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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3-29 11:25:45

不……不要……不要……沈亦紊乱的挥舞着双手,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朝他逼近,可是不管他怎么抗拒,悲剧终究降临到他的身上,他不禁发出一声惨痛的尖叫,啊!惊恐的睁开眼睛,沈亦汗流浃背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的认清自己身在何处——他自己的卧房,原来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没错,那真的是一场恶梦,他看到自己穿着结婚礼服……不不不,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新娘礼服,就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那一刻所穿的白纱,天啊!你可以想像男人穿着白纱的模样吗?那是一个又可笑又滑稽的画面,他敢保证,深爱他的每一个女人见了都会昏倒。

不过,这还不打紧,更凄惨的还在后头,当时,他爹地正残酷的拖着他步向红毯的另一端,虽然他凄厉的呐喊、抗拒,爹地还是坚持把他送给彼端的新郎倌——容楚儿,她身着新郎礼服,笑得好像恶魔……我的妈咪呀!现在想起来,他都还会毛骨惊然。

甩了甩头,挥去可怕又好笑的梦魇,沈亦走进浴室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随即换上衬衫和牛仔裤,便伸手打开落地窗,准备步入阳台迎接晨曦,不过一只脚还横跨在半空中,他就被眼睛所看到的景象给震住了。

Oh!My God!眨了一下眼睛,确定一楼门外所看到的人山人海不是一时的幻觉,沈亦脚一缩,迅速的退回房内。

这是怎么回事?记者全挤到我这里来了?拿起无线电话。

却发现电话的主机没有挂好,沈亦只好把无线电话往床上一丢,找出一直搁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没想到手机竟然没电。

今天是什么鬼日子?皱了皱眉头,沈亦很快的换上另一个电池,开了机,一边走出房间下楼,一边拨电话找他的万能经纪人——秦少淮。

电话一接通,秦少淮的声音紧跟着传了过来,阿亦,你快来救救我啊!唇角僵硬的微微一扬,沈亦干笑了几声,拜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急高要解救的人不是他吗?少淮,我不想泼你冷水,可是我现在自身难保,你知道记者最难应付了,尤其又是一群记者,我想摆脱他们,如果没有飞天通地的本领,也要懂得魔法,可惜我两者都不会。

我知道你家被记者包围了,不过我现在更需要你,你放心,我用不着你惊动他们。

你……在哪里?沈亦下意识的左右观望,如今除了他这栋花园洋房,他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不必踩扁那些记者而到达得了。

我……我在你家厨房……流理台旁边的小窗户上。

秦少淮难为情的说出他的窘境。

什么?两眼一瞪,沈亦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讯息。

有没有搞错?他的房于这么大,他哪儿不去,竞跑到那个小不隆咚的地方?虽然难以置信,沈亦的双脚还是快步的往厨房移动。

似乎猜到沈亦的反应,秦少淮望向厨房的入口,迎视匆忙而来的沈亦,对着他傻呼呼的咧嘴一笑,你先不要管我为什么卡在这个鬼地方,赶紧过来拉我一把,吊在这里真的很不舒服。

嘲笑人家真的很不道德,可是看着秦少淮那副模样,好像被串在木头上的烤乳猪,沈亦实在忍不住说出他的感言,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你应该减肥了吗?我的大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残酷当幽默取笑我?这个臭小子,一点审美的观念也没有,他只是壮了点,哪来的肥可以减?爬不进来,就走进来,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材,何必逞强?只要一通电话,你喜欢像个客人一样走前门,还是像个小偷一样走后门,我都会很乐意帮你开门。

打开厨房通往屋外的门户,沈亦走出去,把秦少淮从窗上拯救下来。

你以为我愿意吗?电话打不通,手机没开,我根本没办法联络上你,怎么请你帮我开门?再说,大门和车库的铁门都被记者团团包围,你想,我能正大光明的走来吗?秦少淮好无辜的随着沈亦走进屋内。

对哦!差一点就忘了!沈亦不好意思的回以一笑,不过这同时让他想起一件事情。

那你是怎么进来?我……哎呀!你不要管这个啦!秦少淮不自在的红了脸。

你该不会是……一想到秦少淮很可能是钻后院的狗洞进来,沈亦笑得脸都快抽筋了,那个狗洞是专门为他养的两只看门狗——飞飞和多多设计的。

因为他常不在家,他怕狗儿们太无聊了,在家里头闷坏了,于是为它们准备了一个方便进出的门户,由于周围植满了杂草,不会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而少淮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巧见狗儿们从那里回家。

除了那里,他还有其他的门路吗?不过,秦少淮说什么也不会承认。

那个不打紧,这个比较重要。

赶紧转移话题,秦少淮抽出塞在牛仔裤后口袋里的报纸。

沈亦疑惑的接过报纸,翻开一看,一张笑脸顿时变成猪肝脸,可恶!被容楚儿搞得头昏脑胀,都忘了他们被记者拍照的事。

我的大少爷,你的绯闻已经够多了,你不要再给我搞花样,要不然,你也先跟我打一声招呼,措手不及来上这么一招,还演三角恋,我可是会吃不消。

记者比他这个经纪人还了解他的感情生活,这不等于在说他很逊吗?我也吃不消啊!谁会愿意一大早起来,脑袋瓜都还没完全清醒,就看到一大群记者守在他家门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他也搞不懂容楚儿为何选在那种公共场合出现?如果是想让他难堪,出洋相,她的情况也不怎么光彩;若说,记者拍照是她一手策划,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身为他的未婚妻,她往后多的是机会,何必弄得如此难看?这或许会提高她的知名度,却是负面的评价。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照片里的男主角不是你吧!当然是我。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这么说好像不太恰当,那该怎么说呢?堂堂六尺之躯,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地……这个说法好像也不太合适,那么……哎呀!反正一句话,他就是他,想躲也躲不掉。

那你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该怎么说呢?从头说啊!我怕你心脏负荷不了,到时候我会犯下‘谋杀罪’。

自从挖掘你,我的心脏就变得特别强壮。

有事没事闹个新闻帮民众提供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报上几乎天天都有他的消息可看,好事坏事全有他的份,日积月累,他这个经纪人早练就了百毒不侵。

好吧!希望这次你能够承受得了。

不过事实证明,秦少淮乐得听到沈亦被一个女人套牢,因为他很肯定,这种日子绝对比三天两头在报上看到沈亦的花边新闻来得轻松许多。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貂皮大衣底下是一袭青苹果色的细肩带连身洋装,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宛如缎带的金饰项链,容楚儿一走进翔浩企业的办公大楼,立刻攫住众人的目光,不过,她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泰然自若的搭上电梯,朝公司走去。

一踏进公司,容楚儿就发现公司今天显得特别热闹,三三两两,大伙儿热络的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什么惹人争议的八卦。

停下脚步来,她好奇的竖起耳朵,身为公司的掌舵着,她应该多多倾听员工的声音,关心他们真正的想法。

终于,有人发现她的出现,一串惊慌的抽气声响起。

总……总经理早!颤抖的声音充满了心虚,也警告大伙儿八卦的女主角来了,一个眨眼,大家全部归回自己的座位上,接着僵硬的—一向总经理问早。

早啊!容楚儿微笑的朝大家点点头,不过,大伙儿明显感受不到她的亲和力,赶紧低头假装办公。

视若无睹,容楚儿举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不过天生的敏锐清楚的告诉她,大伙儿正偷偷的窥探她,她眼里很快的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来到总经理室的前面,她伸手握住门把,状似要开门进办公室,却突然转过身来,果然,大伙儿目光全都指指点点的落在她的身上,可是一察觉行迹败露,便以最快的速度低下头去。

挑了挑眉,容楚儿看了一下自己,她今天穿的跟往常一样性感,当然,性感之中不失高贵端庄的气质,所以问题绝不是出在她的衣着上,那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迟到吗?平时她都是第一个抵达公司,不过昨晚太兴奋了,一个小不心,就给她多睡了两个钟头,上班免不了会跟着迟到,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有必要对她表现得这么诡异吗?算了!撇了撇嘴,容楚儿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一迳的瞎猜乱想,是不会有结论,倒不如把精力留在工作上,多赚点钱比较有意义。

总经理万岁!总经理万岁!一片片的花瓣撒向容楚儿,容雁儿不断的大声欢呼,她是容楚儿的秘书,也是她惟一的妹妹。

不慌不忙的转向容雁儿,容楚儿面带微笑,好优雅的一问:容雁儿小姐,请问你这是在干什么?Oh!老姊,你不愧是我的偶像,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勾搭上全台湾最帅的男人!双手合十,容雁儿好祟拜的看着容楚儿,仿佛她是无所不能的神力女超人。

勾搭?容楚儿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这小妮子的嘴巴真是不干不净,实在有够欠扁……呃!开个小玩笑,千万别当真,像她这么有气质的美女当然不可能做出那么粗鲁的事情,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多谢你的‘赞美’,不过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一片一片,容楚儿慢条斯理的挑开掉落在身上的花瓣。

我的天啊!跟他打啵的滋味怎么样?是像踩在云端,轻飘飘的?还是像站在火山口,热血沸腾?容雁儿越说越兴奋,浑然忘我的融入当时的情境,仿佛她正亲眼目睹那一刻的浪漫。

谁啊?懒得再清理身上的花瓣,容楚儿疑惑的扬起眉,这小妮子在跟她玩猜谜游戏吗?杏眼一瞪,半晌,容雁儿暧昧的咯咯笑了起来,三八兮兮的眨着眼睛道:老姊,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们的绯闻都上报了。

脑海掠过昨晚的闪光灯,容楚儿两眼登时一亮,仿佛发现了金光闪闪的宝藏。

报纸拿来让我瞧瞧。

虽然控制住尖叫的冲动,容楚儿却掩饰不了那股兴奋之情,昨晚的事情闹上报纸,这不等于助她一臂之力,帮她撤底毁灭沈亦逍遥快活的日子吗?现在,他肯定会很感激她的出现,她带给他的生活真是精彩无比。

大概是感受到容楚儿振奋的心倩,容雁儿以最快的速度拉开抽屉取出报纸,往容楚儿的正前方一摆,正上面就是影视版,斗大的标题写着——沈亦情变?最佳女主角换人?抱着莫大的感动,容楚儿好认真的给它看上一回又一回,不过最后的结论却是眉头一蹙,懊恼不已,这个记者的摄影技术也太烂了,完全没有捕捉到我优雅迷人的气质。

这还用说,因为当时她正忙着接吻,哪有时间展现她的气质?嘎?你难道不觉得吗?是,可是这不是重点啊2 她知道老姊超级爱护自己的形象,不过,她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报上的传闻吗?就在这时候,容楚儿的手机响起,她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才接听电话。

我是容楚儿……是吗……从现在开始,你们改盯他的经纪人,一有最新的消息,就向我报告。

切掉电话,容楚儿得意的嘴巴都咧开来了,这真可以说是天助她也,记者把沈亦的住处包围得水泄不通,他这会儿肯定把她当成了瘟神,对她恨得牙痒痒的。

经纪人?脑袋瓜子一转,容雁儿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一脸惊愕的瞅着容楚儿,老姊,你在搞什么把戏?了解我未来的老公,关心他每天都在忙什么啊!嘴巴张得好大,容雁儿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未……未来的老公……雁儿,你没听爹地提到我的婚事吗?我最慢明年六月当新娘子哦!容楚儿笑得好像幸福的小女人。

老姊,你是说……沈亦是我未来的姊夫?中了特奖还不足以形容容雁儿此刻的兴奋之情,SuPerstar 变成她姊夫,真是太神气了!这是秘密,你可别到处嚷嚷。

我不会说出去。

她只会很不小心的泄露给自己的好友,她们全都是沈办的歌迷,听了肯定会嫉妒死她,到时候她们想必一个个抢着巴结她、奉承她,实在是太爽了!望了容雁儿一眼,她一脸的算计,容楚儿若有所思的一笑,这小妮子如果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她的名字任她倒过来念——儿、楚。

容……Oh!难听死了!老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认识沈亦?口无说凭,最好拿点证据出来,否则如何取信她那伙好色成痴的死党?我有堆积如山的工作等着处理,这种事你去问爹地,他比我还清楚。

容楚儿举步走进她的办公室,脱下貂皮大衣换上衣架上的薄外套。

有没有搞错?容雁儿稀奇的皱起眉头,老姊……姊姊就姊姊,不要在前面加一个‘老’字,我不过大你三岁。

再高贵的气质经她这么一摧残,也会变得一点格调也没有。

习惯了嘛!就是大一岁,还不是一样比她老,计较那么多干么?我看,你还是叫我总经理,问题肯定不会这么多,好了啦!该上班了,帮我泡一杯咖啡进来。

手一挥,容楚儿把公事包放到座位后的柜子上,便投入工作。

容楚儿的注意力一放到工作上,就是惊天动地的交响乐也没办法勾引她的视线,容雁儿不得不识相的退出办公室,看样子,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电话到美国找爹地了。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躲躲藏藏的离开录音间,沈亦左瞄右探,小心翼翼的往停车场前进。

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不出门被记者包围,委屈自己从狗洞偷溜出去,也难逃记者的魔掌,他终于深深的体会到,记者比无所不在的细菌还恐怖,只要重视卫生习惯,细菌总是可以防范,可是记者呢?防不胜防,每当你以为躲过一个,另一个正藏在某个角落等着拦截你,想歇下来喘口气,都还得紧张兮兮的注意四方有什么风吹草动,想想看,这怎么不会把人搞得神经衰竭?花上比平时多出一倍的时间,沈亦总算欺近他的车子,紧绷的神经随之松懈下来,太好了,今天想必是他的幸运之日。

不过正当他兴高采烈的打开车门,准备摸上车子,背后突然有一道甜得会腻死人的声音响起——达令,录音到这么晚,你肚子肯定饿坏了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沈亦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僵硬的转过身,果然看到那张令他害怕的娇颜,虽然她笑得好甜美,不过此刻看在他眼中,倒像是恶魔的奸笑,他惊骇的往后一退,狼狈的跌坐在驾驶座上。

on!达令,我知道你很高兴看到我,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

你……你……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难不成她在他的身上装了追踪器?看到我在这里等你,很感动是不是?双手一左一右分置在沈亦两侧,容楚儿俯身向前一倾,一双眼睛娇媚的眨呀眨。

感动?呵!沈亦皮笑肉不笑的嘴角一抽,想哭还差不多!其实你不用太感动了,我们是未婚夫妻,我等你本来就是应该的。

纤纤玉指挑逗的勾了一下沈亦的下巴,容楚儿风情万种的抛了一个媚眼。

你……有事吗?强忍心里的不耐烦,沈亦很痛苦的挤出一丝丝的笑意,这个女人不把未婚夫妻这四个字挂在嘴边,难道会死吗?天啊!女人一向最讨他欢心,尤其是美女,看了就精神百倍,阴霾一扫而空,可为什么独独她……哪天他若得了厌女症,肯定拜她之赐!玉指往下一滑,来到衬衫的第一个扣子,容楚儿妩媚的玩着扣子,达令,我是特地来陪你吃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体贴?如果不是坐着,沈亦相信他一定会捧个四脚朝天,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吗?谢谢,不过……伸手轻轻遮住沈亦的嘴巴,容楚儿好温柔的摇着头,你不用说任何感谢我的话,我很乐意陪你吃饭,尤其被记者追逐,真是太刺激了。

提起记者,沈亦那张俊脸微微扭曲,他的悲惨全是托她的福,她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实在控制不住,沈亦粗鲁的拉开容楚儿的手,双脚移进车内,准备发动车子上路,真是太可惜了,我肚子一点也不饿,忙了一天,我现在只想回家休息。

工作了一天,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饱餐一顿,补充营养,你怎么可以不吃呢?这样子好了,我们买东西回去吃,披萨好吗?你可以躺在沙发上吃,我会为你准备热毛巾,我还可以帮你按摩——够了!我用不着你伺候,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独处。

如果有一天他会失去理智扭断她的脖子,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唇瓣一阵颤抖,容楚儿好悲惨的眨下一滴眼泪,两滴眼泪,三滴眼泪……一颗颗的泪珠最后汇成两行水注,她妈咪有一流的演技加哭功,当她的女儿多少也要传承一点嘛!你……你干什么?沈亦手足无措的看着容楚儿,他不是没见识过女人的泪功,每次跟一个女人分手,她们总是使用这招来留住他的人,他对眼泪早已经麻痹了,可是奇怪的很,她的眼泪竟然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坏蛋。

你……嫌弃我。

容楚儿夸张的吸着气,目光哀怨无比。

我……怎么会呢?沈亦努力的挤出无辜的笑容。

可是,你不让我去你家。

眼里写满了控诉,容楚儿存心要沈亦愧疚,沈亦见了果然更加不知所措。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可以跟你回去是不是?说到变脸的本领,容楚儿可真是一流,一个眨眼间,她已经挥去泪水,笑得比花儿还娇艳灿烂。

当然。

话一出口,沈亦就发现不妥,正想补上但是,容楚儿两手贴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拉向她。

达令,你真好!啵一声,容楚儿在沈亦的嘴巴上亲了一下,随即优雅的拉起洋装的裙摆,大刺刺的爬过沈亦,坐上驾驶座隔壁的座位,并系上安全带。

张着嘴,瞪着容楚儿,沈亦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搞不清楚是被她的吻电到,还是吓到?我们可以走了。

容楚儿笑盈盈的拍了拍沈亦的肩膀。

他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可是他能如何,眼前的一切似乎由不得他作主。

沈亦无声一叹,他还是认命了吧2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看着容楚儿堂而皇之的在他的屋子里头四处打转,还不时提出建言,甚至擅自动手改变屋内的布置,沈亦两只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这个女人会不会太嚣张了?她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吗?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等容楚儿回家,他就可以动手把这里恢复原状,可是说也奇怪,他的眼皮对她似乎很有意见,一直跳个不停,好像在警告他,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女人,她的麻烦多得很,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等着他呢!达令,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一定很寂寞吧!容楚儿充满怜惜的看着沈亦。

还好。

沈亦战战兢兢的回视着容楚地。

这里平时一定很安静吧?沉默了十秒钟,沈亦挑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妥当的答复,还好。

二楼是房间吗?容楚儿宛若不经意的把目光移向楼上。

嗯。

提起脚步,容楚儿兴致勃勃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沈亦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你……你要参观房间吗?乌云笼罩,沈亦强烈的闻到一股不安的气息。

不做任何解释,容楚儿逛过一间又一间的卧房,沈亦则紧张兮兮的跟在她的身后,心里不断猜测她的目的,两人最后来到了主卧室。

好大的房间,睡这里想必很舒服吧!虽然姿势优雅,容楚儿却毫不客气的往床上一坐,同时不忘摇晃几下,感觉它的弹性。

呃……还可以。

心脏越跳越快,沈亦可以肯定大难就要临头了。

那我就住这间好了。

容楚儿天真的朝沈亦咧嘴一笑。

什……什么?惊恐的吞了口口水,沈亦充满哀求的看着容楚儿,希望刚刚听到的只是一个玩笑。

跳到沈亦身边,容楚儿撒娇的勾住他的手,我决定搬到这里来住。

你……搬到这里?天地顿时一片漆黑,沈亦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老天爷,这个一点也不好玩,来点别的好不好?再过半年,我们就要步上结婚礼堂,你难道不觉得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吗?这……张着嘴,沈亦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他无话反驳,可是,他真的不愿意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老天爷难道不知道他的心脏很衰弱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达令,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Oh!对不起,吓坏你了吧!说太快了,一时语误,我是说会好好照顾你。

容楚儿无辜的一笑,不过她眼中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倒像是在对他宣战。

全身寒毛一竖,沈亦僵硬的牵动唇角,试着打消容楚儿的烂主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太好吧!以前,他绝不会相信,他会对一个美女说出如此道貌岸然的话,不过容楚儿把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这难道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我都不怕了,你担心什么?容楚儿娇媚的嗔了沈亦一眼。

我……这……我们是未婚夫妻,没人敢说闲言闲语。

热情的在沈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容楚儿挥了挥手,走出卧房,达今,我先回去整理行李,拜拜!你……等一下……看着不肯回头,渐渐消失在眼前的倩影,沈亦沮丧的往墙上一靠,我的天啊!事情怎么弄成这个局面?这个女人是在玩真的,还是吓吓他而已?希望这只是个玩笑,他宁可被她当猴子耍,也不要恶梦成真,他敢说,她是灾难的化身,自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麻烦就没有离开过他,可想而知,有她的日子,他的天下是不可能太平。

双手合十,沈亦忍不住恳切的向老天爷祈求,千万不要把他推进水深火热的恶梦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