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到吴邦江的时候,那个黑衣老人缩了缩头。
只听钱公子又喝骂道:贱妇,给我站起来。
老子懒得跟你啰嗦。
他虽然是出了名的二世祖,金玉其表的泼皮货。
也忽然想到,这个话可不能说得太多。
因此,才说一句,就停了下来。
不过,对于有心的人来说,他们的话,已经足够了。
那老者冲旁边的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接过他手中的印信,转身就向酒楼门外走去。
转眼间就消失在原地。
钱公子究竟是男子,力气比刘芝兰要大。
在脸上抓了几道伤痕,头发成了鸡窝后,终于制服了刘芝兰,站了起来。
他把笑容堆满脸,转头叫道:小姐?这一下,顿时没有下文,因为刚才那美艳无双的美人儿,居然不见了。
他左顾右盼,找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阳兰。
心里正自焦躁之际。
一个青衣大汉带着一队士兵向酒楼走来。
他们大步走到钱公子和刘芝兰面前。
面无表情的说道:钱公子,刘小姐,我家大人叫你们走一趟。
这些人身上带着一股钱公子从来没有见过的杀气。
他颤抖着身子,壮起胆子喝道:你家大人是谁,找我有什么事?那个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淡淡的看着有点慌乱的钱公子说道:这位公子,刚才不是还提到老朽的名字了吗?老朽姓吴,名邦江。
钱公子和刘小姐刚才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
现在请两位帮助朝庭调查一下相关案件!嗡——————钱公子只觉得眼冒金星,一阵恐惧感让他双股战战。
不一会,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而这个时候,刚才被钱公子打得眼冒金花,半天没有反应的刘芝兰也反应过来了。
她放声尖叫起来。
在她的尖叫声中,那吴邦江手一挥,几个大汉走了过来。
把两人架上就向酒店门外推动。
直到他们走远,谢斌才清醒过来。
他急急的寻找着阳兰。
脸上笑容简直是盛开的花。
看到男装的阳兰,他跑上去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开心的叫道:小兄弟,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我报仇了!老天有眼啊。
我报仇了。
阳兰温柔的笑道:恭喜谢兄。
谢斌乐得嘴都合不拢。
眼睛却东张西望。
转眼见阳兰看向自己,他忽然问道:小兄弟,刚才我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仙女站在我的旁边,还挽了我的手呢。
兄弟,你打我两下,看我刚是不是在做梦?阳兰抿嘴笑道:你刚才做梦,现在打也没有用啊!是极,是极!谢斌哈哈一笑,说道:我还真是傻了。
他重重的在阳兰的肩膀上拍了解下,痛得她呲牙裂嘴的。
不过,他一脸的怅然若失,双眼还是不死心的东张西望,说道:难道,我还真是做梦不成?可是,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大家一起做梦的?他指向正在每一个角落里,苦苦寻找阳兰的众人。
那些人都是一副梦游般的迷惑表情,口里都在念道:那美人儿呢?那位仙子我没有看到她出去啊?仙子呢?怎么消失了?肯定是躲在哪一个角落里。
一个个向满角落里的找,连那酒楼的掌柜小二也是与众人一起,有的甚至把桌子底也翻过来了。
阳兰看得双眼眯眯,兴奋无比。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谢斌一脸的落寞,喃喃念道:翩若惊鸿,皎若游龙。
似伊非伊,如梦如仙。
他念得狗屁不通,几乎是能记得的形容美人的词都一股脑儿的向外吐。
阳兰听得不耐烦起来,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
忽然惊叫道:哎呀,你母亲不是还急着要药吗?谢斌一听,马上警醒过来。
他连声向阳兰行礼,说道:多谢小兄弟提醒,在下险些误了大事。
说罢,急急的向前面冲去。
才走了两步,又回头来拉阳兰的手,兴致勃勃的说道:走,兄弟,我们回家去。
阳兰听了心中舒坦之极,当场笑道:好,我们回家。
谢斌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语误,他开开心心的冲出酒楼,要不是小二拦住,连酒钱也忘记给付了。
他一边急急的扯着阳兰向家里跑去,一边看着兵荒马乱的路人得意的说道:看,这些人肯定是因为刘知府和钱家的事而急的。
哈哈哈,老天开眼。
他一边小跑一边还要大声说笑,不免有点喘了。
他侧过头,脸红朴朴的对着阳兰说道:兄弟,我遇上你后,就好运不断。
现在不只是娘的老病可以治好了,连带大仇也报了。
人生痛快之事,莫过于此。
兄弟,我真是不知如何感谢你的好。
阳兰最喜欢听奉承话了,当下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一边施展轻功跟在他身边跑着,一边洋洋得意的说道:那可不!我也觉得自己长得一副贵人相。
谢斌一愣,细细的看了她一下,摇头道:不像!阳兰大怒,恨恨的用眼睛瞪视于他。
谢斌却浑然不觉她的杀气腾腾,继续说道:小兄弟你尖下巴,烟波眼。
这可不是富贵之相。
真要说起来,小兄弟你这个长相,是惹桃花的相。
阳兰见他接收不到自己的怒意,不免有点失望。
因此听到他的话后,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了一声后,见谢斌还是一脸平静,似乎根本就无动于衷。
当下又重重的再哼了两下。
这下,谢斌终于正视她的表情。
他紧张的看向她,脚步猛的一停,关切的问道:兄弟,你鼻子塞了?是不是跑得太快,中风了?阳兰气结无语,撒腿就跑,决定无视这个白痴。
谢斌见她没有继续哼下去。
注意力重新转回今天的遭遇上。
他一边轻快的跑着,时不时的还蹦上两下,一边开心的大笑道:哈哈,兄弟,我平生最快乐的时候,怕就是现在了。
啊——,我要飞了,我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