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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25-03-29 11:22:00

终于找到了吟风苑,拈心却犹疑了起来,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好害怕,可是到底怕什么,她自个儿也不明白,是因为小梅的话让她举棋不定,担心此行的结果很可 能只是自取其辱吗?还是因为允贝勒……不,她为什么要怕见到他,她没有害怕见到他 的理由,在她眼中,他只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霸道又跋扈,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是!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怕?今儿个,她站的是一个理字,她用不著这么畏畏缩缩,她一定要让贝勒爷知道,格格是无辜的,他不该如此狠心的对待格格!徐缓的吐了口气,拈心提出勇气走进吟风苑,不过,她连欣赏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侍卫拦下来。

喂!你是打哪儿来的?侍卫无礼的打量著拈心。

福了福身,拈心有礼的说明来意,这位小哥,我是少福晋身边的丫环,我想见贝勒爷。

侍卫不屑的皱皱头,贝勒爷不会见你,你可以走了!小哥,请你行行好,帮我通报一声好吗?拈心捺著性子恳求道。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贝勒爷不会见你,你走,别在这儿碍事!侍卫厌烦的挥挥手。

你不去问问看,怎么知道贝勒爷不会见我?怎么康亲王府全是一堆自以为是的 家伙,看了真教人讨厌,实在想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这还用问吗?你是什么东西,贝勒爷为什么要见你?我不是东西,我是人!被惹火了,拈心终于放弃委曲求全的低姿态,至于贝 勒爷要不要见我,我想,还轮不到你来作主!脸色涨红,侍卫恼羞成怒的骂道:你这个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贝勒爷会见你 ?我呸!眼底浮起一抹算计的光芒,拈心笑得好像个贼,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打赌?她突然转了那么大的弯,侍卫一时之间傻住了。

我赌贝勒爷听了我的名字之后,一定会答应见我,若是不答应,我就给你十两银 子,你敢不敢跟我赌?老天爷保佑她,希望十两银子足以钓他上钩。

吞了口口水,侍卫一双眼睛瞪得好大,十两银子?没错,十两银子,不过是让你跑一趟贝勒爷那儿,问贝勒爷是否愿意见我,反正 你那么肯定贝勒爷不会见我,十两银子铁定要进你的荷包,这么便宜的事不赚岂不是太 可惜了?是挺好赚的,可是……就怕贝勒爷会不高兴,到时候免不了一顿骂。

拈心岂会看不出来侍卫心里头的犹豫,她赶紧又补上一句,不过是问一句话,你 以为贝勒爷会要了你的命吗?这……好吧、好吧!那就有劳小哥走一趟,还有,我是少福晋的贴身丫环,我叫莫拈心,请小哥务必 帮我转达,拈心在此谢过了。

拈心恭敬的福身行礼。

眼看十两银子就要到手了,侍卫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好客气,莫拈心是不是?我记 得了!目送侍卫欣喜而去的身影,拈心不禁摇头一叹,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这玩意儿好用 得让人觉得可悲!不过,允贝勒会见她吗?说真的,她一点把握也没有,诚如那侍卫所言,贝勒爷为 什么要见她?以他的身份,他的确没有必要接见她这个身份卑微的丫环,说不定,他根 本不记得她。

随著时间的流逝,拈心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安,终于,等到那名侍卫折回来,他像是 受到什么刺激,一脸的惶恐。

小哥,贝勒爷怎么说?拈心心急的追问。

莫姑娘,贝勒爷有请!侍卫诚惶诚恐的拱手道,他到现在还弄不明白,莫拈心 究竟是何方神圣,贝勒爷原本还不高兴他的打扰,可是,一听到求见的人是莫拈心,竟 然教他立刻请她进去!莫姑娘?来到康亲王府也有一阵子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家尊称她一声莫姑娘 ,她可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见拈心没有动静,侍卫只好又说一遍,莫姑娘,贝勒爷还在等你,请!算了,管他叫她什么,能够见到贝勒爷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费尽心思,终于见到了允,可是此刻看著他,拈心却心慌得说不出一句话。

即使不发一语,他依然霸气得教人惊惶失措,为什么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扰乱她的心 湖?为什么她无法漠视他的存在?这是不对的,她应该牢牢的记住他的身份,她绝对不 可以对他有一丝丝的幻想,绝对不可以!我不以为你这么晚来找我,只是为了看我。

允嘲弄的眉一扬。

羞红染上双颊,拈心不自在的垂下眼睑,谢谢贝勒爷肯接见奴婢。

你怕我。

允无声无息的靠近她。

怔了一下,拈心不以为然的道:奴婢不明白贝勒爷何出此言?那为什么不敢看著我?她没有不敢看他,她没有!拈心好强的抬眼一望,却发现允近在咫尺,她惊吓的一 退,不过下一刻,又让他一把勾进怀里。

贝……贝勒爷,请你放开奴婢!拈心慌张的想挣开允,可是越挣扎,越动弹不 得,狂烈的不安笼罩她的意识。

还说你不怕我?你在发抖。

执起拈心的下巴,允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冷冽的 眼里闪烁著一股诡异的神采。

硬逼自己静下心来,拈心坚定的吐道:我没有!你真是个骄傲的小东西。

手指出奇温柔的抚著拈心的唇瓣,允低下头,贴向她 的耳际,邪气的轻吐著气,我很好奇,如果我脱掉你的衣裳,占有你的身子,你还可 以这么冷静吗?心跳急速得仿佛叫阵的战鼓,拈心闭上眼睛,深呼吸道:请贝勒爷不要寻奴婢开 心。

她要冷静、冷静、冷静……他只是在吓她,不是当真的,她不可以让他乱了阵脚 !我不知道怎么开玩笑。

掐住拈心的双颊,允冷酷的宣示,我要的人,逃不出 我的手掌心;我不要的人,就是硬塞给我,我也会弃如敝屐。

这话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可是拈心没心思细想,此刻她只关心一件事,贝 勒爷,请听奴婢说一句公道话,格格是无辜的,如果她知道贝勒爷有多不喜欢这件亲事 ,她说什么也不会嫁。

放开拈心,允讽刺的一笑,你倒是挺忠心的嘛!格格没错,奴婢不能眼睁睁看著贝勒爷这么误解格格,伤害格格!微眯著眼,允冷冷的道:你在指控我?她胆子真的很大,竟敢理直气壮指责他 这个贝勒爷不是,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奴婢只是想让贝勒爷知道事实。

拈心勇敢的回视他的愤怒。

沉吟片刻,允面无表情的问: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吗?奴婢不认为自个儿该担心此事,奴婢做事凭的是‘理’字,但求不愧于心,贝勒 爷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岂会无端降罪。

允突然笑了,他直勾勾的瞅著拈心。

她不只是胆量过人,更是机智过人,看似在夸 赞他,却是在压制他,教他不能任意定她的罪,她真的很不可思议!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拈心连忙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贝勒爷,奴婢斗胆的请求你 ,给格格一个机会,你会明白格格有多么善良。

你是我见过最不怕死的丫头,总喜欢质疑我说的话。

他的语气像是在责备,目 光却掩不住一份激赏。

他很期待,当她臣服在他的臂弯里,会是什么模样?奴婢不懂贝勒爷此话为何?我可以再说一遍。

抓住拈心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允充满占有的眼神仿佛 要将她吞没,他傲慢的再一次宣告,我要的女人,不管逃到哪儿,都会回到我的手掌 心;我不要的女人,就是送到我的怀里,我也不会看她一眼。

你以为你一句话,就会让我改变心意吗?气死了,拈心不再低声下气的软言软语,她愤怒的瞪著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 讲理?唇边飘起淡淡的笑意,允以他自个儿也没察觉的宠爱道:火气这么大,你好像搞 不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我……郁闷的闭上嘴巴,拈心无奈的咬牙切齿,就因为他是个贝勒爷,她只能 苦口婆心的劝说,否则她早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去见格格。

记清楚你自个儿的身份,我不喜欢人家命令我。

眼神瞬间一冷,允又回复他拒 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如果你今晚来这儿,只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不甘心,拈心不怕死的继续说:奴婢希望贝勒爷能去‘采云阁’看格格。

办不到。

咚一声,拈心干脆跪了下来,慎重其事的磕头,贝勒爷,算奴婢求你,请贝 勒爷走一趟‘采云阁’。

紧抿著嘴,允恼怒的瞪著她。

她很不听话,非常的不听话!他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逮住她的机会,这会儿她自个儿把机会送来给他,他如果错过了,岂不是太愚蠢了吗?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么忠心!要我走一趟‘采云阁’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很简单,拿你自个儿来交换,你每天晚上来‘吟风苑’伺候我,我就去看那个要死不死的病格格。

震住了,拈心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三天后,我要听到你的答覆,我还有事要忙,你可以出去了。

显然还没完全平静下来,拈心仓皇的站起身,落荒而逃的跑出吟风苑。

眼里燃起一道誓在必得的决心,允狂妄的轻喃,你若是个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明白,即使你不答应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定了你,你就连一个‘不’字,都没资格说!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事情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现在,她该怎么办才好?拈心无助的望向雪妍,她镇日关在这个享受不到阳光的寝房里,不是傻傻的发著呆 ,就是抱著书卷不放,生命在感伤的日子里渐渐枯萎,她就像一个等死的人,失去了期 待。

不!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著格格如此残害自己的生命?拿了一把梳子,拈心走到雪妍身旁跪了下来,充满怜惜的梳理她紊乱的发丝,格 格,你恨贝勒爷吗?恨?雪妍轻柔的一笑,不明白的道:拈心,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如果格格不嫁进康亲王府,这会儿该是坐在花园弹琴,拈心则在一旁吹萧,没一 会儿,府里的人都会放下手边的活儿静静的聆听,蝴蝶也停下来了,鸟儿更不想唱歌, 那样的日子多快乐。

说起过去,拈心满载著无尽的思念,还是庄亲王府好,主子待奴 才像一家人,奴才之间不会勾心斗角,府里上上下下和乐融融,除了担心格格的身子之 外,找不到一丝的哀愁。

坐起身子,雪妍歉疚的看著拈心,对不起,让你为我操心了。

无所谓的摇摇头,拈心忍不住问:格格,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你想不想见贝勒 爷?沉吟了半晌,雪妍幽幽的道:我承认,我还是满心期待能见到贝勒爷,不管他对 我如何,他总是我的夫君!打从知道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我就经常偷偷的幻 想他长什么样子,虽然明白自个儿身子不好,不该奢望什么,可是,我就是没法子教自 个儿不要做白日梦,看到阿玛那么疼爱额娘,我好羡慕,我也好想像额娘一样……唉! 格格,贝勒爷一点也不值得你期待,他……忽觉自己太冲动了,拈心连忙闭上 嘴巴,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你见过贝勒爷?是见过那么一次。

不能说实话,却也不想隐瞒,拈心只好把琴儿恶意捉弄她的 那一次巧遇说出来。

一双眼睛惊喜的瞪得好大,雪妍好崇拜的说:他真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

不,贝勒爷一点也不好……不是、不是,我是说,贝勒爷并不像格格所想的那个 样子,他冷冰冰的,老板著一张脸,一点儿也不好相处!是吗?可是雪妍的眼中还是闪著期盼的光芒。

见状,拈心后悔的一叹,她不应该说出来,这会儿可好了,越弄越棘手!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雪妍抓住拈心的手,追问著,拈心,告诉我,贝勒爷长什 么样子?贝勒爷……我也不太记得,大概很高、很壮,我没仔细看过。

喔!雪妍失望的垂下眉。

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失望,拈心终于决定道:格格,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见贝勒爷 ,我去找他……不要!雪妍心急的摇摇头,我不想为难他!格格,这怎么可以说是为难?从你进了康亲王府,贝勒爷一句话也没问候过你, 他这么狠心,你什么也没抱怨,你对他已经太过宽容了!你是他的妻子,你想见他,本 是天经地义的事!拈心,也许他有不得已的原因,我们不该一味的责备他。

第摇头深深一叹,拈心不舍的说:格格,你就是这么善良,这么好欺负,今天换 成是我,我早就离开康亲王府了!是我自个儿不好,病恹恹的,什么也不能做,我怪得了谁?格格,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又不是你的错!是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不说这些,我肚子有点饿了,你请小梅帮我弄些点心好吗?难得雪妍主动开口想吃东西,拈心立刻点头道:我这就去找小梅。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把洗好的衣裳放进木盆子,拈心走到一旁的石头坐下。

三天了,贝勒爷等著她的答覆,她却拿不定主意,出买自己,她跟个烟花女子有什 么两样?可是格格……格格还能活多久,谁也拿不准,如果贝勒爷的出现可以带给格格 欢乐,那她牺牲自己又如何?格格待她如亲姐妹,她为格格尽点心,难道不应该吗?老天爷,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才对?无助的一叹,拈心摇摇头,算了,不想这个头痛的问题,时候到了,再来伤神吧!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允正倚著一棵树,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著她,拈心顿时手 足无措,他什么时候站在那儿,她怎么都没发觉?难得你这么安静,我把你吓坏了是吗?允挑衅的眉一扬。

最禁不住人家刺激,尤其是扰乱她平静的允,拈心更抗拒不了那股好胜心,她很快 的就找回自己的舌头,贝勒爷又不是三头六臂,奴婢怎么会吓坏了?很好,这才像莫拈心,不知道死活,敢出言顶撞本贝勒爷。

贝勒爷言重了,奴婢只知道说实话,没有顶撞的意思。

眼神忽然一沉!允直直的往拈心走过来,我很好奇,你这张能言善道的小嘴何时才会收敛?他的目光让人觉得不安,拈心不自觉的往后一退,我、我还赶著干活,我先走了 !连喘个气都不敢浪费,她立刻转身落跑,连洗好的衣裳都忘了要拿,不过,允的速 度比她还快,他的一句话,就把她拦下来。

本贝勒爷有说你可以走了吗?拈心不甘愿的回过身,贝勒爷还有什么吩咐?你以为你逃得了吗?来到她的跟前,允蛮横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推向他, 你已经是我的瓮中鳖。

不!我还没答应你的条件!你不会答应吗?他好整以暇的反过来一问。

我……她可以不答应,可是他那一身的霸气仿佛在告诉她,即使她逃得了这一次,还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诚如他所言,她已是他的瓮中鳖。

你该庆幸,没有人可以跟我谈条件,只有你!眼神转为炽热,允爱抚的触摸她 的唇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想恣意品尝她这朵美艳骄傲的小花儿,我要的,绝不 容许她逃走!不自禁的一颤,拈心不安道:你在威胁我?狂妄的放声大笑,他目光倏然一冷,傲慢的道:本贝勒爷用不著威胁你,我的话,就是命令,你只有服从,不能抗拒!天啊!她究竟把自己逼入什么样的困境?今晚,我等你来。

她根本不用抉择,早在惹上他的那一刻,她就不能为自个儿的命运作主,谁教他是 高高在上的贝勒爷,而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丫环!也好,她再也不必为了这事伤透脑筋,但愿她这么做,真能带给格格欢笑。

请贝勒爷不要忘了自个儿承诺的事。

我说话算话,以后不准再质疑我说的话,我不喜欢。

贵人多忘事,贝勒爷是贵人,奴婢怕贝勒爷一忙,就忘了这种小事。

他是该点头称道,还是该摇头叹气?她就是有办法惹恼他,而他,却无法理喻的包 容她的放肆!我会不会忘了,时候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这……够了,不要激怒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记住,今晚我要见到你的人。

瞥了一眼还搁在树下的木盆子,允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还有,府里有负责洗衣服的奴才 ,这些活儿用不著你来做!贝勒爷有所不知,从我们进到康亲王府,除了送三餐的丫环,可不曾见过有人愿意踏进‘采云阁’一步。

与其说她抱怨府里的奴才,倒不如说她在控诉他的漠视,她们今儿个所受到的待遇,还不是拜他所赐。

我不会再容许府里的人怠慢‘采云阁’。

话落,允放开她走向湖边,肆无忌惮 的当著她的面,开始卸下身上的衣裳。

老天爷,他竟然……双颊迅速染上一片红彩,拈心看也不敢多看一眼,跌跌撞撞的 收起木盆子逃之夭夭,允的笑声即刻飘散开来,随著风儿一起追逐她,好像在嘲笑她的 多此一举,因为,她终究要属于他。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挺直著脊背,拈心紧紧的抵靠著拱门,一脸手足无措的咬著下唇,她知道该 来的总要来,可是,她还是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过来!看著她,允冷然的手一勾。

咽了口口水,拈心步步为营的靠了过去。

像是等不及,允向前一跨,一把将她揽进臂弯里,语气听似不高兴,却怀若一份不 易察觉的纵容,这么怕我把你吃了?难道我应该高兴吗?拈心愤怒的瞪著他,这个狂妄的家伙,他以为她应该很开 心的等著他夺走她的贞洁吗?你应该感到荣幸,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从来没有!俯下头,允缇挑逗的在她洁白的颈项上轻吻,她的味道真香,还没吃就醉了。

全身僵硬得像根木头,拈心不知如何是好的闭上眼睛。

突然放开她,允执起她的下巴,霸道的命令,听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的女人,不准抗拒我!我没有!她不是静静的待在这儿任他宰割,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吗?往后一退,允靠著桌沿,好整以暇的看著拈心,这么说,我教你做什 么,你就会做什么?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拈心讽刺的一笑,没好气的反问了回去,敢问贝勒爷,奴 婢还可以作得了主吗?满意的笑了,允直截了当的指示道:我要你自个儿把衣服脱了。

脱……拈心大惊失色的抓住衣襟。

做不到?我……她怎么可能当著他的面……他把她当成什么,烟花女子吗?再度恢复他一贯的冷漠,允无情的说:做不到你也得做,这是我的命令,把衣服脱了,现在!可恶!拈心咬牙切齿的瞪著允,可是,这又有何意义?就算她跪下来,请求他高抬 贵手,她的命运还是改变不了,她很明白,她是逃不了!吸了一口气,她垂下眼睑,双手颤抖的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由外到内,最后只剩下白色绣花的抹胸和亵裤。

忍住心里的羞愧,拈心咬著牙道:贝勒爷满意了吗?一双眼睛早被眼前的娇躯给勾走了,允失魂落魄的来到她的面前,撩起她如丝缎般的黑发,抚过她白皙的藕臂,轻轻呢喃,真美!闭上眼睛,拈心努力的想教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允的气息仿佛炽热的火焰将她团团包围,呼吸乱了,思绪也乱了。

抬起她的下巴,允低头攫取她嫣红的菱唇,强行撬开她的唇瓣,他的舌长驱直入的 探进她的口中,恣意的蹂躏品尝,他的手随即拉下她的肚兜,掳获她的玉峰,贪婪的抚 弄,采撷那饱满柔软的滋味。

迷惑盥惶恐交战心头,拈心无助的颤抖,她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想逃离他惊涛骇 浪般的掠夺,可是推拒允的双手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依然霸道的进行他的侵略,恨 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独占她的美丽。

突然,允放开她,狂热的眼神紧紧瞅著她,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接著,他以迅雷 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身含住瑰丽的玉乳,唇舌纠缠的吮舔逗弄,乳蕾在他撩拨下挺立的绽放。

唔……喉咙发出她不自知的吟哦,拈心茫然的徘徊在抗拒与渴望之间,直到他 伸手扯下她的亵裤,抚触敏感的大腿内侧,她不禁慌张的一喊,不要!抱著拈心旋身一转,将她压躺在桌上,允长指向前一探,进入不曾有人造访的花谷 ,他残酷的说:不要忘了,你的身子是我的,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没有资格说不 要!羞愧的撇开头,拈心抗拒著他邪佞的撩拨,他或许可以任意侵犯她的身子,却控制 不了她的心,她不会向他臣服,然而,勾人心魂的灼热源源不绝的随著他的动作蔓延体 内,渐渐昏眩她的神智。

看著我!傲慢的将她的螓首转正,允居高临下的看著她,看清楚我怎么品尝 你的每一寸,下一次,我要你这么伺候我、取悦我!不要!拈心不安的想出声反抗,可是声音却无力的卡在喉咙,身体也悖离她的心意 ,沉沦在他令人销魂的手指下,他放肆的驰骋在花径之间,蜜津滋润了花谷,急促的痉挛震住她的感官。

火热的欢愉让拈心情不自禁的发出吟哦,可是,体内像是有一股空虚在催促著她, 她不自觉的弓起身子。

允却突然撤走手指,他满意的看著她撩人的风采,她无助的娇喘是如此的纯真而动 人,他真想立刻占有她……不!今晚到此就够了,他要她明白,他可以任意操纵她!将拈心拉起来,允抬起她的下巴,冷酷的说:看清楚了吗?你属于我,我要你的时候,你只能心甘情愿的臣服,我不要你的时候,你就得从我的眼前消失!拈心骄傲的回以一瞪,奴婢谨记贝勒爷的话,一旦贝勒爷不要奴婢,奴婢绝不会碍著贝勒爷的眼!你……很好!现在我不需要你,你可以出去了!可恶!他痛恨她的潇洒!谢谢贝勒爷!飞快的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拈心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该死!允愤怒的握起拳头向桌面一击,他绝不容许她有一丝丝想离开他的念头,他 不只要她的人,他还要她的心,他要她今生今世都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