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5-03-29 10:30:18

原本想上床休息的艾凡忽然接到佣人的传话——达尔要见她!她想不透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必须在深夜见她。

她走进书房,见他坐在巨大的橡木书桌后方。

晕黄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极为疲惫,但他的眼神仍如鹰眼般的锐利。

艾凡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两手平稳地放在膝盖。

这么晚了,你叫我来做什么?我看过报告了。

她还以为他流连温柔窝,早把这件事遗忘了……怪怪!惟她在想什么,好酸喔!小羽是我女儿!当他获知这消息时,他除了喜悦外,只有一种冲动——掐死艾凡。

该死的女人,居然怀了他的孩子后还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不但剥夺了他当父亲的权利,甚至还让他的女儿叫另一个男人四年的爸爸。

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一拳重重地击在桌面,力道之大,上头的文具都跳了起来,而艾凡也被吓了一大跳。

她很意外他会如此愤怒,今天的局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有什么权利在此时对她大吼大叫的。

我无需解释什么,她深吸口气,夜深了,小羽若醒来找不到我会哭闹的——少拿小羽当借口!他的动作像豹子般敏捷,一下已来到她面前,双手分别扣住椅把,将她紧紧困住。

你想做什么?他靠得她好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混合烟草和一股刺鼻香水味道。

看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几天他是跟他的情妇在一起,只要想到他和别的女人缠绵的景象,她的胃就翻了个筋斗。

别紧张,我说过我对你没性趣!唉!他这是自欺欺人嘛!他几乎可以感到那股灼热的欲望自他体内深处苏醒。

薄薄的睡衣遮掩不了她高耸的胸部,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并没有穿胸罩,他恨不得用手去抚摸它们,用舌尖去逗弄它们,让她的乳尖为他而尖挺。

他真痛恨自己心中不一,他想要她!艾凡仿佛被重重掴了一巴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当然明白他对她没性趣,毕竟他的性趣全被他的情妇榨光了。

那个男人疼不疼小羽?他得让自己冷静一下,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刺激自己。

迪杰很疼小羽,他待她如亲生女儿,而且小羽跟他的感情也很好——我只问他有没有疼小羽,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他狂怒的样子令人心惊胆跳。

她说错了什么吗?我真该掐死你!他背转过身去,要不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艾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悄悄地走向门口,却被他一把扣住手,然后用力一拉,又把她给拉回椅子上。

我的话还没完,你急着上哪儿去?他脸色阴沉,口中的火气足以将她燃烧成灰烬。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早上再说吗?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恼火她为何这么迫不及待的避开他。

她咬了咬唇,无奈地望着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决定让小羽认祖归宗。

他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她,还有我们必须尽快结婚。

不!我不会跟你结婚的!她的回答迅速又肯定。

达尔闻言,心中好似被狠狠抽了一鞭,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无权强迫我。

我强迫你?怒火淹没了他的理智,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计划,现在我决定要娶你了,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吃你这一套的。

你误会了,我从没计划过什么——没有?!他气恼的扣住她的下巴,那你为何要生下小羽?可见你仍处心积虑的想成为伯爵夫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没有?!他露出狰狞的笑容,满口谎言的婊子!艾凡再也忍受不了他对她的辱骂,双手用力一推,将他推开了好几步。

她趁机想逃离,不料,他却快一步抓住了她,将她扑倒在地上。

好,你喜欢用暴力,那么我就成全你。

他伸手想扯破她的睡衣。

不!她尖叫抗拒,拼了命地挣扎。

但她却不是强壮高大达尔的对手,唰地一声,她睡衣的前襟已被他撕破,露出雪白且丰满的胸部。

不!她沙哑地叫道:你不能……他邪恶地扬扬眉,不顾她的反对,俯下头攫住她粉红色的蓓雷,用他的牙齿凌虐她,这让她感到疼痛——却也让她全身占栗。

一股熟悉的热流正在她四肢窜流,她紧咬着唇,不让呻吟从她口中泄出。

但他似乎想迫使她屈服,原本粗暴的啃啮,变成饥渴地吸吮,她几乎要迷失在他的强烈挑逗下,她紧咬住唇,咬得渗出血丝。

就在此时,达尔抬起头,倏地吻住她的唇,用舌尖强迫分开她的唇,尽情地吸吮她口中的甘甜。

喔!上帝,她几乎就要伪装不下去了!她紧闭双眼,试图不泄漏自己的欲望。

忽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睁开眼睛。

见他正在解下身上的衣物。

在见到他的小腹时,她惊呼出声。

看到她紧张羞赧的模样,她几乎不敢相信她已嫁作人妇,脑海中浮现出她与另一个男人做爱的情景……醋劲淹没了他的理智。

不理她的抗拒,他再度重重压在她身上。

别这样,求求你……你想替那个死去的男人守身,我偏不如你愿。

他怒气腾腾地说,毫不怜香惜玉的撕扯她身上的睡衣。

不要,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不要让我恨你——求求你——她哽咽地哀求看。

不管她如何求他。

他全充耳不闻,只沉声道:你恨吧!我也不期望你爱我。

他扯下她的底裤,她双腿本能地并拢,但他却蛮横地用膝盖扳开她的双腿。

我恨你……她闭上双目,泪珠滚滚而落,羞辱的红潮泛满她全身。

恨吧!我倒想看你是怎么恨我的。

说完,他野蛮地冲进她的体内……艾凡失神地注视着镜中推悴的自己,昨夜达尔野蛮地占有她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她脑海中,他像是头发狂的野狮,一次又一次用他巨大凌虐她,一直到他筋疲力尽,她才重获自由。

但她身上早已布满他留下的烙印,尤其是她颈上的吻痕,层层叠叠的,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她被吸血鬼吸过了。

艾凡,老夫人和伯爵正等着和你一起用早餐。

浴室门外传来塞丝的关心。

艾凡,你没事吧!她对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苦笑,她还能有什么事?她轻声回答了塞丝,告诉她晚一点就下去用餐,塞丝才放心的离去。

为了怕颈上的吻痕引来佣人们的蜚短流长,她只好系上一条丝巾。

老夫人早!她很高兴见到老夫人今天的精神很好,让她放心不少。

艾凡,达尔刚刚做了决定,他想尽快和你举行结婚典礼,我听了简直开心得不得了,他终于肯为你定下心来;等你们结婚后,一定要尽快为我添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一切就拜托你了。

艾凡难以置信地看向达尔,她想问他究竟安什么心。

凭什么由他决定一切,可是她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她想说的话全卡在喉咙中。

达尔正以诱哄的微笑喂着小羽吃早餐,甚至父女俩还你一口我一口的,亲密的模样令艾凡感到既讶异又气愤。

她讶异小羽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完完全全接受达尔为爸爸;气愤的是,达尔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取代叶迪杰在小羽心中的地位。

妈妈,爸爸说等一下带我们去野餐,他说还要教我钓鱼。

不许去……她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然而她不悦的口气让小羽原本充满笑意的脸那间被失望给取代。

天哪!她是怎么了?竟然把气出在无辜的女儿身上。

小羽。

对不起,妈妈我……她的情绪又坏又乱。

该死!这全是达尔害的。

可是那个罪魁祸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模样,以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口吻哄着满腹委屈的女儿,一下子又让小羽脸上重展笑靥。

艾凡,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出去走走对你有益。

老夫人加人劝说行列。

我……奶奶,艾凡不想去就不要勉强她,我可以一个人带小羽去的。

达尔一副不想她跟去的口吻。

让艾凡忍不住兴起与他唱反调的念头。

谁说我不想去了?她投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只见他唇角微扬,回以一个胜利的笑容。

艾凡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中了他的圈套,可是反悔已来不及了。

***旧地重游,艾凡心中千头百绪。

望着温潺潺流水,她脑海又浮现五年前她与达尔在河中嬉戏,做爱的一幕……不!过去的就过去了,为何她总是三不五时会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不行!她要忘了、她一定要忘了。

小羽稚幼的笑声令她忍不住回头去,达尔正在教小羽放风筝,父女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她真的很后悔跟来,因为她仿佛成了透明人,被冷落在一旁。

看着达尔陪着小羽一起玩、一起笑的模样,艾凡心中的疑问更加扩大了。

五年前,艾梅说过他不喜欢孩子,如果真是如此,为何他独独对小羽不同?妈咪,爹地好棒喔!我好喜欢爹地喔!小羽奔到她身边;嘴巴仍不停道爹地长、爹地短,令艾凡十分感慨。

小孩的心是很容易收买,何况达尔又这么疼她,她当然向着他了。

小羽,你忘了天堂的爹地吗?因为小羽年纪尚小,并不能真正了解死的定义,所以她才会告诉她叶迪杰是上了天堂。

叶迪杰生前十分疼爱小羽,如果他知道他在小羽的心中地位已经被达尔所取代了,一定十分伤心。

我没有忘记天堂的爹地,妈,我好想爹地,他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回家去——一他死了!达尔的怒声打断了小羽的话,我才是你真正的爹地,你哪儿也不去,你要永远永远跟我在一起,知道吗?也许他过度生气的口气吓到了小羽,竟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达尔恶狠狠的瞪了艾凡一眼,似乎在责怪她不该提叶迪杰。

艾凡才不理会他的责怪。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小羽不知道为什么原因。

伏尔愈是哄她,她愈嚎陶大哭,甚至不愿让他抱她。

原本一个快乐的野餐就这么被破坏,达尔一言不语地收拾东西,决定提前结束这次的野餐。

一路上,他一直紧绷着脸,艾凡明白他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气。

以免再度吓到小羽,而小羽终究哭累了,睡在艾凡的怀中。

车内的气氛紧绷得令人感到窒息,幸亏很快就回到城堡。

一下车,达尔便要塞丝把小羽抱回房间,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艾凡到书房。

砰!他重重地甩上书房的门,似乎在宣泄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怒气。

她实在不想面对他,于是转身就想去开门,但她才握到门把,马上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扳过身,达尔双手紧贴在门板,将她困在其中。

你是什么意思?他开始责问她。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小羽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她才多大,她懂什么恩、什么义,你是故意用那个死人来挑拨我们父女的感情!他的脸因为极端的愤怒而变得狰狞。

请你尊重一下迪杰,他毕竟替你照顾小羽四年。

这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他的声音像尖刀般锐利,如果不是你水性杨花,我的女儿也不会叫别的男人爸爸四年!水性杨花?!他竟敢这么说她?当初是他负她在先,他竟敢把所有过错全推给她。

你这个混蛋!?她掴他一耳光,但她毫不后悔,这巴掌是他该得的。

你又打我?他用手背抹抹脸,迅速攫住她的手臂,你又为那个死人打我,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你想怎样?她虽震慑于他的愤怒,但仍挺直脊背与他对峙,她已做好心理准备。

你——他扬起手想打她一巴掌,然而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气自己竟下不了手打她。

也许是想借其它方式宣泄他心中的怒火,他一转身拿起书桌上的台灯朝书柜的门用力地砸过去,顿时一声巨响,玻璃碎片落了一地!他扔下台灯,气愤地拂袖而去。

艾凡被吓呆了,只能怔怔的看着他那骇人的举动。

塞丝因巨响而匆忙赶到。

当她见到书房内满地的玻璃碎片,也被吓得倒抽口气。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达尔发这么大的脾气,当她见到一旁被吓呆的艾凡,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艾凡,你没事吧?她关心的声音终于让艾凡回过神。

也许是受到过度的惊吓,艾凡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为了不让塞丝看见她落泪,她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口中还不断向塞丝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塞丝连忙抓住她的手,深怕她会伤了自己的手。

不要紧的,我来收拾就行了,你回房去休息吧!塞丝温柔地安抚她,你别怪伯爵,他是太爱你了,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如果这是他爱她的方式,她宁可不要。

***达尔,你哪里不开心?让我来替你消气。

法拉几乎使出浑身解数,却仍无法博得达尔的欢心,让她气得直想跳脚。

他可是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捕捉到的大鱼,她可不想让他溜走,她下半辈子的生活可是全靠他了。

别吵,乖乖陪我喝酒!达尔只觉得自己气得快爆炸了,他想借喝更多的酒来浇熄心中的怒火,然而怒火却愈烧愈旺。

莫名其妙扫到台风尾的法拉以为他会如此动怒,八成又是遭到逼婚。

开什么玩笑。

如果达尔娶了另一个女人。

对她可是一大威胁,虽然她自诩是性界第一把交椅,男人终究逃不过她的手掌心,但是,男人喜新厌旧的恶习,可是让她感到不安。

万一对方又年轻又漂亮——她要如何拴得住达尔的心?毕竟情妇的地位永远比妻子来得低。

别喝了,我有更好的万法为你解闷消气。

我叫你别吵!他甩开她的手。

法拉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

她敏感地感受到事情似乎比她想像的还严重。

不行!她得查出是什么原囚让达尔对她失去兴趣。

于是她假借撒娇而旁敲侧击诱他说出原因别生气嘛!你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是不是又和老夫人起争执了?老人家,你就让让她嘛!天哪!这女人是不懂什么叫闭嘴吗?他狠狠地把酒杯扔在地上,脑海中又浮现起他拿台灯砸书柜的景象,以及艾凡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

该死!他为何老甩不开她的影像?忽然,他感到下肢一阵骚动,原来是汉拉正用她的脑部抵着他那话儿。

他扣住她的手臂,让她的乳房挤压上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粗暴地吻住她的唇,她为他启开唇瓣,他的舌头野蛮地刺人她的口中。

法拉眼中露出骄傲的光彩,男人就是敌不过女人的挑逗。

然而当他进人她的那一刹那,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艾凡带着哀怨的眼神……***要不是怕老夫人会承受不了打击,艾凡真想带着小羽离开。

但是,她终究还是屈服在老夫人的病情下,和达尔举行婚礼。

婚礼出乎她预料中的盛大,就连一些媒体记者也受邀出席观礼。

这是她第一次穿白纱礼服,四年前,他和叶迪杰结婚时,也没有穿白纱,只是到法院公证,她还以为这将成为她最大的遗憾,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她竟然还能穿到梦寐以求的白纱礼服,在牧师的祝福下举行婚礼而新郎还是她唯一爱恋过的男人。

她的头纱被掀起,她看见的却是一张如冰雕的面容,这样的新郎,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却无从选择。

交换了戒指,达尔应大家的起哄而吻了艾凡的唇。

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艾凡却因感受到他唇上的冰冷,而引起一阵战粟。

达尔对着每个前来道贺的人露出应酬式的笑容。

有一些媒体记者仍不忘逮住机会来个访问。

他们的问题几乎是对艾凡充满好奇。

甚至有一些人已先前做过调查,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史克西伯爵,可否谈谈五年前你为什么没和你妻子结婚,却在五年后的今天才决定娶她?这问题尖锐得令艾凡暗暗抽了口气。

达尔却一派轻松自在地回答:因为五年前我并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

艾凡的五脏六腑全扭成一团,原来他也是为了小羽才娶她的!天哪!史克西伯爵,那么你爱你的夫人吗?另一个记者单刀直入问出所有人想知道的问题。

也许爱,也许不爱,如果我爱她,五年前就不会让她琵琶别抱;如果不爱,我又怎么肯结束单身生活,这样的答案各位满意吗?他似真似假的答案挑起大家更大的好奇心,不过,他没让其他人再提出任何问题,匆匆带着艾凡坐上礼车,扬长而去。

礼车行驶到一半,他忽然叫司机下车,要他搭车离开,而他自己却坐上驾驶座将车子开动。

艾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她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是她明白他不是把车子驶向城堡。

我们要去哪里?她抓住椅背问他。

他由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呢?放心吧,我不会把你载去卖的。

请你放正经一点行不行?我哪里不正经了?他冷嗤一声,我是要带你去度蜜月。

艾凡的心跳漏了个节拍,度蜜月——只有他们两人,这——是奶奶安排的,他嘲讽地挑挑眉,她希望我们可以尽快替她生个曾孙子,她可真是着急!看来我们不加把劲儿怎么行呢?她怎会不了解他话中的含意,一种她无法形存的情绪袭向她。

她的心跳在加速,仿佛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但是她还是重重地甩了下头,甩开这莫名的情绪,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道:我不想去度蜜月,况且我们也不必要这么做。

要怎么做由我决定,我劝你乖乖闭上嘴,我不想因为你而破坏情绪。

说完,他疯狂的踩足油门,车子的速度令艾凡吓得不得听从他的命令。

***到了,下车吧!达尔把车子驶人一幢靠海边的别墅内,然后迳自开门下车,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撩着白纱礼服繁重的裙摆,艾凡有些狼狈地跟着他走进别墅。

哈罗!达尔。

艾凡定眼一看。

只见伏尔正与一名金发女子当着她的面热吻,她就像被点了穴般,被强迫看他们,心里正在猜测和达尔热吻的女子的身分,他们已分开,女子扭腰摆臀地朝她走了过来,落落大方地做自我介绍。

她伸出涂满寇丹的手,带着令艾凡十分不自在的笑说:嗨,你是达尔的新婚妻子吧?我是达尔的情妇,你就直呼我法拉吧。

艾凡仿佛被人重重掴了一巴掌似地难堪。

情妇?!他带她度蜜月,也带他的情妇一起来,他究竟当她是什么?他以为这样的难堪可以击败她吗?那么他太小觑她了。

她收拾起纷乱的情绪,平静地握住法拉伸出的手,以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冷静口吻和法拉打招呼。

她落落大方的态度可把法拉给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不是她之前预料的反应,她以为当她这么介绍自己,对方一定对她又打又骂的。

怎么她会如此冷漠?我是达尔的情妇!她以为艾凡没听清楚她的身份又说了一次,但得到的反应令她跌破眼镜。

我知道,我现在好累,可否麻烦你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里,我想休息一下。

就……就在二楼。

达尔替法拉回答,甚至拦腰将法拉抱起,丢了一个跟我来的眼神就上楼去了。

达尔,你真坏!法拉发出冷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就是爱我的坏!达尔发出高亢的笑声,暧昧的口气令艾凡的胃纠结在一起。

不!她会不会被打败的,绝不!她告诫自己,迈开沉重的步伐踏上阶梯。

你的房间在隔壁。

达尔看也不看她一眼,抱着法拉走人另一间,然后当着她的面关上门。

即使看不见房间内的景象,从房内传来法拉淫荡的笑声和喘息声,她也猜得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艾凡连吸了三口气,决定不理会这连串的打击,朝她的房间走了进去。

可是当她推门而人时,才赫然发现她的房间竟是和隔壁相通的,所以她很清楚的见到达尔正和法拉在床上—一她再也无法多等一秒钟,转身便逃离房间。

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了,达尔和法拉交缠的情景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也撕裂了她的心。

她奔到轿车停放处,车钥匙还插在车子的钥匙中,偏偏她不会开车,要不然她就可以离开这儿远远的——对!她可以走路,就算把双脚都断了,她也不在乎,可是,当她往前走时,她又停了下来。

不!她要是这么回去,老夫人一定会起疑心,届时要是她知道达尔是怎么待她的,一定会勃然大怒,万一因此而心脏病发,那可怎么办才好?她明白达尔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折磨她,他可真狠心!如果他以为这样子她就会被击倒,那么她就让他跌破眼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