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白睡的床铺!邪依卉很快地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当隔夜她又准备跟他一块儿睡觉的时候,看到他唇边那邪恶魔劣的笑容,她立刻就知道,某个男人要发情了。
一开始,她还很努力抗拒,不过乖乖的小绵羊哪有可能敌得过恶劣的大野狼?才没几下,她就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我跟你说喔,我跟你做这件事可不是因为我对你有什么遐想,你千万要记得。
完事之后,她累得蜷在他的怀里,却不忘跟他撇清关系。
我完全只是因为尊敬你是师父,而且又分我床睡,所以才不敢拒绝你发情时对我的需求,你知道吗?我知道。
唐效唇际泛漾出明白的笑容。
他太清楚这也是她逃避的伎俩之一,不过他现在还不准备揭穿。
他要等她沉溺得无法自已的时候,再一举点醒她,让她知道,她对他真正的感情,也许老早就远远地超过了喜欢。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邢依卉一双翦水明瞳专注地盯凝着他。
你真的不要以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才跟你发生这件事喔!之前我们会发生这件事,是因为学习发情,现在我们会发生这件事,是因为你分我床睡,所以我决定回报给你的。
我知道。
我真的知道。
唐效唇畔漾着温和无伤的笑容,看起来让人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她真的是太可爱了!她当真以为他会相信她的找法吗?若是真的谁分床给她睡,她就要以身相许的话,那她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那就好。
经他一再地保证,邢依卉才稍稍放了心。
那我跟你说,你平常的时候不许对我毛手毛脚喔,不然我怕那些师叔会以为我们之间有暧昧……说完她立刻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在说些什么啊?她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师叔他们不会觉得他们之间有所暧昧才怪!好。
唐效表面上是微笑地答应,要不要遵守却是另外一回事。
还有,你要跟他们说我虽然跟你睡在一起,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是柳下惠,而我则守身如玉,我一点儿也没有喜欢你,你也一点儿都不喜欢我,知道吗?邢依卉继续向他提出很荒谬的要求。
唐效这下皱起眉头来了。
这个有点难……因为我实在是很难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啊?邢依卉听他这么说,立刻呆呆傻傻地愣住。
他在说什么?他没有办法不喜欢她吗?为什么她非但不觉得着急,还觉得有异样的欣喜?她居然在高兴他说他没有办法不喜欢她?她是怎么了?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可是要我不喜欢你,真的很困难。
唐效重申一次自己的立场。
啊?邢依卉愈听愈觉得没有办法自已。
她感觉自己仿佛会被他的喜欢给吸进去一样。
恐惧让她开始心急起来。
不行啦!你是师父,你怎么可以喜欢我?我们应该要保持分际的啊!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你?小卉,你在怕些什么?唐效的目光转为锐利,一眨也不眨地瞅着她。
邢依卉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好半晌才敢看向他。
我没有在怕些什么,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会落人口实……她嗫嗫地说道。
在这里没有人敢说我什么,你放心。
唐效三两下就把她的理由驳回。
喔……邢依卉还想说些要他不能喜欢她的话,可是想了很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有,你听我说……唐效见她沉默不捂,就继续接下去。
我想,要我那些兄弟相信我们在房里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像也很难。
你想想,他们如果在经过这里时刚刚好听到……一只娇嫩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语。
邢依卉粉嫩的双颊已然红艳艳。
不管啦!反正我不要那些师叔说我会当你的妻子就是了!说你会当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好?唐效一副深受伤害的样子。
你这样害我很受伤……我……看到他那一脸伤心的样子,邢依卉一时之间倒慌了。
你不要这样嘛……我……好嘛,他们要说就去说,我们自己很清楚我们在做什么就好了。
看她终于退让了一步,唐效的内心可高兴了。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确定她自己在做什么——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到底要说是巧合还是要说她天赋异禀?当唐老九脸色涨红,急急忙忙地告别两人,飞奔而去的时候,邢依卉和唐效已经都有个底了。
怎么会这样?看着唐老九掩腹飞奔而去,邢依卉的脸色变得超级难看。
不要告诉我……我又调制出春药了。
她只有一种奇惨无比的感觉。
我想应该是没错。
经过这几回的经验,他已经很清楚她的实力胡兜乱凑总能变个春药出来。
要像她这样,连毒材都会搞错,而且要配制的明明都不是春药,却都还是配了春药出来,也实在是很难得。
天哪……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配出春药的……怎么会这样呢?邢依卉沮丧极了。
看她垂头丧气,唐效已然想好用另类的方式来让她开心。
他微微眯着眼,漆黑的眸子透出精亮的光芒审视着她,语带质疑地说道: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我当然不是啊!邢依卉连忙为自己辩驳。
我没事不停地做春药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不停地做春药要做什么?唐效斜斜地挑高俊眉。
该不会是你欲求不满,才潜意识不停做出春药吧?我哪有欲求不满?邢依卉飞快地撇清关系。
欲求不满的明明是你!我每天晚上都被你吃得死死的……我?欲求不满?唐效唇扯微笑。
这你倒是说对了。
我一直在忍耐……喂!邢依卉的眼神立刻露出万分防备。
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很努力满足你了,你在欲求不满什么?欲求不满也是你说的,欲求很满也是你说的……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呢?唐效黑眸透出邪恶的光彩。
我……邢依卉被他这一问,倒也愣住。
我我……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什么眼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眼神。
唐效唇噙微笑,故意这么说。
就是……邢依卉吞吞吐吐地。
像是要把我吞了的眼神……那恐怕很难。
唐效薄唇微扬,带出邪美的弧度。
因为我的确是想把你给吞了。
喂喂喂,你不要像吃了春药一样好不好?邢依卉先是嚷嚷,随后又皱起眉。
不过每次师叔他们都吃完就跑了,我实在是搞不清楚吃完春药之后究竟会变成怎么样耶!你很想知道?唐效斜斜挑眉。
对啊!邢依卉先是点头,随后又恐惧地看着他。
喂,你可别说你要吃春药喔!你没吃春药我就被你整得很惨了,你不要再吃春药了!那没有问题。
唐效唇畔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但是,我觉得我这个当师父的还是应读要让你知道使用春药是什么滋味……你想干吗?邢依卉听他这么一说,警备立刻急速升高。
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吃春药吧?我跟你说,我打死也不吃!我也不会要你吃春药的。
唐效唇扯邪笑。
但是,小卉,你难道不知道,春药不只是用吃的吗?你到底要做什么啊?邢依卉被唐效架搂在怀里,往他房间的方向走去。
都怪他刚刚说了什么春药不只是用吃的,结果她不慎发了一下呆,就其名地被他抓起来,不知道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唐效对她保证。
但是这种保证对她而言显然是没什么用。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但是我死也不想吃春药!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吃春药,我也不吃春药。
唐效微微一笑。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他以单脚踹开门,再漂亮地将门关上。
什么我不用担心?我看你笑得那么邪恶就觉得很担心!你到底要做什么?邢依卉紧张得不得了。
我要做什么?唐效将她丢到椅子上,深邃的黑眸邪邪地凝视着惊慌失措的她。
能这样逗她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对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喂,你干吗撕我身上的衣服?邢依卉发觉他正动手撕她的衣服,连忙反手柢抗。
平常欢爱时他当然也曾急迫地撕过她的衣服,可是那跟此时此刻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他这种邪恶又带调戏的感觉,让她极度害怕。
我为什么要撕你身上的衣服?唐效俊眉一挑,难得善良地说出答案。
因为我要将你给绑起来。
邢依卉听到他这么说,整个人反而因此而愣住,而他就趁这个时候将她给绑了起来。
你……邢依卉又气又急。
你快一点放开我啊!该死,她只有比三脚猫更逊的功夫,根本就连她自己的衣服都挣扎不开……真是气死她了!我不打算放开你。
你要是想走,就自己想办法吧。
唐效抛给她一抹不负责任的微笑。
我先去准备等会儿要用的东西,你就在这里乖乖地等我吧!喂!唐效!邢依卉已经气得直呼他的名讳。
你快点放开我啊!嗯,这样好像还不够刺激……我们今天玩有趣一点的,你说怎么样?唐效表面上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事实上根本只是告知她。
话才一说完,他已经又抄来布条,蒙住了她闪亮的瞳眸。
喂……你这么过分,我以后都不原谅你了!邢依卉气得想跺脚,无奈脚被分开缠在椅脚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你快点把我眼上的布条拿开,你这样害我都看不到东西了!就是这样才有意思。
唐效看她如此急躁,挑弄她的兴致更高了。
嗯嗯,这样会不会还不够?什么不够?邢依卉已经快急疯了。
你到底想要干吗?赶快做一做,赶快了事吧!这事不能赶快做一做,赶快了事的,否则还有什么趣味呢?唐效唇扯邪魅的微笑。
对了,既然你衣服已经被我撕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干脆全部脱掉好了。
喂——邢依卉直想失声尖叫。
他到底想折磨她到什么时候?你快点把我松开,不然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唐效正专心地帮她脱衣服,听到她这样说,不免失声而笑。
找我报仇?怎么报仇?配春药给我吃吗?衣服清除完毕!接触到凉冷的空气,邪依卉更急了。
才不是!只有你才会这么邪恶,我都是不小心的!喔,我也是很不小心才会把你的衣服都脱光……会不会冷?房间里头有炉火,我想你应该不会觉得冷才是……况且等一下你就会很热了。
唐效意有所指。
你……深深感受到邪恶因子的邢依卉整个人急得快疯了。
你快放开我啦!我又没有抓着你,要我怎么放开你?唐效的表情实在有够无辜,只可惜邢依卉的双眸被蒙起来了看不到,否则光听声音就已经很气的她,这下大概会气得喷火。
唐效,你别太过分喔!否则我真的不会放过你的。
邢依卉气急败坏地抡紧粉拳,手指关节都变成死白。
不放过我吗?我很期待试试你春药的威力……虽然我其实并不需要,不过偶尔助个兴倒也是不错的。
唐效唇勾邪笑道。
你——邢依卉火冒三丈。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种小人!我很小人吗?你想想,我平日对你是多么好……我可是你的师父耶,你这样骂我,究竟把我当成你的谁?唐效淡淡笑问。
依我看来,现在的你分明就没有把我当成师父,不是吗?啊?邢依卉愣了愣。
她究竟把他当成她的谁?她哑口无言,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真的是单纯地把他当成师父吗?不,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只把他当成完全的小人吗?不,也不是的。
她太明白平常时候的他对她有多好……而且,她似乎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失去理智、大嚷大叫的行为。
她到底是怎么了?不,不要想,她不要细想!你现在对我这么不好,我才不想把你当成师父!我要跟你脱离师徒关系!她气煞地吼。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徒弟主动要求跟师父脱离关系的……那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很早以前就不想跟你只当师徒了!唐效唇边浮上正合我意的笑容。
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想跟她当什么?答案其实昭然若揭,只是她一直不肯也不愿意去面对而已……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现在要不小心地去配制另一种春药来让好奇的你试试,所以你可能得等上一阵子了!唐效丢下这句话,随即举步走人。
唐效!邢依卉完全丧失理智,尖嚷着他的名宇。
你在说什么?他的脚步声真的离她愈来愈远。
喂,你别走!老天,他居然推开门了!喂,你给我回来!天哪,他又把门给合上,而且再也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显然真的是往外头去了。
你——想到他居然就这样丢下全身被剥得精光,双眸又被蒙起来的她离开,邢依卉整个人气得频频发抖。
她决定了!只要脱离他的钳制,她一定要带着奶娘迅速离开这个鬼地方,一辈子再也不要跟他见面!娇躯被牢牢地捆绑在他的房间里,邢依卉一开始是不断地想要挣脱他所设下的束缚,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她却还挣脱不开一丁点儿,疲累不已的她终于放弃挣扎。
她不是没有想到呼救,只是若她真的呼救了,就代表一定有人会看到她的裸体,因此她连叫喊都不敢。
原来焦躁的气焰被磨平后,她脑海里开始担忧起无数的事情。
若是有别人闯进来,她该如何是好?若是他不回来,她又该如何是好?若是奶娘看到了,又会怎么想?无数个问号在她心里响起,她虽然心急,却无力改变一切,只是不断地气自己为什么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境地。
而双眸被蒙上,每一刻对她来说都像是永恒,时间像是永远走不完流不尽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脚都因为长时间的固定而酸痛不已,甚至开始麻木。
她累得只想睡觉,娇躯却又因为过度的紧张压根没有办法放松,绷得有如收紧的弦一般。
突然之间,门被推开了。
意识一直清醒无比的邢依卉心里立刻大敲战鼓。
你是谁?她武功既然比三只脚的猫还要差,自然不可能做到听声辨人。
来人默不作声,邢依卉只能由那脚步声来判断自己正被人一步步地欺近,而这让她紧张地寒毛直僵,身子因为焦虑而急遽地扭动起来,想要赶快挣脱束缚。
在这个时刻,有人的手触上她雪白之中透出粗嫩娇红的雪乳,那双手带着皮毛手套,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由触感和大手判断出究竟是谁。
不要……皮毛的手套有着织软的触感,带来搔痒的感觉,让她不断地打颤,胸口也禁不住地发红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