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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025-03-29 11:21:12

凡哥,这是‘方氏医院’的工程计划书,请你过目。

士儒将手中的计划书递给了禹凡,简单地又补充道:凡哥原先嘱咐作假的那一份,现在在余经理的手上,等凡哥做最后处置。

烧掉。

是的!翻了一下手上的计划书,禹凡决定道:不用改了,就照着这份计划书竞标,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

凡哥,月底就快到了,我在想,还是多派几个人保护你和老爷子。

是该派几个人保护老爹,不过,我倒不必。

悠然地跷起了二郎腿,禹凡冷冷地说道:他们没那个胆子动到我。

凡哥,‘环阳工程’虽然最近没有再对我们做任何逼退的动作,但是,‘环阳工程’既然对外宣称誓在必得,它绝不容许任何的障碍存在,所以我在怀疑,目前的安静,只是想消除我们的警觉心。

当然,他们都是聪明人,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在搞鬼,他们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我们对上。

他们想要稳赢不输,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所以,如果他们想玩阴的,最好的时机就是投标前。

除了董事长,‘翟氏集团’就只有你这个总经理有权利阻止我们竞标,因此,他们的目标绝对是瞄准你和老爷子。

是有道理。

凡哥,小心一点准没错。

好吧!就这么办。

叩!叩!叩!没等里头回应,思圻很自动地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进来的人是思圻,禹凡惊喜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地迎了上去。

捏了捏思圻的鼻子,禹凡逗道:今天太阳打从西边升上来哦!白了禹凡一眼,思圻堵道:今天根本没有太阳!也难怪禹凡乘机取笑她,为了白天可以稍微喘口气,她以工作为由,规定除了电话,禹凡不可以出现在征信社,当然,她也不会傻的自个儿送上门。

可是好死不死,今天早上妈咪才跟她提到晚上要相亲,逼得她只好亲自跑一趟。

那么,就是下红雨哦!没有,今天是阴天,不会下雨。

挑了挑眉,禹凡饶富兴味地打量着思圻,哦?那我是不是应该猜,你突然很想念我,想得非得马上见我一面不可?你……忽然瞄到办公室还有第三者,思圻箭头一转,对着士儒说道:诸葛先生,你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说话?听到思圻的称呼,士儒不觉微微一笑,回道:蓝小姐,你真爱说笑,你毫不避讳地在我的面前说话,这怎么可以说是我在偷听呢?像是发现什么大事,思圻叫道:原来你也会说话啊!愣了一下,士儒接着会心一笑。

这小妮子反应很快嘛,竟然马上想到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开口说话。

凡哥,我先出去了。

在禹凡点头示意下,士儒朝着思圻欠个身,转身静静地退出了办公室。

拉着思圻在沙发坐了下来,禹凡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逼我的狐狸精找上门。

这家伙倒挺了解她,知道她是被逼的,不过,他好像真的不懂她一点也不喜欢当狐狸精。

算了!虽然碍耳,听久了还是会习惯的。

晚上我们全家要一起出去吃饭,所以我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

扬着眉,禹凡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特地,还真教人受宠若惊。

他才不相信她说的话,如果事情真那么简单,她会用电话告知他。

灵巧地跨坐在禹凡的腿上,思圻圈住禹凡的脖子,撒娇道:我是担心你一天看不到我,晚上回家睡不着觉,那样,我会心疼。

聪明的女人,要懂得在男人起疑的时候,转移他的注意力。

似有若无地拨着思圻的发丝,禹凡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难得你这么体贴,今晚我就当个好情人,陪你一起去好了。

心一怦,思圻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啦!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怎么会麻烦?是不麻烦,只不过,会拆了她的西洋镜而已!故作轻松地面带笑容,思圻谨慎地措辞道:可是,我们一家人聚餐,多你一个外人,好像有一点奇怪。

思圻,我们两个都那么亲密了,你还当我是外人。

像是在埋怨,禹凡拉长着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跟我家人又不熟,突然出现,会吓坏他们。

依他看,吓坏的人不是他们,是她!狡猾地轻轻一笑,禹凡忽然大方地说道:好吧!既然有这么多的顾虑,我还是不要出现得好。

呼!终于过关了!你工作很忙,我还是别吵你,我先走了。

环住思圻的腰,禹凡赖皮道:再多留一会儿嘛!征信社有很多事情,我还是早一点回去。

妈咪嘱咐她得在四点之前赶回去梳妆打扮,这会儿她再不走人,一定来不及的。

那我就不留你了。

说着,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思圻的唇,然后放开她。

难得禹凡那么好商量,思圻连忙道了声再见,冲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禹凡马上拨了通电话。

阿山,从现在开始,派个人跟着蓝小姐,一有不寻常的事,马上通知我。

是的,凡哥。

放下手中的电话,禹凡不觉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要看看,今晚他的狐狸精在玩什么把戏。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瞪着跟她一样意外得说不出话来的倪正远,思圻渐渐转无奈为大笑。

天助她也!天助她也!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巧合!其实,妈咪跟她提到倪伯伯的儿子,她就应该想到,不过,当时忙着伤脑筋,都忘了倪家和妈咪的娘家展家是世交,想当然,相亲的对象会是何方神圣。

倪家老大早就结婚了,剩下来的就只有倪正远,今晚的对象自然也是他。

虚惊一场,这会儿她不只可以喘口气,还可以尽情欢笑。

思圻!唤了一声,倪正远将思圻的游魂给叫了回来。

左顾右盼,思圻抓着头发奇怪道:她们人呢?回去了。

不错嘛!这群人还满识相的!整个人一轻松了起来,思圻马上好奇地追问道:倪大哥,你跟朱薏歆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怎么还会来相亲呢?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倪正远轻叹道:我这是情非得已,也是个巧合。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因此得到意外的收获啊!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倪正远反过来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会来相亲?翻了翻白眼,思圻苦笑道:我是自作自受,活该!就在倪正远打算进一步追问,忽然有一道声音插进来。

思圻,真巧,在这里遇到你。

莫测高深地看了倪正远一眼,禹凡刻意当着他的面,在思圻的唇上印下亲密的吻。

是啊!真巧,不过,这世界上的巧合也太多了吧!天啊!她又开始头痛了!在思圻的身边坐了下来,禹凡直截了当地伸手自我介绍,翟禹凡。

愣了一下,倪正远匆忙地握住禹凡的手,回道:倪正远。

一听到倪正远三个宇,紧绷的心情立刻松弛了下来。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禹凡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薏歆交给倪正远,自己可以安心了。

瞥了一眼做贼心虚,动也不敢动一下的思圻,禹凡窃窃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倪先生,思圻是我的情妇,你知道吗?咳!用力拍着差一点就岔了气的胸口,思圻又气又无力地瞪着禹凡。

天啊!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情妇可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差事,他就不能帮她保留一点吗?听到禹凡这么直率的陈述,倪正远完全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茫然不解地看着禹凡。

从容不迫地拍了拍思圻的背,禹凡看着思圻,嘴巴却道:倪先生,同是男人,我想你应该很明白,看到自己的女人单独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非常碍眼,是不是?虽然还弄不懂这是什么状况,正远还是正了正自己,试着解释:翟先生,你误会了,我……是啊!凡,你误会了。

深怕倪正远说出了相亲的事情,思圻连忙地把话接了过来,倪大哥是为了感谢我帮他找回朱薏歆,所以今晚特别请我吃饭,慰劳我的辛苦。

对着倪正远拚命地使着眼色,思圻又道:倪大哥,对不对?这……对啊、对啊!咧嘴一笑,禹凡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和思圻之间没什么,毕竟,你好不容易才跟薏歆在一起。

偏过头,他扬起眉,瞅着思圻问道:思圻,你说,是不是?搞了半天,这家伙从头到晚都是冲着她在说!他根本没怀疑他们两个,他是在生气她下午骗了他,而且,想藉机套出她和倪大哥坐在这里的原因。

阴险的小人!斜睨了禹凡一眼,思圻转向倪正远,刻意说道:倪大哥,其实你不用谢我,是你对朱薏歆的痴情感动了她,而我,只不过很‘幸运’地接下这个案子,帮你跑了一趟‘黑峰别居’。

拉着思圻站起身来,禹凡不再多言地直说道:倪先生,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便拖着思圻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我说的话,你有没有记住,有,在西餐厅的时候,我已经记得一清二楚。

我是你的情妇,不可以单独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男人其实比女人还罗唆,一点点小事,也要当那么一回事。

还有呢?眨着那双灵活的眼睛,思圻微蹙着眉,质疑道:还有吗?俯下头,看着舒舒服服地仰躺在他腿上的思圻,禹凡警告道:不要跟我玩捉迷藏!我才不会那么无聊。

他可以对任何人说一就是一,但是对她,似乎很难坚持。

那我来提醒你,是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

喔!以后不可以骗你。

她又不是故意的,干么那么计较?很好,从现在开始,你要把它们奉为圣旨,牢牢地记在心里。

捧住思圻的脸颊,禹凡接着又道:如果你违反这二项的其中一项,你就得乖乖嫁给我,当我翟禹凡的老婆。

什么?这多不划算啊!捏了捏思圻的鼻子,禹凡精打细算地说道:不划算,你才会知道谨记在心,否则头一转,你马上忘了一干二净,下次故态复萌,我还得重教你一遍,那我才真的不划算呢!看来,他把她捉摸得倒挺透彻嘛!不过,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这盘棋好像有诈!轻轻地摇摇头,思圻试着想甩去自己的疑惑。

也许是他生性奸诈狡猾,所以自己才会疑神疑鬼。

在想什么?没什么。

坐起身来,思圻温柔地偎在禹凡的怀里,好久没倾听海风吹拂的声音,真美!紧紧搂着思圻,禹凡轻声说道:那今晚就让你听到高兴,再送你回家。

点点头,思圻满意地应这:嗯!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正远,你怎么啦?在赶时间吗?看到倪正远频频查探腕上的手表,朱薏歆放下手中的刀叉,体贴地询问道。

摇摇头,倪正远温柔地说道:没有。

朱薏歆不敢跟他回家见他父母亲,就由他父母亲到她的眼前,逼她非见不可,这是他老妈想的方法,盼的是能在她毫无设防的状况下,解去她心里的惶恐。

可是,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真的没有?握住朱薏歆的手,倪正远深情地反问道: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吗?轻轻一笑,朱薏歆打开手掌,跟倪正远的手掌交握,这是他们之间传达情感的小动作。

跟他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最安慰的是,他们在彼此面前是本摊开的书,没有隐瞒,没有虚假,真实的守护着彼此,让他们的爱建立在安全的堡垒里。

她知道自己很幸福,但是,就是这样的幸福,让她深感愧对他。

她知道他想带她回家,想尽快将她娶进门,可是,她一点拿幸福当赌注的勇气也没有。

他的父母如果不排斥她,她是可以高高兴兴地嫁进倪家,然而相对,他们若是瞧不起她的过去,她就得放开他。

也许他愿意为她抵制父母,只是,她又怎能让他为自己变成不孝子。

说她消极也好,不过,只要能安全地守住现在的一切美景,她宁愿当只鸵鸟。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看着朱薏歆忽转沉重的眉宇,倪正远不忍地轻斥道。

我……正远!林兰心的惊叫声,顿时打断了朱薏歆的话。

循着声音,两人一致地偏过头。

看着林兰心,倪正远是面露喜色,朱薏歆是客气微笑着,一点也没有警觉到来者的身分。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副意外的模样,倪正远连忙站起身来。

还不是你爸,说什么今天是假日,不想在家里吃我做的饭,要在外面享受大餐,所以我们就开车过来了。

那爸爸呢?视线朝着门口望去,一看到去停车的倪伟峰走了进来,林兰心指道:这不就来了嘛!说着,便朝着他挥着手。

所有的事情,仿佛发生在一瞬间,先是倪正远一声妈,接着是林兰心传递的讯息,跟着倪伟峰又出现在眼前,朱薏歆整颗心顿然六神无主,慌了手脚。

像是这才发现朱薏歆的存在,林兰心看着她,温和地说道:正远,这位小姐一定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薏歆吧!拉起朱薏歆,倪正远像是要给她力量,紧紧地跟她手掌交握,不疾不徐地介绍道:薏歆,这是我爸和我妈。

迎向那两张亲切的笑靥,朱薏歆带着紧张的心情,有些颤抖地叫道:伯父、伯母,您们好!极其自然地牵住朱薏歆的手,林兰心热情地说道:薏歆,常听正远提到你,说你有多漂亮,我还不相信呢!因为那小子老是舍不得带你回家给我们看一眼,我还以为他是说给我们开心而已,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夸张。

林兰心话才说完,倪伟峰细腻地接着道:兰心,第一次见到人家,话就这么多,你不怕把儿子的女朋友吓跑啊!哎呀!我真是糟糕,一高兴就得意忘形。

抱歉地看着朱薏歆,林兰心赶紧说道:薏歆,伯母是个直肠子的人,说话不拐弯抹角,你可别介意。

也许是那样的诚挚暖和了她,朱薏歆缓缓地放松自己,轻声回道:伯母,您太客气了。

轻轻推着林兰心,倪伟峰轻松地打趣道:好啦!站着说,不如坐着聊,大家都别罚站了。

说着,大伙儿相视一笑,迅速坐了下来。

薏歆,什么时候要当伯母的媳妇?妈!林兰心这么一问,不仅让朱薏歆愣住了,也让倪正远吓了一跳。

睨了倪正远一眼,林兰心一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的表情,感性地接着又道:薏歆,有正远这样的乖儿子,做母亲的当然安慰,不过,看着他急着想把你娶回家,却笨得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才好,我这个做妈的却也是伤透脑筋。

与其为他穷操心,倒不如代他求婚,所以,伯母直截了当地跟你开口,你不要觉得唐突。

不会的!轻轻地摇着头,朱薏歆的脸上开始绽放出自然的笑容。

从皮包裹拿出一个小礼盒,林兰心将它递给了朱薏歆,薏歆,这是伯母送给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心里渐渐升起了疑惑,朱薏歆看了一眼倪正远,然后说道:伯母,您的见面礼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收。

一直以为朱薏歆误解礼物的价值,林兰心赶紧解释道:薏歆,这只是一条小小的白金项链,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礼物。

其实林兰心之所以要送这份礼物,主要是想告诉朱薏歆,他们很诚恳邀她成为倪家的一份子。

伯母,您误会了,不管是什么礼物,对我来说,都很贵重。

腼腆地微微一笑,朱薏歆诚心地坦白道:我一个晚辈,没送你见面礼就已经很失礼了,怎好意思收您这份礼物。

薏歆,这可不是一份普通的见面礼,如果你愿意当伯母的媳妇,就收下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退还伯母。

她完全明白了!望着倪正远深情的期盼,再看林兰心温柔的容颜,还有倪伟峰慈祥的鼓舞,朱薏歆伸手拿起礼盒,打了开来。

主动帮朱薏歆把项链拿了出来,林兰心欣喜地说道:伯母帮你把项链戴上。

顺从地点了点头,朱薏歆让林兰心帮她把项链戴上。

欢迎你成为倪家的一分子。

感动地湿了眼眶,朱薏歆沙哑地说道:谢谢伯父、伯母。

该改口叫爸爸、妈妈!带着怜爱的口吻,林兰心纠正道。

爸爸、妈妈!在林兰心和倪伟峰满意的笑声里,朱薏歆终于敞开自己,侃侃而谈地溶入他们的嘘寒问暖。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手牵着手,朱薏歆和倪正远优闲地漫步在公园的林荫大道上。

后悔吗?偏着头,倪正远有些心虚地问道。

原以为爸、妈的出现,只是纯粹跟薏歆谈天说地,哪知,老妈竟然帮他求婚。

虽然老妈让他如愿娶妻,然而这种伎俩实在不光明正大,他希望她是在毫无困惑的决定下,跟他共此一生。

对白己这么没信心啊!明知倪正远心里挂记着什么,朱薏歆还是不肯正面回答他。

歇下脚来,倪正远将她转过身来,面对面说道:我一直深信我一定会给你幸福,只是你呢?你相信吗?圈住他的腰,朱薏歆偎在他的怀里感动道:当我知道你费心地想跟我重逢,我就很清楚你会珍惜我。

今天,你安排了这一切,我更相信你会是我唯一的幸福。

我不会后悔当你的新娘子,永远不后悔!你……轻轻捏了一下朱薏歆的鼻子,倪正远佯装生气地说道:害我担心得要命,原来你已经猜到我爸妈的出现不是偶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指着他的脑袋瓜,朱薏歆精细地解析道:你自己想想看嘛,如果真的事出突然,怎么会想到准备见面礼呢?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若有所思地看着倪正远,朱薏歆奇怪道:我才真的想不通,像你头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想到做这样的安排?你这是在说我笨吗?忍着笑,朱薏歆正经八百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哦!看着朱薏歆漾在嘴边的笑意,他可怜兮兮地说道:想笑就笑,反正,我本来就不聪明。

还是憋着那满肚子的笑意,朱薏歆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现在不就答应要嫁给你吗?这么一说,倪正远的脸色更凄惨了,其实,今天这一切都是我妈构思的,而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带你到那家西餐厅用餐而已。

原来……看着倪正远那惨不忍睹的表情,朱薏歆禁不住地笑了开来。

你老公笨,你还这么高兴。

像是在埋怨,但是听着她快乐的笑声,倪正远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满足。

好啦、好啦!我不笑。

慢慢地收住了笑声,朱薏歆忽然抱住他,有感而发地说道:正远,我真的好开心。

薏歆,还记得我们当初击掌起誓的每一个细节吗?记得!那么,我们重来一遍,这一次,我们不只要长相厮守,而且再也不分开,好吗?点了点头,朱薏歆将右掌心贴上正远的左掌心,宣示道:我朱薏歆,誓言给倪正远一辈子的幸福、快乐。

我倪正远,誓言给朱薏歆一辈子的幸福、快乐。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承诺了彼此的约定,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再也不分开。

倪正远的唇柔情似水地落在朱薏歆的唇上,吻下了他们痴情不悔的执着,在昏暗的夜色里,纠缠彼此的热爱。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搞什么飞机嘛,耳朵已经痒得够难受了,眼皮还一直跳,跳个什么劲啊!掏了掏耳朵,拉了拉眼皮,思圻烦躁地叹了口气。

思圻,你屁股是长虫啊!动来动去!看着思圻一下子跷左脚,一下子抬右脚,左动右摆,没有一边是对劲的,慕云霏眼睛像是雾里看花,搞得不清不楚。

小姐,你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好不好?什么屁股长虫?你难道不能形容的文雅一点吗?回了慕云霏一记斜眼,思圻又换了一个坐姿。

文雅的词要配文雅的人,而你这副德行,就是翻遍字典也找不到一句优雅的形容词适合你。

是啊!我很不文雅,不过,我看你也高贵不到哪里去,说话这么难听。

往桌上一趴,思圻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思圻,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叹气,微蹙着眉,邢浣月关心地问道。

说邢浣月反应迟钝,但是,对别人的关怀,她却又比人家多一份敏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一直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其实她一点也不迷信,什么左跳喜,右跳灾,但是,今天似乎特别的不顺利。

先是早上睡过头,赶不及让爹地送她上班,改搭公车,却又被人家偷吃了一记豆腐,下了公车,在过马路的时候又差一点出了车祸,好不容易进了征信社所处的办公大楼,却被困在电梯里长达十五分钟。

说真格的,再怎么不迷信,这会儿她心里还是会毛毛的。

思圻,你是跳左,还是跳右?向旁边一靠,慕云霏凑到思圻的面前,认真地打量着她的眼睛。

越过桌面,邢浣月将慕云霏推了开来,云霏,思圻已经很烦了,你不要还在那里起哄好不好?抿着嘴,慕云霏坐好身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喃喃道:不问就不问。

思圻,你该不会是生病了,所以才老觉得不对劲吧!摸了摸思圻的额,邢浣月测试着额头的温度,接着又测试自己额头的温度,看看两边是否不一样。

我是觉得昏昏沉沉,浑身不舒服,可是,这跟眼皮一直跳有什么关系?这个嘛……她确定思圻没有发烧,但是,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又好像生了病,这实在很伤脑筋。

未婚怀孕,也难怪你眼皮会跳。

不出声的时候,静得教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一说话,关立瑜马上赢得众人的目光。

思圻怀孕?立瑜,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表面上看似不肯相信,手却不经意地往肚子一摸。

不会吧!这里面真的有小宝宝吗?你不是常说,我一点幽默的细胞也没有,那我还会说笑话吗?瞧关立瑜说得那么肯定,慕云霏和邢浣月默契十足地将视线移回思圻的身上,嗯!愈看愈有怀孕的味道。

喂!你们不要一直看着我好不好,这只是立瑜的猜测,又不是医生宣布。

完了!要是真的怀孕,她就得马上拉着禹凡夫唱结婚进行曲!天啊!她才二十三岁而已,她一点也不想当妈妈。

思圻,立瑜说的话跟医生差不了多远,看这样子,你一定是怀孕了。

慕云霏会这么说,其实是有原因的,毕竟在医生世家的耳濡目染之下,立瑜自然比别人多了解一些。

可是……我有这么倒楣吗?虽然这话说得有些不负责,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状况。

思圻,当你跟翟禹凡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关立瑜一点也不满意思圻的态度,碰到了,就该面对问题,而不是漫不经心。

我……苦着脸,思圻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邢浣月拍手叫道:不如我们陪思圻去医院检查。

对啊!么一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明明白白。

慕云霏赞同地附和道。

点了点头,关立瑜也表示道:也好,经过医生证明,你就打电话给翟禹凡,看他有什么打算。

大伙儿都同意了,思圻也只能认命地说道:好吧!每个人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资料,关立瑜说道:我去跟风哥说一声。

立瑜,不要让风哥知道我们要去医院。

在还没获得证实之前,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然,一天不到,他们蓝家已经开起家庭会议,准备婚礼。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