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大收徒弟了?唐效同意收徒弟的消息一在唐门传开,让他的一干堂兄弟惊讶的只差没让眼睛从眼眶里飞出来。
嗯。
胤棣笑得很邪恶。
根据我的推算,那个人以后会是你们的嫂子,所以你们要好好地对待她。
慢着!嫂子?我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他们那个最不近女色的老大居然收了一个女徒弟?有没有搞错?啊?有可能!我的耳朵也坏掉了。
不要这样吧?我们全部的人耳朵都坏掉了吗?一干堂兄弟最复做出的结论就是:他们的耳朵都很刚好的一起坏掉了!你们的耳朵没有坏掉,是真的。
现在你们家老大正在带她熟悉环境,所以我赶忙来这里通风报信。
胤棣唇边蕴着坏坏的笑容。
没有坏掉?众人还沉浸在一种不可思议的气氛之中。
我们的耳朵没有怀掉?老大那种莫测高深、没有女人能懂的人有可能成亲?别以为真的没有人抓得住他。
胤棣唇畔泛着诡谲的微笑。
说不定抓住他的会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人。
啊?众人又被胤棣的一席话震得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们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有那种人吗?那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以后还会蛮辛苦的,大家加油吧。
胤棣走向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随后一个个地拍拍他们的肩膀,要他们好自振作。
她若是烦不到他,你们就等着收拾吧。
你怎么那么好?邢依卉跟着博效一起到他为她准备的房间里,而她音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那么爽快就答应了她。
不过就是有相同的目标罢了。
而且要当我的徒弟真的不简单……我从来没收过徒弟,你是第一个。
唐效对她解释。
啊?听起来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光荣了。
邢依卉唇绽微笑,一古脑地跟他道谢。
谢谢你。
他真的是个超级大好人哪!唐效看着她单纯而不设防的模样,心弦又是重重一震。
对了,你为什么要杀皇上呢?看在某人跟他是兄弟的分上,他就顺便关心一下好了。
因为他很过分哪!抢了我的爹爹,又抢了我的哥哥,现在还要逼我嫁给他!邢依卉气闷地说。
她怎么把那个坐在龙椅上的某人讲得跟山寨大王没什么两样?唐效必须根用力才能让自己止住笑。
抢了你爹爹,又抢了你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唐效在重复她的话的同时,还要让自己的嘴角保持不牵动,实在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就是……邢依卉开始把她从小跟皇上抢人抢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唐效听。
是这样吗?这下嘴角不微微牵动都不行了!天哪,这实在是很好笑的一件事!名将之女居然因为自己的爹爹和哥哥都为皇上效命,害她孤伶伶的一个人,而决定去刺杀皇上?这工程会不会太浩大了些?这动机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点?你怎么了?嘴角好像在抽筋耶!邢依卉直盯着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唇角猛看,原来是关心而好奇的,不过看到后来竟然意看愈觉得这男人真的俊美得不可思议,竟然就这样看得入神了。
没事、没事!天啊,他那兄弟要是知道自己是因为这种蠢原因而被怨恨,不知道会怎么样?是吗?邢依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还是觉得他刚刚嘴角的弧度非常的奇怪,好像是硬推出来的。
对了,你若是杀了皇上的话,你的小命可能也会不保的,你不知道吗?唐效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知道啊!不过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一个好方法……我们来合作好不好啊?师父。
邢依卉对他漾出盈盈的笑容。
合作?唐效挑高俊眉。
对啊,我负责杀掉皇上,你负责抢夺皇位。
你若是当了皇上,我就有人来罩我,那我就不用担心我会死掉了,搞不好还可以当个第一女相国,岂不是很好吗?邢依卉已经把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都编好了。
可是我并不想当皇上。
要当皇上的话,他老早就先把某人给干掉了。
更重要的是,他若是真的很不幸当了皇上,也不可能找她当相国的又不是希望自己的江山早日化为虚有!这样表示你不想跟我合作吗?邢依卉沮丧失望地凝视着他。
不想。
唐效承认自己的碓被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打动了,不过那并不代表他会答应这种他根本就做不到也不想做的事情。
不过我会保护你,让你好好活着的,你放心吧。
那些要保护她的话语,他发现自己竟是说得极其自然,不带任何虚假矫情。
他是真的想要保护她。
这是什么心情?真的吗?师父,你真是个大好人,谢谢你!邢依卉很快地就从愁苦失望改为兴奋感激。
她笑起来的模样,实在让人很想一亲芳泽!这样天真而纯美,让人着实难以抗拒。
唐效轻扬层角。
其实我一点都不是个好人。
这恐怕是她对他一个很严重的误会。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大好人吗?邢依卉纳闷不已。
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要说自己有多好,哪有人像他一样,会说自己不是个大好人的?我会对你这么好,或许是因为我另有所图。
传效以一种可能会将她给吞噬的目光看着她。
你另有所图?你要图什么啊?邢依卉不解地看着他,发现他看她的目光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但是那只让她觉得奇怪,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或许是你。
唐效说得极为明白。
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现在并不能说得完全,但是他知道,那感觉会愈来愈清晰。
我?邢依卉被他弄得更糊涂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耶!她无邪地对他眨着眼。
你以后就会懂的。
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知道吗?唐效轻轻地抚了抚她粉嫩的面颊,抛给她一抹寓意深远的笑容之后,随即潇洒地离开她的房间。
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原来就一头露水的邢依卉被他的言行举止搞得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惟一真实的感觉,只有留在她脸颊上,他的手留下的余温。
唐效才教了邢依卉没几天,就开始觉得孔夫子实在是他的好知己,因为他老人家那句朽木不可雕也实在是说得太好了,他现在完全可以体会他老人家的心情——一切完全是因为他现在碰上的女人比朽木还要朽木!这是失魄草,这是落魄草,这是摧心革,这是棘手针……邢依卉已经是第二十八次将眼前的花花草草都认错了。
这样对吗?唐效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有耐性,不可以被无论如何都教不会的她击垮。
不对。
他脸色不太好看地摇摇头。
小卉,你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吗?当然啊。
邢依卉极为认真地回视着他。
我很认真的在记这些花草啊,问题是这些花草实在长得很像,我觉得好难记喔!你再告诉我一次好不好?她以一双圆滚滚的小鹿双眸瞅着他。
好。
唐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不断告诉自己,只要他再教一次,她一定就学得会。
虽然,他着实很怀疑自己在做的这件事情叫做对牛弹琴!就是这样……你分辨清楚了吗?在看到她仍然迷惑的双眸后,他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嗯……邢依卉给唐效一抹根尴尬的笑容,随后开始一株株说着那些花草的名字。
就在她非常努力地说着那些花草的名字的同时,唐效很无奈地发现,他方才那种以为她一定学得好的自我催眠显然是没有效的。
而且他现在做的事情根本不叫对牛弹琴,而是对着一只连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牛弹琴!问题是,虽然他知道了她的资质,可是直接告诉她事实,却又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跟她说,她就算学一辈子,还是可能连一只蚂蚁也毒不死?所以,只好绕个圈儿说话了。
小卉。
唐效给了她一抹鼓励的笑容,慎重非凡地抓过她的柔荑。
你会一直把这些花草认错,实在是太有创意了。
我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有创意的人。
真的吗?邢依卉不敢置信地旺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会得到这种赞美。
她半信半疑地问道:我真的很有自信吗?我以为我一直记错,是个很差劲的学生。
是啊,你说的没错!唐效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这句话给吞回去。
人说,铁杵可以磨成绣花针,那是因为铁杵至少还是铁。
可是朽木一雕,就全都灰飞烟灭了,哪还有办法成材?不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她事实。
不会的,你这样也许就会有一番新的成就……我想,我不应该限制你,应该让你自己从书里头学习,因为我看得出你有无师自通的潜力。
唐效说着,连自己都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口才。
真的吗?邢依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她不是很笨的把每一种花草都记错吗?为什么他会这样跟她说?当然是真的。
唐效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至于究竟是不是其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我这里有很多药书毒经,你自己看自己读。
不过不要试在自己身上,我给你找人来试,好吗?唐效已经开始在打他兄弟的坏主意了。
真的吗?好啊!邢依卉欣喜若狂,没有想到自己才上几堂课而已,就可以被他这么称赞。
不过,为什么我不能试在自己身上啊?她不明白地问。
那当然是怕她乱中有错,真的学到了什么,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把自己给毒死了!不过这些话唐效当然还是只敢在心理想想,不敢戳破她的美好梦想。
你一定要试在别人身上,才有机会看到别人会被你毒成怎么样,不是吗?唐效说得真是太真挚恳切了。
很有道理!邢依卉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地。
不愧是门主!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唐效浅笑着。
你想看什么书尽管看,想用什么毒花毒草尽管用,我负责找人来让你试。
好吗?邢依卉被他一番激励,信心更是大增,直点头道:没问题!我一定会不负师父你的期望,努力学习,成为一代毒师的!她?一代毒师?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