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坐在前庭的秋千上,风江一手搂着晌融,满足地唏嘘。
这一路走来,他们真的是遇到了太多的挫折,眼前的幸福看起来反有点像梦。
应该是吧!满天的星斗,身边有个挚爱的男人充当暖炉,晌融不觉醉了。
找一天,我要好好谢谢聂伯伯、聂伯母,感激他们救了你、照顾你,还把司楚抚育长大。
他们没有孩子,只我一个养女;风,我想以后我要多生几个孩子,可不可以有一个姓聂?好啊!我会帮忙说服爸爸、妈妈的。
风江弯起嘴角,微微一笑。
最近爸爸明理多了,好好跟他讲,你的一片孝心他一定能够了解,只是你会很辛苦,要多生几个孩子。
不会啊,我很喜欢孩子呢!她捧起他的脸,细细看着。
你是俊男,我是美女,我们的基因这么好,怎能不多生几个美化世界?他被她独特的论调弄得止不住发笑。
怎么?你不喜欢小孩?晌融豁然推开他。
难不成你是那种只要性爱、不要孩子的人?拜托!你说哪儿去了?我不是很疼司楚吗?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你追求我的手段?难不成要我在这里证明?他突然邪魅一笑。
什么?她只觉得他笑得好贼,下意识想逃离他身边。
但风江却把她抱得紧紧的,湿热的口气吹拂在她耳畔。
我可以马上证明,我是既爱性爱、又爱小孩。
她蓦地瞪大眼睛。
大色狼——不色怎能有孩子?那也不能不挑时间、地点啊!大野地里、秋千上,他也有性致,真是够色了!报告上说:千篇一律的性爱容易使人厌倦。
他边舔逗着她秀巧的耳垂,大掌偷偷伸进她的衣衫里。
因此要常常变换做爱地点、环境,这也是维持夫妻生活高品质的一环。
胡……胡说……她想推开他,但他的挑逗太醉人了,她很难维持住理性。
既然你怀疑,那我们就来求证吧!他兴致勃勃地做起实验,绵密的热吻顺着耳垂、落在她白皙纤细的颈项上。
她的肌肤彷似水凝,轻轻一吻,就留下红红的印渍,好象标下了他的所有权,风江更是兴奋地吻得更透彻。
风……不……晌融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还是要求他不要停。
他一直都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何处是她的性感带,他了如指掌,总能很轻易挑起她体内的热情。
他一边解着她上衣的扣子,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摆里,沿着小腿摩擦进她的大腿内侧。
那是一种带着韵律的抚触,配合他唇齿对她丰胸的挑逗,她难忍激情地轻声呻吟了起来。
他放弃她胸前的蓓蕾,改而寻到娇哼不绝的唇,火热的舌暧昧地舔吻它。
我喜欢你的声音,令我疯狂。
他轻轻地吻着,勾引出她柔滑的丁香纠缠嬉戏。
她面色潮红,娇吟只能由鼻端溢出,却更柔媚得蚀人心魂。
他体内胀得发病,手上更加紧爱抚,希望加快她身体适应的时间。
在他开始挑逗她耳后时,他的另一只手也迅速地脱下她的底裤,发现她已经准备好。
他迫不及待地拉开拉炼,抱她坐在大腿上。
不要,不要……她鬓发散乱,却拒绝这种姿势、这个地点。
没关系的,我不会伤害你。
他渴望她、渴望到体内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可是……她觉得好难为情,以坐在他身上的姿势……铃——风江身上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啊!他抱她的手倏然一松。
唔!她抵抗的膝盖也蓦地瘫软。
然后,她坐上他的,正中目标。
电话铃声依然在响。
电……电话……那种感觉……天,她快无法呼吸了!别管它。
他的情况没比她好上多少。
不行啦……她蠕动着想要抽出他口袋里的行动电话。
哇!他低喊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拜托,别动。
可是……她还真是不死心。
风江没办法,只好接起那通不识相的电话。
但他一动,反而变成她要咬牙切齿了,为防娇吟溢出口中,她匆忙中低下头咬住了他的肩膀。
啊!他吃痛地叫了声,引来电话那头声声不绝的追问,他只能不停地解释。
是,没事,我很好……可以,好,我来安排……嗯,再见。
用最快的速度讲完电话,他干脆把行动电话关了机。
什么事?她终于放开他的肩膀。
爸、妈,想一起来看我们。
他咬牙说道。
老天,我再也不能忍受任何打扰了,你的问题也一样。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抱紧她、腰部用力冲刺,任所有的话语化成娇声呻吟,领着她攀越高潮,共同优游天堂幻境——当安佑娜发现不对劲,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
首先,风父、风母的异常开心引起她的怀疑。
这对老夫妇自从十年前与儿子决裂后,已经很久没那么高兴了。
近来他们还常常结伴出游,以风父的超级专制、大男人主义,会每天带老婆去玩,这一点就够诡异了。
今早,她问他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他们居然脸色大变,落荒而逃。
这种反应最教她心头忐忑。
她审思这一连串的突变事项,蓦然察觉他们不只行为改变,对她的态度更是大不如前。
这两个礼拜,风父甚至不再询问她公司的事,他自己把大权慢慢接了回去,她有种被架空的感觉。
不妙!她心底大大地感到不安,因此顾不得身分,偷偷地跟着他们出门。
万万也想不到,他们居然瞒着她,与聂晌融、风江和那个小杂种去逛动物园。
前阵子单独看聂司楚时还不觉得,今天风江抱着她,两张脸一对照,才发现他们的面貌竟有八分像。
安佑娜心底像是被浇进一锅滚油,怨恨如火,烧红了她的眼。
该死!早在第一眼看见聂晌融时,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她长得和当年的严丝芮太像了。
当时,她以为世事无奇不有,长相难免有类似,没深入调查,就这样放过她。
如今有了貌似风江的聂司楚为证,晌融就是丝芮当无庸置疑。
想必风父、风母就是为了聂司楚,他们想孙子想疯了,因此准备牺牲她,应允风江和聂晌融的来往。
这怎么可以?她努力了十年,无时无刻不以讨好风家两老、夺回风江而努力,但最后竟要败在一个臭小鬼手上?她的自尊心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安佑娜后悔自己没有早做防范,未能及时毁了那对母女;她恨!怒火烧得她全身颤抖。
小司楚首先发现她,却被她那狰狞的面貌吓得更往风江怀里躲去。
小娜!风父、风母尴尬地对望一眼,没想到会在这最差的时机里摊牌。
你们可真对得起我!安佑娜咬牙切齿,恨得面貌扭曲。
这……小娜,有事回家再说好不好?理亏在前,风父也不得不压低身段。
说你们怎么样背叛我吗?安佑娜怒火沸扬的凤目直瞪着晌融,突然她往前一冲。
风江及时伸出一臂,阻止了安佑娜的进攻。
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了,别再企图攻击晌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冷峻面容上像戴了一个寒冰制成的面具,酷狠、寒冽的气势连久历商场的风父都不觉凛然。
一直对本性纯良的儿子能坐上情报界第一把交椅的事感到怀疑,那般温和的人,如何敌得过政坛的黑暗与狡诈?原来他的魄力在这里!卧睡的雄狮看起来虽然无害,实则隐藏了最尖锐的牙与爪。
风江的一意维护更教安佑娜心底的恨海生波。
你敢这样子对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教你后悔终生——小娜……风父、风母不愿见两家的世交情谊毁于一旦,焦急地追在她身后。
有话好说,你不要太冲动啊!晌融,你……还好吧?从头到尾一直没听见她说话,风江忧心不已。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风,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安小姐……她凄白的小脸,教他心头阵阵不安。
不要说你要退出,难道说你不舍得伤害别人,就忍心伤害我吗?不是的……只是,我们这样做,就算在一起了,将来不会良心不安吗?她咬着唇,泛红的眼眶里盈满澄澈的水珠。
把我们折散了,问题就解决了吗?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自私一点,别这么善良。
爱是需要两情相悦的,不是夺娶不是互让,你还不明白吗?今生今世,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其它人了。
唉!她美丽的脸庞一片哀凄。
如果世界上人人都能两情相悦该多好?你别担心安佑娜,爸、妈会说服她的。
风江衷心祈祷,至少为了孙女,希望他们多努力点儿。
我们回家等消息吧。
可惜安小姐那么爱你。
坐进车里的时候,她依旧不胜唏嘘。
她说我们是这世上唯一最相配的一对,不论家世、长相、能力……风江轻蔑地撇撇嘴。
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待挑选的种猪!种猪?晌融愣了下,忍不住抿唇而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事实啊!太恶质了!你没听过更恶质的。
总算逗笑她了,他宽心地吁下一口气。
改天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毒嘴。
那种东西不见识也罢。
罪恶感渐缓,回程途中,她也不再紧张了。
晌融第一次踏入风家大门,依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们本来要回山中别墅的,半路上接到风父打来的行动电话,他们已经找到安佑娜,劝了好久,她总算愿意坐下来谈一谈,希望风江也把晌融带回去,大家开诚布公地把事情说开来。
风,厨房在哪里?我去泡茶。
别忙,那事儿自有人做,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风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待会儿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他的执着是永不改变的。
人家就是因为紧张才想去做些事的啊!你别再让我更紧张了。
她微蹙黛眉,粉嫩的玉颊上果然添了丝苍白。
好吧!我带你去。
他携她进厨房,虽然十年没回家,但家里的摆设依然未变,他在壁橱里找到了爸爸最爱的碧螺春和妈妈独钟的香片。
就泡这两种吧!嗯。
她开始烧水,他在一旁帮她洗杯子。
不久,电铃响了。
司楚就在客厅里,遂抢在管家之前跑过去开门。
爷爷、奶奶!在风父、风母的坚持下,司楚一个礼拜前正式改了口。
喂,司楚好乖。
风父朝她张开手。
司楚开心一笑,正想跑过去。
一旁的安佑娜突然伸手一推。
不要碰到我,小杂种!索性风母手快,及时将宝贝孙女捞进怀里,没教她摔着。
但安佑娜最后那句话却同时惹火了两位老人家。
什么玩意儿,风家人几时可以任人骂着了?见着两位老人家的白眼,安佑娜心头一突。
糟糕!她气昏了,一时忘了他们的禁忌,这下惹得他们不高兴,自己的地位又更堪虞了。
可她又压不下身段道歉,遂抿着唇,僵直地走进屋里,心想,一会儿再倒杯茶甜甜他们的嘴,依安、风两家多年的情谊,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她才是。
谁知一进门,晌融就像个女主人似的,笑靥如花地招呼大家。
回来啦!我泡好茶了,大家先坐下来喝杯茶喘口气吧!她看着安佑娜脸色由白转黑。
果然,她非常忌讳有人侵入她的领域,已然快气昏头了。
人呐,只要一气失了理智,早晚要出错,晌融等着看她失败。
可恶,安佑娜咬得牙龈出血,若不是风江在一旁虎视沉沉,那一巴掌就挥过去了。
聂晌融当自己是什么身分?居然在她的家、她的地盘上为所欲为?风父、风母走最后,顺手把大门关上。
这样大差异的对照真教两位老人家心里感慨不已。
想和晌融在一起的时候,她几时不顾着他们,笑眯眯地奉茶倒水,似水温柔教人如沐春风。
反观安佑娜,以前没人与她比较还没感觉,一见识了晌融的贤惠,安佑娜的咄咄逼人、气焰嚣张,顿时教人难以忍受。
风父向风母递了个眼色,让她带小司楚回房去;刚刚安佑娜的厉害他可是领教了,司楚年纪还小怕受不了这种折腾,避开点儿比较好。
一伙人全坐下了,这情景还真有点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
风江就坐在晌融身旁,一只手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
这场面教他忍不住心里发笑,他与安佑娜根本无名无分,作啥儿他有了想要结婚的人,却得跟她做报告?唉!追根究柢全是钱字害人。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安佑娜是一肚子的愤恨与不平。
为什么?她并不比聂晌融丑,而且又出身高贵、能力一流,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却连一句好听话都吝于对她说?聂晌融软叭叭的,不过会做一点家事而已,却能得到他满心的宠爱?她不甘啊!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风父这个一家之主才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小娜,首先伯伯得为这阵子瞒你这件事做个声明,我很喜欢你,对于你喜欢江儿这件事情,我和你伯母也一直乐观其成,但十年过去了,你们一直没有进展,也许你们真的无缘……伯伯!安佑娜尖叫一声,打断风父的话。
没有进展怎能怪我?是风江老是不回家啊!他……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给你机会?风江瞪她一眼。
这女人也太好笑了,谁规定她喜欢人家、人家就得喜欢她?风父攒紧了眉头,他这辈子说话还没人敢插口过,安佑娜第一个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女孩真是越来越不得他的缘。
晌融拉了下风江的衣袖示意他闭嘴,让风父说完。
风父赞赏性地望了晌融一眼,续道:我就长话短说吧!小娜,司楚是风家的孩子,体内留着风家人的血,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只要是风家的小孩,我绝对要她认祖归宗。
要我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做不到!安佑娜愤怒地拍桌吼叫。
风父微愠地瞪了她一眼。
这媳妇,他不再希罕。
随便你,我顺便再告诉你一声,晌融既已生下风家的骨肉,我就会给她一个名分。
你若愿意,我会叫江儿娶你做大,少奶奶的位子依然由你坐,如若不然,我们风家太小,不够格请进你这尊大菩萨。
居然想叫他娶两个老婆?风江正想抗议,若不是晌融一直拉住他的手,下一个要换他拍桌子了。
要我跟这个贱女人共侍一夫?别作梦了!安佑娜简直不敢相信,这只老狐狸竟想一箭双雕?又要她带来的嫁妆、又要孙子。
她难道不能生吗?只要风江肯跟她结婚,小孩要几个她都可以生啊!如今却要她接纳别人的,不——她的自尊心绝对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都是你,都是你……你这该死的——安佑娜像头发狂的狮子猛往晌融冲过去。
一旁的风父想起那日晌融在厨房干呕的情形,他一直怀疑她又怀孕了,怎肯让安佑娜碰她一根手指?借着地利之便,他抢先举起了手杖挡了安佑娜一下。
安佑娜早气疯了,哪还认得出挡她的人是谁?随手一推,风父便摔跌倒地,一口气险些换不过来。
你够了没?风江实在不喜欢打女人,因此只是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下。
安佑娜蓦地瞪大眼。
她这辈子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捧她像是天上地下唯一的女王?却在今天,她的自尊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疯也似地大吼大叫,神态更显激狂;她拚命地拿起手边所有东西、又丢又砸,眼看着一个花瓶就要落到风父头上,风江不得不给她一巴掌教她清醒。
她的理智是回来了,然而被怒火烧扭曲的五官却加倍狰狞。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教你们后悔终生——她尖叫地跑了出去。
安小姐!晌融正想将她追回来。
别去,她现在精神不正常,很危险。
风江阻止晌融。
就是她精神不正常我才要追啊!她这样跑出去,万一遇到什么事,我们大家都难辞其疚。
晌融虽想打败安佑娜,却不愿闹出人命。
生命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她一向珍惜它。
你别去,我叫守卫去。
风父颤巍巍地起身,走过去打电话,叫他两名贴身护卫去保护安佑娜。
伯父,你觉得怎么样?晌融略微收拾一下沙发,扶风父坐下。
唉!风父呛咳两声,摇头叹气。
小娜的人生太平顺了,她对自己太有自信,无论想要什么东西都能手到擒来,这大概是她第一次遇到挫折,反应才会这么大。
说真话,安佑娜那种不顾一切、坚持玉石俱焚的狂态,给众人心底掠下了一抹乌云。
晌融心中暗凛。
的确,从安佑娜十年前,不惜谋害她也要得到风江的举动就可以知道,安佑娜这个人是不接受失败的,她一定会报复。
她得再一次联络泰迪。
那个可怜的杀手被她三番两次在网络上乱放消息,搅得烦死了,不得已给了她一个特殊联络电话,她现在随时可以找到他。
她得请泰迪最近多用点心,好好保护聂氏夫妇和小司楚。
伯父,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看风父的脸色实在不好,晌融弯腰搀起他。
风,麻惯你倒杯水,顺便将伯父的药拿过来。
好。
风江与晌融一起送风父回卧室,喂他吃完药睡下,两人连袂步下楼梯,收拾起被安佑娜砸得面目全非的客厅。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显得异常的安静,风江有点担心。
晌融,你怪不怪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晌融还有些别扭,安佑娜的疯狂真的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若非遇上我,你不用受这么多苦,我实在太没用了。
唉,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吧!在晌融失去记忆的这十年里,并非没人追她,想娶她做老婆的男人随便扫扫都有几卡车,但她老觉得不中意,心底隐隐有个影像伫足,除非找到与影像相符的,否则再好的男人她也不要。
就偏这么注死,万能社里再见风江,一颗心就不由自主地沦陷了。
在往后相处的日子里,对他的爱只有增加没有减少,她知道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她不会再要其他人了。
如果你真的很没用就好了,我不用跟这么多女人抢你。
他莞尔一笑。
可是我只爱你啊!风!她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可不可以问你,你喜欢我哪一点?论身世背景、经商能力,我没有一样比得上安佑娜,我唯一会的不过是做个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太太,你不觉得我太差劲了吗?你还漏说了一项:你可以与我共享人生。
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晌融,你知道吗?一个教丈夫无后顾之忧的好太太其实是个宝;因为你,我与父母多年失和的心结打开了;你把小司楚照顾得很好;你温柔体贴、待人亲切,与你相处有如沐浴春风中,教人心旷神怡;你聪明慧黠、善体人意……你的好呀,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令我彻底着迷。
她羞怯地赧红了俏脸。
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我觉得还不够。
他怜惜地抚着她红滟滟的脸蛋。
晌融,你是最好的,我敢对全世界这么说。
以后我不敢给你喝蜜茶了,嘴巴像涂了蜜似的,就会哄人开心!她不好意思地横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嘴甜,要试了才知道。
他笑嘻嘻地轻喙一下她的唇。
她故意颦起黛眉。
甜得足以腻死蚂蚁!咦?真的吗?他勾起她的下巴。
再尝清楚点儿。
不要这样……这是客厅耶……她一双手不依地推拒他。
然而风江想要的亲吻何时落空过?吻不到她的唇,他就亲吻她碍事的手。
火热的舌舔过一只只青葱雪白的玉指,他的舌来到她的腕脉处轻轻地划着圈。
想不到那里也会有感觉,晌融闷哼一声,脸上的烧烫更甚。
别闹了……唔!风——她急速抽回手,少了阻碍,他终能如愿吻到她的唇。
她的唇瓣很柔软,吻起来的感觉像在尝一块布丁面包,又香又甜,他最喜欢用舌头润泽她的唇,看着它们在他的挑逗下,泛红、发出湿润的微光,美丽得教人移不开眼。
他的温柔加速她的沉醉,所以当有人跑过来,打开客厅的入门时,他们谁也没发现。
少爷!两个守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风江的嘴还贴在晌融的唇上,目光瞟过去,瞪了他们一眼。
对不起,少爷!两个守卫胀红了脸。
知道对不起还不走?他心里这么想,可是晌融已经用力推开他了,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面对两名守卫。
什么事?我们找不到安小姐。
两名守卫同声回答。
她没回家吗?没有。
她会不会到朋友家去了?两名守卫相视一眼。
我们不知道安小姐有些什么朋友。
她平常根本不屑与身分低于她的人说话,因此整栋别墅里,除了风父、风母外,其它的人没一个了解她。
没关系,你们去休息吧。
待两名守卫离开后,风江暗忖:安佑娜的事大概得出动他的情报网才摆得平。
晌融一脸忧心忡忡。
风,你想安小姐会不会想不开?风江摇头。
以她高傲的自尊,我还比较担心她会报复。
那怎么办?你放心,有我在!他温言安慰她;心下却不由得叹口气,看来又有得他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