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脸错愕的徐蓓莎比起来,迪奥显得镇定许多。
我说过不要孩子,这是天然的避孕草药,不会对你的健康有所影响,你大可放心。
他的口气平静得彷彿在谈论一件芝麻小事。
他不要孩子这句话如同重锤往徐蓓莎脑门重重地敲下——他是天生不喜欢孩子?还是另有原因?不过也好,像他这么冷血又无情的人根本不配当人家的父亲。
徐蓓莎毫不犹豫的端过药汤,一口气喝个精光。
好了,我已经把药喝了,你是否可以放了黄大哥?你这么在乎他。
你爱他,是不是?不知为何,他竟因她心有所属而感到愤怒不已,他对自己的反应感到莫名又不得其解。
对、对,我爱他,他是我的爱人,这样你满意了吗?她十分恼火,以至于口不择言。
她承认了!她果然是不贞洁的女人!说,你跟他上床了没有?我不只跟他上床,而且我还跟许多男人上过床。
她气得语无伦次。
你竟是如此下贱、淫荡!他扬起了手。
他要打她了——徐蓓莎却丝毫不畏惧地抬高下巴。
当他的手落下时,却不是给她一巴掌或是一拳,而是紧紧握了她的下巴,然后如狂风骤雨般的吻了她。
她用牙齿咬著下唇,不让他的舌侵犯了她。
张开你的唇让我进去。
他的双眸锁住她的。
她不肯也不愿意,只是拚命的咬紧再咬紧,血丝竟冒出了齿唇交合处。
他不再勉强她,却也没停止他的攻击,他的唇移至她颈上的动脉,用舌尖轻轻的碰触,像在挑逗她……徐蓓莎因过分震惊而倒抽了口气,她对男女之间亲密的了解可说只有小学程度,如今遇上男欢女爱方面的高手迪奥,她的反应更显得笨拙。
迪奥的唇慢慢往下探索,停留在她的胸前,隔著衣服轻咬她的乳蕾。
红潮几乎泛满了徐蓓莎的全身,从未有过的灼热感直逼她的心脏,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似地。
她下意识地想退缩,然而他却紧紧吸吮著她不放。
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全身软绵绵的,活像要化为一摊水似地。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属于我。
迪奥的声音中,充满无法掩饰的激情。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浇在徐蓓莎的头上,让她完全清醒。
我不会属于你的!她怒视著他。
我会让你承认的。
他低吼著。
徐蓓莎看著他扭曲、怪异的表情,尚未完全明白他脸上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时,迪奥的手已探入她的裙子内,接著她听到底裤被撕裂的声音。
不……她惊叫一声,双腿本能地并拢,但迪奥蛮横的用膝盖扳开她的双腿,将手指探进去……你想要我的对不对?他眸中闪烁著得意与激情。
我不能屈服,绝不能屈服!徐蓓莎不断地告诉自己,任凭他的手指进进出出地逗弄著她,她仍强忍著尖叫的欲望。
虽然她有能力控制自己不尖叫,却没能力控制自己官感上的反应,很明显地,她下腹灼热,私处濡湿,她羞赧得不知所措。
天哪!她是怎么搞的,他只是一个冷血动物,他只想玷污她、贬低她,她怎么还会对他有反应呢?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迪奥看出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徐蓓莎咬牙切齿地叫道:你这个卑鄙的混蛋,我恨你!哈,我还未被女人恨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恨我的?他粗暴的把她抵在墙上,用力地抬高她的腿放在他的腰间。
不!放开我……她尖叫抗拒著,但在他强壮、高大的身躯前,她就像只小鸡般束手无策。
迪奥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他动手扯掉自己的裤子,将他的腰部埋进她的下体,坚挺的他攻城掠地,长驱直入,占有了她无瑕的身体。
该死!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当他感觉到自己冲破那层障碍时,他惊愕的发出诅咒,然而欲望如山洪爆发般无法停止。
徐蓓莎疼痛得想尖叫,但她的呐喊却消失在迪奥的唇中……清晨的阳光唤醍了熟睡中的徐蓓莎,她慌乱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她记不得自己是如何上床的,只记得迪奥带给她一波又一波从未体验过的高潮和震撼。
散落一地的衣物可以证明他对她的渴求是多么的急切。
然而床上却不见迪奥,但枕头上的凹痕证明了他们已同床共枕。
她想下床,蓦地双腿问的疼痛让她十分难过,但她仍咬紧牙根,双足颤抖的走进浴室。
她用热水冲刷去自己大腿间的血渍,那是她纯洁的最佳证明,她仍记得迪奥在知道她还是处女之身时的懊恼及惊愕。
他会因此转变对她的态度吗?当她清洗好自己身子,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玛莉已出现在房中,正在使唤女佣更换床单以及收拾地上的衣物。
早安,少奶奶。
玛莉眼中不再冰冷,而是充满慈祥和悦之色,甚至一向紧绷的嘴角也往上扬。
早……她偷瞄了下床头上的钟,都快十一点了,说午安还差不多呢!少奶奶要用餐了吗?玛莉左一声少奶奶右一声少奶奶,听得徐蓓莎浑身不对劲。
她连忙告诉玛莉要她直唤她的名字,岂知玛莉马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不行!在印尼,主人和佣人的身分是分得十分清楚,我岂可踰矩?玛莉关心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不舒服?我是指昨天是你的初夜,难免会有些疼痛,我可以帮你熬些纾解不舒服的草药汤,包你喝了会觉得舒服些。
呃……徐蓓莎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即使已由女孩转变成女人,但是她仍不习惯把话说得如此明白。
她的羞赧让玛莉误以为她不信任她,玛莉马上开口道:你放心好了,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我家三代皆草药通,尤其是我的母亲,她善用草药为人治病,而我承袭了她所有的知识,我还有一项专长,我能替人接生,也许你生BABY时,我可以帮你接生。
生BABY,这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生。
生孩子是每个女人的本能,你也不例外,我希望你可以早日为少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壮小子,少爷可是十分喜欢孩子的。
她很难赞同玛莉的话,如果迪奥喜欢孩子,那么为何他会不关心朵儿,甚至口口声声说他不要孩子,还逼她吃避孕药。
少爷以前并不是这么冷漠的,是前任少奶奶做了太多令少爷心寒失望的事,少爷才变得如此极端。
奶妈,你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改变了迪奥好吗?她只从陈佳慧口中得知少许有关迪奥前妻的事,此刻她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这……玛莉欲言又止,但是考虑了下,她终于颔首道:你已经是摩洛家族的一份子,那么莉莎的事也毋需对你隐瞒。
徐蓓莎从玛莉口中获知迪奥前妻——莉莎的事和陈佳慧所说的并无多大出入。
其实少爷真的很爱莉莎,谁知她天性放浪,不守妇道,不但婚前就跟男人上床,婚后还对少爷不忠,就连朵儿——朵儿也不是少爷的亲生骨肉,真亏少爷心地仁慈,肯让朵儿姓他的姓,不过老天有眼,莉莎在一次与男人幽会时开车出车祸而丧生。
她不是自杀?那全是那些八卦杂志、小道报纸胡诌乱写的,你不知道莉莎的不贞带给少爷多大的难堪和伤害。
少爷在莉莎死后喝了个烂醉,他还痛心疾首的说——说什么?一个人的感情如果不付出就不会痛苦。
玛莉感慨的一叹,唉!从此少爷就变了个人似地,一切都是莉莎导致的。
一个人的感情如果不付出就不会痛苦——徐蓓莎几乎可以体会迪奥当时是多么的痛苦,她也相信迪奥是深爱莉莎的。
莉莎和少爷可说是青梅竹马,只可惜莉莎太年经,不懂得珍惜自己拥有的幸福。
玛莉深深注视著徐蓓莎道:但我相信你可以改变少爷,你可以让他重新再爱过。
我?!徐蓓莎苦笑的摇摇头,奶妈,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当一个人在某人心中不具任何地位,那么也就不会有任何意义,又如何去改变他。
胡说!玛莉驳斥她的说法,这些年来,在少爷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少爷动了结婚的念头——他和我结婚只是障眼法,为的是不想让那些记者写出一些令摩洛家族蒙羞、难堪的报导,更为了报复,他想从折磨我中得到快感。
你说的我也不否认,但是我相信少爷娶你还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你何不自己慢慢发掘呢?玛莉神秘兮兮的道。
真如玛莉说的,迪奥娶她另有原因,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徐蓓莎真的好想知道。
喝了玛莉所熬的草药汤后,徐蓓莎的确感到舒服了些。
第一次难免会痛,以后就不会了。
玛莉直接露骨的话令她双颊染上了红霞。
玛莉见她如此害羞,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我去花园散散步。
深怕玛莉又会出其不意说出一些令她不知所措的话,她找了个藉口开溜。
她才刚走到花园就见到一脸惶恐的沈薇迎面而来,她尚末开口问及上次两名工人想对她施暴一事,沈薇已经声泪俱下的乞求她的原谅。
夫人,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两名工人会使坏,居然想强暴你不打紧,还把你推下大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你大人有大量,请你原谅我,不要告诉摩洛先生,我家里还有年迈的母亲,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求求你!面对沈薇这样的要求,心软的徐蓓莎一下子就不再生她的气,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沈薇会知道那两个工人想强暴她?是迪奥说的,还是——还有另一点她更想不通的是,她觉得沈薇的哀求和歉意有些做作,甚至她想从她泪眸中找寻一丝歉疚都找不著,为什么?夫人,求求你,我求求你!沈薇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不肯原谅她,居然双膝一曲跪在地上。
沈薇这么夸张的求饶方式不但没打动徐蓓莎,反而令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扩大,不过,她宁愿相信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告诉迪奥是你帮我逃走的。
瞧!她说不要紧张,难道只是错觉吗?但她实在不愿再多想,伸手将沈薇扶了起来。
夫人,谢谢你。
沈薇感激涕零的道。
放开沈老师!忽然一个稚幼的嗓音插了进来,连带一个小小的身躯撞向徐蓓莎,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力令她差点往后倒,好不容易她平衡好身子,朵儿又像只小母老虎扑向她,对著她又踢又打的。
我讨厌你,巫婆,是你让爹地不喜欢我的,巫婆!面对朵儿的拳脚攻击,徐蓓莎倒也不放在心上,毕竟朵儿年纪小,根本不会打伤她的。
令她感到不解的是为何朵儿会如此讨厌她?是她原本就生得一脸令人讨厌的模样,还是另有原因?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朵儿为何会口口声声说是她使得迪奥不喜欢她?又叫她为巫婆?这些偏差的观念到底是谁灌输给她的?朵儿,你听我说,她顺势抓住朵儿,蹲下身子平视她道:我不是巫婆,我也不会让你爹地不喜欢你的,请你相信我好吗?我不相信,沈老师说你是——一只手突然捂住朵儿的嘴不让她继续乱说。
夫人,朵儿在耍脾气,情绪有些不稳定,胡言乱语的,你不要介意,我马上将她带回去好好管教。
沈薇眼神慌张的将朵儿连拖带抱的离开。
面对沈薇如此怪异的神态,徐蓓莎对她的疑惑愈加扩大了……脸上的搔痒使得徐蓓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迪奥那张特大号的脸孔,而那双有著无比诱惑的黑眸正专注地凝视著她惺忪的美目。
因刚睡醒,加上迪奥眼里带著热情,她被盯得脸红心跳,心乱如麻,就连手脚也不由自主的发软,虽想推开他沉重的身体,奈何力不从心。
她只能不断眨著眼看他一寸一寸地接近自己,任由他轻柔的托起自己的脸庞,轻轻吻住她急欲被滋润的双唇。
徐蓓莎完全搞不懂自己,她竟一点也不想反抗他,甚至爱极了他带给她的感觉。
在他探索性的亲吻之下,她情不自禁地分开双唇,让他的舌顺利地进入她的口中。
她已控制不住自己翻腾的思绪,只能任由自己屈服在感觉之下,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迪奥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渴求,彷彿受到了鼓舞,更热切地吻著她,舌尖也忙进忙出的逗弄著她的,直到她娇喘连连。
她感觉到他的手也没有闲下,正忙著解开她上衣的扣子,蓦然一阵凉风吹拂过她的肌肤,令她忽然觉醒过来。
不……她握住他的手,这里是花园……别墅里的佣人和警卫很多,要是被他们任何一人见到她竟然不知羞耻地在花园和迪奥亲热,那往后叫她如何面对他们。
那么我们去房间。
他含著她的耳珠,热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朵,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他将她由躺椅上抱了起来,无视迎面而来佣人们暧昧的眼光,抱著她回房间。
他几乎以难以相信的速度褪去自己的衣物,当他高傲挺直的立在她面前时,徐蓓莎努力让自己不要脸红,但不可避免的是红潮依然不听使唤她攀升而起。
我要你……在这令人屏息的时刻,他正用一种令她全身无力的炽热眼神凝视著她。
迪奥那对深邃的眸子闪动著欲望之火,他火热的双唇在她的唇上游走,灵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品尝著她的甜美。
当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时,她丝毫没有反抗,在她无声的喘息、轻微的颤抖之后,她和他袒裎相对。
迪奥好整以暇地凝视著她,他很意外也很高兴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迎向他专注的凝视。
她那玫瑰花蕾般的乳尖完美、傲然地挺立著,彷彿正在等他一亲芳泽。
你迷惑了我,小妖女。
迪奥的声音温柔而沙哑,双手紧紧地掠过她的胸部。
在迪奥双手的挑动之下,她忘情地娇吟,不可自拔地陷入了欲望的深渊之中。
她敏感的乳尖变得更紧绷,更坚挺,她圆润的乳房也变得更丰满、肿胀,然而迪奥仍不罢手地继续搓揉著她胸前的蓓蕾,兴奋难耐的她觉得双腿之间升起了一股灼热、微微刺痛的感觉。
最后他的唇代替了他的手,吻住了她小巧的乳尖,恣意地逗弄著。
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像烈火一般,熊熊燃烧著徐蓓莎的每一个细胞,令她忍不住佣懒、沉醉地呻吟。
迪奥仍不满足的继续一寸寸地攻占她的肌肤。
当他的唇落在她最敏感、最神秘的部位时,她羞怯地伸手遮掩。
迪奥却轻拉开它的手,他晶亮的双眸与她迷蒙的眼神交缠在一起。
当她了解他的意图后,她的眼睛倏地瞪大。
迪奥的舌尖如羽毛般轻拂著她阴柔的禁区,令她娇羞地紧紧咬著下唇,任由他带来欲望的狂潮和悸动。
再也控制不住的欲望,令她整个人彷彿被火焰焚烧般的扭动著,一波又一波的兴奋持续著。
接下来的一瞬间,快得令徐蓓莎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由躺著而变成趴在床上。
你……她惊讶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唇间,他的坚挺用力地摩擦著她的臀部,在她娇弱的呻吟声中,他一举探入她的阴柔禁区。
他缓缓地进出她的身体,慢慢地加快速度,更深入地占有她,令她情不自禁地随著他的动作摆动她的臀部……徐蓓莎毫不隐藏她欢愉的感受,也毫不保留地释放她的热情,随著他的律动而律动,与他一同攀上甜蜜的高峰……【第九章】在一切都结束时,徐蓓莎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在他们缠绵时,她不曾听到他说任何一句甜言蜜语,有的只是欲望的呻吟。
其实她早已领悟到存在他们之间的只有激情与欲念,并非真情真爱。
迪奥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地静候他的呼吸恢复正常速度。
我已经让那个姓黄的男人平安的回家,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纠葛。
这一瞬间,他又变回冷酷的迪奥。
这算是你对我的命令吗?她气不过的讽刺反问:难道我已失去交朋友的权利了吗?还是你打算将我像小鸟般囚禁起来?你想交朋友我不反对,但是必须先经过我的审核。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我的丈夫,不是主宰我所有事的神。
在印尼,丈夫就是妻子的神。
这个野蛮人,简直青番到了极点,她实在懒得再跟他浪费唇舌,于是她准备下床远离他,免得又与他起争执,气得自己半死。
你要去哪裹?迪奥伸手想拉住她,却被她躲开了。
难道我想洗个澡也必须经过你的同意吗?我还没如此霸道,只是——他扬起浓眉,用那双黑得慑人的晶亮眼眸望著她,我地想洗澡,不如就一起——不!她赌气的拒绝。
不?!他跳下床,不理会她的惊叫,揽腰将她抱起迳自走向浴室,让她站立在莲蓬头下,并调好水温。
你不可能——徐蓓莎无法置信的瞪视他。
能,绝对可能!他朝她露出暧昧的眼光,把手伸到她颈后,托起她的头,让她的唇迎上他的。
他的吻由轻柔转为深入、热切、索求,他似乎永远不会厌倦与她分享彼此热情的身躯。
他稍稍退开了些,近距离端详她,眼光跟随著手的动作而移动。
首先他的手指慢慢地往下游移,沿著她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双唇,一路滑到她细致的颈部。
她花蕾般的乳尖,由于沾染著水珠,看来更加娇嫩欲滴。
他忍不住低下头,伸出舌尖舔舐那诱人的花蕾,直到它们变得更加浑圆、硬挺。
徐蓓莎不禁低喃著,彷彿他给的还不够,她还要更多、更深的爱抚……于是,她轻轻扭动臀部,示意他放低身子探索她的欲望之源。
迪奥的唇缓缓地,诱人的往下移了些……吻过她的腹部、腰侧,慢慢吻向她的大腿内侧,最后,他的唇终于锁定在为他燃烧著热情的沸点中心。
他热情如火焰的舌尖愈烧愈烈,使她情不自禁一次又一次地娇吟著。
等到徐蓓莎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挑逗时,迪奥的手悄悄移到她的背后,托起她的臀部,将他深深地理人她的体内,与她一起享受纵情奔放的快感。
他强而有力的攻势令她心脏狂跳,她的双腿紧缠著他的臀部,使尽浑身的力气配合著他,在一收一放的律动之间,她让他探入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在欲望即将决堤之际,她用力抓著他的背部,指甲掐入他的肌肤。
在激情交叉的沸点中,迪奥卖力冲刺,加快速度领著她一起朝狂喜的顶峰迈进……徐蓓莎抱紧他,心底思忖著,此时他们的身体合而为一,但是心灵呢?在他的心中,他只是把她当成宣泄欲望的工具,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太太?她好迷惘。
如果用双面人来形容迪奥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白天迪奥依旧是个冷漠的丈夫,但夜里却是个热情如火的情人,他强烈的欲望令徐蓓莎难以置信,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懂得不多,迪奥可算是她的启蒙老师,他教她体验了许多前所未有过的感觉,也让她真正享受到肉体上的喜悦。
但是心灵上她仍觉得十分空虚。
她曾想也许有个孩子就可以弥补她的缺憾,只是迪奥仍旧每个晚上都要她喝下避孕的草药汤,恐怕她的愿望将难以实现。
想到药汤,徐蓓莎不禁敬佩玛莉对草药的认识,有一次她觉得头痛,吃了玛莉熬的草药汤后马上痊愈。
玛莉待她恨好,经常在空闲时告诉她一些有关迪奥小时候的事,让她对迪奥有更深切的认识。
她与迪奥结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迪奥给了她相当大的自由,她可以到岛上的市中心去逛逛,只是最近印尼经济出现了危机,岛上出现了许多暴民,为了安全著想,她还是留在别墅。
令她啼笑皆非的是她的父母对她匆促结婚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认定他们责任已了,兴高采烈的携手环游世界。
唉!这对宝贝的父母。
不过算算日子,她的月经已迟来了一个礼拜,令她十分困惑。
她的月经一向很准,她也明白有时一些外在因素会令月经迟些日子,所以她并不把自己月经的延迟放在心中。
倒是玛莉对这件事表现得十分关心。
少奶奶,你的经期迟了吗?迟了一个礼拜了,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奶妈,你熬的避孕草药汤会影响经期吗?除此之外,她心中还一直存在一个疑惑,那就是她在新婚之夜喝的避孕草药汤的味道和以后喝的不一样。
有时候……会吧!玛莉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但快得令人无法察觉。
你最近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只是觉得胸部有些胀胀的。
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胸部的SIZE好像大了一号似的。
那很好。
玛莉语出惊人之语道:那表示我的草药很有效。
您指的是避孕草药?呃……玛莉语气含糊,似乎在逃避什么似地,她故意转开话题道:我刚才给你做了些燕窝,你喝了吧!现在你得好好补一下身子,你太瘦了,以后生产——什么生产?您在说什么?她听出玛莉话中的诡异。
喔!我只是说以后你若要生产,身子得养壮一些。
玛莉语带双关的说。
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黯然神伤。
玛莉拍拍她的手臂,有许多事是无法预料的,孩子是上天所赐,该来时就会来。
虽然玛莉只是在安慰她,但是徐蓓莎还是很感激她。
到花园散步已成了徐蓓莎每天必做的事。
她原本都会在傍晚时分,太阳没有那么炙热的时候到游泳池游泳,但是这个礼拜来她老觉得自己很容易疲倦,所以她便用散步代替了游泳。
她坐在躺椅上,享受著海风的吹拂,悠悠传来童稚的歌唱声,她知道那是朵儿在唱歌。
至今朵儿还是十分仇视她,无法接受她,但她一点也不责怪朵儿,当她得知朵儿的身世,她对朵儿只有疼惜。
突然,除了朵儿的声音,还加入了沈薇的歌唱声。
几次相处,徐蓓莎发现沈薇不但是朵儿的家庭教师,她更像朵儿的保母,朵儿对沈薇有著十分浓厚的情感,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母亲,朵儿才会这么依赖沈薇。
想想也十分难得,沈薇的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她对照顾孩子似乎很有一套,而且十分有耐性,这令徐蓓莎十分敬佩。
也许她该找个机会和迪奥谈谈朵儿的问题,纵使莉莎有千错万错,但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朵儿已冠上摩洛姓氏,那么迪奥就该好好的关心她才对。
一阵脚步声从她背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头,发现是迪奥回来,而他身后还跟著马医生。
她正想从躺椅站起来,也不知是天气过热还是为了什么,她的眼前忽然一阵黑暗,幸亏很快便过去了,但她的身子仍因而颠踬了一下。
你怎么了?迪奥细心的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扶了她一把。
没……事。
她勉强自己扯动唇角,喔!那晕眩感竟然还余波荡漾。
看来我还真是来对了时候,蓓莎,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又受了风寒?马医生果然不亏为医生,他一眼就察觉出她的异状。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话一出口,她就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果不其然,马医生马上向迪奥投以暧昧的眼光。
迪奥,你怎么可以让蓓莎这么累?虽然是新婚,还是要有点节制才行。
OH,GOD!她就知道自己的话很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但更可恶的是迪奥居然还以轻佻的神情注视著她。
甜心,真的是我让你太累了吗?迪奥暧昧的语气令她感到自己连脚指头都红了。
跟你没关系!喔!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闻言,马医生意会的微微一笑,他倒挺识趣的打住这个话题。
我要替朵儿做例行检查了,待会儿我还要赶回去喝朋友儿子的喜酒。
例行检查?朵儿生了什么病?徐蓓莎好奇的问。
朵儿有先天性的心脏玻回答她的是迪奥。
难怪她老觉得朵儿脸色苍白,原来她竟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更令徐蓓莎对她更加的怜惜不已。
迪奥已准备明年送她去英国做开心手术。
马医生语重心长的说:不过,得视朵儿健康情况是否承受得了这么大的手术,她体质很弱,动大手术对她而言十分危险。
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得上忙的?我是说——她真的好想帮助朵儿,不过想了想,自己也不是医护人员,加上朵儿又如此排斥她,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现在是朵儿的妈咪,你只要多给予她一些关心,我相信这是对朵儿最大的帮助。
朵儿一直想要妈咪,盼了这么些年,她终于盼到了,她一定很开心。
徐蓓莎露出个惨淡的笑容,她什么奢望也没有,只希望朵儿能够接受她。
不如你跟我一块去看朵儿。
马医生的邀请令徐蓓莎十分心动却不敢行动。
她很想答应,但又怕朵儿见到她会不高兴——我先回房冲个澡。
迪奥似乎在逃避什么,说完便走开。
马医生不禁感慨一叹,朵儿长得太像莉莎,这也是为何迪奥不想面对她的原因。
马医生的话如同针扎进徐蓓莎的心般的令她难受,现在她终于明白迪奥为何会疏离朵儿,却又肯接受朵儿的原因。
因为朵儿长得像莉莎,因为他忘不了莉莎带给他的伤害,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还爱著莉莎。
一定是的!当他们进入朵儿的房间,朵儿一看见徐蓓莎——我讨厌她,她是巫婆、巫婆!朵儿的反应早在徐蓓莎的预料中,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还是先出去好了。
她很有口知之明,没想到她才转过身,马上撞到一堵人墙。
你不必出去!迪奥一脸的愤怒出现在众人面前。
徐蓓莎暗叫不妙,她相信迪奥一定听见朵儿指骂她的话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她连忙挤出笑容说道:我刚要去看你洗好澡了没有。
然而迪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步步逼近朵儿。
沈薇也察觉到他的怒气,忙将自己的身子挡在朵儿前面,如同母鸡护小鸡般地求情道:朵儿不是故意冒犯夫人的。
让开。
迪奥低声咆哮,沈薇又试著为朵儿求饶,却被迫奥给一手推开。
朵儿一张小脸却不因他的怒气而有所惊骇,反而一脸倔强的与迪奥对峙。
踉你的妈咪道歉。
迪奥命令她。
她不是我的妈咪,她是巫婆——朵儿!沈薇想捂住她的小嘴已来不及了。
谁教你这些话?迪奥虽然是对著朵儿问,却将满是责备的眼光调向沈薇。
沈薇畏缩了下,有些胆怯约为朵儿脱罪道:请不要责怪朵儿小姐,是我不该告诉她白雪公主的故事,所以才会扭曲了她的想法。
以后不准再对她说这种没营养的故事。
是……我知道了。
又来了!又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口气,徐蓓莎虽然很开心他要朵儿接受她这个新妈咪,可是他霸道的方式却令她无法接受。
正当徐蓓莎开口要反驳之际,朵儿已拗著脾气大叫了起来。
巫婆,我不要她当我新妈咪,我不要!你再叫一声巫婆试试看,我会教训你。
迪奥眼中的暴戾之气震惊所有人,但是年幼的朵儿却不知死活的又叫了徐蓓莎一声巫婆。
不要,迪奥。
徐蓓莎还是迟了一步,只见迪奥像拎小鸡般将朵儿拎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狠狠的打了她三下屁股,力道还不小呢!也许是被吓到了,也许是被打疼了,朵儿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不要打了!徐蓓莎抓住迪奥的手,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生气。
她作梦也没料到迪奥会使用暴力想使朵儿屈服,她愧疚自己害朵儿被打。
朵儿,很疼吗?她抚著朵儿的头,伸手想将她抱起,但是沈薇已快她一步如母鸡护小鸡般将朵儿抱走,大概是过度焦急,沈薇的手肘往她胸口撞了一下。
她相信沈薇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我保证一定会教好朵儿。
希望你的保证有效。
迪奥的口气好似在警告沈薇,若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她的饭碗将不保。
迪奥蛮横的态度令徐蓓莎更加气愤了。
你为什么要打朵儿?徐蓓莎一回到自己房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忿忿不平,对著迪奥咆哮。
我是在教她。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教孩子的方法很多,你可以用温和一点的方法,为何要采用暴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朵儿更无法接受我,甚至会恨我?我教孩子的方式不必你来纠正,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她接受你的。
他一副不愿再继续这话题的口气,同她勾勾手指道:过来。
徐蓓莎不是不了解他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企图,但是正在气头上的她决定不顺从他的意思,她故意忽略他眼中的火热,转身朝浴室走去。
我叫你你没听见是不?她对他的漠视令他不悦地低声咆哮。
又来了,为何他就不能改变一下这种唯我独尊的态度?为了表达心中对他的抗议,她决定来个充耳不闻。
我在叫你——见她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迪奥一个箭步的冲了过来挡在她面前。
为什么你老是学不会服从?我就是学不会!她真不明白在这已步入新好男人的九零年代,竟还存有这么专制霸道的行为,难道他不明白男女平等了吗?你——他气得握紧拳头,一副要对她出拳的模样。
徐蓓莎虽然畏惧他暴怒的模样,但是仍强作镇定的迎向他怒火熊熊的目光。
迪奥高举拳头,徐蓓莎胃部一阵痉挛——他就要动手打她了!然而他的拳头却转了个弯,重重地打向她背后的玻璃窗。
刺耳的破碎声顿时传入徐蓓莎的耳中,接著她见到的是涌出鲜血的手。
你疯了!她被迪奥这惊人之举给吓死了。
我是疯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蓦地他住了口,按著用刺耳的笑声代替他尚未说完的话。
徐蓓莎很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但是迪奥受伤的手令她更担心。
她握住他的手,你流血了,你必须找马医生替你包扎伤口。
他的眼眸里浮现了复杂的光芒,用他未受伤的手反握住她的手,我受伤了,你会在乎吗?我——她想给予肯定的回答,但一想到他刚刚蛮不讲理的态度,她就把到口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回答我的问题。
他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
不会!唉!真是死鸭子嘴硬。
他脸上的表情在瞬间中由期待变成了受伤,但马上恢复他一贯的冷漠,似乎在掩藏什么似的。
他的转变毫无遗落的全落人徐蓓莎的眼中,她好想告诉他,她在乎他。
但是那鲜红的血却令她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你再不快点止血,你会死的。
就算会死,也是我的事。
他忽然松开握住她的手,嘲弄道: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死了之后我名下的财产一半是你的——不要说了!徐蓓莎的心彷若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割著,她作梦也没料到,他仍把她当成贪婪的女人。
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还不了解她吗?我不稀罕你的钱,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她冲进浴室重重的关上了门,即使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哭,但泪还是悄悄的滑落,一滴、一滴,又一滴……这一夜,迪奥没有回来,留下徐蓓莎一个人躺在冰冷冷的床上,独自对著天花板发呆。
这是自结婚后,她第一次独守空闺,而且她相信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她总是无法了解他的想法?在他们之间隔著一条好大的鸿沟,让她总是与他隔著距离。
她不得不承认迪奥是个好情人,却不是好丈夫——或许他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误解她。
少奶奶,你睡了吗?门外传来玛莉的轻唤,唤回了徐蓓莎远扬的思绪。
奶妈,我还没睡,你进来吧!其实这是玛莉例行的行动,每到入夜,她总会送来避孕草药汤。
但今晚似乎是不需要了。
正如徐蓓莎所猜测的,玛莉端著一碗还冒著白烟的药汤进来。
奶妈,您把药搁著吧!我待会儿再喝。
她想下床,但一阵晕眩逼得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少奶奶,你觉得怎样?玛莉十分著急,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只是头有些晕——她尚未说完,玛莉马上把药汤端到她面前。
把这药给喝了,你可能有贫血的症状。
贫——血?她一向十分健康,就连感冒也很少得过,她会贫血?是,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玛莉似乎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住了口,但是为时已晚,她的话已引起徐蓓莎心中的疑惑了。
奶妈,你说谁怀孕了?如果她没猜错,怀孕的人是——你!玛莉露出和蔼的笑容,温柔的道: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你就要当妈妈。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一直在吃避孕药的吗?我说过孩子是上天赐予最珍贵的礼物,我相信有了孩子,你和少爷会更加亲密。
可是,我不是一直在喝避孕草药汤?她怀孕了……怀孕了……除了在新婚夜时你喝的是避孕草药汤之外,其他你喝的皆是容易受孕的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徐蓓莎惊讶的问。
其贾我之前仍怀疑你也和莎莉一样,可能会对少爷不忠,但是当我知道你是以处子之身嫁给少爷时,我就肯定你绝不会和莉莎一样做出背叛少爷的事,这些年来,我一 直期盼少爷可以重新再去爱,我想我的期盼已经达成了。
可是迪奥并不喜欢孩子,他不要孩子——当初在结婚时,迪奥说的话言犹在耳,徐蓓莎很担心,迪奥会不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你错了,少爷喜欢孩子,他很想要孩子,一旦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更爱你的。
徐蓓莎可没有她乐观,她怕迪奥会不接受孩子而要求她拿掉孩子,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奶妈,我怀孕的事请你先别告诉迪奥好吗?好,这件喜讯就由你自个儿告诉少爷,我相信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开心——徐蓓莎可不敢奢望。
不过,她真的很开心,虽然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她还是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一偿为人母的心愿。
上天赐予她这么珍贵的礼物,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谁也不能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