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除非她不是当天晚上的工作人员。
当时她穿着外烩公司的制服, 她还帮客人送鸡尾酒。
略一沉思,蓝毅文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
还有一种可能,她是临时帮人家代班,外烩公司根本没有她的资料。
抚着下巴,章君曜沉思韵皱着眉,这么一来麻烦大了,我必须等她主动现身,不过这个可能性恐怕微乎其微。
我再去查查看,也许可以找到其他的线索。
看样子也只能如此,辛苦你了。
过去一连五天,姚骆馨天天在工作里忙得打转,这一次回来主要是把设计图交给公司,还有参与明年度的行销计划会议,似乎永远没完没了的会议就够她焦头烂额了,她还得抽出时间参观珠宝展,每天圊蜀饭店只剩下洗澡的力气,一碰到床就沉沉入睡。
明天,她就要回传说之岛,她想无论如何今天都得再走一趟章亿集团,虽然她不认为过了五天就会改变结果。
小姐,我找章君曜先生。
一见到柜台小姐的表情,她马上有一种前途茫茫的预感,这位小姐显然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请问你跟章君曜先生的秘书约好时间了吗?柜台小姐很努力的想维持基本礼仪,可是,她显然没有学会控制自我情绪的能力。
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的信转交给章君曜先生?我收到的信都会交给收发室,剩下的不是我在处理,我看,你想见章君曜先生还是直接打电话跟他的秘书联络吧!看样子,她还是说实话好了,我不知道如何跟她取得联系,能否请你帮我拨通电话,我再亲自向她解释可以吗?柜台小姐终于不客气的赏她白眼,这位小姐,请你不要找我麻烦好不好?如果你真的认识章君曜先生,你怎么可能联络不上他?我不知道你在打什f歪主意,可是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歪主意?难怪她老是过不了这么一关,原来,人家把她当成那种想飞上技头当风凰的麻雀。
瞧这情形,她还是得靠最后一样东西——她从皮包取出信件放在柜台上。
小姐,我真的很抱歉带给你这么大的困扰;我实在是情非得已,这封信请你务必亲自转交章君曜先生,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我希望能尽快物归原主,麻烦你了,再见!闻言,巳经准备好蹂躏信件的魔掌僵住了,柜台小姐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她说的是真的吗?可是,这实在一点道理也有没有,财务长怎么可能把很重要的东西放在陌生人那里?迟疑了片刻,她最终摇了摇头,不要笨了好不好?这种女人心眼最多了,她一定是故意说来吓唬人!决定好了,柜台小姐准备摧毁那封信,可是在这个时候,季孟如像一阵狂风似的吹到柜台前,他在公司吗?财务长在公司。
柜台小姐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信件,章亿集团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这位千金大小姐有多么迷恋章君曜,这也难怪,单单是他模特儿般的身材就足以让公司一大票女人哈到流口水,更别说他孤傲的气质又有多么容易让人产生幻想,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他的守护天使。
谢了!正想绕过柜台,季孟如瞥见那封信,上面的笔迹一看就知道出自于女人的手,咦,这里怎么有一封他的信?刚刚有一位小姐请我转交给财务长。
季孟如瞬间进入备战状态,什么样的小姐?那位小姐很漂亮、很有气质,不过,她跟财务长应该不熟,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络财务长,所以才会请我帮她转信。
这封信交给我好了。
季孟如几乎是用抢的把信件拿走。
这样不太好吧!毁尸灭迹也就算了,可是失职的让信件落到别人手上,那就大大不妙了。
你放心,出了事我来承担。
绕过柜台,季孟姗毫无顾忌的边走向电梯边拆信,因为她根本不准备把这封信交给章君曜。
取出信纸,她低声的读着信上的内容,你好,我是姚骆馨,我想归还你请我保管的东西,明天中午之前我都在费蒙里欧酒店,可否请你抽空跟我见一面,若时间上不方便,请以电话跟我联系,谢谢。
这是什么意思?季孟如皱着层想了又想,实在什么头绪,还是直接把信件撕掉算了,没想到,电梯的门竟然在这个时候打开,章君曜和蓝毅文从电梯走出来,心一慌,她只来得及把手藏到身后。
你怎么又来了虽然很想对她视而不见,但既然很不巧的正面碰上了,他还是要礼貌上的应付几句,不过,他对她的口气很难保持客气。
我……路过这里,我想……找你一起吃饭……,不过,既然你要出去,我就不打扰你了。
季孟如心虚得全身发抖。
他很高兴可以这么快就摆脱她,可是,她的态度实在太异常了,还她闪烁的眼神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不敢看他,出于敏锐的直觉,他梭巡的目光试着在她身上找出异样,不意在她的脚边看到一封署名给他的信件。
弯下身,他捡起已经没有书信的信封,这是什么?吓傻了,她没想到自己在慌忙之中把信封掉落在地。
眼神转为锐利,他猜到她藏在身后的手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应该是我的信,可是为什么只剩有信封?呃……她可以假装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拿来。
他干脆直截了当伸手追讨。
提了一口气,季孟如几近粗鲁把信塞在他手上,然后飞也似的转身落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皱了一下眉头,他摊平那张已经皱巴巴的信纸,一看,唇角不禁微微上扬,这几天的烦躁瞬间一扫而空。
难得看他出现笑容,蓝毅文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开心?她出现了。
她……你说的是——你的新娘子??他的新娘子?是啊,她确实是他挑选的新娘子。
今下天晚上就知道了。
太好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夕蓝毅文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这两天他试着联络名单、上面的工作人员,可是,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记不清楚五多年前韵事,真是困难重重。
走了,我们先去开会吧!,如果不是待会儿的投资评估会议不能缺席,章君曜真想立刻驱车前往费蒙里欧酒店……他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心浮气躁呢?也许,他是担心空欢喜一场吧!偷心链价值不菲,而宴会结束后她没有留不只字片语就不见踪影,如今她竟然主动归还,这实在不合常理。
甩了甩头,他何必浪费精力想这些?六、七个小时之后答案自然会揭晓。
远远的,他一看见她走进咖啡厅,他就知道她是姚骆馨,而她也确实是他要找的人,经过五年多,除了多了一份成熟的味道,她还是如同茉莉花香带给他的感觉—一优雅迷人。
看着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走近他,当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站起身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你好,章君耀。
你好,姚骆馨。
她握住他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突然传来微微的刺痛,手一抽,那股不适的感觉随即消失不见。
请坐。
等她落坐,他也跟着坐下。
向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她立刻将提在手上的小纸袋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我很抱歉,三个多月前我就试着跟你联系,可却遇到了一点问题,一直无法见到你,所以没办法如期归还。
他不急着检查偷心链是否完好如初,而是好奇韵看着她,我没想到你会记得这件事。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想忘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老实说,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一直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说除非必要,不要让它离开她身上,她就确确实实按照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守护着这条链子。
其实,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当时你想必吓了一跳,我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你保管,这一定带给你莫大的困扰。
我想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别人保管,当时你大概不得不这么做吧!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挑上她?我并不想用那种方式决定自己的另外一半。
我明白。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咖啡;她专注品尝着咖啡的香味,那恬静优雅的模样像一幅动人的画,不经意之间,就教人失了神。
轻轻闭上眼腈又睁开,章君曜沉淀一下混乱的思绪,再正了歪自己,道: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一直想答谢你,可是宴会结束后我就见不到你。
我是临时帮朋友代班,她在宴会结柬前赶过去报到。
我也不方便继续留在那里,于是先行离开。
因为领工资需要签名,正主再不出现也不行,而她因为隔天就要凰去传说之岛,当然可以抽身了就立刻离开。
原来如此。
离开前,我试着找过你,可是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到处找不到你。
当他决定好新娘子的人选,他母亲就气得拉他私下沟通,她要他把偷心链追讨回来,她绝不允许他娶个投身分、没地位的女孩子,等他让她认清奶奶已经承认了,她没有同意和反对的资格,他才如愿摆脱她回到宴会上。
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能为你做什么?你用不着将此事挂记在心,我很高兴可以帮得上忙。
浪漫的她可不喜欢世界上多一对怨偶。
对了,你还是检查看看链于有没有损毁的地方。
取出小纸袋里面的木盒,他打开盒子看着那条光彩耀眼的脚链,眼前不禁浮起它戴在她脚上的模样。
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请你继续帮我保管吗?话一脱口,他也吓了一跳,他确实需要一个新娘子应付奶奶的突击检查,不过,他还没想清楚找谁担任这个角色,毕竟他可不希望有人借此缠住他。
嗄?你也知道这条链于有什么意义,我奶奶一直认定你是我的新娘子,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向她解释,我想链子还是暂时留在你这里比较恰当。
无来由的,姚骆馨觉得思绪一瞬间被打乱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在她胸口膨胀,半晌,她才挤出话来,可是,我明天就要离开台湾了。
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实在很冒昧,可是能否请你延缓几天再离开?她愿意把偷心链送回来,而且不求回报,这表示她不是个贪心的女人,他们应该会合作愉快。
脑子里面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最好不要自找麻烦,可是说出口的话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会在这里多待一个礼拜,我住三0二六。
谢谢,我会负责你待在这里的住宿费。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颁了,我还应付得来。
请不要推辞,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从皮夹抽出一张名片,章君曜在空白处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没想到,偷心链还是回到她手上,不过,她终究不是它永远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这让姚骆馨有一种莫名的惆帐,也许是这五年多的日夜相伴,她已经太习惯它的存在,一旦失去它,难免会有失落感,等到适应以俊就会没事了吧!早上七点之前,章君曜一定会进办公室,首先来一杯提神的咖啡,可是今天还来不及让脑子清醒,一通令人头疼的电话就来了。
奶奶,怎么这么早打电话给我?他最怕接到奶奶的电话,他可以不理会任何人,就是没办法拒绝奶奶的请求。
我怕你晚一点要开会。
章老夫人明摆着他今天逃不了了。
您只要留话给秘书,我就会立刻回电话给您。
何必这么麻烦?奶奶只是想请你的新娘子吃顿饭,你可以抽出时间吗?其实章老夫人不是在询问他,而是在告诉他。
奶奶,哪有长辈请晚辈吃饭的道理?我请奶奶吃饭才对。
他试着转移注意力,可是他显然太低估老人家的决心。
这个不重要,奶奶想见她。
奶奶急着见她,是不是担心我会欺负她?奶奶知道你会疼爱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可是感情是需要用心经营,你成天为工作忙碌,我还真怕人家不要你。
奶奶用不着替我担心。
我会小心抓住我未来的老婆。
好了,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尽快把时间安排好,我等你的消息。
奶奶,我最近……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你把时间安排好就通知我,我挂电话了。
喀嚓一声,章老夫人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放不听筒,章君曜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奶奶显然比他预期的还要积极,如果他企图找借口推翻自己选出来的新娘子;她恐怕不会允许。
偷心链说不定奶奶早就怀疑他在玩什么把戏,大哥和二哥都在选完新娘子一年后就完成终身大事,可是他的喜讯却迟迟不来报到,现在终于等到他快满三十二岁了,她可以对他的婚事表示关心,她当然急着确定他的新娘子有没有跑掉。
叩叩叩!蓝毅文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早啊,学长,我刚刚在电梯遇到总裁,他请你有空去他办公室一趟。
什么事?他没说,不过听他的口气很轻松,我想应该不是公事吧!章君曜轻皱了一不屑头,除了公事,他们父子之问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他有没有说什么时间比较方便?我问了,总裁今天没有安排任何行程,你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我们早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没有,下午有个部门会议。
你请秘书把下午的资料放在我桌上,我先上去一趟。
打起精神,章君曜起身走向另一场战役,老实说,他不认为父亲找他会有什么好事。
万万没想到,他父亲竟然找他喝茶聊天引如果章君曜让自己的脸上出现讶异,那也只是一瞬间,他不会允许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别人面前,即使是他的父亲……父亲?老实说,他对这两个字很陌生,他的父亲除了在财务上拥有满分的成绩,其他方面都不及格。
问他会怨恨这个为他贡献出精子的男人吗?不,他没有那么多感情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他不曾想过父亲会像一般的父亲,因为他始终是个缺席的父亲,母亲不是正房的妻子,也不是受宠的偏房,他当然不能期望父亲会多看他一眼。
我们父子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子一起喝过茶。
章总裁今天看起来特别慈祥。
虽然茶的香味很迷人,可是章君曜并没有兴趣品尝,他的口气好像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我们都很忙。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职?我没有这么想过。
他一直当自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又何来父亲他失不失职的问题?我想听真心话。
没有人可以面面俱到,有所得必然有所失,不完美是每一个人的权利,我的看法并不重要。
外界的解读对您来说更具实质的意义。
如果你对我不满,我可以理解。
我没有什么不满,我现在过得很好。
闻言,章总裁叹了声气,语重心长的说:七个孩子当中,最令我担心的就是你,你总是习惯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只是自我控制的能力比较好,您用不着想太多了。
一问一答,这是他们父于长期以来的相处模式,如果他期望儿子主动向他请求协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还是直接导人主题吧!我希望你结婚的对象是慎重选择过,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搪塞。
您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他可不想步上父亲的后尘,首先为了商业利益而结婚,接着搞上自己的得力助手:最后终于找到感情的归依,可是他已经让每个女人都受到伤害,她们永远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
你奶奶急着看你结婚,如果你真的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可以找她谈。
爸,我的新娘子早就选好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更换人选的念头。
我看得出来,当初你选的新娘只是应付了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如何达成协定,可是,你绝不是真的想娶她,这也是你母亲的想法。
唇角滑过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淡谈的问:你什么时候在意我母亲的想法?沉默了下来,章总裁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并不是小关心他的母亲,而是受不了她的强势。
如果没有意外的状况发生。
我会依照奶奶奶的意思在过完年后结婚,到时候爸就知道我的新娘子是谁了。
眼前的情况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他以为向儿子张开双手。
儿子一定会投入他这父亲的怀抱,可是他却忘了时间很无情,鸿沟一旦出现了。
即便只是隔着十步的距离,都会变得遥不可及。
最后,章总裁只能由衷的说了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好了。
既然暂时留在台湾不回传说之岛了,姚骆馨当然是利用这段悠闲的时间四处走走逛逛,直到晚上回到饭店,赫然想起自己忘了通知姚骆云,这小子一定等她等得很心急,她赶紧打通电话回传说之岛。
Agapaunthus,你在哪里?你怎么还没回来?姚骆云第一次这么激动,感觉好像是一个快要溺毙的人渴望得到救命的浮板。
Tmchellum.我临时有事耽搁,必须在台湾多待一个礼拜。
还要一个礼拜?对不起。
你是不是忙不过来?……我应该还应付得来。
不过,他的口气好像很牵强,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待在家里,没有人陪他喝下午茶,他已经很郁闷了,他还得抽时间上旅馆巡视,那真的是一件又无趣又累人的工作。
那我就放心了。
你真的放心吗?她怎么这么轻易相信他说的话?一笑,她反问:你不是说应付得来吗?呃……是啊!他好郁闷,难道她听不出来他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如果真的应付不来,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找个帮手。
不用了,一个礼拜而已,我一定撑得过去。
可是,他却说得有气无力。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
我要挂电话了。
好,再见。
放下电话听筒,姚骆馨好笑的摇了摇头,那个小子明明吃不消了,却又嘴硬不肯承认,这大概是男人的骄傲在作祟吧!伸了一个懒腰,她正想起身泡个热水澡,电话声响起,那个小子决定改变主意投降吗?轻轻一笑,她拿起听筒,你好。
我是章君曜,你休息了吗?……还没。
她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她的身子在颤抖。
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睡前酒吗?舔了舔唇瓣,她试着回复平常的心情,你在哪里?我在饭店二楼的酒吧。
请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我们十分钟后见。
手上的电话听筒软绵绵的滑回原位,姚骆馨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要出去约会的小女孩,慌得不知所措,却又兴奋雀跃……天啊!她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她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可以打理自己,她最好动作快一点。
当酒精滑过喉咙进入胃,身体渐渐被一股暖意包围,姚骆馨觉得自己有那么点醉意,周遭的声浪离她好遥远,她的眼中只有坐在对面的男人——章君曜。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看着她因为酒意而微微漾红的双颊,他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没关系,我一向晚睡,而且睡前喜欢喝杯红酒助眠。
可是说也奇怪,她平时酒量很好,怎么现在却因。
为一杯调酒就觉得轻飘飘的?我也喜欢睡前来杯红酒胁眠。
顿了顿,他闲聊似的接着问:我们可以聊聊你吗?你住哪里?你的工作和兴趣?五年多前我们全家移民到传说之岛,那是位于太平洋上的岛屿,我是个珠宝设计师,我的兴趣很广泛,我练西洋剑,也练瑜珈,那你呢?你的兴趣?我的兴趣就是工作,我这个人很无趣吧!唇边滑过一抹淡淡的自嘲,他有一个工作能力一点也不输男人的母亲,从小,她灌输他的观念就是——如果他没办法当个有能力的人,他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而在工作上的表现就是证明他有能力的最佳方法。
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自我解嘲,她笑盈盈的说:我认识一个跟你一样的人,他唯一的兴趣也是工作,不过,我从来不觉得他很无趣。
他不应该对这个问题太好奇,可是脑子根本管不住嘴巴,他是谁?他是我弟弟,他是一个画家,他最自豪的正是他的工作就是他的兴趣,他一工作起来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我想你应该没有这么疯狂吧!,我是没有这种疯狂的经验,不过,他的工作至少比我的工作还讨人喜欢。
真是好笑,他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如果你目睹他结束闭关之后的样子,你会庆幸自己不是从事那个行业。
是吗?艺术家的疯狂总是教人无法想像。
了然的一笑,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她说话,因为她悦耳动人的声音,也因为她灵巧的心思,她会不着痕迹的让悲哀化作一缕轻烟散去。
好了,他应该道出今晚的目的了,其实,我来这里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我想请你继续充当我的新娘子。
这是什么意思?我奶奶已经认定你是我的新娘子,她想见你。
第一个浮上脑海的念头是一她从此将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这让姚骆馨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她应该怎么办?我老是在找你麻烦,我很过意不去,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只有你帮得上忙,不知道我的请求是否会造成你生活上或是工作上的不便?这倒是不会。
这只会造成Trachelium的不便,他一定会举双手反对她继续留在台湾,除非Gentiana和他的未婚妻结束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