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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025-03-29 10:33:30

心心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她知道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被柔软的毛毯紧紧包裹住,原本占据在心中的恐惧已逐渐退去,可是当她听到房门外传来凯洛斯和医生的交谈时,她不禁屏住呼息。

心心她要不要紧?要不要住院观察?凯洛斯的声音里有着浓厚的焦虑。

别担心,她并无大碍,多作休息就应该没问题了. 医生安抚着凯洛斯,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尊夫人已经怀孕了,以后得多加注意,这次虽然没有造成任阿影响,但下一次未必能如此幸运了。

乍听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心心真是又惊又喜。

上帝!她怀孕了! 她肚子一里正孕育着个小生命,是属于她和凯洛斯的。

但一想到她可能因自己的粗心而失去孩子,她便自责得无以复加。

可是这并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受害者,是小倩想加害她的,她必须告诉凯洛斯。

砰!房门被打了开来,凯洛斯似乎也察觉到她已完全清醒了。

他睑上的表情似乎没有因听到她怀孕而展现出喜悦,相反地,他的眼眸中只有愤怒和痛心交替出现。

洛斯,是小倩……。

她虽然仍觉得虚弱,但仍勉强想坐直身子。

没错,是小倩。

他的口气虽然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栗。

你全知道了?她难以置信的问。

不错,我全知道了,要不是小倩及时通知我,恐怕妳脱逃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他把手指伸进头发里,好让自己分心,否则他真怕满腔的怒气会炸开来。

OH!老天,小倩竟如此狡猾,用这么狠毒的计谋来陷害她,即使她现在想说服凯洛斯她是无辜的,她是受害者,他会相信吗?不管他信不信,她还是得为自己的清白做解释!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她的话随即被打断。

那是怎样?他投给她一抹冷酷的笑容。

妳把我送给妳的钻石送给麦克当酬劳,妳在怀了我的孩子后,却为了逃离我,不顾孩子的安危,还跳进海中,妳想藉此报复我是吗。

他的话像.是利箭射中她的心,他认为她跌入海中,是故意要伤害孩子?她在他心目中真是如此残忍的女人吗?为何他肯相信小倩,却不肯相信她?妳伤透了我的心!以前温柔热情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当初诱骗她前来,充满复仇欲望的可怕男人。

妳跟黛丝都是一样的!我错看了妳--应该说我错爱了妳才对!他补上最后一句。

心心拚命忍住欲冲口而出的鸣咽,但是,她死也不肯让他看儿她被伤得有多重。

如果他学不会信任,那他永远也不懂爱的真谛!是的!你不该爱我,正如我不==爱你一样。

她本想说不该爱你,但她还是改了口。

爱上他是个不争的事实,但也让她受到最大的伤害,这样的爱——好痛苦、好痛苦……相敬如冰,正是凯洛斯对待她的态度。

虽然他仍关心她的生活起居,但心心的心里十分明白,他真正关心的不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的她已没有半点怀孕的喜悦,并不是她不爱孩子,而是她担心孩子将会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

一个大大温暖的家,一对不相爱的父母,她小时候就是在这样的环境成长的,她不要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

她必须和凯洛斯谈一谈,只是,他愿意谈吗?现在的他待她的态度不只是冷冰冰的,就连他们曾经夜夜缠绵的房间,他也不再踏人一步。

不行!她必须打破他们之间逐渐恶化的僵局,为了孩子。

,也为了他们的未来。

正常心心下定快心要到书房去找凯洛斯时,房门却被打开来。

常心心看清来人时,睑—不禁露出厌恶的表情。

妳不懂进房间要先敲门吗?虽然她还没有办法揭发小倩的阴谋,但她发誓绝不让小倩破坏她和凯洛斯的感情。

少在我面前摆夫人的架子,在我心中,只有黛丝小姐才有资格当这儿的女主人,而妳只是个侵略者,现在是妳得到报应的时刻了。

说着,她一副无视她存存的态度,径自走向衣橱,并在未经心心的同意下,乱拿她的衣服。

住手,妳在做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

妳有眼睛,看不见我在做什么吗?小倩冷冷的笑了。

我在替妳整理行李,正确的说法是妳快被赶出这儿了!心心的身躯僵。

—妳人胡说什么?我不是胡说,我只是照主人的吩咐行事。

妳是说洛叫妳来做这些事?她不相信,她绝不!小倩冷哼一声,不理会她,迅速地将衣橱内的衣服放到大皮箱一里去。

心心咬咬牙,反身想冲出房间找凯洛斯问个明白,身后却传来小情幸灾乐祸的声音。

妳不用找主人,他刚刚搭船去希腊了,还说今晚不会日来,我相信他一定是去安排妳离去的事宜,说不定他是去找律师办你们的离婚手续,主人已经不爱妳了。

心心的心头感到一阵剧痛,小倩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事实。

老天有眼,让妳也有这一天!心心用力的吞咽一口口水,坚持的说:。

我相信洛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怀着他的孩子。

妳以为只有妳才可以替他生孩子吗?小倩反驳道:我也可以为主人生孩子的。

心心为之气结,明知小倩是想激怒她,但她却说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凯洛斯曾说过,如果她不孕,他会找小倩替他生孩子的。

妳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妳!。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她用力的将小倩推到房门口。

出去就出去!小倩带着一脸胜利者的笑容离去,彷佛在嘲弄她是个失败者。

小倩离去了,心心仍为她的话感到震惊、愤怒……还有害怕。

心心的心在抽痛,虽然不知道凯洛斯去希腊究竟是办什么事,但她却可以肯定一件事———他要她离开。

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决定?他不爱她,也不爱孩子了吗?她将双手紧紧地贴任自己的小腹上,期盼孩了可以带给她一丝信心,但是她失败了。

不!她必须坚强!她要有足够勇气坚持下去。

但随着夜的脚步逐渐逼近,她的坚持如流沙般的逝去。

黑夜离去了,黎明来临了。

老天似乎也感觉到她沉重的心情,天空也是一片灰蒙蒙的。

远处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她双手紧紧握着窗棂,是凯洛斯回来了!她的直觉告诉她。

汽车缓缓停下,车门打了开来,如她所预料的,凯洛斯从车内走了出来,随后一个女人也走出,当她看清那女人的脸时,她差点发出惊叫。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房间,冲下楼。

巧巧!心心!两个人唤着彼此的名字,奔上前紧紧地将对方拥抱住。

这里风大,妳们有什么话进屋再谈吧!。

凯洛斯嗓音沙哑地说。

心心将视线调到他睑上,疲倦的神情显示出他似乎也没睡好觉。

原来他到希腊是去接巧巧……那他应该知道她写信向巧巧求援一事了?洛……。

她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她想开口对他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进屋去吧!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进屋里去。

邢巧巧似乎也了解到她内心的不安,紧握着她的手彷佛在为她加油打气。

气氖安静得让每一个心跳声,每一个呼吸声都听得见。

自从进到大厅后,凯洛斯就直面向落地窗,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邢巧巧打破僵滞的气氛。

我收到妳的信?心心。

心心注视着她,期盼见到邢巧巧的渴望已不复早先的强烈,反而希望那封信她没有收到。

谢谢妳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邢巧巧拍拍她的手背,看了看仍保持沉默的凯洛斯一眼,眼神十分复杂,有责备,却也有谅解。

昨晚我和凯洛斯谈了一夜,他已经答应不为难妳了。

邢巧巧的话令她身躯一僵,为什么她的理解能力变弱了?为什么她不太懂邢巧巧这句话的含义?这时,凯洛斯终于回转身来,他们互视着彼此好半晌。

什么意思?我很抱歉。

他沙哑地道。

她望进他的眸子,但他的眼神深不可测。

为什么说抱歉?如果可以,她想听他说他爱她,而不是抱歉!但是,他的眼神却打碎她的期盼。

凯洛斯他知道他的做法不对,强求的爱是不会幸福的,他已经答应让妳离开这儿了心心没有半点雀跃的心,相反地,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停止了似的。

离开?是的,妳不必再被囚禁在这里。

这是她一直想要的,渴望的,但此刻,这消自口她却觉得量眩。

你真的要让我走?她再次看向凯洛斯。

是的。

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将心中那股痛楚出他的体内。

留得住妳的人,留不住妳的心,对妳或我而言都是痛苦的,与其如此,不如让妳离开,也许妳可以过得开心、快乐一此了。

孩子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快哭了,但仍将眼眶的泪水努力逼回肚子里。

由妳决定,如果妳不想要就拿掉,如果妳留下……他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

我会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绝不推卸。

你要怎么负责?快她酸楚的问。

我会拿钱给妳的。

她最初的表情彷佛就像明明看见迎面而来的石块,却仍未闪躲而被击中了.般。

钱?她强忍着再度涌上的泪水,指甲掐入掌心。

如果我不要孩子呢?我也不会怪妳的。

他口气平静得令人害怕。

她就要因心碎而死了……心心知道自己如果不快点离开他,她会软弱地在他面前哭出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不能哭,她绝不能在他面前哭。

随时,我已经做好一切安排了。

是的!包括叫小倩替她收拾衣物。

既然如此,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取其辱吗?心心.…刑巧巧注视着小堂妹,觉得事有蹊跷。

妳还好吧?我高兴得不得了…。

她硬挤出一丝笑容,然后以自己部难以相信的冷静口吻道: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

凯洛斯的眼神阴沉而忧郁。

我马上派人开船送妳们离开。

匆匆说完后便掉头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滑落下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正对着他吶喊,为什么不说句希望我留下的话?不管命令或恳求,我都会立刻答应.…但他还是没有听见她的吶喊。

没有道别的话,在吩咐船只带她们离开后,凯洛斯便失去了踪影。

难道他连见她最后一面也不肯?心心,妳真的没事吗?刑巧巧的声音打断了心心纷乱的思绪。

我会有什么事呢?她苦涩地说。

可是我觉得妳……别担心,她打断邢巧巧的话,我很好,真的很好,我真的很感谢妳可以来.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好姊妹,妳以为我可以袖手旁观,看凯洛斯欺负妳吗?这阵子妳一定受了不少苦。

心心想告诉她,其实她并没有受苦,但这时车子已来到码头。

登上游艇,想到那个摘星星的晚上,心心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是什么让凯洛斯在说我爱妳之后,又抛弃她?难道他的爱己不存在了吗?还是误会太深了呢?当游艇的引擎发动时,她的心痛得更为剧烈--。

蓦地,她抬起头来,眺望远处,期盼在房子的那边可以见到凯洛斯,但是渐行渐远,她什么也没见到。

也许他太骄傲、太自负了,而她何尝不是如此呢?至少他勇于承认自己的感情,但她却像个懦夫似的拚命逃避,明明是爱他的,却不肯承认;明明知道有误会,却不努力去澄清,如果她因此失去了凯洛斯对她的爱,她是咎由自取!不!她绝不能让小倩的计谋得逞,她要向凯洛斯坦承对他的感情,她爱他,她?定要告诉他,她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这是不负责任的!而且,她不能原谅自己,孩子也不会原谅她的。

心心冲向驾驶道:转回去!我要回家!。

心心,妳在说什么?邢巧巧显然被她吓了一大跳,妳是不是忘了拿什么东西了?是的,她鸣咽地点点头,是的,我把我的心遗忘了,我一定要回去。

什么? 邢巧巧怔愣住了巧巧,她低声抽泣着,我爱洛,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爱我,我都要回去向他坦承自己的爱,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了妳确定这不是一时冲动?邢巧巧露出怀疑的表情。

我确定!她笑了出来,也许妳会生我的气,但我绝对不是要捉弄妳,我只是突然开窍了。

妳会原谅我吗?妳这个小傻瓜,我还担心妳、水远开不了窍呢!邢巧巧敲了一下她的头,以充满疼爱的口吻道。

谢谢妳,巧巧。

凯洛斯的目光落在遥远的地方,充满混乱。

她走了!没有一丝的留恋,走了……他从未如此无助,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被抽离,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以为她会为他留下,但她还是选择离开,甚至她可能不会留下他们的孩子……拳头愈握愈紧,直到指甲戳进了他的手掌,他都没有感觉。

他似乎可以拥有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却拥有不了她-- 一个他心爱的女人。

失去了她,失去了孩子,他的人生有何意义呢?打开打火机,点燃窗帘,点燃地毯,他让自己陷入一片火海,他要让自己烧成灰烬……就像他失去的爱……心心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但随着车子驶近别墅,只见到那一片熊熊大火,她恐惧得快要昏过去了。

不!这只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不是火,那不……是火!火舌像魔鬼的爪子正到处掠夺着房子。

心心在车子停下的同时,已夺门而出,当她得知凯洛斯还在屋内时,她甚至忘了自己有身孕,忘了自己有危险,不顾众人的阻止,发疯了似的冲人别墅。

洛。

她才奔至二楼,就听到一声巨响,一面墙整个燃烧起来。

满屋的浓烟、高温,几乎令心心感到一阵晕眩,脚步几乎不稳。

浓烟还断她的视线,她压低身子慢慢往前爬行,每往前一步,她就呼唤凯洛斯声。

然而,除了听到—哔剥哔剥的声音外,什么也没有响应,一种不祥的感觉猛烈扼住了心心。

洛!洛!她好不容易到达书房,不顾熊熊烈火的威胁,她抓起身旁掉落的木板,用力的撞开门,当她看到凯洛斯倒在椅子上时,她的心跳差一点停止。

她跑向前,跪倒在他脚边,俯身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见他还有心跳时,才如释重负的流下泪水。

然而,当她叫不醒他时,她的心头又是一阵阵的抽痛,以及茫然和无助。

洛,求求你醒一醒.她知道如果他们不快点离开,不被烧死,也会先被呛死,可是,以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扛得动昏迷的凯洛斯。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希望可以唤醒他,然而,不管她如何叫唤,如何摇晃,凯洛斯仍一点回应也没有。

但是,她绝对不会弃凯洛斯于不顾,一个人逃生。

洛,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块儿。

她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覆在他身上,彷佛希望可以保护他不受到伤害。

求求你,睁开双眼,为了我和孩子,求求你醒一醒。

洛,我爱你,我不要失去你,我爱你啊!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正当她感到绝望之际,她看到他的睫毛似乎有煽动的迹象,一阵浓烟紧紧包围着他们,凯洛斯忽然咳嗽出声人了令心心高兴地笑了。

洛,你醒了?她低声啜泣。

凯洛斯微微睁开双眼,而后又合了起来,隔了一会儿才再睁开来。

甜心,真的是妳吗?我是不是在作梦?还是我已经死了?。

不许你死!为了我和孩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活着。

她使劲地摇晃他一下,我爱你,不要离开找。

看他不相信的表情,她以十分肯定的口气说道: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竟然不懂得珍惜你对我的爱,如果我失去了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快乐的。

妳不会失去我的,相信我。

他替她拭去泪水,在她的搀扶下,他终于站了起来。

虽然面对火舌的威胁,但是彼此的爱,让他们毫无畏惧地破除眼前种种的危险,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信念--他们要活下去,他们要为彼此好好的活下去!即使医生一再保证凯洛斯没有生命危险,但心心却仍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惧,在病房外频频以手绢擦拭眼角,为丈夫祈祷。

丈夫虽然这个名词对她是陌生的,但却让她更肯定自己对凯洛斯的爱意。

这时,小倩缓缓走向她,睑上没有平时的敌意,有的只是深深的忏悔和愧疚。

即使如此,心心仍对她怀有警戒心。

妳又想做什么?我是来向妳道歉的,希望妳可以原谅我之前对妳所做的一切。

她十分真诚地道:我知道我的行为是不被原谅的,但是我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黛丝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十六岁那年,差点被我好赌的父亲卖入妓院,是黛丝小姐把我从火坑中救出夹的;可是她嫁给王人后,却因为主人心有所属,而郁郁寡欢,一直到她带着小主人自杀,仍得不到主人对她的谅解,主人甚至一次也没到过她的坟前!所以,我把所有的罪过全归在妳身上,但是这次的火灾,妳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他,让我觉得很感动,我相信你们是更心相爱的,只能说黛丝小姐她没有福气得到主人的爱。

对黛丝的死我也感到十分惋惜,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如果妳不再记恨,我愿意和妳做个朋友。

她对小倩的所做所为都可以谅解,也希望能化解她心中的积怨。

夫人,谢谢妳不记前嫌原谅我。

小倩被她的包容心所感动。

妳放心,黛丝的事我一定会给妳一个交代的。

她已有了安排。

即使已无大碍,但是医生仍要凯洛斯在床上多躺一天。

为什么还不睡觉?心心看着一直没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过的凯洛斯,有点责备的问。

我会认床,他像个小孩子般地撒赖,而且孤枕难眠,我想要回家。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房子被火烧得惨不忍睹?要恢复原貌可能要花费一段时间.知道火是他引起的,令她自责不已。

要是她没有改变心意,要是她迟了一步……哦!她真不敢再想下去。

妳在想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她也用力回握。

我很生气你竟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眼眶中涌上泪水,难道你没想过失去你,我会有多么伤心吗?我以为妳不在乎我,对我而言,失去妳,我的生命又有何意义。

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让她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前。

是你要我走的,她抬起手抚弄这张心爱的脸庞。

真正伤心的人是我,我以为你不爱我了,你还说了那么多无情的话,让我觉得好失望。

他的视线浏览过她的脸庞。

,甜心,请原谅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让妳得到真正的快乐,我以为让妳走才是最好的选择,请妳原谅我好吗?我早就原谅你了。

她温柔地对他笑了笑,抚弄他的额头,其实我才是需要被原谅的,我一直害怕去爱你,尤其是当我知道自己对你有了感情后--那吓坏我了。

你会原谅我吗?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凯洛斯的手紧紧圈住她的颈子,轻吻她的唇。

我很高兴听到妳这么说,现在,就算要我死去,找也没有半丝怨言。

不许你说这么蠢的话!她的手心贴在他的唇上,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不只我会生气,连我们的儿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们的儿子?他笑着,我觉得是女儿。

不,是儿子。

他们互相凝视,最后在彼此的眼里笑开。

是女儿,是儿子,九个月后答案自然会揭晓……事实证明了凯洛斯是对的,在春天来临时,心心顺利的产下一名漂亮的小女孩。

凯洛斯对这个女儿简直疼爱到了极点,而为了表示对黛丝的愧疚,他也同意心心给女儿取名为黛丝。

虽然凯洛斯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但是心心知道,希腊人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所以在黛丝满一岁的今天,心心决定要为女儿添个弟弟,只是她檐心凯洛斯不会答应。

在看到她生产时所承受的痛苦,他就决定不让她再承受第二次,所以,他坚决要避孕。

在怕吃避孕药,装避孕器对她的身体状况会有所影响的情况,他采取的是男人最不喜欢的避孕方式:戴保险套。

为让自己的计划得逞,心心可是精心的策划布局。

当凯洛斯知道他俩要在游艇上吃烛光晚餐时,他是既期待又兴奋。

可是常他们上了游艇后,他除了烛光外,却没见到任何美味佳肴。

晚餐呢?其实他点也不饿,见到她一身低胸露背的晚礼服便已令他血脉愤张了,他饥渴得想把她压在床好好爱她一回。

即使生过孩子、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

她微笑地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动手除去他身上的衣物,直到他一丝不挂。

躺到床上去。

虽然不明白她葫芦里卖啥膏药,他们听她的吩咐,大方的四平八稳地仰躺着。

闭上眼睛。

他照做,这时,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她用绳子绑在床头和床尾。

甜心,妳在做什么?他声音沙哑的问。

享受我的烛光晚餐啊!说着,她把预备好的草莓、葡萄,分别放在他的乳头、肚脐,还拿出鲜奶油挤在他的小腹,然后,有如完成一项杰作般,开心的笑一了。

老天,甜心,妳想怎么虐待我?他呻吟着。

她向他抛个媚眼,然后轻解罗衫,这时,他才发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眼前的春光让他整个人如火在烧似的。

我该先从哪一个部位吃起呢?她伸出小巧的上头舔舔自己的红唇。

他微笑着,一随便都可以,但千万别让我等太久,因为我也——饿了。

嘘!别急,我要慢慢来. 她用一串撩人的碎吻挑逗他的唇,煽情的感觉像一池热流般一波波的流至他的心窝。

他试图反客为主,但却被她制止住。

今晚由我来主导吧!她咬起放在他乳头上的一早莓,含在嘴巴一里,然后再回到他的唇间,与他共尝草莓的滋味。

吃完一颗,又吃第二颗,接着顺势而下吃完葡萄,最后,她用舌尖舔去他小腹上的鲜奶油。

他从未想过这等行径会让人如此兴奋,使他不自觉地更加期盼她接下来的挑逗。

沿着小腹,她继续往下,然后对着他早已坚挺的男性象征粟然一笑,两眼散发着细腻的情愫。

凯洛斯呼吸急促,抖着干燥的唇道: 妳究竟从哪里学来这些诱人的方式?是你教我的,我是否青出于篮呢?随着她唇舌的移动,一股暖流自他的胸口滑过。

当他感到自己的悸动已完全陷入她灼热的唇齿之间时,凯洛斯忍不住狂喜地呻吟了起来,原本平躺在床上的腰也不自觉地拱起。

可以吗?她抬起头问。

他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如过去的经验,她双膝曲在他身旁两侧,然后抬起臀部,一吋吋地向下将他的坚挺包裹住。

在她有预谋的挑逗下,凯洛斯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腹中彷佛燃起一股即将引爆的烈火,他知道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但仍强抑压住最后的释放。

甜心,保险套….他的抗拒终于在她的驰骋下完全瓦解了。

当激情恢复了平静,空气里仍弥漫着重重的喘自心声。

心心香汗淋漓地靠存凯洛斯的胸前,彼此都十分满足于方才的激情。

甜心,妳知道这会让妳怀孕的--这就是我的巨的。

她轻声地打断他,顺手解开他手脚上的绳子,然后又静静的躺回他的胸前。

我要替你生一个儿子.我不想让妳再承受另一次生产的痛苦. 他爱怜地抚过她的脸庞、眼角、鼻尖和双唇。

那是最喜悦的痛苦,我不怕. 她低声的道:. 今天是我的危险期,说不定此刻我已经受孕了。

妳确定吗?难道你对自己的 能力有所怀疑?当然不是!他的手存她背后游移,脸上那抹笑容今她心醉。

我好想再吻妳一次,可以吗?她知道他要的不只是一个吻,他的身体已经告诉了她。

当然可以。

她昂首寻找他等待的唇,舔过他颤抖的舌尖,缓缓地,拉着他的双手来到她的胸前,再﹂次地把自己交给了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