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2025-03-29 11:11:21

你早就知道了吧?陈朱夏问。

布子没回答,默默伺候,摆好一盘盘的饭菜。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说得太理所当然。

布子并不是她的谁,才见过她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根本没义务告诉她什么。

而且,布子只是一个下人,说太多她自己会有麻烦。

但陈朱夏在睹。

她大口吞着饭,嘴巴毫不停歇。

养好精神体力是最重要的,肚子饿根本无法思考。

我只是个下人。

太讶异了。

布子无法掩饰她的意外及惊奇。

陈朱夏完全不像夏子那样,知道自己的命运后伤心的哭哭啼啼,一粒米都不沾。

陈朱夏不但一滴泪也没掉,而且吃得还很多。

肚子饿是没办法做任何事的。

她似乎看出她的讶惑,算是解释。

然后说:布子,看我这样莫名其妙被押来这里,任人宰割,现在还得嫁一个我从未见过面、不知长得是围是扁的人,你于心何忍?布子抿抿嘴,僵了有三十秒,终于叹口气,说:武田家虽然有钱有地位,但武田先生都五十多岁了,年龄大得足够当你的祖父,而且他那方面的名声并不算太好,也已经娶了好几房的太太,我真不知先生心里在想什么,竟然要将你嫁到武田家。

陈朱夏倒抽一口凉气,不禁放下筷子。

布子有些不忍,但也不能怎么样。

陈朱夏喃喃说:他说的话,就一定是圣旨,不可违抗吗?布子又叹口气,过去将门拉紧,确定外头没有人,才说:你应该见过夫人了吧?你是说弓子?布子摇头。

不,是尚子夫人。

唉!夫人那么爱先生,先生都那么对她,莲井家其他人也不敢得罪先生。

布子一副说来话长,但事情其实就与一般豪门恩怨差不了多少,莲井家并没有比较特别。

莲井家也和日本其他古老有名望的家族一样,结婚是给身份地位,是联系结盟彼此的势力,至于情不情爱不爱从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莲井老爷娶了家世相当的正室,生下莲井和子,又另娶了两房。

二房生下儿子莲井久及女儿惠子、雅子;三房则生下两个儿子莲井宏、莲井充及女儿莲井纪子。

除此之外,又沾惹了临时到莲井家的帮佣、年龊足可当他女儿的一名女孩,也就是夏子的母亲。

莲井深是正室所出,小夏子三岁,是最小的孩子。

但并不因为他是个儿子、又是正室生的,就受到宠爱。

莲井老爷喜爱的是二房的莲井久。

不过,莲井家总管的儿子潮崎健却跟了莲井深。

潮崎健与莲井深年龄相当,性格深沉,两人十三四岁时和一批对头的帮派少年恶斗,莲井深脸颊上的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但对方也被他们砍倒过半,两个人下手毫不手软。

莲井家在地方颇有势力,那些少年敢找莲井深的碴教人意外。

但莲井老爷却没有多加追查。

莲井深母亲一口咬定事件是莲井久一手在幕后策划主使,但没有证据。

莲井深十九岁时,莲井老爷心脏病发过世。

由莲井久当家。

没多久,莲井久的座车被发现在某山崖下摔得稀烂;接着莲井宏与莲井充也相继因为暴病及吸毒过量死亡。

二房三房把矛头指向莲井深,断定他是凶手,却查不出所以然。

所以,莲井深不到二十岁就当家了。

分家有人反对,看不起他一个少年能做什么,那些人没多久有的被砍断手指,有的莫名其妙失踪,有的由于不名事故吓得大病不起。

大家都相信是莲井深主使这一切。

二房三房怕被报复,噤声不语,等惠子、雅子、纪子相继出嫁,便搬回娘家。

莲井深和他老子一样,结得也是政策婚姻。

但不同的是,他高大、强壮,甚至可以说迷人,尚子对他是倾心的。

可莲井深没那样的心肝。

他不仅又收了弓子,在外头还有无数的女人。

尚子怀孕,他不闻不问;后来尚子小产,他更是不理不睬。

尚子失去生育的能力,将自己封闭起来。

讽刺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惩罚,莲井深没有半个子女。

弓子千方百计想怀孕,就是生不出半个种来。

莲井久、宏及充留下的孩子则都是女的。

莲井家没有男子继承人。

雅子、纪子虽然有儿子,但他们不姓莲井。

莲井和子更是没有生育。

大概,这真是报应。

自作孽,不可活。

陈朱夏听后,在心里下结论。

有什么好同情的呢!她硬着心肠。

那些人相对的自私,相对的恶劣。

自己遭遇那么多,却不能将心比心,为了莲井家的利益,就要牺牲她这个不相干的外人。

是的,不相干。

她觉得她与莲井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个地方潮湿腐朽的让她想吐。

朱夏小姐……布子似是替她担忧。

请叫我朱夏。

我不是什么小姐。

她指着桌上的东西。

不好意思,东西冷了不好吃,请你帮我热一下可以吗?布子马上收了东西端出去。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做才好。

离开这所阴森的房子,这是当然的。

但怎么做呢?他们没有人知道她会开车――很不容易才瞒过潮崎健偷偷去学的她只要趁他们不注意,能找到一辆车子。

倏一声,门忽然被拉开。

她反射回头,以为是布子,门外站的却是一个板着脸孔,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子。

朱夏小姐,我叫松冈,莲井先生派我来保护你。

从现在开始,我会站在门外,寸步不离。

你说什么?!她不禁拔尖声音。

太可恶了,莲井深居然派人来看条狗似的看守她!我不需要人保护!这是莲井先生的命令。

太可恨了!她大口吸气。

冷静。

冷静。

这是应该想得到的。

他不派人看住她才奇怪。

是她自己愚蠢,竟然错过最好的时机逃走。

她应该想到,莲井深将她找来日本绝对不会有好意,她居然那般轻忽,不忧心自己的处境,以致落至现在这样的下场。

呼!冷静。

冷静。

她不断吸气吐气,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要冷静。

她刷地拉上门,不想见到这个看守她的人。

努力的想。

必须好好的想一想。

☆☆☆深少爷,您当真打算与武田家联姻结盟?在僻静的小厅,潮崎老总管恭敬问道。

武叔,你有什么意见吗?老总管虽然少管事了,但莲井深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意见莲井深不会置之不理。

潮崎以为武田家不是结盟的好对象。

莲井深满是精光的眼审度的看看老总管。

武叔,你什么时候心肠变这么软了?你该不会是同情朱夏那丫头吧?我只是就事论事。

老总营连睫毛都不眨一下。

虽然跟武田家结盟没有害处,但利益也不大。

他们在地方虽然小有势力,但在中国地区充其量只是个小角色。

莲井家与他们结盟,是纡尊队贯。

要结盟有更好的对象,如东出云的小泉家族。

小泉?武叔,你想小泉看得上有支那卑微血统的朱夏吗?结合武田家族对我们来说也可多一道护墙。

老总管不同意。

深少爷,恕潮崎直言,那也只是一块鸡肋而已。

更别说,武田家族那些人,以他们的所作所为,迟早会惹出事来,反而为莲井家带来麻烦。

过去已有例子,武田一个儿子在酒吧与人争风吃醋,于地方上闹出不小的丑闻,事情被武田家压下来才不致扩大。

老总管倒不是真的为陈朱夏说项,他是觉得武田家不可靠,与他们结盟反而会给莲井家带来麻烦。

莲井深轻敲椅臂,想了想,说:武叔顾虑的的确有道理。

不过,与其担心尚未发生的事,不如多想结合可以带来的好处。

这一点,我想健也是与我有同样的看法。

是吧?健。

一直没出声的潮崎健,这时才开口说:是的。

我的想法与深少爷一样。

潮崎老总管自留在本家,不多管事务以后,由儿子潮崎健跟在莲井深身旁,总管莲井家的事务。

莲井深平时居于出云莲井家于旧址上重建的屋宅,时而往返东京、大阪等地,潮崎健都跟随在旁。

与其说潮崎健是莲井家总管,不如说他是莲井深的个人护卫保镖。

老总管皱眉。

潮崎健说:爸,你不必担心武田家那些人,他们没能耐闹出什么大事来,我会让人盯着他们。

如果你跟深少爷都设想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老总管点了点头。

莲井深愉快笑起来。

说:武叔,我原以为你反对与武田家结合是妇人之仁在作祟,毕竟当年,你并不怎么赞成我父亲的作法。

老总管面无表情。

老爷决定的事,自有他的道理,那是潮崎放肆了。

当年森刚被派去半看守半保护夏子那院落,日久生情,森刚去求潮崎,老总管曾为他们求情,希望给他们一条生路。

莲井老爷没答应,而后森刚帮助夏子逃出莲井家,自己被逮着,下场相当凄惨。

莲井深收住笑。

朱夏跟夏子相当不一样,大胆而且聪明,把她给武田那老家伙的确可惜――他略皱眉,似乎不满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

武田裕一郎答应将县东的地盘都让给他,朱夏能值这样的价钱已算够好了,他怎么该死的会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他挥开脑里那荒谬的意念。

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

等朱夏入籍的事一确定,就着手与武田家结盟的事宜。

健,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还有,让武田裕一郎这个星期过来一趟――不,不必让他进来本家,约在」松之屋」好了。

是。

潮崎健很明白,武田裕一郎不够资格进入莲井本家。

能与莲井结盟,是武田家运气。

没其他事的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总管嘴巴动一动,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吧,武叔。

深少爷,夫人从早上就一直在樱院,您跟夫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趁这个机会聊聊,我让人煮茶。

潮崎老总管嘴里的夫人只有尚子。

他一直固执的坚持这一点。

弓子对此也一直相当不高兴。

潮崎健垂着眼,如果不注意,不会发现,在提及尚子时,他眼瞳突然闪动一下。

莲井深却一点也不感兴趣。

再说吧。

老总管眼里涌出几许失望,垂眼掩饰着,默默退出去。

潮崎健跟着要出去,莲井深忽然叫住他。

对了,健,朱夏怎样了?你派人看住她了吗?我让松冈看着朱夏小姐。

松冈?莲井深黑瞳眯起来。

想着陈朱夏握紧拳头咆哮暴跳的样子。

突然有一股忍不住。

她闹得很厉害吗?松冈还未向我报告。

照顾朱夏小姐的布子说,朱夏小姐很冷静,胃口也很好。

哦?这真教他意外。

她居然还吃得下饭!他又眯了眯眼,脸颊上的疤闪着阴险的光,显得更加狰狞起来。

☆☆☆她并不想用这个手段。

但这是眼前她惟一能用的手段。

他们不会想到,她这么快就行动,对她会比较松懈。

她长得不差,腿也不算短――她撕开衣服的下摆,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又将裙子剪叉到股间,长腿若隐若现。

这是最原始的手段。

只要这个叫松冈的是一般正常的男人……她拉开门,倚着门缘,半蒙双眼,声音娇得可以出水,慵懒的对松冈招了招手,懒洋洋的先嗯一声,才说:喂,你可不可以进来一下?松冈有些迷惑,眼睛不住的瞟向她几乎完全暴露的大腿,还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

有……有什么事吗?我有话跟你说,你进来嘛!狐媚的眼波,风情的对松冈一扫,伸手拉住他,牵引了进去。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嗯?她将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朝自己裸露的腰肢摩掌;胸口拉低,露出半个酥胸,不经意似的擦着他的臂膀。

松……冈。

松冈又吞了口口水。

眼睛盯着陈朱夏丰嫩的胸部,发直了。

胸部擦过那粗糙的手臂的刹那,陈朱夏反射的起了反胃的感觉。

她强忍住,又娇笑一声,再抛了一个媚眼。

松冈?很有男子气概的感觉哦。

手指滑过他的手臂。

松冈再也忍不住,喉咙发出喀的声响,一把搂住陈朱夏的腰,粗糙的手还在上头抚摸着。

哎哟!讨厌!反胃的感觉又涌起来。

她咬紧牙关,却娇媚的嗔松冈一眼,半推半就的。

松冈见她没拒绝,咧开嘴,鼻息粗重说:原来你这么骚!毛手摸捏住她的大腿,来回搓揉摩掌。

那可是因为你唷!苍白的脸已经僵住,但松冈涨满欲望的双眼蒙了一层红热,根本看不清了,只看到那修长的大腿,白嫩的丰乳。

他迫不及待的俯脸下去,又吸又吮那嫩白的胸口,毛手摸进她大腿的内侧。

等一下!别这么急嘛! 她推开他,吊他胃口似又嗔他一个媚眼。

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松冈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又猴急的扑上去。

为什么?她咬住唇。

潮崎总管下了命令。

毛手又伸进她腿间。

这―次她没推开,咬牙忍住。

在他耳朵旁吹气,说:嗯,松冈,像你这么英梃的男人,开的车一定也很神气吧?没什么,我的只是国产车。

倒是莲井家随便一辆车子都教我咋舌。

我有时载老总管下山,忍不住开快了一些,都还被斥责。

喷喷,性能那么好,不开快点,真是浪费。

松冈边说,嘴巴和手都没有停,甚至不满足的用双手摸握住那丰柔的双乳。

她闷力一咬,下唇咬出血痕。

娇笑说:那么好的车子,我也想坐坐看,你哪天载我去兜兜风。

对了,车钥匙在你身上吗?怎么可能!松冈粗重的喘息。

钥匙都放在主屋大厅的红木柜里。

柜子虽然没锁,但没总管的命令,谁也不敢乱动。

啊!她差点欢呼出声。

原来他们没管锁住车钥匙!她记得来时花了不算短的时间在车上。

潮崎健舍空路走陆路到出云,再深入莲井本家,她只觉得坐了很久的车子。

莲井本家在山区里,偏僻少人烟,她是不可能凭双腿出了这山区的。

只要能弄到一辆车,到了出云,她就能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做打算。

你这骚蹄子!我这样捏你,你很舒服吧?要不要我再用力一些――啊!松冈双手摸着她的胸部,嘴里吐着不清不楚的淫秽声语,正待再使劲,双手突然落空,被人从后颈抓住衣领狠狠地甩开。

他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狠狠掴了五六个耳光,像烂老鼠一样,丢出门外,直撞到木栏。

把松冈拖下去,砍掉他一只手!那声音怒不可抑,大声在咆哮。

朱夏小姐,你怎么……布子捧着一盘和食,愣在那里。

不只神田布子,门口,莲井深一脸阴忍站在那里,双眼森寒。

在他身后,潮崎健依然面无表情,眼底有一丝鄙夷。

滚出去!莲井深暴喝,打掉布子手上的东西。

他逼过去,单手掐住陈朱夏的脖子。

你也跟夏子一样,用身体诱惑男人,好让他帮你逃走是吧?斜眯起眼,射出狠光。

那一身烂货的模样,教他光火。

他竟还荒谬的觉得把她给武由那家伙也许委屈了她!撞见松冈几乎趴在她身上,双手竟搁在她胸口时,他但觉一股怒气往脑门冲,抑压不住,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污秽了。

那是他的,他看上注意到的,比他已有的都特别,他相当在意的,却被污染了――他忽然一震,黑瞳眯得更深。

他的心里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

放开我!陈朱夏企图扳开他的手。

他用力缩紧,掐得更深。

你别妄想逃走,朱夏,你是我的。

这些话说得低、慢,有一种邪狂。

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她已用双手扳住他的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你是我的。

他重复。

潮崎健忽而抬了抬眼。

你应该学学夏子逆来顺受的个性,别想反抗我。

他贴近她,又用力了几分。

陈朱夏呼吸困难,无力的捶打他掐住她脖子的手臂,他蓦然放开,她弯身咳了数声。

夏子来求过我,我并没有帮她。

她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居高临下,俯视咳嗽不已的她,他嘴角竟泛起愉悦的笑纹。

没有你的帮忙,夏子一样逃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稍稍顺过气,她仰脸瞪他。

他俯下脸,与她面对面正向贴着,相距不到十公分。

你知道帮助夏子,背叛莲井家的那个人,有什么下场吗?他顿一下,脸颊伤疤狞动一下。

他被斩成一块一块,拿去喂狗了。

这么残忍的事,他说得无动于衷,平常得好似在说天气。

陈朱夏脸皮发白,忍不住干呕,脱口说:恶魔!。

恶魔?他竟然微笑,好像很欣赏她的挣扎。

我只让人砍了松冈一只手,怎么能叫做恶魔?你――猛抬头。

她无意害松冈至如此。

你不会真的――我莲井深说一是一。

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任何话,朱夏。

他说过什么?他说她是他的;他要将她嫁给一个她从没见过、年龄大得足可当她祖父的人……我不是东西!她猛又抬头,大眼狠对住他的。

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人生!你还不明白?你根本就是我的。

那黑瞳有火簇在跳动。

狰狞邪华,美得残忍堕落。

她抿紧唇反瞪,不肯妥协。

半露的胸口,及裸出的大腿,没遮掩的腰肢,都随她的反峙轻微的起伏颤动。

霎时莲井深望住她,黑眸有奇异的东西跳动,先是不明的,逐渐形成火气。

给我过来!他蓦然钳住她的手,将她拖进浴室,甩进缸里,开了冷水,强大的水柱住她身上猛冲。

给我好好清洗干净!洗掉你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你给我听好,你如果敢再这么做,敢再在我眼前诱惑别的男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被冷水那样冲湿全身,实在很不好受,而且水柱还不停的冲打向她。

陈朱夏泛起寒颤,冷抖起来。

你干什么!住手!本能的叫喊,伸出手挡住水柱。

湿了的衣服贴住她身体,感觉更难受,又冷又不舒服,她忍不住狂吼。

莲井深,你疯了!全给我洗干净!发红的眼有着狂气。

自始至终,潮崎健都冷冷看着,没有劝阻的意思。

有一两次,他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他十四岁就跟着莲井深,对他的性格很清楚。

对莲井深来说,只要是他想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一个人只要不怕死,又没有依恋不舍足至要胁他的东西,就什么都不怕了。

莲井深就是这样,所以他张狂傲慢、狠毒残忍、阴险冷森。

但也是这样的人,特别有慑服人的魅力吧?只要是莲井深开口,他是他的主人,他会毫不犹豫替他做到。

他会赞同莲井深做的每一件事。

每一件。

毫不例外。

莲井深!陈朱夏又大吼出来。

莲井深这才丢下莲蓬,掉头出来。

潮崎健跟在他身后,片刻才说:少爷,还是要照原订计划与武田家联姻吗?莲井深望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

反说:派人看住她。

听好,别又惹出一个松冈来!转身走出去。

眼色深沉。

那样一个眼神就够了,潮崎健已全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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