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可以麻烦你起来吗?我不要!傅音音的娇唇吐露出拒绝的字眼,仍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硬是不肯起身。
等一下我们总裁就要过来剪彩了,媒体记者也都会来……男人慌忙地说道。
就是他们来才好啊,正好让他们知道你们在施工的时候是怎么吵左邻右舍的。
傅音音冷哼。
我们哪有吵左邻右舍?男人可冤了。
当然有,我就是被吵到受不了的那一个!傅音音啐了一声。
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坐在这里抗议!这……男人一脸为难,跟一旁的工作人员急得险些跳脚。
这位小姐聪明地选择坐在人行道上举牌子抗议,他们根本连把她抬走都没有办法。
你们有种就来把我扛起来啊,我就要去告你们妨碍人身自由!博音音咄咄逼人地说。
这……男人无奈地看著傅音音。
我们老板真的快要来了!那好啊!他来正好嘛,我正好让他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被噪音折磨的。
傅音音说得咬牙切齿。
这……这到底怎么办啊?一群工作人员全因这个小女孩突如其来的抗议动作急得有如熟锅上的蚂蚁。
这是怎么一回事?阙破军来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一群工作人员在一位少女旁边手足无措的软脚模样。
啊,总裁,你怎么……工作人员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早到,急得脸色更加难看。
我提早来了。
阙破军淡淡地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锐利的视线扫过那个赖在地上的年轻女子。
总裁?傅音音斜挑起秀眉。
基本上她这个人没有什么特长,勉强可以称得上厉害的就是她的耳朵比常人尖好几百倍,任何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傅音音娇嫩的臀部终于和相亲相爱了许久的人行道分开来,她站起身,穿越一旁的工作人员,直接走向他。
你就是总裁?阙破军斜眼睨著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少女,不动声色。
从来没有女人敢以这么轻蔑的姿态跟他说话!这少女的胆子真的不小!不说话?狗眼看人低吗?像你这种不尊重人的老板,果然连请的工人都极度不尊重人。
傅音音冷哼一声。
你在说什么?阙破军微微眯起眼睛。
我说,你这个大老板很不尊重人,狗眼看人低!我不尊重人?狗眼看人低?我看你这个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的野蛮少女才叫做不尊重人吧?阙破军冷冷一笑。
什么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你搞清楚,我们现在站在人行道上,这可是公共场所,不是你的地盘。
傅音音不服地说。
谢谢你的提醒,我差一点忘记,这里还不是我的地盘,我可以不需要理会像你这样莫名其妙出现的闲杂人等。
阙破军语毕,立刻迈开步伐往自己新落成的汽车展示中心走去。
你给我等等——傅音音气急败坏地跟在他后头,只差没伸手去拉住他。
他回首。
我是来抗议的!她大声示威。
那你就继续抗议啊。
阙破车摆出一副关我什么事的姿态。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我抗议的事情是跟你的公司有关系的,等一下记者来全部都会拍到,你知不知道?我相信对于一个小女孩到这里来闹场的新闻,他们是不会人有兴趣的。
阙破军淡淡地说。
你真的很过分,我要去告你们公司!傅音音气愤地说道。
欢迎之至。
你、你、你……你难道都不问我究竞为什么要告你公司吗?傅音音险些气结。
为什么要问?我的公司自然会有律师处理官司。
阙破军淡淡一笑,打算继续往前走。
你、你真的是恶劣的奸商!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傅音音以尖嚷的声音再度让他留下脚步。
阙破军回首,淡然一笑。
我可没有这样说。
问题是你做出来的事就是这样!你这样随意践踏我们这种可怜兮兮的老百姓,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傅音音气得跳脚。
你们这种可怜兮兮的老百姓?你确定是‘你们’?阙破军斜眉一挑,充满质疑。
他举目所见,可没有复数的抗议人口。
当然是我们!别人畏惧你们公司钱多势大,我可不怕!傅音音理直气壮地说道。
喔?不管别人,我比较想知道的是,我在哪里踏践过你了?阙破军加重了践踏两字的声音,语声中充满暧昧。
你……傅音音险些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被他讲得像个妓女?你、你曲解我的话,过分!傅音音的娇颜已经红透半边天。
我曲解你的话?过分?阙破军纳闷地道。
我只不过是重复你说的话而已,哪有曲解你的话?我明明要说的是我要抗议的事情,你居然把它变成、变成……傅音音变到最后还是没变出东西来。
变成什么?阙破军斜斜挑眉。
反正你很过分就是了!傅音音恼怒地道。
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给你交代?跟我踏践你有关系的吗?可是我实在不记得我在哪里践踏过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你知不知道记者等一下就来了?你要是没有搞定我,你会死得很难看!傅音音恼火地嚷。
他难道不知道时间已经迫在眉睫?居然还一直对她说这种近似于调情的话语!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不就想要我死得很难看?我可以尽全力配合你的。
阙破军不愠不火地说。
傅音音一怔。
他要怎么配合她?就看你要不要在剪彩的时候过来抢我的剪刀,然后当众宣布你被我践踏过……我想记者对这话题可能会比我的汽车展示中心开幕还要感兴趣。
他已经很好心地帮她都想好戏码了!你——这下傅音音反而被他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你真的可以告诉大家你被我践踏,我不会太介意的!你这个邪恶的奸商,我、我——你怎么样?阙破军兴味的挑高眉。
我要、我要——傅音音其实也不知道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好看。
想不出来吗?要不要我给你建议?我是不吝给你建议的。
阙破军一脸好意地说。
不需要!傅音音气势输人一截,气呼呼地回答。
那你想怎么样呢?我要怎么做,才不能告诉你!你到时候等著接招吧!傅音音摆出胸有成竹的模样。
该不会是你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才假装不告诉我的吧?阙破军飞快地掀了她的底。
哪、哪有——傅音音的娇颜一阵红一阵白。
没有吗?那就算了。
阙破军摊了摊手。
不过说真的,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办法真的不错,你只要过来抢我的剪刀……不要再讲了!傅音音险些想捂起耳朵。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这么下流的点子都想得出来!不要再讲了吗?阙破军露出一抹微笑。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要准备去剪彩了,请自便!语毕,阙破车立刻踏著他一贯优雅而从容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视线。
你——被丢在原地,想追也追不上他的傅音音,只能气得在原地直跳脚!●禁止转载● ※※天长地久的踪迹※※ ●禁止转载●嘶——阙破军以优雅无比的动作完成了剪彩。
开幕典礼的现场热闹非凡,气氛十分欢愉。
而此时此刻,阙破军正打开香槟,由上而下倒满一座排得极为艺术的酒杯山。
咻——一块蛋糕突然从阙破军的身后飞过来,他虽然正眼没瞧见,但灵敏的感官却能感觉到那怪异的气流,矫捷地—闪,避过了凌空飞来的蛋糕。
然而,那酒杯山可没有办法闪过,被那蛋糕一砸,登时应声全倒,酒杯碎了一地,而方才刚注满的香槟也全都流出来,满目狼藉。
喀擦!喀擦!现场的镁光监此起彼落的亮著,被吓著的记者仍然不忘坚守自己的岗位,捕捉每一分每一秒的讯息。
因为现场实在是太热闹太拥挤,没有摄影记者拍摄到那块蛋糕究竟是从谁手上飞出来的。
唯有阙破车,嘴唇浮上心知肚明的微笑。
究竟是谁搞的把戏,他心里已然有数。
●禁止转载● ※※天长地久的踪迹※※ ●禁止转载●【三五七新闻】威豪汽车号称全亚洲最大的展示场今天在台北开幕,开幕典礼遭人破坏,但并未造成重大损失,因为现场实在太热闹,目前还找不到肇事者。
究竟为什么有人要破坏开幕典礼呢?目前众说纷纭,以下是本台记者在现场的访问。
记者:你觉得为什么有人要破坏开幕典礼?路人甲:为什么有人要破坏开幕典礼喔?我不知道耶,大概是同行嫉妒吧!现在人心实在是太坏了,根本见不得别人好……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没有工作,也是被我之前的同事陷害的……记者:谢谢你的回答。
(转过身去)这位小姐,请问您认为为什么有人要破坏开幕典礼呢?路人甲:这位记者,我还没有回答完耶。
记者(不理路人甲):这位小姐,请问您,为什么有人要破坏开幕典礼呢?路人乙小姐:我也不知道,我想一定是这家公司做工程的时候太吵了,引起附近居民抗议。
记者:可是这附近都是商业大楼,哪里有居民?路人乙小姐:谁说没有,我、我……(脸突然爆红)记者:这位小姐,你就住在这附近吗?路人乙小姐:没有啦,我就认识有朋友住这附近,每天跟我抱怨这工程很吵很吵,吵得她受不了……以上就是本台记者在现场的报导。
蓝 琴《大亨情人》 扫图:MY 校对:咕咚;晶晶。