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送严若沁回沈府,严老爷天一亮就派人准备几份薄利,不过才刚刚把东西张罗好,沈御就找上门。
贤婿,怎么还让你来这儿接沁儿呢?克峻已经准备好送她回去,那丫头真是太不像话了,你可别把她的胡闹搁在心上。
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严若沁是被休,否则严老爷干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爹,这事怎能完全怪罪在沁儿的头上?沈御自个儿明明承诺过,他会好好照顾沁儿,可是他却让沁儿休了他,若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沁儿的事,沁儿会有如此不智之举吗?严邢峻气不过的哇哇大叫,虽然不能接受严若沁休夫之事,可终究是他疼爱的妹妹,当然要站在自己人这一边。
邢峻,谁让你多嘴!严老爷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总是喜欢自以为聪明,一点也不懂得看情况说话。
爹,你怎么胳臂往外弯……闭嘴!孺子不可教也!岳父,邢峻没说错,这事的确不能怪沁儿。
说起来,都是我太过粗心,没能照顾好她,所以今儿个特地登门谢罪,想接沁儿回家。
沈御不疾不徐的捺着性子,只要岳父不承认沁儿的休夫,他愿意接受任何刁难,但求得回他的爱妻。
爹,你都听见了吧!严邢峻得意的嘴角上扬。
不过,这会儿他对沈御倒真是打心底升起敬意,天下第一美男子被丑名冠洛阳的女子给休了,竟能若无其事,实在了不起。
严老爷恶狠狠的送给儿子一个白眼,严重警告他闭上嘴巴,严邢峻虽然很不愿意,不过也识相的不敢再多言。
贤婿,难为你如此包容沁儿的任性,沁儿实在是好福气。
承蒙岳父爱护,女婿愧不敢当。
邢峻,还不赶紧把沁儿带出来。
是。
严邢峻显得很不甘心。
慢着!一把拉住严邢峻,严克峻终于出声表示意见,你可以带走沁儿,不过得沁儿点头同意,否则杀了我,我也不会让沁儿踏出我们严府一步。
闻言,严老爷大惊失色的瞪着他,怎么连你也……沈御,你有话可说吗?严克峻完全不理会父亲。
目光咄咄逼人的直瞪着好友,为了保护妹妹,他宁可牺牲他们之间不输亲兄弟的情感。
行,不过,你得让我和沁儿单独说几句话。
点了点头,严克峻松开手道:邢峻,你可以带沁儿出来了。
是,大哥!严刑峻装模作样的拱手领命,大哥不愧是大哥,三言两语就为他们做人家兄长的出了一口气,真是大快他的心。
经过一刻钟的等候,严邢峻终于回到正堂大厅,当然只有他一个人,因为严若沁这会儿已经和虹儿出了城,直奔济南。
爹,沁儿她……严邢峻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一头是不是还在闹脾气?严老爷想当然的道。
可以让我进去见她吗?沈御迫不及待的问。
不是不是,她……她跑了。
严邢峻硬着头皮老实招来。
什么?严老爷一副快昏倒的样子。
嘿!严邢峻努力保持微笑,因为眼前的气氛实在令人感到害怕。
咽了口口水,他才把见着的情形道来,我瞧她不在房里,房里又整整齐齐,就去找虹儿,可是虹儿也不在,她那儿乱七八糟,好像走得很仓皇,来不及收拾的样于。
我猜,沁儿肯定是半夜匆匆忙忙的拉着虹儿离开这儿。
她有留下书信吗?总是最心疼的女儿,严老爷这会儿是担心更甚于生气。
没有。
那虹儿呢?爹,虹儿大字不识几个,说不定除了‘体书’……哎呀,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虹儿虽然没留下只字片语,不过……成为众人注目焦点,严邢峻忍不住要吊一下大家的胃口。
不过什么?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严老爷急得一吼。
我说我说,我在虹儿的房里见到一只玉镯子,我以为,这很可能是她故意留下来给我们提示的暗语。
严邢峻的想象力一向很丰富。
什么样的玉镯子?严邢峻伸手取出放在衣襟里的玉镯子,交给父亲。
这……左看右看,瞧了一遍又一遍,严老爷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邢峻,请你娘出来,她一定知道虹儿这只玉镯子打哪儿来的。
不用了,那是姨娘送给虹儿的玉镯子。
严克峻气定神闲的道。
哎呀!严邢峻多此一举的大叫,难怪我觉得好像见过似的。
没那个闲工夫理他,严老爷哺哺自语的说:没错,除了上济南找她姨娘,那丫头也没地方可去。
济南好,济南风光明媚,最适合她散心了。
严邢峻赞许的直点着头,不过这一来,当然又挨了一顿白眼。
克峻,那丫头一定刚出城不久,你多派点人手,把她给我追回来。
严老爷当下指示。
我去追。
沈御抢着道,我要亲自把沁儿接回来。
沈御,沁儿一定会走大道。
严克峻似乎软化下来。
我知道,她不喜欢黑,所以会避开人烟稀少的小径。
那……沁儿就交给你了。
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她受到委屈。
可是,他们完全没想到那对主仆竟然女扮男装,严若沁甚至为了掩饰脸上过于明显的胎记,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只差没有衣衫槛楼,否则恐怕叫人当成了要饭的乞丐。
而这件事竟然是隔了两个月后,因为严邢峻发现严若沁的玉钗,察觉衣裳少了,才猜测到她们是以男儿身上路,不过显然这发现一点意义也没有。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严若沁和虹儿历经千辛万苦,花了两个月的工夫,才来到济南,所幸她们顺利找到姨娘,就此在济南富商江府住下来。
今儿个又是月圆之日,叫人格外思念家乡,牵挂的人此刻如何?是否已经与他心爱的女子共结连理?想着想着,严若沁的泪珠悄悄溢出眼眶。
哪个家伙如此不知死活,竟敢惹我最心爱的表妹不开心?江子浩一脸严肃的在严若沁身侧坐了下来,沁儿,你告诉表哥,表哥替你做主,看是先抽他一顿鞭子,还是直接派人把他丢人江里喂鱼?慌张的拭去泪水,她强颜欢笑的道:表哥,你怎么还没歇着?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决定?他可不容她转移话题,是抽鞭子好,还是喂鱼好?表哥,你又在逗我开心了。
像要发誓般的举起双手,江子浩煞有其事的道:我可是认真得一塌糊涂,绝无半点玩笑之意,不过,就怕你舍不得。
我……又没有人惹我不开心。
那怎么我瞧你愁眉苦脸的?他刻意将脸凑到她面前。
表哥!严若沁别扭的嘟起了嘴巴。
他故作无辜的耸耸肩,随即仰头欣赏着夜空,发出赞叹,你瞧,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美?松了口气,她亦随着抬头一望,今夜的月色的确很美。
只是令你想起心上人,是吗?他笑嘻嘻的斜睨她一眼。
闻言,她沉默了下来,知道这个话题逃不掉了。
想他就去找他,何苦为难自己呢?半晌,她才缓缓的摇摇头,我不能再见他了。
因为你休了夫?还是另有心事?表哥你……我怎么知道你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吗?江子浩笑着挑挑眉,其实早在你来到济南之前,他已经找 上这儿,也得知洛阳正为了此事沸沸汤汤。
除了沈御,严若沁什么也没听见,她心跳得好快,仿佛要蹦出胸口,他……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这我就不得而知。
他难得如此敬佩一个人,他还真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我们说你不在这儿,他却怎么也不肯死心,一连来了数天,之后,怎么等也等不到你,终于放弃的离开济南。
不过三天前,他又来了,我们虽然谎称你不在这儿,可是,他好像很肯定你在府里。
为什么?见到体书,他此刻应该很怨恨她,为何还一次又一次,千里迢迢的追到济南来?他想干什么?把她的心思全看在眼里,江子浩道:他想接你回洛阳,回沈家。
张着嘴,严若沁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他就住在城里最大的客栈,我可以安排让你见他一面,如果你想见他的话。
我不要见他。
她急切的摇头。
别急,我不会为难你,不过,你还是可以改变主意。
我不会改变主意。
她愈想愈心慌,忙不迭的拉住他叮咛,表哥,你叫他赶快离开这儿,就说我已经走了。
沁儿,他若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得掉,我也不会拿这事打扰你。
说真格的,他的毅力着实令人感动,我相信他并非无心之人。
我……严若沁不知所措的咬着下唇。
我不是叫你非见他不可,只是不愿意见你闷闷不乐,如果见了他可以换回你脸上的笑容,我倒希望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她慌乱的摇着头。
就在这时候,有家丁大喊,有窃贼……有窃贼表哥。
严若沁惊慌的抓住江子浩的衣裳。
别怕,你先回房,我去瞧瞧。
他连忙把她推回房里。
表哥,你小心点。
我会小心,谅对方也不敢动我一根寒毛。
江子浩若有所思的一笑,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位窃贼是何方人物,否则以江府在济南的地位,没有人不要命的敢上这儿偷窃。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少爷,你受伤了?一看到仓皇而归的沈御白色衣袖被鲜血染红,魏逍惊慌的冲上前扶住他,却叫他一把推开。
一点小伤,不打紧。
如果不是怕伤到江子浩,也不会让他有机可趁地捅了自己一刀,不过,只要能够见到沁儿,他就是受再多的伤都值得。
少爷,我这就去找大夫。
不用了,你不是带了一些刀伤药吗?那些就够用了。
你再去帮我打一盆水来就行。
是,少爷。
经过半个时辰,沈御终于清理包扎好左臂上的伤口。
看到他一扫脸上的阴霾,重现许久未曾出现的光彩,魏逍马上猜,少爷,是不是找到少夫人了?压抑不住那股兴奋之情,沈御充满思念的道:我看到她了,她又瘦了一圈,我真想……他好想抱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她明白他的情、他的心,再也不准她离开半步。
这些日子,他每夜都被恶梦惊醒,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正经历着何种折磨,这样的担忧一直令他惶恐害怕,直到得知她们女扮男装,他总算安心了点,怪不得他动用各方的人脉关系,大肆搜索竟没有发现她的下落。
也就在这时,济南传来了消息,江府有贵客临们,是两位公子,他马上确定是沁儿和虹儿,总算了结这一场猜测的日子。
少爷,明几个我们再去江府,这一次他们总算无法狡辩了。
江府一定要去,可是,绝不能暴露我今晚的行踪。
魏逍不明白少爷的用意。
说了,岂不是叫他们有防范之心?他们若是把沁儿藏起来,我想再找她就更难了。
既然如此,少爷何不直接把少夫人给偷出来?我是来接沁儿,沁儿若是肯听我说几句话,她一定会跟我回洛阳,用到偷,就失去我来的目的。
万一江府的人没把少爷来的事告诉少夫人呢?江府的人没理由对沁儿隐瞒,倒是沁儿很可能不愿意见我,真要如此,我也只能沦落霄小之辈。
沈御神清气爽的一笑,知道她在哪儿,就没什么好怕,我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西风飘飘,秋意萧萧,望着逐渐凋零的花园景致,不禁令人更加感伤。
小姐,起风了,你还是进屋去,免得着凉了。
虹儿忧心的看着一天比一天还要消瘦的严若沁。
虹儿,我很好,你可不可以歇个口,不要再嘀咕了?她近乎哀求的叹了口气。
小姐,我……沁儿!江夫人的出现适时打断虹儿的唠叨。
胰娘!严若沁真高兴自己可以喘口气。
天气凉了,姨娘帮你裁了几件暖和的衣裳,你来瞧瞧。
江夫人指示丫头把木箱子放到石案上,献宝似的打开箱子。
姨娘,沁儿在这儿巳经多有打扰,怎能再让你费心?你这孩子怎么跟胰娘如此见外?江夫人慈祥的执起她的手,左瞧右瞧,意看愈是心怜,沁儿,姨娘真的好喜欢你哦!你若是不嫌弃,就当胰娘的媳妇儿,你说好不好?吓得差一点停止呼吸,严若沁吐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沁儿能得到胰娘的厚爱,真的好感动,只怕沁儿配不上表哥。
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江夫人一脸威严的道。
顿了一下,她幽幽的道:姨娘,沁儿不想强求姻缘。
何来强求?子浩一定很高兴娶你为妻。
表哥侍母至孝,断不会拒绝姨娘的安排,可是他对沁儿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爱,我们成了亲,他不会快乐的。
你怎么知道子浩心里是怎么想?你问过他吗?我……你这丫头就爱自个儿胡思乱想。
江夫人心疼的摇摇头,随即想了想,提议道:不加,我把子浩找来当面问清楚,这总可以叫你安心了。
不!姨娘,我……有话就说出来,别问在心里。
咬了咬下唇,她羞赧的说:姨娘,沁儿心里只会有一个人,就是……沈御是吗?江夫人了然的一笑。
恍然一悟,严若沁终于明白姨娘是拿表哥当诱饵,逼她说出真心话。
既然爱他,为何要休夫?沁儿不想为难他,他该与真心相爱的女子白头到老。
他为你来到济南,难道不足以证明他是真心爱着你吗?沁儿不知道。
她茫然的摇着头,他为醉春楼的姑娘赎身,又将她安置在太原,他若是对沁儿有心,又岂会伤沁儿的心?傻沁儿,你怎能因为他替妓院的姑娘赎身,就认定他对你无心?难道不是吗?也许沈御是因为同情那位姑娘,才会为她赎身啊!可是,他为何一直不肯跟我洞房?话一出口,严若沁就后悔了,她实在太多嘴。
江夫人戏谑的一笑,原来,真正令你耿耿于怀的并非那位妓院姑娘,而是他迟迟不跟你洞房这事,是吧?她困窘的垂下螓首。
这时,府里的丫头快步来到凉亭。
夫人,那位沈公子又来了。
这小子还真是有心,不过……江夫人状似无奈的叹了声气,下起指示,把他打发掉。
夫人,他说今儿个没见到你,绝对不会离开。
似有意若无意的看了严若沁一眼,江夫人起身道:也好,我是应该好好会一会他,劝他死心,别再自费心机了。
姨娘……怎么?你改变主意,想见他吗?她摇了摇头。
那就把他交给姨娘,姨娘绝对会替你讨回公道。
此话何意?可是还来不及问,江夫人已经走远了,严若沁不由得心急的拉着身后的虹儿,你偷偷跟过去瞧瞧。
小姐,姑爷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还管他干什么?我……哎呀!你别管那么多,赶紧跟去瞧瞧嘛!好好好,我去就是了。
转身的同时,虹儿嘴里同时念念有辞,我就知道小姐放不下姑爷。
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呢?他把她的心占得一点儿空缺也没有,日思夜梦,想着、念着的全是他,这股子的爱意岂是她能轻易割舍的?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这是江夫人第一次见到沈御,之前,都是江子浩应付他,现在终于有缘瞧瞧这位天下第一美男子,她当然要把他瞧个仔细。
他的确俊美非凡,尔雅之中有一股凛冽凌人的气势,他真可谓天仙下凡。
姨娘,恕小婿冒昧宣言,请姨娘务必让小婿见沁儿一面,若沁儿还是不肯随小婿回洛阳,小婿以后再也不会登门打扰。
沈御面无表情的迎接江夫人的打量。
是吗?江夫人戏谑的勾唇一笑,我还以为你会把她从这儿掳走呢!怔了一下,沈御那张冰冰有礼的脸孔终于绽放一丝丝的笑意,他温文儒雅的应道:这是下下之策。
你这是何苦?状似无奈的叹口气,接下来的问话却带有轻松打趣的意味,既有了新人,又何必舍不下旧人?就算不明白女人的心眼儿有多么小,也总该了解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吧!沁儿若是对小婿有所误解,小婿自会向她细说分明。
说什么?说你没有新人吗?温和的笑靥之下却是句句咄咄逼人,江夫人明摆着非要他交代清楚不可。
没有所谓的新人,又哪来的旧人?小婿的心自始至终只容得下结发之妻。
你就这么确定沁儿在这儿吗?虹儿留下玉镯子引路,还望夫人成全。
沈御恭敬的拱手一拜。
沉吟了半晌,似乎做出什么决定,江夫人也不再拐弯抹角,确实,沁儿是在这儿,不过你想带走她,就得答应我的条件。
夫人请说。
好,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只要你同意由我帮你和沁儿准备新房,等你们洞房之后,你想带她上哪儿我都无话可说。
沉默了下来,沈御深深的自责,他真的没想到,原来他迟迟没和沁儿圆房一事,竟然伤她如此之重!你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明白沁儿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看似坚强勇敢,实则脆弱胆怯,你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你的一言一行自是牵系着她的喜怒哀乐,你若不能深深体会这一点,我劝你还是放了她,否则你就是毁了休书,又怎么知道不会再有另一次的休夫?似乎在盘算什么事情,沈御还是不发一语。
你好好想清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答复。
再次有礼的拱手一拜,他起身道:多谢夫人提醒,小婿先行告辞。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你说什么?姑爷说,他心里只有小姐……不是不是,你之前说的另一件事。
姨夫人说,姑爷如果不跟小姐……好了好了,别说了!严若沁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姨娘怎么可以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会儿沈御一定以为她是为了他不肯洞房一事休夫……好吧!她承认这是主因,但也不全然如此……真是羞死人了!小姐,你好麻烦哦!虹儿一副伤透脑筋样的啄着嘴,一会儿叫人家说,一会儿又不要说,真搞不懂你耶!我……你这丫头话真多!严若沁羞恼的敲了她脑袋瓜一记。
突然笑了,虹儿挤眉弄眼的看着她,小姐,我说姑爷一定会答应。
我……我才不稀罕呢!她不想为难他,在这种情况下眼他圆房,她会觉得自己卑微下流,可是,她又好希望他答应,这表示他是真心想接她回洛阳……唉!这种感觉好复杂。
小姐用不着害羞,夫妻之间行敦伦之礼,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嘛!虹儿!严若沁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我……我是听说的嘛!以后不要老是到处偷听人家说话。
偷听也就罢了,也用不着说得这么大声,像是要昭告天下啊!我……我哪有,我都是不小心听见。
她一副无辜样的撇撇嘴。
你的不小心还真多哦!严若沁取笑地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我……我怎么会知道老是这么巧?这会儿换虹儿脸红了,她也不爱偷听人家说话,可耳朵就是忍不住,然后当然就……嘻嘻嘻!懒懒一笑,严若沁宽宏大量的摇摇头,算了,有时候你这个坏习惯也挺有用的。
小姐!虹儿又是瞪眼,又是跺脚。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
伸了一个懒腰,她疲倦的道:我有点累了,想回房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