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5-03-29 10:23:30

噩梦!秦葇葇懊恼自己仍摆脱不了前晚发生的那场噩梦。

昨天早上眼睛一睁开,所目睹的画面教她险些歇斯底里地尖叫。

这不是作梦,熟睡发出微弱鼾声的连于皓就睡在她身旁,她千真万确地和他上了床!生怕他随她苏醒过来,她像火烧眉毛地立刻提着早已整理好的行李,搭上客运回到父母工作的连家大宅。

还有,那天晚上他并没有戴套子,不知道……她烦躁地垂下头。

除夕的夜晚,月白风清,徐徐吹来的微风清爽不冷。

一个人坐在庭园石椅上的她,渴望借着夜风,吹走她一身的心烦意乱。

她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连于皓高大的身影站在远处怒瞪着藏身在庭园中发呆的她。

昨天,她不顾因欢爱筋疲力尽而沉睡的他,径自搭车返乡,让他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

本来他还想趁着两人回家前再来一次鱼水之欢,等摸到床一边是空无一人时,才赫然发现她已溜得不知去向。

可恶!她竟抛下他先行回家。

要不是离家实在太久,全家上下一见到他,便兴奋地拉着问长问短,关心至极,他也不会搞到现在才出来寻找她。

他静悄悄地走到她的背后……秦葇葇仰头看着夜空的月轮。

一吃完年夜饭,她没随连家的佣仆在饭桌上闲话家常,而是只身来到这个寂静得只有月色作伴的连家庭园。

从她有记忆以来,几乎每次都和父母在连家吃团圆饭。

连家对待雇用的仆人和工人很宽厚,会让他们私下开几桌吃年夜饭,而她就是随父母和一堆在连家工作的人一起吃年夜饭。

从昨天连于皓回到家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处在不稳定中。

昨天不小心撞见到他时,她感到一阵恐慌,想也不想地就抽腿逃走,因为她没脸去面对他。

前晚两人的云雨之欢,根本是一场错误,而且该负这个责的人是她,他喝醉,她没醉;他醉茫茫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可她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不该是这样!她可以抗拒、摆脱他的求欢,但是她没有,然后让不该铸下的大错发生在彼此之间。

唉!她轻叹。

她真的很对不起信任她的人!再者,这样躲下去也不是法子,她迟早还是要跟连于皓说话。

或许她该在连先生夫妇过年出国玩之前,向他们请辞照管连于皓在台北的生活。

「妳在想什么?秦姊姊。

」虽然盯的是她纤细的背影,不过她双肩垂下又低头叹气,让他怀疑她是不是为了他而苦恼?如果是这样,最好,他喜欢她心中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秦葇葇不敢回头看,往上抬起的杏脸铁青地僵凝在半空中。

他不是应该在大屋前厅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吗?「秦姊姊怎么不说话?」他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逼近她,将一双大手按住她看来薄弱的细肩。

她肩上的大手给她好大的压力,她随便找个借口,心慌慌地不敢转头看他,「我、我……我在看星空。

」双手突然溜向她挺直的背脊,不断地抚触,他压低了嗓音,亲昵地在她耳畔说:「和台北的夜空是不是很不一样?我们这里的天空很干净,月亮又圆又亮,对不对?秦姊姊。

」「对、对,我……我们这里天……天空漂亮,月亮很大。

」秦葇葇困难地吞下口水,他性感的嗓音回旋在耳畔,令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

「是啊!这里好美,不知道在这个夜空下做爱会不会很棒?」抬眼朝着挂着银盘的夜幕望去,他若无其事地说出。

她全身一僵,久久才从齿缝中迸出话,「你、你……」天啊!他怎么说这种话?是不是要和她谈起前晚发生的事?有没有一个洞可以让她将头埋起来?她最害怕、最讨厌面对的情形终于要来了!他绕过她,走到她面前蹲下,似笑非笑地直视着她,指尖轻轻地划过她惨白的面颊,「秦姊姊不要告诉我,妳忘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啊──」她不淑女地发出了尖叫。

一道尖锐划破天际的尖叫声消失后,秦葇葇惊惶地开口,「小皓,我们两人的肌肤之亲是一个错误,而且这个错在我身上……」一径将两人发生肉体之亲的错全安在自己头上,她摆出痛苦、懊悔的神情。

都是她的错?两人那么完美无缺的性爱在她口中居然成了错误,这个傻女人在想什么?她干嘛一脸愧疚的模样,还说什么错在她身上?他一直以为──至少见到她之前私自以为,他会面对的是一个愤怒失去清白的女人。

是他不顾一切强取她的贞操,不是吗?但是这个女人的表现活像是她强暴了他似的。

他对自己从采花贼转变成受害者的角色感到有些不习惯。

「为什么觉得是妳的错?秦姊姊。

」他大惑不解。

垂着头的秦葇葇缓缓抬起了头,表情瞬息万变,然而始终不脱离抱歉、懊恼和沮丧,「你喝醉了,你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可是我不同,我是清醒的,我明白你在做什么,我其实应该阻止你,但我没有,我反而还和你……我不该占你的便宜,你要打要骂都没关系,我随你处置。

」向他坦承自己犯下的错,她的眼泪几乎快落下来。

闻言,连于皓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瞪视她。

妈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明明就是他硬来的,她还能将自己被迫拗成主动。

他该拍手庆幸因为她的呆,使自己安然全身而退吗?他很想发脾气,不过却被她最后的一句话给制止。

随他处置吗?嘿嘿嘿!他急速转动眼珠子,脑细胞中坏坏的分子蓦地活跃起来。

眼眶被大片泪水模糊住,秦葇葇看不出连于皓在想什么,喉头的紧窒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对不起……小皓,我、我……」「妳说随我处置,是真的吗?秦姊姊。

」连于皓冷不防地问。

「呃!这、这个……」秦葇葇愀然变色,连忙拭去妨碍视线的泪水。

刚才一心只想把最诚心的歉意表达出来,忽略了不该对他轻易地许下承诺。

不能出尔反尔吗?秦葇葇猛地垂下脸。

好像不行,他的眼神凌厉地像要吃人似的。

「我、我……」她真的很后悔啦!「秦姊姊,我再次问妳,真的可以随我处置吗?」连于皓扬起她下巴,紧盯牢她的脸蛋,不许她闪避他的问题。

「当然不行!」秦葇葇勇敢地说。

她不是被吓大的耶!呜……她是被欺负大的!「为什么不行?」他愤慨地瞪着她问。

「因为……因为你居心叵测!」她大无畏地说出想法。

「没错!还不笨嘛!」连于皓扬笑,爽快地承认,随即性感的薄唇扑向她。

秦葇葇的初吻发生在大学时代,但是怎么发生的,她竟然忘了,不过,她敢说她的初吻绝对比不上现在的这个热吻。

她忘情地轻吟。

连于皓按住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脸,强悍的舌尖在她唇瓣上轻轻游走,滋润她干涩的唇瓣后,运用柔中带刚的巧劲撬开她丰藏蜜津的小嘴,灵活如蛇的舌尖一探进她芳香的檀唇里,立刻迫不及待地缠住她有些羞涩的丁香,挑逗、引诱着她,随自己操控的节奏尽情地舞动。

「唔……」她半闭着迷离的双眼,抱住他的头,和他一起投入唇舌之间的热恋。

「秦姊姊……」彷佛饮用深山幽谷最甘美的泉水,他温柔地汲取她小嘴里的甜汁,和她柔软的小舌恣意缠绕。

良久,无尽无休的唇舌难舍纠缠,直到恍恍惚惚的她感到全身的气息快被抽尽才中断。

秦葇葇喘着大气,直瞪着蹲在她眼前和她一样急促调整呼息的男人。

好可怕!她竟然喜欢这个吻!她的呼吸没有规律下来,反而更凌乱。

「秦姊姊,我喜欢妳,我要妳成为我的女人。

」连于皓站起来,盯看着脸泛娇羞的她,至诚地说出。

方才这一个热情到可以融化彼此的吻,让他更坚定决心要她。

成为他的女人!秦葇葇呆愣住,嘴巴张得开开。

才惊愕自己怎浑然忘我地同他热吻,接着又冒出他吐露爱意。

她一定是在吃年夜饭时喝了不少酒,才会全身燥热和有些昏沉。

「抱歉,刚、刚有喝了些酒,所以人有点不清醒,我先去睡觉好了。

」不好意思笑笑地解释完,她从石椅上站起来,僵硬地提步离开。

他冷盯着走出他的视线的秦葇葇。

不愧是他最倾心的秦姊姊,无论何时何地,遇到束手无策的情况,总是从容不迫地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妳敢给我溜开!」这下让她逃走,她一定连包袱也不收拾的就夜遁北上。

她有些想哭,怎么她老被他给骇住,「我为什么不能走?」她听话地站住不动。

「妳没听清楚我说我喜欢妳吗?秦姊姊。

」他咬牙慢慢地说。

很清楚,请不要说第二次。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妳可以试着回我说,哇!我也喜欢你。

或者,讨厌!你现在才告诉人家,人家也喜欢你好久了……」他怂恿般建议她如何回答。

当他是妖魔鬼怪,她骇得往后一缩,脸露惊恐,「不可能!」说她喜欢一头猪还差不多。

「为什么不可能?妳又没有男朋友!」那晚经过他身体的求证,还是处女的她不可能有男朋友,就算有,都属于纯友谊的男性朋友。

她没好气地出声,「没有男朋友,也不见得要接受你。

」没男人不表示她会饥不择食。

她断然地拒绝,让他俊脸一沉,「不然咧?秦姊姊,妳不只说话不算话,还欺骗自己的心。

」「哪有?我哪会骗自己。

」「没有吗?妳明明就喜欢我,为何不肯承认?」他愤然地冲到她身前,大手捉住她两肩。

「喜欢你?哪有?你别胡说八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秦葇葇菱唇嘟了起来,使劲地挣开他的箝制。

「不是吗?妳何不问问自己,为何妳愿意和我上床?固然是因为我醉了,妳力气大不过我,可是如果妳真不想,谁能把妳押在床上?」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那天晚上绝非他一相情愿,她若不是半推半就,才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我、我……」他问倒了她,她发窘地红了脸。

真如他说的吗?为什么自己当晚不从他床上逃开呢?有好几次她可以制止的,随手拿起台灯或者闹钟都可以把他敲得头破血流,轻而易举地阻断这场不该发生的欢爱。

回忆起那一晚,她身体获得多大的满足,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彷佛置身于燃烧的天堂。

莫非真被他说中,自己也喜欢他?血液轰地冲上她脑门。

可是,她怎会去喜欢从小就欺负自己长大的连于皓?而且他还小自己六岁耶!她忽地发现好像从不明白自己的心。

瞧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眼眸中充满了迷惑,他不放松地问:「无话可说,对不对?妳还想否认吗?」他的大手下滑握住她纤纤的腰肢,将她拉近。

他好想放声狂笑。

他猜得没错,秦姊姊喜欢他!只是秦姊姊呆呆蠢蠢的,对感情的感受比一般人慢好多拍、如果不经他点醒,只怕这辈子都还不会发现。

想到自己不仅启蒙她性爱,还是她感情启发的指导者,他猛地不可一世起来。

「我、我不知道……」她摇一摇头,彷徨之色映在她脸上。

她曾有过的两段恋情都不曾给她像此刻的在意,她愈来愈不能否认心里似乎有他的存在。

不过,她是因为和他上床才喜欢上他,还是心里本来就有他才和他上床,这两个之中哪个才是正确答案,她朦朦胧胧的心思还无法选出来。

「傻秦姊姊,妳就是喜欢我,妳还不知道吗?」他勾起的唇角,信心满满。

真是这样吗?不想否认他的话竟让她有些着慌。

「你别胡说。

」一双美眸羞怯地垂下,不敢瞥看他的俊脸。

心一拿出来检视剖析后,好像显而易见。

不知这样对不对?「妳心底雪亮我没胡说,秦姊姊。

妳以前或许可以大声的告诉我,妳讨厌我,可是,从我们有肌肤之亲和知道我喜欢妳之后,妳还说得出口吗?」不但有信心,他的表情还有胜券在握的骄傲。

吼!太自大了。

秦葇葇瞋怪地瞪他一眼。

「谁说我不敢说?我讨厌你。

」他自呜得意的样子,教她忍不住反驳,不过语调中却倾注以往不曾有过的柔情和撒娇。

嗳!女人!老爱唱反调。

他漾出宠溺的笑脸,「好啦!妳讨厌我没错啦!不过,妳也喜欢我对不对?」将她搂得好紧,低下身子在她耳根轻吐气息。

她悸动了一下,迟疑了半晌才点头,「对啦!」细声说完,便将一张酡红的小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忠于自己的心,坦诚也喜欢他,不只轻松好多,心口也甜滋滋起来。

闻言,他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地大叫,「秦姊姊,妳终于承认了!我好高兴、好快乐!」不枉他多年只痴心她一人,如今终于修得正果,欢乐的乐章不断在心中奏起。

「笨蛋!」他脸上的狂喜,也使得她开怀地笑开。

难怪她两次的恋情都告失败,原来喜欢前男友的程度远远不及喜欢他。

说到男友,好像有件事她忘了,是什么事啊?她分心思考。

「秦姊姊,快!」连于皓焦躁的口气忽然打断她的冥思。

秦葇葇不明所以地仰看他,「快什么?小皓。

」连于皓没回应她的问题,脸泛焦急,出其不意地拉着她的手就开跑。

「小皓,你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地被拉着跑,秦葇葇大声地问。

跟随着连于皓的疾步,秦葇葇被拉到只有哪唧的虫鸣和微弱的月光照射的庭园深处。

他一放开她的手,她马上问:「小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静夜的冷风虽不至于让人抖瑟,不过待在这静僻的一隅,她仍觉得奇怪。

他恍若未闻她的问题,犹如燃着森林大火的星眸却转也不转,热情地紧盯着她。

察觉出他的异状,她感觉腹部突然缩成一团,她往后退一步,背抵着庭园外墙,「小皓,你、你……」出现他眼底的不会是欲火吧?她的腿感到好无力。

「秦姊姊……」他的呼吸倏地急促,大手将她从冰冷的围墙拉进怀里。

他手心烫得吓人,她硬着头皮问:「小皓,你想要……在这里对不对?」连于皓困难地出声,喉结激烈地鼓动,「对!我要在这里。

」「妈呀!我不要!」这是野合耶!有没有搞错?被人发现怎么办?来得及遮住重点部位吗?她拔腿就要跑。

他紧拉着她不放,「秦姊姊,乖,妳会喜欢的。

」他也是很不愿意啊!他哪知道他的狂喜一下子就化成欲火,而且还是等不及的那种。

哪有人不看场合就要,又不是动物发情。

「不要,死小皓,你给我放手。

」她欲挣脱他的手,大吼。

是上锁的手铐吗?怎么甩不开?「嘘!秦姊姊,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吗?」他眸底闪着亢奋,好心地提醒她注意音量,像哄骗不听话的小孩一样,诱哄着她,「乖一点,我明天会补偿妳,载妳去台南市找一间最顶级的宾馆好不好?有很新奇的玩意喔!」今晚玩刺激的户外野战,明天玩新奇的旅馆偷情,他把难得的年假做了妥当的安排。

她果然压低分贝,咬牙怒斥,「连于皓,你精虫冲上脑门啊!这种混蛋话你也说得出口。

」她能答应吗?一答应不就代表她想去宾馆开眼界。

嗳!女人!他酒醉夜都没那么难搞,怎么两人一剖真心后,她反而难以摆定呢?「秦姊姊,求求妳啦!」裤子绷得好难受,她再不肯,很难说他不会当场出丑。

她使力地甩头,杏脸涨红,「不可能,你作梦,死了这条心吧!」难道他不清楚他在外面厮混太久,大家会出来找他吗?连于皓脾气也扬起了,「秦姊姊,我现在就是要在这里,不行吗?在外面才刺激有趣。

」终于说出真心话,他就是执意要玩野战。

「你、你……」她气愤极了,这个色情狂真的是被下半身左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猛地一脚往他踹过去。

为了闪避她出其不意的攻击,他敏捷地往后一闪,不料脚跟却被突起的石块给绊倒,人失去平衡,情急之下,大手紧握住秦葇葇一起往后倒。

「啊──」她放声尖叫,随着他一起倒下。

「砰!」她从连于皓的胸膛抬起头来,有他这个肉垫在底下,她没感到什么痛楚,不过倒是吓出一身冷汗。

「小皓、小皓,你没事吧?」他紧闭着双眼,她不禁惊慌起来。

良久,他才慢慢地张开一双如灿星的眸子,脸放松地扬嘴一笑,「没事。

秦姊姊,现在是妳投怀送抱,不是我强迫妳喔!」两人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她发现自己不但贴在他上面,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在她腿交合处跳动的凸起物。

「你、你这个人实在太色了。

」她整个人都快被双颊拢聚的红云给淹没了。

「没法子,秦姊姊,妳让我太想要妳了,连我都无法控制自己。

」连于皓嘻皮笑脸地说。

他的话露骨又煽情,她娇嗔地横他一眼,「不理你了,我要起来。

」说完,翻到地面要起来。

他赶忙阻止,紧紧执住她的纤腰,口气饱含了哀怨,「不可以,秦姊姊,妳怎么这么狠心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装可怜?谁理你。

「笨蛋,这里不行啦!」她不是不肯给他,实在是这里不适合,太危险了。

「不行?谁说不行?我就偏偏要在这里。

」连于皓咧嘴直笑,一转身,将原本贴在他身上的她压在下面。

「放开我,你这笨蛋!」躺在杂草上,她的双手惊惶地不停地推着他。

「秦姊姊给我嘛!人家想要妳。

」他性感的嘴扑向她的朱唇。

「你这……」半启的小嘴遭他猝不及防的舌闯入,到嘴的话一古脑地都吞下去。

「别说话……」他双手滑入带有花香的发间,唇舌游走于她的小嘴间,汲取她甜如蜜的美津。

「唔……」愉悦立刻在她身体升起,她贪恋他舌头带来的快意。

一旦发现彼此情投意合,即使担心被发现,仍随他忘我地投入。

他落在她唇瓣上的舌尖不停地舔吮,随后又直捣入她的芳香小口内,恣意地纠缠她柔软炽热的丁香。

「嗯……」秦葇葇呢喃轻吟,从他索取的嘴逃开,羞红了脸,深触的热吻已悄悄地挑起她的情欲,「你起来,我不要躺在地上。

」「不要,妳答应我,我才让妳起来。

」他刻意拿下半身去挑拨她。

她瞋他一眼,「好啦!可是我不要在草地上。

」谁知道会有什么昆虫动物经过。

连于皓喜孜孜地拉她起来,趁她还没站稳,一双大手便把她拉进自己宽厚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