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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2025-03-29 10:56:45

大学怎么样?桌上放着每天如一日的鸡蛋面包加牛奶的早餐,小物依旧不厌其烦的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开口询问在一旁冲着咖啡的方振昱。

嗯,还好啦。

本来不打算考大学的方振昱,现在是财大一年生,在西华拿毕业证书好像已经是过了很久很久的事一样,其实在十二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庆祝,只不过到场的除了小物和萧楠,也就只有前任女友李臻了,所以才没有好像电视剧里那样感慨落寞的情景吧。

小物现在知道,方振昱和女友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恩爱,爱到要为彼此牺牲前途的地步,实际上,他们只是在逃避自己真实的情感而已,相比较之下,自己的故事似乎显得更幸福一些了。

彼此一旦确定感情,马上就陷入胶着状态的两个人,好像对于彼此性别的重视程度都不太在意。

小物和萧楠都应该算是粗神经的典范,也就是因为这样,方振昱才会还没解决自己的事之前,把他们的问题作为首当其冲的任务。

你打算和阿楠怎么办?你们在学校的热乎程度已经快引起大众的注意了!这种事跟我说有什么用!每次挑起事端的人几乎都是萧楠,而小物不是在教课大楼后被强吻致昏倒,就是在做爱过程中因为害怕被人发现,紧张到无法解放……总之惨的人都是他!就算被人当场抓住,那个厚脸皮的萧楠准又会当着别人的面大喊着‘我们是相爱的!’然后义无返顾的‘实践’给大家看!要说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先要拿来开刀的绝对是那家伙!!如果你能让他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和我持续保持十公尺的距离的话,也许,我们的关系还能维持至少半年的不见光状态……呵……方振昱传染了萧楠的傻笑,的确,要让发情的野兽屈服,除非他拥有哈里波特的魔法。

当然小物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不再说话。

我会找他谈谈的……***************又是一个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清晨,小物懒洋洋的从被窝里伸出手带着一丝愠怒扯下听筒。

我说过多少次,叫你别这么早给我MORNINGCALL!你是猪耳朵啊!呵~~~电话那头传出耳熟能详的愉快声音,我好想你嘛!就早点打电话来了啊。

渐渐变得不可思议的事实是,对对方的厌恶感被另一种很难表诉清楚的情感所取代,而产生如此变化的小物的内心,对此却并不讨厌。

即使现在只是听着他的声音,脑海里竟也浮现出他在说每一句话时可能出现的表情,在偷偷笑着,在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听筒,或者用他性感的唇抚摩几乎可以传递呼吸的通话口,幻想着与自己的唇相互碰触……如果这就是萧楠所说的喜欢一个人的心情的话……小物,你快下来吧!啊?我现在就在楼下。

啊?……你要带我上哪儿?小物带着硕大的头盔搂紧萧楠的腰,一边问道。

现在上学还早,我带你上外滩兜兜风。

兜风?你那么早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陪你兜风的?再次把嗓门吊到和马达相同的分贝,小物大声的问到。

萧楠没有在意他不满的言辞,继续说道。

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象这样,骑着机车到处跑了!我记得,最后那一次,是在模拟考名落孙山的时候……我听昱哥说,你那一次考试当掉,是怎么一回事啊?小物半捧着快要掉下来的头盔,努力的把每个字说清楚。

尽管不断灌进口鼻的风,已经把他吹的难以呼吸。

那天和今天一样,满街都是雾,我还记得那天的温度应该是三十七度,很热的天不是吗……你应该有听过我跟你讲我外公的事吧!哦……就是每天都吵着要和你用一个澡盆的变态外公吧!变态这个词其实是萧楠说出来的,所以小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犹豫。

嗯!他就在那天凌晨去世了。

那天我从同学家回来就听说这件事,说来也奇怪,我却一点也没有难过的感觉,我只是把自己一个人扔在浴室的澡盆里,一直到学校打响放课钟。

错过了考试,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可惜那个老家伙直到最后一刻也想着要和我一起洗个澡,可是,我们却都没有赶上……萧楠说着话,却好象是别人家发生的事一般,听不出丝毫的感伤,然而,小物听的出来,他是真的在难过着,于是搂紧萧楠腰眼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小物,其实我很喜欢那个老家伙……虽然我每次都口不择言的骂他变态,一直说自己如何的讨厌他,可是我还是喜欢外公的。

我很后悔,直到他下葬都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件事……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愚蠢?啊?小物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些什么,就此沉默的时间奇妙的走动着……我想说的是,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放弃任何机会……我不知道,只是凭着自己的这份毅力可以把现在的幸福维持多久……但我不想放弃……萧楠的话中有话,小物也不是白痴,然而他很难代表自己不负责任的发言,尤其是现在。

现在…………体育课时间。

钟已经敲过两遍,可是三年B班的教室里还有人在匆匆忙忙的换衣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萧楠一大早拖起来逛街直到现在的钟小物。

真是该死!我就说会迟到……小物口中喃喃自语,幸好现在教室空无一人,他才敢褪下长裤换上运动装。

也不知道萧楠是中了什么邪,硬是不准他穿齐膝的运动短裤,怕他不答应,还特意奉送一大堆的草莓在他的大腿、小腿上,连关节凹陷处也不放过。

这个变态!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说不准哪一天就把我连皮带骨的吞了才太平!小物!你还在这里啊!门外传来许明的声音,小物连忙把裤子拉上腰际。

我因为迟到嘛……那你又怎么回来了?哦……许明搔搔头,我今天生理痛啊!你白痴啊!小物赏了个白眼给他,一天到晚就会耍宝……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过,也许只有象许明这种人才不会为感情的事困扰吧,一想起早上萧楠所说的话,小物就觉得头隐隐作痛起来。

好烦哦,至今为止都没有表态的自己,究竟对萧楠存在什么样的想法,连自己都弄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去把握什么机会。

‘……我绝对不会放弃任何机会……不想放弃……’不是不了解萧楠的心情,可是,直到现在想起来才突然发现,自己这样不顾后果的和萧楠在一起有多么的冒险。

男生和男生还是真的无法在一起吧……啊?小物的自言自语引起许明的疑惑,什么男生和男生啊……你和萧楠又怎么了!说他白痴,联想力却是一流的,小物反了个白眼,重重拍了许明的脑门一记。

不关你的事,走啦!三楼的阳台上是二年级盆栽社的实验区,今天一早才浇过水的旱荷并没有摆在原本属于它的位置上,而从底下经过的小物和许明更不会想到,那盆旱荷正在距离实验区一窗之隔的另一处阳台上瞄准他们的头顶,垂直落下……小物,小心!从旁边突然冒出来的暴喝把小物和许明吓的一怔,脚步也不由得止住。

与此同时的,那一盆旱荷刚巧紧贴着两人准确的摔落在他们的面前,砸了个粉身碎骨。

啊!这时才被吓到未免有些太过迟钝了,看不下去的人从阴暗处跳了出来。

说你迟钝你还真是名不虚传耶!原来刚才发出这么强劲声音的人就是李臻,只见她双手叉腰,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我不是躲开了吗?!说实话,小物还真的有点怕这个师姐。

那不是你躲开,是碰巧没有砸中的好不好……真是的,现在的男生怎么都这么蠢,萧楠也是,你也是,还有你……我?被连带指到的许明确认似的点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这个他也有份。

就是你!你不是和小物同班的吗,怎么他被人怨恨你也不注意。

我被人怨恨?什么时候?小物和许明对望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喏!李臻把小物的笔记送到当事人面前。

白色的封面上被蓝色和红色的马克笔涂的面目全非,连本子的里面也全是‘变态’‘同性恋’‘下流的#%#%’等肮脏的字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糟蹋的笔记本,小物和许明异口同声的说。

今天早上,本来我要去找你,可你没有来,我看到这本笔记本掉在地上,就帮你捡起来啊……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得罪人……好奇怪……上面写着‘同性恋’什么的,难不成和萧楠有关。

脑海中灵光一现,小物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而,从心底升起的异样感却让他更焦躁不安起来…………你说和我有关?怎么可能?听到这件事,萧楠只差没把汤水喷出来,他胡乱擦擦口鼻。

我怎么会惹上什么麻烦……你不要瞎猜好不好!餐厅里吃中午饭的时间,小物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萧楠,激起他过度的反应,还好他们坐在餐厅的角落,才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我哪有?何况我是真的不知道谁会做出这种事来嘛!……莫名其妙这么凶……小物嘴里不满的嘀咕着,手下却仍旧不断的替萧楠擦拭胸前的汤水渍。

那……你有没有怎么样?……受伤了没有?萧楠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没有……不过好象被花盆擦到额头了……小物说着揉了揉自己略显晕红的前额,惹得萧楠一阵紧张。

怎么样!痛不痛?!卤莽的用手搓揉小物的前额,萧楠一点都不避讳周围的眼光。

哎哟!你不要这样啦……好痛!……很多人在看呐!萧楠!哐铛——靠近餐桌一边的落地玻璃突然原因不明的被砸个粉碎,四处飞溅起的玻璃碎屑扑天盖地的向小物袭来,萧楠眼看心爱的人就要笼罩在危机下,奋不顾身的冲上前,一下将小物扑倒,任凭尖锐的碎片划开自己的手臂和脸颊,并嵌入皮肤。

顿时,餐厅里的喧哗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尖叫,更有人冲到屋外查看状况。

操场上,除了吃过午饭正在闲晃的同学,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而地上,也只有一颗洗旧了的网球在骨碌碌的转着……*********距离连续两次伤害事件不久,小物身边又再度发生了第三、第四件过分的恶作剧,比如跑鞋里被塞了图钉,在靠窗的位置上午睡,突然被从窗外扔进来的鞭炮烧着了头发……就好象电视里常看到的,小物突然成为被不明人士攻击的对象,而他自己却压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确定最近没有跟人结下梁子?方振昱沈思了片刻,脱口问小物道。

怎么可能!就算有,也不会到要小物命的地步啊!加入讨论的李臻,想也不想就代小物答到,你想啊,起初是在他的笔记本上胡乱涂鸦,可后来,就想用花盆砸死他,又想用碎玻璃攻击,还用图钉、鞭炮……哎呀!想起来就觉得好可怕!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有什么人和我有这么深的深仇大恨。

小物一个头有两个大,整个蜷缩在保健室的床上,惟恐再有什么不明物对他进行袭击。

可恶!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会把他的内脏给挖出来喂狗!萧楠露出残暴的表情,让所有人看了不觉心寒,甚至开始有点同情肇事者了。

不过,方振昱自有自的想法。

依我看,这件事没那么单纯,阿楠,我怀疑对方是冲着你来的。

我?对!你想,在你心里最在乎的人是小物,所以,如果他出了什么状况,你一定比亲身遭受打击还来得难过,所以我断定,对方一定是痛恨着你的某个人。

拜托!照你的话说,是我惹了什么人咯?萧楠难以置信的大叫起来。

萧楠,你就想一想吗……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闯过什么祸?不是我不想讲,而是、而是……太多了啊!啊?小物和李臻同时瞪圆了眼睛,也难怪,从进西华起被萧楠拒绝过的女生何止一二十个,要是全部加起来就是一个浩浩荡荡的娘子军,一个女人的嫉妒和仇恨就可以毁了一个国家,那么一堆女人的话……众人不由得集体发出咽口水的声音。

那、那怎么办?我不要这样啦!小物急的快哭出来了,一想到被一堆人攻击,就想起老师上课时讲到的凌迟之刑,要被人一刀刀割肉,一块块噬骨……哇~~~~~~~~~~~~本来就不勇敢的钟小物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脆弱的泪腺,这一哭就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又来了!你是男生耶,不要动不动就哭嘛,况且,不一定就是她们啊!萧楠粗鲁的扯过小物的胳膊,将他搂在坏里安慰着。

说的对,如果是一群女生的话,校园里应该早就传开了你们两的事,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就太奇怪了。

方振昱一席话又把大家的思路搅浑,现在谁也提不出更确切的原因来了。

讨论终于在没有任何结论的情况下结束,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突发状况,萧楠被全权委任保护小物的护物使者,全天候二十四个小时贴身守卫,这可一点都不夸张,哪怕在小物上课和解手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从某处放射出的犀利的眼光……(不用怀疑,那是真的……)渐渐的,连受到保护的小物本身都觉得快崩溃了,以前就算知道自己被人监视,好歹还不清楚是谁,至少不会去注意,现在,不仅明显的遭人窥探,而且对象是萧楠。

想想看,为了被保护还得住进他的家,这不是跳出虎穴落入狼窝了吗。

你有必要连我洗澡都要监视吗?小物对着敞开的浴室外靠墙站着的萧楠怒斥道。

打从他进门到现在,除了去拉屎,萧楠无时无刻不尾随其后,连他洗澡都不准关上房门。

小物甚至都开始怀疑他的初衷了:看他那副暗爽的得意模样,分明另有企图。

小物不由分说的走到浴室门前,一把将浴室的房门关上,并且加了道锁。

喂!小物你快开门啊!那样不行的……门外萧楠急切的呼喊,小物充耳不闻,他冲着紧锁的房门作了个鬼脸。

我才不要呢!谁知道你按的什么心……大色狼!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没有想到萧楠这样的大老粗还挺会照顾人的。

小物伸进一条腿搅了搅,感觉适应了些,才将自己放心的送入热水中。

呼~~~好舒服哦~~~~~吐出的水蒸气和浴缸里升起的白雾融在一起,虽比昱哥家小上一号的浴室,却一点都不显得狭窄……(那是因为自己太过小个的关系吧……)说起来,从小学起小物就长的比一般的男生来得矮,可那时还没到青春期,父母和他自己都觉得是没到长时候,然而,进了高中,眼看着其它的同学都象春笋一般越拔越高,而自己却连脚丫子都没长大,十五六岁的男生只有一米六的身高,让小物和他父母万分焦急。

幸好,小物生就一副可爱的娃娃脸,总是能引起有母性本能的女生的注意,因此,恋爱之路到不是太过坎坷,当然这只是他还没有爆发出的体质和萧楠这个敌手还未出现的时候,至于后话,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了。

忠上所述,小物到此为止还算是个异性恋者,即便被人称为‘同性恋’‘变态’什么的,他仍旧坚持‘我是正常的’这个真理,也因为如此,他对于作为萧楠的恋人而遭到攻击是十分不满的。

为什么我要受这份罪,又不是我钟小物把着那家伙不放的,是他老粘着我不放哎!而且,有些人天生下流,他的花心又不是我造成的……小物诸如此类的论调三不五时的在方振昱或许明面前发泄,也难怪,他本身就是受害者,可他却没有注意到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即使陪伴在他身边仍旧忐忑不安的萧楠的心情。

现在,他也同样不会知道,萧楠正神色正经表情严肃的质问电话另一边的方振昱。

你的行动力怎么这么差,抗战不过才八年,你要查上一个世纪哦!萧楠将自己焦急的心情吼给对方听。

拜托你,老大!你甩的女人那么多,我总得一个一个的查吧!你以为我是孙武空,会读心术啊!那你也查的太慢了!等你查出来,小物说不定早就尸骨无存了……三更半夜的你胡说什么!怪不得小物看你就讨厌。

要是你自己检点一些,哪还有这样的事发生……检点?我哪来的不检点?萧楠显然不满方振昱的措辞。

每天都让他进一次保健室的人是谁?三更半夜从窗户爬进他房间的又是谁?要是男子汉你就不要不承认!问得萧楠哑口无言之后,方振昱继续说到。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请你为小物想想,他没有你这么粗糙的神经,就算他现在也许陷入你的浓情蜜意之中,过后他还是会后悔,你以为他不会再为你们俩的性别苦恼吗?还是说,你只要他的身体,并不在乎他的心情?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放开,我不想放弃啊,我是爱小物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会给他带来这么多困扰甚至危机。

早知如此……我应该在他拒绝之后就不再缠着他……笨蛋!方振昱骂到,这样的话,你不就象对其它的女孩一样,是闹着玩的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认真的?废话!我当然——确实——肯定的喜欢小物咯!那就好!既然这样你就别管那些事了!好好的保护心爱的小物,凶手的事就交给我和李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如果找到凶手,你也别作出什么暴力的事来。

他已经被萧楠那天的气势吓坏了,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他宁可永远查不出。

……你答不答应!还是要我叫小物和你讲?!好啦好啦!我勉强答应就是……萧楠的弱点果然只有小物,发现新大陆的方振昱突然玩性大发。

说了半天,人家的亲亲小物物呢?什、什么亲亲小物物,你有病啊!怎么,我们好歹住在同一屋檐下,是同居人哎!同居又怎么样?我可是他恋人!我警告你,少给我说这种恶心的话,不然,信不信我把你那个‘同一屋檐’给烧了!天啊!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暴力男?!我可怜的小物~~~~~~~喂!你有完没完!小物还在洗澡啦……啊!!怎、怎么了?干嘛叫那么大声?萧楠?……此刻的萧楠已顾不得回答方振昱的话,他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小物所在的浴室门前。

小物?小物?!门内没有回应。

他用蛮力撞开门,发现小物已不见了踪迹,赶忙伸手进浴缸内搜索,只一会儿就拖出了一丝不挂的通红的小物。

原来,这间浴室最不尽人意的就是,它没有通风的设备,把门一关,简直是一件蒸汽密室,不知情的小物果然还是在浴缸里泡昏了。

萧楠衔口水喂到他的嘴边,他才清醒过来。

我……怎么了?小物问。

你热昏了。

我就说叫你别关门,你不听,出糗了吧!萧楠点了一下他尖翘的小鼻子,小物难受的打了个喷嚏。

我还不是怕你……你……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现在虽然是非常时期,可萧楠的个性却很难讲。

作什么?我们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啊!~~~~~~~小物掩住自己的耳朵,大叫起来。

你下流!这种话都说的出来!我下流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好了,乖乖听话睡觉!不然我就要做下流的事了……虽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产生的生理反应,可是萧楠还是决定忍耐下去。

不是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汗……怎么好象语无伦次起来……)差点溺水的惊吓和确实疲倦的心志,让小物还是屈服于睡魔,在萧楠宽阔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萧楠抚着他湿漉漉的发,露出温和的笑脸。

我会保护你的!小物……相信我……亲吻着睡梦中的人儿浅浅的皂香,萧楠也怀拥幸福的睡去……喂……发生什么事了?萧楠……小物?……***********这是一个没有保镖,没有被监视的羞耻感的上午,小物觉得身心舒爽,痛快的不得了。

昨天夜里因为拥着小物睡觉,导致感冒发烧的萧楠,今天一早就由于全身无力而被小物锁在房里了,终于让他尝到虎落平阳的滋味了,小物得意的想着。

虽然对于凶手的下一步行动还抱着胆战心惊,可整日里被人跟前跟后引人侧目,还得提防‘内患’,也实在是不好受。

如果我小心点,应该没事的吧!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最可靠。

小物对着厕所的镜子扮了个鬼脸。

有种就放马过来吧!我才不怕呢!吱~背后的门被缓缓推开,小物只觉得一股寒气吹起他后背的鸡皮疙瘩。

等他再次抬头看镜子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人。

哇~~~~~你、你谁啊!吓得只差没跌到在地的小物,下意识的向后退却。

来者有着一张陌生的面孔,略显臃肿的身材,细小的眼睛,小物无法从脑海里激活最近有关这个人的记忆,他到底是谁?男生看着小物恐惧兼好奇的表情,发出干哑的窃笑声。

……钟小物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