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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 章

2025-03-29 11:09:39

西班牙,哈拉马赛车场。

在前几站的赛程里,风间彻、原田拓人和雷尼史坦北皆互有斩获,都分别摘下冠亚军的荣耀。

可以说,这一战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开赛前一刻,风间彻却显得心事重重,情绪相当不稳定。

这是赛车手的大忌。

在这种高速竞争的活动中,往往一丝的大意就可能造成终身的遗憾,优秀的赛车手是绝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风间彻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老是想着任云方。

他把赛车视为第二生命,只要他身在赛车场上,就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分去他的心神,而现在,任云方显然扰乱了他的心神。

她硬是不肯来,让他无心于车赛,前两站的表现很不稳定。

他想不通她那么倔强到底是什么缘故,越想就越陷越深,越不可自拔,到最后整个脑里都是她。

他越执着,就越不能忍受他爱的女人这样忽视他。

他要求邵蓓琳,不论用任何手段,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将任云方绑到西班牙来。

邵蓓琳自然不肯答应,待接获密报得知风间彻的失常情形,震惊之余,只好妥协。

偏偏任云方不识抬举,怎么说就是不肯答应,任守祥又发挥不了半点用处,风间彻的等待就一直落空。

灯亮了,雷尼史坦兹率先冲出去,风间彻和原田拓人紧咬在他后面。

才开始,三人就发挥了压倒性的速度,将众人抛在后头。

第十六圈时,起跑时落后的原田拓人在直线车道超越了雷尼史坦兹,形成领先的局面。

接着第十八圈,风间彻在第一个弯道越过了雷尼史坦兹,直追原田拓人。

但就在这时,风间彻的Z ——MAX 转倒滑出场外,他被抛丢到几尺外,情况似乎很严重,好半天不见他站起来。

救护人员立刻将风间彻抬走。

场边一阵哗然,惋惜之声此起彼落。

WGP 大赛不同于铃鹿八耐大赛,只要一翻车就会在该站赛程里遭到淘汰。

 所以风间彻的翻车,意谓他和冠军绝缘了。

不过,这还在其次,他的伤势看起来好像不轻,严重的话谁也料不准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赛车手在赛场上都凝聚心神全力以赴,丝毫不敢大意。

风间彻翻车,伤势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危险,压过了原田拓人夺得总冠军的消息,成为当地媒体体育要闻的头条。

当晚,MAT 部队火速通知了邵蓓琳。

邵蓓琳接到通知,即刻赶往西班牙。

昏迷中的风间彻,偶有喃语,低唤的全是任云方。

任云方、任云方、任云方——邵蓓琳此刻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因为她,风间彻也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她当初之所以愿意妥协,就是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情绪浮躁是赛车手最大的致命伤!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儿子,竟会为了一个女孩,犯了这种要命的大忌。

往后两天,邵蓓琳几乎是不眠不休。

第三天,风间彻终于醒来,但伤势仍非常严重,人也非常虚弱。

妈?发生什么事了?醒来时看见邵蓓琳,他似乎觉得意外。

你在比赛时出了意外受了伤,他们通知我来。

风间彻这才意识到全身的伤痛,想起那场意外。

他的右腿摔断,右手也严重骨折。

谁胜了?沉默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

现在别想这些事,先把伤养好再说。

是不是原田拓人?他再问。

声音虚弱,但非常坚持。

邵蓓琳敌不过他的固执,只得含糊说: 嗯,好像吧!然后催他休息,不让他再说太多的话。

他也不再追问,闭上了眼睛。

久久,邵蓓琳以为他睡着了,他却闭着眼睛,缓缓地开口说:妈,我想见云方。

见那个女孩做什么?她把你害得还不够惨吗?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出这种意外!邵蓓琳尽力控制自己的激动,言词间却充满对任云方的痛恨。

风间彻微微地张开眼,旋又闭上。

这件事跟她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

到现在你还为她说话!妈,拜托你,我想见她。

对风间彻的执拗,邵蓓琳一点也无法理解。

任云方在她眼中一无是处,他却对她无比的执着。

妈真不懂。

那女孩究竟哪点好。

值得你念念不忘?多少名嫒淑女等着你挑,你没一个看上眼,偏偏就非她不可!风间彻试图微笑,但太虚弱的缘故,只嘴角微微一丝的浅扬。

任云方身上有一股磁力,引着他情不自禁地环绕她公转,那是别的女孩身上所没有的,没有领受过最初那种震撼的人不会明了。

妈,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见她……再重复过这个要求,他就陷入深深的昏睡中。

邵蓓琳重重叹了口气,无法拒绝他这个要求。

三天后,她飞回台湾,由陈经理陪同,出现在任家。

风间彻车赛意外这件事,任云方已先从报导得知,原田拓人在电话中也约略跟她提过,所以对邵蓓琳的出现,她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感到意外,同时也料知她来意绝对不善。

总裁夫人!任守祥却大为震惊。

在MAT 旗下卖命了二十年,他连邵蓓琳的面都没见过;而今她不顾身份出现,可以想见事情的严重程度,恐怕难以善了。

他心里惴惴不安,眉色间立刻布满重忧。

风间彻的事他也听说了,所以心里更愁。

他揣测着邵蓓琳的来意,只光从她一脸寒霜的脸色,他就不敢再想下去。

他惶恐地敬待邵蓓琳上坐,邵蓓琳寒着脸,打开始就没瞧上他一眼。

陈经理!她冷冷开口。

陈经理接获指示,带着沉重的心情、沉重的表情,以沉重的口吻说: 任先生,任小姐,我想你们应该听说间彻少爷不幸受伤这件事情了吧?嗯。

任云方点头,又加了句话问:他的伤势要不要紧?希望没什么大碍……风间彻受伤,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虽然对他存着心眼,但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最初见面的印象太糟,又发生了夜宴事件的不愉快经验,邵蓓琳又公报私仇的话,她想她也许就不会那么气狭量窄,老是记着风家的不好。

间彻少爷现在已经恢复意识了,但伤势依然非常严重……陈经理似乎没料到任云方会这么问,略愣了一下才回答。

我实在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任小姐,少爷会发生这种意外,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

在他认为,风间彻意外受重伤,任云方绝脱不了关系。

尽管任云方极力撇清,客观事实上她也无需负任何责任,并且打开始她就是被动的被卷入,但世上没有哪件事是单纯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任云方既被卷入风家的王国中,管她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事情一开始她就注定和这一切脱不了关系。

他受伤关我什么事?任云方心里虽有点过意不去,嘴巴却还是很倔强。

你……邵蓓琳气得脸色铁青。

陈经理连忙劝止她,舒缓她的怒气。

以风家的财势,要整得任云方一家家破人亡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邵蓓琳原先在盛怒之下,原也打算如此报复,后来在陈经理的劝解下,加上风间彻执着的期盼见任云方,她才勉强抑住怒气。

陈经理理智地提醒她,她可以毁了任云方,可以绑了她去西班牙,可以用任何手段报复她,但这都对风间彻没有好处。

真为了风间彻好,还是得让任云方心甘情愿去看他,甚至,照顾他。

云方小姐,陈经理改了称呼,企图拉近和任云方的距离。

夫人今天来此的目的,并不是想追究谁是谁非或是指责任何错。

间彻少爷伤势非常严重,目前人虽然已经清醒,但恢复的情形并不乐观。

他非常渴望见到你,所以夫人亲自过来,正式请求你赴西班牙。

任云方眉宇微颦,陷入沉默中。

她没想到风间彻的伤势会那么严重,甚至可能威胁到生命的程度。

她想起他带着拉丁风味的面庞,叫她宝贝时故意装模作样的腔调,实在无法相信现在的他在垂危的挣扎中。

任守祥听知邵蓓琳不打算追究,心中一宽,不再那么惶惴不安。

他觉得他应该有所表示,带着商量的口吻说:云方,大少爷受那么重的伤,只希望见你一面,夫人也开口请求了,你就答应吧!这情势,让任云方很难拒绝。

陈经理察颜观色,知道她意志动摇了。

云方小姐,他趁势追击。

就算你认为间彻少爷不过是个跟你无关的陌生人,他现在伤势这么严重,基于道义和良知,你总不会忍心拒绝去探望他吧?我……任云方觉得十分为难。

西班牙实在太远了,而她似乎别无选择。

对了,关于手续的事,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至于费用……陈经理进一步说明,仿佛任云方点头是迟早的事。

他转头看了邵蓓琳一眼,邵蓓琳微微点头。

那不是重点。

任云方说,做了决定。

我先把话说清楚,我只是基于道义前去探视他,并不希望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她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复杂。

她并不愿意再跟风间彻扯上任何关系,也一直企图将他当作陌生人;然而,很诡妙的,风间彻就像一片狡猾的乌云充斥在她心窝,搅乱她心海的晴空,盈满了强烈的存在感,她无法不在乎他。

陈经理笑而不答;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至于事情的演变会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所谓的关系,并不是嘴巴说不想再有任何瓜葛就不会有任何牵扯,总有太多的变因,将所有的纠纠缠缠结成心环。

而风间彻和任云方的纠缠,才刚开始。

就这样,任云方随同邵蓓琳飞到了西班牙。

风间彻见到了任云方,死沉的脸重现焕发的生气,深褐色的眼睛也散发出如往昔迷人的光彩。

而且伤势恢复神速,仅半个月的时间便可半坐起来,谈笑有神;除了手脚伤势较严重的那部位尚待治疗休养,而无法行动自如外,已无任何大碍,连医生都对他强盛的恢复力感到惊奇不已。

原本任云方只打算停留两三天,探视过他就走了;但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天又过了一天,就那样莫名其妙待了下来。

邵蓓琳甚至留下她,自己先飞回去。

你母亲太过份了,竟然留下我自己先回去了!知道自己被丢下,任云方又气又恼。

风间彻却很高兴。

任云方不但能继续在这里陪他,而且他还能跟她单独相处。

他含笑说:你别生气,两个星期后她会再过来。

我们在这里的一切,马德里分公司会派人妥善照应,不必担心。

这时他已转到马德里城中一所大型医院,预定再住院两星期,等手脚受伤恢复的情况更加良好,再由医护人员陪同转回去治疗。

因为他手脚折断,目前情况不宜震动。

你特地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他接着又说。

我可一点都不高兴。

是他预料中的回答,但他一点也不泄气;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有反应。

他现在带伤不便,但不急,她早晚都是他的。

恋爱也好,骑车也好,最好是保持最佳状况才引人回味。

对于他锁定的目标,他是绝不会管什么君子风度或绅士礼仪的,甚至不择手段,只要他真正想要的,他要绝对的独占,但也绝对的珍惜。

只是,他从来要什么有什么;因为什么都有了,反而什么都不想要。

直到遇见任云方,才激起了他强烈的渴望。

  晚餐时间到了。

风间彻住的是VIP 级的单人房,这是他特别要求的,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扰,只希望和任云方单独相处。

麻烦你了!送来的晚餐,其实他可以勉强用左手进食,但他根本不屑那种无聊的自尊,明目张胆地要任云方喂食。

任云方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

她简直成了他的看护,当初预想的根本不是如此!不管如何,两个礼拜后我一定要回去。

她语气坚决。

那是当然的!我也希望你陪我一起回去。

你确定你到时候一定会回去吗?留在这里把伤养好不是比较好?总比不上自己的家园好。

风间彻说。

任云方倒杯水给他漱口,然后替他擦拭嘴巴。

才不过半个多月,他已养成要任云方侍候的恶习。

任云方并不自觉自己正在踏入某个狡猾的陷阱中,她只当是场噩梦,等回到家,一切就会结束。

她从浴室端了一盆热水,脱掉风间彻的病服,触见他裸露的半身,照例地绯红了脸。

由于风间彻右手脚都裹上石膏,不便洗濯,她每天必须为她擦拭身体。

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很气愤羞赧。

这种接触、这么亲密的工作,应该由他亲近的人来做才对,怎么说也轮不到她,怎么却理所当然地落在她身上?风间彻被侍候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别扭,她却觉得异常的难堪。

她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的纯洁、无辜完全被烙上了黑印!每每看到风间彻裸露的胸膛,她就很难不脸红。

她知道他在看她,不敢迎视他的目光,沉默地擦拭他的胸膛,偶尔手指轻碰到他的肌肤,都猛然好一阵心悸。

尤其,她不知道风间彻的身材竟这么好,雄壮的外形、线条优美坚实的肌肉,每一个凹凸都透露着男性力量的美感,一种唯美的爆发力,每每使她觉得心慌意乱。

这些,在他脱了衣服之后,她更明显的感觉到。

她觉得自己很丢脸,更加对自己生气。

她换了一盆热水,擦拭他的背脊。

由于不必面对他,她觉得释然许多。

幸好你不是男人!风间彻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她说。

冷不防接触到他的眼光,任云方心头一震,垂下了眼。

她不是害羞,只是觉得丢脸,而且尴尬。

本来我以为你是个美少年,几乎要放弃了,他说:但我实在忘不了,下定决心,不管你是男是女,一定都要跟你厮守一起。

你是少男也好,是美女也罢,我喜欢的、要的就是‘你’!但我还是很庆幸,你是水做的女人。

当女人有什么好?麻烦又噜嗦!任云方皱眉道。

风间彻说得太露骨,她只得转个题向。

你会这样想,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女人的自觉。

因为我是男人,你必要是女人,我们才能有完美的结合。

你不是同性恋吗?谈恋爱为什么非得女人不可?风间彻听了一笑,说:你故意曲解我,为什么?我没有。

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是男是女……那是因为对方是你!风间彻飞快打断她的话。

只有你是特别的,是例外的。

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谈话没有交集,任云方干脆闭嘴。

换个姿势,轻拉起风间彻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擦拭着。

她这样几乎触遍风间彻的半身,以道学的眼光来看,日后如果不委身于他就不纯洁了。

我可以抱你吗?看着任云方低垂的脖颈,风间彻很绅士的问,却令她以为他神经有问题。

当然不可以。

这还用问!为什么不可以?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追问。

她懒得回答。

如果再跟他像这样对话下去,她怀疑她搞不好神经也会出问题。

她连头也不抬,风间彻突然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压人怀里。

她的脸偎在他赤裸的胸膛,迅速烫红了半边。

你干什么?这个大变态!他低头将嘴贴在她耳垂上说:我喜欢肉体的感觉。

声调不像他叫她宝贝时,那种装模作样的怪腔怪调。

几乎不出气,喉咙也完全不用力,带着麻醉人的挑逗,穿过耳膜,直荡人心田。

她反射的挣扎,他扣得牢,安定她说:别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就算我想,我现在这样子也不可能威胁到你。

我只是喜欢肉体的感觉,这样贴近你,觉得很舒服。

她安静下来,似乎是乖乖地听话。

对,就是这样,别动。

你越挣扎,只会越激发起我的欲望。

他吻着她的耳鬓,吐着同样撩人的气息,像梦中的呓语。

这是他单独的私房,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他牢贴着她,血红的舌头探触着欲望的纹路,像蛇一样,一寸一寸的缠绻。

最开始,是耳际后隐隐厮磨的试探,只些些的温触就麻醉了她的心脏,泛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

然后是更露骨的挑逗,顺着她滑嫩的脖子,他吮血的唇,满处挑拨着那最敏感的欲望地带。

她的颤栗遍布了全身,隐约懂得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肉体的感觉,麻醉心灵的罂栗!放开我!她知道他在挑逗她。

这与知识或经验无关,这种情色的敏感激荡,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

他不说话,挑逗的动作没有停,变本加厉挑逗她的敏感处,本触着她不由自主的颤栗性感。

那完全是种赤裸的感觉,危险的讯号。

任云方不断想挣脱出他的掌握,挣扎出这种颤栗的困境,风间彻却像蛇一样,将她紧紧缠绕。

现在他的手紧紧缠绕住她的腰,她想动更加困难。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心中觉得不安,更憎厌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颤栗。

更由于她隐约懂得这种不由自主的颤栗是怎么回事,于是更加骇怕,也更加心慌,更痛恨自己如此无能为力。

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连声音都无法控制地颤抖了。

我爱你,宝贝……荡人心弦的耳语,仍是吐着那种撩人的气息。

这就是他要的!不管他怎么做,她生气也好,反唇相稽也罢,憎恨、厌恶也无所谓,他跟她之间的关系—直很有反应。

甚至此时她全身颤栗的性感,都是一种关系的证明。

他很满意她这种反应,极力想逃避他邪恶的血唇和挑逗的吻。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讨厌自己,因为她所有的不由自主,都代表了对他的挑逗的反应。

我说过了,我不会对你怎么,你不必紧张,我只是喜欢肉体的感觉。

他无视她的挣扎,深深的吻,倾力麻醉她的神经,刺激她最不可自抑的颤栗,最原始的蠢动。

然后他终于放开她,她并没有立刻跳开,安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她现在根本不敢动,脑里一片轰然混乱。

她实在耻于承认,刚刚那—刻,她居然有紧抱风间彻的欲望。

那种想法太可怕了!仿佛是种煽情的嘲笑,一再企图揭戳最原始的赤裸。

以后两星期,她对风间彻得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谨慎提防他。

好不容易捱到邵蓓琳来了以后,她才如释重负,总算松了一口气。

风间彻似乎看透她的内心和想法,老是挂着要笑不笑的暖昧表情,伺机嘲谑,用肆无忌惮的眼光挑逗她,即使邵蓓琳在场也毫无顾忌。

邵蓓琳敏感察觉,他们之间添生了某种不寻常,她知道一定跟情爱有关,也许,是更露骨的纠缠。

不过,她不动声色,她原该有这种预料。

她只希望风间彻早点痊愈,至于他要怎么捉弄挑逗任云方,她都可以不干涉。

如果牺牲任云方,从而可以使风间彻因精神或感官获得满足慰藉而迅速恢复健康,那么他对任云方要怎么不择手段,她也都会默许。

总之,她一切以风间彻为前提,放任他所有的作为。

她留下任云方,就是存着这种心态;而风间彻的恢复情形,证明了她这种放任是对的。

她决定不干涉风间彻对任云方的任何所作所为,变相默许他随心所欲,彻底牺牲任云方。

就让任云方成为风间彻的女奴,她只在乎、只关心风间彻能早日将伤养好,痊愈健康。

任云方做梦也没想到,她就这样被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