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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2025-03-29 11:21:12

昏黄的灯光,洒了一室的柔和,静谧的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踩过长毛地毯,禹凡在床沿坐了下来。

心痛地看着蜷缩着像团毛球的思圻,禹凡温柔地抚触她的脸庞。

睡梦中的眉宇有着深锁的愁云,她不仅仅瘦了,她还非常的不开心。

掀开丝被,禹凡滑进思圻的身旁,将她紧紧地搂进自己的怀里。

一种本能的反应,思圻回搂着身边的热源,汲取着温暖的气息,忽然,知觉唤醒了意识。

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那张令她伤心了好些日子,而此时却近在咫尺的面孔,思圻情不自禁地呢喃着:禹凡?她终于肯叫他禹凡!侧起身子,禹凡软言软语地说道:思圻,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不好?我……经过了这么多天没有他的日子,她再也不能否认自己对他无法自拔的依恋。

她不想当他的情妇,可是,她却不能没有他,这种左右为难的挣扎,真的教她不知如何才好。

看着思圻眼底的旁徨,禹凡热烈地缠上思圻的唇,吸吮、攫取,充满诱惑地哀求道:思圻,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在那炽热的吞噬下,思圻整个人几乎迷失在情欲的感官里,任着禹凡的手褪下衬衫,抚着她的娇躯。

思圻,说你愿意当我的情妇。

一面进行他的挑逗,禹凡一面催促着。

凡……紧紧攀附着禹凡,思圻在理智与渴望的摆荡里,苦苦地挣扎。

思圻,说你愿意,说你愿意成为我的情妇。

我……愿意……在她眼中,现在只看得到禹凡对她的迷恋与欲望,再也坚持不了任何犹豫。

终于等到他要的答案,禹凡再也捺不住全身的灼热,领着思圻钻进爱恋的激情世界。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蓝大小姐,你也知道自己该回来了啊!看到思圻满面春风地站在面前,展昱风虽然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讽刺道。

前阵子才搞得人心惶惶,这一次又销声匿迹半个多月,真是个麻烦小姐。

思圻,你很差劲耶!一通电话也不打,你想急死人啊!睨了思圻一眼,慕云霏不满地抗议道。

大伙儿为了她急得头发都快白了,她却一副姗姗来迟的悠哉相,看得真教人生气!思圻,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不要老是让大家为你操心。

说得有些老气横秋,关立瑜依旧是那张淡漠的面孔。

思圻,我们好担心你出了意外,还在想,该不该报警呢!看到思圻毫发未伤地站在眼前,邢浣月连日来的愁眉终于舒展开来。

一个说完接着又是一个,听完了这一连串的疲劳轰炸,思圻赶紧举起双手,可怜兮兮地说道: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喝口荼吗?出门有刀子伺候,进门有口水攻击,天啊!她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日子这么多彩多姿?呆滞地瞪着思圻好一会儿,大伙儿这才注意到他们将思圻堵在大门口,于是纷纷退了开来,让她走到沙发坐了下来。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就是不肯松口,展昱风紧迫盯人地追着又问:思圻,你这两个多礼拜,到底混到哪里去?轻轻一笑,思圻漫不经心地搪塞道:到没有下雨的地方度假啊!这次嘴巴一定要锁紧一点,要不然,不是天翻就是地覆,她的日子恐怕不得安宁。

不疑有他,展昱风接着又道:那你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啊!忘了嘛!思圻,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迷糊?关立瑜那双精明的眼睛,怀疑地盯着思圻的表情打转。

哎呀!人偶尔会有那么一点健忘症嘛!天啊!立瑜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粗枝大叶一点?好了啦!你们不要一直追着思圻问这个,问那个。

只要人平平安安地回来,问那么多干么?皱了皱眉头,邢浣月体贴地帮思圻挡住所有的质询。

呼!太好了,总算有人肯为她说句公道话!思圻心里才喘了口气,慕云霏马上接着道:思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薏歆和倪大哥见面了!朱……抓了抓头发,思圻喃喃自语地念道:效率也太快了吧!今天一早,禹凡是亲口对她许了承诺,他会尽速安排朱薏歆和倪大哥见面,可是,有可能这么快吗?从禹凡送她回家放行李,到送她来征信社,这一趟路下来,也不过才一个小时而已。

什么事情效率很快?竖起耳朵,关立瑜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是朱……惊觉自己失了言,思圻连忙收住了嘴,转而说道:没事、没事!要命啊!她这张嘴巴为什么老是这么横冲直撞?仔细瞅着思圻脸上打量,立瑜问道:思圻,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摇摇手,思圻急忙地说道:没有啊!是吗?扬着眉,关立瑜质疑道。

正当思圻头痛得不知如何应对时,邢浣月忽然叫道:思圻,你买新衣服啊!拉着思圻身上的衬衫,慕云霏笑道:思圻,你怎么买那么大的衬衫,好像男人在穿的。

男人……瞪着身上那件衬衫,思圻不禁发出痛苦的呻吟,完了!她忘了把禹凡的衬衫给换了下来。

今天一早起床,当她看到自己的行李并没有被禹凡丢掉,而完好如初地等在一旁,她只顾着高兴,根本忘了身上穿的衬衫是禹凡的。

匆忙地找了一件牛仔裤套上,她就急着催禹凡送她回家,她哪里还想到其他的事情?该死!那家伙怎么没提醒她呢?若有所思地瞅着思圻身上的灰色衬衫,关立瑜转向展昱风问道:风哥,这不是你们男人的西装衬衫吗?没错!是我们男人的西装衬衫。

挑了挑眉,展昱风好奇地盯着思圻。

面对那一张张等着她解答的脸庞,思圻呐呐地说道:又没有人规定男人的衬衫女人不可以穿。

还有呢?警告似地看了思圻一眼,关立瑜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

重重地叹了口气,思圻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承认这是翟禹凡的,这总可以吧。

翟禹凡?拉开嗓门,大伙瞪着眼珠子,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

她就知道,他们又要大惊小怪了!算了!迟早守不住这个秘密,还是招了吧!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凡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搞清楚‘翟氏集团’不是被吓大的!瞪着办公桌上摊开的礼盒——那颗鲜血淋漓的鸡头,劲岩火爆地说道。

不!轻轻地摇摇头,禹凡伸手阖上礼盒的盖子。

凡哥,先是电话,接着是恐吓信,现在,又丢了个鸡头,如果我们坐视不管的话,我敢肯定下次来的绝对是炸弹。

阿岩,别忘了自己的身分,这种把戏已经不适合我们玩了,懂吗?点了根烟,禹凡阴冷地盯着眼前的礼盒。

气不过地用拳头往桌子一捶,劲岩忍不住骂道:他妈的!凡哥,阿岩说得也没错,再来肯定是炸弹,总不能任他们这样玩下去吧!虽然还是他一贯的优雅迷人,但是士儒的语气里,却隐含着一股寒气。

吐了口烟,禹凡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认为呢?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士儒说道: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若有所思地冷冷一笑,禹凡有趣地问道:怎么个往来法?他们送一份礼物,就斩他们一笔生意。

好耶!一用力拍了一下手,劲岩得意地说道:有来有往,看是他们狠,还是我们有力。

缓缓地点了点头,禹凡说道:阿岩,这事就交给你,还有,别忘了让对方知道生意是怎么搞丢的,这样他们才会学乖。

我知道。

指着桌上的礼盒,劲岩问道:凡哥,这怎么处理?你看着办!说着,望着士儒说道:士儒,安排个时间,让倪正远和薏歆见面。

凡哥,薏歆现在跟倪正远在谈恋爱。

士儒才说完,劲岩已经抢在禹凡之前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倪正远?回以一笑,士儒反问道:不是他,还会有谁?虽然薏歆没有明说,但是,并不难猜到这个人就是倪正远。

想了想,劲岩了然地叫道:对啊!像薏歆这么死脑筋的人,哪有可能那么轻易地说变心就变心,当然是倪正远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扬着眉,禹凡问道。

话说昨天的红玫瑰,士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微微一笑,禹凡有感而发地说道:故作坚强了那么久,是该有个肩膀让她依靠。

薏歆可以想通,重回倪正远的身边,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他要头痛了,他相信思圻这会儿也知道这件事,当然,她一定觉得自己很吃亏,看到他,不唠叨一顿是绝不会放过他。

说起这事,劲岩忍不住地说道:凡哥,你都不知道,我们薏歆现在每天眉开眼笑,甜甜蜜蜜,跟以前是判若两人!恋爱中的人当然不一样。

似笑非笑地看着禹凡,士儒打趣道:凡哥,你说对不对?悠悠哉哉地熄掉手上的烟,禹凡老谋深算地说道:你试了不就知道。

当然,不过,那也要好久以后才会知道啊!这可难说哦!人生事事难料,就好像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遇到思圻,然后会那么无法自拔地迷恋她,想占有她。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对思圻和禹凡来说,日子也许是千篇一律——白天各忙各的工作,晚上一起窝在公寓里,下厨、看星星、享受两人的甜蜜世界。

但是,却让他们彼此更加亲近、了解。

谁也没想到以后日子会怎么走,只是这一刻,谁也离不开谁。

将军!得意地将禹凡的将吃了下来,思圻神采飞扬地说道:早跟你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看,你又输了吧!纵容地笑了笑,禹凡爱抚地看着思圻,喃喃说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败的不是棋艺,而是禁不起你这只狐狸精的诱惑。

看着她,他整个魂都被她牵着走,哪有什么心思下棋。

斜眼一瞪,思圻嘟着嘴,一句话也不吭。

将思圻抱到身上,禹凡亲蔫地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怎么啦?说你是狐狸精,就不高兴啊!难不成我要拍手鼓掌,说你形容的真好吗?跟他处了也有好些日子,她发现,这男人除了诱惑、勾引,根本不懂甜言蜜语。

我本来就形容的很好啊!你不是说我是一只狐狸吗?那你如果不是狐狸精,我们怎么配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你……翻了翻白眼,思圻忍不住呻道:笨蛋!是啊!他们还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狐狸狡猾,狐狸精坏透了,两个果真是绝配!用力地吻了一下思圻的嘴巴,禹凡摇头叹气道:你这张嘴巴,我是又爱又头痛,你倒说说看,我该拿它怎么办才好?眼珠子一转,思圻调皮地说道:视而不见啊!爱恋地抚着思圻的红唇,禹凡呢喃道:你这是在刁难我嘛!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放声大笑,禹凡搂着思圻说道:绕了这么一大圈,总归一句,还不是因为我禁不起你这只狐狸精的诱惑。

头一偏,思圻懒得再为了狐狸精这三个字跟他争论。

手开始不安分地挑逗着思圻,禹凡轻声说道:思圻,搬来这里住好吗?跟思圻在一起愈久,他就愈发现自己离不开她,恨不得时时刻刻能跟她守在一起,共度每分每秒。

原本在禹凡的扰乱下,渐渐浑沌起来的思绪,因为他这么一说,顿时清醒了过来。

跳离禹凡,思圻连忙摇头头:不行!夜归,再加上偶尔的不归,妈咪已经疑神疑鬼,在她的耳边念个不停,骂她愈来愈没分寸,野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早餐看得到她,她要是搬到这里住,事情还得了。

为什么?难道你希望我爹地、妈咪拿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娶我吗?说真的,对于当个糟糠之妻,她一点也没有兴趣。

沉思了一会儿,禹凡说道:这个下场听起来也不差啊!他从来没想过结婚这档事,不过,如果只有结婚才可以让他跟思圻天天在一起,他倒是乐意为之。

假假地对着禹凡轻轻一笑,思圻有气无力地搭道:是吗?不过,这种结果好像不太适合我哦!扬着眉,禹凡若有所思地说道:听你这么说,你宁愿当我的情妇,而不愿意当我的老婆喽!圈住禹凡的脖子,思圻纠正道:错了,我不是宁愿当你的情妇,我是被你强迫的。

而我也不是不愿意当你老婆,我只是不想变成你的‘糟糠之妻’。

终于搞懂思圻在想什么,禹凡似笑非笑地说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我赌你嫁给我之后,不会变成‘糟糠之妻’。

毫不考虑,思圻回道:我不赌。

想拐她,门儿都没有!好啦!双手爱抚着思圻的肌肤,禹凡灼热地煽动着。

嗯……不赌。

任着禹凡在她身上挑拨着,思圻喃喃地回道。

亲密地咬着思圻的耳垂,禹凡不肯松口地挑动着:思圻,你在怕什么?怕你赌输了吗?封住禹凡的嘴,思圻转被动为主动,接手勾引的任务,撒下欲望之网,点起了激情的火焰。

再继续跟他玩下去,她一定会投降,所以聪明的女人,要赶紧打住。

忘了自个儿才是诱惑者,忘了打赌的事情,禹凡毫无招架之力地沉溺在思圻的温柔陷阱,跟她狂野地缠绵。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妈咪,我出去了。

瞥了一眼正在客厅插花的孙以玲,思圻快步地朝着大门冲去。

等一下!放下手上的花朵,孙以玲连忙喊道,你要去哪里?停下脚来,思圻转过头回道:去逛街啊!皱了皱眉头,孙以玲不悦地念道:思圻,都快二十四岁的人,不要老是像匹野马,连假日都往外跑。

妈咪,天气这么好,关在家里多可惜啊!其实,她这个人虽然好动了点,不过,也不喜欢一天到晚在外面游荡啊!还不是因为禹凡,七点不到,电话就上门讨人,害得她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而且,还只能用十五分钟的时间梳洗整装。

说真格的,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在她和禹凡的关系里,究竟哪个才是情妇的角色。

两个人没在一起的时候,他查勤,在一起的时候,他跟前跟后,一分钟也不准她离开视线,他比她还麻烦。

是啊!天气好,不能关在家里,天气不好,闷在家里很容易生病,怎么说,全都是你的话。

可是,这都是实话啊!有这种妈咪,实在很头痛,女儿说过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可以倒背如流,真是麻烦!瞪了思圻一眼,孙以玲一点也不妥协地说道:对,你这张嘴巴很厉害,死的要说成活的——没问题,活的说成死的——也很行!嘻皮笑脸对着孙以玲笑了笑,思圻一副很谦虚地回道:妈咪,你女儿没你说的那么神啦!睁着眼睛,孙以玲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这种女儿,她的寿命还会长吗?走到孙以玲的身边坐了下来,思圻陪着笑脸道:妈咪,别生气嘛!其实你女儿也有很多优点,像是聪明、机灵、活泼、大方,很不错了啦!哼!有那么多优点有什么用,又不能少气我一点。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妈咪也太难伺候了吧!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思圻灵机一动,自作聪明地逗道:妈咪,如果你真觉得我那么教你生气的话,你可以把我嫁掉啊!目不转睛地看着思圻,孙以玲缓缓地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哦!不……不错?眨了眨眼睛,思圻慌忙地抓着孙以玲说道:妈咪,你不会真的想把我嫁掉吧!当然是真的,只不过,这个对象嘛……看着孙以玲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思圻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

不会吧!她只是开开玩笑,转移她妈咪的注意力,不是真心的。

轻轻拍了脑袋瓜,孙以玲忽然叫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呢?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攫住思圻,思圻急忙地追问着:妈咪,你忘了什么?前一阵子,你阿姨还在跟我提,倪伯伯的儿子到现在还没交女朋友,想把你介绍给他。

我的妈呀!这不就是相亲吗?毫不迟疑,思圻连忙说道:妈咪,我也不过才二十三岁而已,还不到相亲的地步吧!若是让禹凡知道她跟别的男人相亲,他少爷可有得闹了。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啊……太好了!妈咪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沟通的人。

不过,就像你说的,如果我想少受点气,我还是尽早把你嫁掉好了。

这叫什么?自讨苦吃吗?天啊!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妈咪,我可不可以不要相亲?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孙以玲,思圻试着挽救自己捅出来的楼子。

不行!平时念她一句,她就堵一句,这会儿可好了,嘴巴再也耍不出花样来了。

妈咪……,不用叫了,没用的!终于换她这个做妈咪的神气了吧!算了吧!说再多,都是白费力气,难得她妈咪占了一次上风,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善罢甘休!相亲就相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站起身来,思圻嘟着嘴说道:我要出去了。

无所谓地看了思圻一眼,孙以玲迳自说道:等一下我会打电话给你阿姨,跟她敲定时间,最好,明后天就可以让你们两个见面。

可恶!头一甩,思圻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相亲?望着母亲大人那张喜孜孜的面孔,倪正远惊呼道。

你蓝妈妈前一阵子就跟我提了,可是,事情一直没定案,所以我也没想到跟你说。

不过,刚才你蓝妈妈打电话来,说一切都没问题,时间就定在后天晚上。

仿佛已经听见婚礼的钟声响起,林兰心愈笑愈满足。

看着林兰心的笑容,倪正远实在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可是,明明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他去了,不是更不好吗?他不想欺骗对方,他也不想瞒着薏歆去相亲。

清了清喉咙,倪正远试着委婉地说道:妈,我可以不去相亲吗?意外地看着倪正远,林兰心好奇地问道:怎么啦?做为一个母亲,她最大的骄傲不是儿子的成就,是她的儿子孝顺、体贴。

难得她这么兴致勃勃地帮他安排相亲,依照他的个性,他应该不忍心泼她的冷水才对。

没什么,只是……我不是很喜欢相亲这种事。

虽然心里质疑,林兰心还是说道:正远,都怪妈胡涂,也忘了问你愿不愿意相亲,可是,妈已经答应你蓝妈妈,这会儿你让我再去回绝她,可能不太恰当。

这样好了,这次你就走一趟,以后,妈不会再帮你安排相亲,这样好吗?这……有这么明理的母亲固然是好,但是,碰到这样的情形,他反而难以推辞。

正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看着倪正远那副支支吾吾的难为相,林兰心不觉多心了起来。

她儿子该不会有什么同性恋的倾向,所以才不肯去相亲吧!面对林兰心那双睿智的眼睛,倪正远无奈地坦白道:妈,我有女朋友了。

顿了一下,林兰心这才笑着轻斥道:你啊,有女朋友也不告诉妈一声,害妈一天到晚担心你娶不到老婆,急着拜托人家帮你介绍女朋友。

虽说她从不干涉儿子的生活,但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做母亲的难免会操心。

妈,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捺不住倪正远的欲言又止,林兰心干脆幽默地接着道:是什么?担心妈天天催着你们结婚,让你们提早走入爱情的坟墓吗?眉一锁,倪正远沉重地说道:如果事情是这样子就好了!怎么了?这……我们母子之间向来无话不谈,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妈呢?是啊!他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薏歆的心结,他到现在还解不开,那也只能由父母这边来解决难题。

叹了口气,正远缓缓地道出事情的始末。

妈,我想要守护她一辈子,真的好想!摸了摸倪正远的头,林兰心气定神闲地说道:傻儿子,不过是个小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

讶异地看着林兰心,倪正远急着追问道:妈,你有法子?得意地笑了笑,林兰心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当然!你妈可是个名律师,头脑清楚,反应一流,这根本是个小Case.妈,那你赶快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后天晚上去赴约。

妈,你都已经知道我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还要我去相亲?一脸无辜地看着倪正远,林兰心慢条斯理地说道:没办法,因为我已经跟你蓝妈妈拍了胸口保证,你一定会去赴约,所以,就麻烦你去一次喽!妈,这样不太好吧!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今天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而且,说不定你现在已经等着当新郎官了。

他不是不说,他只是希望藉着他的爱让薏歆忘却过去,建立自信心,彻底消弭她心里的屏障。

只不过,深刻的过去,并非短暂的岁月可以覆盖过去。

正远,只是要你去亮个相而已,又不是要你去谈情说爱。

重重地吐了口气,正远莫可奈何地说道:好吧!我去!点了点头,林兰心保证道:等你赴完约之后,我们马上处理你跟我未来媳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