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严星亮就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可是,风似阳什么话也没说,他甚至丢下她一个人跑出去,直到中午回家接她来到餐厅用餐。
生在拥有隐私的包厢里面,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她有一种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她还是自己主动出击。
对,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第一句话是——我爱你。
身子微微颤抖,她又期待又怕受到伤害的问:你都想起来了吗?其实,我早就想起来了。
什么?!当我发现自己是个混蛋,一直在伤害最爱我的女人,我才明白什么叫作心痛,我问自己可以为你做什么,想来想去,我想你一定很渴望像一般的女孩子—样,品尝恋爱的滋味。
你……早就、早就想起来了?她的声音抖得好严重,因为他的话意味着,这些日子她所拥有的幸福都不是虚幻会破灭的梦。
悄悄的将口袋的小珠宝盒放进脚边的花束,这是他稍早请餐厅准备好的花束,风似阳抱着花束起身走到她身旁,半蹲下来,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在我孤独寂寞的时候,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请接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接过花束,严星亮一眼就看到藏在其中的小珠宝盒,一个念头击中她的大脑,心跳再度加速,她颤抖的拾起盒子,想打开一探究竟,却使不上一丁点力气,还是直接问他,这是什么?伸手帮她打开小珠宝盒,他很慎重的问:请你为我披上白纱好吗?她惊吓的瞪大眼睛,她是在作梦吗?不,她真的看见闪烁着美丽光彩的钻戒,这是真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很不踏实。
我们两个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你赶紧帮我生个小娃娃好吗?张着嘴巴半晌,她才声音沙哑的吐出话来,我们真的要结婚吗?你愿意一生一世陪伴着我,跟我同甘共苦吗?我愿意!她很用力点点头,伸出右手,让他帮她套上戒指。
拿起戒指,风似阳缓缓的套进她的手指,随后落下一吻。
终于按捺不住,严星亮激动的扔开花束扑过去抱住他,你不再是我的财神爷,你是我的丈夫对不对?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财神爷。
虽然每次都是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你财神爷,可是这个称呼对我意义非凡,因为那代表一种很亲密、很亲密的关系。
我知道。
拉着她坐回椅子上,他握紧她的双手,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从现在开始,你将陪我一起面对生命中许多痛苦的记忆,你准备好了吗?他已经准备把自己摊开在她面前了是吗?她点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
有一件事我并没有告诉你实话,其实生下我的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她只是抛夫弃于不要我们了。
这就是你迟迟不愿意付出真心的原因吗?对不起,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能爱上你,所以我宁可留在公司加班也不要回家吃饭,因为我害怕越亲近你,就越离不开你。
抡起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严星亮娇嗔的道:你好坏!原谅我好吗?我从来没有怪你,如果一生一世的爱情得经过一段磨练才能得到,我乐意承受。
你这个傻女人!如果痴傻可以得到幸福,我愿意当个痴傻的女人。
我爱你!虽然经过了许多苦难,但是苦尽甘来的甜美值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有苦,才知道甜的美味,也才会更懂得珍惜,她相信他们会很幸福。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关掉手机,风似阳心情焦躁的在阳台上来回踱步,这个叶婷真的是一个很罗嗦麻烦的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觉打电话来骚扰他……可恶!为什么她的病情会急速恶化?为什么她可能连一个月都挨不了?难道真的像叶婷所育,这完全是因为她不再有任何盼望,因此失去求生意志,如果他再不去,她很快就会翘辫子……你再继续走下去,地板就被你磨破了。
严星亮很温柔的从身后抱住他。
好像有一股和风吹来,所有的烦恼瞬间消失不见,她的出现就是这么神奇,总是可以让他立刻平静下来,你怎么醒了?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大声了?不是,是晚上太安静了,就是风吹草动都听得很清楚,这就是夜晚最美丽的地方,我们可以听见最真实的声音。
亮亮,可以陪我看一下星星吗?好啊!往他身边一站,她转而勾住他的手。
沉默了半响,风似阳主动道来,她的寿命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然后呢?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给你的意见是,如果不去见她,你就没有办法得到真正的释放。
他已经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而他接下来一定会不由自主的受她摆布,见到她,我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心平气和。
你会心平气和,因为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你要跟我一起去?这恐怕不是个好主意吧!斜睨了他一眼,严星亮很神气的说:你少得了我吗?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他很无奈的说:是,我是少不了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你不知道,我来帮你。
她一向乐意助人。
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很实在的泼她冷水,我觉得这个主意不太好。
哪里不好?你很可能越帮越忙。
偏着头瞪了他一眼,她大声抗议,你对我的评价好像不太高哦!这是防患未然,你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我身边就好了。
咦?你决定要去了?呃……他就知道,他一定会不由自主的受她摆布。
想去就去,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嘛!严星亮调皮的用屁股撞了他一下。
别扭的红了脸,这会儿换风似阳瞪了她一眼,她竟然一语说中他极力隐藏的心情,虽然他一直在抗拒,但是他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不断的鼓吹着他——去看她、去看她……这让他觉得生气又难为情,他怎么可以为那个女人心软呢?不过,他可不能从实招来,我才没有不好意思。
装模作样。
她不客气的吐槽。
你越来越会顶嘴。
弯起手指,他轻轻扣了一下她的额头。
因为,我好爱好爱你,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遗憾,有些事情是可以转圜,但有些事情是再也无法挽回。
无声一叹,转身将她拉进怀里,他的下巴枕着她的头,他的心终于不再焦虑迟疑,为什么你总是可以让我更爱你?因为我也一样啊!我们去看她,可是我不能保证对她无恨无怨。
没关系,愿意往前走一步,那就很了不起了!虽然风似阳不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但是这一步如果没有细心体贴的她,他相信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不管有多么深的恨、多么刻骨的痛,这一刻看到病床上那张脆弱的容颜,风似阳真正将那些负面情感卸下了,他没办法再憎恶这个已经被病魔惩罚的女人,但是他也没办法喊她一声母亲,这个名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伯母你好,我叫严星亮,大家都叫我亮亮,我是阿似未过门的妻子。
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四周那股比冷气团还要寒冽的气氛,严星亮热情的跳到病床边,握住那只渴望触摸儿子的手。
又恼又无奈的瞪着严星亮,风似阳强忍着冲上前把她拉回身边的欲望,他就知道她来这儿不会太安份,不过,她倒是说得一点也没错,有她待在身边,他就会心平气和。
太感动了,江琪根本不敢妄想得到如此善意的对待,亮亮是吗?是,我跟阿似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伯母你要赶快好起来,否则就没办法参加我们的婚礼哦!我、我真的可以参加婚礼吗?她颤抖的看着风似阳。
当然可以,哪有母亲不参加儿子婚礼的道理?母亲?江琪不敢相信自己还可以听到这两个字,虽然不是透过儿子的嘴巴,但是对她的意义却是很深。
我和阿似都希望你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你要勇敢坚强一点,千万不可以被病魔打倒哦!我要好起来。
江琪突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对,你一定要好起来,以后我们天天都会来看你,帮你加油打气,你自己也要努力,明天,我们还会带阿宇一起过来。
明天……你们还要带阿宇一起过来?泪水激动的涌向眼眶,老天爷终于可怜她这个已经一只脚踩进棺材的人。
今天我们是先偷偷跑来看你,所以没有通知阿宇。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子,还不是因为她的财神爷生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没有通知风宇阳。
阿宇他好吗?他明天来了,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吗?是啊,他明天会来是不是?对,他一定会来。
亮亮,谢谢你。
伯母,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没有你生下阿似,我又怎么会拥有幸福?严星亮深情的转头看着风似阳,他在她的注视下,因为她自作主张的言词所产生的懊恼全部消失不见了,她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不顾一切的往前横冲直撞,也不管会不会摔得头破血流,她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江琪终于没有牵挂了,我可以放心了,阿似有你这个妻子,他一定会幸福。
伯母,如果你希望阿似幸福,你一定要战胜病魔,看着他站在红毯的另一端迎接他的新娘子,好吗?好。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走出医院,严星亮很自动自发的说:我知道你想狠狠的骂我一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尽管放马过来吧!眉一抬,风似阳一副严肃的问: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呃……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发表,你一句话也没说。
抢了真正主角的丰采,这一点太说不过去了。
不是!如果不是她叽叽喳喳个不停,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那种场面。
呃……我太吵了,很容易影响病人的情绪,这样子对病人不好。
你是不是存心模糊焦点?我哪有!我真的有自我反省,我做错的地方就是这样子咩!算了,他来告诉她好了,你这么爱乱开支票,不怕跳票吗?呃……吐了吐舌头,严星亮小小声的说:你不会狠心让我跳票吧!你吃定我了是不是?她好无辜的撇了撇嘴,我哪敢?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真的很佩服她这股热情的傻劲。
嘻!她讨好的咧着嘴笑,你不会真的跟我计较这么多吧!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很不客气的说:还敢说你没吃定我!你是我的财神爷咩!这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应该把我喂得饱饱的啊!这是什么歪理?好笑的摇摇头,风似阳随即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很轻快的说:亮亮,我很高兴自己来了。
我就知道……连忙捂住嘴巴,她还是别太嚣张好了。
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他自顾自的长长吐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我的心不再有恨,这种感觉真好!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严星亮心情愉快的大声说:我们回家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姚家别墅今晚可谓巨星群集,热闹得连镇上都听得见人声鼎沸的声响,名流群聚一堂,目的是为了姚家的超级名模姚骆艳的生日,众星拱月,当然最乐的人是姚骆艳,不过其他三位主人可就快乐不起来,真的吵死人了!还好,他们早就因这个超级爱热闹的女人,特别打造一间隔音效果一流的起居室,只是一整个晚上都窝在这儿实在很闷。
Centiana,你又要出门了?看到管家刚刚帮姚骆巍送来的机票,姚骆馨实在很好奇,他不是刚刚回来吗?嗯。
风似阳那个小子真懂得折磨人,他回来不到三天,时差都还没完全调过来,他大少爷就打电话请他回台湾,他终于要当——伴郎了,可是,婚礼还有半个多月才要举行,干么急着要他现在飞过去?你要去哪儿?回台湾。
你刚从台湾回来,又要回台湾,那你干么回来?姚骆云想不明白的道。
我也不知道我干么回来。
早知道他就在那儿多待个几天,这会儿也不用忍受满满一屋子臭屁的巨星名流。
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姚骆馨突然若有所思的颦眉蹙额,语气变得有些迟疑,Gentiana,你确定要回台湾?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你还想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你最好延期。
什么意思?姚骆云兴致勃勃的插嘴问。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真命天女就要出现了。
咳!差一点被口水给噎死,姚骆巍用力拍着胸口,Agapanthus,你不要胡言乱语,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是好意提醒你,你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如果我相信你的第六感,我一定疯了!我相信。
姚骆云崇拜的看着姚骆馨,Agapanthus实在是太神奇了!姚骆巍赏他一个白眼,Trachelium,你不要瞎搅和。
你不相信我的第六感,你就试试看吧!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让一个莫名其妙的预言扰乱了行程,看样子,这一趟我非去不可。
姚骆馨不在乎的耸耸肩,她很乐意见到世界上多了一对好姻缘,而且,她真的很好奇Gentiana的真命天女是何方神圣,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