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出色的家世背景,同样教人目不转睛的姿色,而且,还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社团的好朋友,蓝思圻、关立瑜、慕云霏、邢浣月号称‘风の征信社’四大名媛,不过,看着她们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模样,展昱风一点也不觉得她们符合名媛的形象。
蓝大小姐,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只是,骂过就忘,不管他费了多少唇舌告诫她们,她们总会故态复萌,当然,依他过去的经验,会带头玩这种缺德游戏的人绝对是他的宝贝表妹思圻。
奇怪!四个人都被你逮到,你为什么只念我一个而已?嘟着嘴,思圻不满的抗议道。
你自己心知肚明,还用得着问我吗?挑了挑眉,展昱风不以为意的反击道。
我……是,是我带头起哄,不过,谁教你这么不光明正大,偷藏Case!自己先做了亏心事,还好意思骂得那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家伙!我……当场被逮住了,他还能说什么吗?可是,这也不能全怪他啊,她们四个都是千金之躯,这要是有什么闪失,他怎么向她们的父母交代?有时候他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她们四个加入他的行列。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刚刚还一副得意的样子,现在神气不起来了吧!正当展昱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时候,倪正远适时的伸出援手。
思圻,别怪昱风,是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所以才让昱风私下帮我调查。
倪大哥,你不用替他说话,这种事每个月都会有好几次。
接着,思圻轻轻撞了一下身旁的关立瑜说道:立瑜,你说,我有没有冤枉他?摇摇头,立瑜精锐地指道:根据每个月社里多出来的几笔不明不白的额外收入,我们可以确定,风哥确实背着我们……停——举起手,展昱风无奈地说道:我投降,我承认,可以吗?这还差不多!小人得志的露齿一笑,思圻满意的点点头。
说起来真是可悲,只要跟她们处在对立的局势,他都只有挨打的份。
好,既然她们这么会计较,那么脑子一转,展昱风居心不良地问道:思圻,接下来的Case轮到你,是不是?废话,不是我,难道是你吗?明知故问!若不是他大少爷偷跑,倪大哥的寻人案根本是她的。
那好!拿走倪正远手上的资料,展昱风将它递给了思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说道: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让正远见到朱薏歆。
可恶的家伙,自己解决不了,就丢给她!思圻都还没表示任何意见,邢浣月已经为她大喊不平:风哥,你之前不是跟倪大哥说,想见到朱薏歆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这会儿你让思圻接下这个Case,不是在为难思圻吗?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展昱风说道:浣月,我只是依照社里的规定,可没有刁难思圻的意思,不过,如果思圻觉得做不来的话,她可以弃权啊!谢谢你这么善体人意的提议,很假地对着展昱风微微一笑,思圻一脸悠哉地说道,可惜的是,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这个任务,本小姐接定了。
你确定?不会吧!他只是想灭一下她的威风,并没有……非常确定!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活该!思圻,不要逞强,翟氏集团……握住关立瑜的手,思圻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放心,后天我就可以进‘黑峰别居’,届时,我会乘机把朱薏歆弄出来。
看着大伙儿质疑的眼神,思圻接着又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一样东西给你们看。
说着,便冲出展昱风的办公室,拿出她一直放在皮包里的邀请函。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望着正盛装打扮的思圻,关立瑜不厌其烦的问道:思圻,倪大哥告诉你的话,你有没有记住?有,我记得一清二楚:不可以泄漏身分,不可以让朱薏歆知道想见她的人是谁,否则任务失败,对方就有机会防备我们。
顿了一下,思圻不解的说道: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倪大哥跟朱薏歆两人相爱,朱薏歆一定也很想见到倪大哥,那么,为什么倪大哥不让朱薏歆知道他要见她?一说到她最爱的话题,慕云霏马上放下手中的饼干,发挥她丰富的想像力说道:我觉得,朱薏歆一定认为自己配不上倪大哥,希望倪大哥对她的记忆永远留在那一段美丽的假期,所以,她虽然想见倪大哥,也会避而不见;而倪大哥,就是要防止她避而不见面,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
是吗?怀疑地瞥了躺在她床上的慕云霏一眼,思圻对着镜子戴上项链。
我同意云霏的猜测。
沉吟了半晌,关立瑜表示道:如同倪大哥所说,朱薏歆是不告而别的话,那也就是说,朱薏歆没有再见到倪大哥的打算,当然,她若是知道倪大哥想见她,她恐怕会防得更紧。
不对啊!关立瑜一说完,邢浣月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叫道。
什么东西不对?被邢浣月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其他二个人连忙地问道。
既然朱薏歆不想见倪大哥,那倪大哥为什么还要见朱薏歆?眨着那双天真的眼睛,邢浣月不解的反问道。
My God!又来了!三人一致的摇摇头,天啊,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说她头脑简单。
干么?我说错了吗?没有,只不过……叹了口气,思圻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天才’!摸了摸邢浣月的头,慕云霏像是在教小孩子地说道:浣月,有一天你要是碰到爱情,你就会明白倪大哥为什么想见朱薏歆。
喔!似懂非懂,邢浣月跟着又倒回床上。
思圻,我在想朱薏歆可能不会答应你的请求,所以,我帮你准备了一样东西。
从皮包拿出一只小瓶子,关立瑜将它递给了思圻,如果她不愿意跟你走,你就用这瓶麻醉剂喷她,她会马上陷入昏迷,然后你再用车子运她出来。
还是关立瑜细心,总会预先做好最完善的安排。
收起小瓶子,思圻点头道。
我知道了。
有了这瓶,任务一定可以顺利完成。
检查了一下思圻的装扮,关立瑜接着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风哥他们还在楼下等我们。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天啊!晃眼过去全都是人,这教她从何找起呢?啊哈!说到曹操,就看到曹操,那不正是朱薏歆吗?浓眉,杏眼,带点忧郁、冷漠的气质,她本人跟倪大哥给自己看的照片,可谓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相片里的她有一份浅浅的笑容,而眼前的她,却是严谨的难以亲近。
怎么办?她身旁围绕着那么多人,怎么接近她呢?眼珠子向四周转了一圈,思圻细细盘算着……不如先盯住她,一旦她落了单,再采取行动好了。
拿着餐点,思圻一面喂着肚子,一面小心翼翼地注意朱薏歆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另一头——凡哥,在我们的左前方有个大美人一直盯着我们。
附在禹凡的耳边,劲岩轻声说道。
身为今晚的焦点人物,会吸引女人爱慕的眼光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劲岩会特别提起,那就意谓着不是那么一回事。
往着劲岩说的方向看去,禹凡莫测高深地审视着目光所及的佳人。
精雕细琢,娥眉带粉,星眸生辉,朱唇轻笑,她的确是个大美人。
她的目标是谁?看过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可是,她却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充满动感与活力的女人。
到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出来。
她的目标是薏歆。
从侍者盘中拿了杯鸡尾酒,士儒轻啜了一口接道。
其实早在她还没对薏歆盯梢之前,他已经注意到她,因为,她就像一个发光体,很容易吸引人家的注意力,而且,当所有官商贵宾急着找人攀谈、套交情的时候,她却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研究着来来往往的面孔。
而当她看到薏歆时,露出了一抹松懈的神情,他就知道,她找的对象就是薏歆。
我?望了一眼之前劲岩指的方向,朱薏歆沉静地说道:我不认识她。
唉唷!该不会是个断袖之癖,‘煞’到我们阿歆吧!故作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劲岩嗲气地说道。
白了劲岩一眼,士儒睿智的眼神里,闪着淡淡的笑意,肯定道:薏歆,你是不认识她,不过,她却知道你是谁。
这话怎么说?继续胶着他不曾放松的焦点,禹凡反问道。
从她看到薏歆的那一刻反应,我相信她就算没见过薏歆本人,也一定看过薏歆的照片。
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禹凡不怀好意地轻轻一笑,有没有兴趣知道她的目的何在?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知道她是谁。
凡哥,我喜欢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
邪恶地瞟了一眼猎物,劲岩开始摩拳擦掌了起来。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禹凡说道:薏歆,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我知道。
去吧!看着朱薏歆离去,接着,又等到思圻展开行动,跟着朱薏歆身后走去,禹凡又交代道:阿岩,找阿山跟你一起过去,还有,把她带到我的书房。
遵命!收起他嘻皮笑脸的散漫,劲岩静静地跟了上去。
一直到劲岩消失在人群当中,士儒忽然开口说道:凡哥想要她。
瞥了士儒一眼,禹凡似笑非笑地说道:也许吧!她的确挑起他的好奇,可是接下来,他会不会对她产生兴趣,那可难说。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注视着前方缓缓移动的身影,思圻一步、一步谨慎地跟在朱蕙歆的身后,跟着又不时回头留意着自己的后方。
跟踪别人,预防自己成为别人的跟踪对象,这对她这个征信社的探员来说,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不过,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她回头的频率特别得高,好似觉得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甩了一下头,思圻轻轻一笑,她一定是太紧张了,绕过宅子,来到左后方的树荫下,那里有一座新盖的秋千。
你是谁?迅速转过身来,盯住思圻,朱薏歆直截了当地问道。
心一惊,思圻立刻反应道: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淡然一笑,朱薏歆沉着声音回道:原本我是不知道,但是刚刚你踩在草皮上的声音,泄漏了你的行迹。
是吗?虽然她没学过什么轻功,也无法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不过,今晚翟家热闹喧腾的气氛,足够盖掉她所发出的脚步声。
眼里闪过一刹那的赞赏,朱薏歆紧接着漠然地反问道:如果不是,你会马上转身走人吗?你认为我有必要走人吗?话中有话,思圻机智地又反问了回去。
不自觉地放声笑了开来,朱薏歆以从没有过的轻松语调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难缠?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子,虽然她很聪明,反应也很快,可是,却让她产生一种从没有过的自在。
有,很多人。
悠悠哉哉地走到秋上坐了下来,思圻也不再拐弯抹角地说道: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所以想请你陪我走一趟。
眯着眼,朱薏歆心里的警铃直觉地响了起来,哪一位朋友?你不认识,不过,他见过你,也很欣赏你。
冷冷一笑,朱薏歆淡漠地说道:很抱歉,对于这样的盛情,我没兴趣。
我只不过要你拨出一点点的时间,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慢慢地伸手探进皮包里头,思圻不动声色地拿妥关立瑜为她准备的麻醉剂。
对于我没兴趣的事情,就是花我一分钟的时间,我都觉得浪费。
故作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思圻来到朱薏韵的面前,企图改变她的心意说道:朱小姐,我那位朋友真的很想见你一面。
我们两个素味平生,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地点由你来挑,我再请他出来跟你见面。
朱薏歆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诚意,也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费心的想见自己,可是,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自己擅自作主。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思圻轻声道:既然帮不上忙,那我只好得罪了。
在朱薏歆还来不及意会过来,思圻将手中的麻醉剂对准她,毫不迟疑地喷了下去,紧接着,伸手扶住了她。
还好车子正好停在宅子左前方的喷水池旁,想将她弄到车上,应该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然而,才走不到几步路,已经有一把刀子抵在思圻的脖子上。
美人儿,游戏结束了。
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劲岩缓缓地抽走思圻手中的麻醉剂。
该死!她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怪不得朱薏歆对她一点防范也没有,原来她后头早已备妥了支援部队。
阿山,把薏歆扶上楼,然后去请凡哥。
是的,岩哥。
依着劲岩的指示,阿山接过朱薏歆,往屋后的楼梯走去。
推着思圻的肩膀,劲岩命令道:走吧!你要带我去哪里?说不紧张是骗人的,长这么大,她可是第一次尝到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滋味。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喂!你干么把我绑起来?看着那被绳子捆得密密麻麻的玉手,思圻挣扎地对着劲岩叫道。
天啊!亏他长得一副面善的柔和相,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捆树枝也不是这种捆法的,痛死她了!当然是防止你逃跑啊!要不然……靠向思圻,劲岩色迷迷的眨着眼睛,暧昧地接道:你以为我想对你做那个吗?一点也没有被劲岩的色相给吓到,思圻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做哪个啊?腼腆的抛了个媚眼,劲岩跟着故作别扭地说道:就是……Sex!像是终于发现什么大新闻似的,思圻忽然惊叫道:哇塞!原来你是个异性恋啊!想唬她?还早呢!之前欣赏过她和阿歆之间的交锋,他已经对她刮目相看,这会儿,他更不得不佩服她灵敏的反应。
收起他开玩笑的心情,劲岩半认真地问道:美人儿,你是真不怕我们,还是故作姿态?慢条斯理地跷起了二郎腿,思圻笑道:我怕你们干么?‘翟氏集团’又不是作奸犯科的黑道帮派,我有必要怕你们吗?话一落下,耳边突然传来拍掌声,说得好!凝视着思圻那双明亮、生动的眸子,禹凡轻柔地赞赏道。
望着那两道写满诱惑的眼神,思圻心里不觉翻过了一波涟漪。
眨了眨眼睛,正了正自己,她轻轻地甩掉瞬间的遐思,拜托!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玩这种触电的游戏?仔细打量了一下禹凡,再看了他身旁的士儒一眼,思圻不自觉地坐挺身子,大剌刺地问道:喂!你们两个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个是冷中带危险气息的男人,一个是优雅翩翩的绅士,他们竟然可以出现的无声无息,他们两个人会是谁?走到思圻对面的沙发椅坐了下来,禹凡意有所指地挑逗道:如果我说,我是从食人谷出来的,想吃掉你你相不相信?在听过阿山的报告,还有见识到她和劲岩之间的对话,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他要这个女人!听到禹凡那充满暗示的言辞,思圻脸上忍不住泛起一阵红潮。
这个王八蛋!睁眼一瞪,思圻故作镇定地说道:如果你是食人谷出来的,那我就是猎人谷出来的,专门出来射杀你们这种食人谷的‘野蛮人’!禁不住,禹凡放声大笑了起来,有趣!太有趣了!看着禹凡那狂妄地笑个不停的模样,思圻不由得蹙着眉。
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笑要适可而止,否则,会老得很快?她不否认他的笑声真的很有磁性,可是,也不能这么夸张,听起来好似在嘲笑她。
收住笑意,禹凡瞅着思圻,忽然转个弯问道:小姐贵姓大名?蓝……顿了一下,思圻赶紧换言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家伙太可怕了,问得这么突然,让她毫无警觉,差一点就说溜了嘴。
因为你不得不告诉我。
用眼神向劲岩示意,没一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将刀子架在思圻的脖子上。
你不敢。
有点质疑,又有点不相信,思圻状似轻松地说道。
只见禹凡回以淡淡的笑容,而劲岩却将刀子适度地向下一压,一脸娇柔地警告着:美人儿,我劝你,最好不要试探凡哥的耐性。
原来他就是翟禹凡!扬着唇,思圻轻笑地摇摇头。
其实,她早该猜到他就是翟禹凡,毕竟那浑然天成的领导气势,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只不过微微一笑,思圻从容地说道:蓝以玲。
她不认为他会宰了她,不过,他却可以狠得下心来让她见血,而她这个人偏偏又很爱惜自己,她可不希望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刀疤。
蓝以玲!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禹凡接着又问道:你的目的?我说过了。
她相信稍早自己跟朱薏歆说过的话,他的属下一定已经向他全盘转述。
我要听真实的版本。
是吗?那就太可惜了,因为我只有一个版本,信不信由你。
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禹凡注视着思圻,沉稳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请你当‘黑峰别居’的贵宾,一直到我听到正版的故事。
瞪大了眼睛,思圻不敢相信地尖叫道:你想软禁我?不会吧!这是一个有法制的民主社会,他不可能目无法纪,就这样……天啊!这群人该不会是疯子吧!突然倾身向前,禹凡一只手支撑在桌面,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白细的脸庞,沙哑地呢喃着: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说它是‘软禁’,我会说它是‘作客’。
战栗的悸动,沿着那只充满诱惑的手迅速地透进思圻的心肺,骚动她所有的感官。
猛然地吞了一下口水,思圻急忙地向后靠去,慌慌张张地躲避禹凡的扰乱。
我……劝你最好放我回去,否则……平时她嘴巴不是很溜吗?怎么,这会儿被他一碰,就变得手足无措?否则什么?否则你要告我绑架吗?扬着眉,禹凡笑道。
她真的很美,美得生动,美得活泼,美得充满生气。
我……该死!她当然不可能告他绑架。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狂妄地说出思圻的立场,禹凡站直身子,深深地巡视了她一眼,向她轻轻地欠了个身,然后毫不迟疑地走出了书房。
紧跟着,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士儒,也随着禹凡身后而去。
最后,劲岩收起刀子,开口道:你很清楚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要记住,你不见得有时间跟我们耗。
说着,他也跟着退出了书房。
喂!冲到门边,思圻用着那双被绑住的手扳着门把,该死!外头上了锁!这下可好了,任务泡汤,表哥他们又等不到她,他们一定急死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送走了宾客,黑峰别居终于由喧哗回归到原有的宁静。
解开束缚了一个晚上的领带,禹凡脱下西装外套,连同领带往床上一丢,走到落地窗前,漫无目标的望着远处幽暗的山峦。
你们两个怎么说?一出生就在帮派里面打混,他十三岁就懂得女人这玩意儿,但是,碰过这么多女人,她却是第一个激起他掠夺本性的女人。
天啊!触摸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美了,柔嫩、细致,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依我看全都是假的。
仰躺在沙发上,劲岩慵懒地道出自己的见解。
不,缓缓地摇摇头,士儒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反对道,名字也许是假的,但是她所说的目的,倒是有那么几分可听性。
坐起身子,劲岩怀疑地瞪着士儒说道:不会吧!你真的相信有人会为了见薏歆一面,而费这么大的心机?他不否认,薏韵是一个独特而有魅力的女人,可是,就为了一个女人,大胆地在素有卧虎藏龙之称的黑峰别居抢人,这可不是一个很理智的行为。
更何况,就为了一个根本谈不上认识,只不过仰慕的女人,而做出这么轻率的举动,这也太过疯狂了点!伸出手指,士儒优雅地摇了摇手,从容不迫地说道:当然不是,不过,也不是全不可能。
即使跟劲岩相处十几年,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对于周遭潜藏的危险,劲岩可以像一头豹,敏锐得教人害怕,可是,对于埋伏在行为里的动机,却又钝得很。
可是……是有道理。
打断劲岩的质疑,禹凡转过身来,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眨着眼睛,劲岩无法理解地说道:凡哥,怎么连你也相信这套说词?淡然一笑,禹凡反问道:阿岩,谁敢动‘翟氏集团’的人?毫不迟疑,劲岩肯定道:没有人。
姑且不论翟氏集团在商场上的势力有多大,单就翟家原有的黑道背景,就足以令人畏惧三分,自然是没人敢惹上翟家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对方敢在我们的地方强行把人带走?这……抓了抓头发,劲岩也胡涂了。
温和地对着劲岩微微一笑,士儒接道:这是因为——薏歆认识对方。
这怎么可能?那个美人儿不是说……终于明白士儒的意思,劲岩转口道:照你这么说,这个人跟薏歆关系匪浅哦!没错!不过,会是谁呢?他韦士儒号称禹凡的诸葛孔明,可是怎么想也解不开这一点。
除了一个十三年来,毫无音讯的酒鬼老爸,薏歆可以说是半个亲人也没有。
不是亲人,那会是谁这么费心地想见她一面呢?看着那道隔开他书房和卧室的房门,禹凡沉思道:我想,这个答案只有蓝以玲可以告诉我们。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留下她是为了他自己,在没有得到她之前,他是不会放她走。
顺着禹凡的视线而去,士儒会意一笑,转而问道:凡哥,你打算怎么做?先弄清楚蓝以玲是不是今晚受邀的客人,然后再查出她的底细,到时候,自然可以叫她说实话。
望着士儒,禹凡接着又道:士儒,今晚到‘黑峰别居’的客人不是都有签名吗?是啊!客人的名册现在在老爷子身上,不过,看完之后,老爷子会转交标叔保管。
名义上,标叔是老爷子的贴身保镖,实际上,他是黑峰别居的总管。
阿岩,明天向标叔借用那本名册,就说我要用的,不过,不要让我老爹和标叔知道蓝以玲的事。
我知道。
今晚忙够了,早一点回房休息,还有,回房之前过去看一下薏歆,看看她有没有好一点。
说着,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自顾自的动手解开衣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