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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11:21:28

一个吻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至少对夏凝芯来说,她已经无法坦然面对樊子熙,她没 有拒绝他的吻,他会怎么想?没有过去那一段,在他眼中,她只是他的秘书,可是她却 热烈回应他的吻,无法自拔,仿佛回到了过去,除了他贪婪的唇舌,她的大脑容不下任 何思想。

现在,他说不定把她看成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他心里一定开始瞧不起 她……她是不是很可笑?皮正他们之间只存在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怎么看待她,那又 如何?可是……只要想到他可能以带著嘲笑的目光看她,心就像打了几千几万个结,无 法释怀。

就因为如此,在樊子熙面前,夏凝芯总是低著头,不敢看著他。

请问总经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做完每天的例行报告,夏凝芯依照惯例的问了 这么一句。

往后一靠,他优雅的跷起了二郎腿,我看起来很可怕吗?什么?她不解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心跳一下子失了规 律。

你老低著头跟我说话,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我都快怀疑我的秘书是否还记得我这 个上司长什么模样?他笑著说。

嫣红爬上粉颊,她羞得不敢直视他,却又不敢低下头,那模样显得好无助。

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抹温柔的深情,虽然他告诉过自己千遍万遍,他不可以犯同样 的错,再一次迷恋上她,可是,不管是过去那个怯懦纯真的娃娃,或者是眼前这个娇弱 勇敢的夏凝芯,她都像一块磁铁,深深的吸引他,让他想张开手臂为她遮风挡雨,照顾 她、保护她,好像是他的责任,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想恨她,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清了清喉咙,樊子熙尽可能公式化的问:我们共事也有一段日子了,我都没有问 你,还习惯这里吗?这里很好。

不后悔接下这个工作了?我很高兴接下这个工作。

这是不是表示我不是一个讨人厌的上司?当然不是。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很高兴我还有点人缘,这么说,如果今天晚上请你充当我的 女伴,陪我出席珠宝拍卖会,你不会拒绝吧!这……我身上的衣著可能不适合参加拍卖会。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他打开抽屉,取出两个一大一小的纸盒。

这……犹豫半晌,夏凝芯还是接过纸盒,不知道为什么,收到他的礼物,她总 是特别兴奋,因为她总会在里头看到一份宠爱,虽然现今的情况不同,她还是按捺不住 满心的期待。

打开来看看你喜不喜欢?想克制心里的雀跃,却又压抑不住那股期待之情,她小心翼翼的把纸盒放在桌上, 好慎重的一个一个打开来。

我想鞋子的问题应该不大,不过,衣服你最好试穿一下,我只是大概抓个尺寸, 不敢保证是否合你的身。

好漂亮!她爱不释手的摸著衣服和鞋子。

很高兴我们眼光一致,我可不希望你穿了一次以后,就让它一辈子待在衣柜里不 见天日。

这……给我?从现在开始,你是它们的主人,除非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我很喜欢。

只要是他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对她的意义都是最 特别的。

看到夏凝芯那么开心,樊子熙有说不出的满足,她就是这么好伺候,一个小小的礼 物,不管它是否有价值,就是沙滩捡到的贝壳,都可以让她快乐的飞上云端,正因为如 此,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宠她。

赶快去试穿看看,如果不合身,我可以立刻请人处理。

嗯。

她兴高采烈的抱著盒子往外头冲去。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拍卖会比夏凝芯想象得还要轻松,樊子熙虽然遇到几个熟识的朋友,不过很显然 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今晚拍卖的珠宝上,除了礼貌上的寒暄,并没有深入交谈,自然没 带给她任何困扰,可是她也看得出来,有很多人对她感到好奇,尤其拍卖过程当中,樊 子熙不时询问她的看法,还因为她中意一条星星之钻的项炼而标下它。

这个举动看在外人眼中,很容易教人误以为他标下星星之钻是为了送给她,自 是对他们的关系更加好奇。

望著正专心开车的樊子熙,夏凝芯不知不觉的失了魂,如果可以这么看著他一辈子 ,那该有多好,车子来到夏凝芯住处的公寓外头,樊子熙转头瞅著她,似笑非笑的挑了 挑眉,我脸上有东西吗?惊慌失措的红了脸,她羞赧的垂下头来,我……我是在想,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羡 慕我可以跟总经理一起共事?你得到结论了吗?总经理是个好上司。

就这样?回以一笑,她看了一眼手表,时候不早了,总经理还是早一点回去,晚安。

点 了点头,她自己推开车门走下车。

樊子熙却熄掉引擎,随后步下车子。

她不解的看著他。

沉默了半晌,樊子熙柔情似水的说: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晚抢走所有女人的风 采。

今晚的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袭细肩带白色连身洋装把她的纤细衬托得更加娇 嫩,让他渴望将她搂进怀里疼惜,如果不是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他大概会不顾一切把脑 海里的念头付诸行动。

谢谢。

夏凝芯害羞的红了脸。

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陪我参加那种无聊的拍卖会,你一定觉得很无趣。

怎么会呢?能够欣赏那么多珍贵美丽的珠宝,可是很难得。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肯定把你累坏了吧!不会,我精神还好得很。

偏著头,樊子照像在开玩笑似的提议道:这么说,你应该不介意邀请我上去喝杯 咖啡吧!迟疑了一下,她不自在的道:如果总经理不嫌弃我住的地方小,我很乐意请总经 理喝杯咖啡。

你不要以为我是御著金汤匙长大,过惯了富裕的生活,一定很难伺候,其实我这 个人最不挑剔了。

她当然知道,以前他们约会的时候,他总是迁就她,陪她吃路边摊,虽然吃不习惯 ,他还是会表现得很开心。

如果你不方便,那就不勉强。

怎么会呢?总经理都不介意我住的地方简陋,我当然欢迎,我这里难得有贵客来 访。

夏凝芯有板有眼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请。

樊子熙绅士的回以一鞠躬。

樊子熙跟著夏凝芯进到她的套房。

这里一点也不简陋,你把它布置得很舒适。

像是在欣赏屋里的摆设,樊子熙东 看看,西摸摸。

著手准备煮咖啡的器具,夏凝芯笑著道:这里摆设的东西全都是我从夜市收购的 货色,不值钱。

不值钱又如何?它们让这里充满家的味道,就表示它们价值不凡。

夏伟说我这里比狗窝还不如。

所以夏伟只有在这里撑了三个晚上就回家,他总 算认清楚家里比外头舒适,虽然妈咪挺爱唠叨,可是房门一关,不就没听见了吗?他的眼光肯定有问题,我倒觉得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他没见过夏伟,不过曾经听她提过她这个宝贝弟弟。

谢谢!这时,夏凝芯已经把咖啡煮好了,她调好他喜欢喝的浓度和甜度,递上 咖啡。

喝著咖啡,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我怕吵,这么小的地方挤两个人可能会吵翻天了。

屋内找不到任何男性用品,她又亲口证实她没有同居人,他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顿 时一开。

谢谢你的咖啡,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

目的已经达到,樊子熙也不敢多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怕自己会失控要了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路上开车小心。

夏凝芯依依不舍的送他来到门边。

点了点头,他冲动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芯芯,祝你有个好梦。

芯芯?夏凝芯傻怔怔的站在门边好久好久,直到身体的疲倦传入意识,她才缓缓的 回过神,伸手触摸留在额头上的余温,最近的他感觉越来越奇怪,不再只是单纯的上司 ,而是……天啊!她不可以胡思乱想,不可以……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阴霾一扫而空,樊子熙既不用借酒浇愁,也不用借烟忘忧,他改喝有益健康的果汁,酸溜溜的柠檬汁进了嘴巴却好像甜蜜蜜的糖浆,他心情好得连眼睛都在笑。

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喜事近了。

似乎感染到樊子熙的好心情,邵震那张冰冷的酷脸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难道心情好,就一定是有喜事吗?话当然不是这么说,只是最近社交圈有个传闻,‘掠情恶少’又要少一个了,我 从你的脸上得到证实。

我还以为只有我妈担心我的终身大事,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跟她志同道合。

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间著没事干,专管别人家八卦的无聊份子。

不过,也犯不著拿我的终身大事作文章,我还没打算列名有妇之夫。

那你可要向伯母澄清一下,你没兴趣当十月新郎,免得她空欢喜一场。

微眯著眼,樊子熙语气充满疑惑,十月新郎?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最近很红,几乎每一家商业杂志都抢著拿你当他们的焦点人物 ?邵震一脸惊讶的挑了挑眉。

顿了一下,樊子熙讽刺道:真新鲜!对媒体而言,他一直是个神秘人物,因为 他讨厌曝光,有时候不得已出现在公开场合,行事也是相当低调,记者给他的评语是― ―温和有礼却不易亲近,从他身上根本挖不到任何新闻,报章杂志对他自然是兴趣缺缺 。

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喜欢曝光的未婚妻。

未婚妻?我记得她叫……姚黛丽,是吗?邵震说得很漫不经心,那双犀利的黑眸却直勾 勾的瞅著樊子熙。

脸色一变,樊子熙问声道:你干脆一点,不要拐弯抹角。

不用急,我们那位媒体的宠儿不会错过这么精彩的新闻,待会儿他一定会仔仔细 细的向你报告。

媒体的宠儿指的当然是沈亦,对媒体的态度,他和樊子熙正好是两极化,他看到记 者会立刻摆出最潇洒迷人的pose,然后很配合的回答记者的关心,当然,聪明的他 不会忘记保留一点点神秘感,好教记者对他永远保有一份好奇心,也难怪报章杂志对他 情有独钟。

邵震果然了解沈亦至深,话一说完,他们就看到沈亦走进酒吧。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丢了一本杂志在樊子熙的面前,沈亦语带嘲弄的说:你 自己看吧!看完了之后再告诉我,我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不到三分钟,樊子熙已经看完有关他的报导,原来是姚黛丽搞的鬼,她告诉记者他 们最快十月结婚。

她倒是挺聪明的,懂得先下手为强。

不过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绝对会让她 成为十月的笑话。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她说的话不等于我说的话。

如果他樊子熙得为别人的话负责,他不知道结过几 次婚了。

就怕她缠上你,到处放话,到时候你不想娶她都不行。

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一旦让姚黛丽缠上他,他的麻烦绝对是一箩筐,何况她的背 景不小,打坏彼此的关系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我会找她说清楚。

这就对了,人不可以永远处在被动,否则只有挨打的份。

樊子熙好笑的眉一扬,我的终身大事你比我还紧张。

身为你的好朋友,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著你羊人虎口,那简直是猪狗不如,你说 是不是?沈亦说得重情重义。

邵震却冷冷的看了沈亦一眼,他根本是鸡婆、好管闲事 ,看不惯的事情不管,就像屁股生虫一样,连坐都坐不住。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沈亦一脸愤慨的瞪著邵震,他在想什么,他以为他不知 道吗?你说呢?我……我可不像你,只会冷眼旁观,没心没肝!一笑置之,邵震一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想为了它破坏我的心情。

樊子熙笑著起身道,我们去 找阿泗,这个家伙一结了婚,就销声匿迹,太不够意思了!我有同感!沈亦起身附和道。

人家还在新婚期间,你们就不能体谅一点吗?话是这么说,邵震却起身加入他 们的行列。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隔天,樊子熙立刻打电话约姚黛丽见面,有些事情还是早一点说清楚比较好。

不过姚黛丽显然不是这么想,她穿上一袭性感的无肩带晚礼服赴约,若隐若现的乳 沟把她的狐狸精风情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已经作了万全准备,今天晚上一定要让樊子熙 拜倒在她的迷你裙下。

姚小姐,匆匆忙忙约你出来,还请见谅。

樊子熙拿出他一贯温柔却疏远的态度 。

子熙,你怎么到现在还叫人家姚小姐呢?叫我阿丽吧!眼睛一眨一眨的勾著, 姚黛丽相信没有人逃得过她的媚眼……不对不对,是狐狸眼。

樊子熙却不改他温和淡然的神态,姚小姐,请恕我冒昧,我今天约你见面只是要 告诉你一件事,我们不会结婚。

你在说什么?以为樊子熙是在开玩笑,姚黛丽根本不当一回事。

为了顾全我们两家的面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对媒体放话。

脸色微微一僵,姚黛丽完全不能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子熙,你怎么这么说呢? 我是樊家未来的长媳,这可是你妈亲口允诺。

我妈确实很希望你当樊家的长媳,因为你端庄识大体,有良好的家教,很适合成 为樊家未来的女主人。

别有用意的看了她一眼,他接著又道:不过,我有自己的想 法。

我……我哪一点令你不满?她心虚的坐直身子。

我没有对你不满,只是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会觉得没有安 全感。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礼貌性的推托之词,樊子熙希望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让 姚黛丽自动打退堂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不可能,每次办事,她都选那种破破烂烂的宾馆 ,就是怕遇见熟悉的人,也许,他是听到外面有关她的传言,心里起了疑惑,她可不能 自乱阵脚。

子熙,你不能因为我长得漂亮,就认定我不安于室。

姚黛丽一副好委屈的说。

我有说你不安于室吗?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你……你对我没有安全感,不就是认为我不安于室吗?你太多心了,我是对任何漂亮的女人都没有安全感,不是针对你。

尴尬极了,姚黛丽却不能不为自己申诉,这不是很不公平吗?对感情,我可是个 忠贞不贰的女人。

如果你真的对感情抱著忠贞不贰的态度,你就不应该嫁给我。

我……我听不懂。

我听说,你比较喜欢年长的男人,我对你来说会不会太年轻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对老男人特别有兴趣!这件事只有她妈知道,因为这是遗传。

她妈从小就有恋父情结,交往的男人至少都大她二、三十岁,二十五岁那年妈妈为了挽 救外公的事业,逼不得已才会嫁给只有大她三岁的父亲,这是她的遗憾,也是她和爸爸 感情一直不和的主因。

她的境遇说起来跟她妈一个样,只是她比较倒霉,出了一个管教严格的父亲,管她 衣著,管她谈吐,管她交友,能管的事他一样也不会放过,烦都烦死人了,难怪妈妈不 爱他!想想,还是老男人好,他们比年轻小伙子更懂得体贴女人,疼惜女人。

你心里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振作起精神,姚黛丽嗤之以鼻的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是个笨蛋,我并不想为难你,只是想请你在媒体面前闭上 嘴巴。

你应该找你母亲,是她希望我当樊家的媳妇。

如果不是为了摆脱她父亲的魔掌 ,樊亚集团总经理夫人的名号听起来又够响亮,她宁愿嫁一个老头子,也不要嫁给 他。

你只要负责约束自己的言谈,我母亲那边我自会处理。

樊子熙虽然面带微笑, 可是眉宇之间却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承担不了后果。

你……我会记住你的话!故作高贵的拿起皮包站起身,姚黛丽气呼呼的走出西 餐厅,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她还有靠山――樊夫人,只要她去樊夫人那里作个 秀,委屈的哭个一顿,抱孙心切的她自会替她主持公道,樊家未来女主人终究会落到她 头上。

就在姚黛丽走后没多久,樊子熙正想离开之际,他瞥见夏凝芯走进西餐厅,紧跟在 她身后的是那个令他耿耿于怀的小白脸,他的手还亲密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一看,不 到两天的好心情就此宣告烟消云散,嫉妒像蚂蚁啃蚀他的心,疼得快令他抓狂。

时候到了,她必须认清楚,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