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闷闷地传出一声似极了野兽的低吼,再度俯首,在满是蓝鳞的小脖子和稍微长宽了的肩膀上继续磨他的利牙。
所幸敖翦身为龙子,那身上的鳞片自然比鲛人更韧实,便是任他来啃,也不至损皮破肉,可饕餮牙锋齿利,绝不会毫无所感,绝不闲着的手摩挲着细致的鳞身,冰凉光滑的触觉让他爱不惜手,魁梧的男人身高手长,这一伸一捞,便已摸到了小屁股的位置,光溜溜的小鱼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臀肉完全被那只大手一掌盈握般包了个结实。
鲛人的臀线非常圆翘,又因为常年于海中以游代步,臀肉韧实,非似面团柔软,极有手感,便让那大妖怪更是爱不惜手。
敖翦被他这般毫无章法地捏着,心想着,果然被当成猪肉一样了掂量肉质了吧?方才这一试不但没能咬回去,反而被狠狠吃了一大口,敖翦却不是这般就会轻易放弃的性子,便是一次失败了可不等于下一次不会成功!‘俺们龙族自古能吞吐乾坤日月,吃个把妖怪算个啥事哩!’‘一口吃不下,那慢慢吃哩!’上古的老前辈冀獠的话在敖翦脑海中甚是清晰,敖翦瞪着眼睛,耐心地等待着时机,他发现大妖怪因为体魄高大强壮,似是担心太重压下来的话会把自己给压扁,所以高壮的男人几乎是半弓起身体地跪在床上,下盘很不稳的样子。
如果眼下是在海中,敖翦倒有几分把握,他在海中常与豚鱼嬉戏,比他大上许多的豚鱼只要抱住它的脖子然后用脚夹了便能以巧力将其翻到,可是如今却是在陆上,大妖怪像座山一般巨大魁梧,莫说要用翻的,就算用掀的也不可能。
可是不试,又怎么知道不行?敖翦再度鼓足了勇气,伸长了手臂悄悄地环上大妖怪的脖子,腿也磨磨蹭蹭地勾夹住了大妖怪粗壮的腰,突然猛地一使力!以小鱼的力气,确实是不可能扳倒丹饕,可那双琉璃眼珠中骤现一丝精光,从他身上冒出一股白藏之气,似雾非雾,似实而虚,气凝化形瞬成白虎,从旁扑来,丹饕被这巨力一撞,居然重心不稳侧跌倒在床上。
只是这气犹如风般,一来即散,消失于无形无形。
敖翦见是机不可失,立即灵巧地一跃而起,跳上大妖怪身上,坐了个稳当。
丹饕吃惊地愣住了。
能让这头连天崩地裂都不怎么眨眼的上古凶兽吃惊的事情还真不多,被小鲛人推到肯定是这几千年来的唯一一件。
汝……意欲何为?大妖怪的腹部结实得就像包了牛皮的石凳子,呼吸起伏间有着不过蛰伏未动的力量,敖翦可不敢掉以轻心,腿夹紧得跨坐在他身上,手按住大妖怪的两肩,闻他来问,便老实答曰:我这是要吃你。
一瞬间从猎人变成了猎物的丹饕二度被惊住了。
敖翦可不打算等他点头同意,扑上去啊呜一口咬在大妖怪的锁骨上,其实他也不是打算要啃下大妖怪一块肉来,他是打算让大妖怪知道,自己可不是随便吃,他也是可以吃回去的!被那两排细细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啃来啃去,倒是平添了不少乐趣,扑腾着的小鱼可比吓得缩缩发抖的要有趣许多,于是丹饕非但不加阻止,还双臂一抬往后脑交叉一枕,敞露出一副结实雄壮的身躯,便任那小鱼在身上使劲扑腾。
肉在砧板上,真是想咋样就咋样了!可说是敖翦的大好时机,偏得那妖怪一身硬实的肌肉,再加上皮厚,就敖翦这平时再硬也只啃过鱼鳔的牙口实在是有点难度,他在丹饕的锁骨上磨了大半天的牙,也不过实在黝黑的皮肤上弄出几排红红的牙印罢了,可他自己就累得牙关发酸,常要停下来歇一阵子。
见他实在辛苦,边啃还带歇息喘气的,丹饕忍不住呵呵闷笑,伸手过去,捏了那小鱼的下颚,使他张开嘴巴来,拇指压了他下唇,探入其口,摸他的牙齿,似检查他牙口般哼笑问道:可是难于下咽?便似那雄狮发现一条牙口不怎么好的小鱼在咬它的尾巴,既是不痛不痒,连拨开都不需要地任它为之,吃定了他什么都干不了般的笃定又闲适,敖翦立即被激恼了,生气地咬住那根讨厌的拇指,然大妖怪虽然有些吃疼,却并未退开,脸上笑纹愈深,反而把拇指探得更入,拨弄那嘴里的小舌头,粗糙的指头摩挲着细嫩柔软的鲛舌,带着龙涎香气的唾液顺着大指头淌下,滑过他的掌心,拉出一条银丝般滴落。
龙涎非属草木香气,乃兽之腺体香味,自是少了一份幽雅,多了几分兽心野性之惑,更兼见龙性本淫,那涎液之香更若有勾人情动的滋味。
此时香气丝丝散开萦绕空气之中,那份醇厚经久不散,足以叫人心魂大醉。
丹饕不曾料到那小鱼能有此等异香,体内热欲更是蠢蠢欲动,几难自控,偏那作俑者毫无知觉,瞪大了眼睛视线不断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敖翦自然知道大妖怪乃历万年风霜岁月,一副钢铁般的躯体自是千锤百炼,可再是千锤百炼,那也总归有些弱点!丹饕身上的衣物倒也不多,麻衣一件,□出大片胸膛,他便伸手去扯了扯,骤然眼前一亮!那强壮的胸肌上突兀的乳头,虽然是比他黝黑的肤色更深的颜色,但跟粗糙的皮肤完全不同的柔软度一看就知道就是弱点所在!!当下毫不犹豫放开了大妖怪的拇指,扑上去又是狠狠一口啃了下去。
不得不说他这一回确实拿捏住了重点,丹饕就算再怎么修炼,总不能铜皮铁骨都刻意修炼到乳头的位置上去吧?当然也还是戳不破,但问题是,那部位也不怎么经得了敖翦这么一牙口地啃下去。
小果般的乳头被叼在鱼嘴里面,疼得他皱了皱眉头,吸了口凉气,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身上的小鱼伏在他的左胸上,整个嘴巴都含上去了般,脸颊都有点鼓鼓地想努力吸吮的奶娃子。
只是没想到那小鱼皮肤冰凉凉的,嘴巴里却暖热如阳,笨拙的小舌头居然也灵活了起来,在牙齿缝隙间挑动被咬至扁形的乳尖。
这个部位可不比其他的粗皮厚肉,没一阵子丹饕便觉得被咬得发疼,好似真要给咬掉了般,又痛又涨,叫那老妖怪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喉咙发出一声闷沉的低哼。
感觉到大妖怪的异状,敖翦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放开了那颗小果,被他啃了一顿的果实现下满是牙痕,发胀般地尖起在饱满结实的左胸肌上,汁水淋漓地沾满了龙涎,散发出一种比雄兽勾引雌兽的膻腥气味更加浓郁的气息。
衣襟被拉得歪斜一旁完□露出左胸的部位,躺在床上的妖怪已不复之前的闲适,鼻息变得更重了,眉间也因为疼痛而微起皱褶。
大妖怪,疼吗?敖翦可没想到会把大妖怪的乳头弄成这般惨状,有些着慌,连忙低下头去轻轻地用舌尖抚慰地舔了舔那几乎都涨成颗玛瑙葡萄珠大小的小果,没想这还更加重了丹饕的感觉,大妖怪连忙抬起一手,一把捏住了敖翦的脖子。
敖翦不明所以,自然也乖乖不再动弹。
他是不动了,可奇怪地觉得臀后有股炽热的气息在蠢蠢欲动,好像野兽为了捕猎而无声无息地靠近,忍不住挪了挪屁股,果然便压到了一根硬邦邦又热乎乎的棍棒形状的物事,那物事不但火热异常,居然还像活物一般会轻轻抽抖般跳动。
被压到的大妖怪顿时浑身绷紧了震了震,捏着他的手稍稍一紧,敖翦还没来得及吃疼就被放开了。
注意到大妖怪连眼神都变了,一副如临大敌般,敖翦心里便想,这大概是大妖怪的另一个弱点?于是很认真地记下,下次可以试着吃一下。
而丹饕炽热的视线像能吃人一般扫过敖翦那副小身板,怎么看,这条小鱼恐怕无法完全承受他的欲望。
若是强行为之,乖巧的小鱼大概也不会反抗,可一想到自己的大玩意儿绝对能把小鱼的小屁股给撕裂弄伤,丹饕便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了。
此刻当真是望鱼兴叹,凶王如斯,真是太憋屈了!大妖怪……见那大妖怪过了好一阵子都没动静,敖翦试探着问他,你还饿不饿?饿!怎么不饿!都恨不得把你这条小鱼一口吞了,还能不饿?!只是瞧见敖翦真心实意地挂怀,丹饕便不忍要他为此忐忑,忍了那蛰伏欲奔的欲望,一手将他搂了近身,翻倒同卧床上:此时不饿,汝如何逃脱赭鼎恶爪,且与吾一一说来?嗯!敖翦见丹饕暂时不打算再吃他,而自己又吃到了一点点大妖怪,心里自是高兴,靠在大妖怪怀里,感觉到那熟悉又似乎比以前要热上几分的体温,一边说着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一边悄悄回味方才,小舌头舔了舔唇角。
大妖怪的味道真好!在心里的一个小角落,敖翦认真又仔细地记下了吃大妖怪的窍门,更对于一些没有尝试吃到的地方下了下次一定要试吃的决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条小鲛人觊觎的猎物,丹饕径自为如何把这条小鱼养胖养壮养得足够承受他胯下巨物而苦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