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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025-03-29 10:23:45

老丈,这几天可看过一位穿得体面的公子经过吗?元浩向花白、佝凄的乡野老人问道。

老汉只是睁着眼,愣怔地看着个头魁梧的元浩。

元浩皱皱眉,莫非他遇到耳背老头不成?正当元浩放弃继续问下去时,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竟从矮小茅屋的窗格子出现。

元浩?屋外的人是元浩吗?是贝勒爷吗?我是元浩!元浩万分惊喜地回道。

不等屋内男子回答,元浩健步如飞地闯人老头子的茅屋。

一进入,元浩就看见让他忧心如焚的宣奕端坐在简陋的床板上。

贝勒爷,我终于找到贝勒爷了!元浩该死,让贝勒爷受苦了,一切全是属下没尽心保护贝勒爷!一看到宣奕消瘦许多,元浩立刻磕头,自责地说。

起来,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忘记我们不是在京里。

宣奕面无表情地说。

是,多谢贝勒爷。

叫屋外的老头进来,我有话问他。

元浩听命,迅即去寻找屋外耳沉的老人家。

宣奕在醒来后,讶异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家徒四壁、颓败的破茅屋内。

在他打量四周时,从外面骤传来元浩若洪钟的声音。

这份巧合,真是让他惊讶.也加强了他追根究柢的决心。

他拧起眉,满脸疑惑,昨夜他是躺在女子闺房里,而今,他醒来后,却是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屋子里,仿佛昨夜和那神秘女子春风一度是虚无缥缈的梦境。

宣奕愤愤地紧握拳,他绝不会忘记那丰满的椒乳在他掌中时是真真实实的――贝勒爷,老汉我带来了。

元浩忽地出现,唤醒陷入沉思的宣奕。

宣奕细长的眸子严厉地盯视眼前瘦小的老人,老汉,知道是谁带我来这里吗?老头慌张地嗯嗯啊啊,干瘪的双唇发不出成串的句子。

原来他是个哑子。

宣奕极为错愕,不过,虽然老人是个哑巴,却阻不了宣奕锲而不舍追究事实的决心。

他和元浩花了些时间,才得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答案。

原来,一早天空才露出鱼肚白时,一名蒙面大汉忽地闯进来,未留片语,只留下昏睡中的宣奕和一包白花花的银子,然后和来时一样走得匆匆。

再三反覆地逼问,老汉手脚比来比去也只有这些答案,依旧未给一个较清晰的线索。

贝勒爷,这是怎么回事?元浩满腹疑问。

宣奕不答理元浩的问题,他眉头不展,凝神望着窗外晴空。

会释放他自由,应当不是反贼的爪牙,若不是,那位神秘女子又是谁?她为什么要对他下药?又为什么刻意安排一场男欢女爱呢?他捆捆寻思,事情明显的有蹊跷,但他就是看不穿这违背常情的症结,团团的疑云,看来只有尽快找出那位神秘女子才能拨开!县里东门富丽的牌楼附近是个热闹的市集,镇日有熙熙攘攘的逛街人潮穿睃不息。

华芙蓉笨拙地躲过一家铺子伙计泼出来的脏水,她喃喃地怒骂,自私的店家差点害潜藏于人群中的她不小心撞翻路上一箩箩的水果。

接着,她睁大漂亮的双眸,盯视前方,就怕一个分心跟丢在前面几尺之外的男人。

在她紧迫盯人下,被她跟踪的男人本来徐缓的步履突然加快,转眼间,就要从华芙蓉眸底溜开。

华芙蓉不认输地拎起碍手碍脚的裙子,尾随在前头的男子放步前进。

就在华芙蓉担心赶不上拐进小巷的男子时,一双铁臂猛地从她身侧窜出来,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她惊慌地抬眼,原来突袭她的人是面有怒色的文仲。

你该死的成天跟踪我!文仲怒气冲冲地问。

你知道?被放开后,华芙蓉骇异地问。

早知道啦!只是你愈走愈慢,我真的懒得等下去。

文仲一边说,一边推她到巷子的角落。

华芙蓉杏眸圆睁,不敢相信他的话,她磨破多少双鞋,扭了多少次脚,而这家伙居然老气横秋地说他早知道她跟踪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们华家待你不薄,你居然这样回报我们。

华芙蓉激愤地怒骂,他成心愚弄她,让她新仇加旧恨,像血火山剧烈地喷发怒气。

什么?你胡说――不给文仲反驳的机会,华芙蓉骂道:你成天鬼鬼崇崇.形迹可疑,不知道背着我们华家在图谋什么?是月荷太单纯才遭你骗,我华芙蓉可不是三岁小儿,很清楚你是什幺样的人。

总之,她就是对他育疑心。

她一说完,好整以暇地等待文仲心虚地辩驳,却迟迟不见他吭声,他只是目光眈眈,凝视她身后的一切。

猝而,还来不及向华荚蓉解释,文仲拉着她转身就跑,走,快跟我走。

被人莫名其妙拉着跑的华芙蓉,离开前的眼角余光是狭窄巷口出现三个穿黑衣的彪形大汉。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文仲?来不及捆想,她已随文仲张皇的脚步迅速逃开现场。

手握上等的羊毫笔,心思飘向远处的华月荷失神地呆坐书案前,案上的帐本一片空白,只有几滴黑芝麻般的墨汁碍眼地滴落在纸边。

日子流逝得真快,都已经到晚秋了,那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就虚度一个月了。

他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想她?而她,过得不好,对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俄而,门外长廊传来一阵阵忙忙急急的脚步声,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华月荷。

小姐、小姐,不好了,二老爷带一群人来了!不等华月荷出声,神色慌张的乎儿已莽莽撞撞地推开书房大门。

叔叔带人来了?华月荷惊讶地说。

是啊!小姐,怎么办?你快去找姑姑来,平儿。

华月荷立时吩咐道。

在华家明敞的厅堂上,华月荷端庄地坐在末位,而环坐在太师椅上的除了几位辈分高的家族耆老外,还有道貌岸然的华宗道。

华月荷留心地望着眈眈逼视她的华宗道,叔叔,侄女不明白你的意思。

怎会不明白?我带人来见见华家新姑爷长什么模样。

华宗道老奸巨猾地笑道。

叔叔,侄女还未许婚,何来什么新姑爷?上次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喔!月荷。

叔叔,我从未对你亲口说过我有什么夫婿。

华月荷矢口否认。

她虽未阻止平儿的口不择言,却也未开口承认。

那好,既然没什么新姑爷,你就听我的决定,近日找户人家嫁了。

华宗道霸道不讲理地说。

不可能的,叔叔。

华月荷顽强不屈地说。

什么!‘’华宗道暴跳如雷,一张厚重的太师椅险被他撞翻。

你……你说什么?他抖动的手指着华月荷,生气地责问。

侄女不会嫁人,更不会按叔叔的意思嫁人。

华月荷话一说完,除了华宗道以外,全场哗然,大家都不满地瞪视华月荷。

成何体统,除了皈依佛门的女子外,岂有超出婚龄的未婚女子厚颜地赖在家里。

华宗道藏起心中的得意,煞有介事地对在场的尊长嗟叹,各位父老、大爷,大家都说晚辈待自家侄女自私自利,今天这种情形大家也看到了,我的侄女目中无人,完全不把我这个叔叔当长辈看待。

他说得气短,还一脸苦相。

在场不明就里的老人,纷纷被华宗道状似委屈的模样给蒙骗,不约而同地指责华月荷造次、目无尊长。

华宗道见状,抖动的嘴角差点泄漏出心中的窃笑。

即使受千夫所撸.华月荷一如既往地不为所动,她不疾不徐地朗朗道:侄女没有冒犯叔叔,更不会看轻叔叔。

自爹亲去世后,侄女在伤心中独自接下爹亲遗留下来的家产,这三年来屡遭挫折,但侄女从不气馁、不放弃,总算不辜负爹亲生前的期望,勉强保有华家家业。

如今,若为了完成侄女个人终身大事,而让爹亲毕生辛劳付诸流水,侄女宁愿不要嫁人,更何况……华月荷眼底顿时噙着笑,一一扫视在座的尊长和她利令智昏的叔叔,我腹里已有了孩儿。

在一片惊愕的喧嚷中,华宗道的声音最高最尖,他脸色难看、激动地说:你说什么?有了孩子,你怎么嫁人?侄女适才说过不嫁人,有了这个孩子,华家不怕绝后,他长大后也可以从我手中接下华家家业。

华月荷欣喜地道。

当她最近一次的癸水不若往日按时出现时,她就十分笃定她已有了身孕。

她作梦都没想到才欢爱一夜,就蓝田种玉,真是顺遂了她当初的心愿。

一股甜滋滋忽地涌上心头。

华月荷陶陶地想,是腹里的胎儿让她敢于和贪婪的叔叔相左,也是这个孩子让她对未来有了愿望。

华月荷秀美、满足的笑容,让华宗道看得深恶痛绝,他高声骂道:你这不检点的行为,真是败坏我们华家门风,念在你没父没母的缺乏管教,你快快说出谁是孩子的父亲,我们可以不计前嫌,让你们完婚。

还差一步,他就可以顺利地夺取华家财产,他都谋算那么久了,无论如何,他不想再次被坏事而功亏一篑。

众人议论纷纷,一同称许华宗道说得通情达理,有长辈痛惜晚辈之情。

整个形势一面倒,处在危局的华月荷一如既往地不为所动,一双翦水的美眸仍无畏地注视众人指责的目光。

有人开口了,附和华宗道的一席话,华二爷说得没错,一定得找出是谁干的,免得郑县里的姑娘有样学样。

趁她肚子还没挺起来,赶快嫁人,这桩丑事就算咱们不能盖住,至少也要赶快平息。

也有人紧接回应着,若找不到孩子的爹,怎么办?华宗道立刻奸邪地说道:这不打紧,真找不到,新姑爷我自有安排。

华月荷一听完华宗道的话,愀然变色。

有了家族长老做后盾,她叔叔将一手遮天,随心所欲地安排她的婚事。

叔叔,我和姑姑不会答应的。

华月荷不屈地说。

由不得你了!除非――华宗道话还没说完,霍地,一道音量不大却字字清晰的男子声音从前厅大门外飘进来。

各位老太爷真是有闻情逸致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姑娘。

男子口吻饱含讥诮。

众人目光立刻转向门口,盯向一位仪表堂堂的俊伟男子,男子的眸子细长、漂亮,可是所发出的精光却教人不寒而栗。

伟岸男子一出现,夹在人群中的华月荷不由自主往后一退,紧紧抿住唇办,不敢泄漏出心中的震撼,她万万想不到曾和她春风一夜的男子会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她眼前。

华宗道一看到神采飘逸的宣奕突然闯进来,还傲慢无礼,出言不逊,便叫骂,你是谁?怎么可以擅自闯进来?恼怒陌生人擅人的华宗道还未靠近宣奕,就被一股急遽的气流狠狠地拨开。

放肆!贝勒爷面前不跪安,竟敢先冒犯!元浩大声喝斥,他从宣奕身后迅速窜出来,挥开华宗道的莽撞举止。

元浩一报出宣奕的身分.华月荷登时怔住,愣愣傻傻地瞅住宣奕颀长的身影。

原来他是个贝勒爷,身分尊贵无比.难怪一身傲骨、气宇不凡,她突然为自己的犯上感到恐惧,她不安地抚住还平坦的腹部,她不胜忧虑他迟早察觉出她极怕让他知道的秘密。

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的华宗道,张目结舌,先前高张的气焰忽地烟消云散。

这当中有人见到门外有一班官兵静候,和惊于宣奕显赫的封号,警觉地谄笑道:贝勒爷前来,有失远迎,请见谅,小的斗胆,敢问贝勒爷为何事前来?宣奕莞尔一笑,神态优闲地说:我来找华家小姐,华月荷!宣奕一进来,冷酷的双眸就直盯视她,他惊异她的花容月貌,却也痛恨她的蛇蝎心肠。

众人惊愕的目光随即调向瑟瑟缩缩的华月荷。

是发生什么事,居然劳驾贝勒爷露面和大批官兵守候?那人接着问:小人敢问贝勒爷,为了什么事来找华家小姐?宣奕冷冽着脸,默不作声,炯炯目光紧盯脸色惨白的华月荷。

元浩代为回答,我们怀疑华月荷勾结叛贼,企图扰乱社稷安宁!众人惊讶连连,而华月荷脸上更是无血色,仿佛浑身血液在俯仰之间被迅速抽离。

大家还一片错愕时,宣奕遽开口,将人带走!神色木然的华月荷随即被一群官兵团团围住。

入夜,薄雨渐收,夜风轻吹暮秋的残叶,凉凉的湿意一丝丝窜进门窗隙缝。

华月荷掉魂似的呆看圆桌上几道看起来精致却已冷掉的佳肴,自白天被掳来,她滴水未沾,满满的疑惧已塞满了她的胃,也因为心乱如麻,连自己通身起了寒傈都不自知。

她从未预料到两人睽违之后还有缘分能再遭逢,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对未来感到茫无头绪。

小姐,你怎么没吃呢?看起来机灵的少女推开房门,一看到圆桌上的碗筷丝毫未被动遇,皱着眉间道。

女孩不声不响地出现,吓到华月荷,待她稍稍饮了心神,便腼舰地回答,我没什么胃口。

这可不行,大爷交代你一定要吃点,不然,你喝点茶好了。

女孩口气不凶,但态度强硬地让华月荷不敢拒绝。

嗯!好吧!华月荷勉为其难啜了一口冷茶。

姑娘.这里是哪里?华月荷喝完后。

问道。

自被带来这里后,除了眼前为她送来晚膳的小姑娘外,她未见到其他人现身,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往何处。

来到不熟悉的环境,她的一颗心被高高地悬起,人显得旁徨失措。

这屋子是县太爷向我们家郑员外商借的,作为京里来的大爷暂住的地方。

女孩爽快地回答。

因为她伶俐聪敏,主人才放心地叫她来服侍这些看来不凡的官爷。

原来这座华丽的屋子是宣奕他们假榻的地方,他是贵不可言的贝勒爷,也无怪有劳县太爷出面。

华月荷还想继续问下去,大门忽响起,推门而人的是一脸冷峻的宣奕。

大爷,你交代的话我有做到喔!一瞧见宣奕,女孩神情蹙迫地说。

嗯!你先下去吧!宣奕灼灼的长眸紧瞅着脸色发白的华月荷,心不在焉地回答女孩。

女孩一溜烟就不见人影,只留下宣奕和华月荷两人独处。

灯台上的灯芯焰焰,亮得吓人,让华月荷的眸子把宣奕俊雅的五官看得分明清晰。

难耐紧张且螫人的空气里,华月荷微垂着脸,怔忡不安地站起来向居高临下的宣奕问安,贝勒爷安。

宣奕微勾漂亮的唇角,状似轻松地说:华姑娘,怎那么生分呢?我们并不是今天才见过面啊!华月荷猛地扬头,瞠大柔水般的杏眸,娇容顿时失去颜色,我……我啧啧!我以为薄纱下不是无盐嫫母,就是貌不惊人,没想到居然艳如桃李。

宣奕讥讽地说。

倏忽,宣奕轻浮地扣住她的杏脸,用一双深不可测的俊眸细细地打量她。

她的脸色苍白却不减清丽,冷颤的唇瓣则像朵雪地里的红花,盈盈的秋水则脉脉不得语。

随后,他指尖徐徐地滑向她挺而不垂的隆起.大掌紧紧地罩住,不过,谁知道这底下包藏的是什么?柔软的胸脯抖瑟地置在他大掌中,他心中冒出一股淫邪的快感。

华月荷屏气吞声,为他的恣意,惊惶地瞪视在她眼帘里看起来巍巍峨峨的宣奕。

怎不说话?你蒙着面纱时,可是呶呶不休。

他讥笑她的沉默。

你知道了……她失魂落魄地说。

她胸口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宛如惊喜和惊惧揉合在一起,咽下去的是苦和甜两种极端的滋味。

当然知道了。

宣奕得意地说,他的大掌突地紧紧一捏,掐住她丰满的浑圆。

他力道不小的双掌,宛若磨臼般碾压她的双乳,她急急地道: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宣奕一边讪笑,一边不停手地挤压。

我……该死的女人!囚困我、毒害我,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宣奕忽地勃然大怒。

我……种种的万不得已骤涌起,华月荷有百口莫辩的心酸。

俄而,宣奕倏地放开她,双手反剪,神色严峻地说:我确切地怀疑你和叛贼有勾结。

叛贼?我没有!华月荷惊慌地说。

她原以为这是为了拘执她,他们构陷她的借口,万万没想到,似乎确有其事。

你敢否认你不识文仲吗?我……为什么文叔被当成叛贼。

加坠五里雾中,华月荷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就是助你为虐的人吧?我这样说没错吧?啊……我……其实也多亏他,才让我顺利地找到你。

原来,宣奕在脱离华家囚禁后,依残存不多的模糊印象,描述文仲的身形和长相,曾受文仲医治过的当县县令,毫不迟疑地指认出,进而获知神秘女子的身分。

同时,他们也暗查出文仲和他们追缉已久的叛贼有来往。

因为耽误不少时日,宣奕在知道真相后,搁下自己个人恩怨,刻不容缓地处理他们缉拿的反贼。

也就在近日,追捕行动几近大功告成,宣奕才舍下任务,亲自带大队官兵大张旗鼓地奔至华府。

虽然他的人马到目前为止还没捉拿到文仲,不过能将最重要的华月荷擒住,让文仲脱逃的事,他毫不在意。

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贼党的党羽之一?宣奕目光炯炯,直视神色惊慌的华月荷。

我真的不是,我不是什么叛贼,也不认识什么贼党。

华月荷急急摇头,神色切切地说。

何以见得?我……我不知道。

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华月荷悲伤地想。

不可否认,文仲的来历她从不清楚,她总以为这是江湖好汉的特色。

哈哈哈!你该感谢那些身陷监牢的反贼没供出你的名字,所以你今天还安然地待在这里,但往后若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法的情事,休怪我绳之以法。

宣奕口吻轻快,但眼哞锐利得像只鹰隼。

华月荷无言以对,只能用一双清澄的眸子含着哀伤,目不转睛地细看冷酷的宣奕。

你不冷吗?宣奕陡问。

华月荷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深深感动一样,点了点头,不怎么冷。

她含蓄地回答,她深信身体扬起一股莫名的温暖,是受他-二句很平常的问话所打动。

今天被他们擒捉到这里,她走得仓卒,连一字半句都没交代,更遑论随手携带遮雨避寒的衣物。

是吗?照理说,那媚药该发挥作用了吧!宣奕瞥了一眼在圆桌上冷掉、难以下咽的食物。

那满满的一桌菜看起来像未被食用过,他暗暗揣度,她约略只喝了几口茶水,所以那春药药力缓慢而不明。

什么!华月荷杏眸圆睁,满脸讶异、骇然。

呵呵!你不明白吗?你的晚膳、茶水都被我掺了春药。

宣奕一脸欣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