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5-03-29 11:21:25

--------------------------------------------------------------------------------挂掉电话,韩纪优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房间,随便从衣柜抓了一件银白色V领的荷叶袖洋装,她一边更衣一边恼怒的嘀咕,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他难道不知道女人化妆至少要半个小时吗?她真的很生气,听听刚刚他在电话说了什么?下来,我的车子现在停在一楼的大门外,我等你,三分钟。

他就这样,命令得天经地义,然后把电话切断,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个男人不是霸道而已,他是无可救药的惟我独尊!一开始,明明是她选中他,可是现在她却有二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她当时真的太草率了,话说回来,这不能怪她冲动行事,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嘛!走出大楼,韩纪优看到夏阎皓已经打开车门等着迎接她,走到距离他大约一公尺的地方,她停下脚步不发一语的瞪着他。

上车。

我没有时间化妆。

她是借题向他控诉。

我想没必要,你已经很美了。

他爱抚的目光在她身上兜了一圈。

羞红了脸,她娇嗔的嘟着嘴,女人对美丽的追求永远不嫌多。

上了车,你有得是时间化妆。

算了,继续僵持不下也没什么意义,她走过去坐上车。

直到车子上路,她再度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现在不是晚餐时间吗?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我不饿。

她的表情很得意,她并没期待跟他一起共用晚餐。

嘴硬。

他的口气好像她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这让她更加恼火。

我一个小时之前吃过了。

不过,那是午餐碗泡面,因为心烦,午餐时间过了都不知道,当她肚子饿得提出抗议,距离晚餐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你想吃什么?日本料理好吗?日本料理店的好处就是有私人包厢。

他们可以在享用美食的同时又保有独处的空间。

她懊恼的转头瞪着他,可是他似乎毫无所觉,非常专心的注意前方的路况,她沮丧的叹了声气,不再像个闹脾气的小孩,我没意见。

约莫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在一家日本料理店的包厢落坐。

趁着夏阎皓点餐的时候,韩纪优静静的打量他,她不曾这么仔细观察他,他有一张非常阳刚的脸,眉宇之间尽是高高在上的狂妄,他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她经常陪父亲出席宴会,不记得见过这么一号人物,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很高兴赢得你的关注,可是你真的不用餐吗!他显然很高兴看她出糗。

困窘的收回视线,她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料理,可想而知,她发呆很久了。

清了清喉咙,她试着静下心来,你干吗带我出来吃饭?不好吗?他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也是第一次这么想珍视一个女人,他想多认识她,他想知道她的喜怒哀乐,而不是急就章的占有她。

你用不着这么麻烦。

我不觉得陪情人吃饭是麻烦。

顿了顿,她忍不住要说:你不像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

我是不会说甜言蜜语。

他周遭的人总是争相说好话讨他欢心,他哪有机会说那种恶心的话。

可是,你刚刚就说了。

我有吗?在她面前,他会自然脱口说出他不认识的语言,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甜言蜜语,不过,他确实很想让她开心,他会不自觉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这是他不曾有过的心情。

算了,这不重要。

你喜欢听甜言蜜语吗?我……我想每个人对好听的话都会有偏爱吧!其实,她不喜欢那些空虚的言词,可是说也奇怪,当那些话是出自于他的嘴巴,她反倒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也许是他不像那种油腔滑调的人,话由他说出来就会变得特别不一样。

这下麻烦了。

他、副好伤脑筋的搔了搔头。

我想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你吧!你对我还真有信心。

你对自己不也很有信心吗?像他这么狂妄傲慢的男人,她敢说他的字典里找不到认输这两个字。

眼神转为深沉,他轻柔的吐道:其实,我也有担心不确定的时候。

身子微微一颤,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瓣,有什么事会让你担心?伸出手,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柔软的朱唇,譬如说……怎么不说了?他好笑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我怎么可能泄露自己的弱点?做了一个鬼脸,她不服输的说:没关系,我一定会把你的弱点挖出来。

是吗?我等着瞧。

拿起筷子,他心情愉快的看着桌上的晚餐,我肚子饿惨了,我们赶快开动吧!嗯。

胃口大开,她也拿起筷子加入饭局。

jj       jj         jj这是一个浪漫的夜晚,用过晚餐,手牵着手漫步在昏黄的街灯下,两个人轻松的聊着嗜好兴趣,原来在这简简单单的生活当中就存在着幸福。

我今晚过得很快乐,谢谢你。

好像喝了酒,韩纪优两颊渲染着一层粉嫩的彩霞,她的心情还兴奋得难以平静。

罐了摇头,夏阎皓不喜欢她的生疏,情人之间用不着说那么容套的话。

笑容僵在脸上,她又开始紧张了,情人这两个字提醒她未尽的职责。

你怎么了?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感慨,快乐的时光似乎过得特别快。

今天晚上他应该会跨越最后的防线吧?!明天晚上我们去吃法国料理,然而飞车上阳明山呼吸新鲜的空气。

不用了……我是说,呼吸新鲜的空气很好,可是用不着破费了。

别慌,他是个体贴的男人,她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女人不是都喜欢从男人身上多挖一点吗?怔了一下,笑容再度浮上她的脸庞,谢谢你提醒我,从现在开始我会朝着拜金女努力前进。

状似懊恼的发出呻,吟,他摇了摇头,惨了,我的荷包要大失血了。

冷哼一声,她笑得很幸灾乐祸,摆明告诉他,他是自找罪受。

好了,时间很晚了,你去洗个澡,我在房里等你。

刚刚缓和的情绪这会儿又慌了,她会怕,她真的没准备好。

仿佛没瞧见她的无助不安,他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

吸气、吐气、吸气……没什么好怕的,她先回房洗个澡,松懈自己紧,堋的身体,然后准备面对她的责任。

可是,不管她如何替自己打气,她还是花上一个钟头才走进夏阎皓的房。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夏阎皓戏谑的瞅着她。

女孩子洗澡比较慢。

我可以明白。

过来。

他拍了拍身旁的床位。

心跳得又急又慌,韩纪优手足无措的低着头走过去,僵硬的爬上床。

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他像在聊天似的道:从今天开始,你睡我房间。

什么?她惊慌的抬头胶着他。

我希望每天晚上可以抱着你入睡。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拥抱着她却必须当个正人君子,这种事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吃得消,可是,惟有让她习惯他的亲近,她内心的抗拒才会彻底捎除。

他不想追究自己为何愿意为她付出那么大的耐心,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对她,他真的很贪心,他要的不仅是她的躯体,他更想拥有她的心。

他们的关系是情人,两个人睡在一起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会不会不方便?哪里不方便?他好笑的挑了挑眉。

我……我会说梦话,可能会吵到你。

没关系,晚上有点声音也不错。

万一我吵得你睡不着,你隔天还要上班,这样不太好吧!我这个人一向很好入睡,醒了就再睡,这是小事。

你会后悔的。

好了,闭上眼睛睡觉了。

嗄?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他的意思是,他今天晚上不是要她……你还不想睡觉是吗?他的脸威胁的凑上前去,瞳孔跳跃着热情的光芒。

我想睡了。

她连忙侧身背对着他。

无声一笑,他宽厚的大手滑向她的腰,手肘一弯,将她密密的贴向自己。

仿佛被电到似的,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你睡觉的时候都这么紧绷吗?他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我……这还不是你的错。

如果他采取行动,她也就认了,偏偏他的态度模棱两可,好像要,又好像不要,她怎么可能轻松得起来?放肆的哈哈大笑,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保证今天晚上不会拿你当点心吃了。

你……他的态度变了,前两天他好像还迫不及待要她履行约定。

怎么不说了?你这么抱着我,难道不会睡得很不舒服吗?不知道怎么了,韩纪优竟然失望多于安心,好像他应该蛮横的将她占为已有,她的心才会舒坦一点。

虽然你稍嫌瘦了点,抱起来不够温暖,可是你身上很香,我一定可以睡得很舒服。

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够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也许他就是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当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齐备了,他就会采取行动。

晚安。

她终于放松自己闭上眼睛。

晚安,我美丽的情人。

他温柔的在她耳边轻轻一吻,随着她闭上眼睛。

一天过了又一天,韩纪优的疑惑越来越深,夏阎皓迟迟没有进一步行动,这是为什么?如果说他对她没性趣,她又老是捕捉到他火热的目光,他显然无意掩饰他的欲望:也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完全摸不透他。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一眼就接起电话,你好,我是韩纪优。

小优。

手机差一点掉下地,她惊呼道:爸!你出去都半个月了,怎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回家?韩老爷威严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温柔,可是她显然察觉不出来。

不自觉的坐直身子,她温驯的献上自己的歉意,爸,对不起。

你妈很担心你,你记得明天打通电话给她。

我知道。

在父母面前,她是个顺从、没有意见的好孩子。

你在外面好吗?很好。

你妈如果问你在外面怎么样,你可别说比家里好哦!我知道。

我还以为你出门在外会比较放松,怎么还是一样拘谨?如果我太放松了,爸恐怕会担心。

顿了一下,韩老爷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看法,其实,爸不希望你太拘谨了。

一惊,她小心翼翼的问:爸为什么这么说?这对你来说太辛苦了。

没关系,我是韩家惟一的孩子嘛!就因为你是韩家惟一的孩子,我们一直对你很严格,仔细想想,我们好像太自私了,从来没问过你的感受,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人生。

爸,你别想太多。

你是韩家惟一的继承人,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可是也用不着把自己绷得太紧,生活放轻松并不表示你就没有能力承担责任。

爸,谢谢。

她真的很感动;有人关心疼爱的感觉更好。

小优,爸一直没机会跟你聊聊,其实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过得快乐。

我会努力。

爸不跟你说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照顾自己,你和妈也是。

记得打电话给你妈,爸挂电话了。

爸再见。

握着手机的手缓缓落下,她的心还激动得无法平静,虽然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对她却意义非凡。

你跟谁讲电话?双手撑着沙发,夏阎皓倾身向前看着她。

吓了一跳,韩纪优不自在的把手机摆回茶几上,起身道:一个朋友。

你哭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不喜欢她伤心难过。

我……没有,可能是沙子跑进眼睛。

她仓皇的拭去自己毫无所觉的泪水,故作轻松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没有追问,他顺着她转移话题。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什么日子?你的生日吗?摇了摇头,他正经八百的道:情人节。

情人节?这个节日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成天忙着学习当继承人,一直没有机会接受男孩子的追求,谈一场恋爱。

办公室今天特别热闹,到处都是玫瑰花,我才知道今天是中国情人节。

他从来没注意这种事,如果情人节这天他身边刚好有个女人,她自然会提醒他,目的当然是想讨个礼物。

可是,你也用不着为了情人节提早下班啊!弯下身,他拿出藏在地上的香槟和礼物,我们是情人,当然要好好庆祝这个节日,你说是不是?这是今天的第二个惊喜,她真的好喜欢好感动,如果老板知道你跷班是为了庆祝情人节,他一定觉得你这个员工成不了大器。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深情的献上礼物,情人节快乐!颤抖的收下礼物,她幸福得想哭,谢谢,可是我没准备礼物。

你就是我的礼物。

心跳加速,她慌乱的垂下眼脸,他是不是决定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我去拿开瓶器和酒杯,你坐下来拆礼物。

他转身走向酒柜。

偷偷瞄了他一眼,她再度坐回沙发,小心翼翼的拆开精美的包装纸,其实从礼物的大小来看,她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躺在盒子里面的项链,她还是惊讶得张大嘴巴。

喜欢吗?走到她身旁坐下,打开香槟为两人各斟上一杯。

点了点头,她摸着项链的坠子——一个镶满碎钻的天使,用来诠释堕落的天使再适当不过,她不禁好奇的问:你怎么会选这个礼物?直觉,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伸手取出项链,他主动帮她戴上。

谢谢,这个礼物会不会太贵重了?不会,如果你真的想谢谢我,就亲我一下。

他点了一下唇瓣。

害羞的红了脸,她别扭的道:你把眼睛闭上。

没有异议,他非常配合的闭上眼睛,等着她献吻。

缓缓的向前靠近,她轻轻贴上他的唇,停了三秒钟!便抽身彻退。

你太偷懒了,这怎么可以算数?伸手一勾,她落人他的怀抱,他猛然低头攫取她的吻,她不再有矜持,朱唇为他开启,两人唇舌饥渴的纠缠,他们仿佛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直到快喘不过气来。

指腹滑过红肿的唇瓣,他宣誓道:这次,我绝不会放手。

我不怕。

她真的想成为他的女人,不是出于交易。

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

脱去他们身上的衣物,他的手指眷恋的膜拜着她,她的娇躯在他的触摸下轻轻颤抖,欲望不安分的对他们发出呐喊……香槟自始至终被冷落在一旁,汗水淋漓的男人与女人根本用不着它,就已经迷醉在欲望的浪涛中。

jj       jj         jj这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走进那片深蓝色的森海里,昏黄的灯光让你卸下心防,动人的乐章让你放松自己,寂寞的心获得沉淀,灵魂找到生命中的知己,这是维也纳森林,创造出许许多多的故事。

怎么样?夏阎皓看着好奇的打量四周的好友李玮洋。

他俩因为大学同一个社团而相识,后来到美国留学又相遇,虽然在拿到硕土学位之后,弓个留在美国,一个回台湾发展,可是对西洋剑的热爱使他们成为不受空间时间阻隔的朋友。

两年前李玮洋受派前往旧金山,两人因此又凑在一起玩乐,上个月月初他急着返回台湾,苦恼着没有住处,李玮洋不得已忍痛割爱,毕竟自己不像他那么排斥住在家里。

频频点头,李玮洋诧异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无意间听来的。

你常来?这是第二次。

把这里瞧个仔仔细细之后,李玮洋的视线落在吧台后面的Hermit,你说这里有属于自己的酒,那你猜猜看,酒保会帮我调什么酒?爱情。

他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对调酒毫无研究,哪知道酒保会给什么?像是吃了一惊,李玮洋不太自在的瞪着好友,你说什么?这家伙的反应太有趣了,摆明了……我说,你被爱情俘虏了。

我……你别开玩笑,我被爱情俘虏了?李玮洋嗤之以鼻的赏他一个白眼。

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的。

虽然是随口说说,可也不是毫无根据。

冷哼一声,李玮洋不服输的反击,我看被爱情俘虏的人应该是你吧!不急于否认,他反而期待的问:是吗?你要不要照镜子?用不着麻烦。

他承认,又何必多此一举?双手交x靠在桌沿,李玮洋迫不及待的倾身向前追问:哪个女人这么厉害,竟然可以收服你这匹脱缰野马?那你呢?我……算了算了,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举手投降,他对刚刚萌芽的爱情可是很谨慎,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不便与人分享。

手一摊,夏阎皓很乐意跟他达成协定,对了,你不是说下个月回采吗?原本是想留在那里多玩一个月,可是公司希望我那边结束就直接回来报到,我这个好员工当然要全力配合啊!其实是因为心上人要回台湾,他也就放弃这已跟公司争取来的一个月的假期。

难得你愿意提早收心。

他们都是贪玩的人,哪有假期不放的道理?年纪不小了,总不能老想着玩吧!你也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

你别笑我,我们两个好像是同一个年纪哦!我没说自己年纪小啁!抚着下巴,李玮洋饶富兴味的瞅着他,说到年纪,你回来以后是不是有一大堆的相亲宴等着你?没有。

奇怪,伯母不是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在旧金山的时候,他常常看到好友接到母亲大人的电话,内容不外乎有没有交女朋友这档事。

关心是关心,可是也用不着把我推向虎口。

厚!原来女人在你眼中都是老虎。

难怪天仙美女送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定下来的念头。

母老虎。

其实她们没什么杀伤力,只是吵了点。

这是两位先生的爱情。

James踏终于把两个人的调酒送过来。

爱情?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不会。

这么巧吧!James笑嘻嘻的点头道:对,爱情。

好像遭受到很大的打击,你瞪我,我瞪你,半晌,两人同时叹了声气,然后很有默契的拿起自己的爱情干杯,爱情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