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9 11:07:47

他们说好了要痛快地爱一场。

点燃的爱情,如同樱花绽放,满树都是绋红,一燎烧,不要半片的绿叶。

爱得彻底,连争吵也下舍得。

左少薇搬到安立杰的住处,不再对他若即若离。

入睡前,两个人要甜蜜地拥吻,太阳升起的时候,还要依恋地在对方的怀中多窝上片刻。

她会去探他的班,他也替她代班过,昭告她的学生,他是她的男朋友。

七月,她的学生考完大学入学考,他还邀了她的学生来家中狂欢。

为了他们要来,他忙了很久。

他爱她,对她有意义的人,也同样受到他的照顾她的学生快来了,他正在切水果。

喂,我手里还拿着刀子。

她从后面蓦然把他抱住,吓了他一跳。

她横出头来,笑嘻嘻地说:我不怕呀!你当然不用怕了。

他放下刀子,把切好片的苹果放入她的口中。

她转过去,一手拿着苹果吃,一手靠着流理台,笑吟吟地瞅着他。

如果不是你说一定要请那些猴仔子来家里的话,我才不会让他们来瓜分我们两人的相处时间呢。

这是分享,不是瓜分。

他笑着说。

分享,呵。

她的眉眼一笑,拈了片苹果,贝齿轻衔着,性感地凑上他。

他笑着接受她的邀请,咬上脆甜的苹果,与她共享。

她环上他的腰,两个人越靠越近,鼻头亲昵地撞在一起。

两个人轻笑,低吻,舔舐着另一个人唇舌间的芬芳。

嗯……左少薇迷醉地呢喃。

铃!电铃响超。

讨厌。

左少薇低咒,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安立杰。

刚刚不是说有刀子吗?我去赶走他们。

安立杰一笑。

你去开门,我把水果切一切,马上就到客厅。

左少薇去开门。

屋里一下热闹起来,安立杰听得到他们说话和喧闹的声音。

他们进来见到桌上有吃的,大啖起来。

安立杰笑笑地端着水果出去。

师丈好。

男孩们精神地和他打招呼,他们倒是很清楚这些吃的喝的是谁张罗的。

你们好。

安立杰把水果放好。

有个男孩问道:老师,为什么这些事情是师丈来做的?左少薇也在吃东西,嘴上含糊不清地说:你们问他呀。

她觑瞄了安立杰一很。

安立杰一笑。

这些事情我做得开心,当然是我做了。

他自然不会说,如果让左少薇来做,这一切会成为灾难。

有学生问:那老师做什么?安立杰看着左少薇,眉眼深深地笑起。

你们老师会做有价值的事情。

她会逗他开心,她会笑笑地看着他,她会坦率地把很多很多的爱告诉他,她会在乎他吃饱了没,感觉好不好,她会和他分享生活点滴,她会和他讨论人生,偶尔,他们的讨论也会激烈地像是争执一样。

什么是有价值的事情?学生下解地问。

安立杰笑了。

她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在爱情里头,每一样既琐碎又伟大,他没有办法一样一样地说给人听。

他想了想,说: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只能说,你们老师让我感觉每天起来,都是件美好的事情。

Oh!MyGod!学生叫嚷着,受不了,让人头皮发麻了。

左少薇脸上掠过一抹幸福的红晕,她倩笑吟吟地说:跟师丈多学着点,等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要叫纪大来跟师丈学喽。

有学生这么说。

安立杰往左少薇的身边坐下。

天律谈恋爱了?他们两人同坐一张沙发上,有些学生为了靠近他们,索性坐在地上。

其实也不晓得啦。

个性很直的大聪说道:不过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他单独和臭屁女走在一起。

臭屁女指的当然是余乃文,她的成绩果然好得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

好在,纪天律总能比她多上个一、两分,才让他们觉得出了一口鸟气。

他们两个平手的时候,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两人都拿满分。

安立杰和左少薇互看着笑了,他们可是很看好这两个人的。

大聪虽然直,也不至于笨得离谱,他说道:老师,他们两个都还没来,你不觉得有鬼吗?色鬼忍不住念道:如果纪大真的跟那个臭屁女在一起,也太委屈了吧。

那个女的长成这样耶,怎么吃得下!一提到她的长相,全班哄笑。

左少薇一笑。

如果他真的跟乃文在一起,你们可能羡慕都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全部男生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铃!电铃响起,大聪很自动地跑去开门。

开了门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他傻愣愣地直杵着。

现在是怎样?色鬼看不下去地跑过去,也同样呆在门口。

借过。

只听纪天律镇定地要他们让开。

纪天律带了个大美女走进来。

老师好。

他和那个大美女跟左少薇打招呼。

所有的男生骚动着,议论纷纷。

那是那个吗?他们直盯着大美女,不确定她是不是余乃文。

左少薇对他们两个一笑。

乃文你也来了。

她故意这么说,解除这群笨男孩的疑惑。

老实说,虽然她认得出是余乃文,仍然得赞叹她的清艳逼人。

她摘下眼镜,剪了个俏丽的短发,穿了件白色无袖的小洋装,身材玲珑姣好,洋溢着清新脱俗的学生气质。

左少薇注意到她身边少了好几个人,笑着问她:乃文,你同校那些同学呢?怎么没看到他们?余乃文淡淡地说:就是他们没来,我才会过来的。

什么意思?左少薇微蹙着眉头。

喔,没事。

余乃文浅浅一笑。

左少薇看看她,再看看纪天律,忍下住直接挑明地问:你们两个……不是。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急切地否认。

左少薇哧地笑出。

我还没问,你们就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呀,真有默契。

她很恶劣地摆出无辜的表情。

我是要问,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呢?两个人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很一致地背转过身子。

就是倒楣遇到而已。

话说出口之后,两个人的脸都隐隐发红。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说话的速度和语气和自己这么相似。

左少薇和安立杰又相视一笑。

纪天律发现坐在地上那些男孩眼睛发直,口水直流地盯着余乃文的小腿,脸一沉,作势踹人。

起来,起来。

左少薇和安立杰很自然也很有默契地握住对方的手。

呵呵,这两个小孩虽然倔强,虽然嘴硬,但是爱情来了,谁都看得出来的。

......八月,阳光炽烈,他们爱得同样激情。

隔天安立杰就要上飞机了,他们只有这刻还能缠绵拥吻。

他吮吻过她身上每一寸的柔嫩光滑,对她的身体,他已经很熟悉了,可是这一次,他对待她却像是初次膜拜,这样温缠的爱抚,让她身子滚烫,雪白的肤晕上一层迷红。

嗯……她情动而醺醉的低哺。

他的喘息渐重,低吻着她敏感而细嫩的大腿内侧。

她的双烦烫红,感觉他的唇舌正如何大胆而狂野地取悦她,强烈而酥麻的快感,几乎要让她的灵魂飘荡飞驰。

他埋入她盛放的情欲中,还要她更悸颤。

嗯……她忘情而欢愉的呻吟,欲望淋漓地化成了一滩春水。

他满足地听着她欢愉的声音,他要她什么都忘记,忘了明天就要分离。

他挺身,昂然的亢奋直抵着她的温润柔软。

我爱你。

他说,悍然地进入,将她推上激情的顶峰。

他肆情地进出,把她翻卷入一波波的浪潮之中。

情欲这样汹涌,让她只能天旋地转迷失在这样的快感之中。

香汗激情地渗出,他融入她的体内,欲望是一片火海,不只融化身躯,连灵魂也要一并浓情甜蜜地吞噬。

他自喉间深深地释出一记对欲望的呼求。

空气中弥漫着原始激情的味道,他浊重的呼息,低吐在她敏感的耳边,让她欢愉而兴奋。

他们翻滚纠缠,她本能的律动,妩媚的娇喘,销魂催情地燃烧着他,他迷醉在她女性芬魅的气息里。

欲望仿佛经历了几转的轮回,生又复死,死又复生,最后溺入那一滩甜蜜的温潮之中。

他满足地低叹,一把搂住她。

她翻身,虚软地瘫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他鼓动的心跳。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汲着他的气味。

他轻抚着她如丝缎般光滑的背。

她像只猫咪一样地蜷着,偎靠着他。

明天,我不会去机场送你的。

答应我一件事情,回美国之后就忘了我,我也会彻彻底底地忘了你,我们再也不要联络,只要让自己过得好就好了。

他默然不出声,她抬眸瞅他。

怎么了?她第一次在他黝深的黑眸中看到那样让人感伤的沈静。

他性感的唇一抿,好像在压抑着很多不能出口的情绪。

她不再追问他,抵着他的颈窝,手横过他伟岸的胸膛。

这是最后一次,她能碰触他这样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了。

我做不到。

他终于说话了。

就当我自私吧,我也不想让你忘记我。

何必呢?她低叹,打起了一抹笑。

想想,我们是幸运的。

你永远不用看到我下垂的胸部、松弛的皮肤;我也永远下用看到你秃掉的头发、肥肥胖胖的大肚子。

他一笑。

可是我想看。

蓄笑的眼眸,满着温柔的想像。

那时候的你,也许多了几条皱纹,不过我相信你依然会很美的。

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大肚子,软软的,给你躺着正好。

她的鼻眼,突然感伤地泛潮。

她偎着他,唇瓣微颤,若不是强自忍着,我爱你三个字,就要脱口了。

激情可以让人神魂颠倒,但是能教人一辈子心口发疼的是爱。

即使她能忘得了他的长相、他的气息、他肌肉的纹理,但却忘不了,他怎样温柔地想像与她一起变老。

这世界还有多少人,愿意把爱想成一辈于……......自从安立杰回美国之后,左少薇就搬回自己的住处。

她说过,她要让他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所以有关他的一切,她都设法抹煞。

只是这终究有些难,她只好狂接补习班的教职和翻译的工作,用忙碌来忘记他。

那天她从补习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她疲累地躺在床上,随手打开电话的语音留言。

少薇,是我。

听到安立杰的声音,她心跳一快。

其实这并不是安立杰第一次打越洋电话给她,从他回美国的那天起,他每天都会打一通电话来,不过这些电话,她都置之不理。

她想,时间一久,他就会变成两天打一次,三天打一次,甚至很多天才打一次,然后彼此慢慢地淡掉。

也许有一天,他会打来告诉她,他已经要结婚了。

而她会装作欢天喜地地替他高兴,然后暗自吞下所有嫉妒的苦。

左少薇无意识地甩了甩头。

不对,她干么嫉妒他,说下定她会比他早一天找到挚爱。

分开了,才该是她海阔天空的时候。

语音留言中,安立杰像往常一样,告诉她他的生活,问候她的近况。

少薇,你今天好吗?听到语音留言的时候,是几点了呢?过了你的生日了吗?左少薇倏地翻身而起。

她没跟他说过她的生日,因为她算过,那时候他已经离开台湾了,既然这样,她何必说呢。

她没想到他还是去问了出来,记下来,捎了祝福来。

心机真重呀他……她的脸上掠过一抹淡悠的笑。

除了国歌之外,我还会唱生日快乐歌。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

她想起来了,她第一次逼他在电话里唱歌的时候,他唱的就是国歌。

其实不该说想起来,她从来都没忘记过。

跟他有关的事情,她一样也没忘过。

要是能忘得了,她就不用活得这么用力了。

她静静地抱着大抱枕,出神地听着他唱歌。

他该死的祝福,让她格外想念他的体温和气息,大抱枕竟让她觉得空虚。

她放着这卷电话录音,一递一遍地听着,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地倾夺而出。

这该死的安立杰……她咬紧牙,身子轻轻抽搐,压抑着,不让哭声出来。

才不要哭给他知道呢,这样就中了他要她想念他的计谋了。

......左少薇开始懊悔了。

之前,他们或许不该爱得这样甜蜜浓情,这让他可以张狂地在她的思念中放肆。

他的身影嚣张地任意出入她所在的每个地方,就算她已经出门,街道上随意的一个角落,也可以勾动她的回忆。

她想去她最喜爱的蓝星喝点酒放轻松,那里却会让她想起她和他的初次接吻。

她只好刻意避开蓝星,随便走进任何一间看起来还顺眼的Pub。

里面烟雾缭绕,音乐热闹而吵杂,男女在舞池里跳得热烈而激情。

她走进去,仍然攫住了一些人的目光。

左少薇撩甩过头发。

好,在这里,她要放纵,要重新享受让一准男人追求的感觉,不让自己永远溺沈在对安立杰的想念中。

果然,她一坐下来,就要几个男人趋附过来。

她给了他们一抹笑,听着他们说话。

没多久,左少薇脸上的笑容就扮不下去了。

不用说,这些男人的长相,没有安立杰好看。

他们说话的内容,也无聊得让人想打呵欠。

他们堆笑的样子,竞谄媚虚假地让人厌恶。

他们一靠近她,她就觉得他们身上的酒味,让人无法忍受。

总之,他们只是让她更想念安立杰。

小姐,要不要一起跳个舞?有人邀她。

不了。

她摇头,目光下意识地往舞池看去,一个纤巧的背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的眼睛一亮,快步地走过去,拍了拍对方。

那个人回头,见了她,左少薇低呼:乃文?老师!余乃文见了她也有些吃惊。

老师,你怎么会来这里?左少薇看着她,笑了笑。

应该跟你的理由一样吧。

还好,我向来也不是什么形象很好的老师,来这里喝酒、跳舞、狂欢、钓男人,也不至于想像不到啦。

她自我揶捡一番,把手伸出来,以目光询问她,是否要离开舞池。

余乃文看了看,搭上她的手,两个人另外找了下被人吵的位于坐下。

喝点什么吗?左少薇问她。

除了果汁之外都好。

余乃文说道。

左少薇嫣然一笑。

那就矿泉水好了。

余乃文瞪大眼睛看着她,左少薇笑起。

骗你的。

她转头帮她点了杯蓝色的忧郁。

左少薇看得出来余乃文心情不好,不过左少薇没有多问。

余乃文的个性和她以前很像,那时候,别人对她表达关心,她并不感激,反而觉得做作恶心。

她会一直观察对方,直到觉得对方是真心的,才会倾吐烦恼。

老师,你是不是因为师丈不在,心情不好,所以来喝酒?余乃文问她。

嗯。

左少薇点头,在学生面前,她反而坦奉了。

余乃文看着她好半晌,才说:我是因为和纪天律那个讨厌鬼吵架,才来这里发泄的。

难得她想说,左少薇就问了:你为什么会和他吵架?这件事情,说来很长。

余乃文抿了抿嘴,靠近她,低低地说:老师,我爸爸是……是当大哥的。

喔。

左少薇恍然了悟,转出了笑容。

失敬,失敬。

她双手抱笔。

左少薇这种说笑的态度,让余乃文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是很担心别人会因为她的出身背景对她有所排斥,所以一直都不说。

不过左少薇不同于她以前认识的老师,不论成绩好坏,她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好。

而且,她比较少讲大道理,她的行为比较另类,她能接受的学生很多元。

这让她比较有勇气说出自己的事。

余乃文喝了一口淡酒。

我爸只有我这么个女儿,所以他管我管得很严。

你看到和我同校的那些男生,就是我爸派来保护我的。

左少薇皱了皱眉。

这些人真的会烦死人吧。

这样你怎么交朋友?下课又怎么玩要呢?她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余乃文刻意要让自己看起来其貌不扬。

她想,那是因为余乃文不想要别人注意着她。

另外一方面,她相信,那也是余乃文对父亲这种行为的无言抗议,余乃文继续说道:我选这家补习班,就是因为听说这里的人都不好惹。

我并没有瞧不起班上同学的意思,我故意激怒大家,只是为了给那些烦人的家伙找点事情做,省得他们一直烦我。

有一次纪天律恰巧帮我赶走那些家伙,之后,我们就建立了默契。

每一次,他帮我赶走他们,我就答应他一件事情。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两个会一起出现。

左少薇一笑。

不过纪天律可以这样劫走你,难道你爸不会再加强保护吗?那几个家伙才不敢让我爸知道有纪天律这号人物,今天我就是拿纪天律出来吓唬他们,我才能够溜出来的。

她的眼眸中难得地闪过淘气和得意的神色。

那得意,绝不仅仅是得意于自己的聪明,也是为了纪天律而感到骄傲。

喔!那你又怎么会跟纪天律闹翻的呢?左少薇手轻托着下频,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了。

余乃文拉下脸。

我最讨厌黑道了,没想到纪天律竟然和人家混帮派。

啊?这事情严重了,左少薇坐挺了身子。

他……她本来脱口就要说出他老爸是警界高官,他却跟人家混黑道,叛逆也不是这样吧。

不过转念一想,左少薇出身黑道世家,纪天律不见得会告诉她这件事情,只好改口:我以为他是独行侠,怎么会跟人家混帮派哩?他倒不是加入道上的什么组织,就一堆小喽罗自己来黏着他,久而久之,就形成帮派了。

余乃文担忧的皱了眉头。

这样听起来事情还没太糟。

不过,男朋友和爸爸走同样的路,难怪你要操心和不高兴了。

余乃文脸一红,忙着否认。

我跟他才不是男女朋友,我们两个只是因为都是怪胎,所以才多聊了一点。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她再度强调。

左少薇忍着笑。

好、好,不是就不是。

她啜了一口酒,眼睛溜溜地转着。

老师,什么是爱情?本来彼此讨厌的人,有可能爱上对方吗?余乃文突然这么一问,左少薇差点没呛到。

呵,她问得好沧桑,她还没念大学哩,就奸像已经为情所苦了。

左少薇看着她,她的双颊淡淡地透红,眉头轻锁,于是收起玩笑的心情。

谁说非得要长到多少岁,才能明白爱情的滋味与愁苦呢引什么是爱情?她偏头想着,喃喃低语:说老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定义,可是爱来的时候,你可以知道的。

左少薇反覆自问,悠悠地说:爱是想念,只要离开一秒,下一刻就会冒出来的想念。

在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又突然冒出来的想念。

如果你这么这么地想一个人,你就是爱上了他,跟你之前讨不讨厌,没有关系的。

老师,你真的很想师丈对不对?余乃文突然这样戳穿了左少薇的想念。

只一下,无能防备,左少薇的眼眶冒出了水气。

左少薇自己都惊讶了。

原来,她对他的思念是这样汹涌,只要一不留神,一不伪装,就会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