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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025-03-29 11:25:25

叩!叩!推开廷扬办公室的门,尔钦快步的走了进来。

扬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警方已经顺利逮捕到凶手,而且他也坦承所有做过的事情。

满意的点点头,廷扬洋溢着笑容说道:事情终于结束了。

说起来,他是很冤枉,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这么的阴错阳差,一件凶杀案是无法真相大白,而他也无法如此顺利的掳获立瑜的芳心。

是啊!简直像一场噩梦!现在想起来,他都还觉得很可怕!扬哥莫名其妙的成为人家追杀的对象,连敌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命运差一点就没了!若非威哥无意中拍了照片,让扬哥他们发现事情的原委,这事恐怕还没完没了,除非警方破了那件谋财害命的凶杀案。

不是噩梦,是一场惊险而美丽的梦。

对他来说,能够遇到立瑜,是最美的安排。

看着廷扬脸上散发的幸福光彩,尔钦不觉摇头调侃。

爱的力量真的很神奇,明明在死亡边缘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却可以说得好像在谈恋爱似的,实在教人佩服!睨了尔钦一眼,廷扬气定神闲的反击道:你也不差啊!以前上班比别人早到一个小时,现在上班偶尔还会迟到,实在难得。

红着脸,尔钦别扭的说道:我……人总有睡过头的时候,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啊!晚上太累了,白天当然会睡过头啊!我……算了,愈描愈黑,还是闭上嘴巴比较妥当。

站起身来,廷扬从酒柜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将一杯递给了尔钦。

不用紧张,又没人责备你。

喝了口威士忌,廷扬打趣道。

扬哥是没责任他,只不过取笑他而已!轻啜了一口,尔钦笑道。

拿起桌上的一份公文夹,廷扬将它交给尔钦,秘书人选我已经挑好了,你可以通知他下礼拜来报到。

习惯了立瑜每天从早到晚的陪伴,她泡的茶、她煮的咖啡,这会儿她要回征信社,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忍受没有她的上班时间?知道了。

打开公文夹,尔钦看了一眼里面的履历表,天啊!怎么是个男的?目不转眼的瞪着履历表上的性别栏,他鬼叫着。

挑了挑眉,廷扬又问道:男的就不可以当秘书吗?当然可以,只是……好吧!他承认,基本上,他很难接受一个男的秘书。

仿佛知道尔钦心里在想什么,廷扬笑道:慢慢的你会习惯。

轻叹了口气,尔钦无奈的说:不习惯也不行,你是总经理,秘书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能有什么意见?好啦!没事的话,你去忙吧!是的,扬哥。

尔钦一走出办公室,廷扬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打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个小绒盒,今天是立瑜在沈氏饭店集团的最后一天,他希望今天自己可以帮她戴上戒指,把她给订下来。

不过,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心里头一直不顺畅,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如意,这大概是因为那天晚上廷威突然冲进房间,把他原来到口的求婚给打断,所以才会有那种好事多磨的烦恼,其实他和立瑜彼此相爱,他还有什么好担心呢?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偏着头,立瑜若有所思的看着廷扬,你今天怪怪的哦!其实她也说不出来廷扬哪里怪,同往常一样,他优雅当中传递着深沉、敏锐,他依然是别人眼中带着双面色彩的沈廷扬,可是今晚他的眼神里却透着些许的兴奋与期待,好像正在等待某一件事情。

扬着眉,廷扬一脸惊讶的说道:哦!我怎么不知道呢?以前他常常自诩别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自从遇到立瑜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有人比他还厉害,立瑜观察事物的细腻程度,比起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抿了抿嘴,立瑜带着玩笑似的口吻说:作贼的如果喊捉贼的话,那他还当什么小偷?捏了捏立瑜的鼻子,廷扬佯装生气般的叫道:好啊!竟然把我跟小偷相提并论?这只是个比喻,如果你硬是要把自己当成小偷,我也没办法。

说得好像很无辜的样子,不过,脸上却难掩那阵阵的笑意。

重重的叹了口气,廷扬委屈的瞅着立瑜说:是啊!你怎么说,就怎么对,反正我的人、我的心,全都是你的,我还能说什么?脸一红,立瑜羞郝的轻斥:没正经!忽然握住立瑜的手,廷扬认真的说:立瑜,我现在非常正经,也非常郑重的跟你请求……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拿出小绒盒,将它打了开来,然后放在立瑜的面前,嫁给我。

看着戒指,再看向廷扬,立瑜心里不停的挣扎着。

这一幕她早就紧张担心过了,但是当它真的发生了,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她不想拒绝,但心里也无没有准备接受,她该怎么办?立瑜。

看着立瑜那显得有些傍徨的神情,廷扬不安的唤道。

我……坐到立瑜的身旁,廷扬温柔的用他的大手包裹着立瑜纤细的玉手。

立瑜,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告诉我,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沉静的看着廷扬,立瑜缓缓的说:廷扬,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结婚。

婚姻是那么脆弱的东西,只要失去一方,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那个能力守住它,一直到生命终了。

搂住她,廷扬深情缱绻的说:立瑜,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赌注,没有一个人能预见明天会怎样,同样的,婚姻也是一场赌注,我们没有人会知道结果是怎样,但是只要有心,我们不会失去对方,我们会相守到最后一刻。

是吗?抓住立瑜的肩膀,他沉重的说道:立瑜,不要活在你父母的悲剧里面,他们的故事你毕竟不知道,如果因为他们,而让你怀疑自己是否可以拥有幸福,那对你和我都是一种伤害。

廷扬……没错,她一直活在父母的悲剧里,所以婚姻对她来说,始终印着刻板的模式。

取下颈上的项链,廷扬拿起桌上的戒指,把项链穿过戒指。

立瑜,这条项链是我妈送给我二十岁的成年生日礼物,现在,我连同戒指一起套在你的脖子上,等你想通的时候,你再把戒指拿下来戴在你的手上,我就会明白,你已经同意当我的新娘。

说着,将穿着戒指的项链戴在立瑜的脖子上。

摸着此刻已经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立瑜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抚着立瑜的脸庞,廷扬柔情似水的说:立瑜,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爱你的心绝不改变。

就在此时,一道怒气冲天的叫声打进了廷扬和立瑜的耳中。

沈廷扬!瞪着亲密的坐在一起的廷扬和立瑜,雨娴不敢置信的叫骂着,沈廷扬,你这个负心汉,你竟然这样了对我!转过头,廷扬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雨娴,你……左雨娴,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你住口!咬着牙,雨娴疯狂的嚷道:我误会?都被我当场逮到了,你还敢说我误会?左雨娴……关立瑜,你不要脸,我把你安排到廷扬的身边,要你帮我打探消息,结果你却顺手牵羊的将他占为己有!我对你剖心剖腹,跟你说了那么多我和廷扬之间的事情,你竟然背着我勾引我的男朋友!急慌的摇着头,立瑜试图解释,左雨娴……啪一声,狠狠的甩了立瑜一巴掌,雨娴哭着骂道:你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看着立瑜挨了一巴掌,廷扬连忙站起身来,搂着立瑜生气的指着雨娴的鼻子大吼: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廷扬的指责像一盆炉火,烧得雨娴心里更是充满了怨恨。

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不是?我当然要心疼……廷扬!拉住廷扬,立瑜轻声的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看这情形,沈廷威根本还没跟左雨娴解释清楚,现在他们如果说出来,左雨娴也许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事情可能也不好收场,这事必须由沈廷威自己来说。

沈廷扬!我真后悔爱上你,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左雨娴,你静下来……静下来?根本不让立瑜把话说完,雨娴忿忿不平的大叫:我的男朋友都被你抢走了,你还叫我静下来?左雨娴,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呸!我会相信你这个贱女人才怪!立瑜心中一震,贱女人……爸爸当初就是骂妈妈……听到立瑜受了那么大的侮辱,廷扬再也不想当个听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就乱骂一通……我就是要骂她,她贱、贱……啪!又是一巴掌,而这一巴掌是廷扬打在雨娴的脸上。

沈廷扬,你够狠!摇着头,雨娴哭着转身冲出了西餐厅。

该死!他从来不动手打人,可是刚刚那一刻,他竟然失去理智打了人!作个深呼吸,廷扬甩掉刚才的冲动,迅速拉著有些失神的立瑜坐了下来。

立瑜,你还好吗?抚着立瑜略显红种的脸庞,廷扬心疼的问道。

我……没事。

听到那三个字,她才知道自己一直沉陷在父母的阴影里,无形之中,他们一直干扰着她,如果她没有解开对他们的心结,这辈子,她的心永远无法自由,她也不会有勇气嫁给廷扬。

脸都肿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呢?廷扬,我真的没事,可是我担心左雨娴她会想不开。

轻吹着立瑜红肿的脸颊,廷扬愤慨道:她对你这个样子,你还替她担心?廷扬,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恶!拳头向椅子上用力一捶,廷扬念道:廷威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到现在还没告诉左雨娴实情?廷扬,你要立刻找到廷威,让他赶紧出面解释清楚。

我知道。

今晚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求婚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坐在门廊的台阶上,立瑜将脸枕在并拢的双膝间。

被左雨娴这么一闹,她实在没什么心情睡觉,不晓得廷扬找到廷威了没?你还知道自己该回家了?迅速的从台阶上站起身来,立瑜连忙转过身去,爸!我以为我女儿已经过了叛逆期,不会再离家出走,想不到这一走,就两个多月。

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此时关云川的心里,却有着浓而化不开的关心。

他竟然知道她离家两个多月?!立瑜心中有着大大的震惊。

你长大了,翅膀长硬了,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我不想管你,但是你也要为别人着想,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你桂婶操了多少心!这么多年来,除了冷淡的招呼声,他们父女俩始终没有多余的言谈,而现在,他竟然说了那么多话!立瑜心中百味杂阵。

你跟我呕气不回家,我都无所谓,桂婶又没有惹你生气,你不跟她交代一声,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望着眼前已经快步入六十岁的父亲,那斑白的头发,那皱纹横生的面孔,立瑜不由得一阵心痛。

她一直以为,他们父女俩间的一切,全是她父亲一手造成的,可是现在看着他,她不得不坦承自己必须负一半的责任,在翻阅母亲日记的时候,她不仅判了父亲的罪,也同时自私的认定——父亲不敢面对他错误之下所得到的女儿,所以她主动疏离他,让他们之间的淡然更是雪上加霜。

也许父亲错过,但是面对年迈的他,她值得如此斤斤计较吗?其实惟一可以和她父亲计较的人,应该是当初受了伤害的母亲。

吐了一口气,立瑜诚挚的说道:爸,对不起!愣了愣,关云川有些激动的说:对不起不是跟我说,是跟桂婶说。

一种无由来的冲动,立瑜忽然开口问道:爸,你跟妈曾经相爱过吗?看了立瑜一眼,关云川犹疑了一下,终于说道:从小,我们双方的父母就为我们指腹为婚,等孩子长大以后,我们两家要结为亲家,所以一到了该结婚的时候,我们很理所当然的结果,我们之间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问题。

顿了顿,关云川接着道:我一直很努力的守护我的婚姻,也对我的妻子绝对忠实,但是婚姻的维持是靠双方,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坚持到底。

爸,你恨过我吗?若涩一笑,关云川缓缓的说道:我这辈子没恨过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

错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忏悔,终于明白,我再怎么恨我自己,历史是无法改写的故事,可惜的是,就在我明白这个道理,用希望重新面对自己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一切都太迟了。

知道自己没有被恨过,她心里的感觉踏实多了。

现在,她心里终于有那么点安慰,其实父亲也曾有过关心她的心,只是命运的安排,让她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母亲的日记,加深了他们父女之间的鸿沟,也因此错失了享有父爱的机会。

爸,如果我去找妈,你会反对吗?你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反对吗?轻轻的摇摇头,立瑜说道:我不知道。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始终是她的父亲,这二十几年来,是他育养她长大成人,如果他真的不希望她去找母亲,也许她会接受也说不定。

立瑜,我不知道见了你妈以后,你心里是不是会好过一点,但是,我知道我的女儿已经成熟得足以面对任何的挑战。

没想到父亲对她,竟然比她对自己来得有信心!爸,谢谢你。

也许他们父女俩无法一时跨越二十几年来的距离,但是渐渐的,这一切会改变,就如同廷扬所说,只要有心,就不会失去彼此,因此,她有信心他们父女之间的距离会愈来愈近。

看着立瑜,关云川的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曾经失去女儿,现在,他又找回他的女儿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左小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立瑜她真的不在,就算你把我们整个征信社都掀了,她还是不在!天啊!她慕云霏本来就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再碰到左雨娴这么唆的女人,不抓狂才怪!根本不理会云霏,雨娴继续桌子底下、厕所、厨房,四处翻寻,企图将每个地方仔细盘查一遍。

她愈想就愈不甘心,她跟廷扬在一起的时间比关立瑜跟廷扬相处的时间来的长,为什么廷扬那么快就移情别恋爱上了关立瑜?对他,她无怨无悔的付出,什么都迁就他,为什么他竟然狠得下心来抛弃她?关立瑜哪一点好?他竟然为了关立瑜背弃了他们之间的誓言?看不惯雨娴那副嚣张的模样,思圻也开口说道:左小姐,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们,等立瑜回来,我们会转告她。

点点头,浣归跟着附和,就是啊!左小姐,你告诉我们,也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也说不定啊!冷冷一笑,雨娴发了狂似的怒吼道:跟你们说有什么用?你们可以让关立瑜把廷扬还给我吗?沈廷扬?大伙儿对看一眼,似乎有一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心翼翼,云霏捺着性子说道:左小姐,我们不知道你跟立瑜发生什么事,但是请你相信……相信?不容云霏把话说完,雨娴气愤难平的嚷道,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们征信社、太相信关立瑜,所以今天才会让关立瑜藉机抢走我的男朋友!她真的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信那些名夫人的耳语,什么找风の征信社调查事情最妥当、安全,结果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左小姐,你跟立瑜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污辱我们征信社。

当初是你一手安排,我们也若口婆心劝过你,是你自己不听,今天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怪谁啊?明知话不该这么讲,云霏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埋怨。

这笔帐真要算起来,是左雨娴浪费他们征信社的时间,把一件简简单单的外遇搞得惊天动地,现在,她竟然还好意思跟他们算帐?对!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你们摸着良心说说看,关立瑜没有错吗?充满恨意的目光狠狠的扫视众人,雨娴接着又道:你们收了我的钱,帮我调查我的男朋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女人,结果,却纵容你们自己的人来横刀夺爱,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忍不住心里的不平,浣实说道: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栽赃,立瑜才没有横刀夺爱……浣,不要说了!急忙拉住浣,云霏轻轻的嘱咐着。

可是……说不得!这是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要合要分,都不该由我们这些旁人来搅局。

其实她根本不赞成立瑜隐瞒这件事情,但是立瑜说的也没错,他们怎么说都是外人,外人管人家的家务事,是不太方便。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分青红皂白?瞅着浣,雨娴咄咄逼人的说道,我昨晚当场逮到关立瑜和廷扬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你还说我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栽赃?左小姐,有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个样子。

这种场面实在不适合她这个孕妇说话,否则依她蓝思圻这么冲动的嘴巴,一挡不住,什么话都说,对肚子里面的宝宝可能会产生不良的后遗症,不过她就忍不住想说。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等到他们两个躺在床上,来个当场捉奸,那才能算数是不是啊?皱着眉,思圻沉不住气的说道:小姐,你说话能不能放干净一点,什么捉奸?你跟廷扬又不是夫妻,捉什么奸啊?你们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吧!就是因为我跟廷扬不是夫妻,所以关立瑜今天才可以堂而皇之的抢走廷扬……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翻了翻白眼,思圻生气的叫道。

我无理取闹?睁大了眼睛,雨娴心一横,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花瓶往地下用力的甩去。

好,她就无理取闹给她们看!倏地,那一声清脆的陶瓷声,砸散了思圻的耐性。

左雨娴,你疯啦?!那是风哥最喜欢的花瓶耶!还好风哥不在,要不然他会捧人的!得意的笑了笑,雨娴接着拿起一盆盆栽,毫不考虑的往地上砸去,并说道:没错,我就是疯了!望着地上惨不忍睹的景象,云霏放话道:左雨娴,你再这样子,我们就要报警喽!你们报啊!反正把事情闹大了,我不好看,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着,故意拿起另一盆盆栽朝着地上砸。

向前抓住雨娴的手,思圻终于冲口说道:沈廷扬根本没有移情别恋,因为你从头到尾爱的人都不是沈廷扬,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沈廷威!思圻!急忙的把思圻拉了回来,云霏担心的看着雨娴。

瞳孔慢慢的放大,雨娴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你说什么?思圻……伸手制止云霏的阻挡,思圻说:你想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去找你口中的‘沈廷扬’!摇着头,雨娴像是无法接受,一步步往后退去,突然,她转身冲出了征信社。

思圻,她这样子会不会出事啊?望着思圻,浣担忧的问道。

耸耸肩,思圻走到沙发坐了下来,无奈的说道:出了事,我也没办法。

云霏,那我们该怎么办?在思圻的身旁坐了下来,云霏头痛的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怎么办?等立瑜进来再说啦!可是……你们干么?搞破坏啊!立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满目疮痍的地上不禁低呼。

一看到立瑜,浣仿佛遇到救星,慌张的冲到立瑜的身旁喘气道:立瑜,你总算来了!瞥了一眼大伙儿脸上沉重的表情,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乱七八糟,立瑜敏锐的问:左雨娴刚刚来过,对不对?心虚的看着立瑜,思圻说:她才走一会儿,你没在楼下遇见她吗?不拐弯抹角,立瑜直接挑明,你们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无辜的对着立瑜微微一笑,思圻嗫嚅道:能说的,我们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们也说了。

她那么挣扎的守着,是希望事情能圆满的解决,结果到头来还是白忙一场,而且对左雨娴造成了痛苦的伤害。

立瑜,对不起,我忍不住嘛!拉着立瑜的手,思圻不好意思的说。

算了,早晚她都会知道。

拿起垃圾桶,立瑜动手整理地上的碎片,边说道:我等一下要去彰化,然后才会回来。

彰化?对,我要去找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