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之前,请你先记住敲门的基本礼仪。
你还没回答我,我听到的传言是一场误会,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乞求。
也好,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终止她死缠烂打的追求游戏,我要订婚了,奶奶已经挑好日子,就订在一个月后。
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她死命的瞪着他,你骗人!吐了口气,他好言相劝,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妹妹,请你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和精神,你的对象应该是君赫,他才是适合你的男孩子。
我爱的人是你!顿了一下,他决定换个方式帮她厘清思绪,小孩子为了变成大人,所以喜欢玩办家家酒,可是化了妆、穿上大人的衣服,他们的本质还是小孩子,因为他们所处的世界只是一场游戏。
这是什么意思?真是的,他怎么会期望一个心思还没有成熟的小孩明白他的比喻?他还是说白话一点好了。
当你想对一个人说爱的时候,请你先长大。
我不是小女孩,我懂爱!伤脑筋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浪费心思劝解她,这好比对着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子说,糖不可以吃太多了,否则会蛀牙,换句话说,她并不是不懂,而是她不愿意去思考。
你已经得到答案了,可以离开了吧?!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季孟如几乎是用吼的,好像这样才足以证自己的决心。
你再不离开,我就请警卫上来护送你。
他严厉的下最后通牒。
你……不必了!,抬高下巴,她像只骄傲的孔雀走出办公室,她还有他母亲在后面撑腰,她根本用不着担心!麻烦的小女孩!摇摇头,章君曜立刻把她抛到脑后,他还是赶紧把工作忙完吧!虽然这一次是事先约好,姚骆馨要来章亿集团前还是做了必要的准备,她特地把章君曜的名片带在身上,万一柜台小姐又不愿意放行,她可以打他的手机联络他,不过情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根本用不着开口。
请问是姚小姐吗?柜台小姐这次的反应倒是很机灵,自从财务长的秘书交代下来,今天下午财务长有一位很重要的贵客姚小姐,她就一直战战兢兢,上次信件的事情书她到现在还坐立难安,不知道这份失职的罪名何时会找上她。
我是。
请你稍等一下。
柜台小姐马上拿起话筒通知章君曜的秘书,结束通话以后,她怯怯的看着姚骆馨,小姐,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情?姚骆馨看起来好像真的忘了。
就是……如果你忘了就算了。
哪有人家笨得自己去挑起对方的记忆?可是话说回来,没有获得真正的原谅就像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如果不想办法把它吞进肚子,就别妄想得到安宁。
姚骆馨也意识到她内心的不安,不好意思,我个人不太习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记在脑子里面,如果忘了你觉得很重要的事,还请见谅。
其实,这是拐个弯告诉柜台小姐,她不会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
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柜台小姐内心立即充满了感激,却也很难为情,谢谢你!回以一笑,她不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看到章君曜走出电梯,脑袋一时空白了三秒钟。
她连忙举步上前迎接,对不起,下午我去画廊看画,所以提早过来,我有打扰到你吗?没关系,我们走吧!他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她身子仿佛被电到似的僵住了,可是,他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依然故我的带着她往安全门的方向走办公室之前,请你先记住敲门的基本礼仪。
你还没回答我,我听到的传言是一场误会,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乞求。
也好,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终止她死缠烂打的追求游戏,羲要订婚了,奶奶已经挑好日子,就订在一个月后。
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她死命的瞪着他,你骗人!吐了一口气,他好言相劝,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妹妹,请你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和精神,你的对象应该是君赫,他才是适合你的男孩子。
我爱的人是你!顿了一下,他决定换个方式帮她厘清思绪,小孩子为了变成大人,所以喜欢玩办家家酒,可是化了妆、穿上大人的衣服,他们的本质还是小孩子,因为他们所处的世界只是一场游戏。
这是什么意思?真是的,他怎么会期望一个心思还没有成熟的小孩明白他的比喻?他还是说白话一点好了。
当你想对一个人说爱的时候,请你先长大。
我不是小女孩,我懂爱!伤脑筋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浪费心思劝解她,这好比对着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子说,糖不可以吃太多了,否则会蛀牙,换句话说,她并不是不懂,而是她不愿意去思考。
你已经得到答案了,可以离开了吧?!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季孟如几乎是用吼的,好像这样才足以证自己的决心。
你再不离开,我就请警卫上来护送你。
他严厉的下最后通牒。
你……不必了!抬高下巴,她像只骄傲的孔雀走出办公室,她还有他母亲在后面撑腰,她根本用不着担心!麻烦的小女孩!摇摇头,章君曜立刻把她抛到脑后,他还是赶紧把工作忙完。
半晌,姚骆馨终于找到声音,你下班了吗?我已经交代助理和秘书,我今天提早下班。
原本是想派秘书下来接她,可是,他已经没有工作的心情了,硬是撑到下班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他想到自己还没有正正式式的邀请她吃顿晚餐。
这样好吗?我有很多休假,偶尔提早下班没关系。
到了地下室停车场,他们坐上车,他载她来到一家气氛很好的西餐厅。
等服务生点好餐,然后送上餐点,她终于忍不住脱口问:我们不是要去婚纱公司吗?你不是说不能饿肚子吗?而且,我已经利用前天放假的时候跟婚纱公司谈妥细节,他们会先帮你挑选几款新进的婚纱和礼服,你就不必浪费太多时间。
……我们真的要订婚吗?挣扎了半响,她还是又问了一遍,她到现在还有一种作梦的感觉。
这让你觉得很困扰吗?他当然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订了婚,她会从名义上的新娘子变成实质的未婚妻,从此,她再也没办法轻易的丢下这出戏走人,而他更别妄想随便找个理由让自己抽身,可是很不可思议,一想到这样的转变,他竟然一点也不排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成立一个新的家庭。
不是,我只是觉得订婚不是小事,而且奶奶是很认真看待这件事。
如果他们真的订婚了,假戏就会变真的,这恐怕不是他们两人期望的发展吧!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拒绝她。
你和奶奶的感情好像特别好。
从两人之间的互动,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之间很亲密,好像他是跟奶奶相依为命长大的。
是啊,因为奶奶特别疼我。
如果不是在奶奶的羽翼下看见自己还有栖身之处,他不知道自己在母亲的伤害不会变成什么样子,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父母不疼他吗?她没有让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直觉告诉她,他跟父母的感情非常不好,否则奶奶对他的疼爱就不会这么独一无二。
如果我是你奶奶,我也会很疼你,看到自己的孙子这么优秀出色,奶奶当然会觉得很骄傲啊!眼神转为深沉,章君曜低沉的声音像爱抚的手滑过她每一寸身躯,不过,我可不希望你是我奶奶。
……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
心跳不听使唤的狂烈作响,她觉得自己被他那两道深邃的目光困住了,自由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转眼间,他又回到先前的轻松口吻: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访谢你的夸奖,我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棒。
你应该常常听到人家的赞美吧!没有。
你在开玩笑吗?像是自我嘲弄的一笑,他故作轻快的道:我是常常听到这几个形容词——孤僻骄傲沉闷,可是我想这应该不是证美。
恍然一悟,姚骆馨状似伤脑筋的说:我懂了,你根本不给人家赞美你的机会,这个习惯不太好,赞美可是最美丽动人的语言。
如果生活当中少了这个,那岂不是很可惜吗?这真是糟糕,我从来不知道这是一种坏习惯。
其实,我也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坏习惯;如果哪天被你发现、了,你可不能取笑我哦!这一刻,她就像个在撒娇的小女孩。
纯真得教人心动。
认真的点头应允,章君曜突然觉得很庆幸,因为他挑选的新娘子是她,他现在才不至于陷入痛苦的漩涡。
如果你是个聪明人,你就立刻收拾行李滚出台湾,除非,你想不小心在路上发生车祸,或者被几个黑道弟兄奸杀,你比较喜欢卿一种滋味?大清早就接到这种恐吓电话,没有人的心情还可以保持愉快,姚骆馨称得上非常冷静了,她还是像平常一样下楼用早餐,早餐过后看了早报,她就到饭店的室内温水游泳池舒展筋骨,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了,中午她会在附近的小餐馆用餐,顺便到处逛逛,可是到了傍晚,她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告诉姚骆艳这件事,想想,她总得让亲人知道她有危险,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大家才不会一点头绪也没有,没想到挂完电话的半个小时后,姚骆艳就急惊风的冲到饭店。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回姜家。
姚骆艳把行李箱拖上床。
虽然有点好笑,可是又觉得很窝心,姚骆馨不疾不徐的道:Gerbera,我想对方只是吓唬我,用不着这么紧张……等你曝尸街头,我的确用不着替你紧张,可是在这之前,我必须避免这种事情发生,麻烦你合作一点,动手整理衣服好吗?如果对方真的有意危及我的生命,我搬到哪里住都是一样。
这下子姚骆艳总算停止收拾衣物的动作了,呃……也许,可是你搬到姜家,我至少可以掌握你的行踪,这样我总是比较安心嘛!我直接回传说之岛,你不是更安心吗?哑口无言,姚骆艳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太大惊小怪了。
换成是你,你会这么轻易退缩吗?嘟着嘴半晌,姚骆艳很不甘心的挤出话来,不会。
这就对了,我不会让自己变成一只胆小怕事的老鼠,至少,我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举白旗宣告投降并非不行,可是不能输得不明不白。
其实从对方匆匆忙忙挂断电话的态度,她怀疑这个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很畏惧。
难保你摸清楚对方底细前不会出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落荒而逃的。
可是……Gerbera,我打电话告诉你,并不是想增加你的麻烦,而且我评估过了,我认为对方并没有什么攻击性,我又何必自己吓自己?一叹,姚骆艳妥协了,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至少今天晚上跟我回姜家。
为什么?刚刚碰到这种事情很容易作恶梦,你今天晚上还是跟我睡比较好。
这一点我倒是不反对,而且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觉了。
姚骆馨想起小时候,因为父母经常不在家,他们四个兄弟姐妹为了测试谁的胆量比较大,总是借了一大堆鬼片回家看,最后事实证明,她最没出息了,总是半夜溜进Gerbera的被窝里,隔天早上,她便成了大伙儿取笑的对象。
歪着头瞅着她,姚骆艳一眼就看出她眼中传递的思念从何而来,你是不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是啊,好怀念哦!一道念头如闪电划过脑海,姚骆艳有个好主意,Agapanthus.我们今天晚上去租鬼片来看好不好?这样好吗?三更半夜在人家家里鬼叫个不停,这好像不太妥当。
他们不会在意,我们还可以邀请大家一起加入我们的行列,人多一点比较热闹嘛!姜家上上下下已经很清楚她的性子了,不管做什么事,她喜欢大伙儿共襄盛举,而且他们也的确很配合。
点了点头,姚骆馨慎重的行了一个礼,今天晚上就请你多照顾喽!放下电话听筒,章君曜的眉头都打结了,从公司到家里,这个晚上他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姚骆馨都不在饭店,偏偏他又没有她的手机号码,这么晚了她究竟跑去哪里?站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面,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慌乱过,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是他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如果说临时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回传说之岛一趟,她也一定会通知他。
不要胡思乱想了,先静下心来,她有可能是跟朋友出去,晚一点就会回来,他明天早上再打电话问请楚就好了,不必在这里自己吓自己。
这时门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悦的抿着嘴,这么晚了会是谁?他不喜欢三更半夜接待客人,可是,他还是过去应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母亲,他的脸色更难看,她就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吗?儿子!章二夫人嘻嘻哈哈的举手招呼。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闻到母亲身上的酒臭味,章君更是忍不住皱眉,其实,他不怪父亲对她太冷漠,他相信没有男人受得了她,她老是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
我来看儿子不行吗?章二夫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前往后一倒。
关上门,他冷冷的走到另外一张沙发坐下,你想来我这里就别喝酒,我这个地方不欢迎酒鬼。
你以为我喜欢当酒鬼吗?我也不想,今天晚上有应酬嘛!章二夫人原本是章总裁的特助,她的精明干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就是因为她太厉害了,另外两位夫人生怕章亿集团落人她手中,于是联手逼迫章总裁让她离开集团。
虽然狠下心来要她离开公司,章总裁却为了她买下一家温泉会馆当作补偿,而这让她成为商场上知名的女强人。
你的应酬太多了。
他不想戳破她的借口,就算没有应酬,她还是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
不应酬,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干什么?丈夫又不完全属于她,正房占了名分上的便宜,三房深受宠爱,她根本争不过她们,丈夫一个礼拜只抽一天的时间给她,有时候工作一忙,连这么一天也省了,儿子又不想跟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一个人待在四、五十坪大的房子多么寂寞。
一个人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看书昕音乐,这对你修身养性很有帮助。
脸色大变,章二夫人意识瞬间清楚过来,她激动的跳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凶猛的对敌人发动攻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搞清楚,你只是我为了得到章家二夫人的身分不得不生下来的倒楣鬼,不要给我摆出那种讨人厌的嘴脸,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说教!虽然倒楣鬼这三个字章君曜已经听了无数次,可是,他的心还是会微微的刺痛,生在章家,他的确是个倒楣鬼,然而就像奶奶说的,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
不管心有多痛,他还是沉稳的维持面无表情,他看着母亲的眼神仿佛她是一个笑话,我也没兴趣对你说教,如果你不喜欢听我说话,你就赶紧把话说完。
经他提醒,她方才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要订婚了?我想你对我的事情应该不感兴趣。
我是不戚兴趣,可是你准备丢我的脸,那就另当别论,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娶那种没身分、没地位的女孩子,你结婚的对象必须是季孟如这种富家千金。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
你以为翅膀长硬了,可以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眉一挑,他老实不客气的说:我能不能自己张开翅膀飞翔,从来就不是你的责任,我想,你应该没有权利向我索取当母亲的权利吧!你……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
她阴狠的目光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想拿棍子打我吗?还是准备把我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厕所?我……你以为我不敢吗?一阵狂笑,章君曜摇着头看着她,眼神充满了讽刺和不屑,你没有什么不敢,可惜我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我不会乖乖的缩在墙角任你发泄怒气,让你有机会在我身上留下伤口,现在,我被关进厕所也不会害怕,更不会哭着向你求饶,请你清醒一点,不要老是活在过去。
往后一退,章二夫人虚弱的坐回沙发上,她充满恨意的瞪着他。
你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就先把自己打理好,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个醉鬼,这只是贬低你的身分地位,让你变成别人口中的笑话。
我是笑话,你是倒楣鬼,我们母子还真是半斤八两。
话落,她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咯咯咯的狂笑起来,他们母子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眼里蒙上一层阴影,看到母亲这样,他觉得很悲哀,为她,也是为自己。
她可以不必选择这样的人生,她却将自己逼进这种痛苦的人生,这是悲哀;他渴望拥有一个平凡的母亲,却永远断绝不了跟这个女人脐带相连的关系,这也是悲哀。
他们各自在自己的悲哀里面打转,生命变成了沉重的负担。
敛住思绪,章君曜沉静的说:如果你闹够了,请你早一点回去睡觉。
你最好跟我妥协,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章二夫人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
好像全身的精力都被抽光了,章君曜疲惫的往后一瘫,他们母子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自己的牢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午餐,章君曜心神不宁的想着姚骆馨,一整个早上,他还是没有联络到她,她究竟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见到她。
学长……学长……蓝毅文在他前面挥了一次又一次的手,可是他都没有反应,最后他不得不动手推了他。
嗄?章君曜一脸茫然的眨着眼睛。
你还好吗?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揉了揉太阳穴,他苦涩的一笑,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
眉一挑,蓝毅文不曾看他如此心烦过,哪个家伙害你失眠?我妈昨晚上我那里闹了一顿。
小时候,母亲喝醉酒打他出气,那个晚上他就不敢睡觉,也许怕睡梦中她会冲进来掐死他,渐渐的,每当有类似情形发生的夜晚,他就睡得特别不安稳。
自从学长搬出来一个人住以后,他们母子就很少往来,她怎么会突然跑去找他大吵大闹?蓝毅文略一沉思,得到唯一的可能——伯母反对你跟姚骆馨订婚?章君曜冷冷一笑,她反对我跟任何女孩子订婚,除非是她挑选的对象。
你何必跟她硬碰硬?你把这件事推给老奶奶就好了嘛!这是我的事,我应付得来。
他当然可以推给奶奶,可是,他已经不是凡事无能力的小孩子,他用不着躲在奶奶的羽翼下,他可以凭自己的力量面对母亲……也许该说,他想面对的是自己,他希望自己真正脱离母亲的阴影。
她的伤害不再令他痛苦难过。
可是,伯母恐怕会吵得你不得安宁。
这倒是事实,不过,他可没有闲工夫应付她,而且对付她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以后,你恐怕得常常帮我应付她的电话。
我帮你应付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认为伯母有那么好应付吗?她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我可不认为她真的有那么多心思花在我身上。
她对自己的关心永远比对儿子多,你宁可跟外人建立关系,她也不愿意花几分钟的时间打电话问候儿子。
伯母的事业的确很忙。
我想,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惊动她,她说不走到了我要订婚那天才知道。
他肯定是季盂如向她告状。
你是说季孟如小姐吗?见他点了点头,蓝毅文戏谵的取笑,我看这个女人比伯母还让你一个头两个大。
她除了能找我妈帮她撑腰,玩不出什么花样。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单单是她缠人的功夫就够你吃不消了。
顿了一下,章君曜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站起身走向衣架取下西装外套,毅文,我有事出去一下。
惊讶的跳了起来,蓝毅文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匆匆忙忙丢下工作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开会了,你要去哪里?我去找人。
他现在可没心情关心谁的魅力如此大,因为他更在乎的是——可是,会议怎么办?你今天要做简报,你没有忘记吧!我会尽快赶回来,万一真的赶不回来,你帮我处理。
什么?我……麻烦你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章君曜转眼间就不见踪影。
蓝毅文无力的叹了声气,很好,他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这么重要的简报不会落在他头上,否则不小心搞砸这个投资计划,他就惨了!如果不是自己非常坚持,姚骆馨差一点无法从姜家脱身,姜家别墅很大,他们觉得她实在没有必要住在饭店,而且姜家上上下不在Gerdera的感染下,每个人都变得很喜欢热闹,还好,最后多亏她未来姐夫跳出来帮她说话,他大概是很害怕她天天霸占Gerbera.回到饭店已经是晚餐时间了,不过,她没有心思管肚子饿的问题,而是迫不及待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昨晚看了太多鬼片,就算睡着脑子还是不得安宁,天亮了又不好意思赖床,跟着大伙儿出门踏青,根本找不到时间补眠,折腾一天下来,哪有不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