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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25-03-29 11:21:12

眼看时钟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地走过,却还不见思圻的踪影,邢浣月终于忍不住地先开了口:风哥,都十二点了,思圻会不会出事了?不会的,思圻机灵得很,她不可能出事。

虽然说得很轻松,可是看着墙上的挂钟,展昱风心情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思圻是他的表妹,她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他怎么跟姨妈、姨丈交代。

皱着眉,邢浣月还是不放心地追问着:如果真的出事,我们要怎么办?浣月,你不要那么多心,思圻懂得保护自己,她不会有事的。

是吗?思圻是很懂得保护自己,可是,她去的地方却是黑峰别居,那里可不是一般的民宅,真要是跟他们对上了,别说朱薏歆带不出来,就是她自己都会惹上麻烦。

该死!都怪他一时气不过,想灭灭她的威风,哪知道她小姐竟然玩真的?我觉得,开始发挥她丰富的联想力,慕云霏神色凝重地说道:思圻一定是落入翟禹凡的手中,而这会儿她可能已经遭到不测。

传言翟禹凡是一个相当阴狠的人,思圻要是被他逮到,一定是凶多吉少。

云霏,大伙儿已经够担心了,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好不好?冷着脸,关立瑜不高兴地说道。

我哪有危言耸听?无辜地看着关立瑜,慕云霏说得有些委屈。

她只不过是把最坏的状况说出来,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瞥了慕云霏一眼,关立瑜不发一词。

望着大家沉重的神情,心情紊乱了一个晚上的倪正远终于提议道。

与其坐在这里干着急,我们不如跑一趟‘黑峰别居’探探究竟。

不行,摇摇头,展昱风反对道,‘翟氏集团’是‘蓝氏电脑’的大客户,我们这么一去,万一泄漏思圻的身分,到时候,危急到‘蓝氏电脑’的利益,事情可不好收场。

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等吗?哭丧着脸,邢浣月无助地问道。

如果这会儿有思圻在这里,她一定知道怎么办,因为她的鬼主意最多。

沉静了半晌,展昱风终于决定道:我们再多等一天好了。

如果,思圻真的被逮到,我相信凭思圻的聪明她会见机行事,想法子帮自己脱困。

若是等到明天晚上思圻都还无法逃离‘黑峰别居’,那我再想办法偷偷地混进‘黑峰别居’,查看思圻的踪迹。

点点头,倪正远同意道:也对!我们现在贸贸然地前去,只会打草惊蛇,不如给思圻一点时间,让她试试看。

希望思圻平安无事,否则他会良心不安。

叹了口气,展昱风有些伤感地说道:还好我姨妈、姨丈去二度蜜月,短期内不可能回来,而思恺去德国出差,也要半个月的时间,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这会儿该如何告诉他们。

昱风,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薏歆……倪大哥、风哥,你们都别自责了,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对思圻有信心,她会没事的。

坚决地看着大伙儿,关立瑜冷静地说道。

虽说这次的案子比起以往接的跟踪、偷拍照片都来得麻烦,但是,身为征信社的探员,他们很清楚随时会遇到状况,而且,他们自有处理危机的应变能力,否则,又如何完成客户委托的案子。

好啦!我送你们回家。

拿起车钥匙,昱风从沙发站起身来。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等思圻。

抓紧抱枕,邢浣月摇头道。

浣月,这里有风哥就可以了。

拉着邢浣月,展昱风将她拖了起来。

努力想挣脱他的手,邢浣月叫道:我不要,人家也要等!浣月,听风哥的话,一有消息,风哥会马上打电话跟你们联络。

风哥,看着浣月那一脸不妥协的倔相,关立瑜只好说道:你让我们一起留下来陪你好了,否则这会儿回去,我们也睡不着觉。

就是啊!风哥,反正这里有两间卧房,我跟立瑜、浣月可以挤一间。

这……好吧!随你们。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打开联系书房和卧室的房门,禹凡安静地在沙发旁蹲了下来。

翻翻覆覆,转过来又转过去,在床上躺了近一个小时,脑海里徘徊的全是她活跃的身影、机敏的反应,盯着隔着一道房门的书房,他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虽然已经让阿山拿棉被给她,他还是舍不得她在这种寒冷的十一月天,睡在冰凉的皮沙发上。

沉睡中的她,没有活力四射的生气,却有一种柔媚的慵懒,禹凡那双向来阴冷的眼神,此时不自觉地绽放一丝的柔情。

伸手爱抚着她粉嫩的脸颊,顺着颊骨触着她洁白的颈子,探向礼服的领口。

抑制不了那股被挑起的诱惑,禹凡的吻轻轻地滑落在那片白嫩的肌肤。

眼看那股欲念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思圻突然翻了个身,呢喃道:云霏,你不要闹了。

云霏?蹙着眉,禹凡那带着柔情的眼波转而冷漠。

这家伙是谁?她的情人吗?最好不是,要不然,那家伙要倒大楣了!他翟禹凡要的女人,谁都不准碰!掀开棉被,禹凡抱起思圻往他房间隔壁的客房走去。

再度将思圻安放在床上,看着还捆在手腕上的绳索,禹凡心疼地解开它。

温柔地按摩了一下——在绳子捆绑下血流不顺畅的手腕,禹凡转身走向梳妆台,拿出每间房里都会备有的医药箱,然后坐上床沿,为那两只因绳索摩擦,而留有伤痕的手腕敷上药膏。

明天开始,他绝不会再让她的手腕饱受这种绳索之苦。

帮思圻盖好了被子,禹凡情不自禁地伸手划着思圻精致的五官,喃喃自语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俯下身来,禹凡用唇轻啄着思圻的唇,流连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

不舍地看了她一眼,禹凡接着转身走出了客房。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薏歆,你把她叫起来。

瞪着那张睡得好满足的笑靥,劲岩撞了一下朱薏歆的手臂。

天啊!这个女人真的教他甘拜下风,当个囚犯竟然还可以睡得那么安稳、快乐?唉!罢了!谁教她是凡哥看上的女人,把美人儿从书房转到客房,凡哥对她的特赦,可从来没有女人享受过,也难怪她会睡得那么舒服。

淡然地瞥了劲岩一眼,朱薏歆动也不动地说道:刚刚凡哥不是说了,若是蓝小姐还在休息,就让她多睡一会儿,不要吵醒她。

是啊!可是,我们已经站在这里等半个小时了那!狱卒等犯人,等了半个小时,这还不够仁至义尽吗?说真的,如果是他,这会儿他一定睡不着,想想看,有两个人像座雕像,直勾勾地站在床尾盯着你,这有多别扭啊!如果你等得不耐烦,你可以叫啊!我……你?你怎么样?偏着头,朱薏歆以一种难得的轻松口气打趣道:怕美女当前,忍不住一亲芳泽,等一下被凡哥给宰了吗?哇塞!这个小妮子昨晚遭了一剂麻醉药之后,就变得不太一样哦!不过,他喜欢这样的薏歆,可爱多了。

可怜兮兮地瞅着朱薏歆,劲岩转而娇嗲道:薏歆,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男人,她是女人,这万一不小心碰了她一下,人家会脸红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饿狼扑羊呢!转了个圈圈,劲岩一脸委屈地说道:我这个样子像饿狼吗?就算是饿狼,他也不敢扑那只羊,拜托!凡哥有兴趣的女人,谁敢碰呢?更何况,他一点也不觉得她像一只温驯的绵羊。

是,你的样子是不像饿狼,不过,像‘色狼’!薏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不对,这不是薏歆的声音!看了一眼朱薏歆,接着两人默契十足的同时望向床上。

对了,你不只是像‘色狼’,而且,还是个‘女色狼’!对着劲岩展露一抹非常没有诚意的笑容,思圻补充道。

一觉醒来,就记起自己正被软禁,这实在不是一件多么Happy的事情。

讨厌的家伙,若不是因为他吱吱喳喳的声音,她也不会那么快就回到现实。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睁着眼,劲岩惊讶地瞪着蜷坐在床上的思圻。

你这么吵,你还好意思问我?白了劲岩一眼,思圻没好气地说道。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囚犯啊!这么嚣张?好啦!起床了,凡哥在书房等你。

拉开棉被,劲岩毫不客气地叫道。

笑话!他等我,我就得起床吗?起床?哈!她这哪里是起床?她根本是起沙发……往前一看,向后一望,不对啊!她怎么会睡在这里?一种直觉的反应,思圻急急忙忙地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还好,是昨晚的那一件礼服。

安心地抓着自己的衣领,思圻不觉松了口气,忽然……不对啊!她的手……望着那两只可以自由舞动的小手,思圻顿时迷惑了起来。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毫无所觉?盯着思圻那一连串的动作,劲岩是有看没有懂。

美人儿,你到底在干么?我……奇怪!她干么告诉他?瞪了劲岩一眼,思圻转口道:你管我!太好了!没了绳子,她就可以自由行动,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是不想管你,可惜,你现在是‘黑峰别居’的客人,不管也不行。

一转眼之间,劲岩已经来到了思圻的身边,而且将刀子架在思圻的脖子上,凡哥没什么耐性,你最好动作快一点!这实在是太可笑了,请她小姐过去享用早餐,还得动用刀子。

没品的家伙,斗不过她就拿刀子胁迫!心不甘,情不愿,思圻乖乖地走下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想,你一定是个小人。

美人儿,我劝你少说一点话,否则你这张嘴,迟早会闯祸!没见过像她这么难缠的小麻烦。

望着朱薏歆,劲岩接着道:薏歆,接下来就交给你,我在这里等你们。

点点头,朱薏歆走到思圻的身边,拉着思圻往浴室走去。

蓝小姐,你先梳洗一下,然后把身上这席礼服换下来。

沉默地任着朱薏歆带着她往浴室而去,思圻脑海里开始策动她的脱逃计划。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再也受不了那双爱抚的眼神,狂烈地在她的脸上肆意流连,思圻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火气十足地嚷道:喂!你的眼睛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好不好?男人对她的注目礼,她可以说是每天在看,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却教她思绪紊乱,仿佛置身在激情的漩涡里,全身发热,四肢无力。

天啊!敌人当前,她竟然还春情荡漾。

微微一笑,禹凡从容不迫地说道:可以,不过,你的眼睛也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灼热的目光,还是肆无忌惮地纠缠着。

她的眼睛……有没有搞错?!瞪着双眼,思圻叫道:笑话,我又不是花痴,我怎么可能盯着你看?!是吗?挑了挑眉,禹凡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可就奇怪了!既然你没盯着我看,那你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看?我……对,她是在看他,可是,她是偷偷摸摸的,又不是正大光明。

做贼心虚地瞄着站在禹凡身后的三个人——明明想笑,却憋着不敢笑的难过相,思圻转而恼羞成怒地叫道:我高兴盯着你看,不行吗?当然可以,你高兴怎么看就怎么看,我都不会有意见,不过……身体微微地向前倾,禹凡伸出手轻柔地拨动着思圻耳际的秀发,似有若无地挑逗着,以后不可以再叫我‘喂’,要叫我‘禹凡’。

炽热的颤抖,再度经由那只教人迷乱的手,活跃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思圻强装冷静地逃离禹凡那诱人的触摸,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想得美,谁要叫你‘禹凡’……伸手遮住思圻的嘴,禹凡瞅着思圻,刻意曲解地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么叫——‘禹凡’。

说着,忽然转身拿起摆在身后的皮包,递给了她,这是你的皮包。

看了一眼表面完好如初的皮包,思圻大大方方地将它收了下来。

这个皮包八成被动过了,不过,他们绝对没料到,除了女人随身携带的防身用品,以及一大把钥匙,里面什么也没有,当然,更别提那个可以验明她身分的证件。

吃饱了吗?面带微笑,禹凡像是个尽责的主人,礼貌地询问道。

吃饱了!被他这么一弄,她哪有胃口。

向身后的劲岩做个手势,禹凡状似轻松地说道:我还不知道‘蓝以玲’这三个字的真正写法,所以,想麻烦你。

说完,劲岩已经照着禹凡的指示,将纸和笔放到思圻的眼前。

瞪着眼前的纸和笔,思圻无由来得一阵不安,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我可以告诉你,何必用到纸和笔。

奇怪,为什么她突然感到不安,是因为他现在的表现太过温和,跟他危险的气质不太搭配,所以她才觉得异样吗?我喜欢白纸黑字,它比随口胡诌来得有意义多了。

对她,禹凡真的愈来愈好奇,不只是反应快,而且还有非常高的警觉性,她究竟是谁?箭在弦上,她如果坚持不写,那岂不是引来更多的猜疑?拾起笔,思圻大笔一挥,莫可奈何地写下蓝以玲三个字。

晃了一眼上头的字迹,禹凡将它交给了等在一旁的劲岩,然后接着开口又道:昨晚睡得还好吗?这还用问吗?又不是我自个儿的床,怎么会睡得好?思圻愈来愈胡涂了,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死鸭子嘴硬,明明睡得昏昏沉沉,一点知觉也没有,还说不好!不是自个儿的床的确不习惯,不过,如果你肯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到‘黑峰别居’,我保证你可以回家睡自己的床。

我是想回家睡自己的床,不过,没人指使我,你教我怎么说?哦?照你这么说,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正版的故事啦!那是当然……我是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当然不会有正版的故事。

该死!她说话就是这么横冲直撞,差一点就承认自己撒了谎。

这个家伙果然阴险,表面上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以削弱她的警觉心,骨子里却是在设计她,想套她的话。

是吗?扬着眉,禹凡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你已经打定主意怀疑我的目的,我还能说什么?听你这么说,你是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作客,直到我同意你的说辞喽!耸耸肩,思圻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我想,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尝尝看什么叫‘饿肚子’的滋味,也许你会配合一点。

什么?你想饿死我?瞪着双眼,思圻无法置信地尖叫道。

好像没听见思圻的嚷嚷,禹凡迳自对着朱薏歆命令道:送蓝小姐回客房。

对禹凡点点头,朱薏歆走到思圻的身旁,强制性地拉起思圻说道:请吧!蓝小姐!然后推着她往门口走出。

翟禹凡,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一面走出书房,思圻一面回头叫道。

然而,不管她怎么叫,禹凡只是稳稳当当地静坐在原位,一直到思圻的声音消失不见。

阿岩,叫阿山派几个人盯着她,一有状况,随时跟我报告。

是的,凡哥。

士儒,等一下拿到名册之后,仔细核对每个客人的名字和笔迹,只要有一点相似,都不能遗漏。

她再聪明,大概也没料到,他会用她的笔迹来追踪她的身分。

我知道。

走吧!该下楼用早餐了!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知道她是谁。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老爹,您不是一直想去度假吗?虽然‘蓝以玲’现在被他安置在三楼,跟老爹隔有一层楼,但是,老爹若是突然想到楼顶赏花,他一定会发现三楼的异样。

锐利地望着禹凡,翟敏峰放下手中的碗筷,笑道:小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懂得体恤老爹?为免黑道时候竖立的敌人向他寻仇,禹凡一直不愿意让他退休,好到世界各地游玩,现在,突然做了那么大的转变,实在不可思议。

轻轻一笑,禹凡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是度个假,到国外玩几天,我想标叔和阿山会好好地照顾您,我可以放心。

眉一横,翟敏峰不高兴地嚷道:你放心,我可一点也不好玩!阿标跟随他有三十几年,一起出生入死,是他的好兄弟,让阿标陪着四处游山玩水,对他来说,是多一个伴,玩起来会有乐趣一点,可是,阿山是为了保护他,让那小子当跟班,只会碍手碍脚而已,一点意思也没有。

既然老爹不喜欢,那就留在家里,反正公司有很多事要您亲自处理。

一脸的满不在乎,禹凡无所谓地说道。

又是公司!翟敏峰皱着眉,嘟嚷道,就知道拿公司来压我。

老爹,我这是为您好。

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大哥,看着翟敏峰和翟禹凡父子两个僵持不下,刘明标只好扮起中间人,有阿山跟在一旁,也没什么不好的,年轻人嘛,有活力、有朝气,他陪着我们,我们的兴致说不定更高。

是啊!老爷子,阿山鬼点子多,有他跟在一旁,不时可以为您出主意,相信,您一定会玩得更开心。

跟着,士儒也附和道。

就是啊!老爷子!故意眨了眨眼睛,劲岩娇媚地说道:而且,我们阿山还可以帮您按摩、帮您洗澡,让您旅途愉快,舒舒服服。

瞪了劲岩一眼,翟敏峰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又不缺男佣!话毕,还是无奈地摇摇头,让步道:好啦!等阿标把‘黑峰别居’的事情交给士儒,我就先上日本泡温泉。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气死她了!先是将她软禁,现在又要饿她的肚子,他怎么这么狠心。

可恶!早知道,刚刚就把三明治给吃完,这会儿,她也不必忍受肚子唱出这么难听的歌——咕噜、咕噜,一点美感也没有。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没被饿死也会饿得弃甲投降。

眼睛缓缓地绕着客房打转,一张床,一座梳妆台,一组两人沙发,一个中型的衣柜,再加上一套卫浴设备,简单、齐全,不过,却少那么一具电话……不,有电话,只不过被他们拆掉而已。

拿起掉落在茶几后面的电话线,思圻眉头忍不住深锁了起来,没电话,她就没有办法得到支援,那么,她也只能靠自己喽!视线再度扫射房间每个角落……阳台,脚步一跨,思圻迅速地往阳台冲去。

从阳台向下而望,可以清楚的看出这里是三楼,而目光所及正是宅子前方左侧的广场,而她的车子还停在那里。

如果她有办法到达那里,坐上车子,她就可以驶出黑峰别居,只是,她该怎么抵达那里,而不惊动其他的人。

脑子正在运作,却瞥见禹凡一行人走到了广场。

毫不迟疑,思圻立刻蹲下来,然后从石栏杆的缝细向外窥去。

看着他突然抬头往她这儿瞧着,她心里忍不住心跳加速,不过,才一会儿,他就收回视线,坐进车子里。

呼!虚惊一场!若是她没猜错,他们是去公司上班,那么,这会儿翟家应该只剩几个看家的小喽罗。

太好了,就是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冲回室内,思圻快速地拿出皮包里的美工刀,开始着手她的逃跑准备,先将床罩割成三大块,然后将它们尾端紧紧系上,这将是一条可以充当绳子的垂吊工具,它可以让她抵达一楼的广场。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将客人名册及思圻挥笔的纸张,摊放在禹凡的办公桌上,士儒解说道:按照字迹比对,昨晚出席寿宴的客人之中,只有‘蓝益祥’——‘蓝氏电脑’的董事长跟她的笔迹相似,特别是这个‘蓝’字,写法是一模一样。

翻阅着记忆,劲岩质疑道:可是,昨晚我并没有看到蓝董啊!你当然看不到他,因为,我刚刚打电话到‘蓝氏电脑’,他的秘书告诉我,他跟老婆去二度蜜月,而蓝夫人的名字就叫作‘孙以玲’。

支着下巴,禹凡下着结论道:那么,‘蓝以玲’就是蓝董的千金。

也许是,也许不是,在没看到照片之前,我们还不能认定她的身分。

在没有取得任何真凭实据之前,他韦士儒是不会随口断言是或非。

话是这么说,但是禹凡还是抑制不了心里的期待,问道:士儒,蓝董的千金叫什么名字?蓝思圻!蓝思圻。

轻轻地呢喃,禹凡眼里不自觉地流出款款的柔情,士儒,我要知道蓝思圻的一切。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就是蓝思圻!他就知道,凡哥已经等不及了。

此时,禹凡桌上的专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是翟禹凡……什么……该死!有没有请医生……阿山,好好照顾她,还有,无论如何,不准任何人放她离开‘黑峰别居’,包括老爷子在内。

缓缓地放下电话,禹凡脸色转为阴沉。

为了逃跑,她竟然不顾危险,从阳台……天啊!万一没抓牢不小心摔下去,赔上了小命……一想到这里,禹凡忍不住打了哆嗦。

该死!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蕙歆拿给她的休闲服够暖和,这会儿她早就冻死了。

凡哥,怎么了?看着禹凡那张乌云笼罩的脸庞,劲岩关心道。

心有余悸地帮自己点了一根烟,禹凡轻颤道:蓝以玲本来打算从阳台垂吊到一楼的广场逃逸,没想到,床罩做成的绳子太短了,根本爬不到一半,整个人悬在半空中,晃了一个多小时,都冻僵了才被老爹发现,把她救了下来。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蹙着眉,劲岩担心地问道。

说她是个小麻烦,还真的一点也不夸张,他们还上不到半天班,她就出了状况。

受了点风寒,现在吃了药,躺在床上休息。

凡哥,要不要回去看看?士儒温和的神情里,有着一股洞悉的敏锐,他很清楚禹凡心里恨不得插翅飞回黑峰别居。

吐着烟,禹凡挣扎了一下,终于说道:不必了。

熄掉手上的烟,禹凡接着道:你们两个去忙吧!他只是想得到她而已,不是吗?可是,听到她出事,他整个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这又是为了什么?是的,凡哥。

异口同声,劲岩和士儒无奈地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沉思的禹凡,转身退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