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5-03-29 10:53:17

十年能改变好多事能使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变得稳重也能使一个清纯可人的少女变得成熟。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好的领导人十年也足够令一家企业茁壮、成长。

在江梵大二那年白以悠也考上了同一所学校两人再度当起学长学妹他们的友情并没有因一次感情的交错而中断反而更加稳固对江梵而言白以悠几乎成了他生命事可或缺的人。

大三时他号召了几个同学利用机车开设了新竹市区的快递服务白以悠则担任他的万能助理由于服务迅速确实很快有了固定的顾客。

毕业后他利用赚来的钱正式成立区域货运公司江慢慢的延伸事业触角六年后的今天悠飚物流公司已成了台湾物流界小有名气的公司隐隐有赶上目前物流龙头大江物流趋势。

这几年白以悠都陪在他身边当他熬夜想点子时她会提供意见;她学的是财务金融于是他的钱都是她在管;悠飚成立后他当仁不让地成了他的秘书。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便当她从来不会忘了送。

同样地江梵也几乎和她的生活连在一起她被男同学或男客户纠缠不放都是他来解围;大四外婆进世时她悲伤到哭不出来后事全都是他协助处理的;晚上加班太晚他也一定会送她到家。

悠……晚间八点悠飚物流大楼江梵拖着疲累的身体推开办公室的门来到白以悠面前。

我快饿死了有没有吃的……自从白以悠二十岁后江梵便打趣道小女孩长大了于是小悠悠成了简洁有力的悠他也能省两滴口水。

他所有的衣食住行她全都掺了一脚尤其是非她煮的食物不吃如果哪天她不理他了他八成会死于营养不良。

白以悠看看墙上的钟有些意外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不过在好几次加班加过头被她教训后他已经懂得稍稍节制肚子饿会自动要东西吃。

江梵这个人忙起来就是这样有兴趣的事他会积极投入废寝忘食做到最好就像这间悠飚物流公司。

而他不在乎的事别人再怎么打骂批评他就是不在乎好比那间令人灰心的高中。

我帮你煮个面吧。

总裁室有个小厨房那是当初设计办公室时江梵强力要求的后来果然变成她专门替他煮东西的地方。

两人来到小厨房里头的东西应有尽有白以悠一边烧水一边准备其他的食标兵江梵则眼巴巴地在旁边等凝视着她美好的侧脸。

十年了……他看着她由小女孩变成小女人青涩化为妩媚高中时就是校花的她大学几乎风靡全校男同学直到入了职场追求者也没少过可他却没看过她和任何人约会也没见过她交过男朋友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摘下她这朵花。

不过明明是娇媚的面容却在上大学后被她隐藏在一副玳瑁眼镜下虽然还是一样漂亮不过少了分我见犹怜的气质多了点古板。

悠下班了你的眼镜可以拿下来了。

他带是喜欢她原来的脸那副眼镜就像张面具掩去了她所有的灵性塑造也一个他不习惯的她。

他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眨呀眨地和他说话了。

双手正忙着切菜的白以悠淡淡地瞄他一眼一点取下的意愿都没有江梵心想反正她正忙着便自动自发地帮她拿下那碍眼的眼镜。

将眼镜收到口袋里他退后一步。

这样才对嘛!漂亮多了……等一下!他又伸物把她的发束拿下黑瀑似的长发披泻他凑上前闻了一口清新的香气整颗大脑袋索性由身后靠在她肩上。

悠我快累死了……明天可不可以跷班?明知这样的问题会被她惨电他还想看她薄目含嗔的俏模样。

可以。

他的行程全在她脑袋里想也不想便没好气的回答反正明天只是全求运筹协会对台北港的落成进度会勘它的几个货柜码头还没正式启用前你还有好一阵子可以拖什么都不了解也没关系。

所以我明天跟小杨桃还是小草莓约会好呢……小樱桃她离八里港口比较近。

你真狠心。

也就是说还是要去。

为了抢得先机在台北港货柜码头启用前他必须先评估那个点究竟适合拿来做仓储配销还是物流再加上与会人士都是同业的董座或专业经理人人人虎视眈眈所以这阵子简直忙翻他了。

江梵双手搭上她纤细的腰肢疲惫地闭上眼果然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能全然地放松。

这番动手动脚毫无隔阂几乎已经像情侣般亲匿了他却还是坚持着两人纯纯的友情平常在员工和一干女伴面前他只能说是风趣幽默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表现出赖皮的一面。

迟钝又固执的男人。

白以悠在心里叹口气。

面好了。

她视若无睹背后灵的存在反正闻到食物的香气他自己会弹开。

不出所料江梵听到这三个字眼睛一亮立刻复活急匆匆地将流理台上两个大碗公放到桌上拿起其中较小的一碗就低头猛吃。

喂!那碗是……她的。

白以悠好气又好笑。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放弃将她养胖的念头可惜成效不彰教他扼腕得很于是他总是明里暗里要她多吃一些。

不过人的容量是有限的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持筷慢吞吞地吃将起来。

十分钟后他的碗已见底而她的碗公山谷只降低了四分之一水位。

我吃不下了。

她将剩下的推到他面前但见江梵有些懊恼地捞起大部分的面倒走一些汤又把碗推回去。

这些吃完。

正好他是还没吃饱于是又再次大快朵颐。

所有他会的反应都在白以悠的预估之中所以他留给她的面也恰巧是她吃得完的分量。

两人的互动模式几乎都固定了每天看着他一脸幸福吃着她做的料理和他一起分食竟成了她每天最快乐的时光。

好了快点吃完我送你回家。

他满足地咧开一嘴白牙。

你的门禁可是十点十分再拖就来不及了。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嘴里咕哝着她还是顺着他的意收拾她用毕的餐具提起皮包随着他离开。

几年来他总是在这个时候送她回家然后再开始他的夜生活和高中时期他的打工如出一辙。

有时候白以悠不免感叹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时钟上的十点十分短针总是遥望着长针远离。

隔天一早江梵带着白以悠到台北港参加会勘之后还有一场会餐是为了让厂商及政府单位联络感情。

白以悠很尽责地跟在江梵身后提醒他各家厂商的情资让他可以运用他八面玲珑的手腕在众人间如鱼得水的应对交际。

江总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名货运公司的小开从会勘一开始就相中了标致的白以悠趁机过来拾讪。

我的秘书。

瞧那家伙流里流气的江梵只简单介绍不想透露太多。

秘书贵姓?小开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直接进攻。

何总您好敝姓白。

白以悠精密如电脑般的大脑一下子就记起这个人是谁不过并非此人有什么丰功伟业而是他花天酒地的名声远播。

原来你认得我?何总眼睛一亮看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注意嘛!白秘书今天下班后不知你有没有空可否请你和我……她没空!江梵粗声粗气的打断他。

呃江总我问是白秘书我想她可能有不同的回答……我说她没空。

健臂一把搂住白以悠的纤腰将她带到自己怀中。

这样你懂了吗?这……原来白秘书是江总的人啊……何总被江梵突来的那股气势震住有些狼狈地道:我懂了我懂了那我就不打扰白秘书了。

何总话说完便垂头丧气地离去江梵扬眉看着对方落荒而逃沾沾自喜地正起邀功低下头却见到佳人皱起细眉的无奈表情。

怎么了?我替你赶走一个登徒子不好吗?他不解。

我只是在想你总是问我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可是你认为这个样子……刻意低头望向他仍搂在她腰上的手她的心情五味杂陈我还交得到男朋友吗?顺着她的眼光往下看江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这种触觉一点也不想放手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她突然这么说兴起了他的危机意识。

难道她喜欢何总那型的?不行!大手箍得更紧何总那种人绝对不行!那要哪种人才行?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要配得上你的话至少要高大威猛……不行威猛说不定会有暴力倾向所以还是斯文有礼比较好长想起码也要我这么帅绝对不可以比我穷名声更要人人赞扬……那个如何?纤手随意指向不远处一位外表斯文俊挺的男性穿着浅工业区色的西装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而会到这里餐叙的人非总字辈即董字辈应该达得上他的要求。

被她打了岔江梵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想信她这么快就相中目标了江梵恶狠狠地望向她指的方向看清那个男人后赫然一震不明所以地轻推了推了他。

此时那位被锁定的斯文男人似乎也看到他们的打量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你认识他吗?白以悠低声问难得这会场有她叫不出名字人来。

不认识。

江梵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那人终于来到眼前像是存心拆江梵的台似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弟弟。

这位先生不要乱认亲戚!回应他的是嗤之以鼻地一哼。

弟弟?白以悠的脑袋瓜儿拼命转着又看了看江梵不善的表情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你是大江物流的江靖江董事长?也就是江梵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江靖投过去欣赏的一瞥。

他处事一向低调难得出席一次餐叙这位小姐竟然联想得到。

我是。

请问你是……我是江梵的秘书白以悠。

她主动伸出玉手。

江靖礼貌性地想要回握却被江梵一把打掉。

少套关系了!不方便在人前卸他的面子白以悠只能暗地里捏他一把然后给江靖一个抱歉的微笑。

无妨。

江靖很有风度地一笑置之。

你的悠飚物流很不错想不到你有这个能力。

哼!我跟一些靠上一代庇阴的废柴是不一样的。

!江梵忍不住讥讽着已从江文清手中接班的他。

创业虽难守成更是不易。

江靖也不是省油的灯。

否则大江货运也不会变成大江物流了。

我等着看它一江春水向东流的下场。

真抱歉我只听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要比诗词他这个喝洋墨水回来的不见得比高中差点被退学的人差。

江董事长!江梵还想反嘲回去但身旁的白以悠已看不下去这种几乎幼稚的吵架。

而且她发现江靖这个人似乎不像江文清那般讨厌江梵。

她朝着江靖笑了笑。

部长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你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那我就先离开了。

他挑兴似地看了江梵一眼便像来时一般优雅地离去。

悠……江梵愠怒地看着他的背影。

那个人绝对不行!我饿了只顾着说话还没吃什么东西呢……白以悠听而不闻径自找食物去了。

悠他绝对不行!居然不理他?江梵只好使出拿手的缠功黏在她身后。

吃什么好呢?刚刚好象看到龙虾……他不行不行不行……离开会勘现场时已是近晚江林开车载着白以悠回市区嘴里还不停地叨着。

悠你千万要离江靖远一点!由于她一直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江梵存着一种莫名的不安就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即将被抢走一样。

他有什么不好?她淡淡地瞄过去。

从江家那地方出来的会有什么好东西?他在心里冷哼一声。

你不也是从江家出来的?她从不介意揭他疮疤毕竟先破而后立他早就被训练得刀枪不入了。

我……那不一样!我只是被荼毒了四、五年他可是从小被残害到大整个人都变态了。

对于自己及时逃出魔掌他似乎还蛮得意的。

可是要找合适的男人条件可是你提的。

她仍是那样平静像是完全不受他影响。

你能说他不斯文有礼吗?他……确实比起他这种大而化之的个性一上车就拆了领带和袖扣江靖可说是斯文到了极点。

而有礼这方面他这个打架打出名号的坏胚子更是被比到了谷底。

还有什么……她回想方才他说的话至少要有你这么帅吧?你认为他没有吗?他怎么可能有我这么……他有虽然江梵很不想承认但江靖长得真他妈的不错同一个工厂出品品质会差多少?他再次语塞。

而堂堂大江物流的董事长应该不会比悠飚的总裁穷太多吧?她的这句话很明显就是讽刺了。

那也不完全是他赚来的……理直气壮的反驳到现在已成了嗫嚅。

最后你还说了……对名声要人人赞扬。

由于江靖行事低调媒体甚少报道白以悠也是第一次和他见面怎么也想不出他有什么令人赞扬的地方。

这倒是没听说过……就是嘛!终于逮到机会让他扳回一城。

那家伙做事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能有什么好名声。

不过她再来一记回马枪。

总比某个成天换女朋友声名狼藉的大总裁要好一点吧?彻底被打败。

那位声名狼藉的大总裁分明就是在说他。

不过江梵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他也不是成天换女朋友只是那些女人他没有一个真正喜欢罢了。

唉!在一干女朋友面前意气风发的他只要到她面前就变成毛毛虫谁叫他什么把柄都在她手中只要她不理他他的天就会塌下来。

所以这件事就讨论到此。

她下了令他为之气结的结论。

不会吧?你真的看上江靖那家伙?此时江梵电话响了他却听而不闻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真的不适合你那样子看起来就怪奸诈的你不要……我会有分寸的你快接电话吧。

她决定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是江梵……小杨桃?今天晚上吃饭……好啊。

不过我得先送我的秘书回家所以会晚一点好吧待会见。

小杨桃?白以悠挑着眉胸口像是被捶了一拳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要去约会?她冷静地问。

嗯晚一点。

他不甚在乎地回答。

我要先送你回家。

你不怕那个小杨桃生气?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男人总把另一个女人的事摆在前面?气就气喽!反正我会让她消气的。

瞧他说的跩不拉几的可他确实有那个办法。

白以悠心里明白那群女人只是他的障眼法其实他一个也不爱所以才会毫不在意。

他只是想塑造出浪荡子的形象、一方面气死江文清另一方面他要证明就算是他这样的不肖子孙也能赢过他从小精心培栽的菁英接班人。

你不用送我回家了。

她微喟指着前方路口。

你在那里把我放下来就好我想去呼个晚餐买点东西。

你确定?他瞄了下车上时钟嗯离十点十分还有好几个小时。

我确定。

因为只要一想到他等会儿要去跟小杨桃约会她就一点都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江梵在路边停下让她下车。

在她关上门前还不忘叮咛道:记得要早点回家没事不要外面乱晃。

知道了!关上门白以悠看着车子扬长而去盈盈的水眸里渐渐蒙上雾气只是她一个眨眼把那呛到鼻头的酸意硬生生压抑下去。

不知道是第几次她目送他去和另的女人约会。

她和他一起共餐了无数次却只能羡慕那群能以女伴之名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因为那种有情调、浪漫的晚餐约会她和他从来没有过。

这世上大概没几个像她一样的傻瓜明知他只是逢场作戏却仍会为此感到心痛。

走在热闹的街头白以悠目光无神的乱晃似乎不管街上的人再多都填不满她内心的孤寂。

仔细想想在认识江梵后她的人生就被他填满了无论做什么事走到哪里几乎都有他的影子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只为自己做一顿饭或买一件不会被江梵挑剔的性感洋装?她突然有种冲动一种改变自己的冲动脑中犹在思考着该不该付诸行动时背后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声。

她定住左右张望了一下她走在人行道上不可能挡到别人的车道。

白小姐?一辆高级轿车开到她身旁副驾驶室窗户降下一个温醇的男声唤着她。

白以悠低身一看坐在驾驶室外的人是江靖。

需要送你一程吗?江靖温和地道。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走走。

她客气地拒绝。

那么我想你应该还没吃饭吧?眼镜下的眸光温暖看不出有任何企图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请白小姐一起用餐吗?这……她和他并不熟中间更卡了个江梵她犹豫着该不该答应他。

你放心我不会和江梵抢人的我保证纯粹只是吃饭。

那个愚蠢弟弟对对她的占有欲他可是看得很清楚。

而且你应该会想和我谈谈某个好多年都不开窍的傻蛋。

被他说得俏脸一热她其实也很想听听他会说什么于是依言坐上了车。

江靖熟门熟路地载她来到某间意大利餐厅各自点了餐经过这段时间的交谈两人间的互动已不再生疏反而都相当欣赏对方的内涵与聪颖甚至已经能直呼名字了。

以悠如果不是知道你有多死心眼我真想把你从江梵那里挖角过来。

江靖感叹着上帝的不公平怎么这种傻瓜都有人爱而他却是爱上一个傻瓜。

你对江梵的事情挺了解的。

她相当好奇他的心态。

你应该很讨厌他才对。

我承认我调查过他。

严格说起来他对这个弟弟的感觉很微妙好恶难以名状。

而且我一直到国一那年父亲突然接他回家我才知道我有一个弟弟我不知该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他不否认一开始心里有些不爽可是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子的人突然冒出一个弟弟也不是没有兴奋然而碍于母亲的态度他一直对江梵很冷淡后来他出国念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家之后那个弟弟就不见了。

他知道明明是同一个父亲江梵对他这衔着金汤匙的公子哥很有意见但他又何尝不羡慕江梵的自我能不顾虑他人目光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他把你当朋友那么要讨厌他很难。

她简单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可惜他不可能把我当朋友。

那么明显的敌意要看不出来就跟他一样傻了。

他自嘲地一哂倒是你陪他十年有了吧?你还要等他多久?唇边的浅笑渐渐凝结白以悠有些招架不住这么一针见血的问题。

你怎么会认为我和他……知道她难以启口江靖伸出一只手止住她的话。

就算我不调查事实也摆在眼前。

今天的会勘太阳一起来他马上替你撑伞;餐叙时你几乎是和他交换着东西吃;还有至少我就没看过哪个上司会为下属倒饮料布菜。

其实对你有兴趣的男人不少但江梵和你的互动太亲密让他们打了退堂鼓。

我和他只是朋友……她苦笑。

我怎么就交不到这种朋友?以悠以我旁观者的立场来看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骗自己就是他太迟钝。

你说答案是哪一种呢?单凭一次见面就能推测出她和江梵的情况她不得不说江靖的确观察入微。

或许都有吗。

在聪明人的面前似乎也很难伪装。

而且她在他眼中看恶意。

你太死心眼了。

有时候男人不给他一点刺激是不会开窍门的。

锐目瞄到一个正朝他们走来的眼熟身影……似乎有好戏看了。

白以悠轻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香肩突然被一双大手搭上。

你不去买东西?远远就看到和江靖交谈的江梵黑着一张脸来到他们桌边。

居然买到这里来了?我只是碰巧遇到以悠和她聊聊天罢了。

江靖替她解释。

以悠?他们什么时候熟到能直呼名字了?江梵表情阴霾地发现白以悠很自然完全没有被捉包的紧张。

悠你不是说要和他保持距离?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吃饭?我记得我似乎没有答应你什么。

她淡淡的回应。

你……被这么一说江梵才发现她真的没有正面应允会远离江靖。

这下他气急败坏起来。

你宁可和我吵架也要和他吃饭吗?我没有要和你吵架。

她微微摇头只要一牵扯到江家的人事物他就开始暴走变得蛮不讲理。

我们真的只是单纯吃饭你想太多了。

我只是保护你!他不敢相信她居然附和江靖。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而且我懂得保护自己。

不行她是他的!至少……至少不能被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拐走!江梵干脆抓住她的玉臂想直接带人走却先一步被江靖给阻拦。

我想你能和女朋友出来吃饭江靖刻意瞄了眼江梵身后那个火辣尤物以悠应该也有她交朋友的自由吧?白以悠这才发现小杨桃也跟了上来瞧瞧人家那惹火的身材和性感的衣着再对比自己正经八百的套装一种突生的悲哀袭上心头。

江靖说的对她还要骗自己多久呢?如果江梵喜欢的女人是小杨桃这类型那么她白以悠总是听他的话穿着保守衣服门禁在十点十分不能靠近别的男人。

这又算什么?悠!明知自己理亏江梵仍是不放弃把决定权交给她。

你跟我回去。

她一向很给他面子甚少在外人面前违逆他尤其这是他的最后通谍她应该听得出来。

你不用陪小杨桃吗?她的目光对上江梵身后表情不悦的女人。

把你送回家之后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她。

这句回覆让白以悠的心凉了一半。

既然他最后是陪着别的女人又何必露出对她的占有欲难道他不知道这只令她更心酸?江梵我下车前是告诉你我要先去吃晚餐然后买点东西吧?她可是没骗他。

那么我现在吃饱了江靖请问你等会儿有空吗?静侯差遣。

江靖朝江梵示威地一笑。

我想倚重一下你男人的眼光就麻烦你陪我去买一件洋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