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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25-03-29 10:30:12

纵使傅加那有千万个不放心,但在叶莎梅没得商量的坚持下,踏上旅途。

在话别之前,傅加那还是不忘千叮咛、万交代。

拜托,加那,你要说的话我已会倒背如流。

她一副求饶状。

你答应过我,你不去鬼屋探险,这是她唯一担心的。

OK,OK,我一定信守诺言行不行?我保证不去鬼屋探险。

☆ ☆ ☆叶莎梅双手按在方向盘上,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呀转,脑子里一刻也没休息,她正在思考用什么方法进去。

城堡的大门深锁,使人不易察觉到它内部的动静。

四周的围墙对身手灵敏的她根本不构成威胁,只是她若翻墙而入,被误认为是小偷,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好歹她是台湾人。

可是又有什么方法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城堡看看?一个计划电光火石般闪过她的脑际,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她决定试试自己的勇气。

打开车门,她很直接地就走到城堡的大门。

天哪!真够令她沮丧的。

找了半天才发现大门竟然没有一个长得像电铃这玩意儿的东西。

喂,有人在家吗?她把双手摆在嘴巴旁扯开嗓门喊道:对不起,我的车子抛锚了,可以帮个忙吗?城堡内什么动静也没有。

她却不气馁的再接再厉喊:对不起,有人吗?我的车子抛锚了,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SHIT!她不是很淑女的咒骂了一句,然后狠狠地在大门上踹了一脚,没人在,总有鬼在吧!什么鬼屋,连个鬼都没有,浪得虚名。

说完又不甘心的再踹一脚,正打算放弃这个A计划时,一转身,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出了一个人,满头白发,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

你……你是人还是……鬼……明知大白天鬼是不可能出现,但这突然出现的老人可叫她吓了一大跳。

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老人的眼光相当犀利。

加州的阳光是出了名的,但老人的口气却令叶莎梅感觉到一股寒意。

我的车子……抛锚了。

她咽了口口水,指指自己的车子,才发现不只多出这个老人,还多出一部车子,而且是一部相当古老的车子,有点像十八世纪英国的古董车。

但车窗却贴了深色的隔热纸,根本看不见车子里是否另有他人。

傅加那临走之前的一席话,顿时回响在她的耳际――……这附近的治安虽然是加州社区最好的,但还是不可以轻心,因为有时还是会有危险分子出现,曾有一次,有个小女生一个人走在路上被绑架还被强奸……完了!完了!虽然她无法确定老人是否为危险分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坏人脸上是不会写上坏人两个字的。

老人看了她一眼,突然转身走向那辆古董车。

上帝!车上一定还有其他人,她可不能傻呼呼地等着他唤来其他的伙伴,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自己的车子,就在她想打开车门时,有人扣住她的手臂。

小姐,你的车子不是抛锚了吗?老人说话的口气冷得像含着冰块似的。

我……她回过头发现从古董车内正步出另一个男人。

叶莎梅,你死定了。

谁教你不信守对傅加那的承诺,上帝在惩罚你这个放羊的孩子。

她脑子里浮现电影上坏人奸杀女孩子的剧情,冷汗直冒。

我看不必麻烦两位了……阿弥陀怫,她定眼仔细一瞧,站在老人身边的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强壮的像个巨人,横眉冷眼的,最令叶莎梅丧胆的是他无袖上衣露出的臂膀有着刺青。

阿诺,你帮这位小姐检查一下车子。

老人向巨人使了个眼色。

阿诺!的确蛮适合巨人的一个名字。

不用了,不用了!她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我的车子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自己应该可以处理。

老人似乎不接受她的说词,只向巨人使了个眼色,只见巨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车子的前车盖打开来,动手为她检查车子的零件。

叶莎梅此时才真正舒了口气。

看来老人和巨人不是她所想像的坏人。

她为自己刚才的误认和对他们的欺骗感到相当惭愧。

巨人忙着为她检查车况,在老人的眼光下,她只好连忙将自己的眼光调开,看看天空,看看左边的道路,最后落在古董车上。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车子内还另有其人?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老人的声音转移了叶莎梅的注意力。

是的。

她坦承地点点头,不由得对老人的观察力露出敬佩的眼神,我从台湾来找朋友度假的。

台湾……老人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地上扬,台湾是个好所在。

最后那两个字竟是相当标准的闽南语。

叶莎梅相当惊愕地瞪大双眼,你……老人微微挑高了双眉,我年轻的时候曾在台湾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一听到老人曾在台湾住过,她心中的警报完全解除。

巨人将她车子的前车盖盖上,走到老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老人猛点头。

看来西洋镜被拆穿了。

小姐,你的车子状况很好,并没有任何毛病。

老人说得很婉转,令叶莎梅涨红了双颊,随即腼腆地笑了笑。

谢谢。

她向老人和巨人道了谢之后迅速地钻进车内。

巨人坐上驾驶座,而老人打开后座的门时,叶莎梅印证了自己刚才不是错觉。

古董车内的确还另有其人,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瞥,但她却可以确信一直在车内的是个男人。

看来今天想到城堡看看的计划必须取消。

她踩了油门正想将车子掉个方向时,乍见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来。

叶莎梅目瞪口呆的看着古董车朝城堡驶了进去,然后城堡的门又缓缓关上。

☆ ☆ ☆开了一早上的会议,加上昨夜的宿醉,令傅维恒的脑子里像有两队人马在开战。

昨夜薛皓中还真是说到做到,两人喝得烂醉如泥,甚至是怎么回到家的都没印象。

这根本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就算是应酬,他也有自己喝酒的原则,绝不会像昨夜那样不懂节制。

现在他只想喝一杯浓茶――像心有灵犀般,林雅枫端着一杯浓茶摆到他桌上。

我想你也许会想要一杯浓茶的。

她的善解人意令傅维恒大为惊讶。

谢谢。

平时他们在工作配合上可说是默契十足,但他万万想不到他们之间竟还可以心电感应。

这茶很香。

他啜了口茶,果然精神一振。

我前几天特地到南投带回来的,还是春季的冠军茶。

林秘书,你喜欢喝茶?他相当吃惊,他以为像她这种女孩子应该喜欢喝咖啡。

像叶莎梅,她就只爱喝可乐。

莎莎,他又不知不觉想到她。

我很喜欢喝茶,这大概和我家种茶有关系吧!因为我从小就喝茶。

你家种茶?莫非这茶也是――我家的。

她颇为自豪的扬起唇角。

要是你喜欢,我明天带一罐来送你。

呃,不用,我平时不大喝茶。

其实他并不讨厌喝茶,只是为了迎合叶莎梅,他也变成可乐族。

可乐喝多了对身体并不好,因为糖份高,而且热量也高,能少喝就少喝。

她向他提出忠告。

不是我家种茶自卖自夸喝茶对身体很好,你可以试试看。

我会试试。

他并不拒绝她的建议。

其实我父母都很喜欢喝茶。

真的?林雅枫可不会放过任何对她有益的消息。

那我就更该送一罐比赛茶让伯父、伯母品尝。

她表现得相当热络。

这怎么好意思。

昨天那顿晚餐似乎让她改变了许多,以前她从来不会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只是茶呀,就算是广告吧!说不定可以借由伯父伯母的品尝让我家的茶得到更多人的喜爱。

她的话令他无法拒绝。

那就先谢谢。

不客气,林雅枫指指他手中已喝干的茶杯问:要不要我帮你再冲个水?第二泡味道会更甘甜。

也……好。

他发现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拒绝不了。

林雅枫像个体贴的小妻子拿着杯子步出办公室。

☆ ☆ ☆即使已经晚上七点,加州的夕阳像个不肯退席的小孩斜挂在天际。

叶莎梅拿出下午经过超市买来的望远镜,虽然倍数不大,但是却足够让她把城堡花园的景观看得清楚了。

那辆古董车还停放在花园左侧,而令她吃惊的是在同个位置竟停放其他三部外型不一样,却看得出车龄不小的古董车,每一辆都擦拭得相当光亮,显而易见保养得相当好。

花园内开满了各式各样颜色鲜艳的花,树和草皮也都修剪得相当整齐,在最右侧的树下还有个秋千正随微风轻轻摆荡。

至于花园后面的那幢建筑物――该死,望远镜的倍数已放到了最极限,所以她根本无法很清楚的看清它。

呜汪――呜汪――呶呶不耐烦地提出抗议,这时她才察觉她忘了喂它吃晚餐。

天色也在瞬间变暗了。

对不起,呶呶。

她搔着它的颈项,用对人说话的口气同它说道:你可别跟加那告状喔,我保证明天绝不会忘记你吃饭的时间,你可以原谅我冯?如果你愿意原谅我,就亲我一下。

她把脸颊凑到它嘴巴前,呶呶似懂非懂地果然用舌头在她脸上舔了一下。

GOODBOY, 走吧,我肚子也饿了,我做一顿超级晚餐给你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包你赞不绝口。

她正想转身退出阳台时,她好像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她和呶呶。

而且这感觉是来自城堡的方向。

难道又是自己的错觉!她忍不住把望远镜架回眼睛的位置,眼睛看到的是一片乌漆抹黑。

城堡早被黑夜给吞噬了。

呜汪,呜汪!呶呶的抗议叫声令她不得不先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馋狗,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吧!她把望远镜往阳台上的躺椅上一丢,带着呶呶步出阳台。

☆ ☆ ☆打铁需趁热。

就在傅维恒准备下班的时候,林雅枫带着她家出产的冠军茶走入他的办公室。

傅维恒当然十分了解她是个办事效率相当高的秘书,但对这罐茶的出现他非但不喜反忧。

林秘书――维恒,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所以她以朋友的身份来叫他,下午我出去办点事,恰巧办事的地点就在我住的附近,所以我就顺便把茶带过来。

下午她的确出去办了点事,但是办事的地方却和她住的地方是相反的方向,所以这个恰巧可花了她一百五十元的计程车费。

而她是专程或顺便,只要稍稍有脑筋的人都可以分辨得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

如果伯父伯母喜欢喝,你尽管告诉我,下次我回去再多带几罐上来。

好。

傅维恒口中虽然应允,但他知道不会有下次,也不能有下次。

那我先走了。

林雅枫口中虽这么说,但双脚却有点舍不得离去。

礼尚往来这个道理,傅维恒当然懂。

姑且不谈这罐春茶的价值多少,但林雅枫的有心绝对值得傅维恒开口再请她一顿晚餐。

但他还是没有开口。

他没有开口是因为突然领悟到了一件事。

林雅枫绝对不只是想当他的朋友而已。

不过只要有适当的时机,他还是会回请她一次,但绝不能是现在。

林秘书!老天!他要开口邀请她了是吗?林雅枫原本低落的心在刹那间飞扬起来。

维恒……她就知道这罐茶可以带给她好运。

谢谢你送的茶。

咚!林雅枫的心一下沉到无底深渊去了。

她没想到他叫住她就只为了这句话。

不……客气。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耽误你下班的时间,哪天有空,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吧!虽然他说改天,但也够令林雅枫的心死灰复燃了。

改天也可以是指明天的嘛对不对?他已经开口了,就表示他并不迟钝,并不是毫无感觉。

☆ ☆ ☆像有股巨大的磁力似地,叶莎梅竟被哀怨的长笛声所吸引。

黑暗中的城堡更像鬼屋。

似乎早已预知她的到来,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来。

叶莎梅的双脚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进城堡,一阵强风突然从四处吹了过来,大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强风带来的寒意使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再睁眼仔细一瞧,原本的花园变成墓园,只见到各式各样的墓碑。

长笛声也被阴森的笑声给取代了。

笑声像魔音传脑地使她体内的力气一点一滴的消失,她飞快地跑到大门前,拼命地想打开它,然而大门却像铜墙铁壁般的坚固。

欢迎你的到来。

这句话听得叶莎梅头皮发麻。

她转回身,却什么也没见到。

谁?你是谁?她目光狂乱地飘来飘去,身子抵在大门上,膝盖也因恐惧而发抖。

欢迎你的到来。

又是相同的话。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出来,我不怕你的!她深吸了口气,将自己一直挂在项上的观音玉坠掏了出来,这观音玉佩是她随母亲到寺中拜拜,一位师父送给她的,还用经文加持过,可以消灾解难。

我警告你,你少在那儿装神弄鬼的,我平时不作亏心事,跟你也无冤无仇,你少惹我知不知道!这次回答她的竟是狂笑。

你真的不怕我?我为什么要怕你?其实她心里怕得要命。

既然你不怕我,那我们可以做个朋友,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我要你陪我。

妈妈咪呀!原本他真的是鬼,而且他还要抓她去作伴。

逃!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她才二十二岁,她还有大好的青春,美妙的人生,要她这么就死去她才不甘心呢!她颤危危地深吸了口气,没有多想地拔腿就开始往前冲,冲进墓园,无视于那令她害怕的墓碑,没命地跑了又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的双腿又累又酸,待她仔细一瞧,她发出尖叫。

不!这是不可能的!胆汁升到了她的喉咙里,她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却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

这就是所谓的鬼撞墙吗?呃!她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谁来救我?爸爸、妈妈、维恒、加那……她狂乱的大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硬闯,你就等着陪我吧!突然间,一双手深深的掐住她的脖子,她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双脚离地,她慌乱地想挣开这双手,然而她全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她快死了,她就快死了……可是人的求生意识是相当坚强的,她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双手狠狠地用力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推,只听见一声巨响。

她整个人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好端端地在房间内,没有墓园,没有可怕的笑声,原来自己做了一场梦。

呜汪!呶呶又跳到她身上,前脚扑在她肩膀上,像撒娇般用舌头舔着她的脸。

呶呶!她没好气地把它的脚从肩膀上抓了下来,终于她明白了一件事,刚才掐住她脖子的一定是呶呶,这只热情却差点要了她的命的狗。

刚刚要不是她的奋力一推,恐怕她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更可笑的是谁又会想到凶手是一只狗。

睡意顿时全然消失。

窗外的天空已露出鱼腹之白,在晨曦中的城堡会是个什么景象?显然刚才的噩梦并未吓坏了她,她走到阳台又用望远镜眺望城堡内的景象。

其实她所见到的景象和昨天下午的一模一样,很庆幸的那座美丽的花园还在。

一想到自己所做的梦,她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呜汪!呜汪!呶呶又挨过来搅和了。

你又想做什么?现在才凌晨四点,还不到你吃早餐的时间。

她没好气地放下望远镜。

呜汪!呜汪!呶呶似乎不肯善罢甘休的拼命用爪子抓着她的小腿,然后开始不耐烦地在原地绕圈圈,一副想找方便的模样。

呶呶,忍一忍!这只笨狗居然把她的美腿当成了电线杆。

她记起自己的粗心,昨天她从超市回来之后竟忘了带它出去方便。

憋了它这么久,当然它会想掐死她。

幸亏她一向喜爱穿运动休闲服当睡衣的,所以省去了换衣服的时间,她连忙带着呶呶跑出屋外。

呶呶像脱了缰绳的野马竟一溜烟跑了不见狗影。

虽然在学校叶莎梅是长跑健将,但是她的两条腿仍无法追上呶呶的四条腿。

该死!呶呶,你跑到哪儿去了?她边跑边喊着呶呶的名字。

完了!这下它要是丢掉了,叫她如何向傅加那交代。

呜汪!呜汪!正当她心急如焚时,她终于发现了呶呶。

臭呶呶,你给我过来!她越叫它,它就越像顽皮的孩子竟和她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好,看我抓到你不好好修理一顿不可。

她开始追着它跑。

追逐了一阵,呶呶似乎没有准备停下来,反而像发疯般越跑越远。

就当她快追上它时,只见前方有个巨大的动物正朝她和呶呶的方向奔过来。

她站住脚吃惊的瞪大双眼。

是一匹马!一匹纯白的马,上面还坐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呶呶,危险!她的叫声没有让呶呶停下脚步,反而加速地往前冲,骑士似乎也想及时勒住跑步的马,马竟惊嘶一声,立起来,然而在千钧一发时,马蹄还是踢到呶呶,引来一阵哀嚎。

叶莎梅冲到了呶呶的身边,四周一片凝重的寂静,只见呶呶倒在路上发出呜呜的叫声,眼中道满了痛苦。

老天!你可不能死啊!她被这突发的状况给吓坏了。

谁会想到突然跑出一匹马来。

呶呶,呶呶,她伸手碰了下它的腹部,它马上痛叫出声。

它一定受伤,而且受了重伤。

小姐,你的狗必须送医院,而且――她听到声音抬起目光,直视身边的男人。

虽然她只看见这个男人的侧面,但也够令她惊讶的了。

显然有很多女人单单看他一眼,就会目瞪口呆。

他的轮廓很深、很漂亮,似乎是个混血儿。

呜!呜!呶呶的叫声让她回过了神。

完了,刚才自己的表情活像个花痴似地,没办法,谁叫他有一张连女人看了都会自卑的脸。

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动物医院吗?老天!呶呶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我就住在前面不远处,不如先把它抱到我家,然后再开车送它到医院。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呃……好。

她完全同意,但却不敢伸手去抱呶呶,深怕碰痛了它。

由我来吧!男人突然侧转过来,就在他的另一半脸进入叶莎梅眼中时,她无法克制的发出尖叫。

她碰见鬼了,那是一张极为令人反胃的脸,脸上见不到眼睛,也见不到鼻子、嘴巴,甚至耳朵也不见了。

这是梦吗?天哪!这铁定是自己在做梦,不然为什么男人英俊的脸在瞬间全变了个样。

小姐,你不要紧吧?他向她伸出手,她迅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这只是梦。

她一手抓住喉咙,不安的吸气,地面也开始摇晃,在她的脚下浮动。

然而那可怕的脸却越来越贴近她,她察觉自己正在向后倒,本能地不断发出惊叫。

在她坠入黝黑的迷雾中,一双强壮的手臂及时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