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尹仲炜都还搞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待在公司,可是今天坐在办公禀前面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坐立不定,完全没心情工作,今天是周末,他也许应该放自己一天假,找好兄弟喝酒。
就这样,他匆匆忙忙的离开公司,可是他没去阎夜的俱乐部Hedonism,更没打电话找他们,而是直接开车回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停好车子,他搭上电梯回到位于十二楼的住处,门一开,他就感觉到那股柔和的氛围,他不自觉的放轻动作,悄悄将门关上。
目光一扫,他的视线很快就捕捉到坐在地上,头枕在沙发上的元雅莹,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直接把车子开回家了,原来,他一直期待今天前来打扫的人是她。
走到她旁边的单座沙发坐下,他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的她有一股柔和安详的气质,难怪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显然是睡饱了,她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满足的打了一个哈欠……吓!倏然坐直房子,她很尴尬对着他一阵傻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我家吗?可是,你不应该在家啊!惨了,他会不会因为她在外兼差而决定把她开除?谁规定我不应该在家?我……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她在这里工作那么久,除了上一次他因为生病的关系,她可不曾撞见过他。
说起来很巧,我回来拿东西,却发现有人把我家当成她家睡得又香又甜又舒服,我想你应该是清洁公司派来的临时女佣吧!呃……很虚弱的点点头,她的行为的确有失分寸,我、我是看今天天气很不错,满适合清洗被单,可是洗衣机好慢,我等着等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有,在这里睡觉并不舒服。
不舒服?嗯。
她两只脚都麻了,现在想站起来恐怕有点困难。
抚着下巴,他显然有意跟她过不去,我看你似乎不太想起来,怎么会不舒服?我……我要起来了啊!她真的很想摆出最美丽的姿势站起身,可是不听使唤的双脚非跟她作对似的,膝盖一个颤抖,整个人就往前面扑过去,而且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身上,不但如此,四片嘴唇竟然相贴。
事发突然,两个人都忘了反应,你看我,我看你,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如果不是厨房传来一阵疑似锅子掉下来的巨响,她也不会回过神来,当然更不可能放开那甜蜜的触感,她面颊瞬间酡红。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吃你豆腐。
什么都不说还好,解释了反倒有心怀不轨的嫌疑,尤其她两眼正流露出垂涎的色相。
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子吗?什么样子?这么近距离看着他,她才知道他的嘴唇好性感哦!投怀送抱。
什么投怀送抱?她没办法静下心来将他前后说的话连贯起来,她完全被他的嘴唇给迷住了,她还记得那上头的温度。
眼神转为深沉,他的声音变得低沉,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不应该这样子盯着男人看,这很容易出事。
依稀之间,她仿佛听见他的警告,甩了甩头,她企图驱逐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可是,她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不觉话就脱口而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嘴唇很性感?你是在诱惑我吗?我……我才没有。
可是听起来毫无服力。
如果你想诱惑我,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你在说什么?她猛然吞了口口水,诱惑人的应该是他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手指滑进她的发丝扣住后脑勺,他的唇慢慢的向她逼近,似乎在给她机会逃走,也是在给自己机会打消念头。
不过越靠近对方,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就越强烈,炽热的火花在彼此眼中跳跃。
你、你要吻我吗?仿佛被催眠了,她期待他的唇瓣降临,滋润饥渴。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的唇瓣终于如她所愿的吻上她的,他仿佛春风轻柔的品尝,柔软饱满的滋味挑逗着他,他再也按捺不住了,舌如脱缰野马窜入她口中,狂野的纠缠粉嫩的丁香,吸吮她的甜美。
原来,这就是天旋地转的感觉,真的好醉人,可以的话,她希望这一刻就是天长地久,永永远远都不要清醒过来。
难分难舍的放开她,多亏他有超强的自制力,否则谁能在这时喊停?瞧她,还闭着双眼沉醉其中,这比开口邀请还令他难以抗拒,一如果再继续下去,你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吗?痴痴傻傻的睁开眼睛,她还心荡神驰的难以凝神。
你不会希望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两个都承担不起后果。
现实一点一滴的回到脑海里,她东倒西歪的站直身子,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生平第一次沦落到落荒而逃的下场,我……我去看被单洗好了吗?沉思了半晌,他毅然决然走出家门,他已经失去控制了,不宜继续待在此地。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尹仲炜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几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神志还很清醒,酒精没有办法助他遗忘他心底的渴望——他想拥有她,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欲望,可他却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他怎么会放任事情演变至此?他明知道她玩不起男女游戏,他可以跟任何女人偷情,唯独不能是她,可是他吻了她,那么自然……如果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后果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承担得起。
无论如何,他必须就此打住,再说他对男女之间的游戏也没有兴趣,他的人生只有一个目的——坐在殷氏集团最高的位置。
小时候,当他认识父亲这两个字,他便天天向妈妈要爸爸,直到有一天,听到人家嘲笑他是没爸爸的野种,他才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人家的情妇,从此他不再提起爸爸,还发誓要将所有嘲笑过他的人踩在脚底下,他武装自己,他变得冷酷无情,后来,他跟妈妈搬进PrivateGarden,他有了跟自己一样处境的好兄弟,也更坚定自己要当强者的信念。
服完兵役那年,他偷偷跟踪母亲,终于见到了他的亲生父亲——殷氏集团的总裁殷中维,当时他好恨,他的父亲是媒体追逐的焦点,而他却只能躲在暗处,之后为了争一口气,他不告而别,带着不到十万块钱的存款飞到美国读书,没想到却遇到人生最大的磨难,他从此领悟出一个道理,意气用事并不能提升自己的身分、地位,唯有让所有的人承认他是殷家的子孙,他才能成为最骄傲的赢家。
于是,从美国留学回台湾之后,他故意将自己想进入殷氏集团发展的念头向母亲透露,他知道母亲一定会代为传达,果然在父亲暗中安排下,他成了总裁特别助理,迅速在公司崭露光芒,建立自己的人脉,并在商场上打响自己的名号,他正一步一步的朝目标靠近。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有人在他身旁的高脚椅坐下,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这不像你会干的事哦?将空酒杯推给酒保重新加满,他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是阎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是我的俱乐部,自然会有人向我通风报信啊!你的员工还真悠闲。
这应该怪你太有魅力了,一出现就传得人尽皆知,她们都很关心你。
说真格的,他实在想不透这家伙哪一点吸引女人,可是Hedonism就是有很多女性同胞非常仰慕他。
眉一挑,尹仲炜冷冷的嘲弄道:窥探比较贴切吧!你真无情。
你也不差。
我跟你不一样,至少我深爱我老婆。
阎夜说得好得意,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过去他们两个也许半斤八两,可是现在的他拥有一颗火热的心,岂是尹仲炜这个冷血动物能相提并论的。
小新娘从小到大对你始终如一,你爱她是应该的。
喂,你别模糊焦点,我们现在谈论的人是你,谁惹你心烦?显然知道他不会提供答案,阎夜偏着头想了想,迳自作答,我想绝不是你的法国老婆,这么多年来她对你不闻不问,你都无所谓了,她当然不可能有本事惹到你。
斜睨了他一眼,尹仲炜似笑非笑的道:你越来越像老人家。
这是说他越来越成熟吗?他两眼闪闪发亮,怎么说?啰唆。
厚,你这是什么鬼话,如果你不是我的好兄弟,你以为我会浪费口水跟你说这么多吗?阎夜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沉默了半晌,他真心诚意的说: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真的没事。
双手支着下巴,阎夜若有所思的打量他,可是,就我的经验法则来看,你的麻烦大了,爱情这玩意儿一旦沾上了,不管你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想太多了。
明眼人面前不说瞎话,我是过来人,我还会搞不清楚状况吗?这一次你真的搞错状况,我是为了公司的临时董事会在烦恼。
虽然尹仲炜的说词令他半信半疑,阎夜还是关心的问:这有什么好烦恼的?这一次的临时董事会是为了决定新任的总经理人选而召开的。
你不是稳操胜算了吗?我看事情会生变。
这话怎么说?原本董事会预定这个月底召开,可是现在却延期到下个月月底,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总裁提名的总经理人选将出现异动。
这种情况确实异常,可是,殷总裁不是透露过要提名你担任总经理吗?你认为总裁夫人会答应吗?她有可能不替自己的宝贝儿子争取吗?闻言,阎夜反倒觉得事情变得有趣,龙争虎斗,这不是更刺激吗?殷海奇不过是个小角色,赢他没什么了不起,倒是总裁夫人麻烦比较大,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把我从名单上剔除。
她不过是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玩花样?你别小看她,这个女人的交际手腕可是一流的,她就算没本事把我扳倒,也绝对有办法搞得乌烟瘴气。
这倒是挺头痛的。
我这场战确不好打。
拍了拍他的肩膀,阎夜倒是对他信心十足,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你。
没错,他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没有一件事可以逃出他的掌握,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是如此,殷氏集团总经理一职也是如此,唯独对元雅莹,他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弓起双脚,双手环抱着,元雅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傻呼呼的看着前方,虽然事隔一天了,可是她仍觉得嘴唇遗留有他的温度,心跳更是快得要蹦出胸口,他的气息还在她四周缭绕……天啊!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啪!她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一点,她怎么可以忘记他是个有妇之夫?她应该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以玩偷情游戏的女人。
叹了声气,她庆幸今天不用上班,否则她拿什么脸面对他?叮咚!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元雅莹惊吓的回过神,顿了半晌,她匆匆忙忙的跳下床前去应门。
从门上的防盗眼瞧见了殷海兰的身影,她赶紧打开门,惊讶的问:海兰姊姊,你怎么会来我这里?我刚好经过这附近,我好像没有来过你这里,所以就上来看看。
我有打扰到你吗?殷海兰试探的看了房内一眼。
我没事,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请进。
将殷海兰拉了进来,她边关上门边招呼,随便坐,你想喝什么?热开水就好了。
殷海兰随意的打量起屋内的摆设,你的套房整理得好干净、好整齐。
我东西少,随便收拾就很整齐了。
她倒了一杯热开水给殷海兰。
喝了一口热开水,暖和冷冰的身子,殷海兰聊天似的道:昨天我打手机给你,可是你一直没接听,所以我打到育幼院,院长你去人家家里打扫,你怎么还没结束清洁公司的工作?摸了摸头,元雅莹不好意思的说:他们人手不足,我想反正假日也没事,就跑去帮忙,我不会影响公司的工作。
我是怕你太累了,这样子对身体不好。
你别担心,我的身体很壮。
如果你负荷得了那就好,对了,工作还习惯吗?我还适应得来。
尹仲炜有没有为难你?没有,虽然他很严厉,可是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他身上确实有很多宝藏值得你挖掘。
顿了一下,她忍不住好奇的问:海兰姊姊,你对他是不是很有好感?噗哧一笑,殷海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喜欢他是吗?我……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注意他。
虽然她敏感度不高,个性也大而化之,可这并不表示她不擅于观察。
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不想注意他也很难。
这倒是。
可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单纯。
你没忘了他是有老婆的人吧!我怎么可能忘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谎说得这么流利,她真的差一点忘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啰唆对不对?摇了摇头,元雅莹笑着道:我知道海兰姊姊是关心我。
雅莹,我一直当你是妹妹,难免会担心这个、挂心那个,你别嫌我唠叨。
不会,你那么关心我,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嫌你唠叨?看了一下时间,她兴奋的提议道:难得海兰姊姊来我这里,我下厨做午餐给你吃。
不用麻烦了,我们一起出去吃。
不麻烦,我简单弄几道小菜花不了多少时间,除非你吃不习惯。
你别看我好像很挑嘴的样子,我可是比海奇还好养。
他们毕竟是衔着金汤匙长大的,难免胃口被伺候得比较刁钻。
那就难不倒我,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弄好。
我来帮你,如果你不嫌我笨手笨脚的话。
怎么会呢?除非海兰姊姊连盐巴和砂糖都分不清楚。
说完,两人很有默契的相视大笑,对殷海兰来说,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一块女强人的料,却不适合当贤妻良母,人总不能样样都完美啊!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伸了一个懒腰,元雅莹轻轻捶打僵硬的肩膀,视线不经意的对上墙上的时钟。
我的天啊,十点了,她有加班那么久吗?因为童之晞孕吐非常严重,提早交接工作,所以从今天开始,她正式坐上总裁特助助理的位置,虽然进公司才半个月而已,她对工作却已经驾轻就熟,连尹仲炜都对她的表现感到无话可说。
打了一个哈欠,她动手收拾桌上的公文,准备回家泡个热水澡,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取出皮包,锁上抽屉,她起身正要拿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时,突然想到尹仲炜还在办公室,礼貌上,她下班的时候应该跟他打声招呼。
念头一转,她的脚步就自动自发的向他的办公室走了进去。
闭上眼睛,尹仲炜伸手揉着太阳穴,他显得很疲倦,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
她往他走去,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存在,缓缓的睁开眼睛,半晌,他们只是默默的注视对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下班?他首先回过神道。
我正准备下班,你……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我懂一点按摩,我来帮你抓一抓。
他还来不及拒绝,她已经转到他身边,揉捏着他僵硬的脖子和肩膀。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他难以抗拒的放松自己陶醉其中,你受过训练吗?当然没有,我天生就有这方面的才能。
你不必担心失业了。
等等,你不会想把我Fire吧!人事部没告诉你,公司禁止员工在外头兼职吗?我、我哪有兼职?我只是周未假日去帮个忙。
她觉得好心虚,如果他知道这份差事是她硬往自己身上揽,他会怎么想?她承认存有私心,她也明白用这种方式亲近他没有意义,可她就是放不开。
目前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可是以后就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表现得还不够好吗?虽然她不好意思帮自己打上一百分的成绩,但是至少也有八十分以上。
尹仲炜沉默了下来。
他对她的心情很复杂,她聪明认真,她直率纯真,她是那么令人着迷,该死的是,她竟然不懂得跟他保持距离,难道她不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靠近,正将他们两个逼近危险的漩涡吗?左等右等不见他的答复,她按捺不住的跳到他面前,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亲近,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知道男人很危险吗?怔了怔,她显得有些困惑,男人为什么很危险?不管面对什么女人,男人随时可以变成野狼。
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沉。
眨了一下眼睛,她显然明白他话中的含意,脸儿渐渐染红。
你害怕了吗?我……我为什么要害怕?心跳得好快好快,她口干舌燥的舔着唇瓣,浑然不觉自己注视他的目光满怀着期待。
我会把你吃了。
你……你别想吓我,你才不会。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并不是存心挑衅。
猛然向前一倾,他两手分开抓住办公桌的边缘,将她困在中间。
你、你干什么?你最好记住一件事,男人禁不起刺激。
一只手随即转而勾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他的头埋进她的胸前。
元雅莹吓了一跳,可是她不但推开他,反而放任手指深入他的头发,这无疑是火上加油,她却情不自禁。
再也无力抵挡诱惑了,他将她的衬衫从裙子里拉出来,由下往上,颤抖的解开扣子,宽厚的大手抚上她柔软细致的肌肤,一寸一寸向上攀爬,没一会儿,含苞待放的蓓蕾落人他的魔掌,他贪婪的揉捻逗弄,唇舌随后欺上舔吮,她虚软彷徨的发出呻吟。
嗯……此时此刻占据她脑海的不再是道德理智,而是身体的需求。
你怎么可以如此甜美?他的手转而向下撩起她的裙子,爱抚她的大腿,没有人工丝袜的阻隔,他可以放纵的莅临那片秘密花园,他由缓慢转而急促的撩拨,引领着她坠人情欲的浪潮。
啊……她觉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似的,她的身体在抽搐颤抖,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撤退。
额上冒着斗大的汗珠,他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赛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好无助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他为何停下来。
无声一叹,将她勾进自己的怀里,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控,可是粗哑的声音却道出他满满的欲望,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我……不可以,你是有老婆的人,我怎么可以跟你乱来?理智终于战胜了欲望,可是,她却无法自拔的沉溺在他怀里,她好喜欢他充满男人味的气息,她好喜欢他强硬的怀抱……我的天啊!她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抬起她的下巴,她脆弱凄凉的神情揪住他的心,他努力坚守的压抑再也把持不住了,我的确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更有资格拥有你的男人,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
你不可以对我说这种话,否则我会赖着你不放。
那就离我远一点。
他才可以保持冷静。
我也想啊!深呼吸了口气,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体贴的帮她把衣服穿戴整齐,试着若无其事的说:好了,你应该回去了。
我……你也别工作太晚了,我先走了。
低垂着头,她仓皇的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