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童欣还窝在办公室里,她收了笔,叼咬在嘴上。
唉,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太好。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向她,她的神经一绷,心跳漏了好几下。
谁?她猛地回头。
我啦!Jack张着笑,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我保险受益人又不是写你,你吓死我有什么好处啊?童欣瞪了他一眼。
拜讬,我怎么舍得吓死你啊!Jack一双眼睛滑腻腻地上下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让童欣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转过头,拿着笔,假装很忙。
你要没有重要事情的话,我要继续赶case了。
我要回去了。
Jack说。
掰掰。
她对着他一笑,又把身子转了过去。
他凑上她的耳朵旁。
我走了之后,办公室都没有人。
你一个人,不怕吗?他故意贴得很近,去嗅闻她身上的香气。
还好啦!他的气息喷吐在她耳边,她本能地缩了一下。
在想广告词啊?他的肩膀有意无意地靠着她。
她吐了一口气。
想不出来啊。
总监也真是的,让你去设计壮阳药的广告实在是太为难你了。
童欣脱掉了小外套,身上穿着毛衣,毛衣伏贴着她柔软的曲线,Jack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斜盯着她的胸部。
没错!童欣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听他这么说,大表赞同。
我倒是有一个idea。
Jack把椅子转到她的前面。
什么idea?童欣眼睛一亮,紧盯着他。
Jack正经八百地说:买壮阳药的,大都是四、五十岁的男人。
所以广告的诉求要直接、有力,一句话就要能抓住男人的眼睛和心理。
我想总监的意思应该也是这样。
童欣认真地说。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啊……太直接赤裸的话,你说不出口,对不对?Jack挑着眉毛。
童欣脸上微红。
Jack倒是说对了,这种广告词,真的很难启齿,这也就是她一直克服不了的心理障碍。
看她红着脸,Jack笑了。
我有一句很好的话,保证可以打进观众的心里。
什么话?她急切地问,看见他故作神秘地一笑,她皱起眉。
我想得头都快炸了,你可不要寻我开心。
我是这种人吗?他挑了挑眉头。
跟你说实话,男人满脑子都是性幻想。
想个壮阳广告,十分钟就出来了。
他拿起她桌上的那一瓶壮阳药,塞给了她。
拿好。
做什么?童欣拿着壮阳药,有些不自在。
如果广告中出现的是像你这样的美女,手里拿着壮阳药,我保证所有的男人都会停下来看。
Jack拍着胸脯。
我以男人的小弟弟保证。
拜讬。
Jack常常耍冷,偶尔耍黄,所以虽然他的话带了点颜色,她倒也不是很生气,只是睨了他一眼。
来来来,闭上眼睛。
他的大手在她眼前挥着。
跟着我的话去想像。
童欣依他的话将眼睛闭上。
想像一下。
Jack放低声音说着。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大美女,妩媚动人地勾动笑容。
他一边说,一边接近童欣。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走出来。
童欣认真地跟着Jack的话去想像画面。
萤幕上打出了一行字──Jack低笑。
看到你就硬了。
童欣噗哧一笑,眼睛才张开,一个人影就压了过来。
Jack无预警地扑向童欣,张嘴就是乱吻。
童欣只觉得嘴被湿湿热热地舔舐,恶心的感觉翻涌上来,脑子被惊吓得一片空白。
我爱你。
Jack唸着。
童欣回神,狠狠把他推开。
呸、呸、呸!她用力地抹着嘴,恶心到直想吐。
看她这样,Jack爬了起来,赶紧出言安抚她。
欣,对不起,我无意吓到你,我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个屁啦!她暴吼。
你给我滚!欣,你听我说……Jack还舍不得离开。
以往他用这一套吃定不少女人,他没想到童欣会这么反弹。
闭嘴──童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不要叫我欣,你好恶心。
她双手环胸,至今还不敢相信,竟然被强吻了。
你不要这么激动,你放轻松,我可以带给你……Jack还意图施展魅力。
童欣抓了东西往他猛砸。
滚!她只要看到他,她就想吐。
她狂砸,东西辟哩啪啦地摔了一地。
她激烈的反应,让Jack吓到了。
又没有怎么样,你干么啊?他身子一直往后退,最后开了门,仓皇地逃开。
童欣狠狠地甩关上门,一声巨响在办公室里回荡。
Jack不知道逃到哪里去,童欣的腿突然一阵晕软,她跌坐下来,眼睛突然冒上一阵难抑的酸热。
可恶,她竟然被强吻了。
她怎么会笨笨地把眼睛闭上?她怎么会没有察觉到Jack话中藏了这么多性暗示?她怎么会……如果她能提早警觉到的话,她就可以避开他的强吻。
那湿湿热热的感觉,好像还环在肿热的嘴唇上,好恶心……好恶心……那种感觉比蟑螂爬过嘴唇还要恶心。
眼泪夺眶奔出,她低头,呜呜地哭了。
笨!她真是笨!都怪她自己这么笨,才会被吻到。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门突然嘎地推动,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害怕,她只是噙着眼泪,呆呆地把头抬起。
童欣?!风少颢走进来,看见她一脸泪痕,愣了愣。
你怎么了?他蹲在她的面前,柔声地问。
触到他一脸的关心,她好不容易稍微止住的眼泪,又再度狂飙。
呜呜呜……她蓦地抱住了他。
他身子一僵,伸手拍了拍她。
她哭得好惨,好像受了什么大委屈。
他没见她哭过。
每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总是倔着,就是让他骂了,她也绝不哭泣示弱。
他心里涌上一阵不舍。
没事了。
他温柔地安抚她。
她哭累了,伏在他的肩膀上,这才感觉到他的胸怀这样宽广厚实。
慢慢地,她的情绪一点一滴地回稳。
谢谢。
她轻轻推开他。
有一点舍不得呐,靠着他的感觉是这样安心。
她没有解释什么,跟他点了个头,站了起来。
脚有点麻,她站得不是很稳,晃了一下。
他主动扶住她,没问她什么,只是陪她走回她的位子上。
他知道如果她不想说,他的追问只是好奇,而不是关心。
她的喉咙突然热了起来,很想跟他说什么,可是最后只是碎声咕哝了一下。
谢谢。
他一笑。
我一直不知道你这么有礼貌,两次谢谢了。
他的肤色,偏向古铜色,牙齿又白,笑起来特别好看。
我本来就很有礼貌。
她轻睨了他一眼,这时候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蓦然地,她淡淡地笑了,不过眼里始终润着泪光。
向来他都是欣赏她的坚强,可是现在他却心疼她所暴露出来的脆弱。
他看着她,胸口有一股温柔与疼惜肆漫开来。
童欣眨了眨眼,她没看过他这么温柔的样子,温柔到让她以为她哭花了眼。
她收了视线,蹲低身子捡起刚刚狂摔乱砸的东西。
地上一摊水渍,除了翻倒的水杯、碎掉的玻璃,还有弄湿的档案资料。
死了。
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重要的东西毁掉。
小心。
他轻轻拉住她的手。
这些东西我来捡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蹲在她的身边,她侧转头凝盼着他,在他的视线下,她的脸微微地红了。
你的手可以画很好的图稿,不要弄伤了。
他笑笑地说,低下头,悉心地收拾地上的杂物。
童欣愣愣地侧看着他。
他竟然说她的手可以画很好的图稿,如果是平常听到这种话,她会兴奋到尖叫的。
她的鼻腔感动得酸热,视线再度迷濛。
湿润的眼眸看着他,向来他的身影都是这样俊伟昂挺,她一直觉得难以亲近,可是这一刻却让她觉得可靠及想依赖。
他的脸转了过来,带着温煦的笑意。
你要不要去洗把脸,卸个妆什么的,我等一会儿送你回去。
喔。
他这么一提,她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狼狈的样子,她的脸迅速地红了。
她仓皇地起身,想往洗手间去,他却叫住了她。
外面比较暗,你去里面用我的洗手间吧。
他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体贴,让她一笑。
嗯。
她点头,从他身边绕过,往他专属的洗手间走去。
她打开里面的电灯。
由于他有时会留在办公室过夜,所以洗手间里什么都有。
那是非常干净的洗手间,甚至还飘着茶树精油的淡香。
她想着他给她的感觉。
体面的外表、卓越的表现、追求完美、律己甚严,还有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与温暖……这样的他,自信而充满魅力。
想着他,她的心跳竟微微快了,胸口暖了。
他正悄悄地进入她的心里,位子和样子都在转变中。
她看着镜子。
天啊,真的好丑。
一张脸哭得花了,眼圈还浮肿。
她泼着水,啪啪地洗脸。
没多久,脸上看起来清爽一些,但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笑意浮出。
她只是睁睁地瞧着镜子,紧抿着嘴,看着自己的唇,突然间,眼泪咚地滚出。
还是会想到被强吻的这件事。
羞辱、愤怒、慌乱和自责的情绪漫开。
Jack是这样湿热地缠上她的舌头……恶!对着洗手枱,她开始拚命干呕。
他从外头进来,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你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她没回答,只是一迳地呕,那种似乎要把胃翻出来的呕法,让他紧张起来。
你说话嘛,你这样都不说话,我很担心。
他不自觉地箝住了她的肩膀。
她哭泣,滴滴答答地。
他不再能用温柔和体贴去安抚她,当她的脆弱彻底地在他面前暴露时,他的心口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地焦灼。
他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慌乱无措,无能为力。
老天,你到底是怎么了?叫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让她说话就好了。
在他焦急的逼问下,她再也藏抑不住。
我被强吻了,我竟然毫无警觉地让自己被强吻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双手歇斯底里地搓绞着。
老天,他愣了一晌,恍然大悟,极度心疼。
可恶,要让他知道是谁干了这事,那人就死定了。
他探出宽厚的大手掌,一手覆住她,一手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不要这样,错不在你。
他低沈浑厚的嗓音,温柔地抚过她,昂伟的胸膛让她抵靠。
他的话向来都让人信服,只是她不知道,原来他也能治疗人的。
她紧紧地攀着他,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音,感觉他所给予的呵疼。
他像是暖阳,让她掉落的泪,点点蒸发。
话说出来之后,她又哭了一顿,感觉上真的好了许多。
谢谢。
她不哭了,感激地看着他。
他抽过面纸,为她擦干泪痕。
请问童欣小姐在吗?他一笑,眼睛闪过少见的调皮。
做什么?听他莫名这样问,她觑了他一眼。
他展开笑。
你突然变温柔了,我一下没认出来。
过分。
她睇睨着他,轻轻笑开。
很好看。
他的视线温柔地停驻在她的唇上。
什么?她的脸一红,因为他的视线,心跳快了。
你的唇形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上她的唇。
谁都会想要吻你的,被强吻不是你的错。
他的声音沈了,目光深凝,指尖恋恋地摩挲着。
她默许他指头游移,心跳越来越急。
突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
他的手指定住不动,老天,她的唇形是这样性感,让他身体微躁,他的想像在缄默中飞驰。
她暖热的鼻息吐在他的手指上,奇妙的感觉扩张。
他的目光上移,她正与他对看,乌湛湛的眼眸掐出水光,眼波似水流转,只有他的身影。
他绷紧神经,呼吸重了。
两个人的目光交递,引燃了不知名的东西,空气好像变得干热,她的脸红红地烧着。
他的眸光变得炽烈暗深,她望着,一眼看不透,心跳却狂得像是击鼓,双腿在虚软中,她主动环住他的腰。
该死!他的肌肉一僵。
他不想把她的动作视为邀请,怕误解,更怕吓到她。
他抿紧嘴唇。
她的手只是放心地倚靠他,他的欲望却轻易地被她撩起。
她看着他,眼底有些迷惘,不知道为什么,他抿成一线的唇看起来是这样性感。
怪了,她刚刚惨遭狼吻,现在看到男人的嘴唇应该觉得反胃才是,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明白。
她咽了口口水,细声地说:可以把嘴借我吗?有件事情她很好奇。
嘴?他愣了愣。
做什么?借我消毒。
她的脸热成一片。
消毒?!他还是不明白。
她皱眉,再度轻声地问:可以吗?当然可以。
虽然他真的不明白。
她仰头看着他,脸上红得更厉害。
你把眼睛闭上。
她不自觉地扯着他的衣角。
他笑开,轻闭上眼睛。
她一手攀抓紧他胸口的衣料,几次的深呼吸,试着稳住狂乱的心跳。
她凑上他,手紧张地颤动。
很轻地,她像是展翅的蝶,翩落了吻。
没有缠绵勾逗,她只是感受,轻轻地感受他唇间的温度与气息。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涤洗了她之前恶心和反胃的感觉。
真好,这样亲昵的碰触,让人暖呼呼、轻飘飘的。
她吻了他,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竟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风少颢开了车,载着童欣回家。
那一吻很暧昧,害谁都不好开口说话,还好车上放着古典音乐,有点声音,才不会那么尴尬。
童欣偷偷觑着风少颢的侧脸。
从侧面看,他的睫毛浓黑,鼻子挺直,薄唇……童欣咽了下口水。
嗯,跳过。
她的视线移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握在方向盘上,他的手掌又厚又大,手指修长有力。
他的手握起来,是怎么样的感觉呢?她想着。
红灯亮起,他停了车,把头转过来,刚好轻咳了一声。
像是被抓到一样,她的脸上掠过绯色,她扯了扯笑。
对了,怎么这么晚,你还会回公司?他一笑。
我想到一个案子,急着回公司把东西弄一弄。
工作当然是重要动力,可是他心底其实也抱着,来公司说不定会见到她的想法。
她皱起眉头。
你真是工作狂耶!看着他展扬的笑容,她的心跳咚地加剧,她假装顺口提到。
你女朋友也满倒楣的。
这说法不知道会不会拙劣了一点,她其实是想探听,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
听她这样说,他笑了出来。
绿灯亮起,他开了车。
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声一直没停。
她的脸发烫。
他是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是看透了她的心意。
今天是她先吻了他,又这样问他,好像她喜欢他的样子。
喜欢他啊?!喜欢他啊……好突然哪,她从来没想过。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在情场上一定很得意,可是她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她就是眼光又高,自尊又强,胆子又小,所以……讨厌,他的笑声好得意呐!他终于止了笑声。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谈恋爱了。
他看着她,眼中的笑意闪着。
真的?!Shit!她的声音除了惊讶之外,听起来太高兴了。
咳!咳!她假意咳了两下,收了表情。
那个很漂亮的小姐,不是你女朋友吗?嗯,这声音听来好多了,像是一个专业的记者问话。
他眼眸中的笑意加深。
这个ㄍ一ㄥ到不行的女人,她真的很可爱,爱耍倔,偏偏演技又很生嫩。
我身边有很多漂亮的小姐,你说的是哪一个?他装傻的技术比她好多了。
童欣睨了他一眼。
可恶,吊她胃口,跩了呢!今天我在餐厅中看到的那位小姐。
时间、地点都说得很清楚了,她就不信他还能装傻。
她叫章紫嬿。
他勾动唇。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
他的声音突然沈了下来。
她抿嘴,心跳快了。
他们之间不会是那种爱情和友情的三角习题吧?!她想装个无所谓的笑容,笑起来却很勉强。
我看她和你很好耶,你最好的朋友不会吃醋吗?就算这样问很白目,她也不管了,她只想知道答案。
童欣心里叹了一口气,笑容早就没了。
不会。
他的视线定着前方,幽幽地说。
我最好的朋友早就去世了,我是替他照顾紫嬿,紫嬿那时是他的未婚妻。
他低哑的声音中压抑着沈厚的难过,听他这么说,童欣心都揪了,她碎声地说:对不起。
风少颢一勾唇。
人又不是你害死的,你道歉什么?她明白他是故意把话说得轻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风少颢顿了一顿,困难地抿了一下唇。
那时候,我从国外回来,以为正好赶得上他的结婚典礼,他……他特地赶来接机,后来……在……在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
他是一个这样雄辩滔滔的人,提起这件事情,他却几度断了话。
说完之后,他陷入了沈默。
车子内,温柔低厚的大提琴声音在寂静中漫开。
弓扯动弦,正低低地让弦的哀伤温柔轻泻。
她的心酸酸地发疼。
她从不知道他的心里沈压了这么重的自责与罪恶。
她凝看着他,他始终没有落泪,只是将唇抿得很紧。
如果不是他正在开车,她想她会按捺不住想要抱着他的冲动吧。
她好想用他暖了她的方式,去窝热他。
他踩了煞车。
接下来怎么走?他用很自然的方式,淡淡地带过那个话题。
对不起。
她心中始终挂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转过头,勾了笑。
怎么了,你忘了你家啊?什么?她不明白他怎么会横出这句话。
他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因为把我带迷路而道歉的吗?她翻瞪着他。
当然不是了。
他把话说到哪里去了?!因为他岔开的话,无形中消融了刚刚那样感怀哀伤的气氛。
我很抱歉,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她轻声地说。
他一笑。
是我自己要说的。
现在想想,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她面前说了这些。
这些事情,他几乎不曾主动提起,总是放着,任日子一天一天地忙碌,假装忘记。
也许他并不是不想说,而是找不到时间说、找不到人说。
没想到,她会是让他想说的人。
她静静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肯跟她说这些,只是胸窝感觉热热暖暖的。
也许就算没有抱着他,她也一样分担了什么吧。
喂。
他的笑意加深。
你家到底在哪?我家啊……她转了视线,看了看附近。
快到了,我走回去就好了。
她家那栋大房子太招摇了,她怕他追问她的家世。
她不敢想像,如果他知道她是敌营人马会怎么想她。
她很害怕,他会因为这样而对她生起敌意。
他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她家在哪,觉得有点失落,不过可以接受。
嗯,回去好好休息。
回去还要再赶工。
她的声音不自觉中带了点撒娇和抱怨。
我还没搞懂男人和壮阳药呢!关于男人,我想我是帮得上忙。
他佻达一笑。
不过壮阳药的话,我也是不懂。
他还用不到这种东西。
她看着他,俏脸羞涩地泛红。
他的言语、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的不正经,可是她并不觉得被触犯,那种越界的,略带赤裸的言语,反而激出甜蜜的亲昵感。
她睨睇的眼眸,如此爱娇,与他勾对着。
他的喉头紧了,墨色的眸,如此浓黯,隐着想吞噬她的欲望。
他们之间,温度升高,她胸口的起伏加剧,眼眸定定地,只能看着他。
他性感的唇一抿,伸出了手,无言地穿过她的发梢。
她咽了口口水,感受他的指腹揉按着她绷紧的颈,她的心口涨满了期待。
他可以再靠近她一点的,她等着,等着他俯下头,吻着她。
这种期待让她感觉兴奋与紧张。
你有很好的idea,是连我都想不到的。
他只是低低地这样说,然后一笑,很绅士地将手拿开。
她有些失落。
好在虽然没有那一吻,至少他也给她意外的鼓励。
谢谢。
她甜甜地笑开。
我会加油。
她会加油的,爱情和事业,她都要好好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