回我家照顾。
你可别怪纯一,他不是故意要放空城,让你一个人看家。
」「喔……」时雨冷冷地瞥视身旁的纯一。
「那真是让您费心了,多谢您这么照顾我家纯一。
」「你跟我道谢,我反而不高兴。
照顾纯一对我来说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从他是大一新生的时代,我就一路照顾他过来的……以叔叔和你父亲的交情之深,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
」啊啊……纯一躲避地抱起在脚边徘徊的胖胖大花猫,哀怨地盯着猫咪的脸,想着:小小,救救我!不要再让他们针锋相对下去了!「喵~~」砰地,花猫忽然从纯一的膝盖上跳跃到阮正纲的身上,接着使出十爪锐利的指甲,往阮正纲的双腿中心抓下去。
「哇!这只死胖猫想做什么?」扣住小小的脖子,揪起牠,阮正纲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想废了我不成啊!」「慢着,请不要对我家的成员动粗,阮伯伯。
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对小小粗鲁,就是对纯一的侮辱。
」「小苏,你评评理,是我的错吗?」纯一连忙从阮正纲手中,抢救下胖花猫,边鞠躬道歉说:「对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错。
那个……阮学长,谢谢你送我回家,昨天叨扰你一整夜,改天我再跟你谢罪。
今天就……」阮正纲凝视着纯一两秒钟,怃然叹气,伸手摸摸他的头说:「我知道了。
你不用露出那么为难的表情,我走人就是。
」然后看向时雨,蹙起眉。
「不过……小苏,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只要说一声,我会帮你解决的。
」时雨跨两个大步,把阮正纲的手拨开,十分「有礼貌」地微笑说:「这件事就不劳阮伯伯操心。
有谁敢对纯一不利,我会立刻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的。
对了,您不是要走了吗?请允许小侄我送你到门口,请。
」「……不用。
我自己知道门在哪里、怎么走。
纯一,改天见。
」男人在留下一抹「难解」的目光后,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苏家大门。
◆ ◇ ◇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时雨挑起冷眉,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确定阮正纲离去后,他才终于有时间可以慢慢「料理」笨纯一。
一回头,正好撞见纯一企图往自己房间溜回去的身影。
「纯一!」怒叱道。
男人的肩膀晃了晃,怯怯地回过头。
「阿雨,我、我跟你说,你真的千万不要生气,我保证下次、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不会再在外头过夜了!是我醉得太厉害,所以没办法打电话,不是我故意不联络的……你愿意原谅我吗?」「给我过来这里,坐下。
」时雨并非不生气,但眼前先弄清楚那个有意无意,浑身发出「抢地盘」气味的家伙是什么来头与身分,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时候纯一身边竟有如此危险的人物,而自己竟一无所知?亏他三令五申,要纯一不要随便勾引路人甲、乙、丙,没想到纯一还是捅出这种纰漏。
看着低垂着头,坐在自己面前的养父,时雨强迫自己不得心软。
不让纯一得到教训,谁晓得往后还有几个「阮正纲」冒出来?「那个阮正纲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住哪里?你昨天在他那里过夜,有没有被他做了什么?」劈头,时雨毫不留情地丢出一颗颗炸弹。
纯一错愕地抬起头。
「什么做了什么?」冷哼。
「还用得着说!你有没有被他给○了?你最好老实说出来!」「阿雨!!」激动地站起身,纯一双手握成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孩子怎么会用这么恶劣的想法,去看每件人事物呢?当然没有!你这句话不仅是侮辱了我,也侮辱到阮学长的人格!就算我喝得烂醉如泥,学长也不可能会对我怎么样的,他又不是……」「他又不是什么?不是GAY?不像我是变态?哪一个?」起眼,时雨嘲道:「像纯一这么迟钝的人,真的能看出别人的性向吗?我怀疑就算那个男的是个GAY,你也不会发现吧!」纯一咬着唇。
「他不是!我可以肯定地这么说。
学长和我认识多少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或女人?再说,他对待我就像学长照顾学弟一样,从来就没有用你所想的那种污秽眼光看我。
」「……哼!反正我就是个思想邪恶的坏蛋,对吧?」时雨勾起唇。
「没错,我是个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连亲爱的养父也不放过的混帐。
你是受我威胁才逼不得已陪我上床,在你的眼中,我是个除了任性、满脑子精虫、只有性欲的恶棍外,什么都不是!」脸色一白,纯一晓得自己说错了话,他极力想挽回地说:「阿雨,我拜托你相信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我醉得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哪有可能……而且,可以对我那么做的人,只有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在醉得人事不知的情况下,你又知道自己没有被那家伙怎么了?」「你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我?」「把衣服全部脱掉。
」纯一露出「咦?」的表情。
「要证明你的清白,除了让我彻底检查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吗?就算你在他家洗过澡也没用!在我的地盘上,是不是有别的偷腥猫在里头留下痕迹,我会嗅得出来的!」冷硬的浅棕色双瞳,宛如在鞭挞着纯一似的,毫不留情地扫视他。
「非……要这样……吗?」为什么?为什么阿雨就是不肯相信?纯一委屈地红了眼眶。
「纯一若不想做,可以不必做。
」时雨铁下心地说:「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相信或不相信,那就算了!」双肩一颤,纯一垂下双眸,咬牙默默地伸手解开衬衫……面朝长沙发皮椅的椅背,趴跪在上面,白细瘦弱的身躯紧绷、抖颤得犹如一片秋风落叶。
室内的温度并不冷,从落地窗内洒进来的炙热阳光,在地板上伴随树影共舞。
真正令他颤抖的理由,是羞耻、是屈辱,也是不甘心!「不要用力!」啪地,清脆响声伴随着臀部上的激痛,挟着冰冷怒火的少年挥手打了他屁股一掌,说道:「缩得这么紧,连一根指头都伸不进去,要怎么做检查?」唔地忍着滚烫的泪水,纯一大大地吸口气,再吐出。
「就是这样。
」少年的指尖再次探索着密合的花蕊,仔细地在每个皱折上检查,寻找着是否有「别的男人」入侵的蛛丝马迹。
「好像没有擦伤的迹象,颜色也没变……」「不、不要讲出来……」言语强化了羞耻,刺激着早已在风雨中摇摆的残余自尊心。
指尖在花蕊中心的小口中微微一刺入,花蕊立刻敏感地紧缩抗拒,一副誓死保卫住门户贞洁的模样。
迅捷的反应,也是没被「过度」使用的证明。
「为什么?纯一的这里很漂亮,外层是浅浅的粉红,里面是成熟的深朱色,只要我一碰触,它就会敏感地一开一合,喘息蠕动。
可爱极了……」唔唔地摇头,纯一不喜欢这样,这和过去被时雨拥抱的感觉不一样,这种淫靡浪荡的气氛一点儿都不甜美,只有让人颤抖的妖邪魔力,像要将人疯狂撕裂的强烈羞耻与快感交织出的利刃,在腰间、在背脊上穿刺了一刀又一刀。
「……阿雨……可以了吧……你已经知道我没有……」摇晃着腰,企图从沙发上转身。
「还没有,里面还没有检查!」少年扣住他的腰,怒斥着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不许任何人在这儿留下不属于我的味道!」死命地摇头,半啜泣地喊着:「没有、没有!我没有……」「有或没有,我会自己确认,用我的舌尖,舔过里面的每一吋!」湿软的舌抵上、撬开。
「啊嗯!」剧烈地震颤着,起初因为恐惧而委靡不振的欲望中心,在软舌的刺激下,违背心意逐步地苏醒抬头──明明心里不想要对这种「羞辱」产生反应的,偏偏生理的现象却由不得人心控制。
突入,撤回,前进,后撤……从内脏深处泛流出来的汁液,令小腹抽搐痉挛的热潮,一口一口由外而内被啃噬的幻觉……「不要……不要……我不要了……」明明没有爱意,只是冰冷残酷的行为,就算是身体感受到快感,内心的空虚却比什么都要来得苦涩。
滴答滴答掉下的泪水,从脸颊一路滑落到椅背上。
「纯一。
」不知什么时候,少年放弃了探索内部的行为,起身从后面抱住了他。
呼唤着,边抬起了他的脸颊,以舌尖汲取着他的泪水。
「不要哭了,纯一。
我知道了,你是清白的,对不起喔。
」「……太差劲了……」纯一呜呜地哭着,愤怒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你才肯相信我说的……如果是阿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百分之百相信的……」一边搂着他,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时雨低声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纯一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我就会多疑、善妒、失去理智。
就算我想相信,但心里还是很不安,很怕会失去你。
没有让我亲自证实的话,我会一直一直怀疑下去、不安下去,我只是想要知道纯一还是我一个人的。
」纯一哽咽地抬起红通通的眼睛,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他捧着时雨的脸颊说:「笨时雨,除了你之外,我哪可能让人看到我这么丢脸的模样?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觉得无所谓的!」「……喂,让我们和好吧?」时雨亲亲他的眼角。
「不要再哭了。
」「以后不许再怀疑我!」以少见的强硬态度说。
少年一笑。
「好。
以后我不再怀疑你,可是你也不准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除非有我作陪。
」「……嗯。
」些许迟疑,点头。
「那,亲嘴保证。
」撒娇的,少年得寸进尺地嘟起嘴。
纯一叹口气,缓缓地把嘴凑上他的,本想亲一下就好,却被时雨的舌缠上,浅吻变成深吻……嗯嗯的鼻息声与搅动唾液的水渍声,羞人地在光天化日的客厅中响起。
「哈嗯……嗯嗯……」才拉开两人的距离,企图换口气,转眼又被占有全部的呼吸。
满溢出口腔的唾沫从唇角滑落,有如无法控制的婴儿般,顺着颈部滑落的感触,鲜明地挑动着羞耻快感──连带着方才不完整燃烧的燠火,也从闷烧状态卷土重来!察觉到纯一起了反应,时雨一边在他的口中施加火力,一边握住了纯一的那儿,快慢交集地展开攻势。
「唔唔……」红潮满布的娃娃脸,额头沁出颗颗晶莹汗珠。
感觉到手心中的「那儿」即将达到,时雨眼捷手快地扣住根部。
「啊啊……不要,让我去!」纯一马上低喊着。
「可是,我想和纯一一起去。
」时雨诱惑地咬着他的耳垂说:「刚刚那儿已经被我舔得湿软松滑,我想进去,不行吗?」一根指头由下穿刺到男人的双臀中心,引起一阵哆嗦。
「啊嗯……」「纯一的这里,是谁的?」搅动着、旋转着,勾起的指头摩擦过埋藏在其中的前列腺体。
「啊啊……阿雨……阿雨……」来回在那儿刺激,逼得怀中的人儿迷醉地挺腰扭臀,不住地呻吟啜泣着。
火热热的花瓣也贪婪地吃住他的指头,诱惑地蠕动,吸引他往内部更加深入,不肯放开。
「说,你想要的是谁?」「时雨……我要……我要时雨……」迅速地抽出长指,解开早已紧绷难耐的裤头,少年高高地抱起了男人的细瘦双腿,让他的腰悬在沙发边缘。
「纯一,看着我们。
」睁开水雾迷蒙的黑瞳,傻傻地跟着少年视线的指挥,将目光移往两人交迭的下半身── 硬挺灼热的欲望,一吋吋地推进,深入,充满。
「哈啊……啊嗯……啊嗯……」初次目睹的影像,冲击着全身的感官。
男人情不自禁,克制不住地紧紧收缩,清晰地感受到方才眼睛所看到的每一吋刚硬线条,如今已经完全填满了自己,镶嵌着、贴着肉壁,随着呼吸震动、茁壮。
「时雨……动……快动……」受不了了,快要发狂了。
他的热、他的硬、他的一切一切,全部都令自己疯狂。
顺应着他的要求,少年挺进腰,后撤,接着再一深入浅出……「啊嗯、啊嗯、啊嗯……」意识随着少年激烈的动作,逐渐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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