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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25-03-29 11:01:08

至于未来,可以预见头顶上那块乌云正在逐渐增厚,而他的前景只有一片黯淡可言。

想不到左先生是琦欢的未婚夫,哈哈哈……陈芝雯拉下百叶窗。

看来我们公司要办喜事了。

糟糕,这女人笑得像只看准猎物伺机而动的秃鹰,千万别连累了琦欢才好。

士奇心下暗忖。

不,我们只是邻居,大家都误会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是很开明的老板,不会禁止办公室恋情的。

陈芝雯笑着拍拍士奇的肩膀。

他却从她的笑声里听出了某种意味,看来很难把琦欢撇出事件外了。

我好人做到底,就叫琦欢陪你参观公司,顺便带你进入状况吧!说着,她按下内线,将琦欢叫了进来。

陈小姐,你找我?琦欢低着头,一双尴尬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士奇。

但她这模样却更启人疑窦。

士奇几乎是认命了,在这件任务完成前,他们是注定谁也摆脱不了谁了。

琦欢,你带士奇去认识一下公司,顺便给他做些工作内容的说明。

我!琦欢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暴出眼眶,怯怯瞧向士奇,他居然在笑。

天哪!一向最爱生气的人.竟不生气了,莫非她的末日到了?你未婚夫当然由你负责啦,快去吧!陈芝雯挥手让他们出去。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望着她一脸苍白泛青的模样,士奇是既无措又无奈。

对不起!琦欢是完全绝望了。

他若生气,她还能理解,但他却笑了,琦欢不自觉退离他两大步,他不会是气疯了吧?你别怕,我没疯。

这女人实在单纯的不可思议,心里想什么,脸上立刻就表现出来,和她相处久了,却也越看她越觉得可爱。

咦?她瞪圆了眼。

我也没有读心术。

他叹口气。

可是……我只是认命了。

他又摇头大笑。

没人告诉你,你很单纯吗?依士奇的狂妄个性,只要是他决定去做的事,就算老天爷蓄意恶作剧,逼得他不得不背着一个弱女子去追贼,他也会卯足力前进,不皱一下眉头。

我觉得你那句话不是赞美!她蹙眉道。

我是在陈述事实。

他好笑道。

因为你太单纯,别人很容易就能够看穿你的心事。

是……是吗?她突然红了脸。

那他是否知道她每回与他相处就心跳加快的事?这里是什么地方?士奇被一间大门贴着禁止进入标签的办公室给吸引住,没发现到她的异状。

琦欢暗松口气。

因为这里不能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

你没有好奇心吗?擅闯别人不准我们进去的地方,是不礼貌的行为。

她一本正经地道。

士奇微扬高了剑眉,偏偏他的工作就是专门挖掘别人的秘密。

他暗自记下了这间办公室,虽然不以为陈芝雯会这么笨,用如此烂的方法藏那些窃取来的商业机密,但还是得找个时间溜进去看看。

好吧!既然如此,你有哪些地方是可以介绍给我知道的?我带你去。

她带着他由七楼的办公室开始参观起。

你知道我们事务所专门接各大财团、公司的帐目来做。

七楼是大办公室,目前我们有三十五位会计师,每人手中都有五到十家的公司帐,另外会计经理还兼算事务所的帐目。

可以简述几家与我们事务所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吗?琦欢举了几个例子,士奇讶异地发现集资委托神风万能社调查陈氏会计事务所的十家大财团,竟全是陈芝雯的客户。

那你呢?随着她走出来的同时,士奇还特地看了那位会计经理一眼。

他若想调查陈氏会计事务所有无问题,由那位经理身上下手该是最快的捷径。

我也是会计,但我的资历最浅,所以我手上只有五家公司,但我还兼做一些杂务。

那不就等于小厮了?唉!这大概就是身为菜鸟的悲哀。

士奇立刻将琦欢摒除在调查范围外。

对了!我的办公室在哪里?八楼,我们的管理部、人事部、资讯部、事务部全在八楼。

他们没搭电梯,直接走楼梯回到八楼。

琦欢带着士奇走入资讯部的办公室。

因为我们事务所的文件资料非常多,所以相对的,资讯部的工作也会非常繁重。

这一点倒还难不倒他,再不济也有风江那个电脑天才做后盾,他压根儿就不担心。

琦欢!资讯部的同事出声唤她。

什么事?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便立即转向士奇道:左先生,我们事务所中午是从十二点休息到一点半,我带你去熟悉一下附近的自助餐店、餐厅吧!别假了啦!还叫左先生。

其中一位同事屈肘撞撞士奇的腰。

不好意思,我们得去用餐了……琦欢赶忙道。

便当留给你们吃。

放心!不到一点半我们是不会回来的,哈哈哈……三个同事嘻嘻哈哈跑了出去,就留下桌上两个刺目的饭盒。

大家都太闲了吗?士奇咬牙。

我……不想面对他铁青的脸,琦欢自取了一个饭盒。

不打扰你了,我去外面吃。

她打开门,一堆人跌了进来。

士奇走过去,一手搭住琦欢的肩。

各位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间办公室,又舍不得这两个饭盒,那我就把它们全部都留下来吧!大家请便,再见。

他拉着她,大大方方越过人群,走出办公室。

好酷哦!留下后方一堆迷醉的视线和新版流言——琦欢怀孕了!琦欢从没上班上得这么累过。

一整天,每位同事都找尽机会和她说话,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想知道她和那位小她两岁的左弟弟是如何谈起恋爱的?青天大老爷,冤枉啊!他小她两岁还是人事部的同事传出来的,她根本对他是半点都不了解。

琦欢!陈小姐!琦欢一脸惨淡。

不会吧?连老板都这么八卦,她明天哪还敢来上班啊?!下班了,我送你回家吧!咦?琦欢一脸讶然。

你以为我没看到你一整天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吗?啊!真想不到还有这么体贴的老板,琦欢满怀感激之心地低下头。

谢谢你。

五点半准时下班,琦欢坐上陈芝雯的车子。

其实她住的地方离公司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走路只要小心点儿也是无妨的,但她不擅于拒绝别人的好意,所以还是由老板送她到家门。

琦欢,我上次交给你那份俱乐部的帐册,你有带在身上吗?没有!因为陈小姐说那是你私人产业,不列入公司帐上,所以我一直将那本帐册放在家里,另外列清单计算,不过……琦欢略显为难地道。

陈小姐,你那份帐册恐怕有问题?陈芝雯脸色突变。

不会吧?琦欢,你是不是看错了?不!她摇头。

我算帐很仔细,而且让我看过的数字,我大部分都记得住,那本帐册真的很奇怪。

你……过目不忘?!这会儿陈芝雯的脸色全白了。

该死!原以为找只菜鸟交托秘密就没问题了,作梦也想不到这只菜鸟竟是大智若愚,她真的是看走了眼。

没那么厉害啦!琦欢腼腆一笑。

我只是比较敏感而已。

不!是我运气好,请到一个宝贝。

没有啦!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儿,我走了,明天见。

陈芝雯挥挥手,开着车子先行。

明天见。

琦欢弯腰揉一下伤脚,其实已经不太痛了。

明天得跟陈小姐说,不必再接送了,老是麻烦她,多不好意思。

她喃喃自语地走到公寓大门口,视线却被大楼角落一条懊丧的身影给吸引祝那是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她正无助地瞪着眼前的水沟瞧。

这位太太,你怎么了?琦欢好心地问她。

妇人抬头,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我的钥匙掉进水沟里了。

在哪里?琦欢极目搜寻着钥匙的踪影,只可惜排水沟里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在这里发愁了。

妇人倔傲地怒道。

这样啊!对于她不友善的态度琦欢也不以为意,还替她出主意。

那……要不要下去捞捞看?你叫我去?妇人尖着嗓门叫道。

我身上这套衣服才刚买的,好几万耶,弄脏了你赔我吗?琦欢在心里摇头,基本上,她认为这种衣服只能摆在博物馆里展示,根本不适合在日常生活中穿着。

我帮你捞吧!她走回公寓拿了根棍子出来,搅和着水沟里的黑泥,希望能够帮妇人捞到钥匙。

找到了没?妇人一边看表、一边不耐地问。

水沟太脏了,黑抹抹的,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快一点儿,我约会快迟到了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啊!不然你下去帮我捡。

什么?琦欢惊愕地抬眼望她,现代人都没学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这么脏的水沟耶!了不起我付你钱就是了。

妇人从皮包里掏出三千块。

动作快点儿,我会来不及的。

这是什么社会啊?人人都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琦欢暗叹口气,却还是下去帮她捞钥匙了。

她并不是贪图妇人那三千块,而是可怜她一脸的仓皇与焦急。

你在干什么?士奇由于偷溜进去那间禁止进入的办公室里一探,结果下班晚了。

不出他所料,里面只是陈芝雯的私人房间,女人用品倒是不少,至于商业机密根本连个影儿都没有,害他白忙一常正准备穿越马路回公寓,却看到琦欢毫无顾忌地跳下水沟里,想起她三天前才扭伤脚,这雨天走路还一拐一拐的,如此劳动没关系吗?是你啊,士奇,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感觉如何?琦欢站在水沟里朝他挥手。

很好!他闻到她身上薰人欲呕的臭味,不由地眉头一皱。

但你似乎不太好,什么宝贝这么了不得,让你如此不辞辛苦地挖进臭水沟里?你误会啦!她笑着伸手拂去额前一丝散发,污泥立刻弄黑了她半边脸。

那位太太的钥匙掉到水沟里了,我帮她捡。

士奇顺着她的手势看见避在角落处,捏着鼻子等待她捞出钥匙的贵妇人,妇人脸上还明显写着嫌恶。

这琦欢还真是个大好人——还是非常烂的那一种。

啊!找到了、找到了。

琦欢满脸欣喜地捞起一串污漆抹黑、还飘散着恶臭的东西。

找到了就快起来。

士奇无奈地抱她离开水沟。

还好吧?嗯!她点头,随即兴奋地跑向角落的贵妇人。

太太,你的钥匙。

你不要靠近我,东西洗干净了再给我。

那妇人猛地退了三大步,彷佛怕被琦欢身上的臭气给污秽了。

这……琦欢愣了下,大马路上去哪儿找水洗钥匙。

给我。

士奇却一把接过她手中的钥匙,转身再将它扔进臭水沟里。

蔼—那妇人尖叫一声,愤怒地瞪着士奇。

你竟敢把我的钥匙丢进水沟里?你的钥匙本来就在水沟里,我只是让它回归原位而已。

士奇不理她,拉着琦欢就想离开。

站住!那妇人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才没这么倒楣认识你!他轻蔑地撇撇嘴,拥着琦欢走回公寓。

你……你给我记住!妇人拿士奇没辙,只能在后面跳脚叫骂不休。

琦欢抬头,偷偷瞥一眼他沈闷的侧脸,唉!又惹他不开心了。

你在气我帮助人也不挑对象吗?士奇低头,瞧见一张凄惨的小黑脸,水灵灵的大眼正对着他一眨一眨的。

唉!他暗叹口气,情不自禁举袖擦拭她满脸的污泥。

我看过很多像你这样的烂好人,他们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却老是被占便宜、受欺负。

我不喜欢见到你是其中一个。

听他说话的语调,好像非常关怀她的样子,琦欢的心跳立刻又失了控制。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真的有很坏的人。

那位夫人是太着急了,态度才会不好。

这个女人真的已经二十五岁了吗?士奇倒认为以她的心智成熟度而言,最多只有十岁。

你的父母难道都没有教过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绝不可无吗?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死了。

她明灿的水眸瞬间黯了下来。

啊!今早才听说她是孤儿的,他竟一时忘了。

他有些不忍地伸手搂住她细小的肩。

对不起。

没关系。

温柔似水的微笑在她漂亮的唇边漾开。

我虽然没有父母,但却拥有更多人的爱,姑姑、爷爷、奶奶……还有很多很多人都非常疼我。

就是这份满足与乐观惹人心疼吧?连看遍男女之间虚情假意的士奇都不觉对她升起一股怜惜之心。

好吧!我承认你有你的道理。

那你不骂我了?她突然说出惊人之语。

士奇瞪圆了眼。

你好像很喜欢听我骂人喔?才不是!她嘟起嘴。

因为你的脸很臭,我才以为你又要骂人了嘛!没有你臭吧?他挑眉邪笑。

我会臭也是你沾染给我的,看看你这一身,简直可以薰死人了。

唉呀!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嘟起嘴,不依地跺着脚。

难道你鼻子闻得臭跟别人不一样?你是指香为臭?他故意举起手臂闻了一下。

可是我今天没有喷古龙水,身上应该没有臭味,也没有香味才对吧?你故意的。

她嗔叫道。

你知道我说的脸臭是用眼晴看的。

哇!他捂着嘴跳离她一大步。

她有超能力吗?居然可以用眼睛分辨味道。

了不起、了不起,足以列入金氏纪录了。

琦欢瞪眼鼓着腮帮子。

我不跟你说话了。

她气冲冲地走出电梯,跑回自己的公寓时,还特意用力甩门以示心中的不满。

恍惚中,士奇的大笑声在门外响起,久久不绝于耳。

你怎么这么笨——发生什么事了?琦欢才洗掉一身的污泥、围着浴巾踏出浴室,两位姑姑劈头一阵好骂就轰了过来。

我没做坏事啊!就是不做才笨。

大姑姑狠狠地瞪着她。

那天士奇刚回来,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帮你把他留下来,结果你什么事都没有做就放他走了;刚刚又把他锁在门外,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大姑姑,你怎么又监视人家?琦欢嗔道。

少废话。

大姑姑的铜铃大眼又瞪了过来。

我问的话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呢!她真是三生不幸,有个这么蠢的侄女,半点儿都轻松不得。

大姑姑,我和士奇无名无分的,怎么可以逾越礼教?琦欢真是被打败了。

都几世纪了,琦欢,拜托你聪明一点好不好?小姑姑翻个白眼。

士奇的条件这么好,人又长得英俊,你不做点牺牲怎么拴得住这个好男人?和他发生关系,他就会娶我吗?琦欢长叹一声。

小姑姑,这年头多的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的。

所以不能只过夜啊!小姑姑神秘兮兮地拉住她的手。

你要想办法怀他的孩子,只要你的肚皮争气,到时候不怕他不负责。

小姑姑!琦欢快疯了,哪有这种长辈,竟教小辈先上车后补票。

叫也没用,你小姑姑不能帮你怀孕。

大姑姑横她一眼。

喏!琦欢,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不就那么一回事儿,你要把握机会,努力进龋小姑姑苦口婆心劝道。

我叫你表姊去请士奇了,只要他一过来,你就负责做饭给他吃,让他了解你的内在美。

还有——大姑警告着。

今晚绝不准再白耗,听到没有。

我……琦欢的嘴巴才张到一半,就给小姑姑推进了厨房。

叫他娶你很容易,但要长期捉住男人的心,可得先用些心思抓住他的胃,我们帮你买了菜,你好自为之,姑姑们先回去了,加油!小姑姑朝她摆摆手。

怎么加油?琦欢目瞪口呆望着流理台上的菜,有鳖、大龙虾、鲍鱼、牛鞭……老天!这两位姑姑真不是普通伟大的人物。

她们这样搞法,难不成要她强奸士奇?哈罗!士奇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你……琦欢猛一转头,迎面是一张啼笑皆非的俊脸。

士奇跨前一步,翻看流理台上的菜。

了不起,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丰富的菜!他撇撇嘴,这些东西要全吃了,他不喷光鼻血才怪。

你怎么进来的?你两位姑姑叫人请我进来的。

他还刻意强调那个请字。

看他一头湿淋淋兀自滴着水的头发,也知道表姊的请是多么强势。

对不起哦,姑姑们这一次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我很抱歉!她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是无所谓啦!士奇古怪一笑。

但……你真要弄那种东西给我吃?先声明,我可是个勇猛的大男人喔!他秀了一个健美先生的POSE给她看。

不……她随即羞红了俏脸,不安地扯着身上的遮避。

这是姑姑们……我……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我……你觉得这样做好吗?他笑得发邪。

什么意思?她怔愕地抬头,对上他一脸邪笑,心中直呼不祥。

这个啊!士奇两只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

你再扯下去……当然!面对这种情况男方会觉得非常愉快,但女方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电视、电影上每次演到这种场面,通常女主角都会尖叫……蔼—像是在回应他,她的尖叫声适时地响起。

没错,就是这种反应。

士奇一弹指,忍不住爆笑出声。

你?她通红的脸蛋儿烧得发烫。

讨厌啦!不准看——琦欢急匆匆的脚步正想冲回房里,掩藏住这尴尬的画面,不料右脚却绊着左脚、踩住身上的长浴巾,平衡感顿失,眼看那精细的五官就要与硬实的地板相亲相爱了,一只神来之掌突然伸了过来,适时地捞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你又让我更愉快了!士奇打趣地笑望她依然吓得紧闭的双眸,这只小乌龟,还真会缩头。

咦?听到他的话,她怯怯地睁开眼,好奇观望良久,才语带惊讶说道:居然不痛耶!我这肉垫还舒服吧?他在她身下邪笑地眨着眼。

嗯!她头点到一半,才想到什么似地猛地跳起来。

你怎么……蔼—这尖叫声是一男一女合奏。

由于她突然跳起来,正好踩上他的脚。

这可就不愉快了。

他吃痛地闷道。

对……对不起哦!她挣扎着,又想起身。

士奇赶紧制止她的蠢动,这女人对危机的应变能力真是差到姥姥家了。

为了他们两人的生命安全着想,他只好辛苦点儿抱她进卧房。

我送你进去换衣服吧!你别再踩我了。

这会儿琦欢不只脸红,连眼睛都红了。

对不起。

为什么要抱歉?他拿下巴顶顶她烧烫的颊。

我说过,男人对这种事欢喜得很,我很高兴呢!啊!她这才又想起自己只围了件长浴巾,这会儿一慌张,她的春光可算是泄尽了。

唔!士奇的耳朵给她喊得差点聋掉。

快放我下来!她挣扎着猛然用力推他的胸膛。

士奇被这一场激烈的反抗弄得脚步颠倒,一不小心踢着客厅里的沙泼,随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琦欢趁此机会一溜烟躲进了卧房。

脸颊的烧烫还是那么明显,可心底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却直涌上来。

她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样的情才算是真,可这个小她两岁的男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总能牵引着她温吞如水的个性时而欢喜、时而忧!呵,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好愉快!有种渴望,这样的幸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唉哟!士奇却抚着后脑上一块肿包,灾情惨重。

所以说坏事不能做吧!他忍不住打自己的一个耳刮子,原本是无心吃她豆腐,却因贪恋含嗔带娇的羞怯模样,耍了几下嘴皮子,报应立刻临头了。

看来想和这只古板小白兔相处得好,他还有很多功课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