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宇蔷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如果有事,那一定是Trachelium搞出来的把戏,她生命中唯一的变数只有他,他在家里待一天,她就得忍受一天的不安,直到他回传说之岛。
晚上回到家,她已经准备好应付他随时抛出来的问题,可是,晚餐桌上见不到他的身影,晚餐过后她不著痕迹的前后转了一圈,也寻不到他的踪迹,最后想起自己昨晚说的话,她赶紧又转进房间确定他是否回家了,却是扑了个空,不过,他的东西大部分都还留在原地。
这又不是他第一次搞失踪的把戏,她倒也不觉得奇怪,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更令她困惑不解,今晚家里的气氛很凝重,尤其小家伙们看她的眼神带著一种――不谅解的意味,这是为什么?家里有什么事吗?其实,她已经很疲倦了,并不想知道他们在闹什么脾气,她比较关心的是Trachelium的下落,可是,她又不想让人家认为她很关心他。
没有。
凌宝琳代表大伙回答,不过,她显得心不甘情不愿。
可是,你们看起来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
没有。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白宇蔷强忍著那股蠢蠢欲动的浮躁,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波及他们,我可以请问你们,你们今天是哪根筋不对?没有。
凌宝琳的答案还真是始终如一,显然,这是他们事先商量沟通过的答案,不管大姊问什么,他们都是这句没有就对了。
年纪小小的就开始学会说谎,我是这样子教你们的吗?这一次可不敢再说没有,凌宝琳只好沉默以对。
我今天很烦,你们最好不要惹我,现在,你们谁准备告诉我实话?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火气了,早知道他们这么不合作,她刚刚应该陪妈走路出去买明天早餐的面包,顺道弄清楚他们在闹什么脾气。
凌家小孩们吓了一跳,他们大姊从来不会用这种口气跟他们说话,不过,这并不能消除他们对她的埋怨。
大姊,Trachelium哥哥为了向你证明他有能力照顾我们一家人,他背著画具出门工作赚钱。
凌宝琳越说越气愤,好像白宇蔷是这Trachelium离家出走似的。
吓傻了,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大姊,你究竟对Trachelium哥哥说了什么?我……这个你们用不著知道。
她懊恼的皱著眉。
Trachelium哥哥对我们很好,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把他赶出去?恩将仇报?白宇蔷哭笑不得的唇角抽动了一下,宝琳是不是电视看太多了?你们有必要把这件事看得这么严重吗?他本来就应该工作赚钱。
真是的,也不想想看,赚钱养家的是她,可不是那个只会让人操心的家伙!如果Trachelium哥哥不回来怎么办?这才是凌家小孩子真正担心的事。
看著那一张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她的口气不由得转为温柔,你们放心,他的行李还在这里,他一定会回来。
你把Trachelium哥哥说得很没出息,他说不定连行李都不要了。
拜托,他不是说出去赚钱吗?那就表示他会回来,你们不要胡思乱想吓自己好不好?她知道这几个小家伙很喜欢Trachelium,但是她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维护他,她觉得胸口有点酸酸的。
安静了下来,他们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
见状,白宇蔷不由得感到心虚理亏,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半晌,凌宝琳又开口了,大姊,Trachelium哥哥不好吗?他真的很疼我们,你不能嫁给他吗?略一思忖,她试著用简单的语言让几个小萝卜头了解状况,结婚是两个相爱的男女决定携手共度一生才能去做的,我不能因为他很好,就嫁给他,懂吗?你不爱Trachelium哥哥吗?我只能说,我不讨厌他,好啦,你们别想太多了,我相信他过一两天就会回来,我去洗澡了。
她随即匆匆的转身走回房间。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这样的夜晚,她怎么睡得著呢?严格说起来,她并没有说错话,可是现在她觉得很自责,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其实,Trachelium又不是小孩子,他当然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他不是一个人从传说之岛来到这里找她吗?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就是没办法平静下来,他会不会遇到坏人?他会不会画不到东西就不敢回来?他会不会因此放弃回传说之岛?担心一个人的时候,再可笑的问题也会浮上脑海。
很晚了,怎么还不进去睡觉?凌母悄悄的来到白宇蔷身后。
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白宇蔷双手摩擦对著嘴巴呵气,今天好冷,一点春天的味道也没有。
天气冷,你还跑来外头吹风。
顿了一下,白宇蔷一副很享受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偶尔吹吹风,可以让全身感到舒畅,人世间的烦恼全部消失不见。
他们很担心Trachelium不回来,所以才会对你闹脾气,你不要怪他们。
我知道。
其实,你也担心他不回来是不是?原本,她无意触及这个问题,感情的事如果当事人自己想不透,旁人也无能为力,可是看女儿其实很不安,却硬要装作没事,她又没办法闷不作声。
沉默了半晌,她一副无所谓的道:他迟早要离开,我有什么好担心。
伤脑筋的摇了摇头,凌母真的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你准备对自己说一辈子的谎话吗?我对他的责任总有终止的一天,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如果你愿意,他会一辈子守在你身边。
揉了揉太阳穴,她真的觉得自己很疲倦,妈,你怎么跟他一样老是想不明白,我们不可能有结果。
难道要等到失去了,你才知道后悔吗?她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如果他真的就此走出她的生命,她会后悔吗?宇蔷,如果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
我……她想反驳,可是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欺骗自己,她又怎么可能欺骗得了别人?其实,她对他的感觉早已经超越了心动。
我知道你最大的希望就是生活能够安定平顺,可是,没有人可以掌握明天,也许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管有钱人还是穷人,死亡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是啊,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如何,也许出了门会撞车,也许会突然染上某种怪病翘辫子,生命的长短不是人所能决定。
你想过吗?因为你个人的喜好而否定他的职业,这对Trachelium会不会太不公平了?至少你应该给自己机会去认识他的工作,也许看了他的画之后,你反而会为他骄傲。
妈,我承认自己说话失当,可是,你要我认同他的职业,这真的很难。
你看过Trachelium的画吗?见女儿摇了摇头,凌母又道:你又没看过,凭什么论断人家?嘴巴张开又闭上,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合理的推测,但是也不能否认,在没看过他的画之前就否定他,这确实有失公允。
你对Trachelium的画不好奇?妈,我对艺术没什么兴趣,艺术是有钱人家的玩意儿。
你不要模糊焦点,你知道我的重点不是艺术,而是真正的Trachelium。
妈,艺术也好,真正的Trachelium也罢,这跟我都没有关系。
静默了片刻,凌母若有所思的瞅著她,为什么你不愿意给自己机会认识真正的Trachelium?许久,她缓缓的道:妈,我很害怕。
害怕你看到他的画之后,更深入的认识另外一个他,你会陷得更深吗?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根本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傻瓜,如果爱情可以随自己的理性决定,那么它就不会像毒品一样如此诱惑人。
伸手勾住女儿的肩膀,凌母打气的接著说:不要害怕,爱情会让你看见生命的多采多姿。
苦苦一笑,她自嘲的道:我真的想太多了是不是?从小,你就比别人想的还多,而且老是往悲观的一面思考,所以才会过得这么辛苦,这一点真的要改。
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
如果你可以跟Trachelium在一起,你就会慢慢改变。
娇羞的红了脸,她急忙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妈,你也想太多了,我还没有决定接受他的感情。
仿佛没听见似的,凌母接著说:老实说,我也很担心Trachelium,你看他迷迷糊糊的,他会照顾自己吗?你要不要去找他?我、我怎么知道上哪里找他?你可以打电话到传说之岛问他的家人。
也许,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凌母下管了,如果你有办法继续等下去,我是没意见。
如果她真的在乎他,她绝对会采取行动。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说那么多,妈已经算准她会放心不下,不管了,再怎么担心,她还是坚持再等个两三天。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三天过去了,姚骆云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白宇蔷这下子真的慌了手脚,他会不会真的不回来了?为了寻找他的下落,她不得不打电话到传说之岛,姚骆巍说想找到姚骆云唯有透过姚骆馨,得到姚骆馨的资料之后,她根本没有思考,就直接来到姚骆馨住处外面的咖啡馆,然后打电话请姚骆馨出来见一面。
这时,姚骆馨刚刚起床,匆匆梳洗了一下便来到白宇蔷指定的咖啡馆。
走到服务生指示的座位边,姚骆馨优雅的鞠躬行礼,你好,我是姚骆馨,你可以叫我Agapanthus。
白宇蔷连忙起身迎接,你好,我是白宇蔷,请坐。
谢谢。
两人接著落坐。
腼腆的一笑,白宇蔷觉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冒昧了,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跑来这里打扰你。
没关系,我最近很悠闲。
姚骆馨向服务生要了一杯荣香绿茶。
抿了抿嘴,白宇蔷想一想还是决定直截了当说明自己的来意,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Trachelium,不知道他来找过你吗?我们前几天见过面,他怎么了?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姚骆馨一脸困惑的蹙著眉,他不是在你府上吗?顿了顿,她很忧心的说:差不多四天前,他背著画具说要出去工作赚钱,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你是不是很担心他?看样子,Trachelium的主意奏效了,这下子他终于逼出白宇蔷的真心,以后,他再也不用皱眉了。
……我有责任照顾他。
她不习惯向别人坦白自己的感情。
如果你是出于责任,那你可以放心,他不会有事。
我……欲言又止,她不知所措的咬著下唇,Agapsnthus是他的家人,她都说没事了,她大可以放心的回去,可是,她就是没办法这么潇洒,也许是因为害他不得不出走的罪魁祸首是她。
喝了一口服务生送上来的茉香绿茶,姚骆馨轻柔道来,Trachelium看起来很纤细脆弱,事实上他很固执也很勇敢,一旦是他所坚持的事情,他是不会退缩。
没有说话,白宇蔷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也许你还没准备好,可是他一旦认定你,他就不会放手。
看样子,Trachelium已经把她的事告诉Agapanthus。
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因为我严重缺乏安全感,我只想到自己,甚至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他,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付出。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如此坦白。
沉吟了半晌,姚骆馨又进出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题,你看过Trachelium的画吗?没有。
有机会,你不妨看看他的画,他的画很不可思议,有一种很浪漫的色彩,却又充满热情的生命力,看到他的画,也许你就会明白我所形容的意境。
他热爱画画,并不是因为画画可以帮他赚钱,而是因为画画就是他最美的一部分――没有市侩的俗气,有的只是纯净的执著――这就是Trachelium。
她想起母亲的话,也许看了Trachelium的画后,她反而会为他骄傲。
想想,她真的很傻,她不停的抗拒、逃避,到头来,还是陷得更深。
你真的不用担心,他那个人一旦握住画笔,现实就会离他很远很远,等他可以交出满意的成绩单,他自然会出现。
他那个人迷迷糊糊,我怕还没交出满意的成绩单,他就饿死了。
肚子饿了他会找东西吃,这是人的生存本能。
可是……我想过几天他就回来了,他是一个很恋家的人,他在外面待不久。
她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喜欢往外跑的人,他就是成天没事干的在家里晃过来晃过去,也可以过得很快乐,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他。
难道没有方法可以找到他吗?他有没有手机?他有手机,可是很少带在身边,就是带在身上,也常常没有电,要不,就是没有开机,不过,如果他突然想到的话,他应该会打电话给我。
如果他打电话给你,可以请他打电话给我吗?点了点头,姚骆馨知道自己再也不用担心Trachelium了,她相信白宇蔷会照顾他的。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结束一个礼拜的流浪,姚骆云终于拖著疲倦的步伐回到凌家,凌家的小萝卜头一看到他,立刻激动的把他团团围住。
Trachelium哥哥,我们好想你哦!Trachelium哥哥,你怎么都没打电话给我们?Trachelium哥哥,你跑去哪里?Trachelium哥哥,你怎么出去那么久?我们好担心你哦!Trachelium哥哥,我们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Trachelium哥哥,你说过要当我们的大姊夫,你不可以不要我们哦!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姚骆云听得头昏脑胀,可是,他觉得好窝心也好开心,回家的感觉真好!双手合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说:你们可以暂停一下吗?我快要渴死了,可以请你们先让我喝一杯水吗?我去倒。
凌宝欣第一个跳起来冲向饭厅。
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三杯水终于解了渴,姚骆云笑著捏了捏这个的脸,摸了摸那个的头,拉了拉这个的耳朵……总算让那一张张小脸都满意的笑开了嘴,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还是一样吱吱喳喳个不停。
Trachelium哥哥,你有没有想我们?大伙一前一后争相问他。
有,我想死你们了,对了,怎么没看见你们的大姊?大姊今天没有回来吃晚餐。
凌宝琳突然调皮的对他挤眉弄眼,大姊也想死你了,她还打电话回传说之岛,问你家人上哪儿找你哦!是吗?他开始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
我们大家都有听见。
其他的人马上点头附和。
这时,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传了过来,姚骆云转头望去,他和白宇蔷的目光在空中紧紧纠缠,瞬间,他仿佛被电到似的无法动弹,就这样,两个人默默的看著对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个小媳妇的说:我好想你哦!半晌,她沙哑的挤出话来,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任性!你有没有想我?虽然小家伙们已经说过,他还想听她亲口说。
我、我干么想你?她想他,好想好想,她从来不知道日思夜想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这种滋味一点也不输失去的感觉。
你好小气,连想我都要计较。
他孩子气的撇了撇嘴。
几个小家伙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瞪了他们一眼,白宇蔷率先往房里走,你跟我进来。
喔。
姚骆云乐得像只哈巴狗的跟著她走进去。
把门关上。
虽然房门并不能杜绝他们的声音传出去,可是,更少能够保有那么点隐私。
喔。
他赶紧当著那一张张好奇的面孔把房门关上,然后转头面对她,在这同时,他的视线跟她身后的床铺对上了,睡意立刻向大脑袭击。
双手在胸前交叉,她板起面孔说:你应该还记得,现在你是我的责任,你怎么可以没有告诉我一声就跑出去?……对不起。
眨了眨眼睛,他试著抵抗睡意,可是听到她的声音,他漂泊的心找到了休息的地方,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工作,此刻实在无法抗拒这么幸福的诱惑。
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不要回来了……你干么?他突然从她面前飘了过去。
好困哦!他已经眷恋的缠住被子。
Trachelium,我话还没有说完。
你继续说没关系……不过,他已经带著幸福的笑靥闭上眼睛,这张床比旅馆的床舒服上百倍,他又闻到属于她的香味了。
Trachelium,你等我把话说完再睡。
可是,任她又拉又扯,他就是坚定不为所动……算了,这种事情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这个家伙睡觉的本领太可怕了,她就让他先睡一觉吧!坐在床沿,她凝视著那张充满倦意的脸庞,一个礼拜而已,他整整瘦了一圈。
老实说,她真的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她没有办法不去担心他会一去不返,她终于明白一件事,原来,她是那么害怕失去他,早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成为她生命很重要的一部分。
经过深刻的思念,她再也无力对抗了,不管她怎么逃,心动了就是心动了,她继续折磨彼此,又有什么意义呢?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当姚骆云从失去意识的状态之下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恢复活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吃一顿,白宇蔷还特地为了他放假在家。
你究竟几天没吃东西了?看到他把一锅满满五人份的面吃到见底,白宇蔷可真的傻眼了。
他那么纤细,怎么有办法把那么多食物塞进肚子?我不记得了,我觉得肚子饿了,或者嘴馋的时候就会找东西吃。
满足的拍了拍肚子,他倒了一杯她正在喝的绿茶,饭后来杯绿茶真是舒服。
你出门都不打电话回家吗?我脑子只想著快一点完成满意的作品。
以后,你不可以再随便乱跑了,知道吗?她的口吻好像在命令小孩子,他真的很像小孩子,真是搞不懂,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她的心激烈的震荡了一下,爱?他傻笑不语。
不不不,她对他的感情确实已经超越心动,可是,应该还没有深到可以称之为爱的境界吧!甩了甩头,她试著恢复平静,你在笑什么?你很担心我对不对?他说话的语调有那么点撒娇的味道。
我……你是我的责任,我当然会担心你。
她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气虚。
你骗人。
我、我骗你什么?你担心我,因为你爱我。
他笑得嘴巴都咧开来。
你少自作聪明。
可是,她的声音在颤抖,听起来就是很心虚的样子。
如果不爱他,为什么时时刻刻为他牵挂?如果不爱他,为什么每天晚上难以成眠?如果不爱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失去他?舔了舔了唇瓣,他充满渴望的问:我可以吻你吗?……什么?他明明脑子不太灵光,可是转换思绪的速度却无人能及。
我要吻你。
这一次不再是问句。
……你吻我干么?呼吸变得好急促,两颊羞答答的晕红了,她不自在的左右查看,今天是周末,那几个小萝卜都在家。
他们在外面玩球,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吻你。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嘴一步一步逼近她诱人的红唇,可是就在这时――Trachelium哥哥,有个大明星找你。
凌宝琳兴奋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两人立刻弹了开来,白宇蔷的反应还是比姚骆云快了一步,什么大明星?这时,又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这次进门的人就是凌宝琳口中的大明星――姚骆艳,紧接在后面的是凌家其他的小孩子,他们全部好奇的盯著姚骆艳。
Gerbera,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姚骆云惊讶的跳了起来,白宇蔷也跟著站起身。
虽然早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姚骆艳还是送上个白眼,Agapanthus应该告诉过你,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我是来接你们去参加婚礼。
哎呀,我都忘了!他伤脑筋的拍了一下脑袋瓜。
我想,你应该就是白宇蔷吧!姚骆艳定上前热情的伸出手,我是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家伙的大姊,我叫姚骆艳,不过请叫我Gerbera。
你好。
白宇蔷机械化的握住她的手,虽然她很少看电视,但是看报纸是她每天的习惯之一,她记得这个女人是国际知名模特儿,而且听说她最近准备跃上大银幕飞到美国拍电影,她老公是商场上的名人――姜园集团的执行长姜雅隽,换言之,如果Trachelium想找份稳定的工作并不难。
我这个弟弟很麻烦对不对?还好。
我只是有一些坏习惯,哪会很麻烦?姚骆云抗议的嘀咕著。
姚骆艳根本当他不存在,我这个弟弟以后就交给你了,你放心,你别看他一副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他很会赚钱哦!白宇蔷难为情的说不出话来,对方是不是知道她对画家有意见?不过,看她的样子又好像是自然脱口而出。
拍了拍手,姚骆艳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一点换衣服,我们得提早抵达会场。
我也要去吗?白宇蔷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心情,虽然她已经见过姚家大部分的人。
对,你和凌妈妈,还有小家伙们全部都去。
闻言,凌家的小孩子们全部欢呼的跳起来,接著自动自发的冲回房间换衣服。
我们也进去换衣服。
姚骆云推著怔怔的白宇蔷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