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要的感觉。
彩妆师赛门辛辛苦苦帮江樱化了一整脸妆,就在雷克斯一句话之下变得徒劳无功。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樱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贵客。
他怎么可以之前像个藏镜人一样,根本就没出现,一出现就把彩妆师给骂得狗血淋头?她本来以为他的个性已经大有改变,没有想到他还是那个跋扈不羁、冷血至极的男人!他难道不知道赛门帮她画这个妆化得很辛苦吗?怎么可以这样乱骂人?我的意思是,他没抓住你的感觉。
雷克斯唇边浮泛着邪冷的微笑。
那算什么彩妆师?我觉得他化得很不错啊。
江樱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倒是你,你比较奇怪吧,你要是不能接受别人化的妆,不会一开始就来自己化吗?我原来以为他已经够格,抓得住你的感觉。
雷克斯执起她一束发丝,细细抚玩着。
没有想到他还是没有办法抓得住你的感觉,没有办法抓得住你的感觉,我请他走有什么不对?随便你啦,你是最厉害的大老板,你说什么都对,这样可以了吧。
江樱完全言不由衷地说道。
你说谎,你明明不高兴。
雷克斯轻哼一声。
我当然不高兴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你不知道赛门很崇拜你吗?你不知道你这样否定他让他很伤心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你要是真的觉得他妆化得不好的话,可以先赞美他几句,再跟他说那不是你想要的感觉,然后再把我抓过来重新化妆啊,为什么一开始就把话说得那么狠?江樱噼里啪啦就是一串训话。
我不喜欢对人伪善。
雷克斯轻轻一句话就回覆掉她的一堆问话,魔掌开始将她脸上的妆给卸掉。
你的意思是我对人伪善?江樱一把火当场烧起来,挥去他还在她脸上不断游移的手。
我没有说你对人伪善,那是你自己说的。
雷克斯淡淡地回她一句,继续为她卸妆。
你――江樱气得咬牙切齿。
不要皱着脸,那样很容易会有皱纹。
雷克斯看她五官严重扭曲,一边帮她卸妆,一边好心地劝告她。
你竟然还能在这里说风凉话!江樱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他,恨不得一拳往他的脸揍下去。
我只是实话实说,哪有说风凉话?雷克斯耸耸肩,继续认真地帮她将脸上的妆卸干净。
你眼睛闭好,否则我没有办法帮你卸妆,更别提帮你化妆了。
该死!江樱低低地咒了一句。
她实在是很想就这样张着一双大眼睛咒他死,问题是她的敬业精神不容许她这么做。
虽然她实在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他,但是这工作她已经接了,说什么也要好好地把它完成。
想到她完全无计可施,只能任由他摆布,三不五时就警告她这、提醒她那,她就觉得很火。
好了。
雷克斯看到她的一张娇颜终于又呈现素白的面貌,幽绿眸子里出现释然而惊叹的神情。
老实说,她不着妆最美。
你干嘛笑得那么诡异?江樱看到他唇边的笑容,先是一阵心悸,随后立刻板起脸孔瞪着他。
我在笑,你很美。
雷克斯笑得极为邪魅。
江樱的芳心先是重重地震了一下,随后才噘起娇艳的红唇,不屑地说道:神经病。
雷克斯不理会她的咒骂,退自说道:我不喜欢他帮你化的妆,是因为你甜美的气息完全被冷艳所代替了,你并不是冷艳型的女孩子,我最爱你单纯甜美的样子。
啊?听到他说喜欢她单纯甜美的样子时,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怔了一怔。
疯子。
当下还是打算不理他。
亲爱的,我要你。
雷克斯湛绿色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她,吐出一句让她全身为之一颤的话语。
你在说什么?江樱美丽的双眸瞪得老大。
她得再确定一次,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他该不会真的想要在这里跟她那个吧?我说,我要你,现在。
雷克斯紧紧盯凝着她,一字一句,再清楚不过地说道。
等等,你在想什么?江樱不自觉地往后缩,一个不小心,差点就要连人带椅子翻过去。
雷克斯眼明手快地将她给定住,魔魁的双手顺道将她一把搂往自己的怀里,确确实实地开始不规矩。
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在想什么了,还需要问吗?雷克斯斜斜地挑起眉来,问道。
你平常想怎么样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明明就是在化妆室,外头有一堆人在等我们把妆化好要拍照耶,你在想什么?江樱用力地推开他,从椅子上逃开。
我说我要你,就是我要你,跟外面那么多人在等我们有什么关系?雷克斯像追逐猎物般地逼近她,把她整个人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你这个老板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钱都是你花的吗?江樱开始晓以大义。
就是因为钱是我花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想替你化妆化上五个小时也是我的事。
雷克斯的魔掌伸人她原来就已经很清凉的上衣之中,而她今天因为要拍广告,应导演要求,里头什么都没穿,让他极其容易的就触摸到她胸前红艳的花蕊。
啊……江樱的气息开始不稳。
问题是你根本就没有要化妆,而是要做那一件事……这样真的不行啦……天哪,为什么她要这么敏感?为什么他要这么厉害?每次随便摸一摸她,她就不行了……呜,不要再摸下去了啦,不然她等一不肯定死得很难看。
……灿颜新一季的广告一出,江樱的身价立刻水涨船高,连番上跳好几倍,不但国内外戏约纷纷上门,连唱片约和主持约都纷至沓来。
江樱当然是跃跃欲试,问题是她自己一头热,她那个天天来寄住的同居人显然就不太高兴了。
你干嘛这个也反对,那个也反对啊?江樱实在是非常不懂,跑到沙发后头,问着正在乱转遥控器的他。
没办法,因为她身为灿颜的代言人,合约签得很细,一旦他不允许的戏约、唱片约或主持约,袁老大就没办法帮她接。
所以,现在有一大堆约都被他给挡在门外,还在苦苦等候,倒像他才是她的经纪人一样。
因为那都不适合你。
雷克斯言简意赅地说道,眼睛仍然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萤幕。
不适合我?江樱不解地扬声,因为太过纳闷,索性跑到他的身边坐下。
为什么不适合我?我懒得说。
雷克斯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表情冷然,没有多措理她。
江樱内心突然觉得极度不爽。
看起来好像电视比她还重要上无数倍的样子,居然只理电视不理她,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懒得说?江樱按捺住开始上扬的情绪,再问他一遍。
懒惰需要什么理由吗?雷克斯依旧没多话,幽绿双眸继续死盯着电视萤幕。
你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
江樱气得整个人直接搂抱住他,强迫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我有听。
雷克斯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一双冷峻的绿眸还是一直紧紧盯凝着前方的电视不放。
没有,你根本就一直在看电视!江樱愤怒至极地指控他。
该死,她竟然为了他一直看电视而对他心生不满!她居然在跟一台电视争风吃醋,天哪!你不知道这很重要吗?雷克斯还是不管已经把他当成尤加利树攀爬的小女人,文风不动地继续看着他的电视。
这有什么好重要的?江樱仍然处在极端的愤怒之中,非常不悦地问着他。
我在问你的话比较重要吧。
天哪,真是气死她了!重要就是了。
雷克斯还是把她放在次等的位置,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萤幕。
该死,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东西?江樱真的火了,抓着他的肩颈就乱摇一通。
雷克斯的表情极度凝重,显然也非常不愉快。
你说话啊,你倒是给我说话啊!江樱大刺刺地嚷道。
雷克斯还是紧闭着薄唇,没有言语。
你干嘛不说话?你心虚了吗?江樱继续咄咄逼人地问道。
雷克斯的肩膀开始颤动,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你说话啊厂’江樱的吼声可以跟河东的狮子比美了。
于是,在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雷克斯的咆哮声终于飞奔出口――该死!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