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她,她究竟惹上什么样的煞星?看着围绕在四周的花卉,言沁欢没有幸福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快发疯了,她叫他不要送花,他却把整个花店的花都送来了,他的用意很明显,这是在向她宣战,不过他还真狠,一出手就让她招架不住,如果她是那家花店的老板,她一定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可以不用开门做生意了。
长声一叹,她取出塞在行李箱内袋的名片,撕毁人家的名片不太礼貌,所以她干脆锁进行李箱,她相信自己用不着它,没想到,结果却被他给道中了。
拿起话筒,她沉吟了片刻,缓缓按下亚德曼的手机号码,她行事不喜欢拖拖拉拉,还是速战速决的把麻烦解决掉。
费蒙里欧。
冷漠不带感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迟疑了一下,她不确定的问:亚德曼?声音马上变了一个人,亚德曼热情的说:我好开心,你这么快就想到我了。
你应该知道我打电话的目的,你想怎么样?这一次她会冷静面对,不会再容许自己失控。
晚上陪我吃饭。
对不起,我没空。
这么确定?你要不要查一下行事历,也许你晚上有空。
我很确定,我今天晚上没空。
那就太可惜了,我发现一家很棒的中式餐馆,我还以为你会怀念家乡菜。
这个诱饵实在吸引人,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尝到白米饭的滋味,一来是围绕在身边的人都是法国人,二来是她没时间找中式餐馆,当然没有机会回味一下家乡味。
好似看见她垂涎三尺的模样,他语带调侃的问:怎么样?你是不是已经闻到那股幸福的饭菜香,要不要改变主意?硬生生的把那股渴望压制住,她试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虚弱,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截至目前为止,我对西餐还算满意。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心转意,再打电话给我,再见……等等,我们话还没说完。
我刚刚听错了吗?你不是坚持不改变主意吗?他的口气似乎很困惑。
;我没有改变主意,我是要告诉你,请你不要再送我花了,它们已经造成我的困扰。
她还是直截了当的把话说清楚。
你没空陪我吃晚餐,我现在没空跟你谈这件事。
这可是礼尚往来,他这个人是不是很有风度?你——。
等你改变主意,我们再慢慢聊。
对了,别忘了好好欣赏那些美丽的花朵,明天它们就得进垃圾场了,再见!他非常爽快的切断电话。
那一刻,言沁欢只能瞪着电话,进垃圾场?这就表示……眼前这种盛况将继续下去,换言之,他是在威胁她嘛!没有多想,她很自然的按下他的手机号码。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亚德曼开口就如此道,听得出来他非常得意,当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来算算看,还不到三分钟嘛!闻言,她的脾气忍不住冒出头,你很卑鄙。
这个指控太严重了吧!他觉得自己好无辜哦!威胁逼迫,这难道还不够卑鄙吗?不公道,我只是用我的方法追你,你要不要买我的帐,哪是我能作主?张着嘴,她半晌挤不出话来,说得真好,她也可以不买他的帐啊!她认了,她自己没本事招架,当然由他牵着鼻子走,如果我陪你吃晚餐,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无聊的举动是吗?别急,晚上你不就知道答案了?我怎么知道会不会白忙一场?你不来,你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你自己看着办,我可不勉强。
不勉强?哼!说得还真好听,虽然他没有拿着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可是意义上差别不大,她都是被迫就范。
我去。
时间?地点?八点,我会去接你。
不容许她反驳,他又直接切断电话终止对话。
咬着牙,言沁欢忍住那股泼妇骂街的冲动,这个男人真是恶劣到了极致!可恨的是,她必须受他摆布,真教人生气……她怎么又生气了?这个男人害她越来越焦躁,继续下去,她会变得面目可憎。
现在开始,她务必稳住阵脚,顺利的话,不到一个月她就能跟这里说再见,忍一忍就过去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不过是一顿晚餐,这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终于有机会回味家乡菜的味道,言沁欢心情自然愉快,可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亚德曼根本是一个花样百出、难缠至极的麻烦人物。
首先,用餐时间他拒谈严肃的话题,没关系,她就等到晚餐结束,这又太天真了,晚餐过后还有音乐会,她可以不去吗?不行,如果她想达到目的,她就得继续陪他耗下去。
她认了,只是多了一场六十分钟的音乐会,这段时间快得让她没机会多看一眼手表,音乐会远比她想像的还要棒,可是她没有因此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不过,另外一个人似乎不这么想,他大概以为她会在那种浪漫的气氛下撤掉心防,这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停下脚步,言沁欢出声唤住他,他正伸手从口袋取出车钥匙,等等,我们现在可以做个了断了吗?虽然车钥匙落回口袋,亚德曼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什么了断?请你认真一点,别再跟我拖拖拉拉。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了断的。
他无辜的眨着眼睛。
你……我陪你吃了饭,也陪你听了音乐会,你可以停止送花了吗?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耍赖的男人!这点小事没必要用到‘了断’……好好好,你要了断就了断。
在她不悦的皱眉下,他很识相的顺着她的话,不过,不忘调皮的送上一个鬼脸。
你还没答应我。
抚着下巴,他考虑似的沉吟了半晌,你就那么讨厌花吗?我……对。
如果这个答案可以制止他的行为,她扯点小谎也不为过。
其实她跟大部分的女孩子一样,也喜欢欣赏美丽的花花草草,不过要她花心思在这上头,她又缺少那股热劲。
耸耸肩,他看起来似乎很干脆,我可以不再送花。
谢谢。
现在可以请你送我回去了吗?我话还没说完。
心中警铃大响,言沁欢充满防备的看着他,你又有什么问题?手指往唇上一比,亚德曼笑得好像有糖吃的小孩,你吻我一下,我们就成交。
什么?杏眼圆瞪,这下子她想冷静也办不到。
原本,我还想叫你陪我坐船游塞纳河,可是我怕你太累了,就直接跳到最后一项,一个吻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应该还有体力应付吧?得寸进尺!他根本是吃定她了嘛!手一摊,他说得可潇洒,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办不到就等于半途而废,你今晚所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你自己看着办吧!咬着牙,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向现实低头,吻你一下就成交了吗?你确定不会再耍其他花招?我说话算话。
他还拍胸口保证。
请你闭上眼睛。
没问题。
他马上眼睛一闭,不过,他不忘保障自己的权益,可是有件事我们先说清楚,你不可以偷工减料,否则我要你加倍补偿。
皱了一下眉头,她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脚尖微微踮起,柔软的丰唇轻轻印上他性感的薄唇,时间静止不前,他说不能偷工减料,可是接下来该如何进展?她还没想清楚,他就接下主导权,火热的舌窜入朱唇中纠缠,他激情恣意的吸吮她甜美的馨香。
天昏地暗,意识渐渐沉沦,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知道自己正步进某种无法自拔的情境中,那是一种惊心动魄又甜蜜无比的感觉,她觉得害怕,却不想回头。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紧密相贴的身体终于分了开来,亚德曼笑得好满足,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绝配。
羞红了脸,她意图为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提出解释,可是越想说清楚越显得她心虚,你别自作多情,刚刚只是交易,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他一脸色迷迷的跃跃欲试。
连忙往后一跳,言沁欢不会让他有机会伸出魔掌,你别太过分了。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不要就算了嘛!他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他的吻无比珍贵,可不会随随便便送人哦!防人之心不可无。
孩子气的撇了撇嘴,他的表情马上变得很严肃,我不会放弃。
全身一僵,她瞪大眼睛,你想黄牛?对他来说,变脸似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他马上又笑嘻嘻了起来,你别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我当然会信守刚刚的承诺,不过,这不代表一切到此为止,我可没打算打退堂鼓哦!你……你还想干什么?吹了一声口哨,亚德曼显然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你等着瞧吧!第二天上午因为亚德曼的警告,言沁欢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若能沉住气,她相信没有应付不来的状况,可是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重重的叹了声气,她看着堆在茶几上那些包装精美,却是越来越碍眼的礼物。
收到第一份礼物,她可以很帅气的告诉自己不必在意,接着第二份礼物,她也可以忍住冲动不打电话,可是再来第三份礼物、第四份礼物……天啊!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钱无处挥霍?他想逼疯她,也用不着天天送礼物。
她不得不投降,她招架不住了,这个男人比打不死的苍蝇还可怕,不过,这一次不会按着他的游戏规则玩,她要掌控主导权。
拨了亚德曼的手机号码,言沁欢简单俐落的说:我要见你。
你打开房门就可以见到我了。
怔了一下,她缓缓放下话筒,走过去打开房门,亚德曼正背靠着门边的柱子,灿烂的笑容让寒冷的冬天变得热情洋溢。
我们两个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想见我,我正好来找你。
我必须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才愿意放我一马?虽然很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他脸上的得意实在教人生气。
你不先请我进去吗?前后瞄上一眼,他状似无所谓的补上一句,我倒是不介意有旁人在场。
真是的,为何在他面前她老是如此焦躁?侧过身子,她冷着脸道:请进。
进了房间,他大大方方的四下打量了起来,你怎么会住在饭店?这跟我找你来的目的没关系。
蓝伯伯认为女孩子身处异国首要考量是安全,再说饭店服务周到,虽然多花一些钱也无所谓。
目光终于落在茶几上,失望取代了他脸上原有的笑容,你怎么没有拆礼物?这些可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
我想直接跟你谈正事。
言沁欢的口气温和却强硬。
你别那么小气,我们先聊聊嘛!他轻快的想缓和她的敌意,不过,他的用心良苦终究白费力气。
你开出条件吧!我们两个又不是在做生意,谈条件太伤感情了吧!我并不想跟你做生意,这可是你逼我的。
顿了一下,亚德曼眼中闪过一丝丝苦涩,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拒绝我?我对异国恋曲没有兴趣。
挑了挑眉,他一副很讶异的表情,想不到你有种族歧视,我还以为西方人在这方面比较严重。
这跟种族歧视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就太没道理了,西方男子比东方男子还要体贴。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你可以开出条件了吧!转身走到窗边,亚德曼像是陷人沉思,静静的不发一语,约莫一分钟之久,他缓缓的回过头,有一件事我想先告诉你,我对你很认真,不是开玩笑。
心一震,她慌乱的撇开头,她是怎么了?她竟有一种心动的感觉,是因为他的话,因为他眼里的真诚……不,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怎么可以心生动摇?现阶段,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协助小姐在蓝氏集团站稳脚步。
我们可以不要再兜圈子了吗?不管你说什么,对我都没有意义。
如果我决定坚持到底呢?优雅的仰起下巴,言沁欢语带挑衅的说:如果你身上拥有法国人的骄傲,你就不会做这种自讨无趣的事。
神情冷了下来,她的绝情令他心寒,也唤醒了他骄傲的法国血统,还有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股强烈的渴望由心底攀升攫住理智,他要在她身上留下最深刻的记忆。
你陪我一夜,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纠缠不清。
傻住了,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的条件,这会儿怎么办?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你玩得起吗?挑衅,他可是比她还擅长。
我……我没什么玩不起,就怕你不会信守承诺。
如果你信不过我,何必跟我谈条件?我……总要考虑一下。
你不是讨厌拖拖拉拉吗?要或不要,这是很简单的二选一,一分钟就可以拿定主意,如果犹豫不决,那就别玩了,承认自己玩不起没什么好丢脸。
成交。
很好,今晚在我的住处进行交易。
进行交易……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觉得感伤,为什么他们必须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收场?这是她的错吗?如果她可以稳住自己的情绪,别让他逼乱脚步,半个月后她飞回台湾,他自然会放弃。
你准备一下,晚上我会过来接你。
晚上……她还有时间改变主意,可是……看着冷然离去的亚德曼,言沁欢懊恼的一叹,这会儿她恐怕骑虎难下,她就是拉得下脸求他让步,他也不见得会善罢甘休……事到如今,她就别再胡思乱想,这是她的决定,不是吗?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她,言沁欢,绝不会当战场上的逃兵,一旦下定决心,她就会坚持到底,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好想逃,她很懊恼自己的冲动,她怎么会答应他的交易呢?她不是思想保守古板,不过想到自己要跟一个几近陌生的男人上床,总是无法坦然。
你想退缩了是不是?亚德曼深邃的蓝眸变得无比锐利。
我……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她绝不能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谢谢你的关心,我很确定自己的决定。
你现在想改变主意,我也不会答应。
他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在此刻示弱,他真正希望的是她能改变心意。
先来个深呼吸,她好像要上战场似的道:我们可以开始了。
走到她面前,他抬起她的下巴,傲慢的宣示他的主导权,你最好搞清楚,今晚的交易由我开始,也由我结束。
她不想跟他争论,她只是希望……你可以快一点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低下头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心存挑衅的接着又道:可惜,我比较喜欢慢慢来,不是有一句话说——好事多磨吗?你……气呼呼的瞪着他,她知道自己没必要跟他生气,他是故意跟她唱反调,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管不住自己。
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撇开头,她还是省点力气别浪费唇舌,否则只是给他机会逞威风。
如果你求我,也许我会大发慈悲高抬贵手。
骄傲的仰起头,她却不肯直视他,我不会求你。
看着我说话。
动也不动,她无意把气氛搞得更火爆,可是又不愿意向他的傲慢投降。
握住她的下巴,他强硬的逼她直视自己,没有人告诉你,倔强只会让你尝到苦头吗?如果你再不动手,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既然你那么猴急,我就成全你吧!他猛然抱起她走进卧房。
此时此刻,她应该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情,平心静气面对他的占有,可是她的心却跳得好快好慌,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俯下身,两人的唇瓣隔着三公分不到的距离,亚德曼霸气的轻声呢喃,我会让你永远记得我,记得今晚的一切。
过了今晚,我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抿着嘴,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很好,我就喜欢挑战。
不再言语,言沁欢狠狠的瞪着他,明摆着她绝不会向他认输。
粗鲁的扯开她的衣服,他的吻来势汹汹,如狂风暴雨洒向她白皙的肌肤,他蛮横的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他要她一辈子惦记着他。
嗯……激情冲撞着肉体,他的气息霸道的将她团团围住,她的理智终究在他强烈的攻势下瓦解了,她不再属于自己,她已经变成欲望的俘虏。
狂野的掠夺渐渐转为温柔的纠缠,他可以为她的绝情愤怒,他可以让自尊心驾驭理智,但是,他无法伤害她,他对她的迷恋已经深入骨髓,从第一眼,她清艳优雅的身影以英雄之姿现身,他的心就注定为她牵挂,他知道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令他心动、也教他心痛的女人。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亚德曼忍不住发出控诉,缓和的攻势再一次转为凌厉,长指强势探向幽静的花谷,撩拨她脆弱的肉体,他要她深陷欲望的泥沼。
不、不要……嗯……他的侵略令她害怕,却又令她炫惑颤抖,她明知自己不应该沉沦,但是身不由己。
我是谁?你……亚德曼。
你怎么可以如此甜美诱人?你究竟在我身上下了什么魔咒?看着沾满蜜津的长指,她因为情欲而绽放娇媚的风情,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狂野,嗓音越来越沙哑,告诉我,你要我吗?不……要……言沁欢抗拒的摇着头,身体却背叛意识,她不自觉的弯膝弓身,像是在乞求他的怜爱似的。
我要你大声一点,说,你要我。
不要,我求求你……嗯……呃……我要你……在他饥渴的目光下,在他不肯停歇的挑逗下,她不能不宣告投降。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我要你!粗暴的扯掉身上的衣物,他又狠又快的挺身进入她紧密的甬道,撕裂般的痛楚从她唇边逸出,他丝毫不肯放慢动作,依然故我的在她体内驰骋撞击,一次又一次的深入退出,他要她牢牢记住这一刻,他是将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
啊……啊……不再压抑自己的放声吟哦,她紧紧攀住他的身子,随着他一起纵情灿烂夺目的欲望国度。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不知何时,窗外的黑幕已经笼罩大地,言沁欢的思绪也缓缓的退出三年半前的记忆,那一夜之后,亚德曼真的从她面前消失,可是她却经常想起他,不是思念,而是一种时时刻刻呼唤她回忆的印记——那是他留在她身上心上的味道和气息。
时间渐渐流逝,属于他的记忆也应该慢慢淡去,可是内心深处,她深知自己没办法真正忘记他,因为,是他将她从女孩转变为女人,偶尔午夜梦回,那夜热情缠绵的一幕幕依然烧灼她的身体。
砰一声,房门打了开来,蓝君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言沁欢,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回来?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如果不是Gerbera帮我打电话回旅馆确认,我现在还像个疯子在恋爱花园四处找你。
抬头看了蓝君纱一眼,她淡淡的道:对不起。
双手插腰,蓝君纱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式,对不起就算了吗?我不是存心放你鸽子,我……我突然想到有一封很紧急的Mail没有传回台湾,你也知道我一想到工作,脑袋瓜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事情,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不放我回旅馆。
不管,这已经变成事实了。
换言之,她有千百个理由也无法弥补罪行。
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你当然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啊!你说吧!我……不急,反正你跑不掉,等我想到了再说。
蓝君纱奸诈的贼笑。
无所谓的耸耸肩,她理亏在先,这会儿当然得由着人家算计敲诈,反正她是人家的属下,人家不来算计她,她还不是乖乖任人家摆布,否则,这会儿她也不会待在这个地方,当然也不会跟亚德曼重逢……他不再是她所认识的亚德曼了,可是为什么她还不能摆脱过去?两眼突然圆瞪,蓝君纱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有没有找到传说之泉?不自觉的一僵,言沁欢试着稳定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没有。
没有?皱了一下眉头,她半信半疑,你有没有认真找?我有啊!骗人!哼了一声,她的眼神变得咄咄逼人,其实你很害怕,你害怕传说是真的,传说之泉会找上你,你根本没有进恋爱花园对不对?我进去了,我也找过了,没有就是没有。
口气转为强硬,言沁欢已经控制不住因为亚德曼的出现而焦躁的情绪。
不太对劲!蓝君纱连忙换上一张天真无害的嘴脸,试探道:你心情不太好哦!对不起,我还不太习惯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
生活没了工作这个重心,又遇到今晚的情况,她觉得很不安。
这个我能理解。
生命短暂,怎么会有人不懂得放松心情享受生活呢?算了吧!言沁欢苦涩的一笑,她小姐眼中从来没有责任这两个字,及时行乐是她的人生哲学。
对了,你是怎么回到旅馆?半路拦车。
哇!蓝君纱不可思议的叫道:你半路拦车?你总不会以为我有本事靠两只脚走下山吧!对我来说,你是万能的,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倒你。
谢谢你的夸奖。
你半路拦车有没有艳遇?你想太多吧!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蓝君纱没好气的道:依我看啊,像你这么没有情趣的人,就是帅哥自己送到你面前,也激不出半点火花。
你自己有没有找到传说之泉?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
你好像忘了,我们恐怕没有机会再进去恋爱花园。
摇了摇头,蓝君纱神秘兮兮的一笑,她早知道幸运之神一定会眷顾她。
一阵寒意袭来,言沁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顿了顿,她故弄玄虚的压低嗓门,Trachelium请我当他的模特儿。
夕雾?竖起大拇指,她夸张的鬼叫道:哇!你好厉害哦!他的英文名字正是取自于夕雾,好奇怪,他们姚家的人对花名好像特别偏爱,对了,Trachelium是姚家老么,他是个画家,你昨天没看到他。
他怎么会找你当模特儿?我激起他的灵感啊!警铃大响,她想到一件事,所以,你明天又要去别墅?嘻!蓝君纱咧嘴一笑,更正,我们两个明天都要去别墅。
我……为什么我也要去?寒毛直竖,她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地 ,方,哪有再回去的道理?因为我要当模特儿,没有时间找传说之泉,所以你帮我找啊!你想得到传说中的爱情,你就应该自己去找。
眼睛微微一眯,蓝君纱越笑越阴冷,你必须帮我,你没忘了刚刚答应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吧!张着嘴,言沁欢却无力提出反驳,这个女人平时很散漫,可是算计人的时候,比她还要精明可怕,如果她小姐在工作上也有这样的表现,她就不用当跟班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认真的帮我找,你也希望我有幸福的归宿嘛!这句话听起来有威胁的成分。
我会尽力而为。
打了个哈欠,蓝君纱伸了一个大懒腰,我好累,我要去洗澡了。
我去海边走走。
她的心情很乱,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一个人?这个女人今天不太对劲哦!平时总是爱跟在身边监督她,今天却老是单独行动,太奇怪了。
这里很安全。
是啊!她倒希望多点危险,然后多点艳遇的机会。
你累了先休息,用不着等我。
我知道了,我祝你……有个愉快的海边之旅。
没心思细想她此话有何含意,言沁欢心事重重的像缕幽魂似的飘了出去。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日子,阳光闪耀大地,微风拂动枝叶,鸟语处处啼啾,花香阵阵飘送……来个深呼吸,入目皆是大自然的生命力。
看着随意坐在草地上的蓝君纱,言沁欢终于知道姚骆云为什么挑上她,她全身散发着青春浪漫的朝气,这是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段。
有时候,她很羡慕纱纱的率性,虽然她的随心所欲总是带给自己不少麻烦,可是她至少活得潇洒,不像自个儿连使性子的勇气都没有;像自己这样的人,说好听是有责任感,而其实是僵硬刻板。
小欢,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去啊!瞧她迟迟不肯行动,蓝君纱可着急了,她不会让她有任何脱逃的机会。
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主人的同意?前后左右,言沁欢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姚骆馨的身影。
Agapanthus已经同意我们自由进入恋爱花园,我们唯一要注意的是避开其他的观光客,观光客参观的时间通常安排在下午。
她可是有备而来哦!我知道了。
你要认真找哦!胡乱的点点头,言沁欢转身朝恋爱花园的方向走去,她无意重游旧地,虽然有违良心,可是她只打算虚晃一下交差了事。
优游漫步,原本十几分钟的脚程却花了她一个小时,站在恋爱花园的入口,她犹豫不决了起来,几度前进又几度后退,她不善于说谎,如果不进去转个一圈,万一纱纱追问到底,她怕自己招架不住。
你相信传说吗?吓了一跳,她慌乱的转过身,Agapanthus!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
姚骆馨非常抱歉,大伙儿都说她走路好像幽灵,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并非她刻意训练,而是自然而然养成的习惯。
没有,我以为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这里。
你相信吗?这里似乎蕴含着一种魔力,不知不觉你就会走近这里,像赛姬,它每天都要来这里转上个几圈。
赛姬?赛姬是我的波斯猫,原本我是陪它出来散步,因为半路遇到一个令它非常感兴趣的‘朋友’,它就丢下我跑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赛姬对人家示好,不过最不可思议的是,它竟然愿意陪蓝君纱当Trachelium的模特儿。
它一定是一只很率性的猫。
颔首一笑,姚骆馨的目光越过她落向恋爱花园,你想得到传说中的爱情吗?我想,爱情不能强求。
传说中的爱情是无法强求,如果你注定得不到,就是走上几百回,也是找不到,同样的道理,如果注定属于你,你想躲也躲不开。
视线再度转向言沁欢,她清灵透澈的眼眸仿佛把人看穿似的。
一股不安跃上心头,她忍不住问:真的有人找到传说之泉吗?不知道,也许不希望自己的爱情借助神力,也许无法坚信自己的爱情永恒不变,至今没有人证实传说。
可是,却有很多人争相前来这里寻找传说中的爱情。
每个人对永恒不变的爱情都会怀抱憧憬,你难道没有吗?我……我没想那么多。
不想,并不表示对爱情没有渴望,既然来了,何不进去试试看?千万不要把你的渴望,孤孤单单的锁在心底。
心一震,言沁欢顿时像个失去依靠的孩子般慌乱无助,她这么说是有心还是无意?其实她跟所有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她也渴望爱情的滋润,只是,责任的枷锁毫不留情的关住少女的浪漫情怀……这,是她的宿命吧!别发呆了,赶快进去吧!姚骆馨鼓励的微笑道。
我……我昨天就进去过了。
哎呀!我真胡涂,我都忘了昨天是我亲自送你们过来。
对了,你有没有尝尝里面的泉水?除了传说之泉,其他的泉水都很甘甜哦!身子微微一颤,一阵寒意从脊背窜进她的四肢百骸,言沁欢紧张的抿了抿嘴,试着轻松的问:为什么是除了传说之泉?据说,传说之泉是咸的。
咸的……全身僵硬,她真的被吓坏了。
你怎么了……言小姐,你还好吗?姚骆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眨了眨眼睛,她试图稳住自己慌乱的思绪,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至今无人证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我也不清楚这个传闻从何而来,也许是出自于人们的想像力,眼泪汇集而成的传说之泉理当是咸的,不是吗?呢,这倒是。
有人相信传说,有人不相信传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不正是人生的写照吗?我想听听就算了,用不着太认真了,是真也好,是假也罢,这都不重要,要紧的是当爱情来临之时,要懂得珍惜。
看着姚骆馨的嘴巴一张一合,言沁欢却什么也没听见,这会儿她脑袋瓜只装得下那几个字——传说之泉是咸的。
越想越慌乱,她仓皇的道:糟糕了,我早上忘了打电话回台湾,这会儿大概有人急得跳脚了,我想先回旅馆。
你可以使用这里的电话。
不、不用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得处理,我回旅馆打电话就可以了。
对不起,不知道可以麻烦别墅的司机先送我下山吗?没问题,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