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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3-29 11:02:41

直升机里,一个眉眼带笑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将司辰寰给迎了进去。

新婚愉快,御皇。

这个节骨眼儿将您请出实在是很抱歉,但事态紧急,除了天纵英才的御皇外,委实没人可以……风浩天,将你的长篇大论吞回去,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那些无聊事儿。

闭眼假寐,司辰衰一脸风雨欲来的烦躁。

职司帝国之宰的风浩天,惊讶得两颗眼珠子像要爆出眼眶似的。

在帝国里,司辰寰素有笑面虎之称,风浩天跟着他也有二十年了,从没见过他发怒,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居然在司辰寰脸上瞧见怒气!?御皇啊,您……是不是欲求不满?会让正值新婚甜蜜的男人失控的,也只有这原因了。

你是不是想下半辈子都用鼻子吃饭?司辰寰作势缝他的嘴巴。

风浩天赶紧高举双手投降。

御皇英明,是小人多嘴,我再也不敢了。

司辰寰哼了两声,随意问了句:是什么事这么严重?非得我们俩一起出马才能摆平?逃过一劫?风浩天满脸大汗地吁出一口长气。

御皇外表看似轻狂不羁,实则心机深沉、手段强硬,不小心得罪他,恐怕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S国的内战又爆发了……把直升机开回去。

不等他说完,司辰寰径向驾驶下命令。

国家内战是属于皇帝的工作,找我干什么?御皇司掌天空,陆地则由皇帝主管;内战乃陆地上的事,司辰寰不想插手。

等一下,御皇,我还没说完啊!风浩天不敢再废话,直言重点。

叛军挟持了一架A国所属民航机,要求A国在联合国里力主S国的现任政府无效;而S国的政府军则索性打下一艘A国的潜水艇,劫走里头的原子弹头,威胁A国若敢乱来,小心原子弹头不长眼。

所以……他傻笑着。

其实这种说法很牵强,但因为皇帝目前正忙于波斯湾事件,因此S国的事也只能劳烦御皇了。

对啊!飞机是在天上飞的嘛,所以这档子事儿理该由我负责。

司辰寰十指扳得喀喀作响。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把那架飞机抢回来,以后就没我的事了。

御皇……风浩天求饶似的频拱手。

S国内战已持续了八年,属下和皇帝费尽心思也只能暂缓它的恶化,但……就请您行行好,平定它吧!帝国内的人做事大概分两派:皇帝严肃冷酷,行事一丝不苟,属传统派;而御皇则从不按牌理出牌,他聪明绝顶,却任性妄为,但奇怪的是,很多麻烦就在他的嬉笑玩闹中被解决了。

因此帝国内的人很习惯在问题以正常方法解决不了后,就直接丢给御皇,反正他很厉害。

司辰寰闭上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

风浩天捂着一颗快爆炸的心脏,胆战心惊地等侯御皇的决定。

到底要不要多管闲事呢?司辰寰在心底思量着。

他向来没有那种好兴致去自找麻烦,可现在回去也一样有问题。

谷月,那个令他心神不宁的女人,现在不知道在于什么?是依然处在失神中,丝毫不察他的离去吗?可恶!他越来越后悔跟她结婚,他们一定没办法好好相处的,她那种心不在焉,又冷漠无趣的个性,早晚会将他气得提早去见阎王。

唉!还是别回去了,就当……让两人彼此都冷静一下;他正好乘机重新考虑这段婚姻,想想该将它如何维系下去;而她最好去反省反省,用那种无谓的态度对待男人,真是不可爱到极点了!仔细衡量过后,司辰寰决定接下这桩工作,他朝风浩天勾勾手指。

附耳过来。

风浩天松了一口气,乖觉地将耳朵靠过去。

御皇请用。

司辰寰瞪了他一眼。

你这家伙,嘴巴真是越来越臭了。

什么请用?他的耳朵能吃吗?冤枉啊!御皇,屑下每天都有刷牙的。

看出司辰寰并非真的生气,风浩天嘻皮笑脸地跟他打着哈哈。

司辰寰忍不住怀疑,这样的人是如何登上帝国之宰宝座的?成天就会装疯卖傻,偏偏他的功绩又是众所周知的好。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买通了长老,让你的考绩年年得第一?咦?御皇怎么知道?风浩天装模作样地缩进椅子角落。

御皇,您怎么可以偷窥人家的隐私?就算你爱我,也不能这样做啊!难怪人家叫你‘疯子夫’!司辰寰翻个白眼,再跟他瞎扯下去,下一个被送进精神病院里的就是自己了。

我记得S国另外有一支和平团体好像还不错。

风浩天一点就通地说道:御皇想让他们取代S国现任政府和叛军?司辰寰颔首。

幸亏这家伙的脑袋还不错,不是只会耍嘴皮子的蠢材,不然早被他打成猪头填海去了。

劫机事件我去处理,至少其他……他附在风浩天耳边说出自己的计划。

明白吗?风洁天双眼发亮。

不愧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御皇!如果这办法成功了,S国延宕八年的内战极可能在一个月内结束。

御皇英明,您真是世界的救星啊!很好很好,你继续说吧。

懒得理他,司辰寰躺回自个儿的座位上,继续假寐。

想不到风浩天真的叽哩呱啦背了一大篇歌功颂德的文章给他听,气得司辰寰忍不住脱下身上的西装塞进他嘴里。

你给我闭嘴!风浩天面无表情抽出嘴巴里的衣服。

其实好听话听久了也会腻,还不如真心话悦耳对不对?这家伙!司辰寰霍地坐直身子。

他该不会是偷窥到他与谷月间的争执,才故意来跟他闹这一大顿吧?他精明锐利的黑瞳紧锁住风浩天斯文儒雅的侧脸,想瞧出些许端倪。

岂料风浩天正经的表情维持不到三秒钟,又作怪地对他连抛数个媚眼。

唉哟,御皇看上人家了,怎么办?好羞人哦!一番恶心巴拉话气得司辰寰忍不住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风浩天早看穿他不是当真的,根本不怕他,反而扯高了嗓子鸡猫子叫喊一通。

救命啊,杀人了,强奸喽,抢劫碍…两个加起来超过六十岁的大男人在后座里闹得不可开交。

前头的驾驶频频摇头,每回只要是御皇和帝国之宰一起出任务就会变得很吵,这两位大人物一凑在一起,什么疯事儿都干得出来。

哇!直升机在司辰寰和风浩天的打闹下失去平衡,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

驾驶只得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两位大人行行好,拜托别再拿小人的命开玩笑了。

当然啦,还没疯够的司辰寰和风浩天是不可能听的。

直升机继续倾斜。

我不玩了啦!驾驶再也受不了这种危险的挑战,索性跳伞逃生去也。

至于直升机……正保持着倾斜的角度急速下坠中!看来,这一趟去S国的路程,前途是多灾多难了——已婚和未婚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若拿这问题问人,相信十个人会有十种不同的答案。

但对谷月而言,这差别却小到几乎没有。

她嫁了一个好老公,是不?如同未婚时一样,她悠闲地坐在电脑桌前打着稿子。

她是个言情小说作家,三流的,没有很多钱,也无啥儿大名气,在小说界里混了三、四年,依然浮浮沉沉得像随时会消失,只是对于创作的一股执着,让她的作品至今仍持续地面世。

她也没想过有一天要名利双收,只希望可以长长久久、稳稳定定地写下去;很多人说这一点儿都不像是双鱼座的人会做的事。

她是双鱼座的,理该既浪漫,又情绪化才是,偏偏她却实际到令人唾弃。

她不知道实际到底是好,还是坏?但她很满足于婚前的生活倒是真的——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收入又足以养活自己,很多人都还办不到呢!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因此,她想尽办法欲将那样的生活持续到永远。

但现实逼迫,她终究得要结婚,而想到婚后得面对夫家一大群人,婆媳问题、妯娌相处、姑嫂应对……她真是好想躲到天涯海角去。

说她胆小也好,她委实逃避婚姻逃避了好长一段时间。

谁想得到她会突然交上好运遇见司辰寰——一个同她一样必须结婚,却又不愿舍弃单身生活的男人,正适合她不是吗?他们签下一只契约婚书结婚了,婚礼结束后他立刻离家出任何去,至今一个月未回。

够幸运了是不?避开了尴尬的新婚夜,是上天对她的恩宠,让她婚后的生活和婚前一模一样。

而今,她只要遵循着契约婚书,不对司辰寰动情、以致起了独占之心,相信她想持续婚关生活的愿望并不难达成。

不过,这有些难。

她在心中喟叹口气。

司辰寰是个非常吸引人的男人,聪明才智、俊秀外貌、权势富贵,他样样都具备了。

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不受如此出众的男人吸引?起码她就常常在不知不觉间对着他好看的容颜发呆;若非在婚前她早给自己做下了超强的心灵防护网,相信不出三天,她就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当然,这件事绝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们这桩婚姻恐怕就保不住了。

叮咚、叮咚……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她的灵感,瞄一眼手表。

半夜两点,会是谁呢?门铃声继续响着,响得好急。

来了!谷月穿着拖鞋往楼下跑,才走到一半,门铃声虽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一阵杂踏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她跑下楼梯,看见大厅里是一片混乱,而先前好端端地出门的司辰寰,却是被人扛着回来的。

他怎么了?她拉住场中看起来最冷静的男人问道。

风浩天一眼就认出这娇小的女人正是御皇的新婚妻子,谷月。

启禀夫人,御皇受到了一点小小的轻伤。

虽然他的言行看起来很轻佻,但谷月就是凭着直觉相信他。

既然如此,那就将他送回卧室吧!夫人!老管家很讶异她会作此决定,御皇受伤可是大事儿,轻忽不得啊!昂尾惚鸬P模飧鋈瞬皇撬道玻藉久簧抖蟀劝阉富匚允依铮盟弦痪酰魈煸倏纯辞榭觥U馄诩湮一嵴展怂忝窍认氯バ菹桑 惫仍禄踊邮郑寐页梢煌诺南氯嗣侨纪讼拢凑窃谡饫锕砗鸸斫械囊渤刹涣耸拢蝗绫3职簿捕陨嘶蓟购靡恍?可是……老管家毕竟是看着司辰寰长大的,实在是放心不下。

我相信这个人懂分寸,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言乱语的。

谷月一边安慰慌得手足无措的老人,一边送他回房安歇。

风浩天有些诧异地望着谷月的背影。

想不到这貌不惊人的女人倒有一双好眼力,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呢,岂料竟被她一眼看穿!这就是司辰寰游遍群花,最后却选中她的原因吗?安顿好老管家后,谷月再度回到大厅,向风浩天打了声招呼。

先生,可以麻烦你将辰寰背上楼吗?风浩天吃吃地笑着。

夫人,我叫风浩天。

哦!谷月在前头带路。

风先生,麻烦你了。

哪里,风浩天背着司辰寰跟在她身后。

能为像夫人这样的大美人服务是我的光荣。

谢谢你的夸奖。

她沉静的脸庞看不出喜乐,走到已经重新装修完毕的新房前,她打开房门,指着里头的大床对风浩天道:请你将辰寰放到床上。

风浩天原以为司辰寰的焦躁是源于谷月的不善伺候,但见着谷月后,他终知道司辰寰这一个月来情绪变化如更年期女人的真正原因了。

如此冷静自持的女人,只要是稍有些自信心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挑动她平静无波的心,再加上……他仔细打量了她一回。

看来,她八成是迟钝又没神经的那种女人,仿佛天生下来摧折男人的自尊似的,司辰寰在她面前一定吃了不少瘪,难怪他要不爽了!风浩天窃笑一声,将司辰寰安放到床上。

这样可以吗?夫人。

可以,谢谢。

谷月向他躬身道谢,并送他出卧房。

已经很晚了,风先生,要不要在这里先住一宿?他是很想留下来看好戏啦!不过那位厉害的御皇当真在一个月内平定了S国延宕了八年的内战,并顺利将政权移交给S国里真正有抱负、有能力为百姓做事的和平团体。

大问题都解决了,可是还有一些小小的麻烦,别忘想御皇会去收尾,终究还是只能累死他这个可怜的小宰相。

多谢夫人盛情,但我还有要事待办,不能久留。

那就不送了。

谷月对他摆摆手。

麻烦风先生出去时顺便帮我关上大门。

风浩天左脚绊右脚,差点儿跌个五体投地。

这位夫人使唤人的本事可一点儿都不比御皇差,难怪他们会成为夫妻。

不过……夫人,咱们这是头一回见面吧?您就如此放心将门户安全问题全权交由我负责?以风先生的能力,负责门户安全这小问题还大材小用了呢!我有何好不放心的。

谷月只回他一记清雅的笑。

风浩天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如来佛手掌中的孙悟空,翻身不得。

当然,属下这就去办!他识相地摸摸鼻子退了出去,不再自找苦吃。

待到风浩天离去后,谷月一肩担起了照料司辰寰的工作。

她先为司辰寰脱下肮脏的外衣,再拧来一条热毛巾,拭去他满身的风尘。

一月不见,他仍如记亿中的俊美无俦。

沉睡中的他,因为缺少那双轻狂的眼眸衬托,不羁的色彩变淡,转而流露出淡淡的天真气息,反而更惹人心怜。

她一边帮他换上干净的睡衣,纤细的手指忍不住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搜寻着。

还以为男人的肌肤都很粗糙呢!想不到他却不然,充满弹性又有劲儿的躯体摸起来不仅热力十足,还有一种淡淡的情欲在她指尖流窜,她忍不住摸上了瘾,舍不得为他扣上扣子,任它们半敞着,她的目光一览无遗地将他看了个精光。

时间就在她对他的探索中,不知不觉地流逝,她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都研究得透彻。

末了,忍不住赞叹道:你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司辰寰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昏头了?在S国的时候,他不小心中了一技毒箭,虽已经妥善治疗,但仍留下小小的后遗症,因此才会一路由S国睡回台湾,连什么时候被人扛回家里都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明白谷月为何会待在他身边,还将他剥了个半光,手指不规矩地在他身上东移西转。

她好像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从五官、脖颈、肩膀、胸膛……唔!她居然掐他胸前的凸点?很痛耶!他正想睁开眼对她斥责一番,她柔软的小手却下滑到他的男性坚挺上,瞬间,他倒吸一口冷气,无力地瘫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

谷月在心里赞叹着。

那么样地阳刚又美丽,以后他的老婆一定会很幸福……呃?想哪儿去了?突然,她拍一下自己少根筋的脑袋。

他的老婆就是她啊!还说什么幸不幸福?真是昏头了!她的手指继续往下探索。

他的腿好长,肌理结实、平滑,完美地延伸到脚踝。

好羡慕,这么笔直又修长的腿,如果能分个五公分给她就好了……谷月述迷糊糊地想着,完全没注意到他欲望中心的昂然挺立,当然更不会想到如此挑逗一名正常的男人有多危险。

司辰寰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火热的吻毫不保留地印上她的唇。

她娇小的身子彻底掩没在他健壮的躯体中,感受到她的柔软与纤细,他体内升起一股大异于情欲的怜惜情怀,而吻她的力道也不自禁放柔了。

谷月只觉心底泛出一股像是沙漠注入清水的快感,点点滴滴融化了她僵直的身躯,顺道抽走了她脑海里的理智。

司辰寰偶然睁开眼,瞧见她迷离瞳眸里闪烁着天真无邪的波光,心头又是一震,除了下半身的渴望外,另外还有一道温暖的清流在他心底奔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但却舒服得令他只想深深沉醉其中不愿醒。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不怕,她只是觉得身体热得像要烧起来,她的眼睛、耳朵、肌肤……所有的知觉都顿时变得敏锐得可怕。

他的手指温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扣,不半晌,她的上衣脱离了原本的位置,飞落床下,只剩一件简单的白色内衣遮住她胸前的春光。

好平凡的内衣样式,没有炫丽的蕾丝,也没有性感的镂空设计,只是两片以舒适为主的纯白棉布,却将她妆点得性感诱人。

他甚至等不及扯开那层布,便伸出舌头,就着布面轻挑她秀巧可爱的胸部。

一开始她只觉得热,被他舌头画过的地方整个挺立了起来;可一旦内衣被他舔湿后,又有一股微凉的冷意渗了进来,让她饱尝冰与火的刺激,忍不住逸出甜腻柔软的哼声。

唔……嗯……她那比蜂蜜还要甘甜的声音一钻入他耳朵,他的背脊便像被一股电流窜过似,禁不住机伶伶地打个寒颤。

你的声音真惹火,月儿。

碍…仿佛在回应他似,她的鼻间又哼出一记绵如柳絮的呻吟。

月儿。

再也无法忍耐,他拉下她的长裤,脑袋埋进她已半湿的底裤间。

蔼—她发出一声尖叫,但不是舒服的声音,而是某种混杂着惊悚、无助、讶异的呼喊。

他吓了一跳,猛地拾起头来。

月儿?不要!她脸色白得像纸,突然猛烈挣扎起来。

不要,放开我——为什么?他双手一回使劲儿将她压制在床上。

分明是你先挑逗我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搞什么鬼?她也不知道啊!只是……好可怕!初开始他吻地时,那感觉甜美得言语无法形容,可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针也似的杀意猛然窜入她心坎,她的理智立刻被一片恐怖的血腥给占领,她再也受不了他的碰触了。

住手,你走开,不要碰我!她拼了命捶打他结实的胸膛。

司辰寰被她惹火了,恶狠狠瞪着她。

你在耍我吗?我告诉你,我非常不喜欢女人跟我玩这种把戏。

谷月惊慌的眼神四处溜顾着,浑身打颤,活似只落入猫咪牙爪里的小雏鸟。

拜托,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那股杀意越来越浓了,好像要把她千刀万剐、凌迟致死似,她再也受不住地泪盈于睫。

司辰寰又气又怒地坐起身。

你耍够了没?我告诉过你我从不强逼女人,你不用装出那副像被强暴似的可怜表情。

她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跳下床,在房间里四处转着。

不对,我……有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总之不行,太可怕了。

很好!司辰寰也换好衣服。

既然你厌恶我到连被我碰一下都无法忍受,我们离婚。

他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离婚?谷月闻言茫然坐倒于地毯上。

他说离婚,为什么?他们才结婚一个月啊!她做错了什么,他竟要求离婚?因为她刚才拒绝他的求爱吗?可是……咦?怪了,那股针般的杀意不见了,好像随着司辰寰的离去而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确信自己不久前真的感受到两道恶毒的视线,笔直地相着她,浓浓的杀意自里头传出,不停切割着她的心,吓得她忍不住推开司辰寰,跳下床铺。

但现在,那视线呢?她仔细检查门窗,除了方才司辰寰出去时忘记关的那扇门外,其余的地方都锁得好好的,不见被人入侵的痕迹啊!她又陆续检查各个墙角、灯座、电话……搜遍了整间房也没发现什么隐藏式摄影机、窃听器的。

难不成刚才的杀意是她的错觉?还是……这房子有鬼?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爬上床,钻进棉被,当只把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以为自己看不见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某些时候她真的很没神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