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9 10:22:55

  好重……头,像团棉花。

是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好沉、好重,喘不过气来了。

救……救命……快被压死了……谁来救救……「唔~~」「你醒了吗?小苏。

」是谁的声音?好熟……可是又不是那么地熟悉……这和平常叫唤的声音似乎不太一样……这是?终于挣脱了纠缠不休的黑暗,他缓缓地打开眼睑,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阮学长?!纯一双眼圆睁地坐起身,原本披在身上的被单也顺势滑到腰间,露出底下一丝不挂……不,还好下半身的四角底裤还在……但,自己怎么会半裸地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啊?「哟,睡宝宝,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路睡过中午呢!」一袭高级白色浴袍的高大男人,站在床边,扬起唇角说:「呵呵,你还真是睡得有够熟的,不管我怎么叫你,你都醒不过来。

所以我只好把你带回我家了。

怎么样?头痛不痛?我怕你宿醉严重,已经帮你买好解酒药了。

」经他这么一提,纯一苦着脸,双手抱在两边太阳穴上,虚弱地点头说:「……好痛……呕,好不舒服……」「我想也是。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喝得像你这么醉,在出租车上就直嚷着想吐,结果一到我家门口边,就吐得满地、满身。

对了,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现在挂在阳台晾。

喏,解酒药,把这个喝下去,你应该会觉得好一点。

」「谢谢……」抖着手,接过那瓶「救命仙丹」,纯一掐住鼻子,一口气把它灌进喉咙里头。

「小苏,不是学长要说你,你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吧?明明交了女朋友还不肯承认。

现在事证确凿,劝你别再遮掩,老实招来。

你说,那个『阿雨』是谁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双手抱在胸前,男人抗议地歪着唇角说。

纯一窘困地咳了两声,狼狈地说:「这、我……学长……你误会……」「误会?嘿,你当我没看到你身上到处都是『蚊子叮』的痕迹啊?别告诉我,你的兴趣是把衣服脱光光,躺在家里客厅,供蚊子饱餐一顿。

爱养一群流浪猫也就算了,连流浪蚊子你也领养吗?醉得迷迷糊糊,还念念不忘『阿雨』、『阿雨』的,还想抵赖狡辩?」慌张地用手臂遮住自己「贫瘠」的胸肌,但再怎么遮也遮不完上头的斑斑红痕。

纯一尴尬地红了脸,摇头说:「这个……和学长没关系吧?」「厚……」男人深受伤害地一叹息。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亏我从大一时期就对你这个小学弟多方照顾、爱护有加,你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的恩情?小苏,你这样做人对吗?」「学长不要误会,我是说……那个……这是……不小心的!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把纱窗门打开,结果蚊子到处飞,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被叮得惨兮兮。

真的!」纯一也不抱希望,这种天兵借口会有人相信,可是他别无选择,总不能告诉学长这是养子的杰作吧!虽然阮正纲脸上写满「无限怀疑」,纯一也顾不得那么多。

「还有,阿雨是我儿子的名字,不是你所想的……」提起时雨,纯一的脸色从苍白转为青色。

「完蛋了!学长,你有没有帮我打电话告诉阿雨,我人在哪里?」「没有。

你睡得太死了,我叫不醒你,由我打电话,他也不会相信吧?毕竟他又不认得我是谁。

」一耸肩,男人搔搔后脑袋说:「没关系啦,只是一个晚上而已,老爸一个晚上不回家,轮得到小鬼担心吗?」那是「一般情况」,可是纯一和时雨可不是「一般」的养父子!「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家了,学长。

谢谢你收留我一个晚上,那个,可以把我的衣服拿给我吗?」慌乱地找着自己的眼镜,纯一不敢想象昨天一晚上,时雨是抱着什么心情在等他回家的。

「我看它没那么快干。

你急什么?难道做父亲的连在外头过夜的权利都没有啊?」「拜托,学长,我真的得要快点回家了!」纯一真想哭,早知道就不要喝那 多酒。

「……唉,你哟,身为人父,竟然一点儿威严都没有!小鬼要讲什么抱怨的话,你应该严厉地训斥他,叫他不许插手管大人的事。

懂吗?」一顿,看着纯一那双可怜兮兮,泪水盈眶的大眼,阮正纲弹弹舌根。

「好啦、好啦,不要再用小狗式《必杀攻击,我拿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你总行了吧?等你换好衣服,我再飞车送你回去。

」「谢谢学长、谢谢!」阮正纲悠悠地叹口气,想来自己一辈子都拿纯一的「哀求攻击」一筹莫展。

◆  ◇  ◇「到这边就行了,学长。

」停在离家门不远处的巷口,纯一满面感激地对身旁的男人说。

「不,我要送你回家,顺便帮你向家里的小鬼解释一下。

」拉起手煞车,扬起眉,阮正纲一脸「不容拒绝」地说:「乘机也好拜见一下你的养子『阿雨』。

我们都是这么熟的老朋友了,我却一直没机会和你儿子见面、打声招呼呢!」纯一脑袋晃得像铃鼓,急忙推却。

「不必了啦,我可以自己向阿雨解释。

而且阿雨这孩子很害羞、怕生,万一……」「哎,男孩子就是得锻炼出适度的胆量。

太过保护,是无法帮他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问题不在这里啊!纯一有口难言,心想自己一夜未归已经够让时雨火大了,要是这时候再加上凑热闹的学长……可想而知,到最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小苏,走喽!」勾住骑虎难下的纯一的脖子,阮正纲半采胁迫状态地将他架往苏家大门。

讲真的,纯一高度怀疑事后自己会被时雨给宰了。

纯一硬着头皮站在家门前,掏出钥匙要开启大门之际,门竟神奇地自动开启,接着,时雨那张媲美西伯利亚大冰原的冰山美貌,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先是用盯着青蛙般的蛇眼,扫过冷汗如雨下的纯一,然后再看着纯一身缘娜钫伲山趴吹酵罚俅油房吹浇牛凶邢赶傅厣笫幼拧?  「呃……阿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纯一,这位客人是?」打断养父支支吾吾的话语,少年彬彬(冰冰?)有礼地开口说。

「嗨,你就是小苏的养子吧?叔叔是你父亲的好友。

我姓阮,你可以叫我阮叔叔。

」主动自我介绍的高大男子,也同样打量着少年,露齿补上微笑说:「我一直想着要见你一面,今天总算是达成心愿了。

请多指教。

」男子伸出一手,少年故意漠视,转身说:「站在门口不好说话,纯一,请客人进来吧!」纯一头皮发冷,惨了、惨了,时雨果然生气了!他的脸越是没表情,越是看似「没事」,就代表他心里头已经气炸了。

怎么办?要怎么道歉,才能让时雨原谅自己?「我觉得你儿子一点儿也不害羞内向啊!」阮正纲摸着下颚,悠哉地开口。

哈哈地干笑着,为什么现在天上不打下一记响雷,把自己轰成碎屑算了?纯一开始自暴自弃地这么想。

◆  ◇  ◇片刻后。

  三人盘据在客厅的三个角落。

一个面无表情,默默喝茶;一个神情有如惊慌小鬼,正襟危坐不敢多语;至于另一个左看右瞧,旁若无人,彷佛没嗅到客厅中诡谲的气氛,自在地说着话。

「小苏,你家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破旧,真是令人怀念。

以前我曾经在这边陪你赶报告,一起商讨社团的事吧?对对,那边是你的卧房,我有几次还在那儿打地铺呢!不过我一毕业,忙着实习,忙得昏天暗地的,也没有机会再来你家叨扰了。

」阮正纲端起冰茶,对着时雨说道:「苏小弟,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吧?你到这个家是在纯一快毕业的时候嘛!哈哈,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我和纯一都相识十『多』年了。

」「是的。

」掠高一眉,少年皮笑肉不笑地说:「纯一并没有告诉我那些无聊的过去。

那是因为他正忙着和我步向未来,培养情感。

」啪,两道互不相让的强烈视线,在空中交错出一道闪电。

「呵呵,是啊,对你们这年纪的小、孩、子来说,我们这些叔叔伯伯讲的过去,当然很无聊啦!」转头,阮正纲看向纯一。

「可是,小苏,对我们来说,那些回忆可都是非常美好、让人无比怀念、弥足珍贵的青春岁月,你说对不对?」被点名的纯一,陡地睁大眼睛。

「我相信纯一没那么有空,去记忆那些琐碎小事。

」抢在纯一能回答前,时雨冷道:「是吧,纯一?」这是在干什么?呜呜呜……他真不想继续坐在这儿,当两边的夹心饼干。

纯一可以理解时雨发火,迁怒到阮正纲身上的不友善态度。

可是为什么连阮学长也这么「反应过度」?对时雨的挑衅,不仅不像过去嘻嘻笑笑地带过,还一一响应、屡屡出招呢?谁来给他一个答案吧!「苏小弟,我从刚刚就听你纯一、纯一的喊,我是不知道小苏怎么教你的,可是太藐视大人,以后出社会可有你苦头吃喔!」又一记冷拳挥出。

「多谢阮伯伯的关心与提醒。

」甜甜一笑,夹枪带棍的时雨也不示弱。

「纯一和我之间是用不着『客套』的亲密关系,没有人规定儿子就非得正经八百地喊父亲为父亲,只要纯一不介意,我看不出有何不可。

我也保证,我绝不会轻易冒犯你的名讳,阮、伯、伯。

」「你能这么『懂事』,真不容易。

」扯扯唇角,阮正纲反讽道。

「哪里,我还很不成熟、很不懂事,要是言语有所得罪,请『年高德劭』的阮伯伯,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会、不会,我才要道歉。

昨晚是我找纯一出来喝酒,因为他一天到晚都关在家里陪小孩,连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未免太可怜了。

最后纯一喝得太开心,在店里头烂醉如泥,而时间又太晚,怕送他回家会吵醒你睡觉,所以才带他回我家照顾。

你可别怪纯一,他不是故意要放空城,让你一个人看家。

」「喔……」时雨冷冷地瞥视身旁的纯一。

「那真是让您费心了,多谢您这么照顾我家纯一。

」「你跟我道谢,我反而不高兴。

照顾纯一对我来说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从他是大一新生的时代,我就一路照顾他过来的……以叔叔和你父亲的交情之深,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

」啊啊……纯一躲避地抱起在脚边徘徊的胖胖大花猫,哀怨地盯着猫咪的脸,想着:小小,救救我!不要再让他们针锋相对下去了!「喵~~」砰地,花猫忽然从纯一的膝盖上跳跃到阮正纲的身上,接着使出十爪锐利的指甲,往阮正纲的双腿中心抓下去。

「哇!这只死胖猫想做什么?」扣住小小的脖子,揪起牠,阮正纲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想废了我不成啊!」「慢着,请不要对我家的成员动粗,阮伯伯。

人家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对小小粗鲁,就是对纯一的侮辱。

」「小苏,你评评理,是我的错吗?」纯一连忙从阮正纲手中,抢救下胖花猫,边鞠躬道歉说:「对不起,全部都是我的错。

那个……阮学长,谢谢你送我回家,昨天叨扰你一整夜,改天我再跟你谢罪。

今天就……」阮正纲凝视着纯一两秒钟,怃然叹气,伸手摸摸他的头说:「我知道了。

你不用露出那么为难的表情,我走人就是。

」然后看向时雨,蹙起眉。

「不过……小苏,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只要说一声,我会帮你解决的。

」时雨跨两个大步,把阮正纲的手拨开,十分「有礼貌」地微笑说:「这件事就不劳阮伯伯操心。

有谁敢对纯一不利,我会立刻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的。

对了,您不是要走了吗?请允许小侄我送你到门口,请。

」「……不用。

我自己知道门在哪里、怎么走。

纯一,改天见。

」男人在留下一抹「难解」的目光后,踏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苏家大门。

◆  ◇  ◇那个男人绝对有「问题」!时雨挑起冷眉,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确定阮正纲离去后,他才终于有时间可以慢慢「料理」笨纯一。

一回头,正好撞见纯一企图往自己房间溜回去的身影。

「纯一!」怒叱道。

男人的肩膀晃了晃,怯怯地回过头。

「阿雨,我、我跟你说,你真的千万不要生气,我保证下次、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不会再在外头过夜了!是我醉得太厉害,所以没办法打电话,不是我故意不联络的……你愿意原谅我吗?」「给我过来这里,坐下。

」时雨并非不生气,但眼前先弄清楚那个有意无意,浑身发出「抢地盘」气味的家伙是什么来头与身分,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时候纯一身边竟有如此危险的人物,而自己竟一无所知?亏他三令五申,要纯一不要随便勾引路人甲、乙、丙,没想到纯一还是捅出这种纰漏。

看着低垂着头,坐在自己面前的养父,时雨强迫自己不得心软。

不让纯一得到教训,谁晓得往后还有几个「阮正纲」冒出来?「那个阮正纲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住哪里?你昨天在他那里过夜,有没有被他做了什么?」劈头,时雨毫不留情地丢出一颗颗炸弹。

纯一错愕地抬起头。

「什么做了什么?」冷哼。

「还用得着说!你有没有被他给○了?你最好老实说出来!」「阿雨!!」激动地站起身,纯一双手握成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孩子怎么会用这么恶劣的想法,去看每件人事物呢?当然没有!你这句话不仅是侮辱了我,也侮辱到阮学长的人格!就算我喝得烂醉如泥,学长也不可能会对我怎么样的,他又不是……」「他又不是什么?不是GAY?不像我是变态?哪一个?」起眼,时雨嘲道:「像纯一这么迟钝的人,真的能看出别人的性向吗?我怀疑就算那个男的是个GAY,你也不会发现吧!」纯一咬着唇。

「他不是!我可以肯定地这么说。

学长和我认识多少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或女人?再说,他对待我就像学长照顾学弟一样,从来就没有用你所想的那种污秽眼光看我。

」「……哼!反正我就是个思想邪恶的坏蛋,对吧?」时雨勾起唇。

「没错,我是个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连亲爱的养父也不放过的混帐。

你是受我威胁才逼不得已陪我上床,在你的眼中,我是个除了任性、满脑子精虫、只有性欲的恶棍外,什么都不是!」脸色一白,纯一晓得自己说错了话,他极力想挽回地说:「阿雨,我拜托你相信我,昨天晚上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我醉得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哪有可能……而且,可以对我那么做的人,只有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的!」「在醉得人事不知的情况下,你又知道自己没有被那家伙怎么了?」「你要我怎么说,才会相信我?」「把衣服全部脱掉。

」纯一露出「咦?」的表情。

「要证明你的清白,除了让我彻底检查以外,还有别的方法吗?就算你在他家洗过澡也没用!在我的地盘上,是不是有别的偷腥猫在里头留下痕迹,我会嗅得出来的!」冷硬的浅棕色双瞳,宛如在鞭挞着纯一似的,毫不留情地扫视他。

「非……要这样……吗?」为什么?为什么阿雨就是不肯相信?纯一委屈地红了眼眶。

「纯一若不想做,可以不必做。

」时雨铁下心地说:「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相信或不相信,那就算了!」双肩一颤,纯一垂下双眸,咬牙默默地伸手解开衬衫……面朝长沙发皮椅的椅背,趴跪在上面,白细瘦弱的身躯紧绷、抖颤得犹如一片秋风落叶。

室内的温度并不冷,从落地窗内洒进来的炙热阳光,在地板上伴随树影共舞。

真正令他颤抖的理由,是羞耻、是屈辱,也是不甘心!「不要用力!」啪地,清脆响声伴随着臀部上的激痛,挟着冰冷怒火的少年挥手打了他屁股一掌,说道:「缩得这么紧,连一根指头都伸不进去,要怎么做检查?」唔地忍着滚烫的泪水,纯一大大地吸口气,再吐出。

「就是这样。

」少年的指尖再次探索着密合的花蕊,仔细地在每个皱折上检查,寻找着是否有「别的男人」入侵的蛛丝马迹。

「好像没有擦伤的迹象,颜色也没变……」「不、不要讲出来……」言语强化了羞耻,刺激着早已在风雨中摇摆的残余自尊心。

指尖在花蕊中心的小口中微微一刺入,花蕊立刻敏感地紧缩抗拒,一副誓死保卫住门户贞洁的模样。

迅捷的反应,也是没被「过度」使用的证明。

「为什么?纯一的这里很漂亮,外层是浅浅的粉红,里面是成熟的深朱色,只要我一碰触,它就会敏感地一开一合,喘息蠕动。

可爱极了……」唔唔地摇头,纯一不喜欢这样,这和过去被时雨拥抱的感觉不一样,这种淫靡浪荡的气氛一点儿都不甜美,只有让人颤抖的妖邪魔力,像要将人疯狂撕裂的强烈羞耻与快感交织出的利刃,在腰间、在背脊上穿刺了一刀又一刀。

「……阿雨……可以了吧……你已经知道我没有……」摇晃着腰,企图从沙发上转身。

「还没有,里面还没有检查!」少年扣住他的腰,怒斥着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不许任何人在这儿留下不属于我的味道!」死命地摇头,半啜泣地喊着:「没有、没有!我没有……」「有或没有,我会自己确认,用我的舌尖,舔过里面的每一吋!」湿软的舌抵上、撬开。

「啊嗯!」剧烈地震颤着,起初因为恐惧而委靡不振的欲望中心,在软舌的刺激下,违背心意逐步地苏醒抬头──明明心里不想要对这种「羞辱」产生反应的,偏偏生理的现象却由不得人心控制。

突入,撤回,前进,后撤……从内脏深处泛流出来的汁液,令小腹抽搐痉挛的热潮,一口一口由外而内被啃噬的幻觉……「不要……不要……我不要了……」明明没有爱意,只是冰冷残酷的行为,就算是身体感受到快感,内心的空虚却比什么都要来得苦涩。

滴答滴答掉下的泪水,从脸颊一路滑落到椅背上。

「纯一。

」不知什么时候,少年放弃了探索内部的行为,起身从后面抱住了他。

呼唤着,边抬起了他的脸颊,以舌尖汲取着他的泪水。

「不要哭了,纯一。

我知道了,你是清白的,对不起喔。

」「……太差劲了……」纯一呜呜地哭着,愤怒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你才肯相信我说的……如果是阿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百分之百相信的……」一边搂着他,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时雨低声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纯一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我就会多疑、善妒、失去理智。

就算我想相信,但心里还是很不安,很怕会失去你。

没有让我亲自证实的话,我会一直一直怀疑下去、不安下去,我只是想要知道纯一还是我一个人的。

」纯一哽咽地抬起红通通的眼睛,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他捧着时雨的脸颊说:「笨时雨,除了你之外,我哪可能让人看到我这么丢脸的模样?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觉得无所谓的!」「……喂,让我们和好吧?」时雨亲亲他的眼角。

「不要再哭了。

」「以后不许再怀疑我!」以少见的强硬态度说。

少年一笑。

「好。

以后我不再怀疑你,可是你也不准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除非有我作陪。

」「……嗯。

」些许迟疑,点头。

「那,亲嘴保证。

」撒娇的,少年得寸进尺地嘟起嘴。

纯一叹口气,缓缓地把嘴凑上他的,本想亲一下就好,却被时雨的舌缠上,浅吻变成深吻……嗯嗯的鼻息声与搅动唾液的水渍声,羞人地在光天化日的客厅中响起。

「哈嗯……嗯嗯……」才拉开两人的距离,企图换口气,转眼又被占有全部的呼吸。

满溢出口腔的唾沫从唇角滑落,有如无法控制的婴儿般,顺着颈部滑落的感触,鲜明地挑动着羞耻快感──连带着方才不完整燃烧的燠火,也从闷烧状态卷土重来!察觉到纯一起了反应,时雨一边在他的口中施加火力,一边握住了纯一的那儿,快慢交集地展开攻势。

「唔唔……」红潮满布的娃娃脸,额头沁出颗颗晶莹汗珠。

感觉到手心中的「那儿」即将达到,时雨眼捷手快地扣住根部。

「啊啊……不要,让我去!」纯一马上低喊着。

「可是,我想和纯一一起去。

」时雨诱惑地咬着他的耳垂说:「刚刚那儿已经被我舔得湿软松滑,我想进去,不行吗?」一根指头由下穿刺到男人的双臀中心,引起一阵哆嗦。

「啊嗯……」「纯一的这里,是谁的?」搅动着、旋转着,勾起的指头摩擦过埋藏在其中的前列腺体。

「啊啊……阿雨……阿雨……」来回在那儿刺激,逼得怀中的人儿迷醉地挺腰扭臀,不住地呻吟啜泣着。

火热热的花瓣也贪婪地吃住他的指头,诱惑地蠕动,吸引他往内部更加深入,不肯放开。

「说,你想要的是谁?」「时雨……我要……我要时雨……」迅速地抽出长指,解开早已紧绷难耐的裤头,少年高高地抱起了男人的细瘦双腿,让他的腰悬在沙发边缘。

「纯一,看着我们。

」睁开水雾迷蒙的黑瞳,傻傻地跟着少年视线的指挥,将目光移往两人交迭的下半身──   硬挺灼热的欲望,一吋吋地推进,深入,充满。

「哈啊……啊嗯……啊嗯……」初次目睹的影像,冲击着全身的感官。

男人情不自禁,克制不住地紧紧收缩,清晰地感受到方才眼睛所看到的每一吋刚硬线条,如今已经完全填满了自己,镶嵌着、贴着肉壁,随着呼吸震动、茁壮。

「时雨……动……快动……」受不了了,快要发狂了。

他的热、他的硬、他的一切一切,全部都令自己疯狂。

顺应着他的要求,少年挺进腰,后撤,接着再一深入浅出……「啊嗯、啊嗯、啊嗯……」意识随着少年激烈的动作,逐渐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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