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她之后,阎涛竟然激荡地一夜不能成眠。
替我去查她的来历。
阎涛干脆晃到书房去,招来自己的密探。
他一直觉得奇怪,总觉得母后有哪个地方瞒了他。
她的身世不可能这么简单。
若真的之前也是奴婢,她如何可能会有那样一双细嫩的郑砘迦崛淼募》簦约澳持纸抗蟮钠誓兀克踔劣胍话闩讼胍倭椒锏母芯醪煌娴闹皇窃谑导幕啊?而什么样的女人有办法做到这样?他要知道,一定要知道。
愈快愈好。
阎涛黑眸一炽。
是,王爷。
黑衣密探恭敬地退下。
原来还想看几本书之后,再回去看看她的模样的阎涛,在黑衣密孙退下之后,满脑子竟然都是她的容颜。
他索性合起书本,又信步踱回寝房去,等着看她醒过来的反应。
呃……她现在能不能反悔啊?四肢酸痛无力,全身像是被大象踩扁……喔,不能说他像大象。
那像被狮子踩扁--狮子好像也还没有他威猛……反正就是像被踩过,不管是什么动物,滋味都很难受就是了。
想要仰起身,腰却不听她使唤;想要抬起脚,脚根本就瘫着没办法动……柳道蕴发觉她的身体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依她这种情形,看来她今天根本就下不了这一张床。
呜……早知道会这么凄惨,她之前就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难怪古人都要女人别随便付出贞操,原来不是因为贞操真的很珍贵,而是付出贞操之后,一定会得到惨痛的代价。
可是问她后悔吗?说真的,除了这身酸痛难耐会让她后悔当初太轻易答应他,其他的,她并没有感觉到后悔。
她甚至还觉得,能让他占有她,是她的荣幸。
这样她应该是够彻头彻尾地成为他的奴婢了吧?他应该要很骄傲拥有她这么称职的奴婢才对……为什么在笑?阎涛看到她的表情不停变换,从痛楚变成最后嘴角竟然扬起笑容,好奇地问道。
啊?柳道蕴这才发现他坐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正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王爷早。
她惊恐不已,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话。
别那么怕我,我不会把你逐出王府的。
阎涛看到她那副有如小兔子受惊的模样,更觉好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你刚刚在笑什么?笑……笑……没有。
柳道蕴差红了娇颜,心想总不能把她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那不是羞死了吗?没有?阎涛斜挑起俊眉,双手在胸前交叉。
我看你这副模样,明明就是有话没有跟我说。
呃……他还真是个厉害的主子,什么都看得出来。
我在想自己似乎满称职的……喔?阎涛浓眉轩得更高了。
可是那是我自己乱想的,王爷千万不要介意。
柳道蕴急急忙忙地说这。
王爷,我表现得好吗?她怯生生地问道--本来有点不敢问,却还是得问一问。
她实在害怕他会给她太差的评价。
你说呢?阎涛将问题又丢给她。
事实上,若不是顾在她是初夜,他真的会一次又一次地要她,让她整夜不能眠。
我也不知道。
柳道蕴讷讷地说。
但是王爷看起来神清气爽的,一点都不累的样子,我却累个半死躺在床上都没有办法动……啊……柳道蕴想到什么似的,飞快地想要起床,却又痛得哀哀叫,重新躺回床上。
你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
阎涛眸里不自觉地流泄出爱怜。
他确实是将她给累惨了。
可是我要起来服侍你更衣……柳道蕴还在继续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屡试屡败。
我的衣服已经换好了。
阎涛唇边泛扬着微笑。
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奋斗。
那我要起来服侍你吃早膳……柳道蕴依旧奋力想从床上起身,却还是败给她几乎瘫痪的身躯。
现在已经中午了。
阎涛唇畔的笑意愈益浓厚。
她会不会太认真了些?啊?柳道蕴听到这儿,容颜整个僵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么晚起的……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把我赶走吧?她眼巴巴地望着他。
对不起,都是我太晚起,才没能帮你更衣也没能服侍你吃早膳……对了,你的午膳吃了没有?她突然眸光一亮。
你要不要继续休息?阎涛不答反问。
她怎么满脑子都是他的事?别的女子就算身份再低下,也会在这个时候索取他的眷爱或再一次的温存。
她为什么都不会?我不用。
真的不用。
柳道蕴完全漠视自己娇躯的抗议,摇头说着。
我服侍你吃午膳好吗?你下得了床吗?阎涛直接丢了这个问题给她。
呃……柳道蕴面有难色。
她可能只能用滚的下床吧。
可是这一滚下去,怕是她要十天半个月之后才能再起身了?好像爬不太起来……可以拜托你来帮我吗?爬不起来,就继续待在床上吧。
阎涛眷宠地笑道。
我去差人送午膳过来,我们一起用。
柳道蕴一阵错愕。
她不敢置信地贬了眨美眸,难以相信他说要与她一块儿用午膳。
等到她回过神,热腾腾的午膳已经在她面前的一张小桌上堆得满满的。
我扶你起身吧。
阎涛话语一落,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的力道整个推起来。
啊……柳道蕴哀叹了声,极力克制自己又往后倒去。
我来服侍你吃饭,好吗?你现在有办法吗?阎涛一脸质疑地看着她。
其实,就算她有办法,他仍然会自己用膳。
他只是想试试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不过,以她会打破花瓶、踩坏花圃、烧坏灶房的情况看来,他其实对她没什么信心。
当然可以。
柳道蕴用力地点点头。
蕴儿现在就来服侍王爷吃饭。
她拿起筷子,好不容易才夹了一筷子菜,正要凑到他唇边的时候,筷子和菜就分家了。
而菜肴看起来比较爱他的衣衫,直直地往他的衣衫降落,正中目标。
啊?柳道蕴的容颜愀然大变。
对不起!蕴儿不是故意的!蕴儿帮王爷擦干净。
她着急地想帮他擦干净,没想到根本就难以移动的身躯在一阵手忙脚乱之下竟撞翻了小桌,所有的茶肴在下一刻全亲密地跟他的衣衫拥吻,而碗盘更是碎的碎、破的破,无一幸免。
柳道蕴这会儿更是惊慌失措。
对不起、对不起,王爷对不起!都是蕴儿不好,蕴儿该死,蕴儿真是该死!她看起来真的快哭了。
看到她这么慌乱,原本就只是想看她究竟会做得如何的阎涛更是没有责骂她的意思。
我不怪你。
阎涛柔声安慰她。
这身衣服只要换下来就好了,午膳要人再做一份送来就可以了,你不必那么自责。
可是蕴儿真的很笨拙,蕴儿不应该那么笨手笨脚的。
柳道蕴还是一径地责怪自己。
不会,你一点都不笨手笨脚?老天请原谅他说话,纯粹是因为她实在太天真无邪,他不想伤害她。
就算他已经猜出让她额他吃饭一定会产生这种后果,他也不能揭穿这是她的笨手笨脚所造成的。
你会这样是因为你的身子太累了,手脚根本没有办法动,不是因为笨手笨脚。
而我也不会因此而怪你的。
真的吗?柳道蕴眨巴着含泪的双眸。
你真的相信是因为我手脚不能动,才没有办法好好服侍你?真的。
才怪。
真的吗?蕴儿太感动了!蕴儿一定会将王爷体谅蕴儿的这分恩情谨记在心,日后一定会更努力服侍王爷。
柳道蕴认真无比地说道。
她会不会太夸张了?阎涛险些要皱起眉来。
好了,不用想那么多,体谅奴婢原来就是主子应该做的事,你只要尽好本分就行了。
他几乎要在后头加上一句:不要太努力服侍我!以她的前科,他还是让她没事做最好。
如何让她没事做呢……阎涛墨眸里闪着精光,显然已经有了最好的法子。
阙相天的表妹?柳风骨的女儿?听到柳道蕴的身家,阎涛的俊眉微微拧起诧异的弧度。
接到密探递上的报告,里头写满了她大大小小的事,而最让他惊讶的,就是她的身家。
他果然没清错,她是千金大小姐。
难怪她会有这样的贵气。
就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宠她的,将她彻彻底底地龙成几乎不知世事的女子。
而且那些人居然还能从小让她服侍到大,一个一个都还存活得好好的--他真是服了他们了。
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为什么母后一见到她,就要把她接进宫里陪她?阎涛斜挑起眉,问着眼前的密探。
这点其实说来也还满好猜,他母后肯定是太无聊了。
详细原因没人知道,不过听说皇太后在被她服侍几次之后,就再也不让她服侍人,整天就让她陪着下棋,又没过几天,太后就来这儿了。
密探将自己所知陈述给阎涛知道。
喔?阎涛眉挑得更高,嘴角凝出一抹笑。
你可知道为裁茨负笠遥不知道。
密探摇摇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原因只有一个一阎涛利眸一闪,微放唇角,道出两个字--整我。
什么事都不用做?王爷要她什么事都不用做?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说?柳道蕴不解地瞅着阎涛,表情凝重。
不让我帮你端茶,不让我为休夹莱,不让我做很多很多事情……是不是因为我做得很差?那一夜被他爱过之后,她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根本就疲累到没办法离开那张床。
隔天她终于可以下床了,走路却还是一拐一拐,完全看得出曾经被异物侵入过,于是又休养了一两天。
她现在终于可以做事了,他却说不需要她做什么事,只要她好好服侍他。
她非常不懂,她帮他做事就是要好好服侍他啊!为什么他要她好好服侍他,却又不用帮他做事?这不是很矛盾吗?不是因为你做得很差。
阎涛抚了抚她仿佛拧得出水的芙颊。
就是因为你服侍得很好,我才不想让你做事。
啊?柳道蕴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和阎涛说的是不是同?国的话。
为什么她做得很好,他会不想让她做呢?不懂。
她真的不懂。
你的确服侍得让我很满意。
你不知道吗?阎涛微笑地看着她疑惑的容颜。
有吗?柳道蕴更加迷惑了。
你看,你那么努力地服侍我,服侍到你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我当然要让你好好地休息,不要再让你端茶、服侍我用餐,免得让你更精疲力竭?阎涛将理由说得可允分了。
啊?柳道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怎么那么体贴?可是……这样我都没有做事情,我的心里很过意不去。
谁说你没有做事情的?阎涛轩高眉,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做的这一件事,是别人都做不到的。
什么事?柳道蕴纳闷地问。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做了什么别人都做不到的事。
满足我。
阎涛唇扬微笑,黑眸燃烧起邪恶的欲望。
啊?柳道蕴瞪大美眸,眼睛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他,发现他的脸庞愈来愈近、愈来愈近,近到他的唇贴在她的唇瓣上,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距离。
是的,满足我。
炽热的情欲在两人之间迅速焚燃蔓延,柳道蕴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她可以好好地满足他的事,究竟是哪一件了--母后。
参见太后。
闻到发慌的太后,在发觉有好些日子没有听到柳道蕴惹出的祸事之后,终于上王爷府一探究竟了。
我儿,你的气色看起来愈来愈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皇太后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两个人,发觉这和她原来所想像的根本就不一样。
她本来以为会见到一个涣散无神、被整得惨兮兮的儿子,没想到反而是她的宝贝蕴儿看起来累瘫了,一双眼睛大概可以跟熊猫比赛谁黑得比较大圈。
这是怎么一回事?谢谢母后。
都是母后送来蕴儿这个宝贝,才会让儿臣的气色那么好。
阎涛微笑地谢过。
不客气不客气。
皇太后虚应完,立刻转向柳道蕴。
蕴儿,你真的有努力地服侍王爷吗?她严重地怀疑。
因为基本上若是一般人被柳道蕴努力地服侍下去,一条命不丢大概也去了半条。
可是为什么她的儿子还能这么神清气爽?难不成是因为蕴儿怠慢了?有啊。
柳道蕴娇颜一红。
王爷都说我很努力。
她的确努力到几乎天天腿软地很难下床。
像昨天,她又为了服侍他而一整夜没睡,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努力。
既然你很努力,那为什么……皇太后非常不解地说到一半,随即停口。
为什么怎么了?柳道蕴紧张兮兮地问。
王爷看起来不容光焕发吗?该不会太后奶奶是想怪她没有好好照顾王爷吧?不是不是。
皇太后这下子落人有口难言的窘境。
她那不肖子看起来就是太过于容光焕发了,才会让人保觉不解啊。
那母后想表达什么?阎涛淡扬唇角,露出微笑。
母后可要解释清楚,不然蕴儿会不停责怪自己的。
啊,我的腰我的背都好酸……匀缓懿荒芾斫獾幕侍笏餍韵肓艘桓霭旆ㄌ颖芪侍猓潮悴馐粤涝獭?该不会蕴儿真的变厉害,一扫瘟神之名了吧?太后,我来帮你捶捶。
柳道蕴一看到太后在那里哀哀叫,当然自告奋勇地又向前去帮太后捶背。
捶不到十下--啊,好了好了,我的腰背都不酸了。
皇太后挤眉弄眼地说道。
要是再被捶几下,怕是她的腰背都会因此而散掉了。
真的不疲了吗?柳道蕴望着自己的柔荑,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等功夫,帮太后捶个几下,太后就疲劳尽除。
要不要蕴儿再多捶几下?不用、不用,真的不酸了。
听到柳道蕴说要再帮她捶几下,太后仿佛看到鬼一般,吓都吓死了。
蕴儿明明还是这么不会服侍人,为什么她儿子还能被服侍得这么英挺?有问题,这里头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